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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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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路走,一路望,一路思索,经过栅栏前的甬道时,不留神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差点将她摔倒在地。
祁莹吓了一跳,此处路灯不亮,她借着星光一看,正是何不为。
她这一绊,却也把何不为踢得醒转了过来。
祁莹焦灼地问道:“你怎么会躺在这里?要不要紧?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幸亏那二人手下留情,故而何不为伤得并不重,他对祁莹的提问笑而不答。
祁莹连着追问了好几遍,何不为都只是冲着她笑,摇头不答。
祁莹终于生气了,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挨了打不仅不难过,反倒捡了宝一样高兴。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走了。”说着,把何不为往地下一掼,站起身来要走。
何不为本不欲把汪洋交待出来,这样做显得没有容人之量。再说张口就把汪洋供出来,效果未必就好。这时见祁莹要走,急道:“你别走,我说我说。不过,你得先答应我,我说出来你可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生气。”
祁莹点头答应了。
何不为带着醋意,含蓄地说道:“就是那个让你朝思暮想、黯然神伤之人。”
祁莹听了却更加生气了,说:“没有谁让我朝思暮想黯然神伤。到底是谁,你就痛痛快快指名点姓地直接说出来吧。……莫非你是指汪洋?”
何不为看着祁莹的面部表情,小心翼翼咬文嚼字道:“更确切地说,是汪洋找的两个人,说是要开导开导我。还威胁我,让我从今往后,不许和你来往。”
祁莹听后疑惑道:“汪洋找人来打你?不会吧?他不像是那种人。”
何不为唉声叹气道:“你看,我不说你非让我说,我说出来你又不相信。你说,把我当做情敌的除了他还有谁?你说我这顿打挨得有多冤枉?我倒是想当这个情敌,可你就是不批准呀……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反正我伤得也不重,就权且当作没发生这回事吧。”
祁莹沉思不语,她本首先想到是田鹏远,田鹏远老奸巨猾,什么坏事都有可能干出来。可她怎好意思告诉何不为说她除了有一个汪洋,也与市长田鹏远的关系暧昧。再说,汪洋不像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人,何不为也不像是撒谎。又一转念,就是外表老实可靠的汪洋,一转眼就把自己出卖给了仇人。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火冒三丈气愤难当。
何不为说着,边呻吟着爬起来,边拍拍身上的尘土。
祁莹本想再也不去理睬汪洋了,可气头一过,内心里又时刻盼望着他能来向自己解释,负荆请罪来哄她。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也许会考虑原谅他。可谁料他不仅连个道歉的电话也不打,反倒背后采用这种下流的伎俩。她气哼哼道:“不行,我非要当面锣对面鼓,找他问个清楚不可。”
祁莹说罢,竟撇下何不为独自走了。
何不为情急中叫道:“唉,还有我呢。我怎么办呀?”
祁莹回头道:“我看你伤得不重,你就自己打个车回去吧。”
望着祁莹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何不为重重地叹了口气,苦恼一笑道:“伤得不重?还是心里没我呀!唉,古人说得好,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白白挨了一顿打,我这是何苦来哉!”
自怨自哀了片刻,忽然想起怀中的相机,看了看,见丝毫无损,拈醋含酸之际,又不禁笑逐颜开,大感欣慰。不管怎么说,祁莹的玉照未损。今后有玉人照片于自己枕畔相伴相守,一起度过漫漫长夜,此生也于愿足矣。
晚风吹来,祁莹感到了阵阵沁人心脾的凉意。离汪洋居住的单身公寓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祁莹暂时还不想打车,天还不算很晚,她想安静地一个人先走一会儿,借此来梳理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
街上不时走过一对对依偎而行的情侣,望着他们亲热的样子,祁莹想起曾经汪洋对她的爱和呵护,心底的柔情油然升起,郁积于胸中的火气也渐渐随风消散;同时头脑中也疑窦丛生,她揣测着汪洋此刻的心境。她觉得他没有理由不来找她,恋爱情侣间的不快和争吵在所难免,又有哪一个男的不是想方设法去哄女方?
