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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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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见到了。”那旗牌官点了点头道,“否则小将等怎么知道神木的样子。我们都以为是那寨主推托,不愿意将神木交出,便有些气愤,正准备想个法子将神木挖出来的时候,天雷忽然而至!”他的脸上露出非常恐惧的神色接着说道,“一道粗如水桶的明晃晃的光柱从天而至!我们只觉得眼前一晃,等到再能视物时,那神木的枝叶已经枯萎了一半,接着数不清的天雷纷纷落下,先是树枝,再是树皮,接着是树干,尽皆在天雷之中化为黑色。”

众人听得异常认真,听那旗牌官所言,甚是可畏,宛如自己亲身所见一般。

“说来也怪了!”那旗牌官接着说道。”神木完全变成了黑色之后,只见一片灵光星星点点地从树干上面升了起来,直上云霄。接着那天雷就戛然而止,整个天空中没有一星半点儿地云彩,就好像方才是我们的幻觉一般!若不是眼前的什么遗骸。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于是你们就将神木地遗骸给运回来了?”曹彬算是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若是如同那旗牌官所言。这等灵异之事毕竟玄妙。可是如今降龙木已经变成了一棵焦炭,它还能够用来破阵么?众人的目光都重新汇聚到我地身上,希望那个金甲神人能够再给我些提示说说。

“总好过没有吧!”我此时已经恢复过来了,叹了口气道,“虽然是焦炭,却也是神木地焦炭。先拉回去让我仔细斟酌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用。”

众人都感到甚是无趣,眼看破阵在即,眼巴巴盼来地救星却成了焦炭。

曹彬最后也是有些犹豫。可是皇帝被困在里面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最终众人还是决定明日一早就集中兵力破阵,至于这烧焦了的降龙木,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就没有办法了!

我自领着本部人马回到了营帐中,后面拖着那棵乌黑的降龙木炭。一路上的人都望着这根巨大无朋的降龙木炭指指点点,倍觉好奇。

五郎见我情绪不高,便在一旁安慰道,“老六你也不必太过郁闷,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你能找到降龙木,就说明上天有灵,虽然降龙木现在只剩下了遗骸,却也未必不能破阵,我们不如先去试试,看看究竟效果如何?”

“老五所言不差,我们还是先去试试吧?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四郎也是在一旁提议道。

左右无事可作,距离明天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转念一想,便同意了两人地建议,找了两千兵马,掩护侧翼,然后带着运载降龙木的大车队,悄悄地靠近了大泽,整个队伍护着降龙木进入了迷雾之中。

结果令我感到有些兴奋,又有些遗憾。

事实证明,降龙木确实对于破除迷雾有效果,因为在降龙木的周围几丈处,迷雾奇迹般地完全消失了,如同冰雪遇到了火焰,迷雾的边界与降龙木所在地空间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可惜的是这个作用范围相对于数十万大军来说实在是太小了,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连几百号人都容纳不下,怎么可能用于实战?估计契丹人隐藏在迷雾之中,一个冲刺就能灭掉降龙木周围的士兵们。

如果就这么扛着降龙木去破阵,无异于送死一般。

应该怎么弄呢?我抚摩着巨大的降龙木树干,一时之间没有了对策,便悄悄地带着人马原路返回大营。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降龙木可以拥有破除迷雾的特性呢?难道说真的是什么神灵之力?我在想,如果降龙木没有被雷火焚烧成这个样子的话,或许真的能够一下子将天门阵所形成的护阵迷雾给破除掉,但是此时,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不过仅此而已。

我注意到在降龙木的巨大树干上附着了许多细密的小水珠,圆滚滚的仿佛露水一般,在阳光之下反射出光芒来,亮晶晶地似乎给整棵巨木披上了一件银色的外衣,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难道说,这降龙木能够破开迷雾的原因,就是在于它可以快速地吸收空气中的水分不成?我的心中一动,似乎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不是很明确。

“对了!我为什么不从大雾产生的成因入手,想办法破除它呢?”我忽然想通了这一点。

即便是对方有道法高人,他能够吞云吐雾,颠倒阴阳,可是再怎么样,他也得遵守天地间的基本法则。雾是什么?通常人们对雾和云的区别不太清楚,以最通俗的比喻,云是出现在天空,而雾是发生在近地面,所以雾也可以说是地面上的云。

如果想要彻底解决这些迷雾,也有一个办法,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凝结核心,将大量的水气给快速地吸附在一起。形成大水珠降落到地面上,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地降雨过程。

