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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不可能是魔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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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光散去的时候,玛丽安娜已经化掌为刀,直接切入了羊头怪物的大脑之中。怪物哼也不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原本还算完整的身体,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无数道剑气撕裂开来。数百数千道剑气同时绽放,将壮硕的身体切成了无数细小的肉末。
倒在地上的血肉一阵颤动,化为了无数的蓝色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爱丽和玛利亚大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站在光点前的玛丽安娜。梵卓夫人脖间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正散发着淡淡的微光,配合着那宁静的月光,看上去宛如传说中的女武神那样强大而美丽。
“没事了,爱丽。”
梵卓夫人微笑着取出一块手帕,一边擦干手上的血迹,一边来到了爱丽的身边。玛丽安娜安慰着女儿,目光却望向了玛利亚。
不同于笨笨的爱丽,玛丽安娜从未见过这个女孩,自然而然的就起了疑心。今天的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要不是她心中不安,出来看看,谁知道爱丽会出什么事?
“玛利亚,我跟你说,这就是爱丽的妈妈哦。”爱丽并没有察觉到新交的朋友的异常,险死还生的女孩开心的笑着,向她介绍着自己的亲人,“妈妈可是很厉害的。”
“妈妈……”
玛利亚抱着瓶子,眼中再次闪现起了泪花:“爱丽姐姐的妈妈好厉害,可是玛利亚的妈妈,也会救玛利亚吗?玛利亚是个坏孩子,玛利亚总是……玛利亚总是……玛利亚给妈妈惹了那么多麻烦,妈妈最讨厌玛利亚了……呜,妈妈不要玛利亚了……”
明明一开始说着要找妈妈,现在却好像又有些排斥。玛丽安娜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了,但是武者的本能告诉她。眼前的小女孩的身上确实没什么威胁性。
不管怎么样,还是带回去让那群魔法师看看吧。
心中这么想着的玛丽安娜轻轻的摸着玛利亚的脑袋。语气无比的轻柔:“世界上的父母总是一样的,哪怕你犯了再大的错误。只要真心道歉了,你的妈妈就一定会原谅你的。世界上,又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真的吗?”玛利亚哽咽着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妈妈不会讨厌玛利亚吗?”
“不会。”
玛丽安娜轻抚着她的头顶,小声的安慰着。而爱丽也握着小拳头,为她鼓着劲:“爱丽最喜欢妈妈了,妈妈也最喜欢爱丽了。玛利亚不管做了什么错事,玛利亚的妈妈也一定会原谅你的。不要老是哭哦,爸爸说。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
“是这样么……”
“玛利亚最喜欢妈妈了,妈妈也一定是……”
女孩低着头,喃喃自语着,在两人的安慰声中,哽咽着的语气中渐渐带上了几分轻松。而与此同时,从脚部开始,小女孩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溃散开来。如同羊头怪物消失的时候那样,蓝色的光点,缓缓地在两人面前浮起。
“爱丽!”
玛丽安娜一把抓住吓呆了的女儿的小手。连忙向后退去。刚刚还好好的女孩,难道是和那个羊头人一样的怪物吗?
“谢谢你,爱丽姐姐……”玛利亚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女孩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们……很高兴能够认识你。爱丽姐姐……现在玛利亚要回去找妈妈了……不要忘了玛利亚啊……”
女孩低语着,身形却已经整个溃散开来。而一直被女孩抱在怀中的水晶瓶,也掉在了地上。
“玛利亚!”
爱丽挣扎着。将自己的爪子从玛丽安娜的桎梏中拽了出来。女孩试图抓住那正在慢慢消散的光点,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始终毫无用处。女孩泪眼朦胧的,好像非常的难过。
正在这时。一个本应该消散的蓝色光点却缓缓的化为了最纯净的魔力,落在了爱丽的额头。魔力之中弥散着女孩的谢意,好像在安慰着难过的爱丽。
“呜,玛利亚……”
女孩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玛丽安娜叹息一声,刚才的情况太乱,她还没有理清思路,就已经迎来了结束。爱丽总是这样轻易相信别人,只是真心的付出,未必每次都能像现在这样,获得真心的回报。
玛丽安娜摸了摸女儿的头以作安慰,这才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水晶瓶。梵卓夫人捡起地上的水晶瓶,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晶莹的瓶子中,除了一张古老的羊皮纸之外,就别无他物。
梵卓夫人考虑了一下,将瓶中的羊皮纸取了出来,仔细的阅读起来。纸上的字用的是古代帝国时期的语法和字体,而且好像出自小孩子之手,字体变形的同时,还有着许多语法错误。不过毕竟是当过一段时间的诗人,玛丽安娜还是能够理勉强解其中的意思。
“要做个好孩子不要给妈妈添麻烦。”
“妈妈是因为工作忙的原因才不回家的。”
“……妈妈……如果认为玛利亚碍事的话……玛利亚,就算被吃也不介意。”
“都因为是这样的玛利亚,所以成了妈妈的烦恼。出生到这个世上,对不起。所以玛利亚要为了妈妈,变成好吃的烤苹果。”
“这样的话,妈妈是不是就会第一次感到有玛利亚真是太好了呢。吃了玛利亚,会不会觉得好吃呢?”
