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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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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热烈。

六月二十七日,我率领苏州水师的一干将领们,顶盔贯甲,登上战船,举行誓师大会。与此同时,另外两州的兵马也开始入湖,一场大水战眼看就拉开了序幕。

根据后来的统计,这一场水战,也是自南唐臣服以来场面最为宏大、动用兵力最多、计划最周详、战果最丰厚、官军伤亡最小水寇被消灭最多的一次战役。

整个战役的过程中也透露着非常诡异令后人感到无法理解的变化,比如说在大战之前,水寇至少有三万以上,而官军总共才有两万多人,且进攻的方向来自三个地方,兵力并不集中,而在战斗中,实力最为庞大的洞庭山岛忽然不战而降,非常有默契地与官军一道率先剿灭了麻秃子这一只太湖中实力排名第二的悍匪,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了整个太湖,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当事人皆守口如瓶,旁人无法猜测。

太湖上的战斗从官军誓师出发到战斗基本结束,仅仅持续了五天。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去寻找藏匿在各个小岛上的小股水寇,而人数在四千左右的麻秃子匪帮,只耗费了我军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彻底地土崩瓦解。

此役,共歼灭水寇万余,且都是一些民愤极大危害甚广的悍匪。

战报传回来的时候,城中百姓欢声雷动,整个苏州连着放了三天的焰火,比之过年也不遑多让,足见这些匪寇们对地方上的危害有多么严重了。

消息被十万火急的快马送到京师的时候,太宗皇帝正在朝会,顿时龙颜大悦,百官纷纷相贺,谀词如潮,自觉面子有光的太宗皇帝立刻为在场的文武官员们进爵一级,加赏一月俸禄。

“这三个小子,总算没有给朕丢脸呀,演戏的天分还真的不错——”看着被蒙在鼓里面的大臣们,太宗皇帝暗自笑道,一颗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第十二章 印钞大计

“宋迪见过大人。“一位清丽而充满英气的女子向我行礼道。

“你就是海龙女?”我有些惊异地问道。

这女子依稀在哪里好似见过一般,就是想不起来了,我上下打量着她,非常用心地思索着。按道理说,我见过的人总会牢记在心,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

“小女子有礼物送给大人。”那名叫宋迪的女子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以为怪,从身后跟随的侍从手中取过一个盒子来,双手呈上。

“多谢了!”我将那盒子接了过来,转而就要放在一旁。

“大人不打开看看么?”宋迪忽然很奇怪地问了一句。

“哦?可以么?”我有些惊奇,中国人的通常作法是从来不在客人还在的时候打开礼物盒子观看的,不过既然人家要求了,那我则非常干脆地答应下来,将那盒子上加注的封印拆开,掀开了盒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副卷轴,慢慢地展开以后,我的眼睛顿时睁圆,嘴巴也再合不拢。

“大人对小女子的礼物还满意么?”宋迪在一旁淡淡地问道。

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副失而复得的《兰亭序》卷轴,喉咙里面荷荷地响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心思早被它引了进去,反复地摩挲了几遍之后,我的神思才回到了本身,定了一下神之后,我认真地看着宋迪,发现她居然长得很有神韵,从气质上看应该是那种温柔婉约的古典美人,心中有些疑惑地问道,“宋统领。莫非当日为杨某驾过车的那个人正是你。

宋迪见我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微笑着答道,“大人是否觉得不大像?”

我连连点头道,“是大不像!只是本官仍然觉得以前似乎与宋统领遇到过。却有想不起是在哪里了,真是奇怪!”

“大人觉得不像,一点儿也不奇怪。”宋迪答道,“小女子家传的本事中,有一项就是改形易容,以前外出游戏的时候。为了方便起见,经常要变换身份的,也许大人以前在哪里见到过小女子也说不定呢!”

“改容易形?”我又联想到了以前卷轴失窃时留在车中地暗藏水印的醉花荫信笺,再联系到她的姓氏,心中顿时有了明悟,于是开口问道,“杨某曾听闻岭南宋氏的后人为了避祸,来到了这洞庭山岛之上,莫非宋统领就是?”