想到这个问题后,我立刻觉得自己应该抓紧时间来做些什么。这个降龙木的用法,似乎还有不同的途径才对。

回到大营之后,我立刻吩咐手下。先从降龙木上面斩下一条枝干来。

降龙木虽然质地坚硬如铁。被烧毁后却非常易于砍析。然后我在将它碾碎地时候却费了很大力气,被碾碎的粉末如同打印机使用的碳粉一般细腻光滑,轻轻地一扬,可以在空气中漂浮很久,这也导致了大营里面到处都是漂浮着地黑雾,众人走到大营以后。首先做地就是打一个喷嚏,都是被这粉尘给刺激到地。

“六少爷你在做什么?”杨排风听到我在大营里面搞怪,就跑来观望,却见到帐幕里面都是漂浮着的黑色雾粉。

“唔——”我胡乱应了一声。继续观察这些黑色的雾粉,排风才从外面跑进来,时间上已经进入十一月了,北方的天气日益寒冷,排风的口中呼出的水气,都变成了浓浓地白色雾气,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忽然发现一个现象,当白色的水雾遇到了黑色的雾粉之后,就立刻发生了剧烈地反应,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我看了之后大为激动,立刻让排风继续呼气,然后便看到黑色的雾粉同白雾结合在一起,变成了细小的水珠坠落到地面上,形成一点点水渍。

“天啊——”我忍不住大声喊起来,“这就是人工降雨啊!”

我终于发现了降龙木的真正用法,就是用来充当降雨过程中的凝结核心,把重重的迷雾给花作雨水!只要迷雾一破,天门阵的一切自然呈现在大家面前,到时候还有什么神秘可言?我兴奋地在大帐之中欢呼起来,这个棘手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

“传令三军,立刻将降龙木全部碾碎,粉末越细越好!数量越多越好!一定要撒出去就能飘在空中——”很快三军将士就接到了我的将令。

虽然不知道平西王爷要干什么,不过长期以来对我的信赖使得西北大军对我的指令没有任何的怀疑,既然王爷说要将这棵树研磨成粉末,那就是一定有道理的,大家只需要照着做就好了!

整个大营之中,到处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大家用各种能够利用起来的工具来将降龙木一段一段地敲下来,锯下来,磨下来,挫下来,然后用石头,用兵器,用铁锅,将这些木炭细细地研磨成黑糊糊的粉末,直至能够漂浮在空中为止。

曹彬闻得我们在大营之中搞出来的动静,立刻赶了过来探问究竟,却见到西北将士们都在做同样的一件事情,整个大营之中给弄的乌烟瘴气,黑云压顶。

“贤侄你在做什么?”曹彬有些不解地问道,他实在想不出把树弄成粉末跟破天门阵有什么关系,于是便问道,“明天就要破阵了,现在看降龙木已经靠不住了,我们同契丹人的血战再所难免,贤侄你不好好整顿军队,谋划好明日的大战事宜,却同这些木炭较什么劲儿呢?”

“呵呵——”我笑了起来,一拍胸脯对曹彬保证道,“不就是破阵么?世叔但请放心,明日大雾自然会消散就是!您只要安排好人马,到时候萧绰的阵法自然尽显眼底,我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难道说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破阵准备的?”曹彬有些明白过来了,指着众人奋力研磨着的黑色粉末问道。

“然也——”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怕曹彬不放心,于是又加了一句道,“这次绝对是万无一失,可以用脑袋来担保!”

曹彬见我如此笃定,心中也是非常高兴,立刻同我告辞,回转大帐之中,安排明日的攻伐事宜去了,既然我已经有办法搞掉大雾,那么原先的强攻计划也就得有所改变了,毕竟直接用士兵的血肉来换取攻入阵中,是最不得已的选择,而且效果也不一定能得到保障,谁知道在牺牲了大量的士兵的生命闯入天门阵中之后,我们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降龙木的体积实在很大,我发动了一万将士,将这些木炭分割开来,然后大家一起动手,总算在半夜时分将所有的木炭都给研磨成了达到标准的粉末。看着一堆堆的降龙木制成的木炭粉末,我的心里面有种非常玄妙的感觉,难道说上天降下天雷来,竟然是在冥冥之中提示我应当如何正确地使用它么?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拥有了克敌制胜的法宝,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实验也证明了这一点,降龙木的碳粉确实对于消除大雾有奇效。明日清晨,只要将这些降龙木的粉末撒到雾区,自然就会见分晓。

一夜无话,大军整装待发,用过晚饭之后就返回大营,抓紧时间美美地睡了一觉,待到太阳重新升起来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将要同契丹人决战的时刻了!

