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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风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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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坏消息便是凌海重出江湖,将恩施分舵中的高手几乎杀了个干净,柳长空下落不明,恒静师太等人顺利地返回了峨嵋山。
这是毒手盟成立以来打得最惨的几仗,三年前虽死伤近二百名金牌杀手、三百名银牌杀手和几十位顶尖高手,可是也让凌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现在,一个个分舵被毁去,还有人欺上总坛,可是连对方的一个主要人物都未能干掉,这怎能不令司马屠头痛?不过若非三年前死去那么多高手,今天便绝不会是这局面。
“唉……”司马屠在叹气,很深很沉的叹息,似是传自枯井之底,不过这一声叹息终还是划破了堂内的沉闷。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在那沉寂如死的时刻,若有一阵雷鸣,或许人们会感亲切一些。
“猎鹰,是我太过于激愤,最近因绝杀的事,使得我心里很乱,脾气才会有些暴躁,你要理解我。”司马屠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
“盟主这种心情我完全理解,可是……”
司马屠立刻打断了猎鹰的话,接道:“能理解就好,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先下去休息吧。”
“盟主……”猎鹰有些着急地道。
“你不用说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先下去吧。”司马屠向猎鹰挥挥手道。
猎鹰望了望司马屠那不耐烦的样子,无奈地道:“是,盟主,我先告退了。”猎鹰转身悻悻而退。
司马屠望着猎鹰退去的身影,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令人难解的厉芒,猎鹰似乎有了一点点感应,心中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股阴影袭上他的心头。一向对司马屠敬若神明的他,此时心头却似乎有一条淡淡的裂痕。
猎鹰加快步伐走出杀手盟的大堂,他没有回到住处,他需要酒,他需要女人,他想忘掉今天这一幕,忘掉今天这一切。所以他选择了“醉花楼”,这本是宜宾第二大楼,可是现在已变成了第一大楼,“百花楼”全给杀手盟毁去,便为“醉花楼”做了件非常好的事,也终于算抬起头来了,少了一个竞争的大敌。
“醉花楼”的生意很红火,大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斜张,猩红的地毯铺出一种热情奔放的情调,贴金的门庭暗红的楼墙,深红色雕龙的大木柱。宣染出一种浓烈而激情的气氛,热情的龟公,多情的老鸨,叫起一路的欢畅。
猎鹰的脚步很沉,把剑扛在脖子上,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醉花楼”的门口。他一路上都在思量司马屠的那句“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可是他却总不明白其真正的含义。他甚至不了解司马屠的那声叹息,他总觉得那声叹息格外深沉,似乎并不是为他猎鹰的事而叹息,或许是猎鹰多疑了吧。不过猎鹰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他为什么叫猎鹰的主要原因之一,那就是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谁,都保持着这种奇准的洞察力。他发觉司马屠变了,变得让人难以捉摸。
“哎呀,这不是猎鹰大爷吗?好久没见,今日是什么风能吹得动大爷您呀?快进来坐,快进来坐。”满面春风的老鸨一下子冲上去拉住猎鹰的手眉开眼笑地道。
