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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系统不能这么无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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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杜八娘恰好进了屋,正好听到她这句,双眼骤然一亮,“那凌世子长得是何模样?”

杜七娘也见过刑公子,自是知道他的样子。

此时她怒火中烧,在杜九娘这边又讨不了好处,便看了杜八娘一眼,讥诮说道:“凌世子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倜傥人物、人模人样的!”

杜八娘脸色白了白,扭过头去,正好瞧见杜六娘抬脚进屋。

但杜六娘谁都没理,自顾自跑到角落里吃果子了。

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位姐姐,再瞧瞧她们血条下齐刷刷的“嫉妒”负面状态,杜九娘便笑了。

杜六娘、杜八娘就也罢了。

可杜七娘表现得再如何讨厌凌世子,不也羡慕她能做世子夫人?

偏偏又要作出那副姿态来。

何必呢。

待到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所有的后续安排便都开始提上日程。

杜九娘做主,将沙儿和风儿配给了两个铺子的管事,准备往后带她们两家人去京城——那两个铺子是先忠武伯夫人林氏留下的。

既然两个大丫鬟配了出去,那么杜九娘身边便缺了伺候的人。加上要有陪嫁,塞新丫鬟人进杜九娘屋里便成了必不可少的事情。

这日,杜大太太身边的赵妈妈将人领了来。

十几个丫鬟一溜儿排开,燕肥环瘦,各有千秋。

林妈妈看着这些一个赛一个漂亮的丫鬟直皱眉,赵妈妈在一旁说道:“太太体谅姑娘,想着姑娘嫁过去后总要有几个可心的人帮衬着,便用心选了这几个出来,将来入得了未来姑爷的眼,也是姑娘的一大助力。”

杜九娘本就没想过靠着别人来赢取宅斗胜利,敷衍了她两句,就让林妈妈去选人。

林妈妈很是努力地挑了几个,便道差不多了。

赵妈妈目光闪了闪,好声好气地劝道:“这些丫头都伶俐得很,姑娘喜欢人多,全留下也是使得的。”

杜九娘本不愿搭理这话,可她随意地往最右边一看后,乐了。

“你也留下罢!”

不顾林妈妈一再的眼神示意,杜九娘对着一个娇娇悄悄的女子如此说道。

那丫鬟婷婷袅袅福身行礼的时候,系统的叮当声同时响起。

——你真是目光如炬呐亲!

杜九娘冷笑:血条都出来了,盲人才看不出来。说!此人是不是也青楼出身?

——亲你怎么看出来的……

杜九娘哼道:你不是说我目光如炬么?

系统:……

杜九娘随手关上了面板。

高门大户挑选丫鬟时还是很严格的,若不是杜大太太刻意放水,这样的人定然连杜家大门都进不来。

看来,这“丫鬟”也是凌世子和杜大太太所定“协议”中的一个了。

能让凌世子费尽心思给她脱籍换身份弄进凌府……

杜九娘暗忖,难道这女子就是凌世子的真爱?

可凌世子那种人,会有真爱么?

待到冰儿霜儿将人带下去、赵妈妈也心满意足地告辞,林妈妈看看屋中再无旁人,十分忧虑地对杜九娘说道:“姑娘,您说的那丫头要不得。别看她装得恭敬,可奴婢瞧见她不时地偷偷看人,而且眼神飘忽得很,不太妥当。再说了,她那模样儿,也实在是太漂亮了些。”

“妈妈不用担心,我自有主意。”

“可是有这么个烟视媚行的狐媚子在身边,怕是会抢走姑爷极多的宠爱。”林妈妈无奈,直言道。

杜九娘坚持自己的决定,林妈妈到底说不动她,叹着气出了屋。

其实杜九娘转念想想,有这样的尤物在府里头,倒是也有好处的。

——够妖娆够性感,有此人在的话,凌世子在外面勾搭的人起码得少上半打。

这便够了。

她杜九娘玩的是宅斗,又不是全民斗,可懒得与那浪荡子在外面勾搭的那些个人瞎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凌世子必然不是男主啊!