第五章 天门重重

大宋真宗即位后还没有来得及改元,就因为契丹承天皇太后萧绰率领大军四十万南侵,真宗等人陷落在天门大阵当中,同年十一月,西北大军与各地勤王之师,会聚于檀州城外的大泽畔,因迷雾重重无法破阵,所幸找到了降龙神木,十一月二十日,三军整束完毕,准备破阵。

我们连夜赶制出来的降龙木碳粉自然是三军瞩目的焦点,曹彬看了看我,沉声问道,“平西王,破阵用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

我点头回答道,“俱已完成,就等大帅一声令下。”

曹彬环顾左右,跟随在侧的勤王之师计有殿前都虞候河西军节度使范廷召、保顺军节度使葛霸、威塞军节度使王汉忠、彰国军节度使康保裔、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等,另外还有知枢密院事寿州观察使赵镭、驸马都尉王承衍、石保吉等皇帝的亲近之臣,勤王之师共计二十七万。

三声号炮响过后,大军朝着大雾笼罩的地带进发,我的西北大军选择一路靠近陆地的位置率先进入了大泽地带,士兵们通过连夜赶制出来的喷洒装置,将那些降龙木制成的细微粉末仔细地向周围的大雾喷洒过去。

效果果然非常明显,只见黑雾与白雾刚一接触,原本还笼罩的严严实实的白雾就如同缩水了一般迅速地退了回去,而且我也注意到一点,并不是一定要撒上碳粉才可以驱散大雾。大雾所在地地带,遇到降龙木制成的碳粉后,就如同感染上瘟疫的鸡群一样成片地消亡。变成雨滴落到了地上,随着士兵们逐渐前进,逐渐深入。里许方圆地通道被清理出来。此时我们看的非常真切。契丹人的阵势已经逐渐显露出来了,通道地一旁出现了九座高大地旗门,契丹人地旗帜已经隐约飘在眼前。

“果然是天门阵!”跟在我的身后的五郎一见那几座旗门,立刻就确定了下来。

天门阵虽然复杂,但是组成它的小阵却很普通,只是重重叠叠地非常麻烦。破起阵来也需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尤其是萧绰经营此阵已经月余,在阵势内外又增添了许多的陷阱拒马机关暗器,再加上契丹人占据了阵势中地有利地形。

贸然入阵的话,损失一定不小。

见到降龙木粉末生效后,我吩咐人到各个方向指导众人使用粉末驱赶大雾,经过半天的时间,所有雾区的大雾都已经被驱赶得一干二净,整座天门大阵都暴露在我们地面前,数一数不多不少,一共正是七十二座旗门,恰合地煞之数。

曹彬带领着众将来到正南方的旗门处,观看阵势。

所谓阵势,不过是依据地形地势,将自己的兵马布置安排到最佳的位置上,将最不利的位置暴露给敌人一方,一旦敌人攻进来,就只能处于劣势的位置,由进攻方变成被打击的对象。

天门大阵,正是古人集中了很多种小阵的优点,特意创制出来的一种复杂阵势,虽然不能真的颠倒阴阳,却也能在视觉和听觉上给敌人造成一种无法攻破的感受,确实非常厉害。

我虽然对天门大阵很感兴趣,却对能够布置出这个阵势的人更感兴趣,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先前隐居在檀州一带的那个道士,如果真的是那个曾经以治病救人为乐的道士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布下此阵呢?

此时阵型没有了大雾的掩护,契丹人也就出现在各个旗门之中,刀兵森寒,铠甲鲜明,一派秩序井然的景象。

曹彬以挥手,身后立刻有人“嗖”的一声,射出一只响箭去,目标正是契丹的大营方向,不多时,就见从大营中升起一座法台来,上面的鸾驾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辽承天皇太后萧绰,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道装打扮,想来就是那个布下天门大阵,又搞出如此大雾的道士,而另外一个人,却使我感到非常惊讶,按道理说他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望着上面的那名中年男子,有些吃惊地说道。

“老六你是说那妖道旁边的男子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注意?”五郎不认识那人,看到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人,便出言问道。

四郎自然是见过那人的,闻言便对五郎说道,“那人便是整个大辽权势最大的一个男人,大辽南院大王,玉田韩家的当代家主,被我们捉住的韩德威的亲兄弟楚王韩德让!”