为什么半个月都不来找她,难道他真的不再爱自己了吗?难道他果真就那么的小气、那么的脸皮薄吗?他如果已经不爱自己,为什么还要找人来教训何不为一顿?可若是依然爱着她,却为什么销声匿迹、踪影全无?还有他为什么会对田鹏远吐露她的身世秘密,这种出卖是无心还是有意?汪洋是否与田鹏远早就有某种肮脏的交易,他俩实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而自己则全然蒙在鼓里丝毫不觉?她心头突然一紧,一种恐怖的感觉随即紧紧攫住了她。她毕竟年幼,涉世未深,过了一会儿,又带有几分天真浪漫和一厢情愿地想,汪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提出与他分手而难过得病倒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不测之事,他是一个司机,譬如车祸,故而才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如果心情不佳,注意力不集中,是极易出车祸的……
她的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真正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哪里是去替何不为打抱不平,多日未见汪洋,其实无非是心中思念难以割舍,想找个借口去看他罢了。明明是汪洋的错,可她还要委屈万分地去看望他。想到这儿,又不禁暗自又是伤心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汪洋事实上不仅破坏了她的复仇计划,甚至还向仇人出卖了
自己,把自己一下子推上了性命攸关生死难测的绝境。这样的恋人还值得留恋吗?
心念及此,她停下脚步,又想转身走回去,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她心中悲凉地想,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了我的亲人,余我独活,还有何惧怕可言?无非是给田鹏远或者汪洋害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早死早去和亲人们黄泉相会,去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和义父。妈妈?我的妈妈又是谁呢?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祁莹心中百感交集,大有破釜沉舟之慨,不管结局如何,就算汪洋真的背叛了自己背叛了爱情,就算是他真的卖身投靠了田鹏远而成为自己的敌人,她都决心把事情搞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
祁莹正这样胡思乱想地走着,身后一辆轿车缓缓驶来,经过她的身边时,忽然刹车停下了。
祁莹扭头一看,见是汪洋常为田鹏远开的那辆大红旗,心中一动,以为是汪洋终于来找她了。有情人之间会发生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奇事,没成想自己正要去找他,他却不请自来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有些欢喜。
车门打开,却不是汪洋,只见田鹏远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冲着她满脸堆笑。
第十章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祁莹此刻突然与仇人狭路相逢,更何况田鹏远已经知悉了自己的身世秘密。在这静悄悄的夜路上,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顿时茫然不知所措。
田鹏远见到祁莹,却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仍同往日一样亲热道:“莹莹,快上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怎么,见到我,你好像不太高兴?”
祁莹不知田鹏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想知道田鹏远从汪洋口中到底掌握了她多少秘密。她斜睨了田鹏远一眼,随机应变,带着几许风尘味道试探说:“我为什么要搭你的车?我看你就像个不怀好意的海盗,我怕一不小心错搭上了贼船,弄不好再丢了我这条小命。我可是还没活够呢,我还是走我自己的路好啦。”
田鹏远不以为然,他只是把脸一黑,吓祁莹道:“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独自走夜路,难道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祁莹笑笑,反唇相讥道:“您治理的青川市,社会治安就糟糕到这种程度吗?”
田鹏远并不生气,笑道:“莹莹,你最近是怎么啦?跟吃了枪药一样,怎么老是拿我撒气?整个青川市除你而外,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跟我这样讲话。”
祁莹眉毛一挑,冲田鹏远妩媚一笑说:“怎么,不行吗?别人都怕你,我偏不怕你。你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就去找别人好啦。”
田鹏远心里一酥,笑着说:“行,行,能当莹莹的出气筒是我一生的荣幸。好啦,别闹了,赶快上车吧。今天可是市长亲自给你当车夫。”
一语点醒祁莹,她往车里找了一眼,诧异道:“奇怪,汪洋呢?他怎么不给你开车啦?你把我的保镖弄到哪里去啦?”
田鹏远脸色沉重道:“莹莹,先上车吧。如果你有兴趣听,容我慢慢告诉你。”
祁莹心中惦念汪洋的安危,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钻入车内,和田鹏远并排而坐。
田鹏远发动引擎,轿车“噌”地一下又快又稳地蹿了出去。
谢虹和大胖也从黑暗中现身出来,他俩骑上一辆摩托,也悄然尾随而去。
车内,田鹏远很绅士地问道:“祁小姐想去哪儿,田某愿意为你效劳。”
祁莹有意刺激田鹏远道:“我正是要去找汪洋。”
田鹏远笑道:“不会是找他谈情说爱吧?”
