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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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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光实进入埋伏,忽举手挥鞭为号,伏兵骤起,杀死曹光实,并乘胜攻占银川。党项部众见李继迁得胜,纷纷归附,兵势大振。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我慨叹道
第十一卷 长安北望
第一章 西北方略
直到三天以后,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西北党项人的首领李继迁秘密与辽国达成协议,由辽国虚张声势,引大宋西北边军东进,然后举倾族之兵,越过长城一战,攻占了大宋的石,龙,银,盐,洪等五州之地,主力已然进入绥德军驻地,刀锋直指西北军政重地长安!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我慨叹道。
“一群饭桶!”太宗皇帝在朝堂上发出了自登临大宝以来的威力最大的怒火。
众臣扪面面相觑,从来没有见过太宗皇帝这么愤怒过。
“兵部是干什么吃的!?”太宗继续在大殿的高处走来走去,怒不可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们事先就没有发现有哪怕一点点的征兆么?还有枢密院,朕每年给你们发的俸禄都是拿来养米虫么?
太宗皇帝一声声地骂将下来,被点到的大臣莫不惊恐万分,天子之怒,伏尸千里,流血飘橹,也不知道谁要为这一次的失策负责了。
太宗将众人挨个骂完以后,稍微喘了口气,目光就落到了枢密院副使赵昌言的身上。
赵昌言身上一凛,感到丝丝寒意,太宗看自己的目光就如司盯上蛤蟆的蛇一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他浑身汗下不能自己。
枢密使曹彬正好出知镇州,不在朝中,大小事物都是由他这个枢密院副使代行,这一次的黑锅,怕是要由他背定了!
果然,太宗拍着书案高声说道:“赵昌言,你还有何话说?”
赵昌言心中一颤,伏在地上回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枢密院却没有事先预知。以致决策失误,臣罪责难逃,请陛下降罪责罚,罪臣万死!”说罢连连叩头不已。泪如涕下。
赵昌言此举可谓是聪明已极,他本身就是宗室,挂这个枢密副使的头衔完金就是皇帝的恩典,另外也有栽培的意思,本来这次代署枢密院事乃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若是没有出什么大的差池,太宗皇帝完全可以将他扶到一个显赫且有实权的位置上去的,可谁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满朝大臣都在看着,太宗皇帝不可能徇私放过对他地处罚,因此他非常光棍地选择了领罪。
太宗皇帝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也知道赵昌言的才能仅是一般,但是这个罪责总是要有人来承担的,于是便决定道:“赵昌言代署枢密院事,却疏于职责,致使王师此次失利。念其颇有悔过之心,朕决定贬其为崇信军行军司马,众卿可有异议?”
“万岁——“众臣哪有反对的,纷纷附议。
“罪臣多谢陛下!”赵昌言闻言,喜极而泣,原以为事情很严重地,谁知仅仅是贬官而已,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大大的影响。以他和皇帝的关系,相信很快就会升起来的,眼前不过是小小的波折而已。
“众卿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可知无不言!”收拾了赵昌言,太宗转而问众臣。
中书小下平章事李昉站出班来启奏道:“陛下,这一次的事情非常突然,想必是契丹人与党项人早已经暗中谋划好的,我王师仓促应对,自然失了先机!臣请陛下对北疆的防务多增加一些投入,加强细作的培养,也好做到知己知彼才好!
“嗯——“太宗皇帝捻着胡须,眨巴了眨巴眼睛,点头回答道,“你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们这次就吃亏在预先没有党项人的情报,否则不可能丢这么大面子地,此事就交由枢密院处理好了!”
转念一想,连枢密院的代署都给罢免了,还得从里面选个主事的人出来,低头在群臣中看了看,顿时发现了同为枢密院副使的王显,眼睛顿时一亮,开口问道:“王爱卿,对党项人的西北之乱,你可有什么看法?”
与刚州被贬谪地赵昌言不同,王显是颇有才华的,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升起来的,听到太宗皇帝发问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踌躇了一下后回到道:“陛下,微臣以为,党项人之乱,虽然声势很大,不过却是疥癣之患,派一上将,领数万精骑,定然可以清剿,唯所顾忌者,仍是北面的契丹人!”
