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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悍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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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杀心,想一招至对手于死地。
但是事与愿违,自己开始好像是占了一点便宜,可是之后却只有挨打的份,而且,这还是对手手下留情的结果,因为一开始对手都是只守不攻,只是后来才偶尔给他几次打击。但是这个黑衣年轻人的心里想的可不是刘山手下留情,只想着是刘山故意在众人面前戏弄于他。
在忍受了周围人的嘲笑和讽刺,以及听着无比刺耳的喝彩声的时候,看着刘山依然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黑衣年轻人的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在黑衣年轻人又一次攻来的时候,黑衣年轻人的脚下已经在快接近刘山的时候改变了方向,黑衣年轻人的右手衣袖里,一把锋利的匕首露了出来,在最合适的距离里已经拿在手中。此时,太阳西斜,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那把明亮的匕首上,匕首的反光打在刘山的眼前,一片耀眼的寒芒在瞬间照花了刘山的眼睛。
这都是黑衣年轻人故意而为,他此时杀刘山的意愿比山还要高,比海还要深,经历和和刘山一场让他痛苦异常的打斗以后,他看到刘山就像是从坟里面爬出的楚霸王看到汉高祖一般。
明亮的刀芒在瞬间照花了刘山的眼睛,刘山在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道闪亮的光芒,那是匕首在急速奔向他的胸口时发出的寒光。刘山在那一刻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猛跳了一下,他想到的不是眼前的这道刀芒,而是自己面对郑王的那道刀芒。
“原来郑王的那一刀是要杀我,怪不得我老是想起那一道刀光。”此时的刘山已经知道为何自己老是想起郑王的那一刀,因为那一刀的杀意是针对他的,只是最后郑王的刀落下,却落在了刘二的身上。此时的刘山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为何郑王的刀落在了刘二的身上,杀意却是针对他的,因为郑王已经看到了自己给刘二手上放了匕首。
这个郑王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在郑王的眼中,他丝毫不会对他构成威胁,郑王只是好奇这样一个人为何要在他的面前耍这种把戏。留着刘山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后的事情,刘山越想越怕,只是,刘山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对面的一个人此时正要杀他。他的眼睛已经进入了短暂的失明,根本看不到对方的刀路,藏刀于袖,这一刀已经是对面黑衣年轻人必杀的一刀了。这个年轻人出刀毫无迹象,之前刘山根本没有发觉,而之后出刀的时候把握的方位也极为的好,甚至已经将此时太阳光射来的方向和匕首表面的反光都考虑好了。
这已经是这个年轻人最强的一刀,已经是他最熟悉的刀路了。
甚至,此时的刘山已经不能用眼睛看到对方,在那一刻,周围的人也已经看清了黑衣年轻人的一刀。诡异,必杀,急速,如同一道飚射的流光一般。而他的对手此时正在用手臂挡住眼睛,周围的人已经看出刘山此时眼睛已经被耀花。这样的一刀,对手此时又基本等于一个瞎子。
周围的人已经觉得这场打斗马上就要结束了,至于谁输谁赢,自然是活着的人赢了,死了还会赢吗!
而此时的刘山,在眼睛已经看不到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丝毫的慌张,对手看似毫无迹象的一刀,其实在对手移动脚步的时候刘山已经注意他了。不过刘山的眼睛确实被耀花了,因为对手对刀的把握实在是太到家了,刘山根本来不及躲开那道反射而来的阳光。不过,人除了眼睛,就不能用别的器官感觉对手的刀路吗!