祁莹头一偏,她此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况现在汪洋和自己敌友未分,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她索性把头一扬,不回避道:“没错,正是如此。”
田鹏远酸溜溜道:“你当真爱上他了吗?你不会出尔反尔吧?你难道忘了你在别墅里写给我的那张留言条了吗?”
祁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田鹏远道:“不错,我不仅爱上了他,我没准过两天还要嫁给他。不是我食言,而是你没有诚意。反正你又不打算和你夫人离婚,既然这样,我才不会那么傻,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要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我要和汪洋结婚。”祁莹说到这里,又娇嗔一笑道:“这还得感谢你,说起来,这还是你给我俩牵的红线做的月老呢。谁让你叫他来做我的保镖呢。”
田鹏远有些尴尬道:“你别逼我好不好?我为你都快发疯了。不是我不想和欧阳筱竹离婚,可是莹莹,你得给我足够的时间。”
祁莹冷笑一声道:“拜托,你就别再骗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不相信,你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娶我?”
祁莹不信任的态度无疑触动了田鹏远的心弦。
田鹏远情绪激动道:“当然。莹莹,我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像特意降临到我生命中的一个小魔女,我真的头脑发昏不可理喻地爱上了你。”
祁莹哼笑了一下,不屑一顾道:“别说得那么好听,如果你妻子不肯和你离婚,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你怎么办?”
田鹏远深思熟虑的样子道:“我慢慢做工作。常言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的。我相信早晚有那么一天,她会变得通情达理起来,最终成全咱俩的。不瞒你说,我正在试着做这项艰难的工作。”
祁莹不依不饶道:“难怪人们说你和欧阳筱竹是恩爱夫妻,看来你们也不是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不过,你也太把你那位夫人说得高尚伟大了。世界上有哪一位妻子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给另一个女人?如果在你的劝说下,她还是变本加厉执意不肯呢?”
田鹏远皱了下眉头,故意显得为难地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祁莹轻描淡写道:“杀了她。”
田鹏远悚然一惊,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她:“莹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莹冷若冰霜道:“只要你杀了欧阳筱竹,搬掉咱俩结婚的这个障碍,我马上和你结婚。我相信你堂堂一个市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你?再说,以你的能力和智商,你做起来一定天衣无缝的。”
田鹏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发问道:“莹莹,我要求你对我说一句实话,你真的爱我这个行将就木的半大老头子吗?”
祁莹怔了一下,随口搪塞道:“谁说你老啦?在我眼里那叫做成熟之美。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要有真正的爱情,还有谁会在乎年龄上的差异?再说,又有哪一个女孩子不喜欢嫁给一个市长呢?”
祁莹说得理直气壮不容置疑,田鹏远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在安慰我,我对你的话都将是深信不疑。”随后脸色又一沉,坚决地摇了摇头,滴水不漏道:“但是,别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惟有杀生害命搞阴谋诡计这类事情,是万万不可。莹莹,你对我的爱令我非常感动,可是触犯法律、以身试法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去做的。这是我做人的一贯立场和原则。”
祁莹心中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说什么不杀生害命,就是你田鹏远杀死了我的亲生父亲。你明明已经得知我是李辉的女儿,却闭口不谈,不知又在玩什么鬼花样。也许是心中有愧,这么想大概高抬他了;也许是又在策划什么别的阴谋,这种可能性倒是最大。好吧,既然你绝口不提,我也装作不知,我就冒死奉陪你一路玩下去玩到底,看看谁先淘汰出局谁先玩完,最终鹿死谁手。
祁莹心里骂声老奸巨猾,面上却只是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可不想等你和你夫人离婚等得我头发都白了。到最后还没准儿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唉,算了,还是你去爱你的那位筱竹,继续做你们的模范夫妻;我呢去找我的汪洋,或者是别的小伙子,也接着寻找我自己未来的归宿。”
祁莹心灰意冷之际,索性拿汪洋来作赌码。倒要看看他是否与田鹏远串通一气,来谋害自己。
田鹏远沉吟良久说道:“按说我不应干涉你的恋爱自由,但我必须奉劝你一句,你可以爱其他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够去爱汪洋。”