“原来是他!”五郎冷冷地盯着韩得让说道,“也就是说,咱们杨家就是毁在他的手里了?”

我同四郎点了点头,说来也算是了,老令公战死,大郎二郎三郎战死,四郎受重伤流落辽国,五郎受伤出家,都是因为大辽出了这么一个汉人血统的王爷。

“我必诛杀此贼,以雪国仇家恨!”五郎在我们面前发誓道。

法台之上的人却开始说话了,因为法台升起来后显得很突兀,因此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声音传了过来,倒也听的非常清楚。

“对面的是那位宋将?既已传书给本宫,可有什么话说?”说话的正是太后萧绰。

“大宋枢密使曹彬在此,见过萧太后。”曹彬上前答话道。

“原来是曹大人。”萧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就说道,“两国相争,但见刀兵而已,何许如此大费周章?曹大人来见本宫,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曹彬大声说道,“宋辽原为兄弟之邦,盟书之墨未干,我先皇之尸骨未寒,萧太后就亲率大军南下,战于河北,所图者何?今日又列阵与檀州城外。围困我大宋君臣,如此行事,岂是妥当?不若打开阵势。双方罢兵言欢,岂不皆大欢喜?”

曹彬地话音未落,就听得萧绰在法台上面哈哈大笑道。

“曹大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汝等多次北上攻伐我大辽未果。贼心不死!今日居然在两军阵前搬弄是非。欺我大辽无人耶?要战便战,我等岂是怯懦之人?若说放你君臣出阵,却是休想!”

我拍马向前,走出众人行列,大声喊道,“法台之上那道士。你既为大宋的子民,却为何要帮契丹人布阵,残害中土百姓?若是知机,赶紧拨乱反正。回归正道才是!倒行逆施,悖逆伦常,必为天理不容,难逃天谴!”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无所谓是哪国的子民了,今次布下天门大阵,倒不是为别地,只是想试一试这传自上古的阵势是否真如其名,可以偷天遁地倒转乾坤,你也不必逞口舌之功,若是能破阵,但杀进来可也。既然你们能破了天门大阵的护阵迷雾,倒也有些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贫道恭候着便是!”

见那道士厚脸皮,我便对旁边地韩德让喊道,“韩王爷自别后身体一向可好?”

韩德让上次心绞痛,还是我给治好地,闻言微微一笑道,“托福托福!全仗平西王地医术高超,本王近来能吃能谁,身体好的不得了!有劳平西王牵挂了!”

我回头对四郎与五郎笑言道,“你们不是想手刃此贼么?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厮是如何死在万军之前的。”

听到我说话的不止是四郎与五郎,很多人包括曹彬等大将都疑惑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准备玩什么花样儿。

回过头去,我大声对韩德让喊道,“韩王爷,昨夜先父托梦于我,说是身在天界无聊,少一个推背捏脚的小厮,闻听韩王爷颇通此道,今日斗胆一问,韩王爷可愿意屈尊服侍先父否?”

我的声音夹杂了真力,在大军阵前传地很远,宋军一方闻听之后立刻捧腹大笑,而契丹一方自然是极力辱骂。韩德让气得脸色发白,拂袖怒道,“本王以为你是个识趣之人,谁知道也是俗人一个!甚是无聊之至!”

“本人位列王爵,岂能信口开河?”我嘿嘿地冷笑道,“既然王爷不肯,而本王又是出了名的孝顺,那我只好用强了!”

韩德让怒极反笑道,“本王就坐在这里,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将我拿去!”

我暗暗将真气提升到极致,对着韩得让发出了混杂着巨大的长春真气能量的一声巨吼,“来——”

一道看不见地声浪划破我与韩德让之间的空间,如同一只巨钟轰鸣一般,强大的声波击在了韩德让的胸口上,韩得让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虽然表面上的衣物纹丝不动波澜不惊,却觉得胸中已经难受到了极点,身子一抖,一口鲜血就在空中喷了出来,接着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从法台上面跌落尘埃,翻了两下再也不动。

“德让——”旁边的萧绰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最近以来韩德让的身体一直很好,自从上次心绞痛犯了,被我医治好后,萧绰征调了多位太医专门伏侍韩得让,从日常饮食到各种用药都很仔细,调理了许多日子下来,韩得让的身体日渐安泰,谁知道今日被我一喊,竟然自己摔了下来,旁边的卫士们没有料到这个结果,抢救不及,眼看韩德让就摔倒在地上行将断气儿了!

