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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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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立刻无语。

半晌。

她忍住气,冷哼一声,忿忿道:“原来他不喜欢女人的,哼哼,我看他多半是喜欢男人吧,说不定就是个玻璃!”

“有道理,”李游似乎觉得很有趣,“在下却没想过这个,说不定他果真喜欢男人,下次倒要记得问一问他。”

杨念晴不再说话,闷着头便走。

“现在是不是很感激我?”

“我是女的,居然愿意跟色狼一起走,”她努力平静下来,咬牙道,“你难道不觉得该感激我?”

闻言,李游似乎有些意外,摇头:“色狼只对漂亮女人有兴趣。”

……



黄昏。

何璧与南宫雪因运着张明楚的尸体,所以走的水路。而李游与杨念晴却是坐的马车。古代的马车哪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只颠得杨念晴浑身酸痛,却又不好说出来,那也显得自己太娇惯了吧……她愁眉苦脸地趴在车窗上,望着远处河上的船向往了半天,待回过身时,才发现李游居然已经睡着了。

长得帅的男人,睡相一定更迷人。

飘洒的长眉下,那双总是欢快明朗的眼睛此刻正闲闲地闭着,略略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杨念晴虽然坐得不近,却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那长长的惹眼的睫毛正随着马车的颠簸,有节奏地抖动着。这个时代有假睫毛制造么?她简直要怀疑那漂亮的睫毛是嫁接上去的了。

看看他,仿佛还睡得很熟。

终于,杨念晴忍不住好奇,将脸凑到他面前,几乎贴着他的鼻子,屏住气,细细地观察起那两排可爱的睫毛来。

是真的,这么漂亮的睫毛怎么长在男人脸上!她用手悄悄碰了碰,又摸摸自己的睫毛,自卑地叹了口气,坐回原位。

“一个男人也有这么长的睫毛,过分!”

她郁闷地嘀咕一声,又苦恼地捶捶腰:“强,这么着也能睡着……”

话没说完——

“在下只是喜欢在车上想事情而已。”



原来他并没睡着。

杨念晴尴尬极了:“原来你的灵感都是马车给的,想什么?”

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着有趣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足足一分钟左右,忽然眯起,升起无数促狭的笑意。

不是吧,刚才自己的动作他都看到了……想到这,她不由更心虚:“你在想什么?”

他喃喃道:“在下一直在想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他又闭上眼睛,“下一段路我们是不是该换成水路,坐船?”

“当然!”杨念晴心花怒放。

这该死的马车太难坐了!

咳嗽两声,她掩饰住解脱的喜悦:“我早就想提醒你了,你看他们也是坐船,那样我们可以跟在他们后面更近一些,随时注意那边的动静,而且在船上比较隐蔽……”

她几乎是搜肠刮肚,把所知道的坐船的优点全都说出来了。李游却只是睁眼瞟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杨念晴这才想起:“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他叹了口气,“有的人分明不惯坐马车,只怕已浑身发疼,在下只是奇怪,她什么时候才会说出来。”

我靠!杨念晴目瞪口呆。

片刻。

“你故意整我!”一拳过去。

他侧身往旁边一靠,手枕着头,动作仿佛再自然不过,然而,那送去的拳头却也刚刚擦着他的衣服过去了。

她愣了愣,冷哼一声,又要打。

“等等,”他忽然摆手制止了她,“你打得过我么?”

“打不过也要打!”又一拳过去。

果然不出意料,那拳头又刚好擦着他的衣服过去了,倒显得是她出拳不够准一样。

李游看看她,似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明知道打不过却还要打,实在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你!”

这次他干脆连避让也免了,修长明亮的双目中透出更多有趣之色。



一个人莫名其妙掉到这鬼地方,出门就是马,上厕所没卫生纸,晚上没电灯,还要受气!怀念起现代舒适的生活,杨念晴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埋头擦起眼睛来,老妈肯定以为自己死了……

抽噎声越来越大。

终于。

李游叹了口气:“原来,不只漂亮温柔的女人才会哭。”

她不理。

“再哭下去,眼睛一定会难看。”喃喃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

“叫别人看见,还以为在下换了品位。”

品位?

杨念晴火大,终于吼出声来:“你以为我会愿意跟一只色狼在一起!”