祁莹不服气地反问:“为什么?他又不是我亲哥哥。噢,你嫉妒了是不是?哼,我却偏要去爱给你看。我就是要让你懂得失去的才最珍贵。”
田鹏远表情沉痛地说:“我不否认汪洋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的人才,在这次市政府公务员公开招聘考核中,他的成绩名列前茅。我也正打算向组织部提议,推荐他来做我的秘书。就在这个时候,他找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推辞了一切工作。我问他原因,他无精打采地说谢谢你田市长对我的关心,今日的汪洋已经不是昔日的汪洋了。我再三追问他内中的原因,可他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祁莹怔住了,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情不自禁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求求你就别再卖关子啦。”
田鹏远看了一眼焦急的祁莹,心中不无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经过这几天的明查暗访,才终于发现汪洋……是个吸毒者。”
祁莹不由紧紧抓住了田鹏远的胳膊,满脸疑惑连连摇头道:“汪洋吸毒?不可能,这太离谱啦,这绝对不可能。”半晌,又摇头笑了起来,半是自语半是梦呓笑道:“嗨,你真坏,你准是在逗我呢!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你的话呢。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吸毒,汪洋他也不会去吸的,你吸上还差不多。你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田鹏远闻言,心里滋味万千,顿了一顿,他假惺惺安慰道:“莹莹,你要冷静点,这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但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个重感情的姑娘。想必你也知道,一个人一旦染上了毒品,生理上,尤其是心理上就永难戒断,从此将走向一条通往沉沦毁灭的不归之路,并且性格上也或多或少地会产生变态。莹莹,不是我去阻止你去爱汪洋,你要三思而后行啊。汪洋本是个可造之材,我对他原本寄予了厚望,谁能想到……对汪洋的堕落,他的自毁前程,我也一样难过和痛心。我一直关心他爱护他,几乎视若己出。我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遂同意了他的辞职。甚至我为了汪洋的名声,在众人面前替他遮掩,说他另有高就。汪洋一直跟着我,若论起私人感情,只怕我的还要更深……”
说到这里,田鹏远蓦地把车停下,痛惜之情溢于言表,埋首良久唏嘘不已。
祁莹呆了半晌,目光直直望着车窗外道:“请你告诉我,汪洋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祁莹心道,汪洋定然是因自己的那一番分手绝情的话,而精神上难以承受失恋之创痛,才会不管不顾地去吸食毒品借以忘忧的。如此说来,反倒是自己害了他了。而汪洋吸毒这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本身,也可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爱之深,故而痛之切了。
田鹏远望了一眼祁莹恍惚的面庞,似是不忍心拂祁莹美意,犹豫片刻咬牙道:“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我想,他一定在那里。”
此时,祁莹早已把清算汪洋的满腔怒火不知不觉间化作了绕指的柔情。
田鹏远正要发动起车子,忽然从后视镜中发现了那辆尾随而至的摩托车。那车上的两个情侣把车停在路旁,倚着摩托车一边假意缠绵,一边心不在焉朝这边张望。这时见轿车发动起来,二人停止做戏,也慌忙开动摩托跟了上来。
田鹏远心中起疑,他把轿车开得时疾时缓,果然,后面的那辆摩托也依样画葫芦地如影随形,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田鹏远心一沉,他没想到警方来得好快。他面上不动声色,好胜心起,心中冷笑一声,把车速陡然加挡,轿车在空寂无人的大道上疾驶如飞。
大胖驮着谢虹狠追了一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忙把车停下。
谢虹飙车正飙得过瘾,见大胖冷不丁刹车,急道:“快追呀!你怎么不追啦?”
大胖一脸晦气道:“瞧这意思,咱俩可能被发现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向钟慨报告。
大胖用暗语汇报道:“头儿,水底下游过来一条大鱼……”
钟慨听完大胖的报告,神色严峻道:“好,知道了。你们辛苦了。立即收队回来休息。下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钟慨正要出发,手机又响。钟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知道是妻子那天心打来,时间紧迫,他决意不接。谁知那手机不屈不挠地一遍遍响了起来。
钟慨打开手机,不耐烦地说:“喂,天心,对不起,我现在真的……”
他话音未落,话筒里那天心哇的痛哭嚎啕声就传了过来,只听得妻子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哭喊道:“……钟慨,不好了,你快回来吧,不得了啦,家里出了大事啦!刚才布丁河派出所来电话说,说咱爸……咱爸没了……说他在河边钓鱼,失足掉到布丁河里淹死了!……”
钟慨一听,身子晃了两晃,手机从手中滑落,顿时如五雷轰顶。
一旁的小李子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问道:“钟队,你怎么啦?”
