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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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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银子!

她怒了,立刻跳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对朋友就那么吝啬,他也不是你老婆,你怎么就这么大方?”

“因为你不是要饭的。”

“……”



菊花先生,第一神医果然不是混的,这片刻功夫,小乞丐居然已重获了奔跑的自由,满脸欣喜地走了。

红衣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是在为这高明的医术吃惊,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惭愧。

邱白露转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一个人若以为别人的命都不算命,那就错了,他的命也不配叫命。”

说完,他竟转身自去了。

看着那超逸的背影渐渐走远,终于消失在街头,杨念晴心中既敬佩又疑惑——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神”?



他喜欢菊花,所以别人都叫他菊花先生。

他常说:“一个人倘若连草木之命都不珍惜,又何必去救他的命?”

他对朋友毫不客气,毫不热情,虽然可以为朋友例外做许多事,但也绝不会在危急时刻拿自己的性命去救朋友。

他是第一神医,给不起诊费的人就必须替他种二十棵菊花,后来菊花铺满了山坳,被他设成了千姿百态南山阵。然而金陵的吴知府病了,却要用一盆菊中圣品“春波绿”才请得动他,而他就算去了,也不过是为了使那盆菊花离开官场肮脏之地而已。

如今,他救了一个小乞丐。



红衣女子怔怔地望着街头,俏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到底年纪不大,听到这番斥责的话,竟似要哭了。

她并不坏,只是任性了些,教育教育也够了,几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多不好。杨念晴暗暗叹气,想要上去安慰。

南宫雪却已经开口了。

“姑娘不必与邱兄弟生气,”他微微笑了,语气轻柔得当,“我等也知道,姑娘其实并非那起凶狠恶毒之人。”

笑容依旧那么温和亲切,不带丝毫恶意。

一席话正好说到红衣女子心里,她难过也正为这个,哪个女孩子愿意别人说自己凶狠恶毒?闻言,俏脸上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原本泪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升起感激之色。

“只是,姑娘日后做事还是该三思而行。”声音更柔和。

片刻。

她垂下头,轻轻道:“其实我本来不是想打他的,可是……”

说到这里,她又抬头狠狠瞪了李游一眼,不再说下去。

见状,杨念晴暗暗好笑——看来这位大小姐是受了李游的气,任性之下才做出这么过分不讲理的事情。

李游却看着她嘴角一弯:“人这辈子生气的时候多了,若生气便要打人,姑娘身边的人岂不是很倒霉?”

红衣女子终究对他不满,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别过脸,看得众人好笑。

南宫雪摇头笑道:“李兄只是喜欢玩笑,姑娘不要与他计较。”

沉默。

面对这亲切动人的笑容,那红衣女子终于也粲然笑了,弯弯的眉毛下,笑靥如同三月的桃花般娇美。

她看着南宫雪:“我知道啦,我以后再不打人了,谢谢你,我叫唐可思,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雪愣住。

原来她叫唐可思,看来是唐可忧的亲生妹妹了。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就把名字告诉了男人,又问男人的名字,倒也颇有江湖儿女之风,实在天真活泼。

南宫雪回过神,后退一步:“在下南宫雪。”

第一公子的名号也不是盖的,不听还好,一听,唐可思立刻抓住他的手惊道:“你真的是南宫雪?第一公子?”

南宫雪适当地笑了下,不露痕迹地抽回手。

唐可思却高兴得很:“太好了,我早就听爹爹说过,说你是天下第一好人,你的画也是第一的好,想不到今天真遇上啦!”

南宫雪微笑不语。

画画?

杨念晴郁闷起来,因为她想起了他送的那张价值难测的卡通兔子。



听说了这几个人都是自家的客人时,唐可思更加开心了,立刻牵了马就要跟他们一起回家去,她到底年纪不大,转眼便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看着旁边负手而行的白衣公子,她好奇道:“你们又是谁呢?”

李游眨眨眼,一本正经道:“在下李杨。”

杨念晴差点被口水呛住。

李……杨?

南宫雪也愣了愣,好笑地摇头。

“原来是李大哥,”唐可思笑了,又看着杨念晴,“这个姐姐是……”

“呵呵,我叫……”

“她叫杨李。”

不是吧!他YYD把名字也给我改了?杨……李?

