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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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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就着火喝酒是种挺危险的举动,罗扇不建议在场众人都来尝试,所以就只给每人又配了一杯放了相同原料的酒只尝味道而已,并不点燃,而若有那胆大的想要尝试,她就先说明一下饮时的要领才将酒点燃让对方品尝,因最上层的酒很烈,有几个喝过之后竟还有些醉了,红着脸歪七扭八地靠在椅子上呢喃着醉话。
第三局投票结束后,便是本次斗食赛的最后一局,由诚王爷亲自说明本局要求:第四局的题目就是用最少量的食材做出最易吃饱的食物,不要求味道上有多好吃,只要求在块头即体积上达到一个“小”字,给人腹中的感觉达到一个“饱”字即可。
由于本局比赛不要求味道,所以韩大厨也没有特别进行制作,只从带来的食盒里取出只碟子,碟子上黄澄澄地放着一大块方方正正类似豆腐似的东西,但是要比豆腐硬和干,站在旁边的罗扇使劲一嗅便知道了这是什么——奶酪。
奶酪又叫干酪,是一种将牛奶、羊奶等经过发酵处理的奶制品,是草原游牧民族的传统食品。牛奶羊奶经过凝固、烘干等加工后体积会变小,再加上大部分东方人、尤其是中国的汉人,天生的体质不易消化乳糖,所以很多人对喝牛奶会感到不适,比如肚子会疼,或者喝几口就不想再喝了,吃奶酪更是如此,奶酪营养太高,吃一块奶酪就跟吃比它再大一点的一块肥肉一样,容易因难以消化而引起发胀,越硬的奶酪越是如此。
罗扇不得不佩服韩大厨的见多识广和知识经验,用这东西出战,诚王爷只怕吃不了几块就腻味了,并且整个这东西只用到了一样食材——奶,完全达到了题目的要求。
韩大厨把奶酪呈上去,诚王爷只看了两眼便笑道:“得了,你这东西先放过一边,本王也吃过几次,实在不服这味儿,怕是吃不了几口就恶心了。待本王再看看白家丫头拿出什么成品来,若是你们两个都想到了一处去,这局本王不必尝试就可判你们平手了。”
罗扇从自己带来的食盒里端出个水晶质地的小圆盒子来,只有巴掌大小,上头有盖子,盒子里面塞着满满一块黑东西,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块放黑了的奶酪。罗扇依样端着上前呈给了诚王爷,诚王爷打眼儿瞅了半天,终于看出是什么来了:“啧!你这是……黑木耳?”
你才黑木耳!你矮锉丑!你臭吊丝!老娘明明是白富美!
罗扇点头答道:“回王爷,此物正是木耳。”
诚王爷看了看罗扇手中的木耳,又看了看韩大厨手中的奶酪,道:“这局不必投票了,本王来做直接判定:乳酪这东西本王认为比木耳难以下咽许多,吃不了多少就顶住了,因而本局判黎家获胜。”
观赛众人连连点头,大部分人也都吃过奶酪,同诚王爷有一样的感受。罗扇却是不急不慌,只朗声道:“王爷这一局的要求是以最少的量达到最易吃饱的效果,民女抖胆敢问王爷:这乳酪王爷预测吃多少就会饱呢?”
