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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 未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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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天朝的主宰,而这样的他是不允许拥有污点的。
帝宫的人正忙著准备明天的宴会,偏僻的秘宫显得尤为的冷清。在月光的笼罩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在秘宫总管的引路下,戗龙带著自己的随身侍卫走向那人居住的院落,那早已被人遗忘的角落。突然,戗龙放缓了脚步,好像是森林中最凶猛的野兽发现闯入自己领地的动物一般,他觉得自己被一只猛兽牢牢得盯著,如果自己继续向前迈进,那只野兽就会扑向自己。当还是圣子的自己被丢到天朝最原始的森林中进行训练时候戗龙有过这种感觉以外,自登位起,自他获得了最强大的力量起,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而此时,他确确实实又一次感受到了已久违了20年的紧张。
停下脚步,用意念感知那道视线的位置,抬头向不远处的树上望去。戗龙看到了一双眼,一双被自己深埋起来的眼,而此时的这双眼睛却远比初见时更令自己心悸。是的,心悸,这是戗龙不愿承认的。帝王怎可有能令自己害怕的存在,第一次见这双眼的时候,戗龙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让他差些就不顾律法捏碎手中脆弱的脖颈。而此时,戗龙非常後悔自己当初为什麽没有那麽做,这双眼睛已不是会令他不安,而是恐惧,哪怕是与最强大的对手战斗时都不曾有过的恐惧。
这双眼的主人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冷冷地盯著戗龙。在这双眼里,戗龙不是天朝的帝国,不是自己的君父,而是妄想闯进自己地盘的无知人类。孽童知道眼下的这个人是谁,虽然没被戗龙召见过,但他偶尔无聊地在帝宫中游荡的时候,孽童见过这个人。如果要提到最早的话,那就是这个人曾经想杀死自己。孽童记得出生起到现在发生的每件事,包括娜达的死,血的味道以及那双想掐死自己的手以及手的主人。准确的说,孽童并不在意人的长相,他所熟悉的是一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就像动物一样靠感觉来辨识周遭的一切。但并不是说孽童的眼睛有问题,无法分辨人的样子,只是那些东西在他眼里是无意义的,既然无意义,他也就不会去刻意分辨,而且在他身边出现过的人本就寥寥无几。
在秘宫无聊的时候,孽童会离开秘宫到帝宫的其他地方走走。有一次听到吵闹声,循声过去发现许多人在一个很大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人坐在上位与下面的人说著什麽,那人给他的感觉没有变,虽然隔了很远,但孽童还是知道那人就是他。後来孽童忍受不了这里的嘈杂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那是孽童自出生後第二次见到戗龙,在戗龙36岁的生辰宴上,那时孽童7岁。在後来孽童在帝宫的其他地方也见过戗龙,仍如那次一般,调头後继续游荡。虽然帝宫中的侍卫、仆从、奴隶很多,但孽童从来没有被发现过,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出现过,包括天朝的帝王。
看著这样的孽童,戗龙的眼里浮现出了杀意,如果说11年前自己因为律法的原因没有杀死他,那这次他将不顾一切除去这个让自己唯一感到寒怕的存在,这样的他之於自己,之於天朝都是危险的存在。戗龙开始调动自己体内的力量,杀意逐渐充满体内。戗龙身後的侍卫也被这样的一双眼所震慑,在看到帝君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之後,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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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童在戗龙眼中浮现第一丝杀意之时,身体就开始进入戒备。这是野兽对危险的环境自然的反应。对戗龙,孽童没有什麽害怕、怨恨等情绪,在孽童的眼里,戗龙是天朝的帝君,是他的君父,是曾经想掐死他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痕迹。此时,戗龙在孽童的眼里是准备对他不利的人,他虽然不会主动伤人,但对於想伤害自己的东西,他却是不能忍受的,即使这个人拥有那样的身份。
