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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命案现场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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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一听说我们查到“黑毛猪谋杀案”的猪肉是从他家卖出去的他就把大理石桌掀了,扇了小民警一巴掌,指着小民警的鼻骂:“滚那妈!我孙丢了两天了你们就知道问!我孙丢了还敢来问我猪!不找我孙你们找猪!问!问!你们就知道问!养你们干嘛吃的!蒽(方言:我)的小龙在哪?!#¥%……”
然后用当地方言开骂,听不懂也知道骂得特不好听,小民警忍着眼泪和打人的冲动转身跑出去了,张富贵的儿就劝张富贵冷静孩会找到的,家里的女人就越哭越伤心。
让我用我的目光小雷达扫描一遍,忧心但努力冷静的父亲正常,一直哭的母亲和奶奶正常,从心理上说,爷爷张富贵反应过了。也许因为他性格暴躁又丢了宝贝孙,也许因为他隐瞒了什么害怕被发现,或者他在保护谁,或者被要挟了,虽然可能性低都有可能的。
我走上前跟张富贵说:“出来单独谈。跟你孙有关。”
看得出张富贵不想单独出来,但毕竟和他孙有关他没得选。
将他和他老婆孩分开之后,我看着他不说话,直到他不耐烦了问我到底什么事我才说:“你们家有网线,平时看美剧么?变态杀手连环杀人案那种。”
“不看!你到底什么事?找到我孙了?要多少钱?!”
我叹气,盯住他的眼睛道:“张先生你认真听我说,我尽量说得简单点。电视剧里的变态杀手和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我们身边其实有很多的,只是我们不宣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是免的大家天天害怕。”
张富贵紧张道:“我斗地主,但我儿看……你是说我孙被变态杀手……”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张先生你别紧张啊,千万别紧张,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呼吸,呼吸,对使劲呼吸,吸气快一点,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对对吸气再快一点,你千万千万别紧张,不要紧张,”铺垫好气氛,我道,“现在我们怀疑你孙是被那个偷偷残杀黑毛猪的人绑架的,如果推测正确你孙就危险了,不过您别担心,我们会用大量的警力找那个偷杀黑毛猪的人。
现在的我跟你说情况是这样的,不是我们问什么,是你一定要说,你知道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们,不然大量警力找错方向你孙就真的找不到了,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了你孙真的很危险……”
我还没说完呢,张富贵就急了:“滚那妈!摁孙失踪跟猪死没关系!跟猪没关系!滚那妈的要摁说几遍!”
我把王勇往身边拽一点壮胆,然后盯住张富贵的眼睛道:“张先生你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我们希望你孙安全回来,有关系我们就一定要查的。”
“没关系!滚那妈摁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张富贵近乎吼道。
我紧逼:“为什么没关系?我们警方都不能确定的事你能确定?”
“滚那妈的没关系!”
“为什么?没有原因我们一定要查,关乎一个孩的性命,那可是您的孙!”
“滚那妈的没关系!”
“为什么?!必须有理由有证据!”
我们的语速都越来越快,声调越来越高,我逼得越来越紧:
“为什么?”“滚那妈的没关系!”“为什么?!”“没有关系!”“为什么?!理由!你必须告诉我理由!”
“猪是摁杀的!行了吧!满意了吧!”张富贵终于脱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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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井中的傻子之安息吧黑毛猪
“为什么?”“滚那妈的没关系!”“为什么?!”“没有关系!”“为什么?!理由!你必须告诉我理由!”
“猪是摁杀的!行了吧!满意了吧!”张富贵终于脱口而出!
“你杀的?”我怀疑,但他的样不像是撒谎。
张富贵说出来之后反而轻松了,“猪都是摁杀的,有时候五个月去杀一只,有时候两个月去杀一只。”
小胖法医张大了的嘴半天才能说话:“不可能哇!不可能!你养的猪最多家里又不缺钱干嘛去杀别人家的猪?不对哇,不可能哇,死的猪里面还有你自己家的哇!”
“不是钱的事。摁能缺那点钱?”
“那你为什么?”
“张大脚家多分了一个山头,咽不下这口气!二婶家那块洼地也应该是我的!……”
“不可能哇!”小胖法医真的难以置信,“你自己家的猪不也被杀了?还被杀了头!是损失最多的!!”
