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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婚途2总裁太欺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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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其实特别像裴莫行,简直就跟是裴莫行的儿子一样。
也难怪这么多年轻人里,裴莫行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沈知行了。
顾佳期又往病房里看了眼,艾弗森还坐在白露身边守着,几个小的都在他的示意下慢慢的往外走着,白安州试图留下,显然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被艾弗森赶了出来。
“你师傅倒是挺有一套的。”顾佳期看完后转头和沈知行说:“你白露阿姨呢?她有没有感觉?或者说她对艾弗森的追求和示好有什么反应?”
“现在正是治疗的时间,我师傅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人。”沈知行板着个脸维护自己师傅的清誉,“就算他想追白露阿姨,也要等她好了再说,现在不是乘人之危吗?”
其实沈知行的确是在帮艾弗森说好话,是故意说给他身后的白安州听的。
实际上艾弗森私底下和他交流过,主要是白露现在的情绪并不稳定,唐突表达自己想要追求的意思,恐怕会遭到拒绝。
一旦白露开始抗拒他,那定然会阻碍治疗进程。
所以艾弗森不可能现在出手,也不允许这几个小的透露半点心思。
但沈知行忽然间轻声叹了口气,“不过我有偷偷的问过白露阿姨,这个坏消息我不忍心和我师傅说……”
白露说自己这辈子并没有再找男人的想法,因为她已经淡了这方面的心思,更燃不起所谓的热情。 “有你师傅我在,我会不好好给她治吗?”艾弗森敲了下沈知行的脑袋,很是愤愤的说:“你就知道光给我下套。”
艾弗森是标准的东方迷,这一段话是用中文说的,还说的挺溜,沈知行不由自主的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很认真的抬头看他,“好消息,当然就是白露阿姨没有结婚,她到现在无子无女,没有丈夫,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正好又得了病,某个人如果有兴致,这个时候是最好乘虚而入的。”
“乘虚而入!”艾弗森又拍了下沈知行的脑袋瓜子,“你个臭小子就是这样看待师傅的吗?拗”
“那倒不是。跖”
沈知行只是觉着有些奇妙,他的艾弗森教授可不是谁都能看中,这位大爷自从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以后,始终洁身自好,哪怕追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也从来都是拒绝的态度。
他让艾弗森给白露看病的时候,实际上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没想到,这如同老僧入定的艾弗森,居然在离开医院后表示,他动心了!
不过很能想见为什么,白露身上很有东方女性的韵味,艾弗森怎么可能不为她身上的气质着迷?
忽然间,沈知行对于之后的事情产生了更多的兴趣,他很乐见艾弗森在白露那边吃瘪的场面。
————————
之后的几天,裴柔柔虽然也来看白露,但是她和白安州之间似乎突然间变得没有话说了,不是她不和他说话,而是白安州有意无意的在躲着她。
裴柔柔很清楚原因,也许正是因为她当天的行为伤害了他。
她自己都知道那天的自己很招人恨,她只是一时间无法走出那个他消失的事实,等到现在能稍微想通一点,白安州却似乎已经对她毫无兴趣了。
裴柔柔很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说清楚的,她不喜欢把事情就这样撂在那里,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晚上的时候,等顾培培周少卿又来了一趟,带了补品过来看白露,因为旧人和故友比较多,加上艾弗森最近也没事就过来和白露聊聊天,孤寂的生活仿若忽然间打开了一个活泉泉眼,将白露的心瞬间滋润。
而她即便还有着无法磨灭的精神疾病,可整个人的状态都比以前好多了,神态也不再枯槁,反而多了几丝红润。
白安州发觉最近自己母亲最近的状态好了很多,心里自然也变得安定许多,裴柔柔见姐姐正在陪着白露说话,便过来轻轻扯了下白安州的衣角,让她和自己出来。
白安州略一怔,却还是跟在裴柔柔身后走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角落之后,裴柔柔局促的低着头,两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好半天她才轻声问:“你、你还喜欢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安州莫名的回问。
裴柔柔眼睛里似是有点点泪花,她又说了句,“我的意思是你还喜欢我吗?就是喜欢而已,我知道你还不够爱我。”
