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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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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量了一下刘风,气度不凡,修为高深,果然是少年俊杰,当下不再言语的退到一旁,而那贺之遥见到这场景则是瘪嘴嘴笑了笑,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肖寒则是用眼瞪了瞪他。
打开石门,张邈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装扮秀气的房间,桌椅俱全,带着中原特有的居家布置,四周缀着大颗的夜明珠。
在不远处的,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怀中搂着刚才所见的小男孩眼中面带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而在她对面,是位身穿儒服,脸上含着笑的中年男人。
“父皇!”
张邈欢喜的大喊一声,忙冲上去跪在宗帝身前,“儿臣听闻大蜀出了变故,日夜担心父皇安危,今日见您没事,儿臣也就放心了!”
“呵呵,邈儿,朕见到你也是十分的高兴,怎么没把朕的儿媳给带回来?要知道你父皇可是很想见一见这位让我宝贝儿子乐不思蜀的姑娘到底是何模样啊!”
居然还有调侃的心情,想来之前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看来宗帝真的是要来次大清洗,为了张邈坐稳皇位,这位颇受百姓爱戴的皇上用了不少的心机,只是这局布下来了,现在要如何收拾?
“你是风儿?”
在张邈与宗帝叙旧的时候,一旁默不作声的文成公主盯着刘风看了一会,突然失声的叫了出来。
被文成公主认了出来,刘风当然不能在不吭声,上前两步行礼笑道,“小侄刘风给姑姑请安。”
激动的走上前,盯着刘风仔细的看了看,“真的是你,和你父亲一个模样,和我那调皮的二皇弟也很相像,我的孩子,苦了你了!”
或许是想起了已经仙逝的哥哥与弟弟,也或许是因为感慨刘风的凄苦生活,文成公主居然掩面哭泣起来。
听到抽泣声,宗帝的目光望向刘风,当下明白了缘由,拿起怀中的手绢递了上来,“倩儿,你又想起那些伤心事了,今天遇到刘风当时喜事一件,来,擦一擦眼泪,不要哭了。”
“娘亲,不哭了,以后醒儿会乖乖的,不惹娘亲生气。。。。。。”
看到文成公主落泪,之前被搂在怀中的的小童子怯怯的走上来,拉着她的衣服下摆,弱弱的说着。
“你看,皇儿都来劝你了,就别哭了,省的让几个孩子看笑话。”
宗帝凑上前,给文成公主擦着眼泪,小声的打趣着,而文成公主闻言娇怒的看了他一眼,抢过手绢自己擦干净了脸庞。
两人之间如此亲密,刘风看了心中感到一丝高兴,虽然文成公主与他的感情并没有多深,但是血肉联系还是存在的,她远嫁南蜀的悲苦命运在宗帝的关怀下改变了许多,至少可以有着自己的幸福。
而张邈见到这副场景起初心中有些别扭,毕竟文成公主不是他的生母,见到父皇对别的女人如此体贴,难免有些不适应。
可是稍后想到自己的母亲去世多年,宗帝身边是该有个他心爱的女人来照料生活,这样,张邈心中又舒坦了许多。
“哈哈,邈儿来,见见你的皇弟,拓拔灿”,然后转向刘风,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好听,也可以称呼他刘醒。”
刘醒?
