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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风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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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灭尘子怒问道。

“我笑你真笨,老了还这么天真。你没有听说过,在六十年前,‘血影子’与昆仑祖师在昆仑之巅约斗,三战三败的故事吗?血影子只不过是凭一柄‘血邪剑’杀入江湖而已。若非祖师念在血影子也是江湖中一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没有废掉他,否则,恐怕你现在还见不到这把‘血邪剑’吧!”赵乘风轻蔑地道。

“哼……”灭尘子依然不作回答地哼了一声。

“快说!你到底和血影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血影子的‘血邪剑’?”赵乘风厉声喝问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赵大侠。”凌海说完,突然如海燕掠波一般在瞬间飞至赵乘风的身边。无尘子想阻住凌海的去势,生怕他会从旁出手杀了灭尘子,所以也全力阻挡,可是他的身形掠起时,凌海早已如一阵轻风般从他的身边飘过。根本不要说什么阻拦了,就在连赵乘风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凌海的手已抓到了灭尘子的脸上。

灭尘子大骇,也不顾赵乘风的剑,竟向后飞退。赵乘风也大惊,以为凌海要杀人灭口,忙挥剑急拦道:“正义兄你……”

凌海的动作真可谓快到了极点,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现象。赵乘风那一剑本有三分不忍,但七分攻势依然很凌厉,可是凌海却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身子在飞掠之时,如弱柳迎风一般在剑雨中钻了出去,根本就不受剑势的阻挠,五指轻如莲瓣轻展,小拇指又屈于手心,射出一缕真气。

一缕乳白色的真气,如有实体的气柱,直撞上灭尘子的檀中穴。太突然!太快!太飘突!在灭尘子还来不及躲开时,对方的手指便已击在他的檀中穴之上。

凌海的去势依然迅疾无比,伸开五指向灭尘子面部抓到,赵乘风、无尘子和昆仑众弟子及一些江湖人士都为他的动作所震慑,更为他的动作所迷惑或是大惊。

“不要……”“嘶!”赵乘风和无尘子还没有叫完便听到这种非常别致的声音。

“啊……”眼尖的人早已一声惊叫。

赵乘风和无尘子如飞般地掠至。凌海让开身子,众昆仑弟子、无尘子及赵乘风的视线为之一开。

“啊……”众人同时惊叫。

凌海悠闲而立,轻松地道:“这便是答案,请大家恕我鲁莽!”

“不是灭尘子,是假的……”酒店里有人开始议论了。

立于赵乘风与无尘子面前的竟是一位陌生的中年人,唇尖嘴长羊口,鼻梁似剑,一双眼睛又小又圆,凸露眼珠。这哪里还是灭尘子!灭尘子在哪里?灭尘子在哪里?

“看,这便是你们的灭尘子。”凌海扬起手中的人皮面具道。

“你是谁?灭尘子师叔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赵乘风厉声道。

“你这恶贼,将我师弟怎么了?”无尘子悲切地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灭尘子?”那中年人反而很镇定地对着凌海道。

“你先回答好他们的问题,我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怎好放着正事不干,而来炫耀自己的超凡能力呢?”凌海有点开玩笑似地道。

“那好,我先回答他们的问题,但你能否也完全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死也瞑目?”那中年人悲壮地道。

“若是我不呢?”凌海反问道。

“那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半句话!”那中年人沉声道。

“我就不相信你这贼子能不回答我的问题!”无尘子怒喝着举起右手重重地拍在中年人的肩井穴上。

“呀”一声惨叫从中年人的嘴里发出。

“我就不信你是金刚打造的,老夫就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厉害,看你敢不敢小看我们昆仑派之人!”无尘子狠声道。

中年人的面色已经变得焦黄焦黄,豆大的汗珠,从额角、面颊、鼻尖不断地向下滚落,但他一直紧咬着嘴唇,除第一声外再也没有半声悲呼。嘴角的血不断地下淌,嘴唇已经被咬裂,但并不说上一句话。

凌海和赵乘风及一些江湖好汉都露出了欣赏的眼神。已经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中年人的脸已呈腊黄色,眼神中尽是痛苦与仇恨,但依然没哼半句。