就算九娘嫁给他,他也不可能是男主啊!!

妹纸们请坚信,作者君是极其善良的亲、妈!!【挺胸

第40章 不得不用

新杜三奶奶进门;杜二太太十分着紧;生怕先前那花留下一丁半点儿的残留影响;为此,静苑很是好好地修葺了一番,不只花花草草全都铲了换新的,就连树;也连根拔起,改种了新树苗。

也不知是谁先提出的;说是先前那些恶毒的花都是因为大家不识得才能在院子里待那么久,若有人早些认出来;就也不至于如此。不如从外面请些更老道的好手来,也可以防着些在这上面出问题。

后来大家都这样说;杜三郎琢磨着是这个理,便特意从外地寻了人来负责花草的栽种。

这帮人是专程做这些的老手,且与各地的商贩打交道甚多,他们那里甚至还有很多北方运来的名贵植株,故而有他们在,静苑众人都放心许多。

大家伙儿干完活儿歇着的时候便聊起了天,天马行空什么都说。

这天,也不知静苑里谁多嘴,说起了先前那极其恶毒的花。

这帮园艺老手一听,啧啧称奇的同时又把那恶花狠骂了一顿。

其中一位五短身材的汉子仔细想了想,“咦”了声说道:“我倒是见过那种花。”他顿了顿,一拍大腿,嘿了声说道:“可不是!我还把那花卖给了个小姑娘呢!”

旁人推推他,说他记性一向差,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汉子梗着脖子嚷嚷道:“老子怎么可能记错?那小姑娘很漂亮,可是后颈上有个大痦子,而且痦子上还长了根毛儿。你说这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长了这么个东西了?”

众人推搡着他,说:“你小子光盯着人小姑娘白生生的脖子看了吧!还痦子呢!八成是被你小子一双色眼给吓出来的疙瘩!”

汉子啐了口,和众人嚷嚷开来。

却有有心人将他的话记了下来,悄悄报与杜二太太听。

杜二太太闻言本还没什么太大反应,她身边的莲雾却是迟疑着说道:“奴婢记得,大太太身边的冬雨,好像也是那副模样的。只是她七八年前就配了人,奴婢也不确定是不是了。”

原本漫不经心的杜二太太神色一凛,口中却状似平静地说道:“乱说什么?多嘴。”

……

杜九娘的嫁妆已经开始备了起来。先忠武伯夫人林氏只有杜九娘一个孩子,她的嫁妆,自然也被搁在了其中。

就在林氏的嫁妆全放进去后没多久,某个夜晚,杜府中突然来了许多野猫。也不知那些猫儿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竟是不吭不响地就溜了进来,钻进屋内玩耍许久后,硬生生将那些个箱子给撞倒了。

箱子的闷响吵醒了守着的婆子,婆子赶猫的时候嚷嚷开,众人听到忙聚过来。

这时天已经微微亮。就着烛光和微亮的天光,众人瞧见门内猫儿们正慵懒地在地上趴着。旁边箱子倒得七七八八,里面的东西都露了出来,好在东西虽撒了,却没被猫爪给踏脏、弄坏。

“将它们抓起来!快!”赵妈妈在那边高声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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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苑的人也赶了来,这时猫儿刚刚四散溜走了。

赵妈妈和杜大太太正要让人将嫁妆箱子收好。谁知孙妈妈一眼瞅见那些嫁妆后,却是让海棠和芍药守着门,不准人再进。

“妈妈这是做什么?”杜大太太忙问道。

孙妈妈不卑不亢地说道:“太太连续处理事情,已经乏了,不如先歇一歇,等老奴禀了老太太再另作安排。”

杜大太太还欲再说,孙妈妈却是行礼告辞。而海棠和芍药两个,没有老太太的吩咐,是半步都不挪开门那边儿。

林氏嫁妆里被偷换了好多劣质物品的事情,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杜二太太耳中。

杜老太太正皱着眉的时候,二太太来请安了。

她也不问杜老太太因了何事发愁,只说道:“大嫂又要管家又要顾着九娘出嫁一事,着实太忙了些,我瞧着都瘦了好几圈了,不如我也帮着大嫂做做,也好让大嫂不要那么费神。”

杜老太太说道:“那你们院子的事情怎么办?”