“杀多了被怀疑了就自己家杀两头。”张富贵无所谓地道,“摁不差钱,大不了赔他们钱还能咋地,摁孙能找到就什么都好!要不你们给保密哇,摁给你们钱,要多少?”
“不对啊!”小胖法医还是不信,“你不差钱为什么割几块肉拿回来卖?”
“顺便,”张富贵道,“顺便赚点挺好的,不割多了割多了被看出来,精猪肉量少每天出的货都有数的,混多了容易被看出来,摁可是聪明人!要不你们给保密哇,摁给你们钱,要多少?”
……
等小胖法医跟我解释我才彻底搞清楚,张富贵杀别人家的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别人家养猪抢了“本该是他的”地。
在养黑毛猪之前村里的地没几家是自己种,大多租给种植大户自己出去打工,有几家地比较好企业做了种植基地,农科所在村里也有试验田,前几年还流行过土地流转。
村里引进黑毛猪之后村民都渐渐把自己家的地收回用来养猪。
张富贵不是第一个投资散养黑毛猪的,但却是投资最多的,自己家的不够用了还花钱圈了好几家人家的地,其实他家的地已经是村里最多的了,村里认为他会管理还多分他好几个山头让他领头做。
但总有他想要没要到的地,也总有人家不愿意受他管制要自己做,于是他就偷偷杀那些人家养的猪。
我觉得张富贵的心理很有特点,回去记录作为典型案例,或许论里用得着。
黑毛猪谋杀案这就查清了,我觉得这个案并不难查只是需要一个正确的切入角,我第一个切入角就切对了,很明显调查黑毛猪谋杀案我的运气还可以(王勇说这是因为我跟“死者”是同类,“死者”在冥冥之中保佑我;我倒觉得也许调戏王勇能加幸运光环,哈哈~)。
虽然我并不当回事,但这个案在当地明显是“疑难大案”,陆续知道内情的当地警方只要有空的都一一过来跟我们握手,我的手都被握疼了,连当地区县警局局长都打电话过来了亲自表示感谢。
小胖法医却一直脸色灰灰的,我们不禁问他怎么了,小胖重重叹了口气感慨:“这案我查了两年多,从心里有抵触查到没心里没抵触,从找到的第一具猪尸体查到今天的猪尸体,查过所有人,还上山打过野兽捕捉不存在的狼,还在山里装监控,呵,回头想想都好笑……以为这案是个死案,就算省里专家来查个十天八天也不会有线,可能要靠省里的高精仪器才能有点端倪……呵!”他自嘲地笑,“真没想到秦法医几分钟就彻底破案了!你们说那个证据天天就在我眼前,我这进进出出多少次看到大黄在啃骨头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两年啊……多少机会!摁这……摁……”
我安慰他:“你跟我比什么?我不正常的,正常人谁啃完了猪骨头还留意骨断面什么样的呀?”
小胖法医一下更沮丧了:“我知道,我的错,其他人不注意是正常的,我们是法医应该注意到哇,我们就是跟骨头打交道的……”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都知道敏感需要长时间高密训练才能训练出来,你能办的命案少得可怜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错了。”
听我这么一说眼泪开始在小胖法医的眼中直打转:“一年到头哪有几起命案哇!屁大的小地方都乡里乡亲的,基层恁有锻炼机会……恩门基层……恩门基层……”
我不知所措了,王勇在我背后捅了一下道:“小胖,想多了吧,她就是运气好而已,正好让她赶上张富贵家丢了孩乱了阵脚不然她也破不了案。”
“对对,”我赶紧道,“凡事不都是分本事七分运气?正好中午就吃到了这几块骨头,但凡运气差点我们就得去菜市场和猪肉冷冻库海底捞针了,要是张富贵把这几块猪肉卖外地了我们还得截快递去,而且真是运气好的,恰巧张家丢了孩乱了手脚,不然就我们这样没有证据的情况怎么问张富贵都不会认罪的。”
小胖法医眼泪一下掉下来:“呜……别安慰我了,分本事七分运气,可我就缺那分的本事……有你的本事找吻合的骨头能有多难,屁大的小地方都乡里乡亲的,就算运气不好也只要一两天……呜……”
好吧,我本来安慰小胖的,我成功了,我无比成功把他说哭了。
王勇狠狠瞪我一眼,用眼神在说:会安慰人吗?!去去,一边去!添乱!
