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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中鬼事三部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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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和尚朝火里丢了一根柴;火焰腾飞;有灰屑随着火苗在火上翻腾;犹如妖娆的女子扭着腰肢。 
………janeadam    
回复'11':大殿里一片寂寞;苍蝇越来越多;成群地聚在空中某一处盘旋着;飘忽不定的”嗡嗡”声在空中游走。     
   “记得那天下雪了;好大的一场雪啊;从半夜开始落着微小的霰粒;打在窗户糊着的白纸上”沙沙”响了一夜;到我早晨起床以后;雪花越来越大;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让人们的心胸似乎也开朗了许多。然而;谁也想不到;在这纯洁的外象世界下;会发生那样龌龊的事情。     
   “我拖着扫帚;打开山门;想要把门外扫出一条路来。刚刚打开门;一个躯体“扑“地撞了进来,直直摔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乞丐,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的褴缕不堪。她的手上全都是血,山门上满是一条条的血迹,已经凝结成紫色。看来她是昨晚来的,可能捶了很长时间的门,最后才昏过去的。      
   “我用手放在她的鼻边探,气息很微弱,但是若有若无还有一点。我仔细的看她的脸,突然发现这女的长相特别象我的妈妈。那鼻子、那眼、那眉毛、那牙关紧闭的神态。最酷似我妈的是她现在的处境,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不管她,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她必然冻毙在寺庙门口”     
   “我没有犹豫,立刻去拖动她的身体,然而我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拉不动她。无奈之下,我放声大叫起来。”     
   “知客僧和另外三个和尚睡眼惺松地赶了过来,一看是一个即将冻死的人,纷纷咒骂起来,其中一个和尚伸手就把那女的朝山门外拉。”     
   “慢。”知客僧说,他走过来用手探了探女人的胸口,眼睛一张说:“还活着,快,把她抬进去。“     
   当时我对知客僧真是感激不尽,虽然平时最数他对我恶毒,但是,看到当时他那种悲天悯人的神情,我对他的仇恨一时都消失了,我却万万没有看到他内心那令人发指的念头。     
   “三个和尚平时就非常听他的话,现在看他这样说,都走过去把那女的抬起来,一直来到后院的厨房,捅开火,让家里暖和起来,并且熬了一碗姜汤,撬开那女的牙关,给她灌了下去。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女的全身颤抖了一下,睁开了双眼。“     
   “她疑惑地望着我们,眼光从我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声音很微弱地说:谢谢,谢谢。”知客僧向前走了一步,合掌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暂歇。”然后他转身对我说:“寺里的柴不够了,你今天还是上山打柴吧,我给你几个饼子,中午就不必回来了。”     


   “其实我内心特别想呆在这女的身边,但是我又不能不听她的吩咐,于是我依依不舍的看了躺在那的女的两眼,拿上柴刀,转身出了房门。跟着一个和尚来到知客僧的清舍,取了两个小圆饼就上山了。”     
   “被雪覆盖的山路特别滑,我一路登攀着寻找可以点燃的木材,一路想着那个女的。天气很冷,但是由那个女的想到我的妈妈,我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全身都是力气,我不停地砍啊,砍啊,想赶快砍够一捆回寺里,那样我就能再看到那女的了。雪不停地下,越来越大,我想这样的天气,肯定这女的下不了山,那我就能多看她几天了。才过正午不久,我就砍够了。于是我沿着原路回到了寺里。”     
   “当我来到山门口的时候,发现寺门紧闭着。那时我就感觉很奇怪;寺庙本应大开方便之门;哪有青天白日关门的道理。我使劲擂着山门;然而没有人开门。天气越来越冷;我在门外冻得直打哆唆;后来我把柴放在门口;绕到后山;翻墙跳了进去。”     
   “寺庙了一片寂静;人都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我穿过后院朝大门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厨房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哧哧”笑声。我心里一跳,轻手轻脚地蹑过去,从窗户外朝里偷窥,一看之下,不仅全身都凝固了。”     
   “厨房里活脱脱是一层人间地狱!!!”     
