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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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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女人会是凶手。

杨念晴回过神,赞叹之余,心底居然又莫名泛起了熟悉之感——撞鬼了,怎么来古代总是这种感觉?她惊讶万分。邱白露还好说,长得太平凡和谁都容易混淆,所以熟悉;但这位叶夫人,自己若果真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

可真的好象在哪里见过她啊,在哪里呢……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另外四人却已经与叶夫人互相客气过了。四个“第一”里,两个“神”都不爱说话,另外两个“人”呢,一个是闲人也是懒人,于是,只好由南宫雪开口将来意说了一遍。

伤心之事重提,叶夫人更显得痛苦茫然,她垂首默然半晌,方才开口,声音正如同她的人一般温婉:“先夫之事,如今……”

话没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闹声。

“平日不曾管教你们,如今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么,放肆!”

“公子,这……夫人在厅上会客。”

“……”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已经闯了进来,伴随着懒洋洋的、轻慢的声音:“有客就好,我正要看看是哪些贵客。”

一对漆黑的、有如万丈深渊般的眸子。

杨念晴呆住。



四目相接,那唐公子明显也愣了愣,片刻,俊美的脸上,轻浮的笑意逐渐掠起,也不知是不是真认出了她。

一声咳嗽响起,杨念晴回过神,却是李游,正有趣地看着自己呢!

“忧儿!”见儿子如此失态,叶夫人倏地站起来,温和的脸顿时也红了,升起急怒之色,“有客在,竟也如此没规矩么!”

唐公子却仿佛没听见,只顾盯着杨念晴上下看,用的,是标准的色狼眼光。

看个P!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杨念晴也火了,她可不是古代那些羞答答的女人,被男人看两眼就脸红,大不了一起来!于是,带着报复性的,她也动用起现代色女的目光,毫不羞涩、带点轻慢之色,故意打量起他来——切,你当我没见过帅哥啊!

色狼遇上这样的女人,多少都会有些意外的。

果然,唐公子愣住。

叶夫人却看不下去了,斥道:“忧儿!你方才又去哪里了?”

“儿子去哪里,母亲不是已知道了么,又问什么,”他回过神,并不看发怒的母亲,却扫了众人一眼,“想不到今日这么多贵客,儿子累了,失陪,母亲慢慢会吧。”

说完,他竟自顾自进去了。

叶夫人那单薄的身子似有些发抖。好半天,她终于冷静下来,重新坐下,唇边泛起一抹凄凉而苦涩的笑:“这是不孝小儿可忧,先夫一走,无人管教于他,叫诸位笑话。”

众人却早已知道他是谁,只没料到的是,这位唐公子在自己母亲的眼皮底下,言行竟还如此肆无忌惮!

原来他叫唐可忧。

杨念晴暗自奇怪——明明有着那样一双眼睛,却又做出另一副模样,这样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是不是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无论跑题多远,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忘记正事的。

何璧开门见山道:“堡主之事,夫人可知道些底细?”

叶夫人沉默半日,摇头:“先夫既已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知道什么,一切有劳诸位多费心,只愿早日查出那真凶,好叫他瞑目。”

说完,她又望着儿子去的方向,目中满是悲哀与无奈:“我只担心今后……先夫一走,忧儿便成了这副模样。”

看来失去丈夫的悲痛,远没有对儿子的担心多,身为一位母亲的心情,有谁能体会?

众人都不好再说。

叶夫人略扫悲哀之色,含笑留众人住下,又吩咐下人预备房间,这倒正合了众人之意,既是与她有关,自然住下来慢慢查更好,何璧便不再推辞。

那下人领了吩咐,就要带众人去安顿,谁知刚走到门口,叶夫人又叫住了他们。

她缓步走到众人面前:“先夫之事,有诸位查,自然是放心的,但如今我最担心的却是忧儿,他这副样子……”

停了半晌,她忽然矮身一礼:“只求诸位闲暇时能多教训于他,贱妾不胜感激。”

众人皆愣住,不想她竟提出这么个请求,说到底,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唐可忧就算再不象话,叫他们这些外人怎么好管?

