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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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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莹此时正一边换妆,一边对镜发愁,头上青丝全无,她很清楚,光头模特可以走上舞台,却不可以走上大街。这时只觉一个人影一闪,来至身后。她惊觉后猛地抬头,一眼从镜中看到了来人,一怔之后,高兴地转身蹦了起来,搂住来人的双肩惊喜不已道:“啊,是你,温可馨。”
二人亲热地搂在了一起。
来人正是温可馨。她不经意间从电视上看到了祁莹,看着昔日同在夜总会卖笑的姐妹,如今出人头地、风光无限,在台上大出风头,不由得哀叹起自己的命运来了。
温可馨献花给祁莹道:“祝贺你,大名模。”
祁莹笑道:“什么名模不名模的,我还不是过去的那个我。”
温可馨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样,区别大多了。只能这样说,我还是过去的我,而你早已是今非昔比,母鸡变凤凰,是家喻户晓的名人啦。人可是分三六九等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和你站在一起,感到特自卑,特自惭形秽。唉,我温可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难道命中注定就要当一辈子的舞女?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像你一样,什么时候才能够时来运转呀?”
祁莹正不知该如何相劝,温可馨环顾了一眼周围,又神秘地小声道:“祁莹,这下你可瞒不了我了,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啦。”
祁莹一头雾水,不解道:“哪个男人?”
温可馨撇嘴一笑道:“你还给我装糊涂!就是那天我在舞厅里碰巧遇见你时,幽暗的灯
光下挨坐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上台给你颁奖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真没有想到,原来他竟是咱们青川市堂堂的一市之长。祁莹,怨不得你芝麻开花节节高,能够青云直上,敢情是你有贵人相助啊!恭喜你祁莹,你的命真好,福星高照遇上了贵人,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温可馨说这一番话时,脸上毫不掩饰地充满了艳羡的表情。
祁莹听后,无言以对,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温可馨眨了眨眼睛,又悄语道:“我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好妹妹,看在旧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对我传授传授诀窍,就算你帮我一个忙,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得到贵人的帮助?”
祁莹一听,又气又急道:“可馨姐,你……瞧你都说了些什么呀?”
温可馨见状,忙赔笑道:“哟,还有几分难为情呀!行了行了,你既然不肯承认,我也就不难为你了。我不怪你,我可以理解,这种事除了傻子,谁都会守口如瓶的。还是老话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看来,只有靠我自己慢慢去摸索了。不过,我可以传授给你我最近总结出的人生格言,那就是,肚皮和脸皮是两个概念,而且肚皮比脸皮重要。”
祁莹无可奈何,她正要进一步做出解释,忽见温可馨将左手食指竖在嘴上,对祁莹“嘘”了一声,轻声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你的贵人来了……”说毕,冲祁莹挤了挤眼睛,闪在一边。
果然田鹏远和GG公司胖墩墩的刘总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一路上,不断有模特谄笑着向二人打招呼,讨好问候,其用意一望而知,不言而喻。
二人走到祁莹的面前,刘总望着祁莹笑道:“祁小姐,你今天在大赛上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光芒四射,是当之无愧的冠军。不过,你却无意中犯了一个大忌,你想过没有,作为一个旨在为洗发水做广告的超模大赛,我们是决不允许有你这样独特的创意的。所以,你尽管表现出众,不仅征服了观众,也征服了评委,但我们也不可能将冠军授予你。在这里,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如果不是田市长出面,主持公道,力挽狂澜,并巧妙决策,倡议特设了这么个奖项,那这次赛事就一定是你的滑铁卢,你势必名落孙山,并成为你记忆里的终生憾事了。”
祁莹思索片刻,随即明白刘总当是所言不虚,禁不住有几分自嘲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讨厌比赛中的暗箱操作,没想到,如今我却成了暗箱操作的受益者。”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充分说明田市长是爱才、惜才的嘛!”刘总说到这里,又道,“噢,对了,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国内首屈一指的北京新花雨模特经纪公司很欣赏你的表现,他们舍冠军而不用,有意要你加盟。看来田市长果然是独具慧眼,功不可没啊。祁小姐,成为新花雨模特经纪公司的签约模特,这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呀。”
乍一闻听此言,田鹏远的脸色无人觉察地暗淡了一下。但只不过是一下,旋即又恢复了虚怀若谷的笑容。
这的确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祁莹回嗔作喜,绽开笑颜道:“谢谢刘总。”
这时有模特过来找刘总,刘总又说笑了两句,然后告辞而去。
剩下田鹏远与祁莹二人。还有闪在一旁偷窥的温可馨。
田鹏远望着一言不发的祁莹道:“怎么,光知道感谢刘总,也不谢谢我吗?”
