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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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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74、风鹤之闻

风轻轻的从窗外吹进屋里,带来了携着丝丝香甜的凉意,使人倍感惬意。今天是七月十八日,仲夏的夜空中是星月满天。我躺在床上,身心感到阵阵的愉悦和放松。

五天前,从堺町匆匆赶回的楠木隼人为我带回了满意的消息,三岳屋的货物已经备齐,其他部分也已经通知天王寺屋和木鸟屋。现在万事已经具备,所差的只是“东风”了!老实说我与诸葛亮比差得还是很远,对于织田家在北伊势会惨败这件事,我只有七成的把握,但不管怎么样我的准备都应该用的上,现在就等着他们见分晓了。再怎么说,他们双方也都拖不起了!我也并不是万事顺心,和仙芝分开都三个多月了,我对这场战争现在已感到了厌倦。正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事!”我对着外面大喊到。

“主公!请快起来。长岛大营来了人了!”少倾,岛胜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我摸出枕头下的怀表,“叮铃”一声打开表盖。这是这次隼人从三岳屋带来的,我总算多少找回了一点现代的感觉。星月的光辉柔和的洒在表盘上,根据白金表针和镶钻的罗马数字显示,现在是日本时间9点40分。

“诸星大人!”看见我走出屋子,一个传令兵急忙报告。“今天傍晚,我军突然遭到北畠、神户、长野家联军的袭击,被围在长岛的5000一向宗僧兵也乘势杀出,目前正在激战!主公命令:我军各处据点都要做好准备,防备可能被突袭!”

“北畠?北畠家动了?”我有些意外。

“是的!敌人的主力就是北畠家的13000军队。”他回答到。这时候,我的手下们陆续围了过来。

“河那边有什么动静?”传令兵走后我问到。

山中鹿之介上前了两步低声说:“佐佐成政大人已经前去接应了!”

“好!”我点了点头说:“伙计们,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好耶!终于该上场了,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家伙!”可儿才藏这个好战分子兴奋的叫嚣到。我撇了他一眼,这个家伙还真是头脑简单哪!

“所有人听着,现在把仓库里的帐篷都搬出来!在那里……”我用手指着一个路口。“建一座大营,面朝这个方向!”我又指着两百米外的渡口说。

所有人都对我的这个命令不知所所措,相互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看着。

“还愣着干嘛?快去!”我大吼到。

前田庆次一言不发的扭头向仓库跑去,其他人只好不解的跟上……

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了起到表率作用,必须以身作则身先士卒,打木桩、支帐篷、建营垒……这可都是重体力活儿!累得我是腰酸背疼。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凌晨两点左右,一座颇有气势的营寨终于竖了起来,可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严峻的挑战还在后面。

“主公,现在我们干什么?”岛胜猛问到。

“谢谢诸位对我的信任,……”我望着几个一身泥污的手下说。“但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也许今天我们做的事,就将决定织田家的命运!”

“在这个时候,这些话完全不必说!”前田庆次居然显得“大义凛然”。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能够说出这种话,不能不让我多少有些感动。我叫过两个民夫的头目对他们说:“拜托你们两位加把劲儿,带领大家用剩下的材料在营门前立至少五道长栅栏;搬一些长枪过来,在每个帐篷里面放10把,再放10套足轻衣甲;把我房间里的那些旗帜(我前些日子偷偷做了许多丹羽长秀的旗帜)拿出来,在营里面挂满,再尽可能多的做一些饭团和开水!”他们两个带着人走后,我又对“职业军人”们说:“现在大家都去洗个澡,休息一个时辰,然后穿上新衣服来集合!我知道时间很少,但希望大家……不!是必须焕然一新,精神百倍的回来工作!让天下人看看,你们才是织田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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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我的命令基本准确的得到了执行,所有东西已经归位,士兵们也大体上恢复了精神。无论士兵还是民夫我都给了每个人1贯赏金,总算又鼓起了些士气。早饭过后,我开始布置第二轮的任务。

“你,带领80名民夫继续做饭团、烧开水,越多越好!”工头甲领命而去。“我们还有多少挂大车?”我又问工头乙。

“20挂!”