第三十九节洛阳豪侠(四)
此时的刘山,已经有一些怒气,自己是做的不对,因为急着赶路,牵了别人的马,对方要追讨被自己牵走的马,刘山自认是自己的错。但是,对方一见到自己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出杀招,让自己连解释道歉的时间都没有。就算牵了他的马,也不必一见面就拔剑杀人。
而且,刘山在牵了别人的马以后,并没有将那些马累死,而是最后在马精疲力竭的时候都将马放了,老马识途,一般的马经常跑动,也应该记住道路才对,刘山觉得对方应该已经找到自己的马才是。既然已经找到自己的马,还要杀人,那简直和豪强差不多了。
幸好自己还有些本事,要不一见面就被对手杀了。
而此时对方更是可恶,明里打不过自己,就用袖中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了袖中刀还不说,还利用太阳的反光耀花自己的眼睛然后出刀。这已经是明显的杀招了,对方对自己一直是处心积虑的想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在这种情况下,刘山没有怒气才怪,刘山自认自己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对方连给自己将明白或者谢罪的机会都没有就动杀手,再加上此时对方已经用了一些下流的手段,刘山的怒气更加的重了。
刘山仔细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在万千的杂声之中,刘山清晰的听到对手手中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尖利的像是要带出哨音。刘山左脚向后一踏,右拳伸开,此时的刘山,已经决定不给对手留下任何的机会,对手此时的行为已经让刘山开始对他的歉疚荡然无存。对方要杀自己,那么,自己和对手此时只能像是战场上对冲的铁马,只可能有一方站着,而另一方必须倒下。
黑衣年轻人急速的一刀,以他最习惯的出刀路线,眼看就要刺到刘山的胸口,那一刀的落点极为的精准,正好是刘山的心脏,但是,就在手中的刀马上插进对手胸口的时候,黑衣年轻人看到对手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向着左边侧面退了半步,这半步刚刚好,让他本来要插进对手心脏的一刀偏了一些。但是黑衣年轻人并没有放弃,即使插不到心脏,这一刀也会重伤对方。
此时,对方的眼睛还看不见,黑衣年轻人对于自己可以伤了对方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就在他的刀已经挨到对手的衣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刀再也进不了一分,因为他的手臂已经被对手握住,对手的手臂张开,像是一个铁匝一般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臂,下一刻,对手的另一只手成拳,直接砸向他的小腹,就像是对手此时已经可以看见,可以将他所有的动作都看见一般。
他只感觉到小腹像是被砸铁的铁锤砸到一般,一阵剧痛,他咬紧牙关。但是他的身体还是直直的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在他的视线里面,对手刚刚退到后面的左脚一个灵巧的动作,他原先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剑已经被勾起来,落在对手此时空出来的右手上。
至始至终对方都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场地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似乎被他‘看’到了,甚至,连自己剑掉落的地点都被对方把握的一清二楚。
此时,他的身体马上就要倒地,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部位有被风吹过一般的感觉,接着,小腹一阵像是被谁用棍棒捅进去搅了一遍的感觉。小腹的剧痛让他紧咬的牙关此时都放松了。一声痛呼,他本来要倒下的身体因为小腹如遭锤击一般的剧痛而飞了起来,就在他身体向上飞腾的瞬间,对手像是预先已经知道他升起的高度一般,对方凌空腾起身体,腿如铁棍,脚如铁锤,一个下劈,带起呼啸的风声,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周围看着的人都忍不住转过眼睛,接着,他们听到一声撕心裂肺,听着都让人牙酸的痛苦嘶吼。
黑衣年轻人的身体在空中被刘山沉重的一脚凌空踢下,瞬间的剧烈撞击让黑衣年轻人的身体成了一个弓形,接着,黑衣年轻人的身体以比自由落体运动更加快捷的速度落向地面。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地上激起的尘土四散飞扬。
“王世充的爪牙,小爷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你!”黑衣年轻人接连受到重击,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此时,对手手执着利剑,而他的匕首在对方一拳砸在他的背上的时候,就已经掉落,此时身体连续腾空,又受到对方沉重的一击下劈,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但是,这个黑衣年轻人依然在最后的时刻高喊了一声,此时,刘山的手上下落的利剑停在了黑衣年轻人的脖颈之间,锋利的剑锋紧挨着对方的脖子,似乎,只要对方微微动一下,脖颈上的皮都会被冰冷的剑锋割开。
但是,刘山的剑并没有再往下下落半分,本来,他已经起了杀心,因为对手是想杀他的,但是,在听到对方喊出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山还是留手了。
刚才已经听到宝剑破空的呼啸,但是等了半天,似乎自己的命还在,自己还活着,那个黑衣年轻人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拉了一下,刚才还和他生死相向的刘山此时竟然拉着他,将他扶了起来。
“我叫刘山,不是王世充的爪牙,也不是王世充的人。”将他扶起的时候,刘山在他的耳边说道,并且将他的剑还给了他。
“哼!你骗谁呢!你穿着郑王府的狗皮,还敢说不是王世充的人!”