“三郎媳妇儿是个能干的,我早就将事情交给她去做了,平时也操不了什么心。”

杜老太太拈着珠子默了半晌,终究是“嗯”了声。

……

要嫁给凌世子那人,已经够杜九娘糟心的了。她懒得和杜大太太正面交锋,便不声不响地将杜大太太做的两件事设法挑了开来,由着杜二太太去对付杜大太太。

这些日子杜大太太掉血掉得厉害,杜九娘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寻她说上会儿话,顺便多蹭些经验过来。

这天晌午,杜九娘收拾齐整、准备再去寻杜大太太聊聊天的时候,却发现杜大太太不在屋里。

她正欲回屋,就听旁边廊下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

“……你说是靖国公府来的信?”

“可不是,也不知信上说了什么,伯爷一看,就急急忙忙起了身,去书房了。”

“靖国公府”几个字入耳,杜九娘挑了挑眉,极其淡定地朝着回屋的方向走去。

半路寻个理由遣退跟着的人后,她趁人不注意,稍稍拐了个弯,就朝外书房走去。

和靖国公府有关的事情,她还是听一听的好。谁知道那家子人又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去到书房外不远处,杜九娘搭眼一看,便见外面竟然有三四个小厮守着,显然是不想让人靠近。

她撤到一旁,寻了个大树挡住身形,估量了下距离,点开面板,无奈地调出了一个很纠结的技能——“窃听”。

再次看了下这技能的说明,杜九娘的脸黑了黑,默默将“金钱”一栏也放置好。

然后,她戳一下“金钱”,将跳出来的数值改成“一铜板”,然后点“确定”。

听个几秒钟,没声音了,再点“金钱”,继续改数值,继续戳确定……

这技能相当地难用。

它最bt的地方就在于,用起来就跟打投币电话似的。

每次窃听时,投币的数额只能是“一铜板”。偏偏系统点开“金钱”一栏时,默认的是“十铜板”,于是,必须先改数值。

改好点了确定后,却也不是高枕无忧了。因为一铜板能够支撑的窃听时间约莫是三四秒钟,于是投完一次后,听完那几秒,若是想继续听,还得重复如上动作。

因此,“窃听”当真是个耐心活儿,得不厌其烦地重复这繁琐的动作才行,当真是个极其费力的破烂技能。

只是关键时刻下,不用还不行。

故而屋内的对话在此时的杜九娘听来,是这样的:

“……既然他敢动……的人,就算……也饶不了他。”一人笃定说道。

“新政刚刚……王大人就因反对……那小子真活……不识好歹……”

杜九娘听了半晌,好似是什么王大人因为反对新政,被什么人寻了个理由个抓了,便再无继续听的心思。正要转身就走,却因顺手又点了一次,便又听了几个字。

“……那庄肃郎……”

杜九娘的动作就停在了那里。

稍作思量后,她又窝回了树后,继续去重复那繁琐的动作了。

回到房间,杜九娘屏退所有人,摊好纸捏起笔正要写信,落笔的刹那却又迟疑了。

叹口气,她撂下笔,开始猛戳系统。

面板开开关关,许久后,叮当声响起,闪亮大字歪歪扭扭冒了出来。

——亲,在做什么哟亲!人家快要被你玩坏了!

杜九娘:肃郎为什么会去大理寺?

——矮油,今儿的天好蓝。大理寺的水好绿。

杜九娘冷冷盯着那几个大字:他在翰林院待得好好的,怎么会去大理寺?