白安州不明白裴柔柔这样问他的原因,他低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秀挺的小鼻子,还有那略有些圆圆的眼睛,婴儿肥一般的小手抓着她自己的衣服,攥的很紧,就这样看着她良久,白安州才轻咳了声说:“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觉着你已经不喜欢我了。”裴柔柔轻声叹了口气,“之前是你请我帮忙,至少让白阿姨看了高兴,觉着我们是在一起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什么,我现在脑子很乱……”
手忽然间被钳制住,她整个身体被狠狠甩贴在墙上,裴柔柔吃痛的闷哼了声,整个人被桎梏在白安州的臂弯中。
白安州弯下腰来,贴近她的脸,低声说了句,“你是想威胁我?觉着我还需要求着你对不对。”
“我当然没这么想!”裴柔柔撅着嘴,很委屈的说着:“我只是不希望爸爸妈妈看见我们两个这样子,任何事情都要装,你明明都已经反感我了,却还要在白阿姨面前假意对我好,你不累我也累,我爸爸那么精明的人,一眼就会看出问题来。所以我要在爸爸妈妈来之前和你把事情说清楚。”
“你想和我分手。”白安州的话是定论。
裴柔柔抬头看着他的脸,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在生气,她只是想和他好好沟通啊,她咬着唇回道,“可是你……是你想和我分手吧……”
其实她又在胡说了,他们两个有复合过吗?根本没有,
只是中间睡了一次,第二天就形同陌路了。
裴柔柔很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她想要突破,想要和他好好沟通,不想在这样的僵局下度日。
“我知道你爱他,所以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甚至一度觉着,或许应该是我消失,把他给你才对。”白安州冷冰冰的话语响起在裴柔柔的耳边,她泪如雨下。
这句话戳到了她的伤痛处,裴柔柔嗫嚅了下双唇,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其实是一个人,只是他变了性格而已不是吗?
他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会直抒胸臆,会宠/她爱她,会抱着她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他只是举止有礼起来,只是变得更加的有风度,只是对她和对其他人差不多,没什么两样的温和……
可她永远记得他的那句话,他说,你不要喜欢上别人,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你要好好的和我一辈子。
想到这里,裴柔柔觉着这几天是她的问题,她不应该让白安州有那样的感觉,也许……也许当时她不那样表现,他或许对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冷淡。
是她的问题,那么她要想办法挽回。
裴柔柔咬咬牙,直接伸手环抱在他的腰上,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僵硬,她深吸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是,我是爱他,因为当初他同样爱我,可我在你这里感觉不到爱。虽然我一开始对你很崇拜,甚至恨不能扒在你身上,可那是一种粉丝对偶像的爱,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我很清楚。”
裴柔柔的主动换来了白安州的沉默,但他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他已经用心在听她的话。
“我承认,他找我的时候我一度以为那是你的真性情,可他开展的热情攻势我没有办法抵抗,最后我沦陷的比谁都快,因为心里存的还有对你的那种崇拜。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两种人格,虽然都是你,可两种人格的差别太大,大到让我时常觉着这是两个人。是他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做/爱情,也是他让我体会过失恋,伤心彻底的绝望,而他再度回到我眼前,依旧会燃起我所有的热情。”
再没有一个人会给她这么多的感觉,纵然是伤心,那也是品尝过爱情之后的绝情,那么深入骨髓,那么难以忘记。
“所以他消失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苦,我觉着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我感受到那么多,所以那天我才会难过,难过的是他居然连告别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就离开,所以我寄希望于……寄希望于他可以和我说一声再见……”
裴柔柔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白安州能不能听进去,她只是一股脑的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告诉他,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内心的那一点小小的波动。