“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虽然穿着郑王府的衣服,这也是刘山没有办法才穿的。但是此时刘山可没有时间和对方解释,再说,刘山也没有必要和对方解释,信不信,随对方。刘山此时还惦记着霸王花,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做停留。刚才他已经明白了郑王早已看穿自己的事情,却并没有杀自己,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郑王要他做郑王府的教头,其实是麻痹他,而郑王真正要做的,是在他没有任何警觉的情况下,对霸王花下手。
“一个老狐狸。”刘山不禁在心里说着,已经大踏步向着前营的方向跑去。
“站住!刘山。你是瓦岗军的刘山?”就在刘山拨开人群,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的黑衣年轻人喊道。
第四十节铁骑踏来(上)
刘山猛然听到这句话,转身向着那个黑衣年轻人看去,此时的黑衣年轻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此时,他们的周围可都是人,在洛阳这块地方,瓦岗军绝对是一个禁忌的词语,更何况,他还说面前的人是瓦岗军的人。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黑衣年轻人向着四周恶狠狠的看去。
“还看什么看,还没有看够,小心小爷打断你们的狗腿,挖了你们的狗眼!”黑衣年轻人刚才差点被人杀了,但是此时面对周围的看客,他倒是真的不怕,对付这些家伙,就要狠一些。面对黑衣年轻人的眼神和语气,周围的人哄的一声四散而去。
“你真的是瓦岗军的刘山?号称断魂刀的刘山?”此时的黑衣年轻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明显的变了,从一开始他对刘山的口气都是像见了苦大仇深的仇人一般,此时则用上了询问的语气,而且,刘山看到他的样子,此时这个人对他的姿态已经由开始的恨不得碎尸万段变成此时的恭敬。
“我就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刘山不认为自己有隐瞒的必要。其实,在对方喊出最后频死的那句话的时候,刘山已经明白这个人恨明显和王世充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也难怪,王世充这种人,要是世界上没有几百几千个仇人,刘山都觉得是奇迹,只是刘山也有些感叹,在自己穿着郑王府护院衣服的时候,刚好见到了王世充的仇人,真是造化弄物,自己还和对方打了一架。
刘山也在心里嘀咕那个断魂刀的称号,看来自己应该是用刀的才对,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有一个称号。这个称号有时候时因为性格,比如霹雳火裴元庆,一听就像是个性格火爆,做事全凭自己心中义气的人物。有时候时因为相貌穿着,比如白衣神剑王伯当,一听就是一个风度翩翩喜穿白衣的俊秀公子,当然,这个称号里也有武器的成份,这个俊秀公子箭技超人。有些时候是因为为人处事,比如小孟尝秦叔宝,就是因为他时常接济别人,有孟尝之风。
刘山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个称号,而且叫断魂刀,看来自己应该是一个刀术超人,一刀断命的人物。只是刘山也惊诧,自己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物。不过刘山也感叹,看来自己以后还是用刀好了。
“真的是刘山哥,我叫孟小黑,人称黑无常,是洛阳西边孟家沟人。我早就听说瓦岗军断魂刀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大哥,真是小弟三生有幸。。。”这个孟小黑一确定面前的人真的是刘山,就口舌如簧,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若是套用刘山生活的那个年代的话,那就是面前的孟小黑对刘山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亦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刘山还心中有事,惦记着霸王花的安危,哪里有时间听这个孟小黑说这些话,赶紧打断了孟小黑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言语。
“孟兄弟,见到你我也是三生有幸,只是我还有要紧的事情,不能耽搁。”人家对自己客气,刘山自然不能对对方怒言相向。刘山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哥有事,小弟不敢阻拦,耽搁大哥的事情,不过看大哥这是要赶路。人跑的再快,也快不过四条腿的马。”孟小黑说完,口中呼哨一声,从极远的地方,一个黑点出现在大路之上,显然,这就是孟小黑的马了。
刚才孟小黑专门在大路上挡恼人的偷马贼,自然要将自己的马栓的远一些,此时,知道偷自己马的竟然是刘山,是自己一直敬仰的瓦岗军的人,此时刘山正要赶路,他自然是一匹马何足挂齿的样子。