诚王爷琢磨了一下,冲着韩大厨手里的奶酪一比划:“他碟子里这块这么大的话,两块本王就够了。”
罗扇便笑道:“王爷,您尚未吃过民女做的木耳,如何就知道民女这木耳一定吃不饱呢?请王爷容许民女去切两块与这乳酪一样大的木耳饼来与韩前辈的乳酪正经地比较一番,既是公开的比斗,总要真正斗过才能知道谁胜谁负,否则民女抖胆表示不服王爷的判定。”
诚王爷倒也不生气罗扇的冒犯之言,只笑道:“你这小丫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也罢,左右不费什么事,本王就是把你这两块木耳饼都吃了也是无妨,你就同黎家比一比罢。”
罗扇行礼谢过诚王爷,转身回到灶旁,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只水晶圆盒来,里头同样盛着满满的木耳饼,打开盒盖将之取出,比照着韩大厨的奶酪将木耳饼多余的部分去掉,切成了方形并且将厚度削薄了些,而后走回诚王爷面前去,将切好的木耳饼给诚王爷过目,并道:“大小已与乳酪差不多了,只是王爷也知道,吃木耳之前要先泡发,所以民女需要花些功夫来泡这木耳,请王爷给民女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个要求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诚王爷点头允了,又正好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便让人直接把做好的午饭端到厅里来,在场观众一人面前摆张小几,各自在几上用餐,既能把一个时辰的时间消磨过去,又可以一起监督场中的情形。
罗扇便将两块木耳饼当着众人的面放进一只盛有温水的、带盖儿的封闭式木桶里,然后令两名小厮一人抱着一头大力地摇晃,摇累了就换另两名接手过去继续摇,如此这般就这么摇到众人差不多吃完了饭、也歇过了大晌,看了看记时的钟漏也到了一个时辰的限定,罗扇就令小厮们将桶直接放到诚王爷的面前去,然后把桶盖儿打开,笑眯眯地冲着诚王爷一行礼:“王爷请用罢。”
诚王爷已经傻在了当场——就见这桶里黑花花的竟然塞了满满一桶木耳!方才明明看这丫头放进去的只是巴掌大小的两块木耳饼啊!怎么——怎么晃了晃就变出这么一大团来?!他知道干木耳泡过之后会膨胀变大,但那也是泡过两三个时辰之后才能涨大到三至五倍,而眼前这木耳又岂止是涨了三五倍,只怕十倍还要有余!
其实罗扇所用的这些木耳是托大叔哥找人从东北部山区运过来最优质的木耳,它的干湿比近乎于一比二十,也就是说泡发后的木耳是干木耳体积的二十倍,这在那一世时同东北的大小兴安岭等地产的高档木耳的效果是一样的,用温水泡并用木桶摇晃,是一种快速泡发木耳的简单方法,罗扇知道诚王爷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等她好几个小时来慢慢泡发这些木耳,所以只能用些巧招了。
但是诚王爷不知道的是,罗扇的木耳饼不单单只是把木耳晒干脱水之后做成的,而是用到了现代的压缩技术把干木耳的体积硬是又缩小了七倍!平时古人食用木耳,就算是用干木耳泡发,体积最多也只是膨胀三至五倍,第一是因为人们为了更快的吃到木耳,通常都用热水泡发,热水的话泡发的效果要比冷水小很多,第二是高档的木耳并不多见,就算冷水泡上一整晚也达不到泡发二十倍的效果。而罗扇这一回用小于干木耳七倍体积的压缩木耳,泡发至干木耳体积的二十倍,一来一去,这就比同体积的普通干木耳的量多出太多去了,所以小小两块压缩木耳泡出一大桶湿木耳来并不是天方夜谭。
至于这木耳是怎么压缩的,罗扇是利用了压片机的原理,请专门的匠人根据她的草图和口头描述一次次制作修改完成的,这种压片机包括一个中空的圆柱形凹槽,用来放置要压缩的东西,对准这凹槽的上空是一个用支架架着的圆柱形的冲头,冲头刚刚好可以压入凹槽内而不留一丝缝隙,如此一来便能在凹槽的空间内形成压强,冲头连接着一个可带动其旋转下压的手轮,转动手轮,冲头就像螺丝一样旋转着挤入凹槽,利用大气压将凹槽内的木耳挤压成饼,至于制作压缩木耳的调湿、升温、干燥等步骤就很容易了,最后用水晶盒子密封着盛放,是防止压缩后的木耳散开和过早地接触空气而膨胀起来。
诚王爷的题目就是用最小体积的食物达到吃饱的效果,那么罗扇用与韩大厨的奶酪相同体积的木耳泡出一大桶湿木耳来,也并不算违反规则——湿木耳是为了给诚王爷看效果的,诚王爷如果愿意直接吃压缩的木耳当然也可以,反正他又没要求成品必须好吃和干净。
见诚王爷还在对着一桶木耳讶异,罗扇更进一步地道:“敢问王爷,这一桶木耳王爷能否全部吃掉呢?”