祁莹眉毛一挑,有几分搪塞道:“多谢田市长为我美言。”
田鹏远听了哈哈一笑,惺惺作态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前番无心得罪了你,正愁无法弥补,幸亏天赐良机,让我得偿所愿。我只不过是借此机会,希望能将功折罪罢了。莹莹,晚上能否赏光,我请你去黑石古堡吃法国菜,然后去伊斯达俱乐部打室内高尔夫球,这既是为你庆贺,也算是我向你负荆请罪吧。”
祁莹从内心讲,恨不得立刻就拂袖而去,今生今世再也不见这个伪君子。但她父仇在身,李辉的临终遗言犹时时回响在耳边,她不愿就此绝了复仇之路,于是心念一转,淡淡一笑道:“不必了。你邀请我出去玩,就不怕你的那位欧阳夫人生气吗?”
田鹏远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祁莹莞尔一笑道:“岂敢。您是市长大人,我怎么敢惹您生气?不过我今天刚参加完比赛,有些累了,改日吧。”
田鹏远笑了一下道:“那好,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过几时我再约你,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
祁莹针锋相对道:“你也得说话算数。”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田鹏远正要离去,温可馨一旁见状,急忙闪身出来。
温可馨甜甜地叫道:“田市长。”
田鹏远止步,似曾相识地疑惑道:“你是?……”
温可馨并不介意,自我介绍道:“怎么,您忘了我了吗?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呀。我叫温可馨,是祁莹的好朋友、好姐妹。”
说罢,冲着田鹏远娇滴滴地一笑。
田鹏远终于想了起来,笑道:“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人如其名的温可馨。”
温可馨闻言高兴了起来,夸张地叫道:“哇噻,您记忆力真好耶!您整天日理万机的,却还能记住我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小女子,真是了不起哎。”
田鹏远骨子里本有风流性,此时见温可馨风流可人的样子,也随口道:“其实,我能够记住的女子也并不多。”
他话一出口,即觉不妥,不应该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夸奖另一个女孩子。果然温可馨两手交握在胸前,受宠若惊地叫了起来,眉飞色舞道:“真的吗?那我可真是太荣幸啦!”
田鹏远忙偷瞥了一眼祁莹,见其脸色似已有几分不悦,于是说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不过今天我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自己低头一笑,告辞而去。
温可馨恋恋不舍的目光,一直追随至田鹏远的身影消失。
祁莹见状,不无担心地说道:“可馨姐,这个人是危险人物,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可千万不能招惹他,免得惹火上身。否则一旦惹出了麻烦,你可不要埋怨我没有提醒过你。”
温可馨回头,缓缓一笑道:“有火不好吗?我正感觉到冷,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火的温度了。我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是吗?”
正在这时,何不为怀抱着一大捧红玫瑰,有数以百朵计,远远喊着祁莹的名字,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温可馨直截了当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问你,田市长是你的男朋友……或者是情人吗?”
祁莹断然否定道:“不是。”
温可馨瞟了一眼走得越来越近的何不为,又乜斜着眼睛问道:“那么这个人呢,他是你男朋友吗?”
祁莹迟疑了一下,也摇头道:“不是。”
温可馨听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面现不悦道:“你糊弄谁?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要送你红玫瑰,祁莹,我发现你变了,变得一句实话也不肯对我讲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其实骨子里是怕别人过得比你好,赶上你超过你,你这是自私。”
温可馨说罢也悻悻地走了。
一时间,祁莹百口莫辩,只好任由温可馨离去。不过,她心里并不十分着急,她相信温可馨早晚有一天,是会明白这一切,明白自己并没有欺骗她。
何不为走到祁莹面前,见祁莹有几分神思恍惚,关心道:“怎么啦,这么无精打采的,这可与刚才台上神采奕奕的那个32号选手判若两人呀。祁莹,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紧张了这好几天,一旦精神放松下来,病就显出来了?”