契丹营中立刻有些混乱,首先是萧绰稳不住阵脚了,只顾得查看韩德让的生死,幸亏有那妖道指挥若定,辽军平日里已经多加剑练,几道令旗挥动之后,才将阵脚给重新稳定下来。

“阁下好高明的手段,竟然在我灵虚子面前玩弄诡计!”那道士看着我冷冷地说道。

我身后的大宋一方却是群情震动,欢声不断,谁都没有想到我光用喊的,就可以把大辽最有权势的大臣韩德让给喊下来,看样子不死也差不离了,兵马未动,先折了契丹人的主帅,这可是不世的功勋啊!

四郎跟五郎等人更是对我感到有些莫名。不明白我是如何做到地。

我笑着对他们说道,“不必看我,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取了巧。当日在契丹时,我为韩得让用长春真气疗伤,虽然治好了他的心绞痛。却暗暗在他的奇经八脉之间留下了一点儿影子。也就是将我地真气潜伏在他的某几个穴窍之中。平时自然是有助于他的气血通畅,可是方才我地那一声大喊,则是聚集了引发这些真气炸弹地导火索!

这些真气被同频率地真气声波激活之后,立刻变成了暴虐的异变源头,全身的真气走向激变,以韩德让本来就无比脆弱的心脏。怎么可能经受的住如此摧残?

这么一来,不但在众人面前树立起我高深莫测的伟大形象,更顺便解决了大辽地权臣,同时也给承天皇太后萧绰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可谓一举三得。

此时曹彬身边的那些节度使们看着我地目光都不一样了,似乎我就是那个转世的神人一般,可能许多人的心里面都在想,或许平西王爷本人就是哪个星宿下凡呢。

曹彬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有选择地发起了进攻,顿时大泽之上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南面的这个旗门,是按照丙丁火的朱雀阵改进而成的,契丹人的火器大多都集中在这里,宋军起先进攻时,便吃了些亏,被契丹人的霹雳石给打伤了许多。原本契丹人是不擅长使用火器的,可是玉田韩家通过边贸获取了一些火药的配方,再吃了西北大军的火器的亏之后,便潜心发展火器,几年下来,倒也颇有一些成就,比之大宋官军的火器也丝毫不差。

一时不察,宋军就在南门吃可亏,不少人被烧得焦头烂额,退了回来。

我看了一下,阵内的旗门是用整棵的巨木构建起来的,深深地扎根在沼泽之中,延伸向外的小路勉强能够走人,却异常狭窄,大宋的军马无法一拥而上,兵力的数量在此占不了多少便宜,尤其是那些泥泞的陷坑,更是容易造成士兵的伤亡。

“走水面,用浮桥!”曹彬对此次作战也做了充分的准备,见旱路受阻,立刻吩咐众人架设浮桥,从水面上靠过去。

契丹人不习水战,自然无法与经过水战训练的大宋军队抗衡,因此宋军很快就从水路摸到了南方的旗门之下,蜂拥而入。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攻克南门的时候,忽然一声喀喇巨响传了过来,构成南门下端行走平台的支架忽然毫无征兆地断裂了,数百名士兵直接掉了下去,发出了声声惨叫。

我仔细一看,发现架子是活动的,一旦负荷超重后便会自动脱落,将上面的人马坠入设在下面的陷坑中,无数寒寒的霜刃突破了士兵的身体,说明这里也是契丹人苦心经营过的阵地。

“竟然如此难搞——”曹彬看了第一波进攻的结果后,感到非常吃惊,在他的印象当中,契丹人从来没有在阵法上面下过这么大的功夫,这一次摆下天门大阵,显然就是因为那个道士的影响。

接着南门又恢复了旧状,显然里面别有天地,或许操纵的机关隐藏在什么地方。

两轮冲击之后,只是在前方留下了数百具尸体,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此时我们也发现攻击其他几门的节度使们也败退下来,看来大家的遭遇都是殊途同归。

“曹大人,今日看来无法攻克敌人的大阵,不如暂且鸣金收兵。”我怕曹彬意气用事,便劝慰道,“反正我们首日告捷,顺利地破掉了天门阵的护阵迷雾,又折损了他们一位王爷,太后萧绰的心情也是大乱,已经是很大的收获,至于里面的阵势如何破解,大家得细细地研究研究为好。”

曹彬的几员副将也附和道,“大帅,平西王所言极是,不如暂且收兵,来日再战不迟!”