“你当本王是猪么?!”诚王爷瞪她,“就算是猪一顿也吃不了这么多木耳啊!”
罗扇就笑了:“王爷方才说吃乳酪大概吃两块就饱了,同样大小的木耳,王爷却吃不完,那是不是就证明……这一局是民女获胜了?”
诚王爷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将头一点:“本局结果显而易见——白家获胜。”
韩大厨那厢与观众席上沉着脸的黎清雨一个对视,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罗扇是怎么做到用两块小木耳饼泡发成这么大一桶的,事实摆在眼前,饶是黎清雨诡计多端也不可能扭转这一局的结果,如今只好等着公布前三局的投票数了,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诚王爷身边桌子上摆着的那三个盛有投票纸张的坛子上,他们只是关心着这一次斗食赛胜者为谁,却不知这结果将关系着河东地区商界双雄两个家族生死存亡的最终命运。
于是命运之手慢慢揭开了结局的大幕,谁才是最终的赢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更,本章内容因为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这几天一直在四处翻查资料和询问专业人士的朋友,使得本章相当难产,总算在最后都问清楚了,关于用压片机压缩是否可行这一点已经得到了专业人士的肯定,咱也敢放心地发上来了~!谢谢我亲爱的踏雪寻春梅和相岑宝贝提供的帮助以及VV、宁可任性、腹黑君的热情掺和!谢谢!
。
时间太晚,来不及做图,先放一张压片机的图上来辅助理解,日后将正图补上~!
还有火焰鸡尾酒——
225 决战一击
诚王爷开始让侍者唱票;另有一名侍者负责记录票数;从第一局开始逐一公布;便听那唱票的侍者高声且清晰地一票票念道:“白家一票……白家一票……白家一票……”
所有人都屏声静气地听着;罗扇和韩大厨亦垂首恭立于灶后;说是白黎两家之间的对决;其实归根结底是罗扇与韩大厨之间手艺、心思与智慧的对决,白黎两家在意的是家族命运;罗扇与韩大厨在意的是自己的本事。
随着侍者一票票念下来,罗扇的眼睛越睁越大——所有观赛的宾客一共四十五名,加上诚王爷和任钦差,合计四十七名;其中不包括白黎两家的人,所以满票数会是四十七票,而罗扇所代表的白家在第一局比赛中的得票数——就是满票四十七票!
罗扇倒是预测过自己在第一局中很可能会赢,毕竟棉花糖的制作方法对古人来说很是新鲜和不可思议,而且比韩大厨的糯米糍更接近云的质感和形状,但是她万没料到会以如此大的优势获胜——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些人吃的棉花糖是诚王爷亲手做的,谁敢不说好吃?!就算是不记名投票也没人敢冒这个险去得罪这个不着调的王爷。
所以罗扇能以全票的绝对优势赢了这一局实是沾了诚王爷的光。
第一局票数念罢,算上方才已由诚王爷亲口认定罗扇赢的第四局,白家已经赢了两局,只要再赢一局便可尘埃落定,罗扇不由得有些紧张,悄眼瞅了瞅那厢的白大少爷,见他正望着对面的黎清雨看,修眉轻挑,眼底尽是嘲讽,毫不掩饰对黎清雨赤。裸裸的挑衅。
黎清雨脸色铁青,目光里带着无尽的仇怨恼恨,额上青筋暴突,可见还真是被白大少爷气得不轻,罗扇见状不由暗笑,紧张感大减,想想也的确不需要紧张,就算第二、三局都输了,也至多同对方打个平手而已,虽然她在传统菜方面可能确实比不过韩大厨,焉知加赛的题目是不是正好是她所擅长的呢?就算最后输掉了整个斗食赛,也有她家白大云替她撑着天呢,有啥可怕的?