对不起……我一边去……我不是有意的,我真心想安慰小胖的我只是不想假假地跟他说“你的验尸水平比我高、其实我就是全靠运气”这类的话。
因为张富贵的孙失踪了而且还有些别的因素考虑吧,当地警方只是悄悄地跟进问讯和凶器的落实,但并没有立刻拘捕张富贵,消息对外也是暂时保密的。
即使没有拘捕,证据也要落实。
我请小胖法医他们帮忙架起大锅来煮骨,骨头处理好后要拼出完整的骨架,然后用证物袋分别装好封存,这些都是呈堂证供。
煮骨宋朝就有了,教科书上写:煮骨是为了让紧密附着在骨头上的肌肉组织和软骨以及骨膜更容易被剥离,这样就可以完整地暴露骨质面,从而进行观察。
想象一下:人的骨头在锅里煮,乳白色的水在骷髅泛着花翻滚,煮出的“肉香”令人作呕,一般人根本都不敢接近。
所谓煮骨经常干,今天最怪异——这锅汤真的能喝的。
我道:“王勇反正你也没事干,要不查完了放盐放葱你给喝了吧,一一斤,别浪费啊。”
帮忙的小民警脸色更怪异了。
村里人爱看热闹,里外围了四层,听到我的话便议论:“就说不是查案吧!做大锅汤呢!”
还有人问:“啥时候开宴啊?咱啥时候来吃啊?”
“啥喜事啊?”……
肉飘香,人笑颜,气氛很热闹。
经过王勇的开导小胖法医的心情也好了,跟“王领导”勾肩搭背的俨然成了好哥们好基友,还过来非常郑重地双手握住我的手,郑重地说有机会一定向我多多习。
忽然这么把我当回事我很不习惯啊!
趁煮的时间我终于能去解剖大傻的尸体,走时候特意跟小民警交代:“千万看好了,千万别给他们吃了!实在不行汤分了,骨头千万不能给他们动。”
王勇捂着肚笑个不停。我顺脚就踹他一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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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井中的傻子之尸体啊!我的爱!
大傻的尸体没放冰柜就放在他家四面透风的堂屋,本来放在堂屋正中的桌搬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门板,尸体就停在门板上,枯枝一般的四肢,被风干了一般的头颅,尸体一股股臭味分不清生前的还是生后的。
尸体上就盖着一张薄薄的旧白布,风大用几块乱石压着布,尸体旁边有个盆,盆底浅浅的有些纸钱灰烬,这就算设了一个灵堂了。
这十几年农村日越来越好,村里到处都是小楼房,到处的小楼房加建了一层又一层,就大傻家还住着四处透风的瓦顶土房。
小胖法医介绍情况:“要说都是命啊,张瘸快四十岁才买了个半傻媳妇,生下大儿傻,生下二儿又是个傻,前几年张瘸终于撑不住去了,没多久他媳妇也去了,留下两个傻儿,命啊……”
“父母都死了他们靠什么生活?”我问。
小胖法医道:“亲戚隔差五来照料,村委会每年拨一元,前几年上了电视节目社会上好心人捐了不老少的钱。”
我皱眉:“我没推断错的话他们都有异食癖吧,这点钱能够他们的药钱和平时营养剂钱么?”
小胖法医重重叹口气:“哎……可不是嘛……生成这个命有什么办法,还什么营养剂?这世上有人命精贵有人命贱,生成贱命只能凑合活一天是一天。哦对了,后面有片桃树林是他俩的,村里人施肥时想起来就帮忙施肥,除草时帮忙除草,收摘时帮忙收摘,卖了的钱算他们的。”
我们说话时二傻用枯树枝一般消瘦的手捧回一个鸡蛋来,乐呵呵跟我们说:“看!二婶给我的,看!还热乎的,咱这就放鸡窝去。”
我问:“鸡蛋就是从鸡窝拿出来的,再放回去做什么?”