“继续说下去!”太宗颔首道。
王显接着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故党项人与契丹人沆靠一气,图谋我中原的大好河山,此两族互为奥援,彼此呼应,致使我王师东西不能两顾,此乃最大的祸患!而这一次的事情,更可见其中一斑,契丹人与我朝有约,三年之内互不征伐,于是便故意摆出大军压境的姿态,将我王师吸可到北疆,却迅速撤去,不留下率先攻击我朝的口实,而借此西北军力薄弱之机,撺掇党项人犯边,这不仅是调虎离山,还是借刀杀人之计啊!”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赞同,通过这一次的事情来看,契丹人里面一定有高人在筹划整个过程,否则不会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那依爱卿之意,朕当如何应对?”太宗皇帝虚心问道。
王显启奏道:“臣副署枢密院事,对于各地情势比较了解,如今北疆的契丹人仍是我朝大敌,故而此处的兵力只能增加,不能减弱,为了抵御契丹人,不如将各地驻军略加调整,使其暗生疑心,不敢轻举妄动,以维持相持之现状,令其不能分心援助党项人。
“有道理!”太宗皇帝点头赞同道:“那么,党项人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疥癣之疾如果不妥普处理,也会成为心腹大患的啊!西北军力物资匮乏已是不争的事实,朝廷要增加军费支出,也不是一句空话!如今北疆开支,多靠观盐收入,要想再拿出来一些,恐怕是有困难的。”
户部侍郎、参加政事辛仲甫站出来说道:“今年因为刀兵方止。所费颇多。户部里面怕是拿不出多少银子了,誓到岁末或有好转。”
太宗皇帝皱着眉头问道:“那么,仲甫。户部现在还能挤出多少银子来?”
辛仲甫地头默算了一番后,回答道:“如果不影响正常的开支,户部每个月也就是能拿出十万两银子左右,再多怕就有国难了。”
“这么少啊!”大宗很是吃了一惊。”西北军费所耗岂是小数?每个月十万两银子,也就能养个两万人马,唉——”言罢很是有些发愁。
“臣等无能,让陛下忧心了。”辛仲甫顿时有些羞愧地告罪道。
“唉,卿等也无需太过自责,所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将醋茶。一样也少不得!为国理财,确宾不易!是朕治国无方了!”太宗皇帝倒是很能体谅,不愿自己的财臣如此尴尬。
参知政事吕蒙正建议道:“西北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间可以解决的。倒是北僵的人事需要尽快调整,臣建议以右骁卫上将军刘廷让为雄州都部署,以彰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为贝、冀都部署,郭守文及郢州团练使田钦诈并为北面排阵使,定国军节度使崔翰复为高阳关兵马都部署,令他们大规模佯动,以达到牵制契丹人的目的。”
自赵普罢相以后,吕蒙正就成了事实上地首相。因此他的意见还是举足轻重的。
“就依吕卿的意思去办!枢密院哥使王显才堪大用,就着他代署枢密院事罢!接下来,我们还是要讨论西北地具体应刘策略,众卿还有什么良策?”太宗皇帝首肯了吕蒙正削意见,提升了王显,然后对群臣提出了要求。
大臣们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什么都是空口白话,养军队是要花钱的呀!
“启奏陛下,司天监有急奏!”殿外武士启奏道。
众臣与太宗皇帝都是一愣,司天监平时就是看看天气,算一算日食月食的时间,划定一下新年的节气,如果有急奏的话,只能是两件事情,要么天灾。要么人祸,当然也有另外一种事情,就是祥瑞,不过那种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宣他上殿!”太宗皇帝说道。
司天监上殿之后,扑倒在地上,“陛下,今日有白虹贯日,其势大张,京师民众多有所见,乡里谣言四起,请陛下圣断!”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太宗皇帝更是不自觉地站引起来。
白虹贯日,这可是大凶之兆!
“气从何方而起?”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昉对术数颇有心得,急忙问道。
“自西北而起,直贯东南!”司天监连忙回答道。
西北,众人的脸色都忧郁起来,看来连老天都在警告,党项人是个大麻烦!
“缠下,如今之计,解决西北之事已经划不容缓,以免党项人坐大!”吕蒙正出班启奏道。”臣以为,当派一允文允武之干练能臣前往西北,镇抚诸州,收复失地,以抗党项人马!”