而白安州忽然间勒住她的腰肢,将她狠狠往上提,而后用力吻住她的双唇,极具碾压性的吻令她剩余的话都吞到了自己的腹中,宛若云端的感觉瞬间包裹住裴柔柔的身体,她在那极度猛烈的吮/吸中近乎窒息。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在喘。
裴柔柔甚至还低头轻声咳嗽起来,她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他。
而白安州低声,一字一句的说:“你想要他那种方式,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也要记住一件事,他也是白安州,他不是别人。”
裴柔柔瞬间面红耳赤,可他却还在继续说:“我绝对不允许你爱上我的影子,却把我这样一个大活人直接放弃和忽略。”
“我没……没……”裴柔柔试图解释,但是居然开始大舌/头。
白安州知道了她的心思,原本的芥蒂便也烟消云散,他起身抓住她的小手,“饿不饿,中午我看你吃的不多。”
ps:还有一更哈。 裴柔柔的坐立不安白安州是看在眼里的,他隐隐约约有着自己的猜测,却又不能完全肯定,菜上来以后,他仍旧如同往日那般体贴的将菜夹给裴柔柔,让她先吃。
裴柔柔是个小吃货,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她在伤心之余,也能下筷子吃上几口,顺便还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僳。
白安州将她这细小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内心中的喜悦也跟着一点点的沉下去,她是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个人的出现么?
再联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和她昨天晚上却和那个家伙睡到一起,白安州忽然间明悟了一件事,裴柔柔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其实并不是爱,她只是单纯的爱那个人。
一瞬间白安州都觉着这个世界荒谬的可怕。
当他终于摆脱了终生的阴影,成就一个完整的自己,没想到他在意的女孩子,居然爱上了他的影子克。
裴柔柔没有注意到白安州的情绪变化,她只是埋头吃几口,再偷偷的观察着自己的秒表,当指针走到八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她一时间又把头垂了下去,自我催眠着他一定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他既然说她是他的宝贝,他怎么可能连声告别都不说。
裴柔柔的手轻轻颤抖着,她终于在指针过了八点的那一刻,直接抬头看向白安州。
白安州的目光淡淡,甚而可以说是相当失望。
裴柔柔心里咯噔了下,似乎在瞬间便明白了过来,那个人……没有出现……
无法抑制的伤感涌上心头,眼泪也直接涌了出来。
白安州的声音微冷,“对不起,看来让你失望了。”
裴柔柔咬着唇,她知道是自己不对,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原本就是有什么便是什么的女孩子,她喜欢的人虽然就在眼前,可样貌对身体对,神态和性格却完全不对,那她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说以前她喜欢白天的远胜过黑夜的那个,是因为她把对方当做自己的男神,自己的偶像去对待,那么现在即便他还在她的面前,她却并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样的感知令裴柔柔分外仓皇,明明还是他,明明也是他,她可以继续爱他的啊!
然而……她却做不到。
想到当初她为了治好他,还特地去找沈知行,却不知道真的当他消失的时候,她的内心居然空寂如一团黑洞。
白安州沉默了片刻,他拿起桌上的纸巾轻轻的擦了擦手,“我先上去陪母亲,你吃完之后来找我。”
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个样子的裴柔柔,他现在只觉着世间荒谬如此。
白安州离开以后,裴柔柔的眼泪终于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她伸出筷子来夹菜,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送。
味同嚼蜡,可她还必须吃,因为她不吃她会觉着饿,饿得不得了,仿佛肚子里真的变成了个黑洞。
因为她的爱情,跟着他一起走了。
她应该感谢白安州留出这样的空间给她,否则她完全不晓得要怎么继续后面的对话,她不敢面对他。
裴柔柔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真的,特别傻。
——————
白露有点奇怪白安州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她坐在床边抱着水杯问:“柔柔呢?”