刘山也是心中感叹,为了这匹马,自己刚才差点被对方杀了,此时一报出自己的名姓,没有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要将自己的马借给他用。真是世事多变,风雨无迹,人生感叹处真是良多。
“大哥,我这匹马是产自突厥草原上的胡马,全身赤黑,我叫它黑狮子,虽然不是能日行千里的名驹,但是日行五百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能见到大哥,小弟也没有什么孝敬大哥的,都是因为这匹马我才能和大哥相识,就将这匹马送给大哥。”
“今天在这里拦阻大哥,想来现在小弟还是羞愧难当。大哥借用小弟的马,有借有还,我就该知道大哥绝对不是郑王府那帮狗杂碎那般的人。不过小弟和大哥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前几天听几个朋友说大哥在平定坡一带被王世充的人围杀,当时我就恨不能和那王狗贼拼了,现在见到大哥,才知道那几个说的都是荤话。”
“其实小弟早想带着人投奔到大哥的麾下,瓦岗被王狗贼的人一打乱,连那个李密都投大唐去了,这里只有大哥顶着瓦岗的大旗,和那狗贼对着干。兄弟们都佩服大哥的紧。”
“孟兄弟,实不相瞒,你那几个朋友对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和我的人确实被王世充的人马在平定坡被团团包围了,兄弟们奋战一场,一个个都倒下了。刘山本该也和兄弟们一起赴死,但是老天却偏偏让我活了下来。刘山对不住兄弟们!”这个孟小黑一说话,就像是连珠炮似的,硬是让刘山插不进去话,好不容易孟小黑喘一口气,刘山赶紧说道。刘山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刘山是事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对当时的战事也不算了解。但是刘山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伤,想来战事一定非常激烈。但是对孟小黑,刘山也不能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说是天意让自己没有死,其实也确实是天意没有让自己死。穿越的事情,除了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山可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哥,不要难过,改日,我拉起我那帮兄弟到大哥帐下,咱再竖起瓦岗的大旗。”孟小黑听到刘山说自己的那帮人马都已经被灭了,也是哀叹不已。不过这倒没有丝毫改变刘山在孟小黑心中的地位,只是更让孟小黑有了一些英雄末路的感伤。
“孟兄弟,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不可以对你说的,我现在在前军赵将军的麾下,赵将军要叛到大唐,我正在帮赵将军。”刘山留意着孟小黑的神色,说到他在赵将军的麾下的时候,孟小黑眼中马上闪现你还是背弃了瓦岗的神色,但是之后说到叛到大唐的时候,孟小黑眼中的神色马上恢复了,像是说原来如此一般。
“不管怎样,兄弟们都佩服大哥,能在这个时候还和王狗贼作对。兄弟们都跟大哥走了,管它什么唐旗赵旗瓦岗旗。”孟小黑一席话,刘山倒是听的有一些惊讶!刘山也只能感叹,乱世之中,豪侠遍地,义气当先。刘山也感叹,这混乱的时局里面,扯起一面大旗,还真的能引来四方豪杰云集。怪不得一到混乱的时事,大地上到处都是反叛的王侯,今天一个郑王,明天一个赵王,后天又来一个魏王。乱世多豪杰,时势造英雄。刘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这时事即将造就的英雄。
只是此时,西面卷起漫天的尘土,马蹄飞奔处,明显有一队骑兵向着这边赶来,看他们风尘仆仆,努力催动战马的样子,显然是有事情。
第四十一节铁骑踏来(下)
此时孟小黑口中的黑狮子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奔到了孟小黑的身边,刘山也认出来,这就是自己最后放走的那一匹马。刘山之所以认得,并不是他记性有多好,而是这匹马实在是太好记了。
这匹马骠肥体壮,身体强健有力,更加上全身黑毛,竟然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发。就是这一身黑毛,让刘山对它的印象还有些深刻。这个孟小黑看来也真的喜欢黑色,一身黑衣,剑鞘也是黑色刷漆的木材做的,一匹马更是黑的神骏异常。刘山心里想,若是有可能,估计这个孟小黑倒是希望自己的面孔和抽出的宝剑都是黑的。
黑无常,怪不得别人给了他这样一个绰号,想起自己和孟小黑短短相处的经历,这个人可不有些无常,开始的时候指名道姓,意气奋发的想要杀他,到了此时,却一口一个大哥,好像自己不收他,就是对不起他一般。性格,爱好,怪不得有了黑无常这样一个绰号。
只是刘山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刚刚看到的那队骑兵已经奔到了近前,此时刘山向着这队骑兵看去。这可不是一般的骑兵,而是铁甲骑。刘山以前看过隋唐时代的演义小说,里面就有铁甲骑的记载。