   “知客僧盘腿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摆放着那女子,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剥光了。她就那样无助地躺在那里,嘴唇不停翕动着一张一合。她的头无力地扭向我这个方位,我能看得清她眼里那种绝望的神情。她身上趴着一个和尚正在蠕动不停。另外两个赤身裸体的和尚也在旁边观看,那“哧哧”的笑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他们两个的眼里闪着邪恶的神采。摩拳擦掌地急不可待。终于那个和尚停止了丑恶的抽动,另外一个立刻趴了上去。一边观看的知客僧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     
   “一个和尚衣服都没有穿就跑了出来,走到我身边狠狠踢了我一脚,然后拖着我回到厨房朝知客僧面前一摜说:“是这个小杂种。” 
………janeadam    
回复'12': “那该死的老太监低头看了看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有一个和尚还在那里发疯一般地运动着,他把剩下的两个叫到面前说:“现在没有办法了,大雪封山,没有人会知道有个女的曾经来过,等一会把这女的朝山里一扔,这事情就算完了,可是这小杂种的嘴不严,他一定不能守住秘密。该怎么办?”     
   其他两个和尚没有说话,只听到另外一个和尚在那里哼哼着。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知客僧看看那两个和尚。     
   “出家人四大皆空,本来酒色一途是不能碰的,今天反正已经破了戒,不如一并破了**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两个和尚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也就是过了一瞬间,他们脸上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态。”     
   “老和尚说:“没错,今天的事情谁都有份,要想将来没有人说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事情做绝。谁要是说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这时另外一个和尚也停止了。他们几个凑到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显露着恐惧,有一个和尚轻轻地说:杀生会招佛祖发怒的!”     
   “哈哈哈哈,哪里有什么佛祖?老太监狂笑起来:“我出家三十余年,你们也都有近二十年了。哪里见过什么佛祖。这种东西只能骗骗世上愚昧之人,怎么你们自己都信了?如果真有神佛,今日你们做下如此之事,怎么没有招天打雷劈?哈哈哈哈————”     
   “那时我躺在地下,老太监的笑声震耳欲聋,但是在那狂妄的笑声之外,我清楚地听到一声黯然的叹息,我睁开眼,我的眼光突然能穿透墙壁,直直落在大殿里的佛祖身上,是的,那雕像摇着头叹息着,他站起身,原来金光闪闪的雕像刹时就暗淡下来;我又望向山后的高塔,我分明看到那塔在寸寸断裂,有无数冤魂和恶鬼从塔中涌出,在那里咆哮,黑云翻滚,一道道邪恶向四方激射。我转过头,那四个禽兽已经手提屠刀围到那女子身边,他们的手发着抖,用刀尖在女子身上划出一道道流血的伤痕。那女子辗转着,但是她太虚弱了,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又怎么能逃脱四个丧失人性的恶魔的侵扰。那四个人越划越镇定,他们的手不再抖,脸上也不再流汗,原来的折磨现在变成了享受。那女子被一点点肢解,手、胳膊、腿、脚、身体、最后他们把一个血淋淋的头扔在我的面前。 
………janeadam    
回复'13': 那女子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痛苦的表情,似乎死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我双手颤抖着抱起了那颗头颅,隐隐约约中我看到那女的朝我眨了眨眼,她的脸变成了我***脸,她张开口对我说:孩子,妈妈走了,你记得到要给我报仇啊,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要想不被人吃,就得自己去吃人,我不后悔今天的事情,如果早知道这一点,妈妈也会吃人的,那样我们就不会饿死。也不会被别人吃了。还记得我们来的路上那一路上的死尸吗?活人尚且被肢解,死人又怎么不被分尸?世上的野兽会在夜间出没啃咬那些尸体,但是它们怎么比得上人,青天白日也会食人啊?你去吃我吧,妈妈不怪你,来,凑过来让妈妈再亲你一下!”     