大宗皇帝听了有些沉吟,派谁去好呢?镇抚西北,这可是封疆大吏,专掌攻伐之事,这个位子说白了就是朝廷的西北王,信不过的人是不能放出去的,以前的老将们,声名久著,若是再占据这么大一块地盘,终是不妥,自己虽然有几个儿子,终是年龄太小老夫虽然能干,已经去了蜀地,因此想来想去,一时之间竟然计不能出。
而群臣则考虑到推荐此人的风险实在太大,万一搞不好,事情办砸了,还会牵连到自己,因此都做了闷声葫芦,明哲保身。
“启奏陛下,微臣保举一人,可定西北!”这时一个声音从大殿门口处传了进来,声音掷地有声。
大家回头一看,进来地不是别人,正是参知政事,刚刚出使辽国归来的吕端。
吕端虽然升任参知政事不久,但是名声在京师里面却很响亮,因为他是名臣干吏,不但清廉。而且能干。朝野中的名声都很好,况且与太宗的关系并不一般,众臣对他都比较看重一些,也许过不多久。他就能取代吕蒙正登上宰相之仕也说不定。
吕蒙正见道吕端回来,却有些不自在。
当时,太宗皇帝欲立吕端为相,便同也在相位上的吕蒙正商量,吕蒙正却说。吕端为人糊涂,不能为相。太宗皇帝回答说,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决意让吕端为相,并在一次皇宫宴会上作诗云,欲饵金钧深未达,石番浮须问钓鱼人。以表明自己决意让吕端为相的想法。几天之后。果然以吕端为参知政事。而吕端在任上祟然为官持重,识大体,并屡屡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自己的主张,常常让太宗皇帝直叹任用之晚。
此事不知怎么样定漏了出来,两人之司就有了嫌隙。只不过两人都是极重身份的人,平素从脸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以吕蒙正的看法,太宗皇帝迟早是要以吕端取代自己地,没有必要再与他争斗了。
“易直,你回来了!此番出使辽国,事情可顺利?”果然太宗皇帝看道吕端回来,十分高兴。
“陛下,微臣莽不辱命。”吕端含笑回答道。
“好。好!”太宗皇帝喟叹道:“如今不但党项人在西北起事,攻城略地,戕害百姓,就连上天也降下凶兆,如之奈何?”
吕端安慰道:“陛下勿忧,白虹贯日,古已有之,算不得什么凶兆,若是为了安定人心,陛下可以顺势而为,下一道罪己诏,以上祷于天,如此民心可定!至于西北边事,可效仿当年武侯屯边之举,派一为能臣前往屯田。一则可以减轻朝廷赋税地支应,充盈国库,二则也可以便宜行事,寻机剿灭党项人之乱!”
“此计不是不好!只是需要既知军事又晓桑田经济之人,不知吕卿你举荐何人前往?”太宗皇帝更关心的是前往西北的人选问题。
“杨延昭!”吕端轻吐三字道。
太宗皇帝听了之后,有些意动。
“世人都知道,杨延昭文武全才,弓马了得,且多次击败契丹人地进攻,又有在地方为政的经验,更难得是杨家上下一门忠烈,父子八人,大半皆为国尽忠,此人前往西北,必可消弭边患,庇护一方。”吕端接着说道。
太宗皇帝点了点头,脑海里面想起了杨家在金沙滩一战中为了保护自己,父子四人战死疆场,二人失踪至今尚无下落,还有杨延昭亲率近卫,连赶千里,一力祗挡契丹数十万大军的景象,顿时感到有些对不住杨家,不由得对自己的决定有此懊悔。先前的顾虑实际上有些偏听偏信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偏偏有人在耳朵旁边嘀咕了两句,自己就把杨延昭给雪藏了,如今看来,实在是败笔,很伤人呀。
“陛下,然则杨延昭正在丁忧,此事恐不可为。”礼部侍郎张宏进谏道。
“这却无妨!”太宗皇帝下了决心,这回一定要重用文武双全地杨延昭,以弥补当日的错误,于是便郑重其事地对宰相吕蒙正说道:“杨延昭确是派往西北的不二人选,朕已经决定了,就此拟旨,将杨延昭夺情起复,加枢密院副使,陕西安抚使,崇仪正使,即日进京领命!待时机一至,便前往西北署理军政!”
“陛下圣明!国家中甚!百姓幸甚!”