“妈妈……知道吗?世界上是只有一个妈妈的。没有好妈妈也没有坏妈妈,只有唯一的一个妈妈。所以玛利亚,有世界上只有一个的妈妈在,就行了。还有,玛利亚也想成为,妈妈的只有一个的玛利亚……心情好时想娇惯的玛利亚,与碍事时不想她在的玛利亚不是两个人。玛利亚也是,只有一个的玛利亚……所以,可怕的妈妈与温柔的妈妈都一样……都是玛利亚只有一个的……妈妈。”
“……妈妈,一直以来谢谢了。”
“……爱丽姐姐,是魔女在杀人!快逃!”
……
贝阿朵莉切手中的棋子猛地崩溃,但是金发的少女神色却没有任何异常,仍然温柔的看着沉思中的露西奥拉。
露西奥拉看着眼前的棋局,眼中渐渐多了几分明悟。
ps:maria就是真里亚,楼座和萝莉这对母女真是虐的不行……还有,玛利亚在骗人i1292
。。。
第三百零六章赛杀第五夜剜腹杀之
辛洛斯将娜诺卡抱在怀中,从马上跳了下来。在港口巡夜的士兵看到顶头上司到来,立刻殷勤的过来,帮他牵住了战马。
辛洛斯随口问了几句附近的情况之后,这才若无其事的抱着女儿上了提尔比茨号战船。有些让辛洛斯意外的是,阿萨辛今天竟然从没来过港口。伯爵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只小猫咪到底跑哪去了,也只得暂时作罢。
“我今晚要在提尔比茨号上钓鱼,你们不用管我。都精神些,不要懈怠。”
虽然就连辛洛斯自己也觉得,在这大冬天的,不可能有什么人会有这么好的兴致跑出来闹事。
毕竟是顶头上司,士兵们本想留下几个人来做侍卫。但是既然领主都这么说了,士兵们自然也不敢有任何意见。眼看着辛洛斯牵着女儿的手,提着鱼竿上了战船。在为首队长的引领下,士兵们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继续进行无聊的夜间巡逻。
至少表面上如此。
“听说阿瑞安赫德小姐和领主私奔了,然后夫人带着好多人一起出去,好不容易才把领主追回来,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也听说了么?不过连毕斯马尔可那么强的人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肯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吧……夫人和阿瑞安赫德小姐不是以前打过一次么,两个人还都受了很重的伤。那么这次,又是谁和毕斯马尔可大人打的呢……”
“不过领主大人也真是厉害啊,不管是夫人还是阿瑞安赫德小姐。她们都这么漂亮,还都是日曜骑士……啧啧。不知道老爷这么瘦的身体吃不吃得消……这次老爷都躲到船上来了,恐怕情况很严重。”
“闭嘴!多嘴多舌的人就拔掉舌头!迪托哈特大人肯定不介意领地里多几个哑巴!”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年轻人们或许并无恶意,但是有些事情始终不能太过分。队长恶狠狠的瞪了几眼年轻人,让他们适可而止。迪托哈特作为领主手下的头号鬣狗,鼻子可是灵的很。那些想要在他面前乱嚼舌头的人,可都没什么好结果。而谁也不知道,士兵们无心之中说出的几句话,会不会传到了他的耳中。
对于这位据说当了二十年佣兵,手上有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队长,年轻人们还是很敬畏的。年轻的士兵们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队长朝着夜幕中的战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忧色。本来想着当一辈子佣兵,每天有酒有女人,然后在某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战死也挺好。只是现在来到了德斯蒙德,成为了正式的士兵,还有了个长得不是很好看的老婆,倒也让他生出了几分将德斯蒙德作为归宿的心思。
家里去年收成非常好,粮食多的让他不得不另起了一间小房子。而领主不喜欢派劳役,给钱也痛快。虽然不能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拔刀子,但是有安逸的日子不过,谁又希望天天做那没命的买卖?