“你说不说?”无尘子怒道,众昆仑弟子也持剑以待。

“你……妄……想……”中年人倔强地道。

“好汉子,果然有几分傲骨,不过只可惜走错了门。无尘子前辈,能不能给晚辈几分薄面?暂缓一下这苦刑,让我来叫他说出来怎么样?”凌海谦和地道。

无尘子望了凌海一眼,诚恳地道:“那就有劳先生了。”说完伸手在中年人的身上连拍了几下。中年人一下子萎缩倒于地上。刚才无尘子在他的肩井穴注了入了六道真气。将其体内经脉都弄得一团糟,几欲断裂,骨头也都充了气一般向外膨胀,几乎快要粉碎,直到刚才凌海又在他身上拍了六掌,将体内的六道真气全都抽离体外。那些混乱的经脉一下子恢复正常,整个人便再也支持不住,于是萎缩于地。而被点的檀中穴,因凌海不是用的特殊手法,所以也便随真气的抽空之冲击而被解开。

凌海如幻影一般出现在中年人的身旁。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似乎中年人身边的空气突然凝结成凌海一般,连赵乘风和无尘子也大吃一惊,但凌海身上的那股浩然正义和祥和之气令两人感到很安全。

凌海伸出一只手,一只晶莹如玉的手,修长的五指,化成兰花状,先将中指置于中年人的百会穴,然后其他四指在百会穴四周缓缓敲击着。

中年人在昏迷之中顿觉百会穴中有一道祥和浩大之气传入体内,然后又有一缕缕阴柔的真气向体内不断地注入,在各受损的经脉间游走不定,体内的伤痛竟在这数道真气的冲击下霍然而愈。

中年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的疲劳与痛苦尽数驱除,第一眼便看见凌海蹲于他身边,五指搭于头顶含笑地望着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中年人不解地道。

“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但更有一份好奇心,想多知道一点秘密,所以我才救你。”凌海含笑道。

“你很有趣,可惜我不是你的朋友。”中年人叹息地道。

“只要你好好地回答他们的问题,或许我们能做个朋友也说不定呢?”凌海意味深长地道。

“我依然坚持我的原则,否则免谈。”中年人固执地道。

“你是不是太倔强了一些,难道生命都比我所要回答的问题更不值钱吗?”凌海有些惊异地道。

“哈哈……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对于我来说,失败便等于自杀,已经没有生的权力,就算你们不杀我,江湖亦无我立身之处,何况他们也绝不允许我活着返回组织,那时的死也许会更惨,所以迟死早死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无所谓了。我知道你是个高手,若死得明明白白也不枉我这一生了。你们杀了我,我何乐而不为呢?”中年人凄惋地道。

凌海抽回手凝视着中年人的双目,然后问道:“你中了三尸续命丸?”

“不错,你对毒物的研究很深?”中年人反问道。

“不错,若我能为你解开这种毒药那又将如何呢?”凌海疑问道。

“不可能,这世间除了凌家的重要人物才能配得出解药外,便只有给我吃下这颗药的人有解药,而凌家在三年前一役中尽数被毁,这世间也便只有她才有解药。”中年人有些恐惧地道。

“你也太小看这江湖了,这江湖中藏龙卧虎,天地之大,难道就没有人的用毒功夫超过凌家吗?”凌海沉静地问道。

“我想没有,就算是唐门用毒也不一定比凌家更高明,对于三尸续命丸,唐门也只好自叹弗如,大不了花一番气力能将这剧毒压制一时而已。”中年人肯定地道。

“不过,我却一定能解开你体内的剧毒,只要你认真地回答我们的话。”凌海虔诚道。

“没用的,你们的手段比不上他们,何况在江湖中如你和赵大侠这样的正义高手有几人呢?”中年人伤感地道。

“这个便不用你操心了,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想法,那这个江湖中的邪魔不更加猖獗吗?若我们都有与邪恶誓死一战的决心的话,定会有更多的正义之士响应我们的,那么这些邪魔又算得了什么呢?”凌海深有感慨地道。

“好,既然是这样,你们问吧,我相信你。”中年人坚决地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代替灭尘子的?”凌海问道。

“三年前,就在凌家被毁之后的第三个月。”中年人平静地道。

“那么你将真的灭尘子前辈怎么样了?”凌海又问道。

“我不知道,当时,是由别人负责对付真的灭尘子,我只在这之前的一年中苦练昆仑剑法,也经常上山观察灭尘子的生活习性和动作以及他和熟人的称呼,直到上面有人来通知我,我便去替代灭尘子,真正灭尘子的消息便一直没有听说。”中年人道。