秘宫上的天空开始逐渐变暗,月亮渐渐被云层遮盖。一道道亮光在云层中闪现,风夹带著沙砾划过人的皮肤,越来越急越来越多,熟悉的人都知道戗龙的力量开始爆发。突然一道亮光向树上的身影射去,在身影跃起的刹那,杀戮随之而来。
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临死之前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风沙、雷光、火焰、水箭,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互相攻击著对方。而那矮小的身躯所散发出的力量却是盖过了天朝第一强者所能发出的全部。那不断闪现的身影,在比豹子还要敏捷的四肢带动下,操控著风、水、火的能量,不停地变换形式在保护自己的同时消灭那些妄图伤害自己的人。当戗龙重重地摔在地上,看著面前的那个人时,他仍然不敢相信具有无以伦比的力量他,天朝第一存在的他居然败在了这个人的手上。这个被自己放逐了11年,从未让人进行训练,也从未听说他拥有什麽能力的人,却是个年仅11岁就拥有绝对超越自己力量的人。是比自己更强大的,天生具有能操控3种自然之力的人。而这副身躯中蕴含的力量不需要自己的传承却已远超自己。原来他真的是妖孽,是一开始就应该除去的妖孽。戗龙在懊悔的同时感到深深的恐惧,对那个人的恐惧,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放过他,他虽然不怕死,但却惧怕这种无法掌控的死亡。
仍然是面无表情,仍然是冷冷地看著此时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没有刚才的威严,此时的他仅是个失败的躺在他脚下的快死之人。周围的残缺肢体是跟随戗龙前来的那些人身上的,在刚才的那场战斗中,已变成了碎块。而天朝的帝王,鲜血正汩汩地从伤口处流出,疼痛在自己的耳边叫嚣著,那些被刺穿、被灼烧的地方正慢慢带走他身上仅存的最後一丝力气。
缓步走到戗龙的身前,孽童自出生起第一次开口:“没有第二次!”戗龙瞪大了双眼,在他还来不及深思这句话的意思以及反应那从未听过的嗓音时,他的心脏被穿进胸腔的手紧紧的捏住,然後吐出最後一口气。
戗龙的尸体在他生辰的早上被人在迷宫发现,破碎的心脏散落在他的身上。天朝上下震动了。此等逆天的行为是从未有过的。随之而来的腥风血雨笼罩在天朝帝都的上方。但当一个个强大的帝国勇士倒下之後,包括戗龙的5个儿子。看著仿佛从血水中走出,连那双妖孽般的眼瞳也变成红色的人,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人才是天都王朝真正最强的存在,他不是妖孽般人,而是真正可以撕碎与之作对的妖魔。在短短7天的厮杀中,那些不愿承认的人终於臣服在了那双眼睛下。而孽童则由一个被天朝遗弃的污点成为了天朝新一任帝王。
10年来,风莫不只一次後悔当戗龙遗弃这双眼睛的时候,自己没有阻止,甚至在後来也没有去好好看过这双眼睛。作为国师,在孽童登位之後相处的日子中,他才真正明白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也明白为什麽所有人都害怕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与其说那是孽瞳到不如说是惧怕被这双眼睛所折射出的深埋在自己心底的妖孽。
孽童是聪明的,11年的遗弃没有让他成为痴儿。他在迷宫中静静的看,静静的学。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但他却有敏捷的身手;没有人同他讲过话,但却会使用天朝的语言,虽然他的话不多,但一个字一个字却咬得极为清楚。风莫在後来对孽童的教导中才发现他是多麽的敏锐。无论学习什麽,都能很快的吸收。在军事与战略方面更具有惊人的才能。听取政事时,虽然言语不多,却往往都能直切要害。风莫仍记得第一次听到那嗓音时情景,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他不知为什麽大家都惧怕这声音,但他肯定这决不是妖孽可发出的。每次与这人相处时,他都觉得自己的力量是那麽的微弱,微弱到明知这人并不是该惧怕的却无法改变其他人的态度。
