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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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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都有道理,但是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讲‘道理’的!”我只好又恢复了严肃。“……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就像是世上没有两片不同的叶子,只不过有些人太微不足道了,犯不着为他们花那些心思。另外一些人就不一样了,对他们的方法足以产生重大的后果,与那些能达到地价值相比,这看似隆重的投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你认为真田家具有这样的价值吗?”新八郎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表现出了极度的困惑。“真田幸隆那条老狐狸已经死了,老大、老二两个儿子也都死在了长筱,只剩下一个真田昌幸的孤零零地在那里,还能有什么作为?我怎么看他们都是人丁稀少的小豪族,夹在未来织田、北条、上杉三大势力之间,能够生存下去就相当不错了!”
“正因为他们的位置特殊,其价值也不可小觑!”虽然我嘴上是在训斥,但心里却相当高兴,以新八郎能够想到这些,那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真田家在这个地区已历数代,和旧族、武田氏等都有很深的关系。虽然主公现在控制了甲信,但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地方,还需要至少一个这样的人!”
“但真田昌幸真的值得这么大代价吗?”仙鲤丸还是对这个决定存在疑义,他多少还是经历过一些外交事务的。在京都的时候,我曾带着他会见过许多的大名、公卿和僧侣,以前我似乎没有如此的隆重过,和那些人比起来真田昌幸似乎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首先,我对人的看法是不是一贯比你们准确?”我的反问似乎有些强硬,但这是个他们无法给出否定答案的问题。“这不是说我比你们聪明多少,只是我通过一些手段比你们更了解那些人的潜在价值而已!”这里没有外人,因而我露出了些许自鸣得意的浅薄。“一般在做生意中,如果你发现了一件商品的特殊价值而其他人还没有注意到,极有可能会想赶紧用低价将它买下来,因为大多数人都将会这样作。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真的真样做了,你将永远是个投机取巧的小商人!给予这件商品远远高于一般人眼中的价格,那样你叫得到的是永远控制这种商品的权利,只有这样的利润才是最大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新八郎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因而也不再想了,自己找过一只杯子倒上了茶。
仙鲤丸听懂了一部分,但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瞪大眼睛愣了半天后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您……你要给真田昌幸更多的好处和礼遇?”
“不错!我要给他的好处和礼遇,是他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我说得毫不含糊,这个决心虽然难下可我还是下了。
“哪……”仙鲤丸还想再问,但是时间却不允许了。
“主公,真田昌幸来了!”伊木半七进来通报。
“仙鲤丸,你和主持一起到大门外去迎接!”我总不能亲自去迎接他,这样只会令他瞧不起。
“是!”尽管还有很多疑问,但是仙鲤丸还是立刻走了出去。
我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怀里,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摸到,长野业正的那封信自然不会带在身上,这样作只是找一种感觉。“老师,一切要开始了!”我暗暗长出一口气,站起身缓缓向院子里走去。
34、浅草夜话(二)
真田昌幸是在仙鲤丸陪同下走进来的,虽说他有了一个世称的不错官职,但在世人眼中比起已经担任阿波守护的仙鲤丸,从六位诸星左督尉信清殿下来,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他也是知道彼此的情况,因此自觉不自觉地和仙鲤丸错后了半步。
真田昌幸长得还算不错,浓眉大眼相当威武,只是一张脸长得略长了些。他的身材属于单薄类型,不过如果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佩带的武器都属于力量型的,稍有不慎还就会造成疏忽大意。因为院子里的光线不是很亮他站的又靠后,我只隐隐约约地见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不过看不清样貌。
“真田殿下,好不容易见到你了!”我站在院子的正当中,背负双手对他含笑说到。
“让予州殿下久候了,在下真是罪不容恕!”这时真田昌幸才向前抢了两步,虽然意思是要向我跪拜施礼,但做的却并不低三下四。
“真田殿下言重了,真是言重了!”我也极为配和地探身扶住了他,这是外交上的惯例,就像那张历史性照片上周恩来接住尼克松的手。“能够见到真田殿下东国的安定就有望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嘴上说着不咸不淡的客套话,我们两个人手把手向里走去。诚然这种话是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要想感动别人就要使出足以感动自己的手段。
