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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之苦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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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关眠被一群太太团围住了。从外形来说,关眠斯文俊秀,气质干净,的确很受异性欢迎。白英爵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就听一个太太问道:“啊,这座水晶天使很漂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安琪儿。”关眠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真好听。”太太满意地摸着水晶。由于同步翻译器的盛行,现在学外语的人越来越少,除非是研究,不然实在没有必要特地去学一门麻烦却又不能当做工作用途的外语。所以很多人对外语是一窍不通的,所谓一窍不通就是真的一点一点都不懂。

白英爵看着一脸镇定的关眠,面露笑意。

“这个风铃真好看!居然是纸条做的,太漂亮了。你知道怎么做吗?”一个太太期盼地看着关眠。

如果关眠回头的话,一定能够看到她眼中闪烁的类似于满天繁星的光亮。不过关眠没有回头,依旧是淡然的口气,“剪纸条,贴起来。”

“我喜欢这个风铃,琉璃制品才是真漂亮!”太太拿起有一串风铃,然后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关眠透过风铃看着站在另一边的男人。他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显然看穿了自己的敷衍。但是关眠一点都不觉得难堪或尴尬。赤|裸相对以后,他们之间的屏障和壁垒就完全撤去了,见过彼此最真实最不设防的模样,也就没什么其他需要遮遮掩掩的。

大概感受到两人之间与众不同的气场,原本还在看装饰品的太太团突然停下手,来回看着他们,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说是窃窃私语,其实声音还是很大的。

“两个人都长得不错。”

“该不是一见钟情了吧?”

“太浪漫了!我们还是不要挡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

太太团们惊呼了一番,议论了一番,然后识趣得从两人中间退了出来,去寻找其他解说员了。

白英爵向前走了两步道:“能不能介绍一下你最喜欢的装饰品呢?”

关眠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展览中心靠后的展台。那里放的全是钟,各种各样的钟,有挂钟,有座钟

白英爵苦笑道:“这个礼物我不能送。”

即使过了上千年,不能送钟的习俗依旧延续了下来。

关眠道:“你可以给自己买一个。”

白英爵眼睛一亮,故意道:“放在家里,也需要有人欣赏才行。”

关眠瞥了他一眼,承诺似的回答道:“会有的。”

这就是答应了。

白英爵望着他的侧脸,心里暖洋洋的。这种感觉在昨天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舒爽得让他完全遗忘了自己之前是多么讨厌另一个人加入到自己的生活当中。

“站得累了,我们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白英爵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关眠动了动脚,摇头道:“还好。”不得不说,白英爵私人医生开的药还是很有效的,虽然后来又发生了一次,但是不但没有产生新伤口,连旧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如果说还有什么不适,那就是激情后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

138、不怀好意(下)。。。

白英爵就这样一直陪他到下班,然后带着新买的钟,两个人一起坐车去超市买食物回家。一切的一切似乎还是和原来一样,又好像和原来不一样了。

比如,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

之前他们虽然不会避讳两人之间的接触,但也没有到很刻意接近彼此的地步。但现在不知道是受彼此气场的感染还是心理上微妙的变化,买东西的时候都是一起逛的,很少分开,所以花在超市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一倍,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

白英爵炒了个海鲜炒饭,味道差强人意。他在厨艺上的天分似乎完全释放在牛排上了。

吃完饭,关眠留下来清理,白英爵上楼喂猫,然后再集合上游戏。

这样和谐的生活安排让关眠几乎忘却现实中所有的烦恼,第一次用享受的心态去看待自己的生活。

上游戏之后,白英爵依旧蒙面。由于老K他们不在,所以两人是随机挑搭档玩的。

这次的运气不错,挑的搭档很强。

白英爵和关眠也就安安分分地当马前卒,完全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

有一定默契的队伍成员的流动相对比较少。所以他们连玩了三盘都没人离开。

到第四盘时,白英爵和关眠使了个眼色,一起退了出来,没多久就看到丹心照汗青出现在等候室里。太久没有看到他,关眠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打招呼。

丹心照汗青道:“你有何其有辜的联系方式吗?”

关眠摇头道:“他怎么了?”

丹心照汗青道:“他骚扰我。”

关眠:“”

白英爵笑道:“你准备以身相许了吗?”