杨念晴终于被口水呛住,直咳嗽。

修长的双目眯起,李游也配合地咳嗽了一声。

“李杨,杨李……原来你们的名字这么有趣,”唐可思看着他们,奇怪极了,“你们怎么起这么有趣的名字,姐姐,你真的叫杨李吗?”

有趣?

杨念晴停住咳嗽,指着李游的鼻子:“我……”

“你说上次的赌债?”磁性的声音轻轻掐断了她的话,“我倒是不急,但你若是准备好了,早些还也无妨。”

洗衣服本来不算什么,但债总是能躲就躲的不是?

三秒钟,已足够完成高难度表情转换。

满脸怒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无比的笑容,如同三月的花儿,又仿佛冲破乌云的太阳。

面对唐可思欣赏过变脸表演之后的诧异目光,她笑眯眯道:“对,我叫杨李。”

不解风情

房间。

何璧皱眉:“林星?”

南宫雪点头:“正是唐堡主的结拜兄弟,据说与唐堡主往来甚密。”

李游道:“此事的确奇怪,他既是唐公子的叔辈,唐公子为何又要为难他?”

杨念晴道:“或许唐可忧怀疑他是杀父凶手?”

“父仇不共戴天,”李游看她一眼,叹气,“倘若唐公子是聪明人,该暗中查探才是;倘若不幸如你一般……咳咳……也该直接去找他拼命,又怎会只刁难于他?”

这家伙跟自己八字不合,老是话中带刺!

好在杨念晴已受惯了气,只瞪他一眼:“也有可能是为了哪个女的吃醋,当时他们是在妓院门口遇上的。”

李游无语,南宫雪忍不住笑了。

何璧目光一闪,冷冷道:“如此,倒该去拜访拜访他。”

“也好,或许能从他那里查到些线索,”南宫雪沉思片刻,点头,“据前日王五说,他住在城里小石头街。”



花期已过,枯蕊犹在。

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花底新培的土,身子渐渐直起,一条黄色的丝巾晃过,片刻间,那双手又是那么干净了。

土黄色的衣衫平整如故,既不张扬也不黯淡,黄昏,站在花圃里,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象一枝傲霜出尘的菊花。

“明年便好了。”喃喃的声音,不知是对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

杨念晴愣了好半天,这才快步走过去:“菊花大哥,邱大哥!”

见她来,邱白露并不惊讶。

对于他的个性,杨念晴熟悉不少,倒也不怎么介意,她低头看看那些花枝,皱眉:“可惜菊花都开过了。”

说着,她蹲下身,用手将那些残留的枯蕊从枝头摘了下来。

头顶上,淡淡的声音:“菊乃花中高士,纵是谢了也还在枝头,总不似别的花一般,开过便飞红满地,惹人烦恼。”

“呃……对。”这么一个孤芳自赏的人,怎样说才合他的意思呢?杨念晴想了想,终于两眼一亮,吐出两句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这是首写菊花的诗,可惜她读书不精,肚子里诗词有限,只记得这两句,不过已足够了,高洁、悲壮的情怀应该正合他的意。

邱白露一愣,渐渐地,脸上泛起笑意:“好,菊花当也有此气节。”

淡淡的笑,也如同菊花。

见他高兴,杨念晴放下心:“可它最后还是要落到地上的,所有的花都和人一样,只是身份不同追求不同而已,其实都是一样,应该互相尊重。”

说完,偷偷瞟了瞟他。

这本来就是揣摩他的意思故意讨好他的话,邱白露果然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那诗我倒从未听过,比起‘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虽少了些女子之风,却多了几分骨气,是你作的?”

杨念晴的脸还真没那么厚:“……不是。”

他点头:“这样的诗,你是必定作不出来的。”

杨念晴无语。

他YYD不给面子,这四个“第一”都太聪明了些,还好自己没盗版……

邱白露却不再注意她,目光又移到了面前那些花枝上:“世间但凡有生命之物,都不该任意践踏,一个人若连这道理也不懂,便不配活在这世上了。”

能说出这番话的人都是可爱的。

“其实你也没那么不近人情,”杨念晴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跟何璧一样,看起来冷冷的,心肠却很好,所以才救那个小孩吧。”

锐利的目光一闪,邱白露皱眉看向肩膀上的手。

忘了,这个人不是随便可以拍的。

“啊?哈哈……不好意思……”杨念晴打着哈哈缩回手,估计是跟李游混太久,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觉学起他来了。

正在此时——

一个娇美的声音及时传来,打破了尴尬:“南宫哥哥,你看菊花都已经谢啦。”



南宫哥哥!