祁莹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我挺好,你怎么又送花了?”
何不为脸一红道:“那你叫我送你什么好呢?你取得了这么不俗的成绩,总算这一段的心血和努力没有付诸东流,怎么也得大张旗鼓地庆贺一下吧。宝剑赐烈士,红粉送佳人。我看,也只有这些漂亮的鲜花能配得上你。”
祁莹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的何不为,柔声道:“我不是责怪你,我是说……你又不是腰缠万贯的大款,买这么多的玫瑰得花多少钱呀?下半个月你又该吃方便面了。”
何不为心里一热,不由看了一眼祁莹,正好与她柔情的眼神对上,他不好意思地连忙把目光回避开,口里嗫嚅道:“我身上的钱的确不多了,可是,吃大排档的钱我还是有的,今晚,我请你吃大排档好不好?”
祁莹爽快答应道:“行。不过,我请客。我得谢谢你这位举世无双的超级老师。我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首先应当归功于你。”
何不为不好意思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求求你,你就快别臊我了。”
两人脑中同时想起诗歌朗诵时何不为出的洋相,于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罢,何不为道:“除了鲜花,我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礼物要送给你。”
祁莹好奇道:“什么礼物?”
何不为卖关子道:“你猜。”
祁莹笑道:“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快拿出来我看。”
何不为从身上取出一盒磁带,晃一晃笑道:“就是那首古筝曲——《春江花月夜》。”
祁莹一见,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从何不为的手中拿了过来,喜出望外道:“太好了,你从哪里买到的?”
何不为有些羞赧道:“我见你喜欢,自那日分手以后,我就一直开始在市区的各个音像店里寻找,没想到偌大个青川,上百个音像店,却遍寻不着。为此,我闷闷不乐,发了好几天的愁,晚上也睡不着,忽然有一夜情急智生,我想到了那家茶吧,你是从那里听到并喜欢上这支曲子的,我何不去茶吧把那首曲子原汁原味地录下来,然后再送给你不就成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我兴奋得睡不着觉,第二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我顾不得这些,冒着雨好不容易赶到了那家茶吧,谁料因为下雨,那个弹古筝的小姑娘根本没有来。没办法,我又辗转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家里,央求她再弹奏一遍。那小姑娘为我诚意所感,就对着窗外的雨弹奏了起来,岂料这一回筝声中带了雨意,反变得更为好听了。”
祁莹听罢,想到这一盒小小的磁带背后,竟有这等令人感动的故事,她禁不住眼中一潮,埋首道:“不为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
这时,何不为像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祁莹,你知不知道,就在这斜对面不远的凤凰大饭店的凤凰画廊,市长夫人兼画家欧阳筱竹也正在展出一批人体油画,据说是以她自己为原型创作的。刚才看模特大赛的那些人现在都跑去看画展了,咱俩要不要也去看一下?”
祁莹心里一凛,她沉吟良久,忽然抬起头,自言自语喃喃说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她
这是不甘心失败,在和我唱对台戏呢。”
田鹏远站在赛场外的大厦前门台阶上,脸色阴郁异常,他掏出手机给GG公司的刘总打了一个电话。北京新花雨模特经纪公司欲让祁莹加盟的消息,让他暗自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弄巧成拙,使祁莹有了摆脱自己的机会。他还没有征服她,他不能让她离开青川,不能让她逃离他的势力范围,不能让她逃出他的手心。
电话接通,此时刘总的身边正是珠环翠绕,燕语莺声。他一听是田鹏远的声音,忙将身边的女人打发走,问道:“田市长,您又有什么重要指示?”
田鹏远不动声色道:“我想向你证实一下,你刚才对祁小姐所说的,北京新花雨模特经纪公司有意让她加盟的消息,请问是否确切属实?”