这样的地方可不好找,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
……
提尔比茨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辛洛斯看着手中的鱼竿,为自己完美的伪装感到自豪。德斯蒙德伯爵喜欢钓鱼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每一年。伯爵大人都会因为冰钓而坠入湖中。
现在伯爵晚上来夜钓,倒也没什么太让人意外的地方——在船上钓鱼或许别有一番风味呢?
心中这么想着。辛洛斯带着娜诺卡一路穿过船舱,很快的来到了战船的底部。不过说起来。娜诺卡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粘人了,虽然就蠢爹个人而言,是一点也不排斥这点的。
“提尔比茨,我们来看你了……提尔比茨?!”
只见昏暗的船舱中,娇小的女孩正环抱着双膝,无声的哭泣着。而原本空无一物的船壁之上,则被外力硬生生的刻出了十几条黑色的痕迹。
提尔比茨号战船就相当于是提尔比茨的身体,提尔比茨号受伤,就相当于提尔比茨也一同受伤。这些痕迹虽然对于整个战船来说并不大,对应放到提尔比茨的身上就更小了。但是看着那些丑陋的伤痕,辛洛斯的心中仍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业火。
而提尔比茨缩在角落里哭泣的样子,分明是被欺负的狠了。
“提尔比茨!”
刚才的好心情不翼而飞,怒极的辛洛斯也管不了太多,而是一把抱住了提尔比茨。提尔比茨无惧冷暖,因此一直穿的是夏装。透过衣服的领口,女孩圆润的香肩上,一条条黑色的痕迹正扭曲着,占据了女孩的肩膀。
黑色的痕迹丑陋而狰狞,比船舱中的痕迹还要可怕。
“夏,夏鲁鲁!”
提尔比茨到了此时好像才意识到辛洛斯的出现,女孩抬起头,眼睛上一条可怖的黑色痕迹出现在伯爵的眼中,好像在嘲笑着什么。
“呜,夏鲁鲁……”
辛洛斯还没来得及说话,提尔比茨便在他的怀中哭了起来。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不断的滑落,让辛洛斯既痛心又无奈。
“提尔比茨乖,别哭,别哭……好孩子,告诉我,是谁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的,我等下帮你报仇!”
辛洛斯心中本就对她有愧,现在看到提尔比茨的惨状,又怎么能忍受得住。只是提尔比茨不管伯爵怎么说,始终在他怀中嚎啕大哭着。辛洛斯一时之间慌了手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提尔比茨没事的,乖……啊!”
辛洛斯本来正想办法安慰着怀中哭泣的女孩,没想到肩头却一阵剧痛。提尔比茨眼中满是泪痕,张开了小口一下就咬在了辛洛斯的肩头。
“提尔比茨,你干什么?”
娜诺卡原本也被提尔比茨的异状给弄的失了分寸。可是看到她突然袭击自己的父亲,立刻急了起来。也顾不得太多。娜诺卡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一阵机括声后。魔杖再次变形成了当初见过的权杖造型。
娜诺卡已经认真了!
“夏鲁鲁……说好的永远不丢下提尔比茨一个人……”
“停下,娜诺卡。”辛洛斯忍受着肩膀上的剧痛,制止了快要被急死的女儿。辛洛斯轻轻的拍打着提尔比茨的后背,完全不理会肩膀上不断流下的鲜血,小声的在因为某种恐惧而颤抖着的女孩耳边呢喃着。
提尔比茨嘴上越用力,辛洛斯的神色就变得越温柔。
“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的。我可爱的孩子们……”
……
时过境迁,许多美好的记忆都在辛洛斯的脑海中褪去了色彩,变得不再鲜亮分明。偶尔回忆起来。也只是一场叹息。但是有些东西,却始终未从辛洛斯的心头离开。
比如某个高中时候玩过的游戏——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之下,他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而一旦回忆起那个游戏,夏鲁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那个劝他一起玩这个游戏的朋友打一顿。
本来的话,他看着游戏简介上的“战场和少女,鲜血和玫瑰”,还以为是那种率领千军万马,然后在疆场上纵横驰骋的大作。在其中,他们可以以弱胜强。也可能被弱者翻盘。他们会为了战争中的小小战果而欢呼雀跃,也可能因为其中的某个小小挫折而垂头沮丧。
但是那始终都是属于男人的游戏,男人的浪漫。尽管痛苦,尽管满身疮痍。但是他们却绝不会后悔。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刀断剑折,鲜血横流。方显男儿本色。
因为这是男人的游戏。
神特么进去以后才知道,全是假的。燃烧的鲜血还未沸腾。就已经化成了狗血喷出了喉咙。
这特么根本就是一个养成小女孩的游戏。麾下的确是有千军万马,还是动不动就上万吨的大型战舰——虽然都是身娇体柔的小女孩。
玩家说的好听点。那叫都督。但是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保姆。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镇守府,为那群嗷嗷待哺的小笨蛋舰之精灵做饭,偶尔还要为这群笨手笨脚的小家伙洗洗什么的。
一开始玩这游戏的时候,夏鲁鲁可是走了不少的弯路,吃了不少的亏。甚至一度想要放弃,但是在某种心情的作用下,他始终坚持了下来。最惨的时候,镇守府中资源耗尽,夏鲁鲁甚至不得不亲自动手,为小精灵们补衣服。作为一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青年,其中苦楚可想而知。
只是看着她们傻里傻气的胡闹,看着她们一点点的成长,和她们一起度过难关,整个人都好像得到了最大的治愈。
看着她们从一个小萝卜头,长成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或许,这就是为人父母的感觉?