猎鹰望了望盛情的老鸨,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哎呀,猎大爷,你可知道吗?你这一个多月没来,可把我们醉花楼的姑娘给想出病来了。雪莲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要是再不来,可真要闹出人命来哦。”老鸨一手挽着猎鹰的手,一手挥动着粉红色的手帕媚笑道。
“有这么严重吗?若我一年不来,你‘醉花楼’不要垮台了吗?”猎鹰一听雪莲,也便欢声调笑道。
“猎大爷,你可是我宜宾城的大红人,你若不来撑台,真一年不来呀,那我们‘醉花楼’就算不垮,也没有几个姑娘啰。”老鸨奉承地笑道。
猎鹰的心神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笑着点了下老鸨的脸蛋道:“你呀,一张嘴可以哄死所有的男人。”
“猎大爷呀,我金阿秀对你可是一片至诚呀,老天可以做证。”老鸨挥动着手帕指着天道,两人也同时走进了屋内。
“姑娘们,快来呀,今天瞧谁来了。”金阿秀放开猎鹰的手挥动着手帕,娇声呼道。
“哎哟——原来是猎大爷,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一个妖艳打扮的妓女扭着屁股挥着手帕缓步走了过来,嗔声道。
“我老吗?”猎鹰放下长剑一屁股坐在一张逍遥椅上扭头问道。
“哎哟——是奴家说错了话,猎大爷不仅没老,而且变得更英俊,更结实了,啧啧……看你这一身肌肉如铁板一般结实,真的好迷人哦。”那妖艳的妓女两手摸捏着猎鹰的肩膀,惊羡地道。
“哎哟——猎大爷今日总算到了,姐妹们呀,快来呀,猎大爷今天来看你们了。”一个浓装艳抹的妓女一声低呼,又一声高喊。然后也快步来到猎鹰的身边嗔声道:“猎大爷呀,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们姐妹呀,我们可想苦你了。”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猎鹰的大腿上轻捶了起来。
“梨花,你这骚蹄子,现在可如了你的愿了,今儿个猎大爷亲自来访,你可要好好侍候哟。”金阿秀点着那浓装妓女的丰胸笑骂道。
“那还用你说,猎大爷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还不是随便猎大爷怎么样,是吗?大爷。”那被称为梨花的妓女向金阿秀挑了挑嘴,不屑地道。然后又向猎鹰抛了一个迷死人的媚眼,便轻轻地揉捏着猎鹰的腿,一副陶醉的模样。
“嗵嗵……”一阵忙乱的下楼声音。
“哎哟,猎大爷真是想死奴家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我的猎大爷呀,你可来了,我们做梦都想着你呢。”
“猎大爷,你真狠心呀,让我们姐妹苦苦地相思。”
“猎大爷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姐妹呢?”
……
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迅速围了上来,那些手都极不老实,在猎鹰的身上东摸西摸,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宝物似的。
“猎大爷,这是我‘醉花楼’最近一个多月才酿出来的新酒,还没有取名字,先请大爷您尝一下。若好,便帮我取个名字好吗?”金阿秀提着一壶酒阿臾地道。
“是吗?既然你们一片盛情,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怎不见雪莲出来呢?”猎鹰奇问道。
“雪莲正在梳妆打扮呢,她怎会让大爷你见到她那凌乱的样子呢?”那妖艳的妓女双手捏着猎鹰的背道。
“哦,难道梳妆打扮后就不会弄凌乱吗?”猎鹰笑问道。
“那也得大爷你弄呀。”金阿秀笑道。
“咯咯……哈哈……”猎鹰和众妓女全都哄笑了起来。
“好吧,倒上一杯,让我尝尝到底是什么酒。”猎鹰招招手向金阿秀道。
金阿秀提起壶倒了一杯琥珀色清香扑鼻的酒,端给猎鹰嗔声道:“猎大爷,你品尝一下,这酒质如何,你可是第一个喝此酒的客人哟。”
“这酒在色、香两方面还不错,只是这香味太过秀气,适合你们女人,也不知这味是否十分清纯。”端起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嘴巴抿了一抿,然后昂首仔细回味这酒的味道。片刻,又端起杯一饮而尽,再细细回味,顿了一顿便立即道:“好,好酒,好酒!入口甘纯,入喉润滑,却有淡淡的余香留于舌底,但入肚时酒劲却强似有一股热力从胃向身体四处发散……”