群臣见皇帝已然决定,便也无话可说,纷纷附议。
旋即,太宗皇帝又拟了一道圣旨,下诏罪己,诏曰,“朕以身为牺牲,焚于烈火,亦未足以答谢天谴。当与卿等审刑政之阙失、稼穑之艰难,恤物安人,以祈玄站。”以表明自己对于上天示警的积极改过态度。
民间的谣言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毕竟人家皇帝就是天子,都是一家人,上天异像就是提醒一下而已,既然皇帝自己都已经认错了,上天自然不会再责罚,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六哥——”七郎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公文道:“朝廷决定将你夺情起复了!”
“哦,怎么回事儿?”我有些错愕。
说到底,我对最近的处境有些忧虑,有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离奇,令我无所适从,就是这次暂摄雁门关军务,也是可好可坏,若是皇帝说你是越俎代庖,心存不轨,那也没有法子辩白,唯有认命而已,不过好在太宗还不算太糊涂。
“六哥,皇帝已经下诏将你夺情起复,加枢密院副使,陕西安抚使,崇仪正使,即日进京领命!待时机一至,便前往西北署理军政!你就要成为封疆大吏了!”七郎将公文交给我,在旁说道。
“哦?你又没有拆开,怎么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我一见公文上面地火漆印记完好如初,不由得有些奇怪。
七郎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京师来的差人早就知道了消息,正准备讨赏呢!”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
我看罢公文之后,眉头却又皱引起来,皇帝要我去西北,不仅仅是剿灭党项人的叛乱,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在西北屯田!可是西北那么荒凉贫痿的土地,真的能屯田么?我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自己带着一群丘八,光着膀子,晒着毒辣的太阳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野地里面拉犁耕作的场景,心中不由一惊,顿时没有了底气。
靠天吃饭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地方的,就西北那种环境,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做马贼四处劫掠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发财?
“种地?这种事情咱们不专业啊!”我摇头苦笑不止。
第二章 面授机宜
回到京师的时候,正赶上北方突现寒流,整个京畿之地都覆盖了倒春寒,兼且天降大雨,连绵不绝,一路上走得甚是辛苦。
因为皇帝是急诏,所以我们一回到京师后,在家中稍微清洗了一下就被传到了宫中,觐见太宗皇帝。
若说在雨雪的时候,京师之中还能保持洁净的地方,那就惟有皇宫了。
青石铺就的地面被雨水冲刷过后,反而显得更加干净,整个宫城之内焕发出来的都是一片朦胧的青灰色,高大的宫殿之上的金黄色琉璃瓦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高大的石兽雕塑也被洗刷一新,雨水顺着高昂的兽头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来。
“杨大人请——”领路的小太监非常客气,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是否能够跟上。
“请——”我伸出手来做一个请带路的姿势,一面有些好笑。
一般能够得到皇帝亲自召见的,都是此德高望重的老臣,再就是来自民间的饱学之士,这些人虽然很受尊重,但是年龄不饶人,腿脚大多不便,因此行动迟缓,常常是一步当作两步来走,因此小太监们经常要从旁协助的,久而久之,便成习旧了。
皇帝在书房里面接见了我。
“臣杨延昭奉旨见驾,万岁万万岁!”我依足了礼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一般来说,行完礼之后,皇帝就会说爱卿平身之类的话,然后神采飞扬地勉励一通,再说明一下要执行什么任务。最后会许诺事成之后有什么奖励,我想今次也不外如是。
结果久久没有听到皇帝说“平身”二字。我就那么趴在地上傻等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不觉有些嘀咕。
大概过了总有三分钟的时间,太宗皇帝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杨延昭,你可知罪?”
我有些发呆,看惯了电视的人,必然知道皇帝问这种话的时候。心态是比较复杂的,要么是掌握了对方确凿地犯罪证据。要么就是危言耸听出言恐吓,而应对的方法也有两种。一种是完企的奴才嘴脸,不管皇帝说什么,都答以“臣惶恐。臣罪该万死!”而另一种则是纯粹的忠臣清官形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迎视皇帝的日光。连称“臣忠心国事,为陛下鞠躬尽瘁,何罪之有?”
不过我总结了一下,前者基本上都是得到了皇帝的庇护,所谓雷声大雨点小。可能还会得点小甜头。而后者基本上是要倒血霉的,越是敢于同皇帝顽抗到底的,皇帝就越要将他打翻在地,并且踏上无数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而要背上一个诸如“里通外国,图谋不轨,狼子野心,祸国殃民”的罪名,遭到全国上下军民人等的共同唾弃!
因此我虽然不知道太宗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趋吉避凶的道理,于是很沉痛地回答道:“臣有罪,臣该死!”