杨念晴全身寒毛一竖,好肉麻……不过下一刻她就乐了,谦逊守礼的南宫雪此刻却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拖着手走,俊美温和的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邱白露眉头皱了下,想必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杨念晴咳嗽一声:“南宫大哥?”

见到二人,南宫雪愣住。

唐可思却开心道:“杨姐姐,原来你们也在。”

“我看邱大哥治花,”杨念晴冲她笑了笑,却偷偷朝南宫雪眨了眨眼,露出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想不到,你们两位真有兴致啊……”

她故意把“两位”说得很响很慢。

见她神情暧昧,南宫雪略怔了怔,随即摇头苦笑,趁唐可思走神,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来负在了身后。

还害羞啊!

杨念晴快笑破肚子。

唐可思却并未留意到这些,只皱起小脸:“是啊,这些花都是娘种的,南宫哥哥说要来赏花,可菊花都开过了,没得好看的。”

看到旁边的邱白露,她又“哼”一声别过脸去了,看样子还记他的仇。

南宫雪这么出色的男人,又帅又温柔又善解人意,而且钱才两备,放现代超级好老公一个啊!在这古代,若不是“不近女色”的名声挡着,怕也是一堆女孩子缠吧。这唐姑娘多半是看上他了,书上说古代女孩子十五六岁嫁人的很多……

眼见帅哥要落到别人手里,杨念晴虽有些惋惜,倒也识趣:“这样啊……你们慢慢赏花,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要走。

哪知——

南宫雪微笑道:“正巧,在下也要与邱兄弟商量些要事,四处寻不见,果然在这里。”



啊啊?真是个不近女色的,美女当前居然要撤?

杨念晴本来就很喜欢南宫雪,虽说他不近女色,不过总要娶老婆生孩子的嘛,难道是禁欲主义者?不要啊,这么优秀的遗传基因多可惜……再说他又不是BL,这么优秀的好男人若不用来疼女人实在浪费,唐姑娘虽然任性了点,本性却不坏,又模样漂亮天真可爱,勉强配得上他呐!

她十分不纯洁地想了一通,潜意识还是不希望南宫雪做和尚。

果然,唐可思小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原来南宫哥哥是要找他吗?”

“正是,有劳唐姑娘引路了,多谢,”南宫雪微笑,随即又看向邱白露,“不知邱兄弟此刻有空闲否?”

说没有啊!

杨念晴立刻扯扯邱白露的袖子,示意他撤。

谁知不光南宫雪是个不解风情的傻子,邱白露也是个不看眼色的呆子,只见他点头淡淡道:“也好,我也正闲着无事。”

大哥你什么不当,怎么偏偏喜欢当灯泡!帮朋友也不是这个帮法吧……

杨念晴已经没了语言,只冲南宫雪皱眉摇头使眼色,那意思是——这美女喜欢你,大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难道想去当和尚啊!

见她这副模样,南宫雪不由又笑了,居然还生平第一次用那双天然高贵的凤目白了她一眼,似带着嗔意。

帅哥白眼看人也这么帅!



杨念晴被他这么一看,已经没了脾气,见他二人远去,她只好暗自为唐姑娘可惜,这美女肯定要伤心了。

果然,唐可思站在原地,一副难过的样子。

杨念晴有些不忍心,上去拉着她:“走吧。”

唐可思垂头不动,半晌才低声道:“姐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凶,都很讨厌我?”

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可爱!南宫雪咋这么不解风情啊!

杨念晴心软了,立刻安慰:“哪里,你很可爱,还很漂亮。”

“那……”唐可思看了看南宫雪去的方向,“南宫哥哥怎么不理我?”

“放心,若真讨厌,他也不会找你带路了,”杨念晴还是不忍心看这个女孩子难过,“南宫大哥是真的有事。”

说着,她又咳嗽一声:“他反正又不会走,急什么,想泡他机会多多嘛。”

唐可思脸红了。

不愧是古代小女孩子,哪听过这么露骨的话。

杨念晴其实还是想撮合他们的。这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南宫雪依旧不肯亲近,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眼光太高?或者,他不喜欢小妹妹类型的?