“你带上40个会赶车的人把车全套上,随时待命!”我吩咐到。

“要先把东西搬上车吗?”他自作聪明的问。

“我有说过要运东西吗!”我扳起脸“厉声”说到。在这种非常时期,指挥者必需要有些权威。

工头乙顶着一脑袋的冷汗和问号走后,我又对岛胜猛说:“你带领50名士兵守住营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他的回答简单干脆,我毫不怀疑他会不惜用生命去完成命令。

“幸盛,你带10名士兵和20个民夫,在渡口附近办个提供饮食的接待站。”我拍了拍鹿之介的肩膀继续说:“你在尼子家就领过兵,我相信你能让士兵们冷静下来!”

“山中鹿之介定不负大人所托!”他斩钉截铁的答到。

“才藏!”我叫过正在一边东张西望的可儿才藏说:“你带10名士兵和10个会架船的民夫,分乘5条船到下游去,准备捞人!”

“捞人?”他不高兴的噘着嘴说:“那么宽的桥还会有人掉下去吗?”

“你去了自然有人会掉下去!”我也没给他好脸。“我们到渡口去看看!”他们三个走后,我对前田庆次和楠木隼人说。

“是不是该我的活儿了?”望着滚滚河水前田庆次突然说。

“是的!”我没有看他。“我的意思你大概已经明白了,所以你的任务是:带着50名士兵和40个民夫守在桥头,拦住溃逃的士兵,然后把他们送到鹿之介那儿!”

“再让民夫把伤势较重的士兵们装上大车,送到后方对吧?”

“不错!”我没有想到,他连这也看出来了。其实我本可以提前准备一些药品再找几名医生来,但一群吱哇号叫的伤者会对军心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所以只好对不住他们了。“另外在每座桥边准备几桶油,用一只船装上干柴也淋上油,开到上游半里左右的地方待命。以备万一吧!”

75、定军

凌晨4点55分,第一个从长岛城败退下来的织田士兵渡过浮桥,双脚踏上了尾张的土地。紧接着,三五成群的散兵游勇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无论古今中外,我想有些事是大同小异的,这之中就包括败兵。应该说现在来的这批人穿戴还算齐整,除了大多数人都没了武器外,并没缺少什么。其实仔细想想这也并不奇怪,从到达的时间上看,他们无疑是一些先知先觉和能正确判断形势的“智者”。但一脸的惊惶和秽暗明确的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完全和我看过的记录片中从斯大林格勒撤退的德国兵一个德性。

这些战场“幸运者”们,从浮桥上一下来就愣住了,似乎难以相信怎么会在这儿见到己方如此雄壮的“部队”,林立的旌旗、庞大的营寨、气势威严的卫兵、……,在经历了长岛城下几个月的“艰苦卓绝”和昨天的惨败后,这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在桥边士兵的指挥下,他们开始逐渐在山中鹿之介的接待站聚集。

我带着楠木隼人在他们之间穿行,四处巡视着情况。看来他们并没有完全被吓懵,见到我这个“高级”武士经过,纷纷站起来行礼。

“你们……就是你们几个!”我在五、六名士兵身边停下,他们几个明显是一起的。“你们是哪个备队的?”

他们互相看了看后,又一起望了我一下就低下了头,没人回答我的问题,神色之间甚是惊慌。

“你们这些混蛋!没有听见诸星大人的话吗?还不赶快回话!”楠木隼人手按刀柄,厉声断喝。

“咕嗵、咕嗵”几个人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一边喊着;“大人饶命!”一边不住的叩头。

“你们不必害怕,我不是执法队的,也没有接到处里类似问题的命令!只要你们服从这里的安排和命令,就不会有问题。”我好言安慰着他们,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威风。“你们到底是哪个备队的?”

“小……小人们是……是佐久间大人备队的……”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有些阅历的士兵磕磕巴巴的答到。

“嗯~!”我点了一下头,据我所知佐久间信盛的部队驻扎离长岛算是比较远的,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几个士兵也不会知道太详细的情况。“你们知道主营的情况吗?”我抱着一线希望还是问了出来。

“只怕……很糟……”回答的还是那个士兵,很意外的他居然知道一些东西。“我们是在酉时左右赶到增援的,当时那里已经打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军的营寨地势较低,连日的大雨使大家都很疲惫,不久我们就顶不住了……”看到我好像很随和,他的话逐渐流利了起来。“……敌人的军队一波接一波,到我们离开的时候只有柴田大人和佐佐大人的备队还在抵抗,林佐渡守和织田信包大人等备队已经开始混乱了!”