刘总笑道:“这您放心,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是该公司的一个负责人亲口对我说的。当然,这都是您的功劳。怎么,您是不是想锦上添花,再次玉成此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效力。”
田鹏远严肃道:“不,正好相反,我不希望看到祁小姐加盟北京的模特公司。”
刘总揣测道:“您该不会是让我从中作梗,去阻挠这件事情吧?”
田鹏远道:“如果这样便于你领会的话,你也可以不妨这样理解。”
刘总大惑不解道:“祁小姐不是您力推的吗?……田市长,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过了这村可没这店,这对于祁小姐而言,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
田鹏远道:“她是我市培养出的人才,应该让她为我市的经济腾飞做出贡献。”
刘总为难道:“可这是周瑜打黄盖的事,如果新花雨模特经纪公司和祁莹两厢情愿,一拍即合,那我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呀。”
田鹏远沉默了片刻,出谋划策道:“你就对北京模特公司的那位负责人说,祁莹曾做过夜总会的舞女,并且,她的男朋友还吸毒。”
刘总愕然道:“真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田鹏远正色道:“我这不是诬陷,事实完全经得起调查。我相信,有以上这两条,任何一家知名的模特公司一般都会顾及到形象,知难而退的。”
刘总含糊其辞道:“那……我试试看吧。”
见刘总答应了,田鹏远笑道:“这就对了,不过这件事情要注意保密,严格控制知情者范围。祁小姐毕竟是女孩子,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不利于她今后的发展。我们既要利用人才,也要注意保护人才,另外,对于青川市来讲,也是家丑不可外扬嘛……”
刘总放下电话,摇头一笑,不由得喟叹一声道:“古人说得好,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田鹏远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他正要迈步走下台阶,却蓦地发现不远处的凤凰大饭店前新挂起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欧阳筱竹人体油画展。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作为欧阳筱竹的丈夫,妻子的画展并没有事先告诉过他,把他完全蒙在了鼓里。
欧阳筱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在搞什么鬼名堂,一向画工笔仕女的她,为何画风大变,忽然画起油画来了,并且还是争论颇多的人体。
田鹏远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凤凰大饭店走去。
后台,何不为这时向祁莹告辞道:“祁莹,我先走一步,晚上七点,咱们老地方见面,我等着你,不见不散。”
祁莹笑着点点头。她望着何不为的目光里,比平时多了一点令人怦然心跳的东西。
何不为心花怒放,他可谓是收获颇丰,皇天不负苦心人,他自己辛苦播下的种子,今天似乎终于破土萌芽,他头一次有了当人男朋友的良好感觉。而且这个女子是如此出类拔萃,光彩照人。
何不为走出了几步,又慌忙折身回来,一脸自责的神情,他从随身的摄影包里又取出一样东西来,说:“咳,我差一点忘了,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祁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左一样,右一样的,眼花缭乱,层出不穷,你有百宝箱么?你在变魔术么?”
祁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假发头套,颜色、样式都与她决赛前所留的头发非常接近,几可乱真,何不为把它递给祁莹道:“我一看你比赛时光头出场,心中就焦急不安,就猜想你之所以这样做,有三种可能。一是我先前送去的假发不合适,无奈之下,你不得已而为之,索性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二是你有意为之,只为冲击传统审美观念,不拘一格,不问成败,只求背水一战……我发现,这也暗合你的性格。”
祁莹心里承认何不为说得对,面上却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何先生,你都快成为职业水准的分析家了,那么三呢?”
何不为笑着搔搔头,不好意思道:“三就是前两种可能兼而有之。”
祁莹又笑了,道:“你不愧是大记者,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都快把我说晕了。”
何不为也笑了,道:“你这样出其不意地登台比赛,倒是风头尽出,可是却让台下的我心惊肉跳,手忙脚乱的,我一边观看赛事,一边惴惴不安地想,不论你能否夺得桂冠,你总不能这样出门吧。所以一俟大赛结束,我就直奔假发店,好在以前去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来,你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祁莹对镜戴好,大小正合适,祁莹一下子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祁莹又禁不住涌起一股感动,轻轻道:“你真是个有心人。你这么关心我,帮助我,我真是无以为报,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样感谢你?”