她知道忠武伯一直反对新政的施行。当年皇帝第一次推行新政的时候,忠武伯就是因为观点与广望侯不和,杜、程两家才会闹僵。只是庄肃郎……他先前并未和保守派的那些人如此针锋相对。

她的问题问出来后,面板上跳出了个任务——“去大理寺的缘由”。

这任务的答案,竟然是需要一些经验去换。

杜九娘见需要的并不太多,便戳了接受。

‘保守派的人中有他的仇人。’

杜九娘蹙眉:因为什么?仇人是谁?

这次却是没有任务出现了。

杜九娘就也作罢。

左右那是庄肃郎的私事,她无权过问。如今她知道他是由于有了不得已的苦衷,这便够了。

回想起方才听到的半半拉拉的、忠武伯他们所说的要“治一治”庄肃郎的办法,杜九娘迟疑了下,终究是写了寥寥数笔,想要稍稍提醒他。

虽说刻意改了字迹,可最后一笔落下后,杜九娘还是有些踌躇。片刻后,她改了主意,点出面板用了技能将信烧了。

当初两人同在寺里住着时,庄肃郎曾经写过不少诗。

杜九娘另拿了一张纸,将那些诗回忆了下,拣出其中一首,将里头的字掐去了几个,又在这几个字的位置胡乱填上旁的字,凑成了看似正常的一首诗,这才将其放在信封里。

她坚信,以他的记忆力和聪明才智,定然能猜到她的意思。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去看这封信就是了。毕竟俩人闹成这样,他怕是看到她的字都会厌烦的吧。

自从那一日离别,她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信了。

唤来林妈妈,杜九娘说道:“将这个想办法给无垢送去吧。”

林妈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言,领命离去。

这次之后,杜九娘依然没有收到他的信。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她都忘了这码事、就快要出嫁了,才收到了一个的信封。

信封里别无他物,只搁了一个玉牌。白玉洁净无瑕毫无纹饰或是刻字,触手温润细腻,显然是被人戴过许久、又用指腹摩挲过无数次的。

杜九娘没见过它。

她反复看了玉牌半天也没瞧出来庄肃郎想说什么,只得将它收好,与先前的那些信搁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还在不在……

肃郎,嗯,应该快出来了吧。咳咳。。。。

第41章 伤疤啊伤疤

大婚那天;城里有名有望的太太们都来了。

已出嫁的杜家几位姑奶奶也赶回杜府送杜九娘。

就算大家再不和,可往后杜九娘身在京城远离江南;再见也不太容易了。

“呵,你这样一打扮,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了。”杜八娘看到正在梳妆的杜九娘;出言讥道。

她面色红润体态微丰,显然在刑家过得不错。相比之下,已经变得内敛不再活泼的杜五娘、杜六娘;以及虽神态高傲却面色微白的杜七娘,便明显没她过得自在。

——刑公子是个温和的,刑惠娘也是天真烂漫;与刑家人相处,倒是极其容易。

杜九娘继续半合上眼;任由旁人给她收拾妆容,含笑说道:“其实我们之中,八姐姐是最有福气的了。”

杜八娘上前半步,愠道:“你在嘲笑我?”

杜九娘勾勾嘴角,并不接话——难得她大发慈悲说句实话,人家反倒是不信了。

杜七娘和杜六娘瞥了眼杜九娘的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前者撇撇嘴不说话了,后者微微垂了脸看不清神色。

杜五娘半年前为夫家添了个男丁,为人妻为人母时日久了,个中好坏她自是分得清,便淡淡说道:“八妹妹,刑家人待你好,你要懂得惜福才是。九丫头虽然跋扈惯了,但向来看事情比你准得多。”