二傻笑嘻嘻咧着嘴:“哈哈,不懂了吧?咱让母鸡孵出肯德鸡来吃,咱吃过肯德基不好吃,但二叔说城里都爱吃。你把恩哥叫醒陪恩玩就给你肯德基吃,真的,孵出来的都给你吃!”最后他小声嘟囔,“反正恩也不爱吃……”
我哭笑不得地问小胖法医:“你们怎么跟他说的,他不会真以为我能叫醒他哥吧?”
小胖法医勉强笑了笑:“呵呵别往心里去,(他是)傻啥都不懂。”
村里没什么设施,势必要露天解剖了。王勇磕磕巴巴跟二傻沟通:“二傻,是这样的,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能明白吗,就是不会再动了以后也不能……二傻你以后跟二叔二婶还有村里的朋友玩,好好活着……我们,那个姐姐不能让你哥哥醒过来,不过她能查出你哥哥怎么死的……”
二傻傻乎乎看着王勇笑。
小胖法医道:“跟他说啥,(他是)傻啥都不懂。”
我道:“别见怪,‘王领导’脑也不好使。”
二傻一直看着王勇笑,过了一会忽然又兴奋拍手:“死了,不动了,放好,哈哈,死了,不动了,放好……”
冬日的光本应暖,但不知为何感觉射进屋中一点暖意都没有,二傻笑的时候一口黑牙露出来很恐怖恶心,他笑得那么难看,又那么的天真,流着口水像出生不久的婴儿的笑,什么都不懂,对万物充满新奇的笑眼。
我叫王勇把二傻带到别处去玩,但是王勇不干。
我就奇了怪了:“你留下也不能帮我解剖,你还讨厌看解剖的场面,正好你跟二傻玩得也不错为什么不能带他去别处玩?”
小胖法医奇怪地问:“王领导你不会解剖?!你不是法医么?!”帮忙的小民警也奇怪。
被戳穿了王勇一点都不慌,呵呵一乐笑问:“你们一定没听说过只鹦鹉的故事。”
只鹦鹉的故事其实是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人走进鸟店,看见只鹦鹉大同小异,可是标价不同,第一只鹦鹉卖3000元,第二只卖5000元,而第只卖7万元,那人十分不解,就问卖鸟的店长:“第一只鹦鹉卖3000元,为什么?”
店长回答说:“第一只鹦鹉会使用电脑windows,收发e-mail,所以卖3000元。”
“第二只会什么呢?”那人问道。
“第二只鹦鹉不但会使用windows”,店长解释说:“而且还会写电脑程式,更厉害!所以卖5000元。”
“那,第只会什么?”
店长回答说:“第只鹦鹉什么都不会,但是第一只和第二只叫它老板。”
王勇讲完这个笑话小胖法医就道:“王勇,既然你不会解剖那带二傻去玩吧,我给秦法医做助手。”
王勇拒绝:“再找个人带二傻,我留这。”
小胖法医就请示我的意见:“秦法医您看怎么办?要不再找个人?”
哈哈,我心里乐开花了。
从心理上说,咱搞技术的靠本事吃饭的一般都不会对没本事的领导服气,王勇说过鹦鹉笑话后小胖法医就跟王勇从上下级关系“秒变”变成彻底的哥们关系了,点头哈腰彻底没有了,“王领导”都不喊了直接就喊“王勇”。
相反,小胖法医请示我了,哈哈!哈!心头小花一朵朵~啦啦啦~
我不知道王勇心里有没有落差,反正得到尊重挺能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的,嘿嘿,心中暗爽。
最后把二傻托给附近村民,我跟小胖法医解剖,王勇?一如既往的一边闲逛。
………………………………
朝思暮想,魂牵梦绕,梦寐以求,相思成灾……我说的是大傻的尸体。
异食癖的智商低下患者的尸体,终于躺在我锋利闪亮的解剖刀下了。
……
别怕,我的爱
我会用温柔对待
轻轻划过你的肌肤
你是我的
我的
我的
不需要再猜
捧出你的心放在我的手心
只有你
只有你
只有你能让我浑身战栗
不要羞赧我的爱
你将为我再次盛开
生命
生命
再次盛开吧
再次盛开……
……
这是一次酣畅淋漓的解剖,那几乎干涸的血管让人怎能抑制心动!那枯竭的骨质让人怎能按捺心潮澎湃!那萎缩的脑半球让人怎能克制为之癫狂的心!还有胃里的稻草、腐肉和泥巴,哦,我幸福得晕眩!!……
“我的小猪猪,你的鼻有两个孔,尾巴卷啊卷……”
我快乐地哼起歌。
负责摄像记录的小胖法医有点被我吓到了,不过他呆呆地道:“或许我缺的就是这份热情。”
王勇很是看不惯:“解剖个尸体要不要这么开心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有病。”
我冲道:“说什么呢!我有病,你有药么!”