“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有正事,”唐可思终于信了,却又黯然,“你们是来查爹爹的案子吗?一定要替我爹爹报仇!”

“放心,何璧他们已经在查了。”杨念晴安慰。

“何璧?”唐可思吓了一跳,马上兴奋地抓住她的手,“‘何必找理由,大案小案不发愁’,那个何璧公子吗?”



古代也不能避免的明星效应啊!

杨念晴叹气:“是他。”

唐可思喜道:“他在哪里,姐姐带我去看看他好吗?”

“你不会喜欢他的。”

“为什么?”

“他也是张老板脸。”

唐可思奇怪:“老板脸是什么?”

“就是……”杨念晴想了想,决定用个最形象最贴切的比喻,“就是像邱大哥那样,天天板着脸,不笑。”

唐可思愣了:“是吗。”

手渐渐松开,她嘟了嘟嘴,看来对邱白露还是心存芥蒂。

杨念晴暗暗好笑:“要不,有空我指给你看?”

唐可思点头,又悄悄问道:“何璧公子来了,那李游公子也来了吗?听说他长得很好看,轻功天下第一,对人又好,好多女孩子都喜欢呢,姐姐可认识他?”

“他?”杨念晴愣了愣,含糊道,“他啊……没有。”

幸灾乐祸。

你YYD就叫“李杨”吧,挡住桃花运,活该!

唐可思果然泄了气:“我本以为是穿白衣裳的那个,他也长得很好看,又姓李,武功好象也不错,原来不是。”

杨念晴试探道:“你喜欢?”

“我只是想看看他罢了,”唐可思倒也不再做羞涩模样,只笑嘻嘻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不过萧铃儿姐姐很喜欢他,在到处找他呢。”

萧铃儿?

杨念晴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难怪那家伙要用假名,原来怕被女人缠,拈花惹草,活该!她只是忿忿的:YYD做事都要拉我下水,你用假名要我也用?



见唐可思没了防备,杨念晴打听起正事:“听说你爹和你娘很好,真的从没吵过架吗?”

唐可思黯然:“以前不吵,可前不久,他们不知为什么总是吵,娘发了好大的脾气……”

杨念晴故作惊讶:“他们为什么要吵?”

唐可思摇头:“我也不知道,娘不许我们听。”

杨念情想了想:“你认识林星?”

“林叔?”唐可思一愣,有些不解,“他是爹爹的结拜兄弟,与爹爹一向交好,以前爹爹在的时候,常去找他喝酒说话。”

“他对人很好吗?”

唐可思点头:“林叔很好,以前他倒也常来我们家,但如今已有一年多未来走动了,娘也不许我和哥哥找他。”

杨念晴奇怪:“他是你们的叔叔,怎么还不许你们见他呢?你娘很讨厌他吗?”

唐可思道:“是吧,娘也不喜欢听人说起他。”

谁知话刚说完,她又摇头了:“好象也不算讨厌,爹爹去后,哥哥老找他的麻烦,被娘知道后骂了好几次。”

杨念晴疑惑了。

叶夫人不喜欢,却又不许人为难他。这个林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与唐惊风夫妇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午夜重播

中秋,明月如银。

周围的景物好熟悉啊,好象见过似的,是哪里呢?杨念晴有些迷糊,不觉又顺着游廊朝前走去。

明月,桂树,男子,书卷。

宁静之致。

断情山庄?怎么又到这里了?杨念晴大惊,那男人不是上次梦中见过的白无忆白三侠么,难道下一刻,云碧月又要来?那一幕又要重演?

脑袋又开始模糊。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身旁,有人走过。

他没有发现杨念晴,似乎她是空气一般,但杨念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竟又是那年轻时的任老伯!

“无忆,天已晚了,该早些歇息才是。”

“如此月色,纵然睡也是睡不着,不如出来走走看。”

……

随着一声大喝“谁”,冷笑声果然预期而至。



那片绚丽动人的红影又出现在房顶,还是那么灿烂,耀眼,端庄,热烈,动人心魄,几乎让人窒息。

杨念晴彻底无语,接下来的台词她几乎都可以背出来了。

“你竟然还睡得着?”