“你们见到北畠家的军队了吗?”我对这个新冒出来的对手有些好奇。

“是!有很多!”所有人一齐点头。“铺天盖地都是,靠旗就像稻田一样!骑兵、枪兵、弓兵都有,还有很多的铁炮!我听我们队长叨唠了一句,他们的大将好像是木造具政!”

“骑兵……铁炮……”我在嘴里暗暗叨咕着。他们的话不排除有夸张的成份,但毫无疑问北畠家出动了主力。“对了!山口飞騨守大人就在佐久间备队,你们谁见过他?”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熟人。

除了一个年轻的小兵外,其他人都在摇头。

“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他的表情。

“是!小人就是山口大人的手下……”他低着头,目光有些闪烁。“山口大人他……他……阵亡了!”

“什么?!”虽然我知道战争及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残酷,但猛地听到认识的人的死,一时还是无法接受。我让人给他们又拿了些饭团,继续往别出走去。

到达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接近千人,到现在为止一切还算正常,我继续查看着各处。我的心里非常沉重,这也不全都是因为山口,如此大的一场战役死的决不止他一个,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而已。我第一次是如此真切的体会到“恐惧”,不止是为我自己,因为我现在代表的已经不仅是我自己了。我现在担负的即使不是许多人的生命,可至少是他们的希望。不管我有多么的懒,恐怕也只有奋勇向前了。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拉我。

“大人你看!”楠木隼人说到。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我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景象:从远处的地平线上涌来了黑压压一片奔跑着的人群,足足有五千人,每个人的背后都背着一面“木瓜纹”的靠旗。他们惊恐万状的奔跑着……不!是逃窜着,顷刻间就涌上了浮桥。现在我可真是佩服我自己,望着不时被挤下水的士兵,才知道安排可儿才藏到下游去有多么高明!只是……五条船似乎有些少了。突然,我感到有些不对了!不但他们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原本先到的那一千来人也开始起了骚动。

转眼之间他们就到了我的面前,我伸开双手想阻拦这股“洪流”,但却是徒劳的,我和我的扈从们立刻就被冲散了。突然,我被猛地一撞,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立刻就有至少三只脚踏在了我的身上。“我居然是被踩死的!”我的心中一阵悲哀,又有些好笑。

“砰!”正在我感慨万端的时候,突然我身上的一个士兵被一拳打飞,接着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衣领并把我抛了出去。

经历了一段腾云驾雾后我被人接住,回头一看,接我的人是楠木隼人。再往人流中望去,前田庆次当中屹立。只见他双目血红,唰的抽出悬于腰间的“大典太”,“噗、噗、噗、……”一阵连响,八颗血淋淋的人头掉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滚着,从无首颈腔里喷出的鲜血沾满了他的全身,使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头来自地狱意欲择人而噬的魔兽。

“有不听号令者,杀!动摇军心者,杀!!惊惶失措者,杀!!!”一声大吼响过,有如在水中投下了一块石子。以前田庆次为圆心,如水波扩散般,人们惊惧的停下了脚步……

76、狂妄的足轻大将

记得当年哲学课上曾经讲过,人的特征分为两个属性: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一直以为自然属性源于人的动物性,而社会属性则是人类高于动物的特征,今天看来却也不尽然!看着一大群刚才还亡命奔逃的人群,我忽然想起了《狮子王》中草原上受惊奔跑的兽群,社会属性中重要的特征“从众心理”看来还是脱不开动物性。从前田庆次的“非常手段”我引申到了国家的特征——阶级镇压的暴力机器,大众之所以服从社会公共秩序,很大程度上也是源于另一动物性——对自身安全的恐惧感。眼前的这群人就是很好的例子,因为恐惧而疯狂,又是因为恐惧而清醒。既然是这样,那么人除了聪明些外,和其他动物之间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河岸上新立起了几根一丈多高的尖木桩,上面插着那几个刚刚被砍下的脑袋。我是不赞成杀人的,我不希望任何人去死!但依照前田庆次的说法,既然已经杀了就要充分利用,这可以使别人不再因此而死,也是使那些人死得有价值,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知道他是对的,我只是尽量不再去渡口。