“你的昆仑剑法是谁教给你的?”无尘子狠声问道。

“这个当然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了。我师父便是‘血影子’,当年他与昆仑祖师比剑于昆仑巅峰,三战三败,便将之引以为平生大耻。同时我师父天资过人,第一次决斗,共斗了一千招才分胜负,当他逃离昆仑后,便仔细研究昆仑剑法,然后又去进行第二次挑战。第二次我师父并不是专为挑战,而是想借机观察昆仑剑法,虽在第一千八百九十六招时又败了,但依然被他闯出了昆仑。他养好伤后,却沉浸在昆仑派的剑法之中。昆仑剑法博大精深,并非两次决斗便可以完全学好,于是我师父便进行了第三次挑战。这一战主要也想把不了解和不明白的剑招在这次挑战中弄懂弄通。而你们的祖师也在最后一战中看出了我师父的心意,且感他一片至诚也便没有将我师父杀死。我师父也就因此学会了昆仑剑法,但为了感激昆仑祖师的不杀之恩,他并没有想破解之法,而是以本门的武功与昆仑武学融会贯通。可惜,本门的武功与昆仑所走武学之路绝然不同,根本就难以揉合,可我师父也想出了一个分心两用的方法,可以让一正一邪的武功同时使用,也便达到了一种超凡的境界,所以扮演灭尘子和模仿昆仑剑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中年人遥望着蓝天向往地道。

“那你的主人是谁?谁给你吃的这颗三尸续命丹?”凌海奇问道。

“我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样子,但她定是个女人,我每次见到她总是以黑布蒙着脸,只知道她的眼睛很媚,声音很柔美。看身材应该是个美女,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独臂老头,当然这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年龄很大,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布。”中年人思索道。

“那你怎样和他们联络?”凌海疑问道。

“我不能联系到他们,有事他们会找上我的。而且到三尸续命丸快发作之期他们便会出现在我的附近。”中年人真诚地道。

“哼,骗人!以你的武功,要杀两个人还不是件易如反掌之事?又怎会被人下了这种毒药呢?”无尘子怒问道。

“江湖险恶,不是有人说‘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吗?谁会没有疏忽之时呢?”中年人不屑地道。

“那江湖中传言‘血影门’加入了毒手盟可有此事?”赵乘风疑问道。

“不错,但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目前,血影门的掌门是我师兄,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他甚至还不知道世间有我这个小师弟。”中年人沉声道。

“我师兄是不是你杀的?”无尘子厉声喝道。

“不是,当时我有事要办,更何况我并不想杀死你大师兄,我若早杀了他,那或许便会有新的杀手任务要做,可能很快便会离开昆仑派,而昆仑的武学又是江湖一绝,那不减少了太多学习的机会吗?”中年人无惧地道。

“那么,我大师兄是谁害死的?”无尘子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具体是谁或许这位赵兄弟比我更清楚,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这是我应该做到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背弃信义!”中年人毫无羞涩地道。

“你是毒手盟的人?”凌海急问道。

“不错,虽然我并不能算真正的毒手盟弟子,但却是毒手盟的外系杀手。在各门各派中都有像我这样的人,有的身分和武功比我还高,多数都是由毒手盟的左圣使及那独臂蒙面老人掌管,因为每人都服食了毒手盟的三尸续命丸。”中年人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各派中哪些人是卧底吗?”赵乘风平静地问道。

“我的真名是殷无悔,本是无名小卒,后蒙恩师点拨,教我武功。没想到十数年修行后,刚出江湖便被奸人暗算,已致不能仗剑江湖,真是报应。至于其他各门派的卧底是谁,我便不太清楚,或是根本不知道,在毒手盟这个组织里,只有上级才知道下属的名字,而平级之人是不可能知道对方身分的,甚至擦肩而过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暗号,除非很大的行动,才由上级给我们安排编号,再告诉我们联络的暗号,但大家都是蒙面而行,依然不会知道对方的身分。”中年人有些无奈地道。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你没有杀害我师父,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赵乘风疑问道。

“不错,虽然我没有杀死你师父,但你师父也绝不是傻瓜,在他死之前,他便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分。所以组织里便派出另外一些高手杀害了你师父,我之所以没有参与是因为我若在场,你师父一定会起疑心,从而有所戒备,那样便不能一举将你师父制服。而在他临死之前,你却赶到了,他当时向你说了几句话,我想这当中一定有关于我的秘密,为了不让秘密泄露,我必须要杀了你,不过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厉害。”殷无悔有些好笑地道。