她这话一出,杜六娘杜七娘神色各异,齐齐去看她。杜八娘涨红了脸不说话,也不知是恼了还是羞得。

至于杜九娘……杜五娘那句话看似是在夸她实则连她一起贬了,于是就只嗤了声,半个字儿也懒得多说。

杜五娘将妹妹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转而去吩咐喜娘做事情了。

收拾齐整后,林妈妈带了要陪嫁过去的一众丫鬟们来给杜九娘请安。

丫鬟们齐齐报上自己的名字,说着吉祥的话儿,各个都满面喜色。唯有那最漂亮、最娇俏的一个,带着几分不情愿,同大家一起、低低地说出她现在的名字。

杜九娘瞥她一眼,绷不住笑了。

当初丫鬟们来了后,杜九娘懒得费心给她们取名字,就将这事儿交给了林妈妈去办。

“看什么花儿好看就给她们取什么名字吧。就像祖母屋里的丫鬟们,名字就都顺耳好记。”

林妈妈听了杜九娘的吩咐,也不多言,恭敬应是。过不多久,就领了取好名字的丫鬟们来给杜九娘请安。

杜九娘边小口小口啜着茶边听丫鬟们报上自己的名字。

“奴婢蔷薇。”“奴婢紫藤。”“奴婢山茶。”

……

轮到最后那个最漂亮的了,她不甘不愿上前,一脸委屈地娇声说道:“奴婢……奴婢……石蒜。”

杜九娘口里的茶刚喝到一半,一个没忍住差点喷了出来,硬生生憋回去却呛了嗓子眼儿。

好一阵咳嗽之后,杜九娘惊奇地问道:“你叫什么?”

“……石蒜。”

杜九娘好笑地去看林妈妈,林妈妈一本正经说道:“石蒜花妖冶,漂亮,正衬她。”

杜九娘自行脑补了下:

凌世子拥着美人,俩人亲昵地耳鬓厮磨、情至深处后,美人衣襟半敞,凌世子一声爱称脱口而出——

“蒜蒜……”

……

嗯,那凌世子若能因此而再也不举了的话,倒是妙极。毕竟,能给她省下不少奇幻药丸不是。

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之后,杜九娘被蒙上头背上了车子——她要嫁去外地,途中要经历坐车、坐船、再坐车而后乘轿的交通工具转换。

新嫁娘要注意仪态,可蒙着盖头还要坐端正了,着实是难为人。

杜九娘不是肯委屈自己的性子,乱点半天硬是将系统给戳了出来。

惨白惨白的大字跌跌撞撞飘过。

——亲,慢点儿……人家很娇弱的……

杜九娘:我且歇息片刻,你瞅着周围,有人过来了就叫我声,我也好来得及准备准备。

大字浑身一抖,霎时间就换成了闪亮的彩色,义正辞严地凛然飘过。

——这是不对的哟亲!这是弄虚作假哟亲!系统君不可以帮忙的!这是原则问题!

杜九娘:好,谈作弊是吧?来,咱们讨论下,为什么我会嫁给凌世子那个渣渣。是谁作弊弄出那么个破任务的?是谁在中间干扰、不断作弊造成了如今这情形的?你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最会作弊的那个!

半晌后,大字飘忽着闪来:……好嘛,人家答应你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呢亲……

杜九娘粲然笑笑,关掉面板,自顾自歪靠在靠背上好好休息。

若是有人有事来请示她、或是向她禀告已经到了某处可以歇一歇时,便会有“叮当”乱叫的声音提前叫醒她。

她则不慌不忙地起身,收整好、坐端正,就可以了。

路上的时光便在这样歇歇停停、半睡半醒中熬了过去。

终于到了京城,便是她正正经经被迎进凌家的日子。

外面锣鼓喧天,杜九娘坐在轿子里,却是昏昏欲睡。那些吹吹打打、欢呼雀跃的喜悦声音,对她来说,仿佛没有任何的关系。

经过一处转弯时,轿身轻轻晃了下。本来是不重的动作,不知怎地,杜九娘猛然惊醒。

似有所感般,她忽地撩开盖头、偏头朝右后方看去,入眼却是大红的喜轿,再看不到其他。

难道方才被人凝视的感觉……是错觉?