太宗皇帝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意外,在他看来我似乎是应该继承了杨老令公地臭脾气,死硬到底的,因此颇感到不能理解。自己原先拟订的对话完全派不上用场了,于是很不爽地问道:“你既然已经知罪,那就将自己所犯的罪行逐一说给朕听听!”
“原来是虚张声势啊!”我一听这话,便知道大宗皇帝只是习惯性地恫吓而已,于是便有了对策,又叩了个首之后很沉痛地说道:“臣无能,臣身受皇帝大恩,却不能替皇帝扫灭外夷,实在无颜以对我皇!”
“不是说这个!”太宗皇帝很生气地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以为朕是聋子还是瞎子?你这次虽然在雁门关主动御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功劳,可是之前干什么去了?人家为什么会将大军停在关外?这事情跟你就没有关系?”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陛下英明神武,明见万里,微臣的行踪,自然了然于胸!此番事情,纯属意外,微臣只是去寻找两位失踪的兄长而已,谁知道契丹人如此恶毒,竟然包藏祸心,阴谋加害,所幸仰仗我皇庇护,没有失陷在辽国,至于契丹人追至雁门关外,怕是原本就有阴谋,否则微臣有什么脸面,可以劳动契丹人以十万大军追杀?”
“你还不老实交代,契丹公主是怎么回事儿?朕听安插在辽国的耳目回报说。你们当时出来的时候,连件遮蔽身体的衣物都没有!”太宗皇帝将胡子吹起来,瞪着眼睛质问道。
我抬头一看,却发现大宗皇帝的日光中带有一种很好奇很兴奋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句“老不正经!”原来他是个窥私癖!对这种人,你要不满足他变态的求知欲望,恐附是讨不了好处的,于是我很委屈地说道:“陛下为臣作主,微臣是被陷害的呀!”
“那你且说说看,你是如何被陷害地,朕才能为你主持公道啊!”果然太宗皇帝兴奋地回答道。
我充分地发挥了自己讲故事的才能,将一个曲折离奇惊险刺激令人回味无穷的限制级故事无关地展现的太宗皇帝的面前,这一讲,足居浪费了半个时辰!以至于太宗皇帝的肚子居然多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异响而不自觉。
“原来是这样!”大宗皇帝拍案惊奇道:“若不是朕知道六郎你向来耿直。还以为这是一个传奇故事呢,不过说起来,这些契丹人还真是超级变态,居然想得出这么恶心的计谋,连自己的公主也能拱手送人亵玩!若要让这些冥顽之辈窃据江山,真是我华夏之耻!朕的北伐大计,果然是正确无比!
我心中真的有些佩服,居然能义正词严地把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和神圣庄严地北伐大业联系到一起。不愧是职业皇帝!实在是大有才了!
太宗皇帝的岸然道貌还没有坚持半分钟,情势就变了。有些猥琐地低声问我道:“然而——契丹公主地滋味儿,究竟如何?”
我顿时有些发呆,没想到太宗居然能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来,不觉搔了搔头发,顿时感到这样的动作是非常无亦地,要是皇帝计较起来,可是会判大不敬的,心中有些惶恐地回答道。”还好,跟一般的公主没什么太大区别啦!”
“哦——呵呵——”大宗会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没有了疑问,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皇帝的威仪,“除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了么?”
“还有别的事情?”我又是一呆。
太宗皇帝见我一派茫然。只得提醒道:“你在苏州的时候,私自弄那个炼铁的事情,还有把反贼娶作老婆的事情,都忘了么?”
这两件事情才是正题!前面不过是废话而已!我顿时明白,原来前些日子将我投闲置散的原因,就在于此了,若是不能好好开脱。解开皇帝心中的结,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容乐观。
伏在地上郑重其事地叩了三个头后,我神情庄重地说道:“陛下!臣有一言,冒死以谏!”
太宗皇帝见我如此庄重,也很诧异,便点头应允道:“说吧,朕好好听着呢!”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国之大事。盐铁二字!没有盐,则税赋不强,没有铁,则军力不强!昔日大秦能以一国之力尽灭东方六国,除了六国本身的问题外,财力和兵器不如秦国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如今我大宋税赋充足,更有山西盐务支撑西北边军开支。财力自然不足为虑!唯所欠勘者,便是兵器所用之铁!”