“不会。”

话音刚落,一只手已伸到面前,修长干净的手指上,竟然是一块洁白的丝巾。

他眨眨眼:“再哭就难看了。”

杨念晴愣了愣,赌气不接:“是你太过分!”

“我过分。”

“你混蛋。”

他苦笑:“我混蛋。”

见他认了,杨念晴不由暗暗发笑:“你色狼!”

“这也要认么?”

“对!”

“跟女人斗,吃亏的总是男人,在下平生最怕女人哭,”他无奈道,“我色狼,你别哭了。”

杨念晴这才满意地擦擦眼睛,伸出手去,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去接手帕,却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臂。

“嘿嘿,有本事再躲啊,逮不到你!”

李游愣住。

哪位大师说的?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杨念晴本是好玩,他可是个“第一”,若认真起来自己这点小把戏哪能制得住他。她故意伸出一只拳头在他鼻子面前比划,一边阴阴笑道:“打鼻子?你这么帅,若是鼻子被我揍扁了,是不是很可惜……”

李游不眨眼地看着那只拳头在面前晃来晃去。

半晌。

他终于叹气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在下早就不该相信女人的。”

“你现在才知道,太迟了,”杨念晴冷笑一声,有些得意,“对付色狼,不用女人难道还用男人?笨蛋!”

“错,”李游不慌不忙往后一靠,“在下只是想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原来不只漂亮女人会骗人。”

愣了愣,明白过来后,杨念晴再也不担心帅哥的鼻子美观问题,毫不犹豫地一拳揍过去:“你去死!”

眼看拳头就快要招呼上那张俊脸——

忽然,那双修长明亮的眼睛眯起,一片灿烂动人的笑意荡漾开来,如同佛祖拈花一般的神秘,绝无半点恶意。

半斤杀手

杨念晴只觉得全身莫名其妙一麻,竟连半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那拳头也定格在离那张俊脸五厘米左右的地方,摆出一个古怪的造型。

她傻了眼。

自己实在不该轻视长得帅的男人,尤其是会笑的男人,想不到笑过后还有这招……他YY的居然点穴?

李游仿佛根本没动过,只是有趣地端详起面前那只拳头,摇头道:“想不到你的手比脸好看多了,实在不该用来打人。”

的确,杨念晴天生一双漂亮的手,人见人夸。不过此时保持着这个古怪的姿势,她一点也骄傲不起来,只没好气道:“不打人干什么!”

“很多,”他闲闲地靠在车壁上,喃喃自语,“譬如,替在下捶捶背,揉揉肩膀……”

“美得你,做梦!”她不屑地撇撇嘴,“原来你也这么容易上当,若是我会一点点武功的话,你早栽了!”

“正因为你不会武功,在下才没有防备。”说完,李游居然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喂,”她急了,“先给我解穴啊!”

“在下还不想挨揍。”

“我不打了。”

他眼睛也不睁:“在下绝不能再相信女人的话了。”

“真的,我说不打就不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喂,我说……别那么小气,就开个玩笑,那么当真干嘛……”

没有动静。

马车依旧一路颠簸着,全身又僵硬着不能动,杨念晴只觉得难受极了。终于,声音软下来:“对不起是我错,你快替我解穴,我替你捶背好了。”

果然,他睁开眼:“果真?”

“当然,”一切等解开穴再说啊,好难受!“我骗过谁了?”

“原来方才骗人的不是你么?”李游忍住笑,又闭上眼,“同样的当,在下若还要上第二次,就真是笨蛋了。”

“喂,刚才我是真哭的,只是顺便跟你开开玩笑嘛,也不算全在骗,这么小气……喂,和我一个女的计较,你是不是男人……”

话没说完,马车一歪。

“啊——”

她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一头向对面车壁撞去!

最可悲的不是脑袋挂彩,而是明明知道后果,却还是眼睁睁地无可奈何看着悲剧发生。555我的脑袋啊!这时她还记得痛恨那个罪魁祸首——

“李游你这混蛋!”

叫声刚落,一只有力的手已扳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碰壁行为,随即,她只觉得全身一松,僵硬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想不到点了穴,在下更麻烦了,”叹息声,“还有,混蛋不会这么好心救你。”



杨念晴瞪了瞪眼,正要开口。

哪知——

他双眼一眯,忽然抬起她的一只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刻,一个东西已冲破车门的帘子,飞了出去。

鞋!