心里想着白大少爷,于是妥妥地安稳下来,听着侍者一张张报第二局的票数,在罗扇自己评估起来,仍然认为第二局很可能会胜出,从成品的新颖度、制作方法、品相成色这三方面来看,鸡尾酒都比韩大厨的彩色肉皮冻要高出一筹,怕就怕古人的口味和现代人不同,也许不大能接受混合酒的味道也说不定……
事实证明罗扇的担忧不无道理,第二局以“虹”为名的对决结果,韩大厨以二十五票对二十二票的微弱优势获胜,于是就剩下最关键的、决定全场比赛最终胜负的第三局的投票结果。罗扇有些郁郁,本来满以为鸡尾酒这么新奇的东西能够出彩呢,没想到古人这么难讨好。
第三局罗扇原就没什么把握,投票结果也果然未出她之所料,韩大厨得票三十一,罗扇得票十七,四局得票比例成了二比二,双方打了个平手。
难道真得再来一局附加赛决定胜负?罗扇抬眼看向上首坐着的拥有最终决定权的诚王爷,谁胜谁负,在他那里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黎清雨坐不住了,起身向着诚王爷行礼,道:“王爷,眼下双方既已比成了平手,还请准允现场再附加一局定胜负!”黎清雨很清楚罗扇的能耐,并且通过这次斗食更加了解罗扇的长处和短处在哪里,长处是利用新奇的工具制作新颖的食物,短处是没了准备的时间让她现场做传统菜的话,她就无法同韩大厨一较高下了——所以必须抓住这一点将之一举击败!
黎清雨说罢,宾客里便有不少声音跟着附和,罗扇打眼望过去,却见都是些坐在黎清雨那一侧的人,忽然就明白了:虽然赛前白大少爷已经提出让诚王爷对黎清雨严加监控,以防将白家已被抄家的消息走漏、导致其它宾客在今天的比斗中做出不公平的评判,但是黎清雨又不是傻子,肯定有办法钻空子把消息递给藿城中的商家,难怪第二局的比赛结果有些不合情理,看样子今日受邀而来的这些宾客中至少有近一半已站在了黎家这一边。
剩下的一半,也许是并不知情,亦许是更相信白家的能力能够最终逆转,所以他们也在赌自己的运气,押对了白家,日后在生意场上说不定就可以得到白家的助力或是与白家达成合作,而若是押错了……只怕情况会比较坏,因为黎清雨一家独大之后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不愿做盟友,那就只能做对手了。
黎清雨那一侧的人都表示赞同加赛,而白家这一侧却开始有人反驳了:“有些人昧着良心投票,那彩虹酒明明高出肉皮冻一大筹,如何就能得出这样的结果来?!”
“无论是彩虹酒还是火酒,从新意和做法上来看都比肉皮冻和火锅要高明许多,得出如此结果,其公平性有待考究!”
这半边的人七嘴八舌提出异议,更加印证了罗扇方才的推测:关乎利益的比赛,其实从来没有公平性和公正性可言,这半边的人果然是把自己的利益与白家捆绑在了一起的,如同对面那一边捆绑在了黎家身上一样。
对面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站起身来与这半边的人针锋相对,说什么彩虹酒的味道并不出众、远不及韩大厨独门秘方的味道了,什么火酒属于重复了彩虹酒的制作思路、根本不能算是新的作品了等等等等,双方很快就吵了个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上座的诚王爷同任钦差交头接耳了一阵,便见诚王爷坐正身子清了清嗓,众人立刻收了声,向着他行了一礼后坐回原位。诚王爷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望住场中的罗扇和韩大厨,道:“既然打了平手,理当再附赛一场决出胜负,然而若要再赛,你们还得再去搜罗食材和器具重新准备,实在太过麻烦,而若只让你们用场中现有食材做罢,又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须知本王这么些年来走南闯北,什么菜没吃过没见过?本王要参加七王爷的斗食赛也是要靠新意和独特的味道求胜的,传统菜做来无用,既耽误时间又帮不到本王。所以本王同任大人方才合计了一下,认为今日双方厨子所做的这几样美食都很不错,谁最终获胜都可以称得上是实至名归,因此本王也不需要再让你们加赛了,你们只需口头阐述一番自己做的这四样菜究竟有什么更独特、更比对方有优势的地方,谁能够打动本王,本王就判定谁赢!”