“大人是如何得知地?”宋迪感到非常地意外。不由得反问道。

听到她的这句等于是间接承认的问话后,我脑中的各种记忆纷至沓来,终于锁定在前来苏州时的路上那次遭遇,于是笑道,“贾铭贤弟?当日你与寒妻调笑。怕是分错了男女吧?”

“大人——”宋迪面色绯红,神态窘然,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我见宋迪尴尬,也就不为己甚,将话题岔开道,“宋统领在岛上地亲属多么?有什么需要杨某帮助的尽管开口,千万不必客气。”

宋迪谢了一声后方才说道,“小女子为了此事,正想麻烦大人,本来王爷是要我去蜀地继续辅佐他的。可是我的家族众人已经在此地稳定下来,有很多人年事已高,不适合在长途跋涉,因此小女子恳求大人,能够让他们呆在岛上继续生活下去,以养天年。”

“没有问题,这个要求本官可以答应。”我想想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况且人家已经在此住惯了,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个问题本官一直感到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成为岛上的统领,淮阳王怎么会放心将数万人马交给你呢?”

宋迪考虑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小女子世居岭南,自幼随从先父漂泊海上,也曾经飘洋过海远涉他国,对于海事比较了解一些,当时专门为父亲管理船队,打过海盗,算得上熟识海战,后来宋家因为在岭南得罪了朝廷无法立足,才舍弃了其他的产业来到这里避祸的,恰好遇上了意图在岛上训练私兵的淮阳王,他与先父合作,以宋氏家财替王爷练兵,若是王爷日后登上大宝,则将原来属于宋氏地家产发还,后来因为淮阳王身边的将领都不能公然在岛上出现,因此小女子才担上了这个虚名,且以海神面具作为掩饰。实际上,很多时候以此面目出现的,都不是我本人。现在淮阳王已经去了蜀地,恐怕已经失去了角逐帝位的资格,因此寒家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跟随他西去了。”

“原来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我听了之后不由得感慨道,想了想后对她承诺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心与家人留下吧,如果有兴趣,本官倒是需要人手。”

“多谢大人地好意,只不过朝廷中可从来没有女子担任官职的,若非是机缘巧合,我也不会成为岛上的大统领,以后我还是经营家族生意好了,若是有什么需要麻烦大人的事情,万勿推辞。”宋笛苦笑道。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我吟诵了一首花蕊夫人的诗后,方才深有感触地对她说道,“这是后蜀后主孟永的费贵妃花蕊夫人在蜀降后面见太祖时所作,谁说女子不如儿男?时穷节乃现,有些时候女子比男儿更显得有骨气一些。说到这里,本官倒是有一个寻思了很久的主意,一直没有考虑成熟,今日见到了你才想了起来,不知道宋小姐有没有兴趣听听?”

“请大人明示!”宋迪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我想开一家钱庄!”我满怀雄心壮志地说道。

“开钱庄?”宋迪听了之后有些惊奇,又有些失望似的样子,有些敷衍地说道,“开钱庄也很好啊!不过也很费心思,放出去的利钱往回收的时候总是很麻烦地,如果要有其他的好生意,也不一定选择开钱庄的。实在太伤神了。”

我笑着连连摇头道,“不,不,你误会我地意思了!我要开的钱庄不是现在这种样子!”

“请大人说详细一些。会有什么不同呢?”宋迪感到很奇怪,不明白我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

“如今的普通钱庄,不过是将大家的银子给存起来,用来放利钱赢利,另外还要收取一些存取地费用,大家存钱也不过是图个安全。只是因为不愿意在家中存放太多的现银。”我向宋迪解释道,“可是如果客人想要出远门儿,比如去山西贩运食盐,就需要携带大量的现钱,因为各地的钱庄是互不交通的,所能涉及到的地域范围不过是百里之内罢了!这么做导致地结果就是,贩一袋盐所需要携带的铁钱几乎就等同于食盐的重量了!如今商贸活动越来越频繁,如何交付大量的货币始终是一个令人头痛的大问题!”