她目瞪口呆。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随着一声“停车,”人居然已经被他抱在怀里,跳下了马车。



“我们不走了,”李游看着车夫,一脸诚实的微笑,“有劳,你老先回去吧。”

不走了?杨念晴更莫名其妙。

年老的车夫显然也很意外,他看看四周荒野,又看着两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随即慈祥地笑了:“要回去?你们反正已经给过了钱,老头子就顺便捎你们回去好了,这荒天野地的……”

李游摇头笑道:“不妨,你老还是快些走吧。”

老人家更奇怪了。

有车不坐,天这么晚了,这两个年轻人居然偏要留在这荒郊野外!

善良的老人家摇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老头子既收了钱,怎好将人丢在这地方,若果真有事,叫老头子等一等也使得。”

见他执意不肯走,李游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指着前面:“并非不走,实在是我二人已经到家了,不信你看。”

老人家果然疑惑地扭过头,瞬间,那老脸上神色一变,他居然再也不说话,“啪”的一声响鞭,马车便绝尘而去,片刻功夫就已消失在暮色中。

这是怎么了?

杨念晴呆了呆,立刻也随他刚才指的方向望去。



秋风萧瑟,杂草齐腰。在昏暗天色的掩映下,河畔,乱石杂草间,一座孤零零的荒坟赫然卧于小土坡上!



他家?

她正瞧得头皮发麻,忽然“哇哇”两声,一道黑影倏地从石堆间掠起。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黑老鸹。

哭笑不得。

难怪车夫会被吓走,这气氛也太到位了,自己还算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思想,刚才都差点被吓出心脏病呢。杨念晴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只不过他无缘无故丢自己的鞋子,又把车夫吓走,难道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不成?他脑子发热?

看看自己只穿着袜子的一只脚,杨念晴有些火:“你干什么,放开!”

李游看看她半晌,忽然眯起眼睛,松开了手。

她只得自己站在地上,摆出“金鸡独立”的架势。见他有趣地看着自己的脚,她立刻单脚跳了两步,狠狠地瞪着他:“看什么!干吗扔我的鞋?”

他并不回答,只望了望四周。

江湖险恶啊,这个色狼故意吓走车夫,这里又荒无人烟,难道他……想到这,杨念晴立刻也望望周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她警惕地瞧着他,倒退着跳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我?”李游一愣。

渐渐,那俊逸的脸上露出有趣之色,他居然真的朝她走过来。



“你别乱来啊!”她更吓了一跳,一只脚跳着连连后退,“你干什么?”

谁知,他走到跟前,忽然俯下身去。待他再次直起身时,手上已多了一只鞋子,正是她被丢的那只。

他拿着鞋子,仔细看了看,似乎觉得很有趣。

原来他是对自己的鞋子有兴趣,怎么说在古代这也算高科技产品嘛!自己早上换衣服,因为嫌古代绣花鞋太土,所以就没有换鞋子。

杨念晴松了口气,得意道:“那可是现代化名牌产品,没见过吧……”

“没见过?”李游点头,喃喃道,“在下的确没见过在鞋上扎针的。”

扎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鞋子已递到她面前。

鞋底,赫然钉着三根约五厘米长的银针。



杨念晴呆了好半天,这才呐呐道:“原来你用它救了我们……可你干嘛要把车夫赶走,现在好了,我们没得车坐,万一……”

说到这,她警觉地望望四周,立刻跳到他身边。李游并没有动,却有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随着“噗”的一声,那只鞋又落入草丛里。

他喃喃道:“一个人要倒霉的时候,有车也没用的,他若不走,只怕就要没命了。”

“没命?”

“你难道没看出来,这本是冲他去的。”

原来他脱下自己的鞋子,只是为了救那个老车夫!杨念晴明白过来,不由暗暗自责,然而下一步却又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他来了?”

李游摇头:“不是他。”

她颤声道:“那是谁?”

他望望四周,似乎有些无奈:“他们不肯出来。”

“呃?”

杨念晴正在奇怪,却听几道轻呼声响起,乱石杂草中,竟窜出十来条黑影,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已被团团围住。



这十来个人皆手持长剑,身着黑衣,用黑巾蒙着面,只露出十来双眼睛,带着各种麻木、冷漠、兴奋、残酷之色,紧紧盯着二人。

“他们……”她立刻紧紧抱住李游的手臂,“是他的帮手?”