仅仅两个字就体现出了宗帝对文成公主不一般的喜爱,身为帝王,居然为皇子起了娘家的姓氏的名字,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南蜀举国上下要反对他这个一国之君了,哪怕他有多么的贤明。
打开荷包,翻了几下,还好以前组建鹿鸣设计胸徽的时候,李双儿藏了个心思,为他设计了一个碧玉蛟龙出海的胸徽,在新婚之后双儿拿出来送给刘风,被他放在了荷包之中。
拿出胸徽,刘风笑着走上前,“醒儿,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准备礼物,这个就当是做兄长的一片心意。”
盯着这精巧的小玩意,刘醒眼中孩子童真的欢喜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但是却没有伸手来接,转过首,盯着文成公主看去。
“傻孩子,既然是风儿给你的,你就手下好了。”
文成公主笑着道,在她眼中,不管刘风拿出什么送给刘醒他都很高兴,毕竟这是兄弟俩感情培养的开始。
听了文成公主的话,刘醒开心的接了过来,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兄长后,将胸徽拿在手中看了一会,然后别在胸口,小脸上满是欢笑。
看清胸徽的图案,一旁的宗帝的脸上却不自觉的变了一下,龙乃是皇家专用,清楚鹿鸣情况的他当然明白这是刘风所创的体系最高级别的代表,如今刘风将它送了出来,那便正式接纳了刘醒为鹿鸣的人。
鹿鸣虽然现在还不怎么样,但是有眼光的人都知道今后必定是天下人焦点所在,宗帝当然也不例外,刘醒能得到这枚胸徽,将来就算他不在了,也没人敢动刘醒一丝一毫。
“咳咳。。。。。。”
在宗帝思索的时候,张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拿出怀中的那把折扇,“灿弟,是在抱歉,为兄来时也未做准备,这扇子是我外出游历的时候父皇所赠,今日将它转赠给你,望你能好好保存。”
这家伙居然将一直视若珍宝的扇子送出去了,想来是身上什么都没备着,现在只能忍痛割爱,就在刘风为张邈心疼的时候,那家伙扭过脸,对着他狠狠的说道,“玉倌,这把扇子我用厌了,回去你得给我找一把好的,最好是神器,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
这什么世道,东西是你送的,与我有何关系?刘风无视张邈的话,悠悠的道了一句,“齐修,你觉得拓拔叔父将你找回来会这么容易让你走么?”
转向宗帝,刘风脸上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陛下,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刘风的话让场中几人都沉默了开来,文成公主看了一下左右,笑着道,“你们聊着,我带着醒儿上去走走。”
待文成公主离开之后,望向脸上布满求证的张邈,宗帝叹了一口气,“邈儿,这次父皇设此局是如玉倌所说,为你上位扫除障碍,只是没想到情况居然变得有些失控。”
第二百章 宗帝的心思
失控?
听到这两个字刘风心中一惊,难道是自己料到了原因却没有猜测到结果,南蜀的局势已经超出了宗帝的掌控范围了?
“唉~!”
像是要为刘风解惑,宗帝叹了一口气,“拓拔扩的野心朕早就察觉到了,本想借着他行刺的机会,以进为退,彻底清除朝中倒向这不孝子的党羽,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他收买了大多的朝臣,就连跟随朕多年的侍卫长都被他拉拢了,要不是肖寒最后拼死相救以及贺之遥他们前来护驾,恐怕这畜生已经登基上位了!”
“那杂家是怎么回事?”
张邈搞不明白这拓拔扩是怎么接触到杂家,南蜀的皇帝可以为杂家的家主,但是并不代表太子可以号令杂家门徒,张邈也是靠着年幼时天资聪慧才被上任杂家家主看中,特许收入门下,因而他对拓拔扩与杂家的元老勾结难以理解。
闻张邈所说,宗帝脸上更为恼怒,“这件事是朕也万万想到,杂家的老祖宗俗家是那移剌一族!”
移剌一族,这是南蜀的一个大姓,刘风不太了解其中的缘由,但是张邈听到这个四个字当下明白了许多。
移剌是这是他母后的一族的姓氏,虽然他与拓拔扩是一母所生,但是自幼不喜权贵,醉心于杂家学说,因而与移剌一族的关系算不上很亲近。
看来是拓拔扩给他们开出了诱人的条件,使得自己那个生性谨慎的舅舅将全部赌注压在了拓拔扩身上,还请出了杂家的老祖宗。
这样来说,局势还真的如宗帝所讲,岌岌可危!
“父皇,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你之前的部署全部都行不通了么?”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但是宗帝不得不点了点头,“众多朝臣的倒戈以及杂家的内乱让朕措手不及,将先前的计划给全盘打乱,宫中的几位老祖也不愿出手,幸好皇儿你回来,不然父皇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宫中的老祖是南蜀镇国高手,但不到拓拔一脉生死存亡之时不会出手,而这同室操戈的事情对他们这些修行数百年的人来说,拓拔扩的谋朝篡位只不过是利益熏心的丑剧罢了,视权贵如浮云的他们当然不会因此而出手。
见到宗帝略带愁容的脸,张邈忙劝慰道,“父皇,切勿因此伤了身子,儿臣定会竭尽全力匡扶朝纲,助父皇扫除乱臣贼子!”
“好!好!好!”
宗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笑着将张邈拉倒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虽然情势不容乐观,但是邈儿,父皇还是给你做了些准备。”
说道着,宗帝总怀中拿出一封信,“这里面是父皇这些年暗中培养的朝臣,他们对我绝对是忠心耿耿,现在你可以去找他们,是该这些人出力的时候了。”
走出密室的时候,张邈还有些晕乎,将手中的那封信甩了甩,对着刘风苦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江山都快没了,一点都不着急,将这担子直接扔给了自己。
“现在去哪?”