罗扇心道怎么搞得跟论文答辩似的,向着诚王爷行礼道:“敢问王爷,小民等是对这四样食物一一进行阐述呢,还是双方只需各拿出其中一种来做口头式对决、一种即定胜负呢?”
“一种定胜负罢!省时又干脆!”诚王爷一锤定音。
罗扇同韩大厨两人便都低了头盯着自己面前的这四样成品,心里开始衡量、选择和打腹稿。罗扇首先排除了火焰鸡尾酒,紧接着把彩虹鸡尾酒也排除在外——这两样本就是引发双方对峙的原由,若从中选择的话,只怕黎清雨那边的人还会有各种话说。
剩下的就是棉花糖和压缩木耳了,看得出来诚王爷很喜欢棉花糖,这也是第一局罗扇全票胜出的原因,但是做为决胜局,要阐述它的优势的话似乎它也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占优的,既无营养价值又不能当饭吃,但是考虑到众人也都看出来诚王爷喜欢这个,也许不会干涉他最后的判定,这样的话对罗扇来说就很有优势了。
罗扇偏脸望向席位上的白大少爷,想看看他给的建议,这一望过去,就见好几张帅得乱七八糟的面孔也正齐齐看向她这厢,动着嘴唇“七嘴八舌”地冲她做着口型传达信息,好在罗同志眼大,将各种嘴型尽收眼底并同步翻译成了正规语言:
“选木耳!”这是白三少爷说的。
“压缩的用途。”这是白二少爷说的。
“便携易存!”这是大叔哥说的。
“压木耳的机器。”这是白大少爷说的。
罗扇的心跟着这几句话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着胸腔,直到最后一张仅看到两片温柔性感的唇瓣便足以令女人们大发花痴的、完美得毫无瑕疵的嘴慢慢地、举重若轻地道出两个字:“军粮。”这是白大老爷说的。
“嗵!”地一声重响,罗扇如遭醍醐灌顶般一下子心脑通透——军粮!军粮!这就是最重量级的优势啊!她怎么能忘了!她怎么能没想到!在那一世的野战军队专供的口粮就是压缩干粮啊!它的优点就是体积小、重量轻、携带方便、贮存期长、能应付各种恶劣环境下的饮食需求,解决了一线部队的给养保障问题,对战争的进程能起到很大的推进作用!
最最关键的是——当今的皇上不是要准备打仗了嘛!大军一路去往边关,路途遥远环境恶劣,军粮的储备与携带问题是重中之重,长途行军,装备带得太多太重太散乱,对人和马的体能都是极大的消耗,而若为了方便行军将军粮带得少了,大军又不够吃,饥饿作战十战九败,所以——要有足够多的军粮,并且方便携带,这就是远距离行军最需要的条件!
韩大厨那厢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成品做优势阐述,他选择的是第三局中做的火锅,阐述要点无非是这火锅怎么滋补怎么养生怎么方便怎么好吃罢了,罗扇这厢已顾不得听他怎么说,低着头打了几遍腹稿,直到听见任钦差在上头点她的名示意轮到她阐述了,这才抬起头来。
先扫了眼两侧的“观众”们,见黎家那一边人人脸上都带着赞同之色,白家这一边也是个个一副若有所思,可见韩大厨的优势阐述相当成功,诚王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问向罗扇道:“你这丫头要选自己的哪一样成品做代表来同黎家的厨子比较一番呢?”
罗扇便一指那桶里的木耳——这会儿已经泡发得更大更满了:“民女就选这个。”
“选这个?你确定想好了么?”诚王爷带着几分意外地盯着罗扇,怎么看这丫头也不像个智力后期供应不足的,她这未放佐料进行烹制的木耳还不如那乳酪好吃呢,“那你说说,这木耳相对于黎家的火锅来说有什么优势?”