“猎大爷果然好品位,那就请你为这酒定个名字吧。”金阿秀娇声道。
“鹰哥,你好狠心呀,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一个嗲声嗲气的女音传了过来。
猎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略施粉脂,白裙飘飘的美人姗姗走来。
“雪莲。”猎鹰叫了一声后,一拍大腿又道:“好,就叫雪莲吧。”
“雪莲,雪莲……”金阿秀低声念道。
“不错,雪莲乃天山神物,香幽而清纯……”
“干嘛老叫我的名字呀?”雪莲挤到猎鹰身边撒娇地道。
“你呀,拣了个便宜,我们费尽力气酿出来的美酒居然跟你同名,真让我们姐妹不服气哦。”金阿秀用手指点着雪莲的额头笑骂道。
“是嘛?鹰哥。”雪莲一下子搂住猎鹰的脖子娇声问道。
“猎大爷好偏心呀,只疼雪莲却不疼我们。”
“是呀,猎大爷见了雪莲便忘了我们,还亏我们姐妹相思了这么久,现在要罚猎大爷的酒,对吗姐妹们?”一群妓女围着猎鹰笑闹成一团。
“对,对,要罚酒,而且不能喝这新酿之酒,否则那不是又喝‘雪莲’,又宠‘雪莲’了吗?”梨花附和道。
“哈哈……好,好,我喝,我喝,那总得端上一桌好菜来,大家都好好地坐着喝吧?”猎鹰推开身上的几只玉手笑道。
“那我先去了,你们几个好好地陪猎大爷聊聊……”金阿秀恭敬地道。
“你先去忙吧,帮我把菜做丰盛一些,今天我要喝个痛快。”猎鹰挥挥手豪迈地道。
“鹰哥,你真有豪气,而且身体更结实了。”雪莲抚摸着猎鹰那凸起的胸肌爱不释手地道。
“猎大爷,你这一段日子上哪儿去了,我们想尽办法托人请你来都办不到,害得我们雪莲妹妹都瘦了一圈。”梨花笑问道。
“是吗?”猎鹰握住雪莲地手问道。
“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雪莲幽幽地道。
“那好,待会儿多喝几杯‘雪莲’补一补。”猎鹰笑道。
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传进了猎鹰的耳朵:“孟兄,昨天我听说缙云凌家还有一个少庄主又重出江湖为父母寻仇了,有这回事吗?”
“不错,的确有这回事,而且这个少公子便是三年前失踪的那个凌海,据说还和峨嵋恒静师太一起上峨嵋山了呢。”一个很有节奏感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孟爷,这个凌海有你这样威猛吗?”一个妖声妖气的女声传了过来。
猎鹰心头一震,便不再留意众妓女的动作,一心去听那两人的对话。
“小贱货,听到我们讲江湖的少年英豪,就动了骚心是吗?”那清越的声音笑骂道。
“嗯,嗯——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嘛?”那妖声妖气的声音嗔道。
“哈哈……小浪货,看把你急的,吴爷只不过是逗你玩的。跟你说呀,缙云凌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你这小浪货居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那姓孟的笑道。
“是吗?”那女声道。
“那当然了,你要是惹火了凌家的人,他在你脸上这样一摸,我敢保证,待你照镜子时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定会认为见到活鬼了。”那姓吴之人的手在他身旁那妖异的女人脸上一捏道。
“鹰哥,你在想什么呢?”雪莲捶打着猎鹰的肩膀疑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听那位吴兄和孟兄谈话。”猎鹰轻松地道。
“你认识那两个人吗?”雪莲奇问道。
“不认识,你一定认识,对吗?”猎鹰问道。
“我们姐妹都认识,那姓孟的叫孟天德,那姓吴的叫吴钩,是我们‘醉花楼’的常客呢,那边两位姐妹是冬杏和银杏。”那妖艳的美人道。
“那很好呀,你去把他们两个给我请过来。”猎鹰对那妖艳的美人道。
“那很容易的。”妖艳的女人道,说完转身便向吴钩两人走去。
“孟爷、吴爷,你们的兴致真好啊。”那妖艳的女人老远便叫道。
“哦,玉兰,你这浪蹄子是不是也要我来照顾呀。”那姓孟之人下流地笑问道。
“今儿个不行,改时吧,我一定让孟爷您满意,今天我只是代我桌上的猎大爷当小差的,请两位爷过去坐坐。”那妖艳的女人也浪笑道。
“是吗?”两人扭头向猎鹰望了望,猎鹰举杯向两人晃了晃,微微一笑,那种杀手的冷傲之气使两人心头微微一震,互相望了眼,吴钩向玉兰不客气地道:“他自己怎么不过来请,而要你来?”