“见外,见外了啊,你不是管我叫哥吗?哥哥关心妹妹,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嘛!”何不为心里乐开了花,他端详了一会儿道,“还行,你先将就一阵吧,等真头发长出来,这假头发自然也就功成身退被淘汰了。”
何不为欢天喜地走了。他一步三回头地望着祁莹。祁莹也含笑目送着他,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祁莹脸上的笑意未去,她正要转身走开,这时又蓦然瞥见一个年轻女子,风风火火追星赶月地向这边急匆匆走了过来。
那年轻女子目光一路寻找,一路打听:“32号选手,那个祁莹在哪里?”
经人指点,她走到了祁莹面前,冷笑着打量了一番,气势汹汹道:“你就是祁莹?祁莹就是你?祁莹,你还记得我吗?”
这位年轻女子正是为姐姐打抱不平,前来找祁莹算账的那雨心。
祁莹觉此人似曾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那雨心低声威胁道:“你要是不想难堪的话,就乖乖给我出来一趟。咱俩找个地方谈一谈。”
说罢,掉头就走。
祁莹感到莫明其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了一眼这人声嘈杂的后台,只好硬着头皮跟了出来。
田鹏远混杂在参观画展的人流中,他望着一幅幅妻子的裸体,心中大为恼火。他抬起头寻找欧阳筱竹的身影,却蓦地看见她正和一个人在一起交谈。
那个人正是他的对手钟慨。
田鹏远心头一惊,他隐忍不发,悄然退出。
在附近一家酒吧里,那雨心和祁莹对面而坐。
那雨心怒气冲冲地质问道:“祁莹,你为什么要去破坏别人幸福的家庭,充当一个可耻的第三者?”
祁莹不知那雨心将自己误认作了谢虹,闻听此言,心下也误以为是自己和田鹏远一事。
祁莹脸上故作平静,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谁呀?”
那雨心一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道:“你还在装糊涂?你说还有谁?莫非你还另有其人不成?就是我姐夫钟慨,那天在夜精灵舞吧门前,拉着你手一路飞跑,然后又要和你一起坐车而去的那个警察。”
说到这里,祁莹方知来人是误会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禁不住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晚拦着你姐夫不放他走的那个人。不过,你误会了,我和你那个警察姐夫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不是你斥责的那种人,我和你姐夫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
那雨心打量着祁莹从容坦率的神态,仍是不信道:“你可别骗我,为了证实你所说的这一番话,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男朋友?要是有,你的心上人是谁?否则你休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
祁莹听罢,低头不语。她的心里不由激起一阵隐痛,如今汪洋音讯渺茫,生死不知,那一段铭心刻骨的爱情已经是恍如隔世。
那雨心见祁莹不言,以为她理亏,冷笑一声道:“哼,心里有鬼,不敢说了是吧?”
祁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望着不肯作罢的那雨心,苦涩地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不过,我即使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更找不到他。”
那雨心不服气地冷笑一声道:“我能找到你,就能找到他。你说吧,你的那位男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在哪里工作?我不能只偏听偏信你的一面之辞,我要找到他当面核实,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说假话,你说,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看来不打消那雨心的疑虑,自己是难以脱身了。祁莹只好无奈地轻声从口中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道:“我的男朋友,他叫汪洋……”
那雨心一听,惊叫了起来,道:“汪洋?”
祁莹看着那雨心如此表情,大为疑惑道:“怎么,你认识汪洋?”