丹心照汗青道:“我还不想和星飞痕决斗。”

关眠道:“没有。”

丹心照汗青报了一个邮箱地址、一个手机号码和一个电话号码给他。“三个都能用。”

白英爵道:“不赶时间的话一起玩两盘?”

丹心照汗青道:“正在城战,我要回去参战。”

关眠有点敬佩他了。不是敬佩他的敬业精神,而是敬佩他在这样的时刻还能这么镇定地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

白英爵笑道:“你是准备战斗结束之后出去发表一通胜利感言就下线回家吗?”

丹心照汗青道:“反正都要输。”

白英爵一愣,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丹心照汗青道:“我发现有了榜样之后,要抛弃责任感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是有了榜样还是有了伴侣?”白英爵了然地笑着。

丹心照汗青眼中闪过非常细微的不自在,如果不是关眠一直盯着他看,绝对会错过去的。丹心照汗青很快恢复如常,淡然道:“对方输。”

白英爵道:“没多久,我们应该可以在星际海洋中并肩子上了。”他说着,还特地看了关眠一眼。

关眠没答。

丹心照汗青很快就离开了。他虽然嘴巴说得轻巧,但是心里到底还是记挂着城战的。

考虑到关眠的身体,白英爵没有继续游戏,而是催着关眠一起下线休息了。

从游戏舱出来,关眠一转眼就看到白英爵期待地看着他。

“我已经买了钟。”白英爵意有所指。

关眠漫应一声,站了起来。

白英爵决定暗示得再明显一点,“但还少一个欣赏的人。”

关眠走到电脑前,随手注册了一个新邮箱,准备写邮件给何其有辜。说起来,何其有辜应该算是他在游戏里最好的朋友。醍醐清醒和他的关系不仅仅在游戏,而且还牵扯到了现实,所以不算在内。自己离开的时候,于情于理都该通知何其有辜一声的,尽管那时他已经开学了。

之所以选择写邮件而不是打电话,是因为邮件更能言简意赅,就像现在这样。关眠邮件里写了如下通知:

与你相处短暂而愉快,保重。

至于何其有辜收到这封邮件之后是否会愉快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何其有辜读这封邮件的时间一定很短暂。

白英爵看他抬起头,便笑道:“我上楼了。晚安。”他说完,却没有立刻动身,似乎在等待什么。

关眠看看他,点头道:“晚安。”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彼此对视了大约五秒钟,白英爵主动撤离。

等门关上,关眠才关掉电脑,走到卧室打开衣橱,望着自己简单的衣服开始沉思。

白英爵的暗示简单而明显,他并不是不懂,不过他习惯于在做出决定之前先用理智分析和思考。尽管,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违背他以往的习惯,让他感到越来越陌生。

在现代,同居并不是一件决定人生方向的事。它有时候像个温度计,用来看看室内的温度。如果温度太高或太低,不适合居住的话,那么里面的人就会搬出去。

关眠意识到自己犹豫并不是担心当温度计,而是不想搬出去。如果不搬进去,就不需要搬出去了。从来没有得到过,那就不会失去。很多人都觉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搬进去试试,反正至坏不过如此。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得到后失去与从来没有拥有之间并不能画等号。至少从心理上来说,不能。

他和白英爵的感情才在起步阶段,也许它萌发于更早的时候,但走到如今,它依旧是棵被呵护的幼苗。它希望茁壮成长,不但要阳光也要水。

如果阳光太炙热或水太泛滥,它就有可能被扼杀。

他和白英爵与日俱增的好感还在于他们依旧保留着彼此的独立空间,无论是思想上还是生活上。一旦这个空间消失,就好像一个楼梯从他的卧室通向白英爵的卧室之后,他不知道这种好感是会升温还是就此止步。

他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关眠头一次发现当个数据分析师是一件很累的事。如果他是个拳击手,也许他想的是攻击和防御的套路。如果他是个围棋手,他考虑的也是套路,对方会如何进攻,自己又该如何防守等等。但他是数据分析师,所以他站在这里浪费一大堆的时间只为了决定究竟是否进攻。

衣橱里的衣服孤零零五六件的,其中还包括了睡衣。

他对于衣服只有两个要求,整洁、保暖。至于款式什么的,从来不追求。这样想起来,白英爵倒是挺注重衣服款式的。虽然他大多数时候身上穿的都是黑色,但款式各不相同,仔细想来,他好像还没有见过一件衣服他穿两次。这么说,白英爵的衣橱一定很大,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搬过去之后是否放得下。或许他应该少带一点