刘风也觉得此时颇为好笑,这宗帝竟然将偌大的一个国家拿来做赌注,要的只是为张邈扫除障碍,而那封名单,刘风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宗帝为张邈培养的人才。
张邈听到刘风这么问,扬了扬手中的名单,有气无力回应着,“玉倌,我真的觉得头好疼,这些朝堂的事情真是麻烦,你得多帮衬帮衬兄弟,现在我毫无头绪,还是去见一见完颜逊首辅吧,他是朝中支柱,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你我多,或许会有办法。”
待张邈和刘风走后,文成公主走进密室,见宗帝正一边看书一边品着茶水,悠然自得,不禁开口问道,“悠南,你就这么放心这两个孩子?”
笑着将手中的书放下,将文成公主拥进怀中,“倩儿,其实事情并没有表面这么糟糕,而且邈儿力挽狂澜,登上大位,那不是正好可以服了天下人之口,我传位于他也有了理由不是?”
文成公主嫣然一笑,在宗帝的脸上指了指,“你啊,就是喜欢做些让人担心受怕的事情,现在老了都还这么爱折腾!”
“那还不是为了咱俩”,在文成公主的额头吻过,宗帝显得无比的柔情,“早点将束缚我的位子给邈儿,我们也可以早些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只可惜你不愿醒儿涉足朝堂,不然让他上位,也使得邈儿不要如此为难。”
将头靠在宗帝怀中,文成公主脸上满是幸福,出身皇室的她已经看得太多的悲欢离合,特别是十多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手足相残,使得这么多年来噩梦一直伴随着她。
因而文成公主只愿刘醒能快乐的生活,远离朝堂,远离是非,一家人可以平淡的生活在一起。
夜幕降下,白帝城中一座大宅前士兵林立,细细看去,却是两队人马在对峙,但却未曾交手,这种局面在首辅完颜逊的宅外出现很久了,自从他反对拓拔扩登基之后,就被看管在家里,从未踏出一步。
书房中,灯火摇曳着,头发已显花白的完颜逊正紧锁眉头,宗帝现在不能出面,而二皇子也不能立马解开局面,难不成大蜀的江山真的要给那个刚愎自负的拓拔扩?
房门轻响,完颜逊还未抬头,便闻到一股香味,当下知道是幼女完颜馨回来了,抬头笑道,“馨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爹爹晚上没吃上几口饭,女儿担心您的身体,所以熬了一些粥”,将碗放到桌上,完颜馨走到椅子的后面,给老父亲捏起肩膀。
“爹爹,不用过太操劳了,邈哥哥他已经回来了,女儿觉得他很快就能恢复朝纲,将那些坏人全部消灭掉。”
“呵呵,你啊”,闭着眼,享受着按摩,完颜逊嘴边咧出笑容,“就知道相信你的邈哥哥,他要是回来就好了,至少不像那个无赖,躲进美人的温柔乡,将重担全部交给了老夫。”
那个无赖,完颜馨当然知道是在说宗帝,爹爹与宗帝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所以听多了这种话的她反而并不觉得什么大逆不道之处。
喝了一口粥,完颜逊像是想起什么,“馨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待这件事了却之后为父便给你张罗婚事,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不然你娘亲可得烦死我耳朵根子了。”
“爹爹你又来了,女儿不理你了!”完颜馨撅着小嘴,一跺脚往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知女莫如父的完颜逊一声低叹,这傻孩子,拓拔邈已经有了妻室,而且他若是心中有你也不会外出游历,痴儿为何还是这么一往情深?
将桌上还热的银耳粥喝完,完颜逊再次对着灯火思索起来,完颜一族已经全都压在了宗帝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在拓拔邈的身上,倘若有个闪失,在南蜀屹立几百年的完颜家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这就是皇权争夺的影响,所以表面上看似沉静的完颜逊这些时日心中也极为的焦急,拓拔扩的手段越来越放肆,清洗了一部分忠于皇上的朝臣之后开始对他露出獠牙了,三天前突然包围首府宅院便是个信号。
他要动手了,在斩断宗帝的其他臣下之后,最后腾出手来给完颜家雷霆一击!