这天晚上,何不为站在老地方,激动地等待着和祁莹的约会。却不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时间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过去,他心烦意乱地开始在地上不停地踱起了圈子。
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故,一向守时赴约的祁莹头一次爽约了。
此后的连续几日里,祁莹的行踪突然变得异常诡秘起来。何不为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怀疑她是否比赛一毕,旧心复萌,又暗中与田鹏远有染。但他又实在不愿意这样去想祁莹。
这一晚,他等候在雷迪亚公司马路对面,见祁莹自大门内出来,他脸上连忙挂出笑容,正打算迎上前去,却不料祁莹目无旁顾,并没有发现他,匆匆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一矮身坐车离去了。
何不为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由自主地偷偷跟踪着祁莹,最后来到了新建成的花园小区。此处属开发区,一幢幢的楼里灯光零星可数,看来这里的现房大半还未售出。
祁莹下车,走进最末一幢楼的楼道里去。这一单元只有四层的一间房里亮着灯。
何不为仰起脸向那间房扫了一眼,心里怦怦乱跳。他愣了一下,转身拔脚一鼓作气快速
奔进对面的楼里。他率先一步站在了四层的楼道拐角处,遥向对面的楼房望去。他选的这个地理位置不错,通过窗口,正好可以望见对面那间惟一亮着灯光的房间,将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何不为望见祁莹走进屋子,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祁莹投入了那男人的怀抱。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片刻之后,灯光骤然熄灭。
忽然筝曲隐闻,从那间黑了灯的房间窗子里悠悠飘出,正是何不为送给祁莹的那首《春江花月夜》。
何不为看清了那个男人,是汪洋。
想不到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才想起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抖着手点上,禁不住心潮起伏,怅然若失。
第十六章
在田鹏远的授意下,欧阳筱竹的画展被有关部门勒令停办了。
欧阳筱竹稍一思忖,即知原委,她从凌乱不堪的画展现场回到家中,冲坐在沙发上神态悠闲的田鹏远嚷道:“你为什么要禁我的画展?”
田鹏远若无其事道:“画展?什么画展?噢,你举办画展了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
起过。”
欧阳筱竹气愤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授意指使,他们谁敢强行禁我的画展?对于这些趋炎附势的势利之徒而言,他们可以不顾及我一个画家的身份,但绝不会不顾及一个市长夫人的身份。”
田鹏远闻声“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立起身来,脸色铁青道:“你还知道你是市长夫人?我问你,你举办这样的画展,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你画什么样的画不好,为何要画这种丢人现眼、伤风败俗的裸画,并且最不能够让人容忍的是,还是你自己的人体写真!你让我面子何堪,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考虑过由此会产生什么恶劣的政治影响没有?”
欧阳筱竹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是一个画家,我不懂得什么政治,我只懂得我从事的是一门圣洁无比的艺术,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和亵渎!包括你!”
田鹏远冷笑一声道:“艺术?你少拿艺术来蒙我。其实你无非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对你的关注,用这种方式来和你心目中的情敌祁莹媲美,更进一步不客气地说,你甚至还有更险恶的用心,你想用这种荒唐的方式把我搞臭搞狼狈,让我坐不稳位子而辞官回家,回家来和你过平静的二人世界。”
欧阳筱竹泪水忽然就流了下来,她抬起脸,迎着田鹏远的目光道:“不错,我不否认我是想挽救咱俩的婚姻,想挽回你对我曾经的爱,想和你一道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可是,这难道也有错吗?这难道也算是居心险恶吗?”
田鹏远望着委屈的妻子,缄默下来。
欧阳筱竹抹去脸上的泪水,无比伤感道:“鹏远,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你我的婚姻不过是在做秀,是演给外人看的,那咱们还是接受这一事实,离婚吧,好离好散的分手,这样也许对你对我都好。”
田鹏远听罢,面上一沉,断然否决道:“不行。我堂堂受人尊敬的一市之长兼市委书记,妻子却居然提出离婚,这事如果传扬出去,你让我在官场上如何以身作则?青川的老百姓会怎么评价我?你将我的政治生命置于何地?”
欧阳筱竹哽咽道:“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也是我今生惟一的丈夫。你既然怕咱俩支离破碎的婚姻影响了你的政治前途,你既然如此明白,那为什么就不能痛改前非,好好地再爱我一次?”
田鹏远觉出了欧阳筱竹的话里有话,斜睨着眼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是自始至终地在爱着你吗?”
欧阳筱竹摇摇头,脸上流着泪笑道:“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我才是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地爱着你。鹏远,事到如今,你也用不着再存心欺骗我了,你自从官运亨通以后,就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我又不是木头人,我感觉得到,我心里知道你嫌弃我了,而结束咱俩婚姻的办法,不是离婚,因为咱们不是普通的百姓,诚如你所言,这会对你的仕途造成不利的影响,你惟一的办法,就是选择我的消失……你一直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田鹏远听罢恼羞成怒,暴跳如雷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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