“不是。”

听到这话,杨念晴马上松了口气,然而,那后半句话一说出来,她立刻又全身紧绷了。

“他们只是杀手而已。”

杀手?!

“不错,”一个年轻的黑衣人忽然缓步走出来,“有人出五百两银子买你们的命。”



他居然没有蒙面。

一双阴冷发亮的眸子,锐利如刀,依稀透着股邪气。然而令杨念晴意外的是,他的脸看上去并没有眼神那么冷,甚至还长得不差,只不过嘴角总是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让人觉得残酷。

害怕之余,杨念晴不由有些奇怪,干杀手这一行怎么说也是很危险的职业吧,他就不怕被人认出来找他报仇?

李游也看着他半晌,俊脸上渐渐浮起笑意,似见到老朋友一般:“原来是你,但你向来不肯吃亏的,五百两怎么够买我的命,你为何不找他多要些?”

“他不肯,”那黑衣人沉默半晌,居然笑了,“他没说要杀你,若果真如此,我也不会接这生意了,太吃亏。”

原来他们竟然是认识的,好象关系还不算很差……杨念晴松了口气:“既然你不杀他,那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黑衣人看看她,笑容更加邪恶:“他只说杀你们当中的一个,但如今你们把那老头放走了。”

“什么?!”杨念晴吓了一跳。

车夫放走了,李游不能杀,那岂不是……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道:“所以……你……你们杀我?”

黑衣人点头:“当然,杀你比杀他容易。”

哪有说话这么直接的人!杨念晴几乎要晕了。

李游看看她,脸上又露出有趣之色,半晌,他叹了口气:“不愧是‘半斤杀手’黑四郎,老黑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

“但我也绝不会占便宜,”黑四郎皱眉道,“跟我打交道的主顾从没吃亏过。”

“半斤杀手”?杨念晴有些好笑,原来他叫黑四郎。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个“第一”在,她居然忘记了害怕,只顾上下打量着他。

黑四郎也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

随即——

一道银光如毒蛇般朝她袭来!



妈呀,好快!杨念晴几乎来不及害怕,那剑便已到了面前,森森的剑气逼来,透过眉心沁入身体,冷彻骨髓。

然而,这一刹那,画面定格了。

那剑陡然停在了她眉心前几厘米处,便再也没有前进的趋势。

她的脸色终于跟上了反应的步伐,开始发白,看看四周这才惊讶地发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和李游居然已经不在原地了。

原来,李游拉着她后退了十来米,黑四郎的剑快,李游与她的后退之势却更快,待停下时,这一剑去势已尽,虽然指着她的眉心,却再无后力往前送半分了。

看似简单,但这其中的分寸半点也差错不得,他算得很准。

“好!”黑四郎似乎并不惊讶,赞叹了一声,随即撤了剑势,然而就在下一刻,四周响起几声轻喝,无数道银光如有默契般同时掠起,交织成一片银色大网,向二人撒下来。

背后也凉飕飕的,不知道有多少柄剑。

没有人会白费力气去杀另一个不该杀的人,眼见那剑全都要招呼到自己身上,杨念晴支撑身体的那条腿早软了,她生平最暴力的场面便是揍揍表弟,看看同学PK,哪里见过这阵仗!此时此刻,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宝贵,YY的别人穿越都遇王爷遇皇帝好命得很,姐姐我穿来就是挨刀挨剑的啊!

“啊……!”她死命闭上眼睛,往身旁的人倒去,“救命啦——”

“这次找对人了,”苦笑声响起,“总算不会再摔到地上。”

片刻。

杨念晴发现自己只是倒,却并没有晕,而且还好胳膊好腿儿地躺在某人的怀里,刚才那满天的剑光竟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喜:“哈哈,你太厉害了……”

还没说完,漫天的银光再次袭来。不过这次她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反正有个“第一”垫背,虽然只是个“第一闲人”。

“嗨,你加油啊!”

“不能加了。”

话音方落,眼前一花,二人已腾空而起,转眼间便已在几丈开外了。那黑四郎与手下竟也不再追赶——李游要走,天下又有谁能拦住?