佛前的灯火比外面亮了许多,这时我才有条件细细打量他身后的人,其实别的人我也没有兴趣,只有两个酷似真田昌幸的少年才真真是我关注的焦点。他们的名字也不用我说,想来任何人都会立刻反应出来。
年长的少年约有十五六岁,同样地一张长脸比真田昌幸要白上许多,但是棱角线条却更加坚硬,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自有一种慑人的锐利。我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至少从面向上是给了观者一个这样的感觉。
另一个要小上一两岁。而且装束上也表示他没有元服,一张家传的长脸产生了一些许的变异,在两腮处收拢了些,因而稍稍有了几分瓜子地形状。就是这样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子,却带着一种不拘一格的懒散气质,微微眯起的细长眼睛;带着玩世不恭微笑的嘴角;微微斜依在柱子上的身体,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看破红尘的感觉。这种感觉既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以武士为终身职业的人身上。
“关于殿下的事我从弥津大人那里听了个大概。大人有什么具体的想法还请当面明言!”客套地开场白说完我观察得也差不多了,对着真田昌幸坦诚询问到。“以前地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谈不到谁对谁错,作为今后的事情,只怕有些事情要委屈真田殿下了。实话实说,我受命而来是带着内府殿下一些‘要求’的,但作为我来讲并不想强人所难。所以如果殿下有什么难处和顾虑还请对我讲,我能解决地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商量着再想办法!”虽然看起来老些但他的实际年龄却比我小三岁,所以我也就用上了些讯慰的口气。
“予州殿下如此宽仁大量。倒叫我不知说什么好了!”真田昌幸并没有被我突变的话锋搞乱。但是却表现得非常谨慎。他的两个儿子则没什么特殊的表示,那个小的甚至好像没有在听。
“想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尽力!”我的语气关心但不急迫。
一个不可能作关东管领的人太热心就不合理了。
“这可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至少我应该了解内府殿下想要我作些什么!”真田昌幸说得很诚恳,也很无辜。“我就在几天前还是武田家地家臣,到今晚则什么也说不上了。我不想说早就如何如何,或者对内府殿下由衷地怎样怎样,事实上我对于武田家是个忠臣,从没在行动或者心理上有过反叛的意图。对于我这样一个出于生存目的,刚刚投效果来的人,如果说为织田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类,不要说织田内府殿下。就是我自己也无法相信。信任是相互的,并且是要经过长时间考验的。所以我非常想知道内府殿下究竟想要我作什么,以及我是否能够做得到!”说完后他闭紧了嘴巴,把眼睛紧紧盯住我的眼睛。
“好呀!说得真好!”在众人的困惑中,我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自从地位提高了以后,身边接触的人就越来越虚伪,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么真诚地话了!真田殿下,您让我想起了……”
真田昌幸这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高明,作为武田家臣中比较后表态者。他自然对自己的处境有个考虑。既然靠“摇尾巴”不一定能拼上根好骨头,那就不妨装得凶恶点,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不过这世上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至少眼前我还还不信任他的忠诚,而在我祭出“法宝”之后则说不定会有变化。我的几句话多少对面前的人产生了一些效果,唯有那个小的是个例外,他居然侧过脸去打了个哈欠。
“真田殿下这话说得有理,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终于收起了笑容,作得比真田昌幸更加诚恳。“武田家是灭亡了,但是这并不是说争霸天下的路就走到头了,恰恰相反,说不定还会变得更加激烈。织田内府殿下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希望真田殿下既然归顺了织田家,就要真真正正为织田家着想,实实在在替织田家效力!”
“这说起来确实很简单,但作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真田昌幸并没有被我的话说服,而且话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织田内府殿下固然是天下的霸者,但是他却不可能把大本营搬到甲信来,这里只会安排一个代理,实力能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织田内府殿下的意思想必是让我,作为对抗北条家和上杉家的前沿。就凭我真田家五万石领地、两千余人的势力,您认为我可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真田殿下说得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是否想得太悲观了?”我对着他反问到。“甲信是深入东国的要地,武田家多年的经营使这里具有了不错的素质,稍后内府殿下会派遣干员前来执掌。只不过不管谁来都都是浓尾或者近畿人,自然需要真田殿下这样的豪杰作为臂助!”