“她去学校有点事情。”白安州弯下腰,帮白露按着肩膀,他问白露,“今天那个艾弗森教授没有对你胡来吧?”
白安州其实是不放心把艾弗森和白露放在单独的静室的,但他还必须面对这个事实,就是白露要完全康复,的确必须这样治疗。
白露愣了下,倒是很欣慰的笑了,“你啊,妈妈都这么大岁数了,担心什么。”
“我妈妈就算再大岁数,也是美艳动人的东方美人。”白安州柔声说。
他垂着眸子,眼底的情绪却并不柔和,刚才餐厅的一幕对于白安州来说,还是让人无力适从的。
他和裴柔柔所有的相遇,都是因为那个人的牵线,从一开始他对裴柔柔的确没有任何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对当年的事情记忆太深刻,无论别人多么模糊,他始终记得两个人,顾
tang佳期和顾培培。
顾佳期是把他从失语症的状态中解救出来的人,而顾培培则是在他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一直陪着他玩的人。
所以白安州回国之后,发觉自己在机场上遇到的那个下马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就是顾培培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是非常惊喜的。
他承认自己那个时候对顾培培是有喜欢的情绪,至于裴柔柔,因为没有相处过,所以只能将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
毕竟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很小。
他的那一半沾惹了裴柔柔,将他所有的愿景都破坏干净,而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和裴柔柔之间的事情。
甚至不知道如何和裴柔柔相处,无法想象这将来,要怎样和裴柔柔一起生活。
可当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忽然间觉着,这个女孩子不过是看着小,实际上很多行为都很柔善,她比很多现实生活中骄纵长大的女孩子要乖巧的多,甚至比顾培培也要柔顺的多。
白安州也不记得自己的目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往裴柔柔的身上放。
可她的目光,却并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放了。
她爱的人,是他,也不是他。
这样的念头令白安州略有些内伤,可他不得不去面对。
远处繁星万里,白露轻笑了声回答白安州,“你说艾弗森教授吗?他是个好人,还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和他在一起说话,的确很放松的。”
————————
正被讨论的艾弗森教授和沈知行在往学校研究室的路上走,他需要制定出给白露治疗的一套方案来。
说实话,如艾弗森这种高级别催眠大师,如果不是必要他也没什么兴致出手,他屡屡为沈知行破例,是因为沈知行这个孩子非常聪明,他将沈知行当做自己的亲传弟子。
这方面的能耐,他希望有一天沈知行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艾弗森今天一直略有些心不在焉,沈知行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都没有反应,忽然间他问沈知行,“今天你介绍的那位东方的女士,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许多。”
沈知行愣了下,有点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师傅。
艾弗森于是和沈知行解释了句,“因为她看起来很美,有种很忧愁的东方美。”
沈知行恍然大悟,艾弗森是个纯种西方人,但他一直以来都很仰慕东方文化,而他之所以收沈知行做自己的亲传弟子,当初的理由也很让沈知行无语,他说他是东方人,黑发黑眼,他很喜欢。
白露无疑是很有味道的,虽然她年纪大了很多,但她当年可是南城第一交际花,时光流逝,夺取了她一部分的美,可又给了她另外一部分魅力。
那就是伤痛后的忧伤。
一个女人若柳拂风起来,同样会令人同情与心动,沈知行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白露阿姨应该比您大两岁。”
“才两岁而已。”艾弗森嘿嘿一笑,“那个叫白安州的是她儿子?”
“……”沈知行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转而勾唇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什么?”
艾弗森今年不到五十,离异状态,膝下有一个女儿,目前被艾弗森送到中国学习国学文化,就在顾佳期介绍的学校里上学,英俊俊朗的外表令艾弗森这些年也挺招蜂引蝶,然而他却始终没有表态多对于再婚的想法。
这个时候沈知行的回应令艾弗森很是无语,他耸了耸肩说:“那就听坏消息吧,你别告诉我说她还是结婚状态,可我并没有看见她老公。”
“坏消息就是,白露阿姨有很严重的病啊。如果不治好可不就容易香消玉殒吗?”