曹彬考虑了片刻后,终是觉得今日不能取胜,在拖下去只能增加无谓的伤亡,便点头同意道,“传我的将令,鸣金收兵!”

震天的锣声响了起来,战场上面还在冲杀的宋兵听到咣咣咣的锣声后,立刻收拢队形,整齐有序地缓缓向后撤出,中间契丹人冲出来两次,却看到宋军的军容整齐,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便又撤了回去,关闭了旗门通道。

最后统计损失,这一次进攻,宋军损失了不下千人,各处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没有一家取胜的,眼看天色又渐渐地黑了下来,没有了大雾的遮掩,几处旗门上面的灯火高高地悬挂起来,整个大泽上灯火通明,不再是昨日那死气沉沉的景象。

“看来要破天门阵,还需要多酝酿一番才行。”我临走前又看了看如同一只八爪怪兽盘踞在水面上的天门阵,心中暗暗地想道。

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注定是粗鄙的,不能够可持续发展的,战争也是如此。

第六章 何以破阵

回到大营之后,曹彬吩咐众将在他的中军大帐聚集,商议破阵之事。

此时天色已晚,大营之中开始埋锅造饭,阵阵炊烟升了起来,曹彬吩咐手下在大帐里面摆好酒菜,请诸军节度使以上大员们聚集在大帐中,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如何攻破天门阵。

“今日多亏了平西王爷破了天门阵的护阵大雾,否则我们即使攻了进去,也是凶多吉少。”威塞军节度使兼高阳关都部署王汉忠想起了今日的情形,心有余悸地说道。

众人点头称是,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多是刀锋舔血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官位,打仗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象今天这么险恶的情形,还是头一次遇到过,敌人在哪里还没有见到,自己就先死了一大片。眼见层出不穷的机关将自己的手下弟兄们的生命悄悄吞噬掉,自己却没有克敌制胜的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契丹人的大阵象收割麦子一般大片大片地斩杀着宋军士兵。

“仗不是这么打的!”驸马都尉王承衍有些郁闷地说道,“末将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却也觉得契丹人所布阵法确实凶险,近日里广阅古籍,竟然没有查阅到与之相关的资料,真是令人感到泄气。”

曹彬举起手中的酒杯,跟众人示意后说道,“天门阵确实非常厉害,以前被迷雾笼罩,我们不知道里面的布置,如今平西王破了大雾。显露出阵势地真形来,我们依然是无法取胜,说来真是惭愧的很。今夜大家促膝长谈。说以说白天作战时的情形,也好互通有无,争取拿出个破阵地法子来才是。

众人坐在一起。悄悄地议论起来。纷纷诉说今日里的遭遇。像什么毒水阵,狂沙阵,金光阵,风刃阵等等,端的十分厉害,众将白天地时候没有少吃苦头。如今说起来,仍然有些谈虎色变地样子。

彰国军节度使康保裔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那个凶险啊!我地马头才过旗门,就见到头前寒光一闪。也是我多年征战的经验,身子及时倒了回去,结果座下的马匹运气却不济,代我挨了一刀,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唉,跟随我六七年的战马啊!宛如兄弟一般——”说罢摇了摇头,很是痛心。

“你不过是遇到刀兵之祸,兄弟我可是碰到了毒水阵。”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当时我地人马一路长驱直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挡,结果行到旗门之中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狂风骤雨,雨点儿打到众人的身上,立刻烧起来拳头大小的脓包来,稍微一动变流出血水来,且没法包扎,许多将士都痛苦至死,最后化作一堆白骨,惨烈至极啊!惨也——”

我见众人都是连伤带痛,因为是勤王,所以众将都是身先士卒,虽然不一定是冲在最前面,可是也不会呆在最后面,今天这么一折腾,上自节度使,下至马前卒,都是哼哼唧唧,大小带伤,尤其是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因为脸上受了些毒水的池鱼之殃,有些红肿,用白巾将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倒像是个阿拉伯地酋长一般。

曹彬安慰道,“诸位大人都受苦了,不过咱们都是为了勤王,这些苦头自然也是受之如饴,待到将天子迎回,这一道一道的伤痕,都是咱们的功劳啊!”

“使相所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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