“云儿!”

“我以为你早已忘了这名字……既要躲我,为何不再走远些?十二年了……也是中秋,却没有月亮……十二年,白无忆,你竟然还睡得着?”

“不敢见我?你怕什么?枕墨阁,你在那里住了二十多年,如今也害怕提起来了?”

……

“云儿,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你若要杀我,我也决无怨言,只求你不要再问,可好么?”

“杀你?一条命还我……原来你早已想好了,倒果然是合算得很,一死了之,什么都不必管了。”

“我……”

“你说,我要两条命做什么!”

“两条命?”诧异。

“十二年前,中秋,枕墨阁,白二哥哥与我退了婚约的第五天,你竟不记得了?”

“中秋?”

“是……中秋,没有月亮,你倒果真忘得一干二净……”

……

“你……你那天……”

“你终于想起来了?”

“十二年前……中秋……枕墨阁……难道小碧你那天……”

“任叔,你不知是我。”

“这是作了什么!”老人果然又坐倒在地,“原来是这样!小碧,那天,那天其实……”

巨响,一米多高的石桌如期崩塌。



“云儿,当年是我错了,如今,要怎样才能消你心头之恨?”

“就是你死了,我的恨也不能消!”

“云儿,我……”

“你该死,你跟她都该死!对,你们都要死!我成全你们,先取你一条命,再叫你们到黄泉路上去相认。”

飞身扑上。

“不要!云儿,你纵然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只求你放过……”

“我既已留了她十多年,就等着你死了给你陪葬!”

“云儿!你听我说!”他又架住那双玉掌,“倘若你真杀了她,便是在九泉之下,我与二哥也绝不会原谅你。”

“十二年,你也并没为她做什么,又何必惦记她?”

“云儿,就算我求求你,可好?”

“你死了再说!”

……

玉掌到面前,果然又停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说法,如今你连死都不怕,也该告诉我了。”

“云儿……”

“到底是为什么?”

“我……”

“你告诉我啊!”她抓住他的双臂,“就算你死,也要先说明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你当初亲口跟我说过的话呢,退亲之辱我都忍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

沉默。

“你不说?你还是不肯说?”

“我杀了你!”



杨念晴掩住口,看得心惊胆战,记得上次刚播放到这里就停住了的,这次会停么?

很幸运,没有停。

不幸运,那双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一个人身上。

不是白无忆。

白无忆穿着青衫,而那个推开他替他挨了一掌的,竟是个年龄略大些、更加俊美、却又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潇洒的白衣男子。

“二哥!”

任老伯也大惊,扑上去抱着他:“二公子,你……”

二公子?看来他就是白无非,那个与云碧月退了婚的白二侠了。杨念晴暗暗奇怪,原来白二侠替弟弟挡了一掌是真的。

白无忆急道:“任叔,快扶二哥进去疗伤!”

谁知,那白无非却微微一笑,推开任老伯的手,轻声道:“不用,任叔,求你让我与云儿说几句话。”

白无忆变了脸色:“有话伤好了再说!”

看样子他要动手。

“无忆!”白无非急得大咳,吐出一口血来,“原来如此,今日有些话我必要与云儿说明白,否则,便是死了我也不得安宁。”

任老伯大哭:“二公子。”

“二哥……”白无忆看了看云碧月,咬牙别过脸。



云碧月似已惊呆:“二哥哥!”

“云儿。”比白无忆更加俊美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惨白,如纸,如雪,衬着清冷的月光,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

“云儿,是我害的你,”他皱眉喘了几口气,“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再责怪无忆。”

半晌。

云碧月竟也流泪喃喃道:“二哥哥……我不是想杀你的,你是一片好心,我没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碧月居然不怪白二侠退亲,反而还很感激他?杨念晴大奇。

白无非却急了:“不,云儿……”

一口血喷出来。

任老伯痛极:“二公子!”

“你听着,是我害的你,一切都是我,”他努力推开扶着的手,满面痛苦与内疚,“与无忆无关,是我!”

“二哥!”白无忆终于忍不住,“你……不要再说了!”

云碧月垂下头,喃喃道:“二哥哥,我知道你退婚是为我好,我实在不是想杀你的,对不住……”

说着,她忽然又抬起头,一脸恨毒:“待我杀了他,必定会还你一命,你知道,我是万万不能原谅他的!”