“你这个坏小子!”艾弗森毫不犹豫的骂了回去,“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不就是要给她治病的吗?” 沈知行知道裴柔柔不信,事实上连他都有点不敢相信,可他不愿意别人质疑自己师傅的能耐,皱着眉头回了句,“是真的,我师傅不可能失手,要知道那个人格的活跃程度至少是十二个小时,怎么可能唤不出来。”
裴柔柔的心口疼的好像直接被撕碎了一样,她艰涩的问了句,“或许……或许他睡着了。”
沈知行特别奇怪的看着裴柔柔,“你疯了吗?他自己消失了不是好事么?本来治疗不就是要让他消失?”
裴柔柔红着眼圈看向顾培培,忽然间哭了出来,“姐……”
顾培培大概了解裴柔柔的心,赶紧上前拥住妹妹,“行了,既然消失了就别想了,你还有很久远的未来可以考虑不是吗?”
白安州至少还在,她爱的那个人也还在啊。
裴柔柔抽泣着说:“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最后一个晚上,我一定不会睡着,我至少可以陪着他……岛”
最后一个字落音,仿佛是掐着心头最柔软的那块嫩肉,裴柔柔赫然间便泣不成声起来。
顾培培无奈,只不定真的是他睡着了呢,晚上八点以后不是还能看见?”
裴柔柔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的点头说是的,也许八点以后他还会出现。
他还没有和她告别呢……
裴柔柔突然间很后悔自己昨天晚上还不够热情,还没有告诉他,在她心里其实他是她的最爱,没有谁能胜过他的存在。
纵然他身上有太多的黑暗,可有她在,没关系,她会一点点照亮他那些残缺的地方。
可裴柔柔忘记了一件事,正是因为她的敞亮,她的全心全意,才让对方所有的黑暗消散,也让他觉着自己的存在再没有必要。
毕竟他原本便是黑暗中存在的人格,当他不再需要这些的时候,他还有存在的价值么?
因为有了对八点以后的期待,裴柔柔变得安稳了许多,等到白安州从病房里出来后,她第一时间的便直接站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角。
白安州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想到沈知行和自己说的,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略有些惆怅,又略有些意外的说了句,“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自己离开……”
他和他在很长的生命历程中,是生命的共同体,经常白安州会有自己其实有个孪生兄弟的错觉,只是他们两个人从来见不到面。
他给他惹了很多很多的麻烦,每当他沉睡的时候,都会担心第二天起床,会遭遇各种措手不及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渐渐熟悉了他的作风习惯,甚至于哪怕遇到事情都会变的淡然,这就是他对于那个性格的认知。
但是在这期间,他不止一次的试图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而麻烦却不肯离开,就是个顽疾一样在他的体内生生不息,一次又一次的治疗失败令白安州早就已经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可谁能想到,当他终于可以见到曙光的时候,甚至做好了要继续搏斗一段时间,要好好的配合治疗至少一个月的准备。
他却凭空消失了。
用那位艾弗森教授的意思,便是无论如何都唤不出他第二人格,哪怕是他在被催眠的状态中。
足以证明,这个人格已经彻底的消失。
白安州赫然间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放下自己的手,定定的看着裴柔柔,这么说来,他还是需要感谢她。
裴柔柔红着眼圈,低声说:“我今天陪你一起看着你妈妈吧。”
“好。”白安州也在期待,自己八点以后不会无端睡着,而是可以继续守在这个世界。
实际上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经历深夜的感觉,他略有些期待。
顾培培拉着周少卿的手,走到二人身边,她看着白安州说:“周周哥哥,我爸爸妈妈马上也要过来了,他们听说你妈妈在这边治疗,要过来看看她。”