宋迪听了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现实的确如此!不过最近朝廷有意开放白银流通,或许能够缓解这个问题。”

“你说的不错!”我先是肯定了一下,然后问道,“可是如果我有上百万两白银或是上千万两白银的货物要交换时,那该怎么办呢?你有没有考虑过?”

“上千万两白银?!”宋迪有些咋舌道。“那该怎么办呢?”

我卖起了关子,将身子往椅子里面靠了靠后,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就看宋小姐是否可以配合我行事了!若是你肯,我就把这个货通天下财聚四方的大事交给宋小姐来操作!”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件事情可是开历史之先河啊!只要成功了,你就是古往今来第一女财神呀!”

“大人说地似乎太过惊人了!”宋迪有些惊疑地问道,“那我在这其中能够起什么作用呢?大人你所说的钱庄又怎么能够实现在交易中避免携带大量的现银呢?”

“只是因为这个——”我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张纸来,郑重地展示在她的眼前。

宋迪见到那张信笺之后,先是一愣。接着面有怒色地站起身来,愤然说道,“杨大人,我敬重您是抗击契丹的英雄,又是文名满天下地诗人,况且看您在苏州的所作所为颇有英雄气概,这才希望在您管辖的地区找一块儿立足之地的!没有想到您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贪图我们宋家的秘传造纸术!算是我宋迪瞎了眼睛!就此告辞了!”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的希望,现在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去,急忙从椅子中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服后摆。

显然又是我的惯性思维在作祟,我高估了大宋朝的衣料地坚固程度,只听得“哧——”的一声脆响,美丽的丝绸衣裳被我扯得裂开,里面的春光立刻露了出来,可怜现在天气正热,大家在里面穿的衣物自然不会太多,我立刻看到了宋迪身上裹着的湖青色下衣和曲线玲珑的身材,一阵幽幽地体香也散发出来,我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宋迪脸色被气得通红,一脚将我踹开以后,将破碎的衣服尽量掩了起来,就准备夺门而逃。

“不要走——”我心里一急,一个鱼跃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宋笛的双腿。

老实讲,本来我对于宋氏的家传技术还仅仅是觊觎而已,可是如今看到了宋迪的真正面目,听过了她艰苦创业的感人故事以后,心中的思绪就复杂多了,我知道如果不能在今日将她留住并说服的话,以后恐怕就是形同陌路了!

“杨大人,请你自重!”宋迪看着我这个一州知事,新任的两浙路安抚使居然象一条赖皮狗般死缠在她的身上,心中的情绪非常复杂,又有些羞愤,本来是想把我甩来的,可惜我抱得实在是太专注了,尤其看到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坚决。更是不堪打击,只得温言劝道,“大人你是一州父母官,请不要做出不合身份地事情来!宋迪绝对不会同你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以前我说的那些话,现在尽数收回!我们宋家立刻搬出苏州,离开两浙路!就此断绝一切关系,大人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好了!”

“不!我决不放手——”我非常坚决地回答道,看向宋迪的两只眼睛中充满了决绝,“茫茫人海之中。上天安排我遇到了你,为什么要让你离开?除非天地崩裂,再回洪荒,否则我死也不放!”

“大人你究竟要作什么?有话你就直说好了——”宋迪听着我近乎于男女间表白盟誓地话语,感到非常地无力,只得低低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道,“快起来啦——这样子被人看见,我还怎么活啊——”说着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哦——”我的头脑有些清醒过来,果然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若是被人看到了,不传出什么惊天大丑闻才怪!于是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将宋迪重新拉回椅子中按下后,对着她郑重地作了两揖之后,非常恳切地诚惶诚恐地谢罪道。“杨某人一时情急,头脑混乱之下得罪了宋小姐,真是该死!宋小姐千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只是小姐在听完我的话之前,千万不要再提离开的话了!否则难保在下还会再做出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来地!”