“哦,你说的可是事实?”无尘子厉声问道。

“难道我还会说假话吗?死我都不怕,还怕说几句真话吗?真是好笑!”殷无悔反问道。

“血影子前辈现在怎么样了?”赵乘风平静地问道。

“已经乘鹤西去。”殷无悔内心十分伤感,顿了一顿,又道:“还有问题要问吗?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不违背信义。”殷无悔爽快地道。

无尘子望了望赵乘风又望了望凌海后,沉声道:“没有了。”

“那很好,待我向这位大侠问几句话后,你们要杀便杀。”殷无悔毫无惧色地道。

顿了一顿,便对着凌海疑问道:“不知大侠是怎样识破我的身分的?”

“很简单,一个人的易容之术再精也不能把自己全身都化装。虽然可以化装,但和脖子之间的颜色总有一点点差别,你的易容之术也算不错,能将面部表情与面具相配合,但刚才你与赵兄那一战却出了极大的毛病,稍微思索一下便会明白。刚才你那样巨烈地打斗,当然会大量出汗,而你面部出的汗很少,但就在与脖子交接的地方,那一圈却渗出许多密密的汗圈,那细小的汗珠就让我感到那里很不正常,于是我怀疑你带着面具。也正是我不先向赵兄与无尘子打个招呼便伸手去抓下面具,以致险些惹出误会。”凌海轻松地道。

“哦,大侠真是高人,眼力之好令殷某佩服,大侠刚才所使的手法不知出自何门派,在中原武林中似乎没有见过?……”殷无悔急切地问道。

“天地之间,万法皆自然之物,域外亦是自然,中原亦有自然,何谓我的手法不似中原之物呢?我的武学不属任何门派,更不是什么绝学,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自然之现象,不知你是否见过荷花绽放?刚才我只不过是将荷花绽放的过程加快了很多,而射出的那一指便是荷花吐蕊,如硬要说我刚才施展的手法所属门派,那只能算是自然门。”凌海莫测高深地答道。

第二十二章 浩然正气

第二十二章 浩然正气

“大侠果然是高人,每句话都含有玄机,不知大侠师承何人?”殷无悔诚恳地道。

“这些我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暂时我不想向任何人透露,到时机一成熟,江湖中定然会知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名字,那便是——正义!或许我并不能算是正义之人,但我却一定会为宏扬正义而尽力,宏扬正义乃是我最大的愿望,所以我就用了这个名字。”凌海有些无奈地道。

“你,你便是江湖中最新崛起的‘正义杀手’?”殷无悔惊叫道。

这一叫将整个酒店里的江湖好汉及赵乘风和无尘子一干昆仑弟子都震惊了。谁不知道,那“正义杀手”的威名,斩排教教主;独毁毒手盟重庆分舵,竟连武林中公认最残暴的周拳头也在他的手下丧生;携同夫人独上毒手盟之船,拒做毒手盟的内堂大总管,在八大高手众目睽睽之下将毒手盟的右护法击得吐血后扬长而去。这怎叫江湖人不疑惑?有人甚至怀疑这个“正义杀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除奸斩恶的神!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没有人知道他武功的深浅,深不可测已不够分量,只能说是通天彻地。

无尘子和赵乘风互相望了一眼,又凝视着凌海,那酒店中的江湖好汉已有人激动得站了起来,那放在桌子上的酒坛,因起身太仓促而翻倒地上。有的人端起碗,竟忘了喝酒,只是定定地望着凌海,望着这具有非常不平凡气质的凡人,就只等待着他一句话,是或者不是。

殷无悔问出这一句话后也定定地看着凌海,因为他同样也很急切想知道这个答案。他还在思索,若是,他将如何选择,不是又该如何选择……

凌海望了望酒店里所有的江湖好汉,看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和那一张张粗豪的面孔,他有些激动,有些感激,有些想哭的感觉,这是他惨遭家变以来,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真诚的面孔,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对他的期望,他的心中有一丝丝甜蜜,有一丝丝酸涩,有一丝丝痛苦,还有一丝丝沉重。但他必须回答殷无悔的问题,回应所有人的期盼,于是他回答了。

很温柔的回答,声音很轻缓,如春风拂过。

“我便是——正义杀手!”在凌海的嘴中只是很平凡的一句话,但在众人的耳中却如巨雷滚过长空,如一道闪电撕开满天的阴云。

酒店中有人手中端的酒碗不知不觉中竟掉在地上摔碎,有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欢呼声一片,议论声一片。

“他就是正义杀手,果然有正义之风。”“好一个风标入骨的正义杀手。”“他便是让毒手盟闻之色变的‘正义杀手’。”“看他一身正气,的确是正义的象征。”“刚才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和那美丽而优雅的动作,真是我们武林的救星呀。”“好呀,真是好样的,今天来喝酒真是没白来。”“能见如此英雄人物,真是三生有幸呀。”“真不好意思,早知道他便是正义杀手,怎能要他为我出酒钱呢?”