白安州露出了笑容,“真的?那我妈妈会特别开心的。”
顾培培也跟着笑了,“艾弗森先生说,或许他们二人能帮助她恢复健康,所以爸爸妈妈第一时间就推掉了手里的事情,买了来英国的票。”
顾培培和白安州聊着的时候,艾弗森也从病
tang房里走了出来,之前顾培培没有注意艾弗森的长相,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还是相当英俊,而且很有风度。
之前因为她对他感觉不好,所以恨不得踩上几脚,又怎么能注意到他的外貌,艾弗森低声和沈知行说着自己的看法,站在一边的其他人都听了个完全。
他说白露的问题不算太难,但治疗时间会比较久,恐怕需要一个季度,也就是最长四个月的治疗期。
而这期间,需要一些药物,他会把药的名称开给他们,让他们出去购买,至于其他的时候,他需要一间完全安静的静室,每周会见这个病人两次。
交代完毕后,艾弗森就和沈知行离开,顾培培周少卿待了一会又去见了白露后也选择回去,他们两个人目前还是蜜月状态,打算等到顾佳期裴莫行来了后,两个人去一些风景漂亮的地方去走走看看。
陆泽霖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站在白安州面前,沉默良久后终于叹了口气,“周周,其实当年我很懦弱,我明明只比你小一岁,可我的勇气却远不如你,那个时候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是被带走的那一个。你比我强,很多方面都是。柔柔是个好女孩,她和你在一起恐怕是我唯一服气的,你要好好待她。”
裴柔柔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白安州沉默片刻后,却说:“你不用因为当年的事情愧疚,实际上即便我不站出来,他要带走的人必定也是我。”
陆泽霖赫然间愣住,“为什么?”
“因为杜唯真说过,我其实是最像他的人。而你们,谁也没有资格做他的继承人。”白安州嗤笑了声,牵着裴柔柔的手往病房里走,顺手还对陆泽霖挥了挥。
而陆泽霖站在门外,将刚才那句话念叨了一遍。
心里头多年的结似乎瞬间解开,陆泽霖跟着嗤笑了声,转头看向白安州紧紧握着裴柔柔的手,其实——无论多久,他的性格最终还是决定了一切,他在这方面不如白安州。
裴柔柔一整天都待在白安州身边,小鸟依人的样子令白露看着都觉着高兴,吃饭的时候都比往常吃的多了许多。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朝着晴朗的方向走,令白安州也渐渐安下心来。
白露如果可以治好,那么他们母子二人多年来缠绕在心底的梦魇便彻底的离开,世界或许也就真的变善意了。
裴柔柔还在等八点,她希望八点以后,至少那个人能回来和她说一声道别的话,她不喜欢这样牵挂着的离开,总令她觉着人生有了遗憾。
晚上的时候,白露催着他们两个人出去找个餐厅好好吃顿饭,别在她身边守着,“年轻人啊,就是要多在一起待着,被给以后留下什么遗憾。妈妈晚上有药吃有人看着,怎么都好睡,别担心我。”
白安州侧头看了眼已经在身边跟了一天的裴柔柔,她的神情看起来略有些落寞,恻隐心起,他问裴柔柔想吃什么。
“都可以啊。”裴柔柔挤出几丝笑容来,她仰望着自己的男神,男神就在她身边,可她心里就是空落落的。
没有什么区别的不是么?他还是他,还是她爱的那个他不是么……
白安州最后选定了医院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因为裴柔柔之前说过自己在这边都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中餐,感觉十分想念。
中餐厅的价格,和国内自然是不能同等对待,这边的价格昂贵,而且也根据当地人的口味有做稍微的调整,环境倒是还不错。
裴柔柔和白安州坐下后,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其中一个是明星,这打工兼职的女大学生自然认识,拎着菜单的手都有些颤抖,因为兴奋的,“二位点一下菜吧?”
白安州让裴柔柔点,她拿过菜单后,点了几个这家餐厅的招牌菜:田螺鸡、干锅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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