老友啊,你这次玩的有点过了,权力让人迷失,何况这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嗒嗒。。。。。。”
屋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之声,将完颜逊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么晚了回事谁?难道是馨儿那小丫头不放心,又回来看看?
“进来吧,爹爹的书房又不是别的地方,你这小丫头老是这么守礼做什么?”
可在完颜逊话音刚落,一个低微的熟悉声音传来,让他脸上笑容凝固起来,“完颜大人,小侄是拓拔邈,深夜前来打扰,还请不要见怪。”
拓拔邈!
听到这三个字,完颜逊赶忙的站了起来,匆匆的走向前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拓拔邈,至于另外一个少年,却是不曾相识。
进了书房,完颜逊忙行礼,“臣完颜逊拜见二皇子殿下。”
“完颜叔父使不得”,扶起他之后,张邈指着一旁的刘风,“这是我兄弟,刘风,这次他随我前来南蜀处理混乱的时局。”
刘风?
这两字让完颜逊不禁重新打量了站在张邈身后,一直面带微笑的少年,原来他就是那个鹿鸣的刘风,看上去确实如传言所说,用少年俊杰来形容实不为过。
寒暄之后,张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完颜叔父,现在的朝堂中情况怎么样?”
将话语理了一下,完颜逊脸色颇为郑重,“二皇子,拓拔扩一直隐忍行事,暗中筹划着谋反之事,陛下这次的计划恰巧中了他的下怀,此刻除了老臣以及几位中郎将在抵抗之外,白帝城中已无反抗之声,我们这些誓死反抗的人也被软禁在家中,不能出去半步。”
“这么说来,拓拔扩已经掌握了城中所有军队了?”
“这倒是没有,白帝城的守备军有白泽、毕方、腓腓以及狴犴四部,其中的狴犴中郎将移剌秋白是移剌一族,因而这支守军已经控制在拓拔扩手中,其他三部虽然被换了中郎将,但是还未被完全控制,不过拓拔扩最近似乎受了高人指点,大肆的换掉队伍中的将领。”
军队换将,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完颜大人,依照目前情况来说,你和几位忠于宗帝陛下的老臣可以号令多少白帝城中的守军?”
默不作声的刘风思考了些许,问出一个他关心的问题,那完颜逊并没有感觉不妥,想了想,“在拓拔扩还未掌握整个守军之前,现在最多不到一万人,估摸着也许就七八千人。”
七八千,也就仅仅的七八千人,要知道白帝城中的守军可有六万人!
完颜逊的回答让刘风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抬起头,“完颜大人,我想见一见几位被软禁在家的中郎将,还有,若是可以,也安排一下杂家中忠于宗帝陛下的元老与小子一会,至于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
第二百零一章 乱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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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刘风的要求,完颜逊没做考虑的便应了下来,他有一种本能的感觉,这个少年会给即将风雨飘摇的南蜀带了来希望。
商谈完之后,夜已经深了,刘风与张邈两人便在首辅宅院中住了下来,完颜馨这小丫头或许入睡了,不知道张邈来了,因而没有出来打扰他。
进入客房,张邈却一点睡意都没,自从和刘风一起,遇到过不少的难事,也几经生死,但从来都没有现在这种头疼的感觉。或许那些事情的主角是刘风,他不用直接面对,自然少了精神上的负担。
虽然这次刘风也陪在左右,但是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让张邈有一种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
烦忧的推开门,靠着扶栏,望向夜空,却发现今夜乌云拦空,毫无月色可言,当下苦笑的摇了摇头,倚着柱子,闭眼任晚风吹在身上。
“这么好的兴致,居然还出来欣赏这夜色,齐修真是文人雅士!”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张邈耳边响起,没好气的睁开眼瞥了刘风一眼,“玉倌,我现在可没心情与你耍嘴皮。”
走上前,双手扶住栏杆,刘风继续笑着道,“没想到堂堂的张齐修都有投降之时,巧舌如簧的你也会有今天,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好啦,玉倌,此刻我心中真的不知所措,因为这件事我回到了南蜀,可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懒散惯了,这皇位对我来说如同枷锁,所以现在感觉很为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是觉得解决拓拔扩的事情是个麻烦,而更为麻烦的是之后的登基,看来你张邈生来就是做皇帝的命。”
见张邈一副苦瓜脸,刘风在他胸口轻捶了几拳,“你看你,这点小事你就搞不定了?怕什么,不是还有兄弟我么?”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邈一如往常的问出这个问题,却哑然失笑,这可是他的事情,这么久相处下来,居然养成了这种一直依赖刘风的习惯。
刘风倒是没感觉什么,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慢慢的说出了心中所想,“南蜀的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夜长恐怕梦多,而且动乱若是扩大开来,对于拓拔一脉以及南蜀百姓都不是好事。”
像是明白了刘风的意思,张邈点头应道,“玉倌说的是,照你的意思要速战速决?”