   “我捧着***头颅靠近我的额头,把她的嘴放在我的额顶,我感觉到她的舌头轻轻倘徉在我的皮肤,一股寒气慢慢渗入我的大脑。最后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吃掉她、吃掉她!我把***头颅重新捧到面前审视了一下,为了不让她再看到这丑恶的世界,我坚定地伸出一只手,抠向她的眼睛,我感觉到***头颅颤抖了一下———她一定很痛吧——心里想着,我手上加了一点力气——好滑啊——眼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走吧,妈妈,对这样的世界还留恋什么?————象撕裂什么东西一样“嘶”的一声轻响——我取出了***眼睛——当初妈妈生我的时候,剪断脐带的时候一定也是这种感觉吧——和原属于自己的世界说再见吧——我轻轻吞下***眼睛——孩子,我走了——妈妈再见了——那颗眼睛毫不犹豫地落在我的肚子里。”     
   “第二天,日本兵打到了这里,这一次再没有神灵的帮助,日本兵长驱直入,一夜间就占领了蔺郊全镇。并且开始了滥杀,村里的人群慌乱,纷纷上山祝祷,当他们虔诚地跪在地上向雕像顶礼膜拜的时候,我冷眼看到雕像里的恶灵在狺狺狂吠。” 
“那以后的日子;是真正道消魔长的年代;逃窜而走的恶灵进驻在每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心中;蔺郊的上空阴云密布;鬼魅横行。夜夜只闻鬼哭神号;由黄昏到天晓之间;哭声不绝于耳;瘴烟四起;阴鬼无数在蔺郊游荡。老太监和另外三个和尚在日本兵进强占寺庙的当晚;消失不见。而我无家可归;所以在庙里留了下来。每天目睹日本兵残暴的累累恶行。劫掠、强*、杀戮。数不胜数。每天晚上,他们把尸体运到后山,然后让我挖坑埋掉,从尸体上逸出的冤魂围绕着我,我能感觉到他们“噷噷”地吐着长长的舌头,舔着我的脑门,冰凉啊;他们无形的躯体好象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身体,刺骨寒冷的在我的皮肤上游走;寻找可以侵入的缝隙,想要进入我的身体。然而我的妈妈她已经在我的体内存身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发出可怕的啸声,驱散身边每个痴心妄想的魂灵。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如果让我背着一个人生活,或许还会好一点,毕竟我慢慢会习惯的。但是现在我背着两个人的思想。当我睡着的时候,我的妈妈还醒着;当我醒来面对这个世界,我的妈妈却想要睡了。她会在我体内轻轻地说:儿子,睡吧睡吧。这么多年了,我很少睡觉。于是我迅速苍老下去。我的相貌也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九岁孩子眼中透出的怨气令任何一个见到我的人胆寒。     
   可能由于同样的原因,连杀人不眨眼的日本兵也很少为难我。连那凶狠无比的狼犬一旦看到我的身影就一声不吭地跑开了。也从那时候开始,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我渴望着血腥、暴力和杀戮。每次看到这些场面的时候,我内心都兴奋不已。五年啊,日本兵在蔺郊附近制造了上千次血案,而我就学习了五年。 
………janeadam    
回复'14': 建国以后,政府号召我们还俗,并给我分了房子和地,我就在蔺郊落了户。我就那样很平静地在人间生活着,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的妈妈她也很安静,或许她也喜欢这种悠闲的生活吧?一直到去年,政府又号召我们回庙我才回到庙里。当我走进寺庙的时候,赫然看到已经回寺的三个和尚,我的血液突然停止了流动,我感到我的妈妈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孩子,剩下的就全看你了。     
   老和尚讲到这里,朝火堆里扔了一颗柴。成堆的苍蝇在飞,嗡嗡声越来越大。玉如也听出了神,她没有再嘶叫,只是呆呆地望着两边的罗汉。     
   “三十年过去了,原来年富力强的几个和尚现在已经虚弱不堪。看到我,或许是想到以前对我所做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向我施礼。我听到妈妈对我说:孩子,不能便宜了他们。于是我强挤出一个笑容。从他们身边穿过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他们紧紧捂住了鼻子。     
   “那晚我没有睡,等到他们都睡下以后,我一个人来到后山,埋葬我***地方,我看到土地龟裂开来,一双手慢慢地伸出来,左探右摸,最后终于抓到了我的脚,然后她的身体也随之露出了地面。站在我的面前。她低着头说:孩子,去吧,去吧,替妈妈报仇吧,作完以后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想要看看她的脸,她摇了摇头,枯黄的头发瑟瑟发抖:你忘了吗?孩子,我把我的眼睛给了你了,现在妈妈没有眼睛,连下面的路都看不清。所以一直在这里熬着。我把我的眼睛给你,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他们死去。你赶快去报仇,等你完成了以后,就下来陪妈妈好吗?说完,她就又钻回了土里。”     