“两位老爷别生气呀,我们姐妹们把他缠得很紧,所以只好由我代劳了。就请两位大爷看在我玉兰和冬杏、银杏的面子上过去喝两杯行吗?”玉兰走过去搂着吴钩的脖子嗔声道。
“看你发浪的样子,好吧,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醉花楼’的姑娘服务如此周到。”孟天德嘻笑地捏了一下身边的冬杏道。
“谢谢两位爷赏脸,下次来我玉兰让二位爷百分之百地满意。”玉兰在吴钩的脸上“啧”地吻了一口道。
“扑哧……”银杏、冬杏见玉兰那副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吴钩有些陶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玉兰的手感叹道:“真够劲。”一下子惹得孟天德也笑了起来。
孟天德和吴钩来到猎鹰对面,只见猎鹰那两道如电光般的眼神,他们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两位请坐,我就是猎鹰,今天请二位过来是想向二位请教一点小问题。”猎鹰谦和地道,但却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不过却让孟天德和吴钩心头大骇。
“你……你便是猎鹰,杀手盟的猎鹰?”孟天德惊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两位请坐吧,玉兰为二位倒酒。”猎鹰淡淡地道。
“菜来啰,猎大爷,‘冬瓜迎面鱿’、‘姜芽雀片’、‘红烧赤鳞鱼’,另外还有几道马上就送来。”打杂的恭声道,然后悄然退去。
“大侠有什么事情要问,只要我们两个知道,绝对会尽数相告,不知大侠要问什么?”吴钩有些拘束地道。
“我是想知道凌家少庄主重出江湖的事。”猎鹰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哦,这个消息,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而且这凌少庄主和峨嵋恒静师太已将毒手盟恩施分舵的高手几乎杀尽,听说凌少庄主要上峨嵋,却不知道去干什么。”孟天德道。
“是啊,据说毒手盟恩施分舵的舵主温南山等人便是因去阻拦他们上峨嵋,便被斩于官店口附近,而且一路上的毒手盟弟子死伤很多。”吴钩也补充道。
“你们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猎鹰疑问道。
“我们的消息是从我排教内部得来的,不过今天江湖中一定已传得沸沸扬扬。”孟天德道。
“不仅如此,在这几天很多门派都被毒手盟袭击,而且这些门派都损失惨重。”吴钩接着道。
猎鹰又饮尽一杯酒问道:“毒手盟怎么可能有如此势力在这几天之内袭击很多门派呢?要知道每个门派能立足于江湖,都是有一定实力的,毒手盟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高手呢?”
“大侠有所不知,这些门派的精英几乎全都被邀请到武汉蛇山金刀王家,为王老英雄祝寿去了,所以毒手盟才有机可乘。”吴钩解释道。
“那是不是那个什么王祖通和毒手盟串通好了的呢?”雪莲突然插口道。
猎鹰和孟天德、吴钩同时一愣,猎鹰立刻拍拍雪莲那如羊脂般的脸蛋笑道:“我们谈武林中的事,你最好像玉兰她们一样不说话,否则被那个王祖通听见了,而又真的被你说中了,他一定会割下你的舌头,划破你的脸蛋。若让毒手盟的人听到了,也是一样的结果,所以你不要发表意见,知道吗?”