南宫雪犹豫:“此乃夫人家事,我等……”

“我知道,此事必定十分为难,”叶夫人拭泪,“只求你们看在九泉之下的先夫面上,若忧儿如此下去,我……”

她竟已转过脸,说不下去了。



何璧的房间,众人都坐着喝茶,邱白露却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自回房间了。

李游看着杯中茶水,苦笑:“我们到底是来查案,还是替人管儿子的?在下实在不想惹那位唐公子。”

南宫雪也摇头。

何璧冷冷道:“我只查案。”

“案也要查,公子也该管,”带他们来的那仆人长着圆圆的脸,一副机灵的模样,闻言冲众人笑嘻嘻道,“小人姓王,叫王五,夫人交代过小人,请诸位千万不要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下面人就是。”

南宫雪微笑道:“你家公子向来如此?”

提起唐可忧,那王五立刻摇头。

“公子以前虽放肆,在人前倒也是行止有礼的,大约是因为堡主之事,太过伤心,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夫人实在操碎了心……”

悲伤过度?杨念晴是不信的,虽说悲伤可以使一个人走极端,但对于唐可忧这样一个人……那原因绝对不应该只是悲痛。

王五显然是嘴乖的那类,打开话匣子便滔滔不绝:“如今堡主走了,公子又闹得实在不像话,夫人只整日发呆。”

李游点头:“可惜当年‘把臂三侠’何等盛名……唐堡主也算一世英雄,如今走了,你家夫人自然难免伤心……听说他夫妇素来感情好得很。”

王五摇头:“夫人担心公子更多。”

杨念晴立刻奇道:“难道唐堡主死了,你家夫人不难过吗?”

王五看看门外,摇头轻声道:“自然是伤心的,堡主出事后,夫人不吃不喝愣坐了两日,只是这一年来,夫人也不知为何总与堡主争吵。”

李游笑了:“这话在下是不信的,小哥只怕是在说笑,听说叶夫人与唐堡主感情极好,从未红过脸。”

见他不信,王五果然急了,辩解:“小人绝无半句虚言,虽然我们下人不知道他们究竟吵什么,但那阵仗不只小人,他们都听见过呢!”

说着,他又一脸神秘笑道:“诸位不知,想不到夫人那样和气的人,发起火竟也厉害得很……”

看来他们夫妻不睦的消息是真的了,而且挑起者的是叶夫人。

李游眨眨眼。

“叶夫人如此贤淑,怎会发火?莫非……”他故意停了停,俊脸上露出些暧昧之色,“莫非是为些男人外面的事……”

杨念晴暗自好笑,他这副模样儿实在很八卦。

王五果然笑起来:“不瞒公子,只怕别人听到都要这么想呢,但说到我们堡主,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了,堡主对夫人,天下再难找第二个……”

杨念晴故意打断他:“他悄悄在外面做什么,你们又怎么知道?”

王五一脸得意:“众位有所不知,堡主平日里出门都是小人几个跟着呢,这一两年来,堡主只除了去林公子那里,并没去过那些地方。”

“林公子?”

“就是堡主的结拜兄弟,城里小石头街的林星公子。”

又扯出个林星?

众人相互看了看。

“原来如此,”李游笑道,“看来小哥对他们的事倒很清楚。”

王五一愣,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陪笑:“这些事下人们都知道,小人怎敢乱说,也不过是听他们偶然提起罢了,怕也不怎么真。”

众人都有些好笑。

王五却诚惶诚恐,再说了两句闲话便告退了。

半晌。

何璧看着门外,冷冷道:“她会武功。”

“谁?”

“叶夫人。”



黄昏,街上还是很热闹。

杨念晴心里却老大不高兴。

她本来很想叫南宫雪,善良有钱又大方,自然是逛街的最佳伴侣,可他不会武功,自从中毒后,这条小命会不会挂是她最担心的问题;何璧与邱白露既是“神”,又是“老板”,你愿意带着一个“老板”逛街?

于是,只剩下一个选择。

要说这个闲人,拈花公子,花花公子,长相倒是很对得起观众,钱也不少,可就是对自己吝啬得很!

还有,他太有“星相”了——白衣张扬,风流倜傥,活脱脱一个大众情人,走到哪里不是亮点啊!不到一刻钟,无数“含情脉脉”的目光便集中过来,实在让杨念晴很不平衡。

看着那些花痴的眼神,杨念晴越走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推他:“喂,我说花花公子,你爱美的时候来了。”

李游停住脚步:“又哪里不对了?”

说实话,杨念晴也十分奇怪,他今日居然很规矩,那双眼睛没朝任何女人看一眼,只是陪自己慢悠悠地走着。

她指着楼上:“你没见她们都在看你吗?”

“那又如何?”

“你不是爱美吗?”