白无非摇头:“不是,不怪他,怪我,其实是我……”

说到这里,他竟已说不下去,闭上了眼。

白无忆咬牙道:“二哥,不用说了!”

“二公子!”

云碧月也愣住,露出迷惑之色:“你……”

许久。

他忽然睁开眼,直直看着云碧月,咬牙道:“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惨然笑了,一字字道:“中——秋——枕——墨——阁!”



白无忆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二人。

白无非却仿佛说出了一件大事,支撑全身的力量顿失,瘫软在地,脸上神色不知是哭是笑:“云儿,你明白了?”

云碧月似已痴了。

“不……我不明白,”她茫然摇着头,缓缓向后退去,“不是的……我不……”

“我……当时并不知道,任叔瞒着我,”白无非神情悲苦,脸色却好了许多,竟露出回光返照的迹象,“如今死在你手上,我已心满意足,只求你不要再怪无忆,他并不知道……”

云碧月却似没有听见这些话,只顾出神。

“云儿,”声音已小了许多,“二哥哥还求你一件事,放过她……纵然你恨我,她是无辜的,这许多年来,我并不知道……”

“不……”

“云儿……”

没有回答。

“求求你……饶了她……”声音如游丝一般,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二哥!”见他已不行,白无忆终于扭头看着云碧月,轻轻唤道,“云儿,云儿!”

听到呼唤声,云碧月似乎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着他:“做什么?”

“云儿,”他轻声恳求,“当日是我对不住你,二哥虽然错了,却并不知情,只求求你不要再怪他,好么?”

白无非已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沉默。

她看着白无忆,幽幽道:“原来如此,你……要我原谅他?”

“云儿……求求你……”

“好……”她看看白无非,“如今你死在我手上,我不怪你……”

顿时,白无非长长吐出一口气,得了这句话,他心中已再无牵挂,竟微微一笑,闭目去了!

“二哥!”

“二公子!”

可怜这一代剑客,江湖有名的潇洒公子,就这么走了。



任老伯哭得摊倒在地。

云碧月却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中空洞,风吹过,飞扬的红衣依旧鲜艳,美丽的脸上却木然无半点表情,透着不尽的绝望。

白无忆看着她,喃喃道:“云儿,多谢……”

“原来如此,难怪……”她喃喃自语,看着他轻轻笑了,“难怪……我不该怪你,你没有错,是我……”

他痛苦地看着她。

忽然。

他面色一变,扑过去:“云儿,不要,不是这样!”

“小碧!”

她惨然笑了。

冷浸的霜色中,那一抹艳丽的红色似乎正在缓缓融化,地上,更多的暗黑色如水流一般扩散开来。

人,缓缓倒下。

“不,不是这缘故!”他终于抱住她,慌乱地摇着,泪如雨下,“云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色狼也君子

节目在一片哭声中剧终了,杨念晴坐在床上,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想不到做梦也有这么感人的镜头。

太强了!没见做个梦也做成电影的!一次上集,一次下集。

她擦擦眼睛,暗自奇怪。

这个梦自上次在断情山庄做过以后,自己都已快忘记了,想不到今夜居然又冒出来,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想这些事啊……科学点,难道是受了什么外物的刺激?她仔细想了想,上次是在断情山庄,如今却在唐家堡,是不是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究竟是梦,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梦到了实情?

以科学观点来说,自然不该拿梦当真。

可这也太神奇了!何况科学上也有例外,听说有的人能通过特异功能,做梦预测过去未来发生的事,难不成自己就是那一类?得意片刻,杨念晴还是否定了这种可能——上小学时每次考试都梦到100分,他YYD结果每次都是不及格……

就把它当作实情来看,也很不合理。

据这个梦来看,云碧月似乎是怪错了人,但恰恰与传言不谋而合,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与白三侠无关,看来自己以前猜的又错了。



第一,云碧月错怪了人,白无忆就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可为什么又一副见她有愧的模样?尤其是他最后抱着她哭的那句“不是这缘故”,到底指什么?云碧月究竟是想问他什么话?

第二,他们口中那“两条命”的另一条到底是谁,以至兄弟二人都为他求情?

第三,真正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白无非,但究其原因却并不是为退婚,那又是为什么呢?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关键是那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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