到了早上7点左右,已经先后到达了九千多人,其中有近两千人因伤势较重而送到后方,也就是说织田家这次征讨军的一半已经回来了。我对岛胜猛交代了几句就又来到了接待站,看到山中鹿之介依旧在忙碌当中。

“你这儿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开口问到。

“人越来越多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回答。“但随着回来的人员增加,军心也基本稳定了!我派了些人四处巡视,制止谣言的传播,效果看来还不错。”

“你做得很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正色道:“前面的那些只是铺垫,你注意我下面的话!你把这里的事交代一下,然后找几个机灵点的家伙分散到下面去。把那些到得早的,已经吃完休息好的,分小批带到树林后的池塘去。让他们都洗个澡,然后从后面进入大营。一定不要引起注意,营门那边我已经和胜猛交待好了!”看着鹿之介领命而去,我又回到了大营。

一个上午我都呆在营寨里亲自处理各项事务。没办法!手下人手太少,平时还看不太出来,遇到今天这种“大事”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我再一次动了招收手下的念头。我把鹿之介送来的士兵每10个安排在一个帐篷里,让他们换好衣服就呆在帐内,除设两个门卫外,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帐。再挑出一些精明强悍的士兵组成巡逻队在营内来回巡查,他们都是些久经战阵的职业军人,大战的失利并没有对他们的心理造成太大的影响。到了上午10点,大营里已经安排了一万三千多人,同时又有五百余士兵在各处巡逻。

这期间也并不是毫无问题,先后有十几批五十几个各级将领被岛胜猛用“命令”的名义挡在了门外。其中不乏佐久间信盛这样的部将和前田利家、“猴子”这样的朋友,但我并没有去请他们进来,甚至我连面儿都没露。如果让他们知道大营里的真像立刻就得乱了套,更糟的是在这些“大人物”面前,我马上就没了说话的位置,那我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好在大败之后所有人心里都没有底,能听到“命令”这个词心里就踏实些,所以尽管有些人发着牢骚却没出太大的乱子,可不久之后“大麻烦”就来了……

上午10点38分,我听到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吵闹。我走出中军帐远远望去,只见柴田胜家带着几个人正与岛胜猛对峙着,其他那些先来的将领们不知所措的围在一边。“这个‘添堵’的家伙还是来了!”我琢磨着向前走了几步,隐身于一座帐后。

“我得到的命令是没有得到许可的任何人,一律不得进入大营!”岛胜猛的声音沉静如水。

“混蛋!”柴田胜家暴跳如雷。“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得到的命令里,没有说谁可以例外!”还是沉着冷静。

“那你快去告诉丹羽大人我来了!”柴田胜家努力压了压火气。

“我得到的命令是,不得擅离职守!”岛胜猛像是作为无关的第三者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这个混蛋!”柴田胜家脑袋上青筋直蹦,他大吼到:“就是丹羽长秀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是足轻大将诸星忠兵卫大人的直属部下!”说完这句话岛胜猛扭过头不再理他。

“呼!”柴田胜家一拳向岛胜猛打去,他实在无法容忍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对他如此轻漫。

岛胜猛向右侧一闪接着又跨前一步,用左肩横着一撞柴田胜家的肩头。柴田胜家一个重心不稳噔噔向后退了两步,险险没有跌倒,他一回身双手又向岛胜猛的脖子抓去。岛胜猛像是害怕一样往后一退,只是乘着柴田胜家身体的遮掩,抬起腿用膝盖在他的小腹上“轻轻”顶了一下。自始至终岛胜猛都是一手扶刀柄一手背后,无论是谁也不能说他还过“手”。

“咳、咳……”柴田胜家一口气没上来,手捂小腹蹲在那儿大声咳嗽了起来。见到主公吃亏,柴田胜家身后的几个家臣拔刀窜了过来。这时正好前田庆次和山中鹿之介送人过来,见到这种情况立刻站到了岛胜猛身边。看真的要打起来,那些先来的将领急忙过来将他们格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觉得该出头了,我从帐篷后绕了出来。“吩咐你们的事都办完了?怎么在这儿聊天?”我故意不去看柴田胜家。

“诸星忠兵卫!你这个‘暴发户’终于出来了!”我不理他他理我,柴田胜家站起来说到。“你这些手下是怎么管教的?区区一个足轻大将你也太狂妄了!”