闻言,李游果然忍不住扬起长长的睫毛,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看向了那个站在栏杆角落里、黄衫绿裙、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孩子,俊脸上露出赞叹向往之色。

“此地居然也有这等姿色,实在叫人意外。”

原来早知道哪个是极品了……这家伙刚才表面上目不斜视一副君子模样,其实肯定已经偷看很久了,什么叫“本色”!

杨念晴没好气:“那还不上去?”

李游收回目光,有趣地看她一眼,继续朝前走:“美则美矣,却只可远观。”

她跟上去:“勾引这么多美女,你不觉得你很祸害大众吗?”

他苦笑:“杨大姑娘,别人要看,在下有什么办法?”

见他这样,杨念晴居然莫名开心了些,她故意拍拍他的肩膀:“其实,美女不只可以远观,也可以近观的,花花公子还可以那个,咳……顺便采采。”

闻言,李游停下脚步,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满是好笑之色。

杨念晴立刻移开目光,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用得着这么奇怪么,这话虽然在古代有些惊世骇俗,不过他早见识过了……

半晌。

李游叹气:“在下实在不明白,你成日都在想些什么?”

“反正没想你那些龌龊事。”

“是吗,”他忍住笑,“杨大姑娘知道在下想的何事?”

“当然。”

“何事?”

“不想说。”

李游看了她半天,忽然喃喃道:“爱美的来了。”

什么意思?

没等杨念晴想明白,远处,尘烟扬起,一辆似曾相识的马车飞快地驰来。

不讲理,更不讲理

衣冠华美,却又毫不顾及身份亲自赶车,那种我行我素任人毁谤的张扬之态,除了唐可忧,再没有别人。

马车越来越近,车速也逐渐慢下来,终于停在一家青楼门口。

他似乎并没有下车的打算,只漫不经心地靠在车门上,收起鞭子,冲楼上那些女孩子懒洋洋地笑了笑,神情仿佛疲惫至极。

然而就在一眨眼间,他的人已站在了马车下,动作干净而潇洒。

一片娇呼声。



典型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杨念晴也忍不住赞叹:“太帅了!”

“口水要流出来了,杨大姑娘!”喃喃的声音。

听到这磁性的声音,杨念晴回过神正要反驳,想想却又将话吞下,不怀好意地笑了:“怎么,你妒忌?”

李游不语。

杨念晴咳嗽一声,暗暗好笑:“我警告你,少给我满脑子不健康地乱想,我只不过是觉得他实在很帅,是……”

“是爱美之心,”李游摇头打断她的话,喃喃道,“看来杨大姑娘连美男子长什么样都忘记了,你不觉得老何比他更帅么?”

杨念晴承认:“何璧是很帅,可他太酷了,跟邱大哥都是张老板脸,缺乏亲和力。”

“南宫兄?”

“南宫大哥当然有亲和力,而且又温柔又大方,”她故意把“大方”两个字说得很响,顺便白了一眼,“本来,他是很帅很讨女人喜欢的,可他偏偏不喜欢女人,日子一久,女人当然不会再对他有兴趣。”

“那在下?”

“你?”

说到这个问题,杨念晴郁闷了,这家伙祸害大众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若是违背良心来一句“你丑得要命”,不仅对他没半点打击效果,连自己也觉得说不出口,有时候,人欺骗自己也是件痛苦的事情。

“你……确实很帅。”有些不情愿。

“有无亲和力?”

“太多了。”

“比那位如何?”

“这个……”杨念晴犹豫起来。

她仔细端详了李游好半天,又看了看远处的唐可忧,十分不情愿地叹了口气:“你比他帅……一点点。”

“这就对了,”李游侧过身,一本正经道,“既爱美,多看看在下岂不就行了?”

杨念晴想也不想:“花花公子,没兴趣。”

“是拈花公子。”纠正。

“反正都是花,上青楼,逛美女,花心。”

“我说杨大姑娘,你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李游瞪眼,苦笑,“那位唐公子也上青楼逛美女,为何偏偏说在下?”