事实上,到了游戏的后期,夏鲁鲁已经没什么追求了。镇守府中的资源早已撑爆了仓库,但是她们依然每天都坚持着出港寻觅物资,不管刮风下雨。而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她们也会咬着牙按时回到港口。
因为她们知道,一个穿着白色海军元帅军服的男人,会一直等在镇守府的门口,等着她们回来——不管外面风暴有多大,不管等多久。
一切本来都很美好,精灵们一个个的戴上了婚戒。而原本是对手的深海舰队,也渐渐开始向着都督吐露出她们的心声……
然后夏鲁鲁不玩了。
……
好像意识到自己下口太重了,提尔比茨双眼含泪,小口小口的为辛洛斯舔舐着肩膀。女孩的舌头软软的,柔柔的,像只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的挠着辛洛斯的心。
“对不起,都督……”
提尔比茨哽咽着,努力的想要让都督肩膀处的鲜血留下来。只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辛洛斯的伤口却始终不见好:“对不起……提尔比茨好怕……提尔比茨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自从都督离开之后,镇守府就再也没有收到过资源。而没有都督的许可,我们也不能跨海出击。但是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干。为了维持舰体,我们依然要消耗资源……镇守府里堆积如山的资源被慢慢的耗尽。而一直等不到都督归来,俾斯麦姐姐就自己走进了分解室……”
“我还梦到……俾斯麦姐姐说。她相信都督永远不会忘了她们,只是因为某件事情被绊住了脚,一时之间回不来。只是如果她这辈子注定无法再次见到都督,那么她希望,至少更小的孩子们能够坚持到都督回来的那一天……下辈子,她仍然希望能够在都督手下效力……”
当初的戏言,却被这些孩子们当成了一辈子的誓言。老头子当年在世的时候就说过,男人是不能随便发誓的。现在想起来,才明白不是老头子畏惧誓言。而是怕伤了那些愿意相信他的人的心。
把提尔比茨伤成这样的,不是别人,正是提尔比茨自己。因为那可怕的梦境,而辛洛斯又连续好多天都没来看她。心事重重又找不到人搭话的提尔比茨,精神状态有多糟可想而知。
最糟糕的是,辛洛斯的突然离开并非没有前科——多年以前,他便是这样,早晨目送着小家伙们开心的离去,但是晚上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却始终见不到都督的踪影。
而这一等,就是几年的光阴。
结合着那可怕的梦境,提尔比茨理智的神经一下子就崩断了。战船太过笨重,根本无法和她原来的身体那样行动自如。而心中急着上岸。寻找自己都督的提尔比茨,竟然疯狂的撕扯起了自己的灵魂,想要将自己和船体分离开来。
不管如何。也要见到他。哪怕只是一面,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
而眼前这些黑色的痕迹,正是这种疯狂举动留下的证据。只是娜诺卡所下的契约法阵太过强大。哪怕提尔比茨痛晕了过去,也始终无法挣脱。
辛洛斯心中痛极,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黑色的眼眸中,黑色的气息正在不断的流转。
“娜诺卡,帮提尔比茨看看吧。”
乖巧的次女看出了父亲情绪不高,不过看到朋友成了这副模样,娜诺卡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机括声中,娜诺卡的魔杖再次变成了小小的锤头。
娜诺卡小心的在提尔比茨的身体上敲击了几下,探测着她的情况。探测并没有持续多久,十几秒之后就结束了。只是娜诺卡皱着眉头,看上去非常的为难。
“怎么了,娜诺卡。提尔比茨伤的很严重吗?”