好吧,确实激动了些,看着是有点不正常哈,我可能确实是需要吃药了,哈,哈哈(当我没说过)。
收一收情绪,我扯下手套道:“封现场、叫痕检,他杀。”
“哦……啊?”小胖法医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会是他杀?肺里有水……”
“如果是溺水死亡,尸体肺部、胃部会有大量的水,但是在水中时间长或者死者在弥留之际落水等情况下,死者肺部也会有少量进水,死者肺部的水少了,明显死者不是死于溺水,你们看脊椎这里,死者死于脊椎断裂。”
小胖法医道:“嗯,是的,我也怀疑过是掉井里摔断脊椎造成死亡。”
死者脊椎在腰部上方有断裂,但却不是掉井里摔断的。
“死者食道口腔都有胃液,背部分离斜方肌和背阔肌后发现死者脊椎断裂处有不明显红杠,死者撞在一个有棱边的地方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我分析,“死者是胃部被踹一脚,急速后退撞到了桌造成呕吐和脊椎断裂,而脊椎断裂是最终导致他的死亡的直接原因。”
小胖法医道:“红杠?我怎么没看见。”
死者体质特殊,背部深层肌肉的出血呈现并不明显,但指出来之后是可以肉眼辨别的,我指出红杠位置给小胖法医看:“这里。一下看不出来,这个高……我怀疑死者是被人狠狠推在那张桌上造成的。”
“桌?哪张桌?”
我指向不远处的堂屋那张被搬到一边的四方桌:“就是那张。”
王勇忽然插嘴道:“会不会是一口水呛死的?不小心掉井里摔断了脊椎骨然后不小心一口水呛死了?”
“不会,虽然我不想说这么俗气的话,但这是一个非常顽强的生命,他千疮孔,但他确实千疮孔地活到昨日,原因或许是他的傻,傻到感受不到生活的折磨,傻到不会想到命运的不堪,傻到不会有一点点结束的念头,傻到只有活下去的本能,无论如何我只是想说这样的生命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恩恩,这小排比、小成语,采不错啊,可我要告诉你傻被水呛死并不奇怪,我小时候就见过傻被水呛死。”王勇不同意我的看法。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今天出来可没吃药!
“已经确定死亡原因是脊椎断裂了,一个外行乱插什么嘴?伸长牛宝宝自己一边翻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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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话 井中的傻子之神人降临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今天出来没吃药!
“已经确定死亡原因是脊椎断裂了,一个外行乱插什么嘴?伸长牛宝宝自己一边翻滚去!”