风莫用10年的时间以一个父亲的心态尽心教导这位天朝最年轻的帝王。孽童,登位後仍不许改名的帝王,犹如海绵一般尽情地吸收著风莫教给他的所有知识,并灵活地运用到天朝的治理与强大上。有些东西後天是可以弥补的,但有些东西却是永远的失去了。天朝对圣子的要求虽然严格,但那仅限於力量的培养上,在人类该有的情感方面却不会去压制。即使圣子出生就要离开娜达的怀抱,但同时也会为其配备相应的侍从於奴隶,毕竟他们是圣子而不是杀手。不懂得感情的帝王只会成为暴君或傀儡。这是天朝不需要的。而孽童从小就被天朝遗弃,他的身边也仅有一位照顾他生活的奴隶,作为天朝最低等的种群,奴隶只是发泄与劳动的工具,而孽童的本身不是主动的人,先天与後天的原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在孽童身上却没有什麽痕迹。风莫花费了巨大的心力让孽童能拥有普通的情绪,虽然有一些的进展但效果却还是甚微的。
孽童是兽,他的眼睛似能看到每个人的心里,他能轻易的分辨出别人对他存在的感觉,能感觉到周围微小的情绪变动。但同样的,无论什麽情绪不管是害怕、惊惧、敬畏,在他的眼中都是无所谓的。别人对他的感觉在孽童的心中不会留下任何的阴影。只要不是对他存有威胁,孽童不在乎那些人眼中是怎样的感情。孽童只对他感兴趣的事情有一些情绪波动,但也仅止於不讨厌,却不是喜欢。在孽童的心里,最初只有讨厌的和不讨厌的。然後在风莫的教导下,知道什麽是喜欢、恐惧、惊讶、害怕、敬畏、高兴、喜悦、厌恶、愤怒、悲伤、痛苦……但这也只是别人身上散发的情绪的解释。对孽童而言增加的也仅是能把自己单纯的讨厌分成不喜欢、厌恶、愤怒,而那些引起他愤怒的东西都毁在了他的手上,而不讨厌也仅仅提高到了可以接受。而风莫是孽童唯一不讨厌的,可以接受的人。
只要不去招惹他,孽瞳是无害的,他从不会主动去伤害谁,但只要他出手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他不会留下那些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人。所以相对於其他的帝王,孽童其实是非常好懂的。你不用去揣测他的意图,是非喜好在孽童的眼里是清楚分明的,他清楚明白那些将臣们的心思,明白他们举动背後隐含的深意,但他从不理会,对他来说别人怎麽争怎麽斗只要不影响到他,那就与他无关,但如果吵到他不管是谁都要承受他的怒气。孽童虽然看起来是冷漠的,对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但他其实是易怒且暴躁的,尤其不能忍受吵闹,就像骄傲的兽王不能容忍弱小的老鼠在自己的面前喧哗一样。吵到他的人轻则重伤重则死亡。所以,虽然争斗一直存在,但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他的面前进行,因为他们深知这位帝王的能力与脾性。天朝就在孽童淡漠的治理下,奇迹地继续壮大著。
风莫是唯一在孽童的心里留下痕迹的人,不仅是风莫尽心的辅佐与教导,而是风莫是唯一一个敢与他对视,且正常看待他的人。如果风莫的眼中出现过一丝害怕或其他的情绪,孽童是不会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停留的,更不用说教导自己。在他的心中,那样看待自己的人都是自己不喜欢,讨厌的存在。孽童身边仅有一位侍从,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奴隶,孽童登位後把除掉了他的奴籍,他是帝宫中唯一能碰触孽童的人。风莫则是唯一能接触孽童的将臣。所以即使孽童拥有欲望,他也不会去找人不喜欢的人发泄,因此这位帝王没有妻子甚至连侍寝的性奴都没有。这让风莫非常的忧虑,这样的孽童如何为天朝留下子嗣。
风莫躺在床上,他感觉得到死神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脚边。从一年前风莫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他却不愿这时候离开,他希望自己能再有些时间。风莫并不是害怕死亡,天朝的人始终相信人死之後灵魂会重新开始,他也不是眷恋权势,作为天朝的国师,他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他不愿就此离开是因此此时正坐在床边看著自己的那个人。那人不仅脾气暴躁,更加没有耐心。他在那位置上2年之後就已失去了兴趣。孽童仅对他感兴趣的东西付出心力,在他看来帝王之座仅仅是一个没有玩过的玩具,同意登位也仅是想知道别人口中帝位坐起来是什麽样的。而他现在之所以还在这个位置上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因素。在孽童的心中,风莫是不同的存在,他是自己的老师、君父,所以他愿意听从他的愿望在自己已经乏味透顶的地方继续呆著,而风莫也知道,孽瞳之所以忍耐不是因为自己是国师,而是对自己这10年来对他付出的回报。孽童是兽,对他好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会克制自己的本性为这人做些事情。