“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看他这副模样,杨念晴心里很乐,她故意咳嗽一声:“当然,当然不一样,他去是有原因的,你去就是花心,色狼。”

李游无语。

半晌。

他摇头喃喃道:“忘了女人都不怎么讲道理的。”

闻言,杨念晴正要怒,却又被那边的闹声吸引了。



“许久不见林叔,一向可好?”话中夹杂着笑声,初听似是十分高兴,然而细细听去,杨念晴只觉那笑中一片寒意,直要寒到人骨子里去。

原来唐可忧正与一位紫衣公子打招呼。

那紫衣公子似有些忌惮他,陪笑:“原来是唐公子。”

他一面说一面就要走,谁知唐可忧忽然把住他的手臂,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斜眸笑道:“好容易遇上林叔,如何不进去喝两杯,让侄儿也尽一尽晚辈之礼。”

紫衣公子犹豫:“这……”

“莫非,林叔不肯赏脸?”他虽然满脸带笑,手上却未松开半分。

杨念晴远远望去,只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的目光竟凌厉如刀,话中也有咬牙切齿之感,傻子都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强人所难了。

她暗暗好笑,这家伙真够出格的。

李游长眉微皱。

旁人已是议论纷纷,显然都不明白他为何要找那紫衣公子的麻烦。

哪个做生意的希望别人在自家门口闹事?见势不对,老鸨急忙上来陪着笑打圆场:“唐公子,乔玉姑娘还在楼上等着呢,先上去如何?”

唐可忧斜眸笑道:“不妨,这是我叔叔,今日我叔侄二人定要喝上几杯。”

叔叔?

杨念晴正疑惑,冷不防旁边有一句话飘过来——

“这不是城里小石头街的林星公子吗,怎会得罪了他……”



林星?听到这个名字,李杨二人皆有些意外。这不是王五口中提起的唐堡主的那个结拜兄弟么?这么说他也算唐可忧的长辈,唐可忧为何要为难他?

带着疑惑,杨念晴立刻多看了那林星几眼,却发现他最多三十来岁,唇红齿白,风神俊秀,举止十分文雅,竟也是个美男子。

“侄儿一片心意,林叔纵然有急事,少不得也要先喝了这杯酒再去,”唐可忧笑嘻嘻拉住他,随即又转脸对老鸨冷冷道,“拿酒来!”

声音不大却透着森森的寒意,老鸨吓得一颤,立刻点头跑进去了。

见他不肯放过自己,林星似乎很无奈:“唐公子,这……”

唐可忧一转脸,居然又恢复了懒散亲切的神态,冲他笑道:“侄儿不过是想敬林叔两杯罢了,林叔可千万莫误会。”

话刚说完,那办事效率高绝的老鸨已亲手捧着一个大盘子出来了,盘子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唐可忧一只手依旧扯着林星,另一只手提起壶倒了杯酒,端起来直送到他唇边:“今日好容易遇上,林叔可千万不能拂了侄儿这番好意。”

说到“好意”两个字时,声音也拖长了许多。

林星显然是个不擅言辞之人,被唐可忧这么蛮横不讲理地一闹,更是涨红了脸,求助似地看着旁边的老鸨:“这……”

老鸨却立刻将托盘交给一个丫鬟,自己二话不说一溜烟便跑进楼去躲着了,周围众人也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

唐可忧笑了:“莫非林叔嫌侄儿不够恭敬,酒杯太小不得尽兴?”也不等人答应,他便将酒杯往托盘里重重一磕,随即将那整壶酒都提了起来,送至林星唇边:“不知这一壶酒,林叔认为够了么?”

看样子他竟要动手灌了。

林星吓了一跳:“这……”

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简直是欺负人!杨念晴有些火,正要上去打抱不平,哪知却被身旁李游拉住。

迅疾的蹄声响起。

“哥!你又到这儿来了!”一声娇呼,带着不满。



马上竟坐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女子,手握马鞭,大眼小嘴,一对眉毛弯弯的,十分娇俏可爱。

“放了林叔!”一道破空之声响起。

唐可忧自然不会站着挨鞭子,这一鞭他躲得毫不费力,不过这么一来,他抓着林星的手却也已松开了。

脱出掌握,林星立刻如得了大赦般,朝那红衣女子点头:“多谢唐姑娘,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拨开人群跑了。

看清来人,唐可忧面有怒意:“你来做什么!”

红衣女子嘟起嘴:“爹爹才走,你怎么不听娘的吩咐,尽找林叔麻烦!还来这种地方……”说到这里,不由粉脸一红,“叫娘知道,仔细不饶你!”

唐可忧嗤笑一声,俊脸上顿起不耐烦的神色:“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回去吧!”

红衣女子道:“你跟我回去!”

唐可忧冷冷道:“越来越放肆了,倒要你管起我!”

说完,他转身便往那烟花之处走去。

红衣女子气急:“喂,你敢进去,我……我就去告诉娘!”