   “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我就开始为报仇做准备,新社会了,想要杀一个人不被别人知道是很要费一番脑筋的。后来,我终于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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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天上下着大雨,三个和尚早早就睡下了。我知道他们老了,晚上一定会起夜,于是我在他们门外悄悄守候着。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后半夜,第一个和尚出来了,我在他身后悄悄跟着,一拐弯的时候,我就一棒子打晕了他,并牢牢捆了起来。接着我把第二个起来查看的和尚也抓住了,然后我直冲进去,把最后一个和尚也捆了起来。最后我把他们都带到了这里。”     
   玉如眼里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那天晚上真是大快人心啊,我把三个人的衣服全部剥光,放在地上,摆上我母亲的灵位。活祭了她。当我对第一个人下手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已经都吓晕了,掩藏在角落、房上、阴影中的恶灵在一旁为我呐喊助威,我从容不迫地切割、有条不紊地分解、井然有序地归类。流出的血粘稠稠的,几次让我失足滑倒。我身上的臭味越来越浓,连我自己最后都无法忍受了。然而一想到我母亲的笑容,我就忘记了一切,专心干着手边的事。我把可以食用的肉放在神案上,谁也想不到三个骨瘦如柴的老和尚会有那样多有用的部位,他们的内脏我全部深深埋在地下。剥下来的皮瞬间就干瘪了,上面还有隐隐干枯的血迹,这好,有时间我可以绷几把雨伞。最后只剩下头颅和骨骼。我把他们也留在这里,好让他们永远陪着我的妈妈。” 
………janeadam    
回复'15': 老和尚说完抬头望向那几尊罗汉。一群群苍蝇在那里盘旋,有时落下爬来爬去,从眼睛里爬进去,从耳朵里爬出来。似乎那个头像是中空的一般。老和尚欣赏着,突然转头用一种征求意见的口吻问:      
   “你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玉如全身战栗着说不出话,老和尚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眼神一亮道:     
   “啊,正好这里还短一座净士观音?你愿意吗?”     
   门突然开了,那个贩子出现在门口。雾气随着敞开的门卷入。     
   “我昨天晚上就来到蔺郊了,”在下山的路上和尚对玉如说,他的肩上挑着挑子,玉如在后面魂不守舍的跟着。     
   “拍了一晚上的门,也没有人给开门,后来我就在门洞里将就了一夜,早晨走的时候,碰到你,你的孩子一哭,我就知道要坏事,我在门洞里休息的时候,也依稀听到寺里传出的婴儿哭声。我知道有些和尚就是吃荤的,但是他们不能买肉吃,也没有本事上山打猎。只好趁给人做法事的时候,悄悄割死人的肉吃。如果很长时间没有人死,他们就只好在路边等待机会抓婴儿。你别以为这很难办,其实许多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孩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有些偷情的男女,在地里野合,把孩子放在一边,任他哭破喉咙也不理会,直顾自己风流快活。等到发现孩子丢了,也只好打掉牙齿朝嘴里吞;又有些人,成日在外赌博,孩子到处乱跑,自己都三五天不着家,孩子失踪几天根本没有人知道;还有些人更是狠心,把自己的孩子遗弃在野外,却不知世上除了吃人的野兽,还有食肉的和尚。”     
   “运气好一点的,就象我。被人救起,也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成长成人。可知在世上生存的不容易啊。世人皆惧怕鬼,却不知人性之恶远胜于鬼。鬼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无影无踪,人们不能掌握,但是谁又注意过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呢?象老和尚那样,身体被心魔占据,早已是行尸走肉,又有谁看出来了?世上又有多少人象他那样呢?老和尚总为自己做的事情找借口,说是他妈妈让他做的。世上的人还不是一样,做了正确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主意,如果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总是想方设法地推到别人身上去,甚至不管那个人是死是活?人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却不知魔由心生,有万心即有万魔,而道恒不变,怎可降魔?所以若要世间无魔,必须人间无心,此又何其难也?”     