“我不怕,有鹰哥护着我,天塌下来有你顶着,我干嘛害怕?”雪莲撒娇地道。
“你呀,我怎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你呢?再说那个王祖通可比我厉害多了,我想护你恐怕也斗不过他。”猎鹰带着怜意地笑道。
“这个世上还有人比鹰哥你更厉害吗?”雪莲有些天真地问道。
“怎会没有呢?我们盟主不就是一个吗?而茫茫江湖中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刚才说的那个凌少庄主也比我更厉害。”猎鹰笑应道。
“我还是不怕,只要鹰哥站在我这一边,那就是说你们杀手盟也站在我这边啰,我还怕什么呢?”雪莲不甘心地撒娇道。
“你想的倒美,从现在起,不准你插嘴,否则我今天就不理你了。”猎鹰威胁似地道。
“不说就不说。”雪莲不服气地道。
“二位是排教中人吗?”猎鹰问道。
“不错,我们二人是排教中的‘八大长老’之二。”孟天德答道。
“原来二位是排教护法,失敬失敬,来!我敬二位一杯。”猎鹰客气地道。
“不敢当,不敢当。”孟天德和吴钩连忙回应道。
“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没有谁不敢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不喜欢拘泥于礼节,所以也不喜欢别人拘泥于礼节,来!我们一定得喝。”猎鹰说完,一饮而尽。
“好,那我们也不客气了。”吴钩与孟天德一饮而尽道。
“听说大侠与冯家在利川修和了对吗?”孟天德也一饮而尽,同时疑问道。
“不错,我是与冯家的冯无悔修和了。但这并不是说我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仇恨,不过现在可能是雨天转天晴了,因为刚才我已经知道我们仇恨的根源仍然活在世上,所以我现在很高兴,高兴就想有人陪我喝酒。”猎鹰心神欢畅地道。在杀手盟中只有两个人知道凌海的身分,一个是司马屠,而另一个便是猎鹰。猎鹰是凌海最好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甚至甘心去为对方挡剑。在猎鹰的右胸便有一道本应是凌海的伤疤,可是这一切却都由猎鹰负担了。
“那就是武林之福了,‘杀手盟’是江湖中一个值得人佩服的组织,而冯家势力之大,也是武林之龙头,若两家相争,必有一伤,而这一伤便是武林的一大憾事,却是金狗的快事,毒手盟的快事。现在却只能让那些奸贼干瞪着眼啰。”吴钩兴奋地道。
“你们的看法也是这样?”猎鹰有些感叹地道。
“当然,不仅我们的看法是这样,恐怕武林中稍有一点头脑的正义人士都会这样想,现在谁不知道毒手盟是想把中原武林扰得一团糟,然后好让金狗长驱直入少了很多后顾之忧。所以我们当然想多一份力量将毒手盟这根毒刺拔掉了。”孟天德应道。
“可惜,可惜……来,干杯!”猎鹰欲语无言,十分无奈地道。
“鹰哥,我也来敬你一杯,你为武林做了一件好事,我也跟着沾光,所以我要敬你。”雪莲端起一杯酒娇声道。
“好,难得你一片心意,干吧。”说完几人全都一饮而尽。
突然,“呼”地一声,一只蜜蜂落在猎鹰的桌上,深深地插入猎鹰的桌上。
“呀……”一声惊呼,但立刻变成了惊讶的叫声道:“咦,是蜜蜂,这时候怎会有蜜蜂呢?”是玉兰的惊问声。
吴钩、孟天德大惊,谁能有如此功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只蜜蜂射了过来,而且能没入桌子,而对方绝不是站在桌旁,最奇的是居然其角度准确无比,桌旁立着这么多人,而这只蜜蜂是从玉兰肩膀后传来,若力度再大一点便会落到桌外,小一点便会不及桌子甚至会伤人。
猎鹰脸色微变,但瞬即便露出欣喜之色,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汉子竖起了三根手指,成波浪形地振了振,然后便走了出去。这是个很随意的动作,但在猎鹰的眼中却尽是欢色。他立刻长身而起,摸出一张银票向雪莲道:“你帮我和金妈妈算一下帐,或许我呆会就回来,现在有急事失陪了。”推开椅子和女人,甚至忘了向吴钩两人告辞,手握剑柄用力在桌上一按,“呼”那只蜜蜂飞了起来,猎鹰用剑鞘一接,动作潇洒利落至极。
在众人惊愕之中猎鹰已追着那中年汉子走出了“醉花楼”。
“鹰哥,鹰哥……”雪莲反应过来后追出大门,却已经不见了猎鹰的踪影。
△△△ △△△ △△△
中年汉子的步伐不疾不徐,似快似慢,不过只用了半刻便已来到城郊,猎鹰的身形也是同样的轻缓快捷,不疾不徐紧跟在中年汉子的身后。
走出城外,行人渐少,在一处无人的山坡树林中,中年汉子停下了身子。
猎鹰也停下身来,缓缓地举起手中的蜜蜂,沉声问道:“这是你的?”