等一分钟后关眠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做好了带哪几件衣服又舍弃哪几件衣服的决定。

十分钟后,白英爵听到门铃声,匆匆从浴室出来时,正好看到关眠推门进来。

关眠面无表情看着白英爵一身白色泡沫,“不要弄到地板上。”

白英爵笑了,正要回了浴室,房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顺手接起电话,随即笑容僵在脸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关眠抱着衣服等他。

白英爵冲他指了指衣橱,嘴巴不咸不淡地答应着。

关眠转身进卧室,打开衣橱

看来来之前先精简自己的衣服数量是非常明智的,关眠在满满当当的衣服中寻找着空隙。

139、恐怖礼物(上)。。。

好不容易把衣服安顿下来,关眠正要关衣橱,就看到雪山站在两三步远的地方瞪大眼睛看着他。回头看了眼连苍蝇飞进去都嫌挤的衣橱,他打消了把自己藏进去的念头,默默地关上衣橱,然后静静地回望着雪山。

雪山试探着伸出前肢,迈了一小步。

关眠退后半步。

雪山又慢慢将并没有真的踩下去的前肢缩回来,无辜地看着他。

其实他也知道它是无辜的,从认识它开始,似乎一直是它在迁就着自己,这种迁就几乎让关眠以为自己才是一只任性的宠物,但是知道归知道,根深蒂固的恐惧决不可能靠着一个知道就克服了。不然这世界上也不会有精神疾病。

虽然在来之前,他也考虑过猫的问题。但有鉴于他们几次的接触还算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他并没有这个问题考虑得太严重。现在看来,这大概从反面证明一旦数据分析师被情感左右之后,分析的精确性客观性会下降得多么厉害!

至少从他现在看来,这样大的一只猫绝对不应该被列为可忽略的范畴内的。

就这样,一人一兽一高一矮对望到白英爵裹着浴巾出来。

白英爵低腰抱起雪山顺了顺它的猫,对关眠笑道:“你洗澡吗?”

关眠立即打开衣橱拿出那套唯一的睡衣走进浴室。

白英爵感觉到他经过自己的时候,身体是极力往另一个方向靠的。他低头看了眼乖巧地趴在他手臂上的猫,低声笑道:“唔。你说,如果把你染成白色的,他会不会更喜欢一点呢?”

雪山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白英爵笑着接下去道:“也对,他都没有要求我穿白色的衣服。所以,我应该做的不是染你的毛色,而是剃光你的毛,让你露出白嫩嫩的身体吗?”

雪山不懂他说什么,但是看他笑得这么欢乐,就用头蹭了蹭他。

白英爵诱哄道:“不信吗?他就是见过我的身体之后”

浴室门突然打开。

白英爵顺手将雪山往地上一丢,笑眯眯地问:“什么事?”

雪山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就地往地上一趴。

关眠道:“我忘带毛巾了。”

“有新的。”白英爵走进浴室,顺手关上门。

关眠斜眼看他。

白英爵坐在浴缸边上,闲闲地笑道:“我的浴缸很大。”

“哦。”关眠的手放在衬衫上,“毛巾呢?”

白英爵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以他平时看人的眼睛大小而言,他现在的眼睛大小可以说大于平均值。“一会儿我帮你擦。”

关眠手指利落地解开扣子脱下衬衫,淡淡道:“今天中午已经运动过了。”

白英爵看着他神色自若地脱掉衣服又脱裤子,眼神变得十分微妙。

光着身子的关眠显然没有办法做到白英爵这么坦然,耳根和脖子微微发红,不等白英爵仔细欣赏,整个人就跳进浴缸里了。

白英爵笑道:“我帮你擦背。”

关眠睨了他一眼,转身趴在浴缸边沿,将背露了出来。

白英爵兴高采烈地拿着搓澡巾轻轻地搓着关眠的背。

关眠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闭着眼睛随口问道:“新的?”

“不是。”白英爵道,“算不算间接的肌肤之亲?”

关眠道:“唔。你要以身相许么?”