“我大宋并不缺铁,各地作坊所产甚丰,足以装备军队!倒是你弄出来的那个炼铁作坊,大臣们颇有不满,若不是朕知道你们家素来尽忠国事,不会有反意,这些奏章就能要了你的命!”太宗皇帝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完后,从书案上面扔了几份儿奏章过来。
我拾了几份奏章来看了看,都是弹劾我私自开设铁场的,言辞之间,颇为严厉,若不是我在当初就用官府名义参股的话,恐怕直接就要把我拉出去砍了才甘心。
“陛下可曾见过用我在苏州昆山铁场产出的钢铁所造的兵器?”我问道。
太宗皇帝摇了摇头道:“那却未曾见过,可是有什么不同?”
“陛下,请差人取微臣自造的佩剑一试。”我建议道。
“准奏!”大宗皇帝点头同意了。
很快就有人将我留在宫外的佩剑取了过来。
“请陛下试着用其他的刀剑与此剑对砍,便可以明白微臣的理由了。”我对太宗皇帝如此说道。
结果立等可见,太宗皇帝命人取了六把刀剑来与我的佩剑对砍,结果完全相同,六把名贵的刀剑全数被糕断,而我的佩剑不是稍微有一点瑕疵而已,工艺的不同,导致了结果必然成了一边儿倒。
亲眼看到结果后,大宗皇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地说道,“竟然会这样!这些该死的家伙们,他们怎么就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愣了片刻之后,终于缓过神来,对我说道:“六郎,你做的不错!像这样的铁场,不但要开,还要多开上几家!假设我大宋的兵器都如此犀利,何愁四夷不定?朕马上就下旨,令兵器司来办这件事情,需要的银子,朕直接从内库里面拨调好了!”接着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要不然的话,你就不用去西北了,先把这件事办了!相比之下。党项人的事情倒不是很着急了。”
“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情要启奏!”我连忙说道。
“你说。”太宗皇帝的心情好了许多。
“陛下,臣以为,还是党项人的事情要急一些。”我说道:“西北虽然土地贫瘠。可是却有煤铁之便利,假设党项人攻取了这些地方。便也有了炼制上好钢铁的基础,再依靠他们本身地秘传冶炼之术。定然能够制作出威力惊人的兵器,此害甚烈!因此微臣以为,一定要将党项人赶到长城以外去!甚或收复河西各地!”
太宗皇帝有些踌躇,在书房里面走来走去,最后问道:“驱除党项人,你有多大把握?”
“需要实地查看一下才能做出推断,毕竟西北形势错棕复杂。没有一个对西北形势全盘地了解,难以决定具体的策略。”我看着太宗的脸色谨慎地回答道。
“你这是老成之见!如今党项人来势凶猛,总要有个应对方法!”太宗皇帝摇了摇头道。
我想了想后回答道:“党项人的人马毕竟不是很多,不可能一下子占领多大的地盘儿,微臣到了西北,只要不冒进,稳扎稳打,定然可以收复生地,但若是要彻底解决西北的事情,就必须要出奇兵制胜了,这个策略,不是现在能够决定的。”
太宗皇帝听了我的话后,忧郁了一下后拍了拍手道:“王继恩!”
外面传来一声应答。内侍总管王继恩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锦盒,来到了书房听候差遣。
将那盒子接了过来后,太宗解开上面的黄布包微皮。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却是兵符印信节钺等物。
“这次的事情紧急,所以登坛拜将地仪式也就免除了。”太宗将这些东西一并交待给我后,整容说道:“杨卿,此次朕力排众议。认命你力枢密院副使,陕西安抚使,地位尊崇,权力很大!朝中大臣多抱有怀疑态度,军国大事,交由你一个年轻人来处理,确实有些令人担心。希望你到了西北能够安定边境,祗御外辱,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
“臣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我接过了印信后叩拜道。
太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可尽快出发赴任,不必太过张扬,以免党项人和契丹人有了准备,好自为之!朕会从禁军里面挑造三千精兵来供你指挥的!”
“谢陛下!”我连连称谢道。
禁军可是大宋战斗力最强装备最好的武装力量,三千禁军虽然不多,却可以训练成一支亲卫部队来拱卫中军,必要的时候还是一支决定性力量,因此我的心中顿时稳定了很多,也有了底气。
“三日后整军出发,你且回家去准备准备。”太宗皇帝下了逐客令。
我闻言立刻知趣地告退,打道回府。
我出宫之后,太宗的书房里面,从阴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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