“内府殿下和您太看得起在下了吧?”真田昌幸微笑着揉了揉下巴,短而粗硬的胡茬使那里看起来黑糊糊的,和他比起来我对自己的保养程度相当满意。“武田家灰飞烟灭土崩瓦解,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家臣团已经风流云散。要恢复信心士气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只怕在对抗大势力时是指不上了!”
“看来您对内府殿下是心结颇深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否表现出了足够的“难过”。
“不是我不想尽力,可实在是力不从心啊!”真田昌幸并没有被我的“真诚”所感染。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内府殿下,他可是个气量足以囊括四海八荒的人!”我用“虔诚”的语气说下去,故意不去看真田昌幸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并不是因为我是织田家臣,才这样的评价内府殿下,事实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人出现。文治武功在这里我暂且不谈,仅就用人一项就是亘古罕见,只要你真是有本事的人,他从不吝惜赏赐。
殿下只要看看荒木村重和松永久秀就知道了,他们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内府殿下确有千金买骨的风范,关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真田昌幸看了看我,明显带着不信任的语气说:“总不能……”
“真田殿下是想见点儿实际的吧?这个非常好办……”我截断了他下面的话,一切都说明白那意思就差远了。“内府殿下高瞻远瞩,自然已经想到了您的难处。在经过反复的考虑之后,内府殿下已经决定,把北信浓的耳取城、岩尾城等交给殿下,领地增加到10万石!”
“10万石!已经决定了吗?”尽管真田昌幸是个深沉的人,但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有些失态。增加到10万石虽然和周围几个邻居依旧不能相比,但是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态度了,真田家再不是那个随意受人摆布的小伙计。
“如果真田殿下不相信的话,那就只当我是在开玩笑好了!”我的哈哈缓解了气氛。“内府殿下对真田家期望颇深,仅从领地的安排上就可明鉴,还请真田殿下不要辜负了这一番期望哦!”
“内府殿下和予州殿下的大恩大德,昌幸没齿不忘!”真田昌幸站起来再次对我施礼。
“记住内府殿下的好就行了,我可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我说着再次拉他坐下,气氛迅速和谐了起来。
我知道真田昌幸是决定投靠织田家了,但是忠心现在却还谈不到,到底事情会向那个方向发展,就要靠我下面的行动了。
“这就是信幸长公子吧?”我的目光缓缓移向坐在他身边大一些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到。
35、浅草夜话(三)
“在下正是真田信幸,以后还望予州殿下多多指教!”真田信幸沉稳而恭谨地向我施礼,话语中带着面对生死的觉悟。
真田昌幸既然把两个儿子都带了来,自然对某些事情已经有了思想准备,附庸豪族,尤其是刚刚归降的附庸豪族,交纳人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要说织田家已经给了他这么大的实惠,就是一毛不拔地叫他送人质过来,他也得照办。作为一个聪明人必须清楚,什么事可以顶一顶,什么事必须低头。
“犬子无状让予州殿下见笑了,如蒙不弃还请提携一二!”真田昌幸不住痕迹地表达了愿意送子为质心愿,同时又暗含着请求我在京都加以保护。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可以理解,作为一个领主这又是必须的。
“人称真田家累世名将,果然又是一位少年英雄!”我哈哈笑着称赞了两句,但是并没有作出切实的表示。虽然我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但是表现得也不能过于突兀。“当年幸隆殿下的谋略,就是武田信玄也是自叹弗如的,之后各位也是各有一番胜场。信幸公子家学渊源,文韬武略自然是有一番不俗的见识,既然久居关东甲信,不知对这里的态势可有什么高见吗?”