这是一种连人带马都包裹在厚重铁质战甲里面的骑兵,这种骑兵都是身强力健,在军队里数一数二的好手,要不然,仅仅是那一身铁质的战甲,都让他们因为负担过重而失去战斗力。而他们坐下的战马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优良马匹,这匹耐力很好,而且负重的能力也是相当不错,要不然,上面骑着一个全身铁甲的人,马匹也受不了。更何况,马匹的身上也是着着厚重的战甲,若是劣马,估计没有上战场就已经被身上的负重累的半死,还谈什么打仗。
自然,装备这样的骑兵所消耗的财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其它的且不说,仅仅是骑兵身上的那一身战甲,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平时的保养和维护,战场上损伤的修理和替换,都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所以,这种骑兵一般人是连想都不用想的,像一般的农民兵,手头上的兵器都是自家的锄头铁叉,满打满算,一支队伍里的马用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拥有铁甲骑兵。而割据的小王侯,即使有能力组建这样的队伍,也因为实在是建不成军,也往往放弃,因为铁骑冲锋,没有成规模都不会有很大的意义。
这样的铁甲骑兵必然要成军才有价值,此时看到这样的军队,刘山也是诧异无比,而且,看到这队骑兵足足有四五十人,虽然马匹此时并没有披挂马甲,但是骑兵身上的重甲还是看着让刘山有些惊叹。
刘山打眼一看,这些骑兵身上的战甲少说也有三四十斤,大热天的,披着这样的战甲,还在大路上狂奔,刘山忍不住都为这些骑兵捏了一把汗。等骑兵行近,刘山看到在骑兵最前面,有一个身着锦衣的人,【。52dzs。】这个人看打扮,并不是军队里面的人,看对方的神色相貌,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但是身着锦衣,看来一定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奴才,但是看到他身后的骑兵,刘山也明白,需要把大富大贵的富字去掉,在这个年代,即使有钱,也没有办法组建这样的军队。
“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等骑兵离的近了,那个穿着锦衣的人指着刘山的方向大喊起来,跟在后面的骑兵迅速的分出一队,两队骑兵隐隐将刘山和孟小黑围在中间。过路的人看到气势汹汹的骑兵队列,早已经远远的避让开了。
“哼!穿着黑衣的那个小子,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拦我们妇人的马车,今天让你知道拦我们妇人马车的厉害!”身着锦衣的家伙显然是今天被孟小黑摔在粪池里的那个马夫,没有想到此时竟然带人找上门来,而且带的还都是军中的壮汉,只看看他们身上的盔甲和骑乘的骏马,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军队。
孟小黑今天也是够倒霉的,随便惹了一个人就惹出这么大的阵仗。
刘山看这些骑兵,这比当日霸王虎的亲卫还要强上一些,对付这样的精兵,刘山可是没有把握,即使加上孟小黑也是没有把握。要知道对方几十骑可都是披挂,带着武器来的,长枪雪亮,军刀铿锵,这可不是道具。而自己两个人,除了孟小黑的匕首和长剑以外,就剩下刘山那把被斩断的军刀了。这样的装备,怎么和人家拼。
可是听那个马夫的话,对方今天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孟小黑了。刘山没有想到,刚结识这个孟小黑就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几十个骑兵此时已经将孟小黑和刘山团团围住,那个像是队长摸样的人看了孟小黑一眼,然后看着刘山,那眼睛像是盯视一般。然后他策马来到那个还在叫嚣用言语侮辱孟小黑夹带侮辱刘山的马夫旁边,在马夫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马夫马上将嘴闭住。
马夫此时仔细看向刘山,马夫也是大家出来的奴才,马上认出了刘山的穿着,这不是郑王府里的衣服么,而且不是普通护院的衣服。马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刚才看到早上羞辱自己的孟小黑,只顾得骂他了,夹杂着将这个郑王府的人也骂了,此时醒悟过来,马夫已经是一额头的冷汗了。在洛阳这块地方,谁最大,自然是王世充最大。
此时,刘山穿着的行头可是郑王府的。
马夫自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吓的一个趔趄,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被人骂的不爽吧!上去打他!”刘山在孟小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大哥,你别吓我,我这两下,你也知道的,对方不杀我都好的,我还敢打他。”刘山此时已经明白了为何对方将自己两人围住,却不敢动手的原因,孟小黑却还没有想明白,看到对方的阵势,孟小黑哪里敢上去打那个马夫。