娜诺卡看了一眼依偎在父亲怀中,安静的闭目沉睡的女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为了防止舰之精灵造反,所以契约法阵中本来就加入了强大的约束法阵。现在提尔比茨这样的举动,简直是要彻底的撕毁契约。而其中的约束法阵,自然是将效果发挥到了极致……这已经伤到了提尔比茨的灵魂本质。还好我们来的及时,提尔比茨的灵魂尚未开始崩溃。”
“只是……”看着父亲那毫无表情的脸,娜诺卡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从今天起,提尔比茨必浸入特殊灵魂溶液中静养。至于要养多久……恐怕最少也要上百年。”
有战斗,就难免受伤。但是一旦碰到像这种战力不强,恢复起来却特别漫长的作战单位,贝利卡人永远是选择直接将其解体。以其解体出来的资源,来供给更需要的作战单位。
以贝利卡人的角度来看,提尔比茨的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
“灵魂受创……”辛洛斯看着提尔比茨手上的易拉罐戒指,眼中黑潮涌动。片刻之后,伯爵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娜诺卡说道:“娜诺卡,你稍微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和提尔比茨说。”
以往一直微笑着的父亲首次在她面前露出了如此凝重的面容,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想和提尔比茨说什么,但是娜诺卡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听从。
女孩收好自己的魔杖,乖乖的向着船舱外走去。只是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娜诺卡的心中猛地闪过一阵刺痛。感觉她生命中有什么异常宝贵的东西,正在离她而去。
娜诺卡最后看了一眼完全闭上的舱门。向着甲板走去。从一开始,女孩的心中就堵堵的。现在反正没什么事,还不如去甲板上吹吹风,或许会好一点。
娜诺卡看着头顶温柔的月亮,在甲板上漫无目的的徘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忍不住心中的悸动,想要回到船舱之中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漆黑的海面上,一个红色的身影正随着海浪起伏。
就着明亮的月光,视力极好的娜诺卡甚至可以看出来。那是一个女孩。头上戴着红色的帽子,身上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而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巨大的柴刀。不管海浪如何冲刷,也不曾让她松手。只是少女脑袋向下,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海上有人!得快点救她!”
……
“提尔比茨,还疼么?”
辛洛斯解开了提尔比茨上身的衣服,轻轻的舔着她肩膀上的黑色痕迹。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闭着眼睛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孩没有出声,只是皱了皱眉头。
女孩仍然没有睁眼。她勾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提尔比茨一点也不疼。”
“是么……”
从肩膀开始,辛洛斯一点点的向上轻吻。从肩膀处,然后是纤细的脖子。最后停在了提尔比茨的眼睛上。辛洛斯看着横贯提尔比茨眼睛的巨大黑痕,眼中流露出了莫名的神采。
“不愧是提尔比茨,真是个勇敢的孩子。”
“嗯……”
提尔比茨含糊的答应着。脸上浮现了点点的红晕。从刚才开始,辛洛斯落在她身上的吻。就好想蕴含着某种魔力。一股奇异的电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开始,向着她身体四处蔓延而去。电流流过的地方。身体就好像彻底失去了控制。
虽然如此,但是这种感觉却并不讨厌。电流流过之处,就是一阵酥麻。提尔比茨的小脑袋昏沉沉的,只想沉浸在夏鲁鲁这莫名的温柔中。
辛洛斯轻轻的掀开提尔比茨的眼皮,默默地的吻了上去。
“呜?”
湿润的舌头舔舐着眼睛,给她带来了陌生的感觉。作为一个灵魂体,她并不用担心眼睛被细菌所感染。只是眼睛被舌头侵犯着的时候,胸腔中的心脏却在以飞快的速度跳动着。
快到已经完全超出了设计时的极限速度。
“呜,夏鲁鲁……动力炉,动力炉要超载了……呜,别舔那里,冷却液……冷却液……”
辛洛斯却不管提尔比茨的挣扎,他轻柔但是异常霸道的按住了提尔比茨乱动的腰肢,将她紧紧地的抱在怀里。
“说谎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你刚刚可是说不疼的哦。”辛洛斯丝毫没有停下舌头的动作,侵犯着提尔比茨眼睛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他握住了提尔比茨的小手,十指紧紧的相扣。
到了此时,提尔比茨心中已经明白辛洛斯想要干什么了。只是本来就是和他约定了终生的新娘,为什么要抗拒呢?