她晃晃头,觉得自己应当是睡懵了,便不作他想,继续打盹。

迷迷瞪瞪被送到喜房,坐进了冷冰冰的屋里,杜九娘总算清醒了点。

悄悄打了个哈欠,眼看无事可做,她便死戳面板。

看着愤怒的大字飘来荡去的,她微微一笑,倒是觉得这里多了几分人气。

有女眷来房中凑热闹,杜九娘便点开先前自己接到的“成亲”任务,调出上面讲解的详细流程,看着上面的话照本宣科地念。等到屋子里再次安静了,她便点出先前翻烂了的一本小说,百无聊赖地看着。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喷着酒气来到卧房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没你们什么事儿,凑什么热闹!”

凌世子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杜九娘一听,乐了。这人醉得可当真不轻啊。

屋内脚步声轻轻响起,从墙角处去到门边,而后便是开门、关门声。

此刻屋内便只有两人了。

杜九娘轻轻巧巧地掀开盖头,抬眼便是凌世子拿着喜秤立在床边。

“你、你怎么自己掀起来了?”凌世子飘忽的眼神转了转,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道:“你得等我挑开才行!”

杜九娘不动声色弹了个“奇幻药丸”到他身上,轻声说道:“这盖头,可不就是你揭开的么?”

“咦?我做的么?”他茫然地嘟囔了两遍,“哦,好像是的。”

转眼看见杜九娘,他龇牙一笑,“娘子,我们就寝吧。”说着就张开手臂朝她扑过来。

杜九娘淡淡说了个“好”字,不动声色绊了他一脚。

凌世子踉跄了下,倒在了床上,哼唧两声,吧嗒吧嗒嘴,不动了。

他身上酒气很重,杜九娘真是片刻也不愿与他一起待着。

又朝他丢了个“奇幻药丸”后,杜九娘四处望望,寻了角落的藤椅,窝在上面和衣而睡。

半夜,她被奇怪的动静给吵醒了。努力想忽视不理,可那声音着实是大,杜九娘不堪其扰,迷迷瞪瞪挣了眼——

好家伙!

眼前的情形当真把她吓了一跳。

凌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正哼哼唧唧地乱叫着。由于他侧躺着,杜九娘恰好看见他的颈后竟有一道新鲜伤疤在慢慢流着血,也不知是蹭到哪儿弄破了的。

环顾四周,见旁边有块洁净的白绫,杜九娘就顺手拿了给他按在伤口上。

伤口不算太深,不多时就也止了血。

杜九娘随手将白绫丢到一边,看着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他直皱眉头。

“起来起来,去床上吧。”她轻声说道。

那人继续在地上哼哼,没起身。

系统大字飘了出来:亲!要发挥想象力呐!给他点有诱惑力的描述,他才能当真、爬上去嘛!

杜九娘顿了顿,轻声说道:“呐,床上有美女,衣衫半敞,香肩微露,在等着你呢。”

地上的人忽地停住了动作。

杜九娘正暗暗唾弃自己的描述太过简单、准备加把劲儿再来点香艳的段子时,凌世子嗷呜一声跳了起来,朝着床板扑了过去……

结实的大床被他猛地一撞,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吱嘎声。

不待杜九娘反应过来,床上之人已经自行解了裤带,握着□撸了起来。

他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杜九娘根本没来得及避开,眼睁睁就瞧见他露出了某物……

她长那么大,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她怔了下,又怔了下。

这时凌世子已经舒坦地嗯哼起来,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冒了出来。

视觉、听觉的双重冲击下,杜九娘忍不住一阵反胃,忙转了身子扶着墙壁朝藤椅走去。

凌世子在那边哼哼唧唧喘着粗气做着动作,声音叫得贼响,在外边儿听起来,那叫一个春情四溢、活色生香。

这边杜九娘不堪其扰,猛戳系统,用系统乱叫的叮当声来掩住那人的龌龊声音。

竟然……竟然也就这样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杜九娘活动了下,只觉得那躺椅着实不是人睡得,一晚上过来,竟然全身关节都在反酸发疼。