田鹏远甩掉身后那辆摩托车,载着祁莹来到了夜精灵舞厅。
田鹏远把车泊好,一位服务生殷勤地上来,田鹏远微笑着谢绝了服务。他先下车然后健步绕到另一边,亲自替祁莹打开车门。他一手护住车门上框,一手轻扶祁莹手臂。祁莹探头打量着门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摇头疑惑道:“汪洋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
田鹏远凝视着祁莹,笑而不答。
田鹏远牵着祁莹的小手出了车门,只觉得那只小手柔若无骨,滑腻可人。他本打算送到此处为止,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出入这种娱乐场所。但祁莹的小手盈盈在握,暗香袭鼻,心中实不愿舍弃,这时忽然心念甫转,决意陪着祁莹走入舞厅。
舞厅内灯光摇曳变幻,映得跳舞的红男绿女们也影影绰绰的。
田鹏远借着幽暗的光线,找了一处离舞池较远的位置,安顿好祁莹坐下。
祁莹仍是一头雾水,环顾了一眼四周,茫然地说:“汪洋在哪里?”
田鹏远朝舞池内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努努嘴,道:“你注意往那儿看。这一阵子他是每天必到的。”
二人要了杯咖啡,刚坐下不久,一个人蹑手蹑脚地从后边走过来,伸出手猛地从背后蒙上了祁莹的双眼。
田鹏远一惊,急忙扭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打扮入时的姑娘,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姑娘嘻嘻哈哈地笑问:“快,猜猜我是谁?”
祁莹怔了一会儿,忽然欣喜道:“是你,温可馨。”
那个姑娘果然就是温可馨。她放开手,喜出望外地对祁莹道:“算你有良心,还没忘了我。”
祁莹嗔道:“看你说的,怎么会呢?对了,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温可馨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这条贱命漂泊不定的哪有什么准呀!还不是三天两头地串场子呗。嗳,听说你现在当上了模特,已经是大红大紫的名人了,是不是真的?我真是羡慕死了。”
祁莹含笑道:“我现在是在雷迪亚模特公司打工,不过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大红大紫。你以后有空来找我玩吧。”
温可馨爽快道:“好啊。只要你不嫌我寒碜。”
祁莹不高兴道:“瞧你,又来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温可馨偷眼瞥了一眼田鹏远,对祁莹耳语道:“这个人好有风度,是谁呀?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祁莹脸一红道:“看你瞎说什么呀。”
温可馨抿嘴笑道:“我看也不像。瞧他那个岁数都可以做你爸爸了。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说实在的,我现在做梦都想傍上个大款,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人,把我救出苦海呢。”
祁莹有些尴尬,不得不向田鹏远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姐妹,温可馨。”
田鹏远点点头道:“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
温可馨听到田鹏远夸赞自己,不由得对他甜甜一笑。
田鹏远心中动了一下,觉得这姑娘虽长相不及祁莹,但笑容也有几分迷人。
祁莹又向田鹏远介绍温可馨,她迟疑不决道:“这位是……”
田鹏远接过话茬:“祁莹叫我田伯伯,你也叫我田伯伯吧。”
正说着话,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叫温可馨过去,温可馨慌乱答应一声,连忙走了。
望着温可馨惊慌失措的样子,祁莹心里好一阵难过,不由自主沉湎在辛酸往事的回顾中。这时,田鹏远一扯祁莹的袖子,低声道:“快看,汪洋在那儿。”
祁莹惊醒过来,忙往舞池中看去,只见开开合合的人隙中汪洋摇头晃脑,头摇得像拨浪鼓,如癫如狂,仿佛换了一个人。
田鹏远又悄声道:“莹莹,我已经送佛送到西天,帮你找到他了。你瞧他那样子,恐怕是吃了摇头丸,你千万不要冲动,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鉴于身份,这种是非之地我不宜久留。这里有许多坏人,我劝你也不要过多逗留。对不起莹莹,我不得不失陪了。”
田鹏远见祁莹目不转睛地望向汪洋,神色中满是牵挂,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他有些怏怏不乐,及至又扫了一眼舞池中神情癫狂、前后判若两人的汪洋,不由冒出一股胜券在握的恶笑。他放下心来,转身悄悄出去了。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祁莹情不自禁地慢慢走向了汪洋。
她走到汪洋身边,含泪看着汪洋。
汪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了。
祁莹深情唤道:“汪洋……”
汪洋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玩世不恭道:“咱们俩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谁家的女孩,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呀?”