此时的情况,就是对方忌惮自己身上穿着的行头,这是刘山知道的,既然穿着这身行头,自然要对得起这身行头了。哪里有被对方骂了,不还手的郑王府守卫。
看到孟小黑不敢上前,刘山大踏步上去,直接揪起那个马夫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第四十二节道理
刘山提起那个马夫,拽的那个马夫的头皮一阵刺痛传来,但是马夫只敢大声的呻吟,喊着饶命,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虽然周围此时围着几十个骑兵,但是那个马夫此时哪里敢喊这些骑兵帮忙。
看到自己府上的人被人欺负,有几个骑兵按捺不住已经骑马走了出来,但是却被那个小队长示意退了回去。
刘山拉着那个马夫,让他面向着孟小黑。此时的孟小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周围的骑兵的表情,也看着刘山让他过来动手的示意。孟小黑此时也明白一些为何这些骑兵不敢上去帮忙的原因。他刚刚只顾得和刘山套近乎了,却忘了刘山还穿着郑王府的衣服,孟小黑一明白这个,顿时中气足了一些,也敢迈出步子,走向马夫。在刘山看来,刚才有些萎蔫的孟小黑此时就像是一个阳痿患者吃了伟哥一般,雄壮起来。
孟小黑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刚被马夫骂了半天,自然是窝着一肚子的气。而他之前也被自己大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对于大哥,他当然不能有恨,再说,孟小黑也明白,这纯粹是因为自己找刘山,才惹来的一顿打,怎么说也是自己讨打,当然不会记恨刘山。可是孟小黑此时觉得身体还疼得厉害,需要疏松一下筋骨。
再说,在这洛阳一带,孟小黑也自认自己还算一个小人物,要不也不会被人冠上名号,要是以后谁传出去,自己当道被一个马夫骂了半天,骂的狗血喷头,都不敢发一言,动一手,那么,他黑无常的名号也算彻底被玷污了。
孟小黑几步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一脸阴沉,二话不说,直接一记飞腿,正中那个人的裆部。
顿时那个马夫因为巨疼,双手捂在裤裆那里,脸色已经成了酱紫色。刘山放开了他的头发,马夫慢慢的萎顿下去,抱着裤裆的双手弯曲在那里,背已经像虾一般弓了起来。而他的喉咙里此时因为巨疼,竟然没有办法呻吟出声,像是那里卡住一块东西,只是身体一个劲的像是虾米一般弓在那里,慢慢的颤抖痉挛着,双脚像是频死的人在蹬着地面。
刘山也暗叹孟小黑出手的无情,以孟小黑的腿力,又是直接命中,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有当太监的资本了。
刘山也对这个马夫生不起半分的同情,这样的一个人,用刘山的话说,就是一个恶奴,仗着主子的权势,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想侮辱谁就侮辱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欺负了多少穷苦百姓,祸害了多少良善平民。要不是今天碰到的是自己和孟小黑,或者自己身上没有穿郑王府的衣服,恐怕此时被打的会是自己和孟小黑。再加上之前因为和孟小黑站的近,也被夹杂着骂了几句,刘山更是不可能同情这个人了。
而周围的几十骑兵,眼看着自己府里的马夫被人打成这样,却不敢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甚至马夫此时已经成这样了,都没有人来帮忙救助一下。那个小队长此时只是牙齿打颤,希望同样的命运不要落在自己身上。若不是他顾忌自己此时的身份,恐怕此时都要落马向刘山跪地讨饶了。
刘山看了看周围还围在那里的骑兵,这些骑兵至始至终都没有上来帮忙,刘山明白,他们都是顾及自己身上这身衣服。若不是这身衣服,刘山敢肯定此时自己早被他们群体而攻之了。不过此时既然对方没有动手,刘山也不打算为难他们。为难几个当兵的,也没有意思。再说,此时刘山也没有时间和这些当兵的作难,他还有重要的事情。
“你们的这个人看样子是不能骑马了,这匹马让给我怎么样?我的马刚好在路上跑毙了。”刘山抓住倒在地上的人的马缰绳,那边的那个小队长赶忙唯唯诺诺的称是。
“我大哥问你把这匹马给我们怎么样,你说什么是不是,到底给还是不给?”此时的孟小黑,也算是出了一口鸟气。平日里遇到这样的大队帐,他都只有躲避讨饶的份,没有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教训了他们的人。此时的孟小黑似乎还意犹未尽,恶狠狠的对那个队长说道。
“给,给,给。”那个队长被孟小黑一问,赶忙连说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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