“这不是家中的首席部将、第一猛将柴田胜家大人吗?”我故意像刚看到他一样笑容可掬的说:“几个月不见,您怎么有些变样了?(他看起来确实憔悴了不少)您还真是辛苦了!”

“哼!”他重重的用鼻子给了我一个回答。

我的心里一阵不舒服,虽说这次失败的责任不在他可毕竟他也没能避免,那还“牛”个什么劲儿!“您这次不是率领主公的精锐担任先锋吗?怎么……”我故意夸张的往他身后看了看。“就您自己回来了?您的部队呢?”

柴田胜家的脸转眼变成了茄子皮色。“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快去找长秀来!贻误军机,你担当的起吗?”

“可我也无权随便去打扰丹羽大人啊!同时我也没接到放您进去的命令!”

“你!”柴田胜家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那我可以进去吗?”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织田信长正立马于我身后。

依旧是名马“黑云”;依旧是宝刀“压切”;依旧是那身南蛮黑漆胴具足,只是头盔不见了,发髻也有些散乱,一绺头发垂了下来,脸上还粘了些泥。“我呢?我可以进去吗?”

“属下不敢,主公请!”

77、退敌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柴田胜家目瞪口呆的问。

“什么怎么回事?”我反问到。

“这是怎么回事?!”织田信长站在中军帐门口用手向帐内一划厉声问到,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们也是也是一副刚咬了舌头的表情。中军大帐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在几十张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宴。

“您问的原来是这个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主公和众位大人一定很饿了,因此稍稍作了些准备!这里并不繁华,又赶上打仗!别的还好说,只是这些鱼很……”

“谁问你这个了!”织田信长用一声大喝打断了我的表功。“你在这里就是在准备的这些吗?!”

“属下糊涂!属下该死!”我做“痛心疾首”状。“主公如果想先沐浴的话,在后帐已经准备了……”

“你给我住嘴!”织田信长的表情好像已经忍无可忍。“丹羽长秀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丹羽大人啊!他……”我挠了挠头。“此刻应该还在小牧山城吧!至少前天来的简报是这样说……”

“你撒谎!!!”柴田胜家疯了一般大叫到。“这里明明到处都是丹羽大人的旗帜,你还敢说他不在!快说他怎么了?”

“您说得是没错,但……”我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说:“本人官卑职小,没有自己的旗帜徽号。主公将我分配在丹羽大人麾下听用,因此嘛……使用他的旗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你……你……”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这时织田信长突然笑了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望着他。半晌,他渐渐止住了笑声用那鹰隼般的目光直盯着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他的话音里已经听不到了丝毫笑意。“你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和威望,一个小小的足轻大将竟然能调动我织田家的上万大军!你不会说这是座空营吧?有没有人我想我还能感觉得出来!”

“主公说得是,这里是有一万三千兵马!但……”我暗中吸了一口气,跟这个“魔王”可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属下只是在这里把撤退至此的部队重新安置了一下,此次事出突然,小牧山城实在是还没有一兵一卒到此!”

织田信长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微微的垂着头站在那里,感到脊背上正有一粒粒汗珠在往外冒。其他人看看我又看看织田信长,站在那儿面面相觑。好在没有多久,他就开腔了。

“‘用兵以聚散如常为上’,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说完这句话他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生鱼片放到了嘴里。

看到这种情况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我派去观察情况的楠木隼人悄悄走进大帐,来到我身后并拉了拉我的衣袖。

“又出了什么事?”织田信长看到了他的动作。

“禀告大殿……”看到我的眼色他开始报告。“从山坡上看到远处伊势联军正在追击佐佐成政大人的部队,距此已不到十里!”