   “哇哇————”挑子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玉如猛然惊醒,赶上几步想抱起孩子。然而那和尚已经放下挑子,抱出了阿龙,他把孩子递到自己的鼻子前面,使劲地嗅着,鼻息咻咻咻咻:“好香啊,真想一口把你们吞下去。”     
   玉如恐惧地睁大了双眼。     
   和尚弯眼向她瞟过去,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奇诡:“忘了说一句,收养我的那个和尚是个太监。” 
………janeadam    
回复'16':后记 
关于的补充:     
  据里记载:一九八零年;有农妇上寺庙败拜神;遭寺内和尚*污;回家后告知村人。村人遂尽拘僧人;毁庙荡寺;于佛像内发现枯骨三具;厅内掘出童骸无数;零乱不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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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灭城    
    (一) 
    1966年8月23日,北京市成贤街孔庙里,以老舍为首的上百位中国作家受到批斗。成千上万册古今中外各类书籍被当众焚烧,无数失去理智的人围观呐喊。从此以后,在中国开始了大规模的以“破四旧”为名义的文化破坏活动。大量的文化古迹、人文景观被毁于锤子、铲子、炸药、愚昧和狂热的下面。历史上这样的行为很多,但没有一次像这样集中、疯狂和血腥。     
    山西魏榆城,虽然山高皇帝远,仍然没有逃脱这次活动的影响。可是,与许多地方不一样的是,为了这次他们盲目参与的疯狂,整个城市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或者说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残酷!     
    1968年,农历己酉年;夏末秋初。     
    南城墙下;数百名汉子赤着上身正在劳动。根据县革委会下达的命令;他们要拆除县城仅存的一段城墙。一个汉子胳膊上缠着红袖标;结实的胸肌上用别针别着一枚毛泽东头像。他是本次”破四旧、拆城墙、迎接新空气”活动领导办公室的主任王铁根。他在工地上来回逡巡,看到哪里需要帮助就跑过去指挥,看到谁偷懒就大声喝斥着,不时喊几句口号鼓舞大家的士气。或许破坏是人类天生的本性吧,当初不知道耗费多少精力才垒起的城墙,现在已经被荡平无遗了,只剩下城门洞内的“瓮城”还没有拆除。     
    去过平遥的朋友们或许能理解“瓮城”的含义,“瓮城”顾名思义就是好象瓮一样格局的城墙。这是晋中各县城城墙与北京、西安等地城墙的区别之处。由城门洞进入后并不能立刻进入城中,而要在这“瓮”中转一个弯才可进入城内。所以城墙的南门在外面的门却是朝东开的,这是我们山西古老的祖先一点点狡狯智慧。相比起简单的城墙而言,安全性更高。即使敌人由城门攻入,还有另外一道城门为防,同时敌人身处瓮中,正所谓瓮中捉王八——跑不了。上千年来,瓮城已经不知吞没了多少生命,有多少人的鲜血曾经湿润过这片土地。据《魏榆县志》记载:每次敌人攻入瓮城,立刻“沥沸油于顶”,然后敌人“首冲于前者立焦、皮剥肉脱;随其后者惧而退”。等敌人退后,因为来不及清扫战场,“即抛火焚尸,秽气冲天,烟飘百里,数日方绝。”     
    因为瓮城是整个城市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当初在建造的时候,不仅打了深厚的地基,而且砖与砖之间的砂浆,全部添加了糯米汤和鸡蛋清。铸造的如同铁桶一般。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也只把城头上的一点浮砖拆下来。看到这种情况,王铁根不仅皱了皱眉头,但他立刻想到了办法,矿工出身的他转身命令身边的人:“去,到指挥部去搞一点炸药来!”     
    王铁根绕瓮城转了一圈,在他挑选的地方画上白圈。王铁根亲自上阵挥锤,另一个人把住钎子,开始砸炮眼。其余人也纷纷组合,开始在画圈的地方凿眼。等到炸药运过来的时候,炮眼已经全部凿好了,王铁根满意地查看了一遍,把手一挥说:“吃饭,吃完饭咱就把这四旧全给它削平了。”     


    他却不知道,这是他在世上吃的最后一顿饭! 