宋迪见我的神情不太稳定,倒象是发作了癫狂之症的病人,心中有些害怕,还是想要起身离去。我急忙将她拦在椅子上非常恳切地说道,“就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我说完之后,小姐仍然觉得此事不可为,杨某任由小姐离去。绝对不会再对你加以阻拦如何?”说完后有些期待地看着宋迪的眼睛,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

宋迪本来是想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地向这位新任安抚使问安,并要求提供帮助了,只觉得现在的心绪非常地混乱,只想要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看到我的双眼如此清澈。没有夹杂丝毫地杂念后,不由得将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心道听听也罢,如果有什么不妥再走也无妨,量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太过放肆,于是答道,“那请大人你长话短说,若是再有轻薄之言,宋迪转身遍走!”

“好,好啊——”我见宋迪答应听我说话,心中一喜,情绪也稳定下来,“绝对不会轻薄的!恩,我敢保证,一定是非常厚重的!绝对厚重!”

宋迪看着我非常激动的样子,心中颇有一些担心,却又不得不坐下来听着。

我在屋子里面绕了两圈儿之后,方才停了下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她说道,“我有一个梦想!”

“大人您直说好了,您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儿吓人。”宋迪有些不安地说道。

“我要做一种银票!一种可以通行天下地银票!在大江南北都可以兑到银子的银票!”我望着宋迪的双眼,大声说道。

宋迪听了之后先是一愣,接着象看到了怪兽一样反驳道,“通行天下!这怎么可能?难道你想要在所有的州县里面都建成自己的钱庄?就算是天下各地都有你的钱庄,那些帐目怎么清算?客人们的银票怎么才能到异地兑换成银子?就算是你的银票可以在大宋境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兑到银子,难道人家不会伪造你的银票来骗兑么?杨大人,你地想法太疯狂了,这是绝对没有办法做到的!你死了心吧——”

“我的主意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疯狂,可是,只要你肯帮我,就一定可以!”我一闪身冲到了宋迪的面前,将她的手握在手中,非常认真地说道。

“大人请自重——”宋迪的脸色又红了起来,将我地手甩掉后,神情忽然一变,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有些迟疑地问道,“莫非大人的意思是,要用我家独特的印记加在你的银票上做防伪?以达到你的银票可以通行天下的目的?”说着说着,宋迪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么做的好处。

通行天下的银票,究竟可以引来多少客人,这已经不是能用现在的通常行情来估算了!可以避免携带大量现银而在路途中造成的危险,也可以减少来往旅途中行李的重量或是雇佣镳师的费用,最重要的一点是,财不露白!这种银票,果然对大家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不错!就是这样!”我连连点头道,“不愧是宋大统领,我才一说个开头,就被你猜到了结尾!怎么样,来帮我吧!除了为我提供那种特定水印的纸张外,你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任何事情,我可以给你一成的干股!”

宋迪听了以后似乎有些意动,考虑了片刻后问道,“大人究竟可以拿出多少本钱来办这个钱庄?若是几万两银子可是不够的,首先就满足不了异地支付的保证!”

“宋小姐真是一语中的!几万两银子自然是拿不出手的,我也没有那么穷!大概,是这个数——”我有些赞叹地说道,如此好的人才真是天生的商业头脑,我若是不能把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面,也绝对不能使她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称赞了一句后,我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万两?!”宋迪有些吃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我,怎么也想不通我竟然会有这么多钱,在她想来,即便是有家族做后台,我顶多也就能拿出几十万两银子来吧,却没有料到是这么多!

“不——”我微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宋迪,轻轻地说道,“不是一百万两,而是,一千万两白银!”