虽然真的很害羞。
“……小声点,我的新娘。娜诺卡可是就在外面哦,被她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呜!!!”
……
露西奥拉握着棋子,举棋不定。
而正在此时,黑白分明的两个阵营之中,却诡异的出现了一颗红色的棋子。棋子在棋盘上前进,蛮横的撞开了露西奥拉的其他棋子,直到将挤开,落到了的身边,这才停了下来。
不仅是露西奥拉,就连贝阿朵莉切看上去也是十分的错愕。而将这一幕看进了眼中的露西奥拉,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
她并没有擅自去动那枚突然加入她阵营的棋子,而是继续思考起了棋局。片刻之后,露西奥拉移动着棋子,将她挡住了红色棋子的去路。
”“从来没有见过的变化……”贝阿朵莉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轻叹着,随后又恢复了从容:“哦?这可是你的援军……我还不至于做下如此低劣的阴谋。”
贝阿朵莉切拖长了音调,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露西奥拉。才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已经开始熟悉起整个棋局,不得不让人赞叹。但是正如贝阿朵莉切所说,这还真的不是她在作弊。
“对手主动犯错,不正是你所乐意看到的吗?”
夺回了部分主动的露西奥拉歪了歪头,微笑着看向了贝阿朵莉切。
ps:拼了老命先还三章
还有,还我老婆,p7必须死
最后,这章的真正章名应该是神最上第二位的三姨带你装逼带你飞
。。。
第三百零七章昼坏第六夜剜膝杀之
感知之中,数团诡异莫测的魔力在不远处炸开。+◆
安迪尔前进的脚步略微顿了顿,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停下。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魔力,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力。德斯蒙德的守护骑士们,以及他的弟子们足以应付这种程度的对手。
安迪尔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在安迪尔的感知中,一股断断续续的魔力正散发着奇特的波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波动非常奇怪,不像是某位法师在施法,也不像是魔法物品自然逸散开来的魔力。准确的来说,就好像有人在用逗猫棒,逗弄着无知的猫咪。
奇特魔力的源头并不远,正在城堡的顶部。安迪尔慢慢的前进着,好整以暇的调整着自己的魔力,尽可能的将自己调节到了最佳的状态。既然对方如同古代帝国时期的法师那样,如此堂而皇之的向着自己发出了挑衅。那么同样作为魔法师,自然也要给予其强有力的回应。
对方既然按照古法向着自己扔出了白手套,以安迪尔的性格,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魔法师数量稀少,彼此关系都还可以,但是这就并不意味着,魔法师之间完全没有矛盾。
黑袍滚滚之间,安迪尔踱步到了城堡顶部。不出他预料的是,一位贵妇打扮的女子正等在那里。
是个生面孔。
“晚安,年轻的法师。”
贵妇背对着安迪尔,站在德斯蒙德城堡顶部的她,好像在俯视整个德斯蒙德。贵妇张开双臂。迎接着远处吹来的冷风。就算是背对着他,但是安迪尔仍然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那略带沙哑的慵懒声线。
“没想到无数的岁月过后。还能见到如此美妙的景色……天使、魔物、人类、混沌中的凶兽,竟然能安详的呆在一起。一齐赞颂着一个人的名字……哈,我的灵魂虽然已经不再完整,但是负责思考的部分暂时还没坏掉。年轻人,在开始之前,能够告诉我,现在还是葛温陛下在位吗……我是说,陛下终于归来了吗?”
紧身的晚礼服勾勒出了贵妇美好的身材,银色的长发温顺的倾泻了下来,就如同空中的月光那样温婉。虽然是夜晚。但是贵妇仍然戴着一顶宽大的黑色遮阳帽,帽子上点缀着朵朵鲜花,仔细看去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可爱的生灵竟然还没有断绝生命的气息,就好像是活物一般。
“好精湛的魔法。”
安迪尔并没有直接回答贵妇的问题,而是先称赞了一下对方。除了那些塑能系的白痴之外,没有魔法师会光凭破坏力来决定一个魔法的好坏。真正的魔法,是在合适的时间。花费最少的魔力,达到最好的效果。虽然不起眼,但是对方这一手将鲜花维持活力,装饰在帽子上的魔法。确实不俗。
“除了伊扎里斯陛下之外,其他创世神已经尽数陨落。那么这位女士,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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