………janeadam    
回复'3': 吃过中午饭,王铁根带领人马又冲到工地上。他仔仔细细地在每一个炮眼中填炸药、塞雷管、连引线。等到一切就绪以后,他和工人全部后撤到安全距离之外,找好掩体,然后引爆了雷管。     
    隆隆的爆炸声后,烟雾弥漫,空气中满是呛人的尘埃。王铁根从掩体后探出头来,原来孤独但雄伟的瓮城已经被炸的支离破碎,不时还有一块块墙体坍塌下来。王铁根激动地喊道:“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同志们,加油干啊!”人群发出一声哄响,象杂乱的羊群一样就冲上了工地。     
    张永旺的主要工作就是清理瓮城中央,他把完整的青砖摞在一边,把已经破碎的砖块全部堆放在另一边,等待搬运工把它们运走。他用手中的铁锹使劲铲着地面上的垃圾,突然被地面上一块突起的石头崩了铁锹刃,震的他双手一阵发麻。30岁的汉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恼火之下,他抢过别人的镢头,三两下就刨开了那块石头。嘴里喃喃骂着,他看了石头下面一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叫道:“快来看啊!”     
    工人们全部挤过这里看热闹,石头下面是空空的一个洞。因为洞口太小了,里面黑乎乎的,连深浅都看不出来。大家纷纷猜测着下面是什么。有那性子急的说:“猜什么?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立刻有五六条汉子开始动手掘。缺口越来越大,逐渐能够看清下面的东西。大家禁不住都“咦”了一声。     
    在这千年古瓮城下,居然有一座坟墓。     
    墓穴不大,四五平米见方,四周都砌着青砖,青砖上雕着鹿、鹤的图案。北的墓墙上有一只硕大的太极阴阳鱼。一口褐色的棺椁孤零零地卧在墓穴中央。一张破旧不堪的黄纸贴在棺盖上,上面用朱砂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一股寒意在人群中铺展,大家都停止了喧哗,朝后退去。恐惧的表情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有人率先跪下了,随后全都跪下了。偌大的工地上,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聚在一起跪拜着。     
    王铁根火冒三丈地赶过来,嘴里大声骂着,用脚踢着那些工人,然而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尽管这几天挖出了不少骸骨,但是还是第一次挖出完整的坟墓。刨坟掘墓在这些头脑简单的工人心中是要招报应的。所以尽管王铁根软硬兼施,仍然没有人愿意再继续挖下去了。都纷纷要求饶过这一段。王铁根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看看没有什么效果,把心一横,“扑嗵”一声就跳入了墓穴,用力去掀棺盖。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janeadam    
回复'4': 手才一接触棺盖,王铁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棺盖非金非木,表面非常粗糙,结构似乎很紧密,但是分量并不是很重,尤其那种弹性的手感让人的心里痒酥酥的。他把手插到棺盖下面,稍稍用力往上抬。     
    没有“咯咯吱吱”的声音,棺盖被无声无息地抬起,一股腐败的气息冲到王铁根的鼻子中,他打了一个喷嚏,使劲把棺盖向旁边挪,棺椁内的物体显现出来。     
    一副骨骸躺在棺椁中,身形高瘦,身边放着一柄拂尘。一两只肥大的老鼠“吱吱”尖叫着,从腐朽的棺椁边溜走了。     
    “有什么好怕的,咱无产阶级敢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难道还怕一个死了的反动会道门分子吗?”王铁根嘴里骂着,伸手指着墓穴上方的人群,又转过头来对骸骨说:“为了配合革命群众的破四旧工作,我们要把你挪个地方。呸,真晦气。”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据说唾沫也能避邪的,他心里想着。弯腰去拢那副骨骼。     
    那骨骼似乎咧嘴笑了一下,王铁根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眨了眨眼,突然看到在白森森的牙齿衬托下,那骷髅的嘴里分明有一块暗红的东西。     
    “听说古时候的人死了,害怕尸体腐烂,就在嘴里叼一块宝石,难道这老道嘴里的就是?”王铁根心里一动,他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假装去抱那骨胳,一只手却伸入骷髅口中抠出了那块东西。     
    东西才一到手里,王铁根就知道不妙了。那东西根本没有宝石应有的冰冷和坠手感,相反它还是温热湿润的,在自己的手里轻轻蠕动着。好像它在…?     
    舔!     
    对,是舔!     
    “怎么这老道死了舌头还活着?这事情太古怪了,赶紧上去吧!”这是王铁根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念头。          
    墓穴上跪着的众人只看到王铁根的背影猛然一僵,就爬在棺椁上不动了。王铁根的几个下属见事不妙,也顾不得忌讳了,先后跳进坑里,把他的身体抬上来,翻转看他的脸。     
    那是一张已经完全干瘪的面孔。就在短短一瞬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完全吸干了王铁根的血肉,只留下一张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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