中年汉子开始转身,很慢、很慢,但依然还是转过来了,一张俊美的脸蛋,一张如玉般亮泽的脸,眼神中挂着几缕淡淡的忧郁,很深邃,可是嘴角总是挑着带有一点顽皮的笑意,使这张俊脸构成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气质。刚才那张沧桑的脸已荡然无存,就像是变戏法,梦中的变戏法。如果说是梦吗?但这张具有灵气的嘴却开始启动了:“大哥,我回来了。”
很简单,很简洁,很明了,很轻缓,很深沉,但这确实是一句话,一句激动两个人心的话。猎鹰在颤抖,他的心在翻腾,像是激动的海潮。另一位便是那个中年人,他就是凌海。
“兄弟,你……你没死?你真的没死?”猎鹰喃喃地道,这也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很简洁,很明了,但却不知包涵了多少真挚的感情,多少的欢欣,多少的激动,多少的……
那双忧郁的眼睛读懂了这一句简单的话,那深深的忧郁中却多了一点点的潮润,就一点点,却让阳光得到了反射。
猎鹰动了,狂动,脚下如踩风;凌海也动了,激动,两只有力的臂膀一下子便与猎鹰的臂膀相缠。然而猎鹰狠狠地将凌海击了一拳,没有运功,但还是很沉重。凌海被击得后退了一步,但并没有还击,只是脸上却挂满了春风。
“你格老子的,老子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竟还活着,也不来见我,害得我白白伤心这么长一段时间。”猎鹰欢声骂道。
“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这一段日子,我有很重要的事去办,也刚好借这‘死’的机会,所以便不能先到你这里来说一声。”凌海解释道。
“孙姑娘她……”猎鹰黯然地问道。
“她……”凌海故意拉长调子道,猎鹰的神色更是一黯。
“她也还活着。”凌海又补充道。
“好哇,你敢耍我?……”猎鹰又是一拳。
凌海坦然受之,笑道:“我还没说完,是你太急躁了嘛。”
“她呢?”猎鹰疑问道。
“她现在应该在天狮寨中。”凌海欢畅地道。
“她爷爷还以为她已经死了,便已黯然退出了‘杀手盟’。”猎鹰叹息道。
“那孙爷爷现在在哪儿呢?”凌海惊问道。
“他说过‘哪儿来便往哪儿去’,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孙姑娘可能会知道。”猎鹰有些黯然地道。
“对了,咱们找个地方喝他个痛快,怎么样?”猎鹰似想起了什么道。
“你别急,兄弟我全部为你备齐。”凌海笑着扒开一堆虚掩的长草道。
“哇,哈哈,你格老子的,今天还是有备而来呀。”猎鹰拍着凌海的肩膀笑骂道。
“这个当然,这种天气是要吃温菜,而且菜稍凉一点也没关系。这酒可也并不比百花酿差多少,所差的只是那醉花楼中几住娇滴滴的美人儿而已。”凌海得意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在‘醉花楼’?”猎鹰奇问道。
“啊哈,你猎大爷在宜宾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打个屁都有人为你数着,你说好不好找?”凌海笑应道。
“几个月不见,你的嘴巴比以前更油了。”猎鹰笑道。
两人席地而坐,打开那盖着酒菜的油纸,每人端起一坛酒,先猛灌几口。
“江湖中传闻,你不是和恒静师太一块儿吗?”猎鹰疑问道。
“不错,但我们在缙云山时便分两道而行,我在缙云找到我凌家昔日的有些家丁,打探到近几年还经常有人回家为我父亲他们扫墓,我便在那边安排一下,从这里绕道上峨嵋,当然是想先来见见我的好大哥啰。”凌海欢笑道。
“哎,你要不要去见一下盟主,他现在心情不好,只要你一回去,整个‘杀手盟’定会完全沸腾,盟主肯定会高兴得发疯。”猎鹰端起酒坛猛灌一口,欢声粗狂地道。
“哼,他会发疯,他当然会发疯,不过绝不是高兴地发疯,他一定会将我恨得发疯,而我也会发狂,恨得发狂!”凌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如冰雪般寒冷地道。