“大侠,不知您可愿意收留我,哪怕我做牛做马也行。”殷无悔单膝跪地,抱拳向凌海真诚地道。

“这,这怎么行?我何德何能,更何况我如闲云野鹤一般,你又岂能时时刻刻跟着我?”凌海有些窘迫地道。

“大侠若是不肯收留我,反正我迟早也是死,不如我现在就自行了断算了。”殷无悔说完举起手掌便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到。

“不可!……”凌海的手犹如突然一下子长到了殷无悔的手上,在殷无悔将要触及天灵盖的瞬间已带住了他的手。

“大侠,你肯收留我了?”殷无悔喜道。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不过以后不能乱杀无辜。”凌海无可奈何地道。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殷无悔大喜拜道。

“起来吧,别再这样。”凌海托起殷无悔道。

这时酒店里涌出几十个大汉,几个飞掠便立于凌海面前,然后都猛然向地上一跪,抱拳齐声诚恳地道:“大侠,愿你能收下我们这些兄弟,我们愿意和你一起去弘扬武林正义,杀尽奸邪!”

“各位兄弟请起、请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若你们这样不是折杀我了吗?我本是一只野鹤。若是……若是这样,叫我如何独来独往?”凌海有些恐慌地道。

“大侠,现在江湖已经乱成沸粥了,单靠一个人的力量只会被奸邪所击破,大侠你神功盖世,或许不惧奸邪,但我们这些兄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奸邪把我们吞并、杀死,你能忍心吗?你能置江湖兄弟的生命于不顾吗?”跪于最前面的一位大汉诚恳地道。

“大侠,我尹氏五兄弟今日之所以来武汉,便是想带着一群江湖好汉结成一个联盟,选出一位杰出的人物做我们的首领,以便和奸邪誓死一拼。这一路上,我们也曾遭过毒手盟的五次偷袭,今天能有幸活下来的兄弟,对毒手盟更是恨之入骨,而大侠你却是毒手盟的克星,只有你做了我们的首领,才能保得住我们武林一脉不被一群虎狼吞噬。”一位身如铁塔,肌肉虬结的大汉伤感地道。

“大侠,你就收留了我们吧,我们誓死追随你,我们相信你的人品,更佩服你的武功,我们绝不会为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的。”一个高而瘦的中年人豪声道。

“正义兄,你就答应他们的请求,这也是众望所归呀,若你不去领导他们,毒手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看着今天在座的这些英雄豪杰都各自宣誓,毒手盟会放过誓死与他们为敌的人吗?你就忍心让他们一个个死在毒手盟的屠杀之下吗?”赵乘风向凌海真诚地道。

“是啊,尹氏五虎本是洛阳豪杰,因直爽仗义而得罪了毒手盟,从而被毒手盟一路追杀,也跟毒手盟狠干了几场漂亮仗,带着一帮生死哥们也让毒手盟有些头痛,大侠不如就收下他们吧,这也是为江湖正义保存一份实力,望大侠三思呀。”无尘子也附和道。

凌海望了望赵乘风,又望了望无尘子,最后看着与尹氏五虎一起的几十名大汉,望着他们那饱经沧桑的脸孔,望着那些满面风尘而不减豪气的大汉,心中有些感动。

“好,我答应收下你们,让我们一起去除尽江湖奸邪,只要谁违背正义,我绝不会放过他们!从现在起,我们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各位请起,请起!”凌海一下子豪气干云地道。

“能做大侠的手下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敢与大侠兄弟相称呢?”尹氏五虎的老大恐慌地道。

“你们还听不听我的话?”凌海威严地道。

“当然听,哪怕是要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万死不辞,是吗?兄弟们!”跪在前面的一位大汉宏声问道。

“是!甘愿为正义去死,绝不皱眉!”众人齐声道。

“那你们就给我起来吧。”凌海温和地道。

“是……”几十名大汉应声立了起来。

“哎,真好玩,真好玩,这么多人在拜皇帝呀?”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看人还挺多的呢,哎,哎,不对不对,应该是唱戏,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而且还很投入呢?”一个粗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便被这两个声音吸引了过去。