“天啊——我在做梦吧!”宋迪按着头呻吟道。

我微笑不语,只是看着她。

良久之后,宋迪才缓过劲儿来,定了定神道,“虽然大人你的主意的确很诱人,可是,宋家的秘术向来是一脉相传的,若非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也不会传给我!秉承祖训,我是不能把秘密告诉别人的!”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宋氏一门的声望,可以立刻超越很多的高门大阀,上升到一个先辈们都无法企及的位置呀!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到的么?甚至,我也可以答应你,去完成淮阳王没有完成的承诺,为你取回宋氏在岭南的产业!你还有什么不能满意的呢?”我有些着急地劝慰道。

“那也不行——”宋迪的态度非常之坚决,她接着有些脸红地解释道,“当日我父亲曾经要求我在他的面前发过毒誓,我不能将此秘密传授给任何非宋氏之人,除非那人是我的夫婿——”

“这样啊——”我听了之后看了宋迪一眼,发觉这个女子的容貌的确是清丽之极,可以说是集中了江南灵气于一身,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可真是天下男人们的夙愿,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呀!想到家中的温柔贤惠的娇妻,又想到开创时代的银行业,一个可能促使中华民族的社会制度发生根本改变的巨大机会,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良久之后我咽了一口吐沫,有些艰难地问道,“一定要是夫婿么?你看我是不是有这个福分呢?”

宋迪看了看我,将头低了下去,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变得更红了。

见此形状,我心里面怎还不会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得暗自叹息了一声道,为什么我的运气来了,连苏州府的城墙都拦不住呢?

第八卷 货通天下

第一章 美丽错误

好象记的有人这么说过,在正确的时间里遇见正确的人,是一生幸福;在正确的时间里遇见错误的人,是一生悲哀;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正确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错误的人,是一段荒诞。

而在我跟宋迪之间,究竟会怎样呢?我的头脑冷静下来之后,却有些茫然了——

面对这位经历了无数波澜之后,依然在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理念的女子,我的心中只有钦佩,难道我可以为了一己之利而利用她来完成自己的心愿么?我的心中有些彷徨,思索了良久之后,我深沉地对她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做的是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也许不是不曾心动,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我们的相遇,似乎不在正确的时间——”

“杨大人你的意思是——”正在低着头听我说话的宋迪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里面似乎蕴涵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我的意思是——”我看着她的目光,感到有些难于出口,很艰难地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兹事体大,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

“可以!”宋迪很干脆地回答道。

我立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提了半天的一颗心重新落到了肚子里面,虽然还无法一次性的解决这件事情,使用缓兵之计也是一种较好的选择。

“不过——”宋迪补充的一句话又令我堕入了失望的深渊,“这个制作银票的事情,也从长计议吧!”

“唉——”我想要说什么,可是偏偏说不出来,只得非常沮丧地挥了挥手道,“你现在住在哪里?不如就留在我府中暂住吧,反正这里的空房子多得很。这件事情,我还得认真地考虑一下,毕竟,这是关系到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生的大事,半点儿也马虎不得。”

宋迪听了之后没有反驳,轻轻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且慢——”我将她拦了下来。

“又要做什么呢?”宋迪有些赌气地问道。

“衣服——”我提醒道,“刚才都扯破了——还是先披上一件我的吧——”

宋迪用手掩起破了的衣服,将我的一件白衣披在了肩头上,用腰带束了起来。虽然和女妆并不相配,但是看起来却也别有一番味道,更显得楚楚动人,我一看之下心中忽然有些冲动,很是暗自警醒了一下,我总不会在取向问题上发生什么不良变化吧?

宋迪同我一起出了大门之后,忽然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我还是住在客栈里比较好一些,住在这里,心情上感觉有些压抑。”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道,“那也由得你了,凡事不必考虑太多,我送你去客栈。”

宋迪回头勉强笑了一下后道,“不必了,你事情那么多,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好了,也省得被别人看到了,平白又搬弄出多少的是非来。”

“我怕什么!”我的心中忽然对这个世道生出一股无名的火气来,一把抓起宋迪的手,向大门外面走去。

“大人——”

“大人——”

一路上都是满脸惊异的属下在同我打招呼,看到我一脸阴沉的牵着一位容貌美丽无匹的年轻女子缓步向外行去,心中都很是忐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卫见此情况也不敢多问,麻利地将车子套好,停在了府门外面等候。

我将宋迪扶上车子后,自己一弯腰也坐了进去,然后吩咐开车去往客栈,车夫的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鞭后,两匹高头大马的笃的笃地跑了起来。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客栈的外面,我将宋迪扶下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来迎接了。原来她这次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侍卫和丫头,我看了之后心中略微宽了一些。把她送进了客栈的厢房后,我就要告辞,临走的时候我说道,“好好等我的消息。”