罗扇弯腰从箱子里取出个玻璃盒子,就像方才装压缩木耳的一样,参赛前她是准备了好几盒子的木耳以防万一的,走上前去递给诚王爷:“王爷您看,这是泡发前的木耳,桶里是泡发后的木耳,两厢对比起来,哪一个更方便携带?”
“当然是这盒子里的了,”诚王爷瞪了罗扇一眼表示不满:臭丫头把本王当孩子逗呢?!“这又怎样?你以为一个方便携带的特点就可以说明木耳比火锅好吃了?”
“王爷,您可以换个思路,”罗扇不紧不慢地微笑,“假设有两列军队,一队携带的是正常大小的木耳,一队携带的是这种经过极致压缩大小后的木耳,那么……哪一队能够携带更多的木耳呢?”
诚王爷虽然不学无术,但却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罗扇的话中之意,连带着旁边的任钦差,两个人齐齐打了个激凌:军粮!
罗扇的腹稿其实只有几句话:“民女的压缩木耳,以一抵七,便携易带,可长久保存,适宜行远路、熬险境的状况下做食物补给——最适合做军粮!”
这番话说罢,全体的宾客也都明白了:军粮啊!这正是朝廷最需要的东西了啊!哪个国家打仗不愁军粮的问题呢?!先不说征集粮草有多困难,就是在押运粮草的过程中因天灾人祸的各种原因也会损失不少的量,或是在漫长的战争过程中因天热天冷导致食物发霉变坏的情况更是比比皆是,因此军粮问题一直都是各朝各代的首脑们最为重视也是最为头疼的问题,如果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简直不啻是有护国之功的一件天大功劳啊!
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一切的私人比斗都小如尘埃;在国家级的功劳面前,一切的个人个物的优点长处都不值一提。为国出力才是最重要的,为国建功才是最优先的,为国分忧解难才是最可取的,所以——这个时候诚王爷和任钦差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黎家什么火锅,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盯在了罗扇的脸上:“这压缩了的木耳是如何做出来的?!”
罗扇转头让小厮回绿院去搬她的压片机,而后转回来向着诚王爷和任钦差道:“王爷,大人,据民女所知,我们军队的军粮一般都是粟米做的干粮或是干面锅盔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放水少,也易保存,但毕竟是干粮,长途行军的话携带量有限。民女用来压缩木耳的机器也可压缩干粮,压缩之后的大小是正常大小的一半甚至可以更小,当然这也要因干粮的种类而异,但是不管是什么,压缩之后的东西肯定要比原物小,那么假设我军原来只能携带一万石的粮草的话,用了这种机器压缩出来的干粮,就可以携带两万石粮草,大大地解决了因携带量有限而导致的军粮短缺问题。另外由于蔬菜容易变坏,所以粮草中蔬菜量很少甚至没有,而若用这种压缩木耳的法子就可携带一些能够进行晒干压缩的蔬菜了,也能给我们的军士改善伙食。”
“然而很多食物一沾空气就易吸水以至变坏,你这压缩的食物能解决此点么?”任钦差问道,他相当关心和重视罗扇的这项压缩技术,这关系着他未来光明的前途和在功劳簿上的份量,哪个当官儿的不在意这个呢?