众人眼中立刻出现了两个怪人的面容,最引人注目的应是他们的胡子。

一个满脸横肉,却长着两撇八字胡;而那面容比较清秀之人却翘着一撮山羊胡。只是两人的身形都很瘦巧。

“盘山双怪,白百痴、贾风骚。”有人低呼。

“哎呀,贾风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们呢?”白百痴高兴地道。

“不错,不错,在那酒棚里,该不会是请咱们喝酒吧!”贾风骚喜道。

“不会,不会,只是叫我们来看戏而已。不过这戏也不好看了,你瞧,唱戏的人竟向我们望来,真是奇怪,真是奇怪。”白百痴叨念道。

“不好,不好,他们该不是想叫我们上台唱戏吧!我们可不会唱啊,何况那些人似乎是在演《苦肉计》,这一场戏可不是我们两个人所能演的。我们怎么办?还是走吧。”贾风骚有些害怕地道。

“哈哈……你怕了?哼,演戏我可是很在行哦,什么《苦肉计》只不过小菜一碟而已,我一个人就可以演好。”白百痴大声道。

“哼,谁说我不会唱?想当初,我和你曾大唱三百回合,居然把一头死牛给唱醒了,而且还‘哞哞’地叫呢。后来才知道,那头牛原来是头哑牛,可是听到我们唱的戏之后居然会学我们,跟着唱戏,你不记得了?”贾风骚急忙道。

“错,错,你说谎,你说谎。那头牛本来是活的,后来被你唱死了,还有人把你追出村子要你赔他的牛呢?可是你居然耍赖不赔,我可没说错吧?”白百痴挥手道。

“嘿嘿……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嘛!你说出来我多没面子,其实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差吗?那头牛本来就有病,所以才经不住我唱的。”贾风骚不好意思地道。

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但大家都知道,盘山双怪虽然人看似疯癫,其实也绝不是邪恶之徒,也便不在乎。只是两人的话的确有点叫人难以控制情绪,因为他们的话都显得那样天真,不由得让人思索,回忆起童年,也便让人有点难以控制情绪。

“你想要面子吗?若想要面子,今天就不要畏缩,来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叫大家知道你真的会演戏,那才行。”白百痴大声道。

“好,那我就豁出去了,说什么也要争回一口气,来吧,咱们演什么呢?”贾风骚向凌海这边走过来大声道。

“看,那不就是一场还没演完的《苦肉计》吗?我们从头再来学他们演不行吗?”白百痴嘴巴往凌海这边一挑道。

“对呀,对呀,我们把这一场苦肉计从头到尾再演一遍,肯定比他们只演中间一段更精彩,来来来,开始,开始。”贾风骚兴奋地道。

“你来扮那个什么尹氏五狗,我先来扮那个毒手盟的左圣使,怎么样?待会儿我再扮那个什么‘正义杀手’。现在就开演,现在就开演。”白百痴大声地道。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暗杀我的兄弟呢?待会儿,你是那个‘正义杀手’时,我不就要动刀子杀你吗?我可不能不仁不义。”贾风骚大声抗议道。

尹氏五虎的脸色大变,赵乘风的脸色也大变,殷无悔的眼神也变了,变得如猛虎一般锐利,气势也变得异常凶猛。尹氏五虎立刻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凌海依然含笑望着盘山双怪,似乎并没有听见双怪的话,也未看见众人的脸色,那些江湖好汉更是奇怪和不解。

“不要紧,不要紧,等演到我是那个什么‘正义杀手’之时,就不演了,让那边再演不就成了。来来,否则我就看不起你。”白百痴向贾风骚大声安慰道。

“那好吧,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演下去了。”贾风骚无可奈何地道。

“开始,我们现在就要进入角色了。”白百痴叫道。

“慢,慢,我们总得先与这里的江湖朋友打个招呼吧,否则自演自看,他们又不帮我们到江湖中去宣扬,那不是白演了吗?”贾风骚担心地道。

“对,对,非常正确,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差一点儿就疏忽了这个大问题,否则我们怎么去得到江湖第一演戏高手的称号呢?好,好,我们这就向江湖朋友请示。”白百痴似乎受了一场虚惊地道。

“哎,各位江湖朋友听着,我们二人现在为大家演一场戏助助兴,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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