“王……”风莫看著眼前的人,“王……请您……”,孽童把手轻轻地放在风莫干枯的手上,“风莫,这里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了。”直视对方的眼睛,孽童知道风莫想说什麽。风莫一震,他知道孽童是什麽意思。既然他就要死去,那这一世的事就不是他应该挂心的了,他死後孽童会如何做,天朝会怎样也不是他该挂心的事。他知道孽童是为了他才忍耐著,却不知这份忍耐随著自己的离去也到了尽头。风莫复杂的看著孽童。孽童──孽瞳,就是谁是孽。如果当初戗龙没有那样对待孽童,那今天的天朝是否又是另一番景象。财富、权力对孽童来说不具任何意义,可以说如果当初戗龙没有准备杀死孽童,那孽童仍会自在的当他的野兽,而戗龙会如期地择出可以继承帝位的儿子,而天朝也会如过去的百年那样走下去。但戗龙对孽童执著的恨意,让天朝前进的轨道发生了偏离。究竟是孽童害了天朝还是戗龙甚至天朝所有人心中的孽害了天朝,包括风莫自己。用尽自己最後一丝力气,风莫紧紧地抓著孽童的手,“王,臣走了,您保重,永别了,我的儿子……”。然後缓缓闭上了双眼。
握著手中逐渐冰冷的枯骨,孽童起身在风莫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这是天朝子女送死去的亲人安心离去的方式,然後转身离开了风莫的房间。风莫死後的一个月之後的晚上,孽童支开所有人点燃了放在寝宫的炸药。他本就对这个位置毫无眷恋,完全是因为风莫的存在,风莫死後看著天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无趣的人、无趣的眼神,处理著无趣的政事,当初被风莫压制住的狂暴烦躁之气渐渐冲破孽童的躯体。他想毁灭所有的一切,而这是风莫在生前极力劝阻的事。他可以不毁灭那些人,但没有说不会毁灭自己。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只有无趣而心烦,而他又是极不愿委屈自己的人。他已经委屈了自己10年,现在既然已没人要求自己委屈,他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他想去看看是否如风莫所说的那样,人死後灵魂会重新开始,如果真有的话,他想看看是否还是这麽的无趣。
孽童死後的天都王朝由於群龙无首,最终限於大乱。百年不败的天朝在历时3年的血腥征战中分崩离析。
究竟是谁的孽,已无人能说清,唯一留在天朝记忆深处的只有一双眼睛、一副嗓音及一席身影。
诱瞳(父子) 番外卷 番外二 萧琳幸福的烦恼
章节字数:2060 更新时间:09…09…16 06:34
萧琳是幸福的,因为以为一生都需在别人的照顾下生活的儿子居然在两年前奇迹般的康复,并且拥有无双的容貌与嗓音。而且苏醒後的寒月表现出的聪明总是让萧琳感到吃惊。从开始教月儿识字时,就发觉月儿具有绝佳的记忆力。而且月儿不似别的皇子,总是哭闹,或者仗著皇子的身份欺负宫里的太监或宫女。在很多时候,月儿是安静的。静静地习字,静静地学琴,静静地坐在屋外晒太阳。
但萧琳也是烦恼的。他的月儿虽然不爱哭闹,但安静的性格却完全不似正常的孩童。自己的儿子仿佛出生时忘记带七情六欲。从醒来到现在,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淡漠。唯一的情绪变化就是微皱的眉头和眼睛的变化。因此,要想知道他的心思得仔细地盯著他的眼睛。而月儿的眼睛又是那麽的特别,除了自己与皇上,其他人要不就是看著那双眼睛动不了,要不就是低著头不敢看。连自己的姐妹春梅,每次多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以普通人要想知道月儿的情绪变动是难上加难,唯一有点改变的就是比两年前开口的次数多了些,说话也不是总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月儿不喜欢别人碰,准确的说是不喜欢他不认可的人碰他。恢复之前还好,恢复之後现在除了自己、皇上、春梅与目前照顾他的玉珠,别人是绝对不让碰的。而醒来之後就再没让自己抱过她,搂可以,但不能象以前一样抱在怀里。有次她实在伤心地问他:“月儿,你为什麽不让母後抱你了,为什麽父皇就可以抱你,母後就不行。”记得月儿当时冷冷地瞥了眼自己说到:“女人的怀抱使人软弱,而且母後你对我而言太弱小。”记得自己当时听完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谁教他的,事後皇上知道後虽然脸上没什麽变化但从眼里知道是在忍著笑。