白英爵手顿了顿,苦笑道:“可能就快了。”

关眠睁开眼睛,面露疑惑。

“刚才是堂二姑姑的电话。”白英爵道,“她今天刚好做身体检查,家庭医生顺便去来一趟她家,他们顺便聊了一会儿天,家庭医生非常顺便地告诉了她一天的行程”

关眠挑眉。

白英爵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向法庭提出起诉。他大概会被判停职一年上医生职业道德班。”其实更想起诉的人是他。因为堂二姑姑在电话里暗示那位家庭医生当着她的面强烈质疑他的技术。

关眠道:“有直接的后果吗?”

白英爵道:“把结婚提上日程算不算?”

关眠调整了个姿势,重新闭上眼睛,半晌才悠悠道:“不算。”

白英爵嘴角微微上扬道:“哦?你打算向我求婚?”

关眠道:“没”他突然睁开眼睛。

白英爵已经取下了搓澡巾,正用双手按摩着他的后背然后慢慢往前延伸。

胸前的敏感处被他搓揉着,关眠立刻有了反应。他突然转身,扶住白英爵的胳膊,半抱着他往身边摔去。

白英爵非常配合地蹬了下腿,身体顺势倒进浴缸里。

水花四溅!

幸好浴缸足够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白英爵一进水,就被关眠扑了上来,随即嘴巴被深深地堵住,用力地翻搅着。

关眠这次亲得很用力,一只手还大力地抱着他,上下抚摸。

白英爵的肺活量不错,由着他搂着自己狂吻。

关眠的手触摸到他的身|下,确定他已经被撩拨起反应后,突然放开手,抬头往旁边挪去。

白英爵从水里起来,抹了把脸,边喘气边疑惑地看着他。

关眠拿起搓澡巾,淡定地挫着身体,“我的伤还没好。”

白英爵怔了怔,随即大笑起来。

关眠不理他,径自洗澡。

白英爵看着水下,无奈道:“同居之后就是同甘共苦。”他反正弄湿了,就又洗了一遍,不过期间一直很安分,没有再去撩拨关眠。

两人相安无事地洗完,让自动清洁器打扫浴室。

“这样的鸳鸯浴很伤身。”出来的时候,白英爵如是感慨。

关眠一声不吭地跳上床,趴着睡了。昨天休息不够,今天又额外消耗体力,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白英爵顺手将灯光调暗,顺手披了件浴袍去书房。

尽管谷诗韵提供的资料和关眠提供的信息让他对游氏私底下与改革党之间的猫腻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但是这种了解还无法让他做出决定,至少目前不行。不说改革党与盛安集团千丝万缕的关系,且说谷诗韵提供的账簿只是游氏单方面的资金流出,并没有记录改革党的具体运作,到时候改革党只要同样推一个替罪羊出来就能轻易将这件事糊弄过去。而游氏就算元气大伤,只要能保住一点火苗,就可以在改革党的撑腰下重新站起来。

如果要完全扳倒他们,起码要拿到完整的账簿,就如关眠说的,改革党怎么运作这些用来贿赂的资本,日期、金额、人物一个不能少。但他是否真的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呢?

一旦账簿曝光,可以想象的,改革党在普通市民心目中一定会形象大跌,即使换掉所有党员也无法挽回。而其他党派更可能借机直接将这个党派除名!

后果极其严重。

这个问题就绕回之前他的顾虑——改革党和盛安集团的关系。

作为三大支柱之一,就算盛安集团不像游氏那样向改革党提供贿赂资金,但这么多年来也算精诚合作。改革党提出对集团有利的优惠政策,他通过政策获得更多盈利,然后用部分盈利向他们提供的活动资金、参选资金,彼此互惠互利,说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旦改革党倒台,盛安集团就算清清白白,在商誉和信誉上也会受到牵连。而且,在现代社会没有政党支持的集团极容易受到其他集团的打压。盛安集团的综合实力之所以能够排全国第五,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身后有改革党。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由于母亲和他的关系,白家与改革党的关系也相当密切,如果改革党出事,白家甚至也会受到波及

白英爵忍不住含了根烟。这是电子烟,模拟烟的味道,却不需要吞云吐雾,也不会损及健康,带着点薄荷的味道,能够让人在烦躁中冷静下来。

烟头闪烁着红色的灯光,在黑暗中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

凌晨六点钟,天蒙蒙亮。

原本应该做着美梦赖着床的关眠突然一惊坐起。雪山正蜷缩在他的被子边,身体挨着他的脚,无辜地抬头看他。那迷茫的目光似乎在问:怎么了?