“在予州殿下这样的名将面前,实不敢当‘高见’二字,只是在世代祖居之地,多少有些熟人、熟事罢了!”真田信幸直起了身子回答到。
“好,果然有魄力!”我禁不住又称赞了一声,他的意思实际上有了随我出题的表示。
儿子的话并不是很客气,因而真田昌幸自进门来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表情,毕竟是担负着家族责任的当家者,纵然魄力十足也不可能再如年轻人的不计后果。事情基本已成定局,似乎再顶撞我有些不智,在织田家内部毕竟还需要我的斡旋。
一边那个小子似乎倒是无所谓,甚至一切好像与他没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暗中观察。我都没有在他的眼中找到哪怕一丝情感地流露,就像他根本听不懂也不关心我们说得话一样。
将这一切看在眼内,我暗暗地点了点头,某些事情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们不妨作个假想敌,这里面丝毫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先作了一下澄清。“北条家是现今关东最大的势力,不但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四代家主编织的体系也是难以轻易撼动的。特别是一座天下第一的小田原城,即便是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也是无可奈何。我想请问公子的是:如果要在一次战争中消灭北条家。至少需要多少军队?”
“如果是交给我地话,十五万兵马可成,不过还必须给我一个得力的助手!”回答我如此严肃的问题,他居然连想也没有想。
“十五万……说少不少,可说多也不多啊!”我对这个答案叹息了一声,有感于他的应变、果断,以及敢于指挥十五万军队的自信。“我刚才已经说过,上杉谦信也曾攻打过小田原城,并且他的军队也是达到了十五万的。那一战虽然上杉军如入无人之境,但换而言之就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并没有对北条家造成太大的损失。那时上杉谦信手下可是有名将无数的。公子如今只言一个副手,是不是有些考虑不周了?”我稍稍斜了斜眼睛,意思是“你行吗!”
“予州殿下刚才问得是我要用多少人。但是可没提还是否用别的条件啊!”真田信幸眼中闪过一缕狡猾地神采,就好像在棋局中刚刚成功偷机地孩子。”小田原城坚不可破,即便是动用再多的军队,强攻也会碰得头破血流。我只说是十五万人可破小田原城,事实上还必须有一项决定因素:那就是时间!”他逐渐严肃了起来,这才像个讨论学术问题的样子。“北条家在小田原城地军队,总是保持在两到三万左右,要把他们困住至少也得有十万人。另外的五万人在一个得力者的统领下,三个到五个月可以拿下北条领内所以重要支城。再以后就是困城,困得北条军人心惶惶士气丧失。只要自家领地无后顾之忧。在拿下北条领地之后许多粮草都可以就地解决,花费看起来不会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大!”
“确实不错,最稳妥的办法也就是这样了!”我捻髯颔首,这个方法与小田远的陷落不谋而合。给我的感觉是他的各项素质均属上乘,确实当得名将之列。“难得的是你小小年纪就有全局观念,用兵规划不拘于一国一城。如有机会在广阔天地里锻炼一番,那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
“予州殿下谬赞了,在下惶恐之至!”虽然并没有显出特别的得意,但在礼貌上他郑重地道了谢。
“如果予州殿下看着孩子还堪造就。那就拜托您费心了!
真田昌幸迅速接了上来,敏锐的政治嗅觉使他迅速察觉了一个机会。既然我这样守护六个国家地武将对他的长子表示欣赏,那么真田家说不定就靠上了一棵“大树”。
“是啊!不是……”我突然停住话头又在真田信幸脸上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番举动使他自己也有些糊涂,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模,以为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在下冒昧地问上一句,不知信幸公子可曾定亲了没有?”我终于收回了目光转向真田昌幸,在众人的注目中问出了一句。这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当事者本人都露出了难得的惊讶。
“这两年倒是说过两个,但是最终都没有说成。”作为父亲真田昌幸代他表示到,放慢的语速说明他心里正在作着飞速的运算。
要是按照真田家原来的身份,长子信幸极有可能娶一个武田重臣的女儿作正室,当然也可能从武田家得到一个公主,不过那要看当事人是否得到赏识。
目前地情况自然已经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看来真田信幸作为人质的命运看来已经不可逆转,如此之下要是通过一种联姻的手段,那不但很有面子,而且安全也就多了一层保证。
“如果真田殿下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很想和您结这门亲!”我没有容他想的太多,直接把话说了明白。
“其实我和内人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一直没有这样的福份,后来就从京都正亲町家认领了一个,血统方面是决不化可说的。不是我自夸,这个女儿的聪明伶俐更胜于我的儿子,也就是今日见了信幸公子这样的少年英雄我才会舍得!”