“目前只有这样,要不能别往无他法,直接来个擒贼先擒王,将那拓拔扩拿下,其他的人见到宗帝出现,自然明白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这场危机也化解开来。”
说道这里,刘风突然眉头一皱,“不过这是理想状况下的结果,要是其他人也耐不住寂寞,插上一脚,这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察觉到刘风脸上的严肃表情,张邈神经猛的一绷紧,脱口而道,“你难道是指西汉与东禹?”
“东禹倒是不可能”,刘风摇了摇头,“但是西汉的刘季铁定会行动,而且你不要忘记了,那一直图谋不轨的道家,现在上古学派纷纷入市,连你南蜀本土的杂家都出手了,其他的也不好说啊!”
刘风的话让张邈顿感身子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却不容忽视,一个王朝政权跌荡之时,各方势力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伸出贪婪的双手。
那些标榜出来的纯洁与高尚只不过是做婊子拿不开面子,为了遮羞立下的贞牌坊罢了,要想受人仰望供奉,没有权势作为奠基石,怎么可能站到那个高度?
感觉张邈脸上的惨白,刘风只得走上前继续安慰起来,其实他并不想说出这些,但又不得不让张邈去面对,虽然给了他压力,不过想成功就得精思熟虑,那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情刘风可不想尝试。
“玉倌,那该怎么办?”
稍稍缓和的张邈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而刘风也拿不出确切的主意,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他心中的构思,至于行不行得通还是个问题,所以这句话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刘风陷入了沉思。
没有说话,张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时候通过是刘风想问题关键时刻,终于见到刘风眉头舒展了一些,张邈忙将脸凑了上去,眼中尽是期待的神色。
可是刘风却叹了一口气,“齐修,我的想法还是刚才所说,在还未对情况得到进一步了解之前,好的办法还真是想不出来。”
见刘风已经面露疲惫之意,张邈知道他尽力了,这些天从鹿鸣疾驰而来,自己的这个兄弟一直未好好休息过,心中一丝愧疚涌了出来。
拍了拍的刘风的肩膀,张邈努力的挤出笑容,“好好的睡一觉吧,玉倌,或许等明晚见到几位中郎将以及杂家的人之后,会发现情况其实比我想的要好呢?”
“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这人啊,才能活的畅快!”
看着张邈甩袖离去,刘风只能摇头笑着骂出一句很久没用过的脏话,“张齐修,让你装逼,小心遭雷劈!”
而那几丈开外,进入房间的张邈突然一个踉跄,脸皮一阵抽筋,“这刘玉倌,你嘴也太狠了吧!”
第二日,完颜馨知道张邈昨夜来了府上,很是高兴,不过这个小丫头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并未过多的缠着他,倒是不时的端来茶水和点心,显得非常的体贴。
这一天,张邈并未出去走动,甚至连房间都没踏出一步,白帝城中皆是拓拔扩的耳目,这首辅宅也不例外。
但他没出去,不代表没人出去,此刻白帝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嘴边贴着胡须,脸色饥黄的刘风正随意的走动着。
真没想到这完颜馨还有这一手,居然跟着同济商会中的一位元老学会了易容之术,经过她这巧手一折腾,就连刘风都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模样。
在白帝城中转悠着,刘风看似在无目的溜达着,事实上他在查看城中的守卫情况,当然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感知是否有其他的高手在城中。
高手,不管你怎么隐藏,但是都会在不经意中流入出高手的气息,即便你将灵气波的共鸣压得让人无法察觉。
但这让人无法察觉只是指这一世的人,刘风这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当然有着办法,那就是呼吸频率,高手修习功法,在呼吸上自然比常人慢了许多,这也是功法改变人经脉之后产生的影响。
逛了半天,刘风有些失望,除了守军之外,并无见到其他人,但还是看出些下手的机会,在偷偷靠近内皇城之时,刘风发现那西门守军不如其他几个城门严谨,在军队气势上显然就若上一个档次,看来要是下手的话,就以这里为切破口。
继续在大街上游荡,脑中记着去往皇城四周道路上的建筑,这一切都得熟览于心,万一行动时出了意外,到时候救你命的或许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屋舍。
路过几座大院,外面的林立的士兵让刘风暗暗记在脑子里,想来他们也如完颜逊一般,还未倒向拓拔扩,被他困在了家中。
晌午已到,吃饭的人多了起来,白帝城最大的节春酒楼也是食客满座,在三楼靠里的一间雅阁中,两个年轻人在靠着窗子举杯小酌,坐右手位的青衣之士脸上似笑非笑,却正是刘风屡次交手的道家弟子,风语者。
“苏兄弟,这次是你一显身手之时,再过两日,让拓拔扩那无知狂徒彻底信服,心甘情愿的成为西汉的棋子,发兵东禹,以消耗裕兴帝的兵力,到时候你我两派也不用在隐忍于世!”