“这是怎么回事?”猎鹰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你知道他心情为什么不好吗?那是因为‘毒手盟’连连遭受惨重的打击,九江分舵、重庆分舵、恩施分舵,还有一些高手全都死得非常不够本,还有人居然闯到‘毒手盟’总坛门口去杀他们的‘右圣使’,所以他才心情不好!”凌海有些激愤地道。
“怎么会?毒手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当得知你被冯不矮打下山崖,那段时日他可真是急怒异常,派人将冯家四川境内所有冯家生意全都铲除,他对你这样疼爱,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猎鹰不满地问道。
“你错了,他不是为我而这样做,其实他早就有心与冯家过不去,最好能将冯家在中原所有的生意网络全部破坏,那样中原不仅武林大乱,经济也大乱了,金狗来进袭我中原便会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凌海无情地道。
“我想你误会他了。”猎鹰还是不相信地道。
“没有误会,你知道他的真正身分?你知道他的过去吗?”凌海坚决地反问道。
“我并不清楚,但……”
凌海打断了猎鹰的话道:“其实司马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假名字而已,他的原名完颜那金。他便是‘毒手盟’的盟主,是我凌家灭门的幕后凶手。‘杀手盟’只不过是江湖的一个幌子而已,你看过我们‘杀手盟’组织成立以来有没有杀过一个‘毒手盟’之人?那些穷凶恶极的‘毒手盟’之人就没有人敢请我们去杀吗?而其他门派中所杀之人,虽然有致死之道,但有几个是对毒手盟有害的,所以就随便找个借口将之毙命。他是金国的七王爷,他的任务便是要扰乱江湖,抑或统治江湖。他并不在乎有多少人为他拼命,但却不需动金国的一兵一卒,这是多么划算的事,而与冯家为敌,那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做,而又没有把握做的。因此才找到我的借口,利用‘杀手盟’去杀人,而我们这些杀手也是有杀手原则的。将来终会有一天会成为金狗的肉中刺。所以他便可以一石二鸟,借刀杀人,这才叫恶毒!”凌海咬牙切齿地道。
第七章 兄弟情深
第七章 兄弟情深
“你可有证据,你不能凭猜测来断定他便是金国七王子完颜那金,否则的话,别怪大哥我有些不尽人情。”猎鹰惊愕之余有些恼怒地道。
“大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对司马屠很尊敬,其实在以前我又何尝不是?若有人这样说,我肯定会和他拼命。但这是事实,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顿了一顿,凌海猛灌一大口酒,继续无奈地道:“他是我义父,是我父亲的八拜之交,我也不想相信这是事实,当我看到司马屠他师父留下来的遗言中所述之后,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太残酷了,真是太残酷了。所以我便未再回到‘杀手盟’,而与平妹共闯江湖。以‘正义杀手’之名去查访我家惨案,终在重庆得知,我家之祸果然与‘毒手盟’有关,后来经过多方面的打探,和江湖中传言的一些细小问题,把其一综合归结,我在心底终于有些相信司马屠他师父也是我的师父‘龙降天’的遗言。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结果不会那样糟,可还是不能与现实相抗。”
“‘龙降天’前辈不是已经死去三十年了吗?”猎鹰惊问道。
“不错,他已经死了很久,但准确地说他只是死去了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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