“如此是我真田家的荣耀!”真田昌幸由衷的笑了出来,结下这么亲事真田家将安如泰山。不管谁来作关东管领,就算是柴田胜家,也不敢轻易动我的亲戚。“信幸这孩子山野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事面,到了京都之后还请您……”
“真田殿下,您这话就说错了!”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对着莫名其妙的真田昌幸等人说道:“即便是这桩亲事成就,也应该是我送女儿过来,怎么能够反叫信幸过去呢?再说甲信大事初定,真田殿下这里也需要信幸辅助,远行的事并不妥当。毕竟这也是儿女们的终身大事,不让他们相互见见就决定总是不好。明年开春内府殿下会在京都召开一次盛大的茶会,届时请信幸公子光临近畿,那时也可以让他们自己作出决定!”
“明年春天?”父子两个忍不住一起问了出来。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既不符合人质的惯例,也不符合一般结亲的规矩。
“不让内人和小女见一下信幸公子,我自己也不好太武断的!”我忽又对真田信幸笑道:“我自己的女儿自己看着当然是百好千好,但总不见得所有人的眼光都一样。你到时自己看看不但省得我在那边落埋怨,你也不会心里打鼓想着我会‘冤’你!”
“予州殿下……取笑了!”真田信幸终于失去了稳定,脸上红得像着了火一样。
真田昌幸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感动,唯有那个小的只是露出了些许感兴趣的神色。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在子女的婚姻问题上我甚至只能影响,而无法产生决定性的力量。长子的婚姻我没有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力,而在养女即将按照我目的婚配时我却给出了一个看似怪异的方法。与真田家联姻是长野业正留给我策略的一部分,但我却作出了改动,也许是我心里觉得这样效果更好吧!
“真田殿下,你认为这样合适吗?”我看着已经结束了猜疑的真田昌幸。
“但凭予州殿下吩咐!”真田昌幸此刻应该感到了真诚的友谊,不过依旧不能完全相信。
“这就是二公子吧?”我终于看向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子,他也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中不见丝毫的敬畏与退缩。
“这是次子源二郎,还未元服!”对于次子的态度真田昌幸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看来平时也不怎么管得住。“这小子从小顽劣不堪,还请予州殿下不要怪罪!”
“特立独行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他再怪还能怪得过内府殿下小时候?”我继续与源二郎对视着,这个小子确实有些性格。“我现在也想向源二郎公子问一个问题:你觉得令兄刚才的关东谋略如何?”
“你是问我吗?”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坏坏地一笑说道:“那完全是一条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计谋……”
36、浅草夜话(四)
“放肆!”真田昌幸一下子暴怒了,小儿子的这几句话极有可能把眼下的大好形势给断送掉,本来是不想带他来的,可又说不准织田家的代表会挑谁作人质。“予州殿下您不要见怪,这小子从小做事说话就没深没浅,而且净交一些狐朋狗友。我回去以后对他一定会严加管束……”
“真田殿下,请让他把话说完!”我真的是很感兴趣,看来就算他老子也还没有完全认同他的价值,现在想必正在后悔怎么没有在来之前对好口径。不过一边真田信幸倒是并没有对弟弟的指责表示出丝毫不满,反而满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从近畿到关东并不只有一条路,每个人的看法不可能完全相同。我很想知道你的策略,不过可否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对信幸公子的策略会有这种观点?”
“这个原因很简单:如果处在那样的优势下还用你去打吗?”源二郎没有看见他父亲频频使来的眼色,或者他是故意不去看的。“……聚集十五万军队并长期作战,那恐怕已经是得到整个天下了,以天下敌一隅,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天下人’的事我没有想过,作为一个武将我想得是以弱胜强,至少是匹敌而胜!”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明白了,原来是想用奇兵!”我微微点了一下头,但并没有作出赞同的表示。“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上杉谦信也是善用奇兵的。面对北条家如铁桶般的关东防御体系和小田原城,你有把握取胜吗?既然你说得这么有把握,那究竟需要多少人马呢!”