月儿对入口的东西非常挑剔。刚出生的时候月儿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调养。当把药汁第一次喂到他嘴里的时候,几乎是立刻的吐了出来,然後就再也无法喂第二口。後来用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再让他开口喝药,只要要一端过来,哪怕正在进食也会立刻停止要紧牙关。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是正常的。然後等能吃正常的食物後,才发现月儿不吃肉,无论是炒的、炸的还是炖的,只吃肉干,喜吃菜。明明就是只小野兽怎麽爱吃菜不爱吃肉的。
对於感兴趣和喜欢的东西,月儿可以认真的学。但不喜欢的则绝对不会接触。她教了月儿一年的诗词,至今月儿都不会背,理由是没意思。月儿在学琴上的天赋也很高,但跟著自己学了一年之後就再也不碰了,理由是没用。但他喜欢的练功,则每天都不间断。为此皇上还专门在後院辟出一块地方给他训练。
想到皇上这两年来对月儿的态度,也是令萧琳烦恼的地方。皇上是个冷情严肃的人,但萧琳没有想到他对待月儿却是绝对的宠腻。几乎是要什麽给什麽,想如何就如何。虽然月儿是个没什麽要求的孩子,但只要月儿表现一点意思,皇上就会尽力满足。而且皇上允许月儿不定时的在寝宫里就寝,这是其他皇子从来没有过的待遇。知道月儿恢复正常并得到皇上的宠爱後,宫里的妃子们争先恐後地来怡轩宫探望月儿,记得月儿从内室出来看见一屋子的女人时,立刻眉头一皱然後转身走回内室,自己怎麽劝都不出来。後来皇上知道後宣布後宫的所有人不得打扰七皇子。
本来皇子3岁时就要到内侍宫选择贴身的太监和宫女。结果月儿的一句不去,就解决了这件事情,皇上也没有勉强。三个月前,月儿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看到几个小宫女在扎耳孔,硬是盯著那宫女给自己的右耳扎了个耳洞。当时自己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的儿子究竟在想什麽,结果事後皇上把命人打造的一只黑色琉璃耳环带在月儿的耳朵上,说既然打都打了,为了不让月儿白疼了,就带个东西吧。而前几天更是为了方便把自己的头发剪了个不成样子,皇上当时虽然震怒,但第二天月儿从皇上寝宫里回来後就似什麽都没发生。其他数不清的,只要适合月儿的赏赐更就不用说了。
皇上对月儿的宠爱固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但这里毕竟是皇宫,皇上也毕竟是一国之君。君主的疼爱意味著什麽自己比什麽都清楚,而现在皇上对月儿的疼宠远超过当初自己得到的。这样的月儿无疑是危险的,而皇上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才是。萧琳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麽心思,而自己的儿子,那从不知道何为怕的儿子,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麽的危险。所以萧琳现在尤为小心,吃穿用度样样都要仔细检查,宫里服侍的那些奴才婢女也是千挑万选,当初自己被人下药的经历萧琳不想让自己和儿子再一次经历。她要尽一切努力保护自己的儿子。
说到保护,萧琳仍记得当初月儿第一次睁眼时的情景。他的儿子就像一只小兽,以狂傲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怒瞪著欺负他母後的女人,她居然被自己年仅2岁的儿子保护著,当时自己觉得过去所付出和承受的一切都值得了。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阻止儿子,也许儿子真会做出什麽事情。虽然儿子现在不到4岁,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可以长成能保护自己与他的强者。而她仍然要为自己的儿子幸福的烦恼。
萧琳的感觉是正确的,只是她後来才明白,从寒月跨出内室开始,他的儿子就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保护著她了,直到最後,虽然寒月并不认为自己在保护著她。
诱瞳(父子) 番外卷 番外三 读书记
章节字数:4187 更新时间:09…09…16 06:34
司寒月5岁了,按照堰国皇家的规矩他应该去太书院读书了,由於他的生辰在过年的前一个月,因此司御天并没有要求他生辰一过就去太书院,所以比起其他的皇子司寒月已经晚了2个月。今天是本就决定好的司寒月去书院的日子,而此时的司寒月......