那个凶手花钱雇这些杀手来不就是要杀人么?黑四郎既然做生意公平,为什么没完成任务就这么轻易住手了?

杨念晴终于叫起来:“不对!他们根本不是想杀我们,是拖延时间的,快去看何璧他们,那尸体就是证据,说不定已经被毁了……”

“我知道。”

“你知道?”

“自然,老黑若真要杀你,又怎会与我们说这许多废话?”

杨念晴气得瞪大眼睛:“知道……你还和他们罗嗦半天?”

李游叹气道:“你以为老何与南宫兄会像你这般没用?”

杨念晴噎住。

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他YYD古人居然也能问出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风声“呼呼”响在耳边,眼前景物迅速往后倒去,夜色将垂,远处已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亮起,并且越来越密集。

躺在温暖的怀抱里,杨念晴只觉得平稳而舒适,比坐车还强。抱自己的人可是个帅哥耶,不过,这帅哥是个花花公子……想到这,她立刻从陶醉中醒来,果然发现了麻烦。

“我的鞋子呢,为什么不捡起来,还能穿呢!”

唯一的现代标志也没了,难道注定要穿那个绣花布鞋?好土!

“穿了鞋,你就能自己跑?”李游无奈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在下若来得及捡鞋,只怕就来不及捡你了。”

无语。

“你怎么不脱自己的鞋?”她嘀咕。

“因为你的鞋底结实。”

“可你的靴子也很结实啊!”少拿她当白痴,他穿的可是牛皮小靴。

半晌。

“在下好歹是个男人,”李游终于叹了口气,“男人不穿鞋到处跑,岂非太没面子?”

杨念晴目瞪口呆。

“我不穿鞋就有面子了?!”

杀手的公平

夜已降临,城外码头却依旧热闹得很,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其中,一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船也泊在岸边,一串灯笼高悬在桅杆上,随着寒冷的夜风微微晃动。

船舱正中,赫然摆着一副棺材,衬着幢幢灯影,使得气氛格外凄清神秘。

棺材旁边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南宫雪看上去依旧那么温和、那么优雅,他看看门外,忽然曼声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今年三月,在下还曾去过一次,想必如今的洞庭湖又别是一番风景了。”

何璧冷冷道:“一片水有什么好看。”

南宫雪摇头:“水也有不一样的,西湖之淡妆浓抹,大江之奔腾澎湃,各有其风味,而洞庭之水,必要到了秋天才格外好看。”

“是水都一样,”何璧瞪眼,“有个死人在,就更不好看了。”

南宫雪终于苦笑:“何兄……”

话没说完,舱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爆笑声,似乎还有人在叹气。

“洞庭风物究竟如何,你我明日便知,南宫兄可千万要记得,下次谈风景时,还是先去找一只牛最好。”



一个人已站在了面前。不,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个人抱着一个人。

杨念晴看着何璧,已经笑得肚子都快疼了。

南宫雪看着他二人,愣了片刻,又露出了日常那种和气而优雅的笑容:“此话怎讲?”

杨念晴忍住笑:“说你对牛弹琴呢。”

“不好,”李游接过话,看看沉着脸的何璧,“论风景倒罢了,若说弹琴,在下倒真的宁愿对着只牛弹,也绝不会找他。”

话没说完,杨念晴早又哈哈笑起来。

南宫雪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待看到那只没穿鞋子的脚时,他立刻移开目光——女人的脚不能看,他不是李游。

然而何璧却依然面不改色,还冷冷打量了他们半晌,慢悠悠开口道:“只脱了只鞋?实在是奇事,莫非叫她穿鞋也来不及?”

闻言,李游看看怀中目瞪口呆的杨念晴,也皱眉叹了口气,将她往棺材盖上一放,便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顺手倒了杯茶。

他居然并不辩解。

杨念晴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立刻比兔子还快地从棺材盖上跳了下来:“喂,你少乱想,我的鞋都怪他!”

怪他?

这不更加误会了么,何璧那冷漠的脸上居然透出了一丝有趣之色,南宫雪也咳嗽两声,似有些脸红了。

YY的这帮男人都歪着想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纯洁的少啊……杨念晴终于发现了不对,暗暗感慨了一阵,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发火。

一拍桌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鞋子是……”



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时间,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了。

她冷哼一声:“看看,幸好有了我的鞋子,不然又要多个死人了!”