小胖法医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真叫痕检哇?可能是二傻推的,要不算了行不,总不能追究一个傻的责任哇。”
“你也说了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啊,查了才知道。”
“不是,秦法医,我是怕浪费警力,最近这个抓得很严,前天例会上刚习,不能浪费纳税人的钱……”
“出事我兜着!”我打断他的话道。
然后就是等痕检过来。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我先安排殡仪馆运走大傻的尸体,农村一般会停尸天的,但我有点担心继续腐烂下去二傻会吃大傻的尸体,真的可能的!腐肉也在异食癖患者的菜谱上。
好好地安排好这具让我激情澎湃让我爱恋不已的尸体,我顺去捞了捞黑毛猪谋杀案涉案证据——在大锅里煮的大骨头。还没煮好,用高压锅煮要快些,这样架大锅用柴火大概还要煮两个钟头。
锅里还有葱花,小民警没看住村民好心给添的……汗一把的。
然后痕检还没来,我们就在村里寻访大傻的情况。
因为黑毛猪谋杀案中有好几头黑毛猪的抛尸地点离大傻家最近,所以村民有怀疑是大傻二傻他们干的,虽然他们也知道身体孱弱的傻绝对没力气捉漫山遍野跑的“半野猪”的,但心里还是有了芥蒂。
还没公布黑毛猪谋杀案已经破了的消息,不过村里有了些风言风语,好多村民听到风声说是张富贵干的,此刻我们又问大傻的情况,他们便问“到底谁干的?”“是张富贵还是俩傻?”“俩傻是不是用了陷阱捉猪?”……
我们说怀疑大傻是被他杀的希望他们提供些有用的情况,村民就不热心了,他们到底不关心大傻怎么死的,他们都更关心猪多些。
其实也不怪他们,谁也不相信会有人去杀一个傻。
可气的是有个银发老奶奶操着我一点都听不懂的方言拉着我的手硬要给我糖吃,小胖法医给翻译了一下,她说的大概是“女娃娃几年级了?真水灵啊。”
“现在小孩真长个啊,我小孙初二就比还我高了。”
“我小孙比女娃娃你高半个头,好,特别好,个头也正配。”
“女娃娃有婆家了没?”
“我小孙习成绩特好,在城里上周末就回来了,女娃娃在奶奶家住几天好不好?。”
“就这么定了,女娃娃今天就住下,等我孙回来叫他带你上山捉猪崽玩,特别好玩。”
奶奶您什么眼神啊!
更可气的是王勇和小胖法医不帮着解释,还在旁边添油加醋、扇风点火的!我诅咒俩坏蛋憋笑憋到内出血!!!
直到天擦黑当地警方也没派痕检来,来了几波人感谢我们破了黑毛猪的案。
又一桌黑毛猪农家乐做好了非拉我们去吃,死拉硬拽地说什么“傻案不急,先庆功。”“懂懂,小事,明天我们问问去。”“一定要庆功!”“明天我们查去,放心。”
我好几次要发火了王勇好几次把我拉住了,我也知道不能得罪当地警方,再说人家是好心,还有一孩没找到呢这大忙的还特意来感谢我们,但是……
正拉扯呢一道强光笼罩我们,照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
强光是从一辆勘察车上射来的,抬手挡着光望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车上下来,身影英姿飒飒,只听他的言语坚定而干脆:“什么情况?找个人带我去现场。”
当地警方竟然认识那人。“这不是常兄?”“正好,走,去吃饭,饭桌上说,好久不见了。”……
那人不客气地打断寒暄,他的言语是神一样的不容置否:“原样给我留一份就行。快!你们谁带我去现场。”
窝得个神啊!!我总算见着一人了,即使只一个影两句话,已能肯定他跟我绝对一人!!我一挥手臂道:“走!我带你去!”
强光灯下就看到一个许强一般帅气的身影了,等看清了而我才发现来的是被剥去的颈皮案中遇到的那个法医,当时的案件碰头会上他对我很友善的。
“你怎么来了?”
“正好附近办案听说就你和王勇两个在这,我想王勇帮不上你,等于就你一个人在办案,就来了。”
我真是眼泪都要下来了,不过我这人还是比较公道的:“也不是,虽然帮不上忙,但他帮我打了狗,还是有帮助的。对了,我听他们都叫你常兄,我也叫你常兄行么?”
“行。”
常兄好像叫常宅,在省厅二十多年了,“省厅老人”了,一米六五左右,戴着眼镜,看起来也快五十了,相貌一般,不说话,正常光线下看就没有强光背处那一刻的夺人眼球的帅气了。(那一刻真的很帅,比电视剧里还帅,让我回味良久。)
上我简单说明案情,到了大傻家常兄就埋头勘查现场。
大傻家本来就没什么人来,正好他死的时候张富贵家的孩丢了大家都忙着找孩,所以即使他死了也没什么人来。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正因为这样现场保存得很好。
常兄循着我的推论在堂屋找到非常明显的脚步后搓的痕迹,痕迹从离开桌几步远开始,一直到桌边,很明显有人在这里狠狠推了大傻一把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
对一个刑侦高手来说,凶手的鞋印明显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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