“大人——”

我的脚步就要踏出去的时候,宋迪从身后将我的袖子拉住,阻止了我的行动。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将身子转了回来,柔声问道。

宋迪没有说话,只是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静静地伏着不动,我伸开双臂将她揽进臂弯里面,任由她的体重承载在我的身上,一股如兰如麝般的香气传了过来,我的神思有些恍惚起来,良久之后我觉得单薄的衣衫似乎有些湿润,低头一看,却是伏着的宋迪的眼中落下的泪珠儿,看着她脱离了一个强悍的造型后显露出来的软弱无助,我不由得感到心中有一种酸痛的感觉。

“你怎么了,不要哭好不好——对身体不好的——”我象哄小孩子一样将她的脑袋扶了起来,柔声问道。

宋迪抬起了那张沾满了泪水的脸,朦胧地看着我,完全是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在这样的气氛中,更容易引起男人的爱怜。虽然我的心情同样的烦躁,但是美人在怀,仍然是免不了心中激荡,思绪乱飞。

“大人——不要走好不好——”宋迪忽然抱着我说道。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男女之间的感情居然会发展得这么快,仅仅一个上午的相处时间就可以令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虽然我对她的感觉还远远没有达到坠入爱河的程度,但是,无可否认地是她对我的巨大吸引力,当一个已经爱上你的美丽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相信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片刻的推阻之下,我的心理防线终于轰然塌陷了!

什么是道义?什么是距离?什么是可能?所有的一切在两个少年男女的天性互相产生的情欲碰撞面前,都显得是如此的脆弱!

眼前的美人如玉,笑颜如花,尽管泪水婆娑,却更象是带雨梨花,惹人爱怜。

体内的真气在加速流动着,如同炽热的太阳在烘烤着蒸腾着,热血沸腾也不足以来描述此刻的激情。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要去征服的对象,喉咙里面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我如同山峰一般压了上去。

云雨激情之后是短暂的空虚。看着身下因为脱力而沉沉入睡的女子,我的心中不知是满足还是失落,难道这是一个错误吗?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昭郎,你又有了新词么?”不知不觉间,宋迪已经醒了过来,慵懒地斜倚在床头上,红着脸问道。

我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虽然是发乱钗横,衣衫凌乱,但是清水芙蓉一般的娇颜上显露出来的万种风情,却是更加使人着迷,看得我神思飘忽几乎又走了神儿。直到宋迪有些娇嗔地哼了一声后方才醒悟过来。

“其实也不是新词了!随口哼出来的,打发时间而已。”我摇了摇头后答道。

对于做一个盗窃后人成果的文贼,我是越来越没有兴趣了。

做一个词人固然很有面子,看上去也很风光,但是也很令人烦恼,无休止的应和唱对耗尽了宝贵的时间,还有什么精力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尤其是某些时候,这种毫无意义索然无味的应和却是无法推脱。

我现在若非是身居高位,曾经威震敌胆,手掌一州兵权,又得皇帝看重的话,恐怕也要面临这种士林的恶俗纠缠了。

但是象宋迪这样的情窦初开的少女,却是最容易沉醉于这种看似很赏心悦目的文字游戏之中,就如坠入爱河的少女最情郎的甜言蜜语一般。

“昭郎,你能不能为我做一首词呢?”宋迪将身子靠了过来,伏在我的胸前悄悄问道。

“这个么——”我有些为难,可是看到宋迪那满脸期待的表情之后,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口不对心地答道,“好吧——”心中却在悲哀地寻思,这回又该轮到哪个倒霉的“晚辈”被盗版了!

想了一下后,心中忽然有些惆怅,到了嘴边的却是一首欧阳修的词,“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扬紫陌少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宋迪口中呢喃地回味着我方才诵出的词句,心有也有些伤感,“多少优美的词句——它有名字么?”

“嗯——”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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