哪知,何璧看看她,脸上的不屑之色反倒更浓了,虽然他并不言语,但那模样摆明了就是不信。

杨念晴真郁闷了,指着李游:“要不你问他。”

何璧却只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便不加理会了。她愣了愣,不由也看过去——李游正悠闲地喝着茶呢!

“喂!”她跳过去,一把夺过他的茶杯,往几上重重一搁,“你怎么不说!”

李游居然十分奇怪:“说什么?”

“说什么?”杨念晴快晕过去了,“你你你没见他们误会了吗,干吗不解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并不着急:“你不是解释过了么。”

杨念晴无语。

看看何璧,还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在下解释也没用,”李游终于叹了口气,“你难道没看出来,他这么说,只是想要看我生气的模样罢了。”

说完,他又看看何璧:“你以为他果真误会?”

杨念晴怔住。

李游看看她,悠然喝了口茶:“他只是故意气我而已,你这样姿色的女子多了,又野蛮泼辣,在下品位再差也断不至到如此地步。”



沉寂。

何璧还是看着他,面上却已换了副同情之色。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话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随着桌子“砰”地一声巨响,杨念晴终于爆发了——

“你以为你很帅?”她居高临下气势凌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鼻子,满脸嫌恶的冷笑,“白白净净,眼睫毛比女人的还长,奶油小生,男生女相,给我提鞋都不要,你以为姐姐我会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不会,”李游苦笑着靠在椅背上,摸摸耳朵,喃喃道,“原来女人生气果然容易老的,一生气在下就多个姐姐,倘若再气下去,只怕就该叫老婆婆了。”

“什么?!”

眼见二人又要闹起来,南宫雪急忙咳嗽一声,露出一脸和气而无奈的笑容:“杨姑娘何必生气,李兄向来爱开玩笑。”

帅哥的笑容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何况又是这么和气的帅哥,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念晴本来就对他有好感,这下无论如何也不好再发脾气了。憋住气,她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有的人开玩笑就忘了正事,刚才你们这边没事吧?”

南宫雪摇头。

“你见过有事的人会坐着谈风景么?”李游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原来生气的时候,人不只会变老,也会变笨的。”

杨念晴噎住。

倒不只是生气,更多的却是惊讶——既然那个凶手花了那么大工夫和那么多银子,找来黑四郎这群杀手拖延时间,为什么到头来又不动手?难道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其实李游等人也一样疑惑。

何璧皱眉沉思:“此人行事实在不按常理,莫非他并不怕我们找到菊花先生?或许那毒并不罕见。”

南宫雪摇头:“在下看来,倒罕见得很,我等虽不如菊花先生,对毒却也算略知一二,你们可看出那是何毒?”

李游想也不想就摇头。

南宫雪又叹气道:“说实话,在下也不解,他为何要白白花五百两银子来拖住你们。”

沉默。

李游有趣地看了他半天,忽然道:“说不定他与你一样,嫌钱太多。”

南宫雪显然已习惯了他的玩笑,不禁无奈地摇摇头:“无端背了这恶名,李兄还嫌在下不够倒霉么。”

李游也笑了。

杨念晴愣了半天,忽然跳过去一把抓住李游的衣领:“你刚才跟黑四郎他们罗嗦半天,怎么就没想到抓他来问问?”

不待他回答,她又放开他:“凶手既然要买杀手,总是有线索留下,他们怎么联系的?黑四郎他们一定知道!”



半日。

李游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实在太聪明了。”

杨念晴当然不会笨到真以为这是好话,只冷“哼”一声:“可惜有的人当时却胆小得只想逃命。”

“在下记得,有人叫救命的声音比方才还大。”

脸红。

杨念晴嘀咕道:“可你不是还会用暗器吗,怎么就只想到逃?还拈花公子花花公子……浪得虚名!”

李游不再说话。

何璧忽然开口:“他不只浪得虚名,还懒得要命。”

懒?这也算理由?

见她发呆,李游也笑了:“若不是懒,在下又怎会变成第一闲人。”

原来他不只是第一闲人,还是第一懒人。杨念晴哭笑不得,只好重新坐下,气闷:“既然懒,干吗还要来管闲事!”

“只怪在下交错了朋友,”李游似乎也很无奈,“你若被他烦了一天,就知道管闲事实在比闲着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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