“拓拔扩?”
听到这三个字,风语者对面,一个身穿紫色长衫,头束墨玉麒麟簪的俊美年轻人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那庸人只不过出生逢时,成为帝王家血脉罢了。”
言语中带着轻视,丝毫不掩饰的傲慢在脸上浮现,这种表情让风语者很不舒服,哪怕他们现在是盟友的关系,若不是现在还用的着他,真想拂袖离去。
庸人?那拓拔扩在你眼中是庸人,可是你又曾知道,就算背后有着纵横家,你苏修也是庸人一个。
但趋人者隐于先,风语者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使唤上了纵横一脉,此刻眼前这人是他的棋子,两人至少要在表面上保持着和善的关系。
想到这,风语者举杯泯了一口,看了看窗外,出声附和道,“苏兄弟说的是,看看这南蛮白帝城中熙熙人群,不甚繁华,可他们谁又知道这南蜀要变天了呢?”
“风兄何来的悲天怜悯?南蛮之众乃番外之民,自古便明智难开,不过是些贱民罢了,与我泱泱中土怎能相提并论?”
“还是苏兄弟说的有理!”
风语者笑着应道,举杯示意之时,突然闻门外传来轻微之声,当下放下酒杯,一个移位冲到门前,“谁!”
门被打开,却见一个低头端着菜的小厮,或许被刚才的气势吓着了,身子在不住的打着哆嗦,语中带着颤抖,“客观,你的菜来了。”
送菜的?
风语者仔细打量着他,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回首看到那苏修对着他笑着举杯,眼中带着浓浓的玩味,不用说,那家伙是在嘲笑。
忍下心中的火气,风语者往坐位上走去,“进来吧。”
那小厮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走进房间,将几道菜放到桌上,看来真的是被吓着了,居然还失手打落苏修的酒杯。
在那酒杯要落地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接住了他,那抛洒开来的酒也被几个虚影重新装入酒杯。
苏修喝了一口险些浪费的酒,对那已经呆住的小厮轻哼一声,“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好一阵子,那小厮才回过神来,忙点头躬身要往回走,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风语者却是一只手伸了过来,“今天你哪也不能去,就留下来吧!”
在他发掌的时候,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小厮突然迅速的一个回身,躲开风语者的进攻,迅速的将那饭桌掀翻,在苏修躲避菜盘的时候,从怀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洒开,然后脚尖一点,撞着窗户飞了出去。
第二百零二章 聚首
“砰!”
一声巨响传道刘风的耳中,接着,他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一丝混乱,一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慌不择路的逃窜着。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刘风刚打算要不要上前查探究竟的时候,从那上空跃下的一道青色身影让刘风瞳孔猛的一收缩。
这人他当然记得,道家的风语者,屡次在关键的时刻总能碰到这张脸,当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他后面的那个紫衣人是谁?
看身法与气度,也是不凡之辈!
见到风语者,刘风虽然对他的身后之人有疑惑,但是此刻救人要紧,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人,这个道理刘风是懂的,现在要运用起一切可以用的力量。
想到这,刘风立马捡起身旁卖货郎架子上的两只劣质的玉石器物打了出去,那小厮已经被风语者打了一掌,吐血飞到在地上。
风语者见对方已经受了重伤,便再次一运功法,而在他继续要出招之时,突然感到身后破空而来的危机,心中暗叫不好,当下躲避到一边。
“咔!”
那玉石片贴着风语者与苏修的身体而过,全部插进了一旁茶馆的石柱之中,却丝毫没有损坏,这武道修为,让风语者心中一寒,警惕的回首在身后的人群中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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