关眠身体僵硬得半天没动弹,直到白英爵伸出手来抱住他。

关眠又慢慢地躺下去。

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他无数遍地催眠着自己。

白英爵亲了他一下,大概是他颤抖的睫毛愉悦了他。

关眠睁开眼睛,“我想我们应该保持适当的个人空间。”

“唔。”白英爵翻身扑在他身上,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关眠推开他,又坐了起来,正要掀开被子下床,手背突然感到一阵柔软的温热,转眼就看到雪山正趴在他的手背上,胸部贴着自己,讨好地冲他叫唤了一声。

冷静地把手抽回来。

关眠暗暗为自己鼓劲。但是他刚一动,雪山的头也跟着动了一下,然后歪头贴着他的手臂倒下了。

白英爵见他一直僵持着不动,立刻坐起来,伸手想要移开雪山,却听关眠道:“等等。”

关眠被压住的手指慢慢地动了动。

雪山没什么反应。

关眠翻掌,轻轻地挠了挠雪山的肚子。

雪山抖了抖耳朵,看看他,发出舒适的叫声。

“它毛茸茸的。”关眠好半晌才蹦出这样一句话。

白英爵忍不住笑道:“是啊。它长毛了。”

关眠没理会他的调侃,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雪山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

雪山异常配合,马上肚皮朝上,让他摸个尽兴。

关眠摸了会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轻声道:“我小时候看到一只猫,毛茸茸的很可爱。我和它一起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后来,它突然咬了我一口跑了。”

白英爵道:“咬?不是挠?”

“咬!”关眠斩钉截铁地说。

白英爵道:“你在梦里做了什么?”

关眠迷茫道:“什么都没做吧?”他也不是很肯定。

白英爵摸摸他的头,憋笑道:“也许,呃,可能那是你的梦。”

“但是屁股真的很疼。”

“哦,原来是屁”白英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关眠目光冷飕飕地看着他。

白英爵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幸灾乐祸十分不厚道,所以识相地扭过头继续笑。

关眠摸了一会儿,突然皱眉道:“睡觉的时候它会跳上床?”他明明记得昨天没有。

白英爵回头,非常郑重地保证道:“放心。我在任何时候都会誓死保卫你的屁股!”

虽然提到了少年时期的糗事,但和雪山关系的进步让关眠的心情还不错,甚至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荷包蛋。考虑到恋人的健康,白英爵面不改色地将两个荷包蛋都抢过来吃了。

关眠又去喂猫。尽管在它靠近时,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会儿,但是很快他就克服了自己的恐惧,看着它吃完之后,又摸了它半天。他觉得自己大概要爱上这种柔软而顺滑的手感了。

白英爵笑眯眯道:“其实我也很好摸的。”

关眠道:“你身上总共那么些毛。”

白英爵想了想道:“要不我去种植一些胸毛?”

关眠道:“如果从雪山身上移植的话,可以考虑。”

白英爵大笑道:“我无所谓,但是雪山会秃的。”

雪山听到自己的名字,懒洋洋地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继续窝在关眠的手下。对它来说,这是努力了几个月的成果,太珍贵太珍贵了,必须要好好珍惜。

于是,关眠继续摸,雪山继续被摸,至于白英爵被边缘化了。

离职的消息渐渐传开,陆陆续续有同事过来恭喜和道别。有个女孩子还特地送了一份礼物给他。关眠拆开一看,是防晒霜。

“”

他很黑吗?

关眠顺手见礼物放进口袋,转眼就看到魏马克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脸上的笑容假得好像被水泡过的橡皮胶。

“啧啧,有人送礼物给我哦。”魏马克在他面前抓了一圈,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关眠道:“你是准备在三十岁庆祝人生的第一次吗?”

“谁说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魏马克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

关眠道:“我只是帮你想个应该高兴的理由。”

魏马克被噎得说不出来,恨恨地将东西往他怀里一塞,愤愤道:“这种烂东西谁稀罕!给你的。”

关眠疑惑地看着他。

魏马克道:“你自己看看名字。”

果然,这是邮寄过来的包裹,上面还写着关眠两个字。

关眠徒手拆开封条和包装,里面是个精致的木匣子。

魏马克酸不溜丢地问道:“是不是白英爵给你的惊喜啊?这也太做作了,你们不是一天到晚混在一起吗?用得着用包裹送东西吗?”