“两万五千吧!要是不行……两万也凑合了!”他还真是低下头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装模作样地对我说到。
“两万?”我不禁目瞪口呆,真怀疑这是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人。在战国时代虽然两万人马绝对不是个小数,但是北条家的大部分邻居却都有这样的实力,如果仅凭两万人马就可以平定关东八州,那么如今该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啊!
“是啊!就是两万!”源二郎不理我的惊讶。居然还点点头作实前面的“妄语”。“……其实光是取得一次胜利地话,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只是如果没有这个数字,那么得到的战果马上会在接下来北条家的反扑中丧失,那样只是平白的便宜了其他人而已!”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两万人马你可怎么用?”我嘴里问着眼睛却看向真田昌幸,他的脑袋上已经冒出了汗珠,看来确实不是事先合计好的。
“那予州殿下可否知道,北条家是如何起家的呢?”源三郎并没有被我的质问干扰。反而问了我一句。
“好像是最早是北条早云向今川家借了士兵百名,用计巧取了小田原城,经历数代才有了今日‘八州太守’地实力,对吧?”我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说得很简单。
“予州殿下所言不错,但也不是那么简单!”源二郎点了点头,显出了远远超出其年龄的成熟。“北条早云确实一代人杰,不但奇谋妙计出众还极具战略眼光,小田原城的攻占和之后的不断拓展,为北条家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不过在北条氏康之前。北条家一直陷于不停的苦战之中。西面的今川已经反目;南面的里见氏苦斗不止;北面还面对着两上杉家的强大压力,是什么使这一切发生了改变呢?”
“是什么?”仿佛被施了催眠魔法,我下意识地问到。直到话已出口我才意识到这不对。
“自然是河越之战,改变整个关东格局地河越之战!”他继续说到,嘴角也挂上了浅浅地笑意。“河越之战以后上杉家败亡,北条氏康成了关东的主人,小田原城和箱根天险替他挡住了西边的敌人,而关东枢纽河越城地取得使他北攻东进占尽优势。所以我的战略就是倾两万人攻占河越城,然后守住它!”
“再以后怎么样?”我觉得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因为那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就好了!”我的劲头上来了,可源二郎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形态。“一旦占据了河越城。也就完全压制住了北条家的生存空间,他们不得不在多方面极不顺手的状态下应付别人的进攻。过去北条家的那些敌人,如佐竹家、宇都宫家、结城家等,都将把握机会疯狂掠夺北条家边缘的领地,就好像一头狮子倒下后会扑上去一群狼。我只要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北条军出兵决战的机会,而为了维持领地不致土崩瓦解,他们必然会给我这个机会。其实北条家也清楚,西边地敌人固然不易攻过来。可他们同样不易攻过去,要想强大必须稳住东边和北边的地盘!”
“之后你就夺取小田原城?”我明白了他的战略,可似乎觉得有些得不偿失。“你花费了这么大代价,可好像只取得了河越和小田原两座城池,往大点儿说吧!也就是武藏半国和相模的一部分,撑死了也就二十万石出头。可打败北条家的主要成果,两百多万的领地,全都落在那些搭顺风船的家伙手里,你不觉得亏了吗?”
“真的亏了吗?我自己倒不觉得!”可能是时间长了腿有点发麻,源二郎把腿由后面转到了前面,改跪坐为盘膝,这一下就成了和我平等下棋的姿势。他老子拽了他一把,可他毫不理会。“别看地方不算大,但只要占据了小田原和河越城,我也就拥有了现今北条家地所有优势。既然北条早云能够凭借箱根山和小田原,挡住所有今川和武田的进攻,那么我也行;既然北条氏康可以河越城为依托,进而坐拥八州之地,那么我也行;既然这关东数百万领地可以姓北条一姓,那么我就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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