“主子.....该起身了,今日是您去书院的日子......”看著此时仍躺在床上,闭著眼毫无动静的主子,玄玉轻声的唤到。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玄玉的心里渐渐著急起来,主子今天应该5更天就起身了,然後梳洗用膳,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书院,可现在5更天已经过了一刻锺了,主子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主子.....,主子,您醒了麽?该起身了。”玄玉慢慢靠近床边,然後用手轻轻推了推主子。
床上此时头埋在被枕间的人影有了些动静,然後平时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慢慢打开,又阖上、再打开,如此反复了几下终於完全睁开。
“主子?醒了麽?该起身了,今日您要去书院。”玄玉见主子睁开了眼睛,马上说道,深怕下一刻那双能让所有人窒息的眼睛再闭上。
过了一会,床上的人有了反应,然後转过身,慢慢的做起,然後下床。昨天晚上月亮很好,虽然天依旧很冷,所以在玄玉与玄青退下後,他就打开窗户照了一夜的月光,直到月亮下沈。冬日的月光显得分外的清冷,想到上次生辰宴自己压制燥气的辛苦和後来昏到的狼狈,司寒月更加严格地训练自己,即使一晚上的代价是身体冰冷到失去知觉。可能由於世界的不同,司寒月在这里无法像在天朝一般很轻易得提高自己身体的力量与能量,虽然他仍然具备曾经具备的能力,但提升的力度与速度却比过去减少许多。所以只要在自己的宫殿,只要有月光,哪怕是最冷的时候他都不曾放弃过训练。司寒月5岁生辰一过,就提前搬出了怡轩宫,虽然按规矩皇子8岁後才要求离开母亲独自生活,但在怡轩宫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不便,而且半年前宴会过後到母後那里想看他的人更多,包括母後的家人,所以司寒月要求父皇同意他搬了出来,而司御天则把最靠近皇帝寝宫的一座院落赐给了他,取名月霄殿。对於他的离开,母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仅要求他每2天必须去看她一次,这对寒月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那是他唯一的母亲,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寒月都不会拒绝。
任玄玉玄青为自己更换衣服,梳洗完毕,寒月简单的吃了些早点,就随候在外面的李德富朝太书院走去。与上次挑人一样,父皇这次仍旧派李德富来带他去,对於父皇的用意,寒月有些不解,但他也没有问,太书院虽然他没去过,但知道在哪,但不是什麽大事,寒月也就不在意了。寒月没有起床气,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但他并没有因睡眠不足而气恼,那时寒月为了避免自己被人偷袭曾经五天五夜没有阖过眼,现在已经好多了。仍旧披著披风,在微弱的宫灯的牵引下,寒月不紧不慢的走著,在快到太书院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李德富心里有些突,这七殿下怎地又不走了,想到上次带七殿下去内侍宫挑人的情景,李德富还会有些紧张的感觉。看看前方,几位皇子已经在书院里了,二殿下与三殿下在笑著说什麽,六殿下在和四殿下和五殿下说话,大殿下在看书,没什麽不对啊。然後就发现前方的身影有了动作,司寒月突然一个转身,朝相反的地方走去......那....那不是回去的路麽?
“殿下殿下,哎哟喂,殿下,您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要回去了?!!”李德富马上挡在七殿下的面前,惊慌地说道。天啊,这又是怎麽了,皇上啊,您为何总给奴才派这种事啊,李德富有想哭的冲动。
“让开!!!”动听却已有一丝怒气的声音响起,李德富一个激灵马上闪到一边,然後看著七殿下司寒月朝来时的路走去。李德富做好了死的准备朝朝堂走去。
玄玉和玄青只是互相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就马上尾随殿下离开,殿下要做的事他们只要照办即可,其他的不是他们可以多嘴的。
一下朝,司御天就准备去书院看看,今天寒月第一天去书院,他得去走一趟。结果一出朝堂就看见李德富跪在地上。司御天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李德富,你这是做甚?”司御天冷冷的问道。
“皇上,奴才请皇上赐罪,奴才没有完成皇上交待的事。”李德富含著哭腔颤抖地说道,然後就开始不停的磕头。
“起来回话。”司御天已经有了一丝怒气。
“谢皇上。”李德富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
“怎麽回事,给朕说清楚。”
“回皇上,今早奴才奉皇上之命陪同七殿下前往书院,七殿下开始还好好的,结果快到书院的时候殿下突然掉头回了月霄殿,请皇上赐罪。”李德富又跪了下去。
“起来!”司御天不悦的说道,“去月霄殿。”然後举步离开。李德富急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皇上驾到~~~~”
“奴才叩见皇上,吾皇......”
“免了。”司御天打断了行礼,然後问道:“你们主子呢?”看到房里并没有司寒月的身影。
“回皇上,殿下回来後就进了卧房。”玄玉轻声的回到。
闻言司御天朝内室走去,然後命道:“都在外面侯著。”
一进卧室,司御天就看见司寒月穿著一身他从未见过的衣衫,盘腿坐在床上。司寒月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睁开眼看著他。
坐到床边的榻上,司御天看著寒月指著他的衣服问道:“这是什麽?”
“衣服。”司寒月回到。穿在身上的当然是衣服。
“父皇知道这是衣服,但这是什麽衣服,我从未见过。”寒月此时穿的衣服有些类似他上次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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