关眠有不好的预感,问道:“我记得展览中心有危险物品检测仪吧。”白英爵从来都喜欢当面送礼物。

魏马克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变调,“不不会是炸弹吧?”

关眠绕过他,直接朝放检测仪的安全中心走去。

魏马克在原地踌躇了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了上去。

关眠告诉安全中心主管解释这份包裹来历不明,主管马上热心地将包裹放到了仪器中心。

嘟。

亮起绿灯。

说明里面放的不是炸弹或化学物品。

关眠道:“能不能透视看看里面的东西?”

主管点点头,用扫描仪扫描了下,随即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画面。

“呕!”魏马克扶墙干呕。

安全中心主管的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

画面上分明是一只手。

关眠倒是很冷静。他打开仪器,镇定地拿出木匣子,然后打开。

一只栩栩如生的手就那样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

魏马克缓了缓神,突然惊叫道:“这不是谷诗韵的手?”

安全中心其他人纷纷上来看。安全中心主管铁青着一张脸道:“先报警。”

关眠突然凑上去闻了闻。

其他顿时散了开来,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关眠道:“是橡胶做的。”他顿了顿,问魏马克道,“为什么你觉得这是谷诗韵的手?”

魏马克听到是橡胶,脸色终于好了些,开口道:“谷诗韵右手食指有个茧,手指两头粗,中间略细,不太匀称。还有,我认识那只戒指。这是POPIE…F限量版,我看到她戴过。”

其他人都惊异地看着他。

魏马克脸上一红,“她是常客,我当然会比较关注。”

安全中心总管颤声道:“这是谁的恶作剧啊?要不要报警?”

其他人看向关眠,毕竟他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关眠想了想道:“报警吧。”如果戒指真的是谷诗韵,而橡胶模型是根据谷诗韵的手为模板做出来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而可以上升为恐吓了。会用谷诗韵来恐吓他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140、恐怖礼物(中)。。。

游海波漠然地听完派去盯梢的保镖报告关眠在展览中心的支持下报警的消息,挂了电话。

助理隔着三米宽的书桌谨慎地望着他,问道:“关眠和白英爵关系不一般,这样会不会得罪盛安集团和白家?”

游海波冷笑道:“他调查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得罪我呢?”他的脸一旦卸下和煦的笑容就立刻布满阴冷的寒气,吊起的眼尾隐隐透出尖刻和阴狠,让人光看着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使助理已经面对面地看了三四年,仍觉得一阵背脊发寒。

游海波道:“查到关眠入狱前的资料了吗?”

助理道:“虽然他的资料被设定为机密档案,但我从市政府、省政府和档案管理局三方面入手,查明他的机密设置并不是政府授权的,可能是一个高明的黑客入侵篡改的。他不止改了他的档案的保密级别,还改了他的档案资料。我查过,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都在一年多前被重新修改过,修改前的历史记录已经被删除。唯一保留的就是他打人入狱的事。”

游海波道:“一年多前?那一天之前还是之后?”

助理道:“之后第三天。”

游海波眸色一沉,“不用再查了。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巧合,但我绝不容忍有意外。”他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的前兆。

助理知道他动了杀机。这种表情他近几个月已经见过两次,一次是谷诗韵决定离开他,和一个金牌律师结婚,一次是他通过主电脑发现账簿记录正在被其他电脑打开,追踪后确认是关眠的。

“去叫谈征来。”游海波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助理慌忙答应,转身离开房间。

过了会儿,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瘦高男子走进来。他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眼睛却锐利如鹰,组合在一起就像是沾了墨汁的白纸,刺眼又醒目。

“游总。”谈征拉开椅子坐下来。在游氏,认清了游海波真面目之后还敢这样在游海波还没开口之前就坐下的人不多,谈征是其中一个。

“账簿一向是你管的,现在捅了篓子,你要负责啊。”游海波笑呵呵地说。

扯淡。账簿是他管的,但是从谁手里漏出去的大家心知肚明。谈征扯了扯嘴角,淡然道:“那游总打算怎么办?”

游海波道:“东西丢了,当然是要找回来。”

谈征道:“现代社会,人都能克隆了,什么都东西不能拷贝?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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