唰——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织田信长的脸上。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杯酒,缓缓喝了下去。

“忠兵卫……”织田信长终于开了口。“这是你的地盘,就由你去安排吧!”他说出了一个任谁都大感意外命令。

“是!属下遵命。”此时此刻我也只有当仁不让了,回过头对楠木隼人说:“你去命令庆次,叫他烧掉下游的四座浮桥,再叫上游的那条船做好准备!然后让鹿之介调集5000长枪足轻……”

“主公!末将请求率军出击!”柴田胜家故意忽略信长刚刚的命令打断我的话大声说到。

织田信长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我。

“哦……哦……柴田将军固然忠勇可嘉,只是……”我面显“惭愧”的说:“属下无能,还没来得及重整建制,目下士兵们根本无法列队出阵!”

“唰啦!”柴田胜家闹了个大红脸,我的回答叫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超级大傻瓜。

近侍中村一氏又替织田信长斟满了酒,他持杯在手微微向着我扬了扬下巴。

看到织田信长的这个表示我又继续对楠木隼人说:“让鹿之介安排2000人到山坡的树林里去,能使河对岸看到就好。由他亲自带领剩下的3000人沿营门外的木栅栏后,面向河对岸站好。叫他们都给我精神着点!”看楠木隼人出去后我又对织田信长说道:“请主公和诸位大人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着点儿!”得到信长的许可后我走出大帐。

我又来到了渡口,就站在那几根“木桩”下,四座浮桥正在熊熊燃烧着。远远的向对岸望去,尘土中大队的人影已经时隐时现。不一刻,就来到了对面。首先看到的是佐佐成政和他五百余人的残兵败将,惊惶失措全失了往日的威风。他们争先恐后的拥上了我为他们留下的最后“生路”,不用说又有大批的人被挤下了水,好在都及时用船捞了起来。我回过头对着前田庆次一努嘴,他会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向后一招手。“啪!吱~~~!”随着一声弓弦响,一支响箭带着犀利的哨音滑过天空,上游那条劈柴船上烈焰腾空而起。

佐佐成政和他的部队并没有停留,一下桥就直冲大营而去。好在他们人数少,又有栅栏和枪兵的阻挡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河那边敌人已经上了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大群手持薙刀大声呐喊着的一向宗僧兵。“迷信之所以丑陋,是因为它和宗教太像了;猩猩之所以丑陋,是因为它和人太像了!”我真不知道是该尊敬他们还是该怜悯他们,但此刻已经不容我多愁善感了。第二支响箭射出之后,燃烧着的火船猛地撞上了浮桥。

“啊~!”惨叫声随着火船的撞击响成了一片,木质的桥体很快就成为了一片火海。桥上的人不断推挤着、践踏着,为了迅速逃离灾难,他们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由于连日的大雨小木江水暴涨,除少数水性奇佳的人外,其他的人都随着湍急的河水撞上了下游那几座同样在燃烧的浮桥。宽阔的河面上满是浓烟、惨叫和焦臭的气味。对岸的追兵们停下了脚步,惊恐的望着这一切。突然,前田庆次“啊哈!啊哈!”的大叫了起来,受到他的感染,那5000长枪足轻也“啊哈!啊哈!”叫了起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这儿了,我回过身最后又看了一眼那几根木桩上的首级。“他们确实没有白死!”我摇了摇头,忽然发现织田信长正在远处盯着我。

78、我的理由

织田信长从巨大的木桶中伸出一只手,拿起旁边矮几上的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氤氲升腾的水气使他的脸红通通的,又带着一些朦胧感,这让我更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向前蹉了蹉拿起壶又替他斟满了杯子。这是中军帐的后帐,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

河对岸的伊势联军退去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悬着的心回到中军帐内,重新开始了中断了的午餐。本来我认为可以轻松一下了,可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个用餐期间织田信长面沉似水一言不发,这使所有人又都再次紧张了起来。饭后,织田信长到帐后沐浴,却把我也叫了进去。

“你准备的很充分哪!”织田信长终于开了口。“单从表面上看,你似乎早就算准我军的惨败了!”他的话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恭恭敬敬的说:“属下实在没有这样的先见之明!只是既然承蒙主公的信任,让我负责辎重大事,我只有尽心竭力恪尽职守!所行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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