他头也不回,冷笑:“你去告。”

见他当真走进去,那红衣女子倒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一个未嫁女子总不好闯进青楼,只憋得脸通红,站在那里发呆。



杨念晴拉了拉李游,眼睛却还是瞧着那红衣女子:“其实唐可忧还是挺让着她的,好象是他妹妹。”

没有回答。

想到叶夫人悲哀的目光,又看着红衣女子束手无策的模样,杨念晴忍不住自言自语:“笨,闯进去抓啊!不就是个妓院吗,愣着有什么用!”

终于,耳边响起叹气声:“可惜她的脸没你厚,不敢进去。”

=奇=脸厚?

=书=杨念晴转过头,立刻变成脸黑了,咬牙切齿道:“李——”

=网=话没说完,那边又一片哗然。

“看什么看!让开!”

娇喝声、鞭子的破空声、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交织成一片。原来那红衣女子怒急之下,竟把气都撒在了围观的人群上。面对那扑天盖地抽来的鞭子,看热闹的人们立刻抱头逃窜,慢一些的、运气不好的已经挨了几鞭,场面大乱。

杨念晴无语,这兄妹二人脾气都还不小,哥哥不讲理,妹妹更不讲理。

李游长眉一皱。

白衣如轻烟般掠起。



与此同时,红衣女子发现自己挥出去的鞭子忽然间好象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顿时力道全失,竟软软地垂下去了。

前方,正负手站着个白衣公子,长长的睫毛下,是无数欢快明朗的笑意。

杨念晴暗自嘀咕。

他这副模样,只要是女人怕都难以抗拒吧?

果然,那红衣女子脸红了,却又定下神,故意倔强地扬起脸瞪着他:“你是谁,干什么挡本姑娘的路!”

李游笑道:“原来此路是姑娘开的?”

这只色狼哪里是教育人,简直是在调戏!“英雄训美,”电视上常见的镜头呐!杨念晴冷笑一声,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红衣女子愣了愣:“不是又怎样?”

“这路既不是姑娘开的,人人都走得,为何要打人?”

“要你管!我偏不准你们走,怎么样!”红衣女子已不讲理了,“多管闲事,我偏要你们滚,怎么样!”

弯弯的眉毛一挑,纵然在生气也让人觉得她美极了——可惜,看着美的东西往往就有些麻烦,那长长的鞭子已经朝李游招呼过去。

李游没有动,神色却更有趣了些。

想那俊美的脸上将要多出一道血痕,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那红衣女子只不过是生气任性,想拿鞭子吓吓他,哪知道他却呆呆站在那里并不躲闪,顿时,娇俏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歉意。

虽然明知他躲得过,杨念晴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嘴角弯起。

与此同时,鞭稍,垂下。



人群哗然,所有人都在奇怪。这人分明从头到脚连动都没动一下啊,现在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

马上的红衣女子心中却已雪亮——就在鞭子即将打到他的那一刹那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飞来撞了鞭身一下,力道、位置都拿捏得半点不差。

犹如蛇被打中了七寸。

她又惊又怒:“你!”

李游眨眨眼:“在下今日的运气实在太好,挨打怕是不行。”

说完,他有意无意看了这边杨念晴一眼,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越不漂亮的女人越不讲道理。”

顿时,红衣女子脸通红。

杨念晴瞪着他,心里却又好气又好笑,他根本是故意的,对一个任性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不气死她才怪。

半晌。

红衣女子咬唇:“我就是不讲理,要你管!”

“呼”地一声,她又扬起了鞭子,然而这一次却不是打向他,竟直直向旁边那个十来岁左右、看热闹的小乞丐扫去。

被李游这么一气,她真的不讲理了。

众人立刻退开。

那小乞丐本是看热闹,哪里想到会飞来横祸,眼看那鞭子带着风声扫来,他立刻吓得面如土色,要往旁边跑,却又行动不便,摔在了地上。

他竟是个瘸子!

李游皱皱眉,却又笑了。

这家伙自己惹的祸,连累小孩子挨打,居然还笑得出来!杨念晴不由气结,狠狠瞪着他:“快救他啊!”

他没有动。

预期的叫声响起,虽带着惊恐,却并不惨,小乞丐还是完好无损地坐在地上。

鞭稍,却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名字的悲哀

土黄色的衣衫与尘沙一同扬起,飘逸清脱,遗世独立,犹如一朵风中露菊,隐约还似有暗香飞来。

竟是他!