床上那人打着呼噜睡得死沉死沉。幸好他自己拽了被子过去,也省得杜九娘再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

她将门外候着的林妈妈叫来,又唤了蔷薇和紫藤。四人去到耳房,掩上门给杜九娘换了身衣裳。

刚换好出来,就有人在外轻轻说道:“大爷,大奶奶,该起身了。太太已经等着了。”

将人叫进来后,杜九娘揉着脖子说道:“世子还在睡着,你们去叫他起身吧。”

林妈妈和蔷薇、紫藤见国公府的丫鬟来服侍凌世子了,就退了出去。

丫鬟们齐声应了声“是”,都行了过去,轻声去叫凌世子。

两位府里的妈妈走进屋里,将丢到一边的白绫帕子拿了过来。看了看上面的血迹,两人对视一笑,仔细收好。

见杜九娘不住地揉脖子,郑妈妈问道:“大奶奶可是不舒服?”

杜九娘闷闷“嗯”了声,“全身酸疼酸疼的。”总在藤椅上躺着不是办法,今晚开始得想个其他招儿才行。

一旁的傅妈妈抿着嘴笑道:“头几天是这样的,大奶奶且忍上几天,过几日就好了。”

杜九娘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凌世子已经醒了,嘿笑道:“怎么样?为夫功夫还不错吧?”

他话音刚落,丫鬟们一声惊叫:“世子爷!您的脖子怎么伤到了?”

凌世子得意洋洋地道:“世子夫人昨儿晚上抓的。”说着,又在丫鬟们胸口、腰间摸了几把。

丫鬟们半真半假地躲着,齐齐羞红了脸。

杜九娘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功夫”是什么意思,顿时黑了脸。

什么叫她抓的?

真让她给他挠上那么一下的话,她会下手那么轻?

开玩笑!

杜九娘眯着眼,高深莫测地笑笑,说道:“世子爷功夫当真好得很。只是我有些担心,今儿都有这样大的伤口了,万一下次再弄出更深的来……”

凌世子登时来了劲儿。

“咱们谁跟谁啊,”他丢下握着的丫鬟的手,凑过来朝杜九娘暧昧地眨眨眼,说道:“你若是欢喜的话,想怎么弄都成。”

杜九娘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望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准抵赖。”

凌世子忙连声称是。

杜九娘笑得人畜无害至极。

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

这就是!

想要更深的伤疤是吧?

乖乖等着好了!

有你小子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于是凌世子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呢!【咦?暴露了什么?

啊哈哈哈~~~

请跟我念:作者君是很、纯、洁的!

就是这样~╭(╯3╰)╮

第42章 单刷哪有群刷给力?

“现在几更了?”

书房内;一名刚刚过了弱冠之年的男子手中之笔不停;仔细在纸上勾画着;头也不抬地沉声问道。

“爷;三更了。”

……

“现在几更了?”

“爷;刚刚过四更。”

……

“爷;都过了五更了;您要不要歇歇?”

俩小厮打了个哈欠看看时辰;对视一眼;由胆子大些的那个走上前,恭敬问道。

另一个斗着胆子朝桌面飞快睃了眼,见自家主子还是在画那幅耗时一夜的画,忙扯扯同伴的袖子;将他拉了回来。

庄肃郎停了笔;转眸看向燃着的蜡烛,凝视片刻。

忽地烛心一爆,他目光闪了闪。

烛心爆,吉利到。

吉利到……

怒火从心头升起,烧得他胸口生疼,“啪”地下将笔用力拍到桌上。

这是旁人的大婚之夜、旁人的吉时,与他又有何关系!

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然微微明了。

拾起桌上的画,他蹙了蹙眉,慢慢地、用力地将它揉作一团,随手丢到铜盆中。

“烧了。”

一人迟疑着说道:“爷,您是说……烧了?这可是画了一宿了。”

庄肃郎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俩人神色一凛,忙认真答了声“是”。

见画没了,庄肃郎却又忍不住追望一眼,正望见画上那女子腰间配着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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