罗扇想了想道:“只要在压缩之后用防水的东西如油纸、干燥的兽皮等物将食物紧紧密密地包好,使之不易接触到空气,应该就可以保存很长的时间了。”
说话间几个小厮已经将罗扇托巧匠们制作的压片机搬到了厅内,诚王爷忍不住从座位上走下来凑到近前观看,任钦差也忙着跟着过来,两个人来来回回看了半天,诚王爷便一指罗扇:“你来用一次给本王看。”
罗扇就取了些面粉,按百分之六的含水量将其放水和匀,然后放入压片机的凹槽中,让一名身强力壮的小厮转动手柄落下压片机的冲头,直到转到不能再转的时候再逆方向转动手柄把冲头提起来,凹槽内就是一块被压成了饼状的面粉块。
罗扇取出来呈给诚王爷看,诚王爷便与任钦差对视了一眼,向着罗扇一指:“丫头,这东西本王代表朝廷征用了!你现在立刻将图纸交给本王,本王会上折子替你邀功讨赏的。”
罗扇一行礼:“谢王爷看重,民女不要功也不要赏,民女只想知道本次斗食赛究竟黎家胜出还是我白家胜出,是否本局也需要大家投票选定最终赢家呢?”
“不必,”诚王爷大手一挥,提声宣道,“本局比赛本王判定白家获胜,你们可以散了。”
众宾客当然知道罗扇这记杀手锏的重要性,谁敢说半个不字?连忙起身向着诚王爷行礼,就要各自离去,却见罗扇亦提了声追问诚王爷道:“王爷,既然黎家输了比赛,是否已可令他家践行赛前之赌了?黎大当家的是否也可认定了对我白家造谣中伤,当入狱三年以履律法所定之责罚了?”
众人一听不由哗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场斗食赛还有着这样的内。幕,一听黎清雨就要坐大牢,而且一坐就是三年,这简直就相当于宣告了黎家要倒啊!黎老爷子总共有四儿一女,只黎清雨一个是嫡子,其他三个都是庶子,这些年陆续因各种原因死掉了,一个女儿进了白府当妾,自然不能再接管黎家的事,如此一来一旦黎清雨入狱,黎家的生意可就没人管了!就算有管事们顶着,可谁能保证这三年中没有人会叛主呢?没有人不从中徇私舞弊中饱私囊呢?更可能会有黎家的对头趁机对黎家进行打压,譬如白家,完全可以趁黎家群龙无首的时候将其一举踩在脚下,令之永不能再度翻身!
天要变了——所有的宾客此时此刻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目光齐齐地投在了白大少爷那身如血般霸道刺目的大红袍子上,这位“云天下”的缔造者站起身,缓缓行至厅中央,向着诚王爷一行礼,声音不高,却有着异常压迫力地接着罗扇方才的问话道:“王爷,草民另还要状告黎清雨多次买通杀手意欲杀害草民及草民二弟白沐昙之罪,此人所犯累累罪行一日不盖棺定论,草民之心一日便不得平复安稳,如此画起那压缩机器的草图来只怕会有偏差和疏漏,晚一日使之认罪伏法不要紧,但要紧的是尽早将压缩机器服务于我军、完成我皇平定天下之大业,草民恳请王爷和大人尽早了结此案,还草民等一个公道!”
“那草图是你画的?”诚王爷先问最关心的问题。
“正是草民所画,此物所有零部与整体的构图皆在草民脑中。”白大少爷面不改色地扯谎道。罗扇暗自好笑,知道他是想利用这一点来拿捏诚王爷和任钦差,脸上便不动声色地配合,以免被诚王爷看出端倪来。
诚王爷才不管那么许多,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能大得过打仗这件事,没有什么人的生死能重得过所有军人的温饱,他并非有多么心怀天下为国分忧,他只是想尽量哄得皇帝高兴,皇帝多爱重他一分,他就能够多活过一天——什么事也比不过自己好好活着更重要。
任钦差的心思与诚王爷大同小异,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前途。
于是诚王爷向着任钦差施了个眼色,任钦差便不理惨白着一张脸的黎清雨对白大少爷“血口喷人”的指责,只向着厅内的衙役们一打手势:“来人,将黎清雨暂时收押入监,午饭后即刻开审此案!”
黎清雨此前想好的千万般自救之计在重于一切的“军粮”二字之下完全没了任何意义和作用,他再怎么也不会事先料到罗扇会使出这么一招最急朝廷之所急、满足朝廷之所需的奇招来,他只恨自己再一次轻估了这丫头在整出戏中所具有的决定性作用,悔没有早些将她弄死,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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