杨念晴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的身旁还站着个华服金冠、摇头微笑的年轻公子,正是南宫雪。

李游笑道:“老邱难得出手,大开眼界。”

随即,他走过去拍拍南宫雪的肩膀,低声苦笑:“南宫兄来了最好,否则在下闯的祸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邱白露看他一眼:“我说过,有你在,我的胆子就小得很。”

李游咳嗽不语。

南宫雪忍住笑,也低声道:“要她听话还不容易,你往常那些手段为何不使出来?”

杨念晴冷笑,转过脸。

李游喃喃道:“说说就不得了,哪里还敢再用。”



见他们四人居然旁若无人地说话玩笑,红衣女子脸上更挂不住了,只瞪着邱白露,气乎乎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邱白露握着鞭稍,静静地站在那里,平凡无奇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神情:“不做什么,只是不喜欢看打人。”

声音很随意,目中却带着不屑。

红衣女子被他一看,微微露出几分惭意,她也知道自己无理,却还是放不下面子:“我偏打他,干你什么事!”

“你的命也并不比他值钱多少。”

这话更气人。

“你!”见他拿自己和乞丐比,红衣女子果然涨红了脸,用力想抽回鞭子,哪知,鞭子另一端竟已被他握得死死的,半分也动不得。

“这点本事,”言语中带着轻蔑,他面不改色,淡淡道,“打人还差得远。”

手一松。

红衣女子正在使劲夺鞭子,哪里知道他会忽然放手,这下由于惯性的缘故,她坐立不稳,身子一歪便朝后倒去。好在她也是会功夫的,顺势在马背上拍了下,凌空一个翻身便落到了地面,这才没有出丑,但饶是如此,她还是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顿时,她又羞又恼,直瞪着四人说不出话。



邱白露却不再理会她,只看了脚下那吓呆的小乞丐一眼,便一言不发蹲下身,出手连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又脏又破的裤子被掀起。

膝盖处竟红肿一块,如同熟透了的西红柿,似要烂掉。

他皱眉。

“喀嚓”一声!

随着一片惊讶声,四周的观众立刻散了大半:妈呀,他到底在救人还是在折磨人?救了人,却又要扭断他的脚。

手一挥,几枚银针已钉上。

腿上穴道被制倒也不觉得痛,那小乞丐惊恐万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害怕的神色,不知道究竟是祸是福,却又不敢出声叫嚷。

在这个年代,恐怕打死他也没有人会管。

杨念晴觉得他可怜极了,便也走过去蹲下,摸摸他的脑袋:“乖,别怕,叔叔这是在治你的脚,治好了,你就可以跟他们一样跑了。”

或许她平日都是大大咧咧的缘故,听到这番安慰的话,包括邱白露在内,所有人不由都看了她一眼,也是杨念晴来自现代,观念不同——见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这里一般的姑娘家躲都来不及,最多也不过施舍些钱物,哪里敢用手去碰他?

小乞丐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怯怯地点了点头。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又是“喀嚓”一声响。

邱白露站起身来。

方才那些银针已全都不见,腿上的红肿居然也褪去了大半,地上,一大滩带着腥味的十分恶心的黄褐色液体。

果然是神医,这么快!

哪知杨念晴还没佩服完毕,邱白露却忽然俯身,一把拎起那小乞丐就往远处一丢!

她大惊:“你做什么!”



没有预期的惨叫,十米开外,小乞丐完好无损地站在地上,已吓得面色发白,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杨念晴目瞪口呆。

眨眼,一块土黄色的丝巾亮起,邱白露不紧不慢地擦着手,平凡的脸上依旧神情淡漠。

“他这是……”杨念晴看看他,又看看远处那小乞丐,不由拉拉李游,结结巴巴道,“他……他这就能走了?”

太厉害了!就算是医学发达的现代,接骨后也还要固定很久才行,他到底是怎么弄的?她并不知道那骨头其实并未断,心里只佩服得了不得。

李游却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似的,明亮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妙!

杨念晴急忙低头审查:“看什么?”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俊逸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有趣之色。待她着急够了,他才喃喃道:“终于有些像个女人了,想不到,你也有轻声说话的时候。”

都这时候了还要捉弄人!

杨念晴还没来得及发火,却见他手指一弹,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再次亮起,转瞬间便落到了那小乞丐手上。

虽然很远,杨念晴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锭银子!

大大的银子!

她怒了,立刻跳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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