祁莹也怔住了,她没想到汪洋会说出这样冷酷绝情的话来。
祁莹顿了顿,忍气吞声道:“你认我也好,不认我也好。我只想问问你,是不是你找的人去打何不为?还有,你怎么一下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吃了摇头丸了?”
汪洋乜斜着眼睛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有什么区别吗?还有,我这样子不好吗?摇头丸?哈哈,摇头丸算什么?那只不过是儿童食品、小菜一碟!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还有比摇头丸更加过瘾的哪……”
祁莹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汪洋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你别以为我失恋了,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用不着同情我、可怜我。失恋的不是我,是你。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看你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旧情难舍呀?我劝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不妨告诉你,我是个白粉鬼,我是自甘堕落,并且已经是不可救药了。怎么,吓着你了吧?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一句,你还是去爱那个记者吧,或者爱谁都行,反正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只是千万别爱我,我现在已经是‘名花有主’、另觅新欢了。”
祁莹仍是一言不发,怒容满面地看着汪洋。
汪洋愣了愣,接着道:“怎么,你不相信?不信,我把我的马子叫过来你过过目,看看是不是比你更漂亮?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可不许吃醋哟!……玛丽,玛丽……”
随着汪洋的喊声,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半老徐娘,晃着肥胖的屁股走了过来。
玛丽走到汪洋的面前,道:“小汪,叫老娘我干什么?”
汪洋在玛丽的腮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后笑道:“没事了,玛丽,你回去吧。”
玛丽拿眼翻了一下汪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神经病”,扭着肥臀又走了。
汪洋笑了笑,得意忘形地看着祁莹。
祁莹再也忍无可忍,她扬起手响亮地抽了汪洋一个耳光,颤声道:“汪洋,你堕落,你不要脸,简直是丑态百出、令人作呕!你原来是这样一种人,我真后悔认识了你,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祁莹说罢转身就走,她挤出人群刚走到舞池边缘,不料几个舞场中的痞子见祁莹美貌,个个垂涎三尺地围了上来,截住了祁莹的去路。
祁莹进退不得,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痞子淫笑道:“小姑娘,别紧张嘛!哥哥我不干什么,很简单,就是想请你跳支舞。”
祁莹冷眼道:“对不起,我没有心情,请你们让开。”
痞子头涎着脸纠缠道:“让开也行,不过,你得叫我一声亲哥哥,再让我亲一下你的这张小脸蛋,我就让你过去。”
余下的几个痞子见状,也跟着起哄坏笑。
就有一长得獐头鼠目的小个子痞子大着胆子,趁机在祁莹的胸前捏了一把。众痞子一见,更是哄然而笑。
祁莹怒不可遏,扭身举起手臂就朝着那家伙的丑脸上狠狠打去,那小个子痞子没想到祁莹性格如此暴烈,一怔之下来不及躲闪,正闭起眼睛等着听那一声脆响。却不料祁莹的手刚至他脸前,便被立于她面前的那个痞子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
祁莹一挣未脱,她举起另一条手臂又朝面前的痞子头劈面打去,同样的又被痞子头轻而易举地捉牢了。祁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却是半分也挣脱不开。
痞子头强行把祁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一边轻蹭一边陶醉道:“多柔软的一双小手,用来打人那就太可惜了……啊,真是香喷喷滑腻腻的让人欲仙欲死……”
祁莹急道:“放手,你们这群无赖,再不放手我喊非礼啦!”
痞子头一脸不屑道:“你喊呀,你要是愿意喊就尽管放开喉咙喊吧。不怕跟妹妹说,这儿的经理和保安跟我是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要是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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