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之风云路-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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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汉杰手一摆道：“不用算，我请不起你这个秘书！”
　　　　林海这两年的大块文章不断在河中省和全国报刊杂志上发表，稿费的收入已超过万元。要是放到其他任意一个人的身上，那也是足以让人仰慕了。不过对这些钱对不过是毛毛雨，更何况每一笔稿费还是照例的被王晓燕再加上琳姐姐笑嘻嘻的给收刮一空了，还说挣钱养家是林海的义务。林海今天这个报告如果报纸登载了，稿费肯定还是见不到。
　　　　林海的发言开始以后，他首先对万阳市和全国其它的省市、特别是沿海的省市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条件进行了论述，并从中对比出了优势与劣势。
　　　　他道：“综上所述，资源丰富、工业品类齐全、人才及教育基础雄厚、经济辐射面广、内需市场潜力巨大，这些是我们独特的优势。而距离出海口有数百公里的距离，这又是将来制约我们的一个瓶颈。所以，我们下一步的重点工作将围绕如何发挥我们的优势和打通瓶颈这两个方面来做形成具有河中省特色的经济发展道路。在引用外资方面也同样是如此。比如，我们的煤炭及水利资源丰富，我们就可以发展电力及煤化工行业。但是受矿石品位低和交通运输能力及成本的限制，我们就不能去发展钢铁行业，不然仅运输进口矿石一项，就得把铁路压趴下。再来看我们河中省所处的地理位置，我们周边和六个省相邻，这些省都是人口比较多的省份，合计起来有近三亿的人口，相当于把美国和日本的人口加起来。这些省的大部分地区现在都处于距离万阳二十四小时的半径圈子里，如果我们能逐步加强交通方面的建设，那么我们以后就可以形成一个通达时间逐步递减到二十小时、十五小时、十小时、甚至是几个小时的数亿人口、近百万平方公里的经济圈，其消费基数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大家可以明算。”
　　　　林海的话被分段翻译了出来之后，美国客人们全都被震惊了！而在此之前，与会的其他人早已被林海煽动得Ji情振奋。
　　　　林海接着又道：“光有消费基数这个条件还不行，最主要的是我们要有适销对路、能被消费者和下游行业所能接受的产品。我们必须尽快的进行产业调整、技术改造、新产品开发、老产品种更新换代工作，还要大力加强为生产、流通、和提高全员素质服务的基础设施的硬件及软环境建设。比如交通、通讯、金融、市场管理、社会治安、教育科研、法律法规、行政职能和效率等等。因此，我们在资金投入以及引进外资上也要向这些方面倾斜。”
　　　　在谈到万阳市的投资环境时林海道：“在与外资的合作方面，我们国家的法律现在还是一个空白。但是我们河中省和万阳市已经先期制定了一些地方性的政策和法规，以后还将进一步的完善。我们改革和对外开放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法制建设的过程，它的动力来源于上下两个方面的需求，很多事是先干了以后在立法，所以立法滞后，将会是一个长期的现象。我希望客人们能够理解这一点，同时你们也要看到中国的现实国情，这就是地方政府的政策规定往往比中央的规定执行起来更有效。这一方面你们可以再与我们的官员和专家进行一些交流。”
　　　　林海说到这里，与会的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中央的政策要根据本地实情来消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及规则。
　　　　对于一些硬件条件的不足，林海道：“我前面已经讲过了，在这些方面会逐步的加强。但我也希望客人们看到另外一各方面，正因为我们现在的起点比较低，所以才充满了大量的商机。你们西方国家不是流传着一个经典的商业范例吗？一个生产鞋子的公司派了两个人到某个不发达的地方去做市场考察，结果两个人发回了两个意思截然相反的电报。一封是‘这里的人都不穿鞋子。’另一封是‘这里的人都没有鞋子穿。’所以就看各位这样理解我们的条件相对落后中存在的利弊了。但不管怎样，别人投了资不赚钱，这绝不是我们的初衷。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投资越早风险就越低，因为我们还要通过你们做榜样来吸引更多的外资。所以杀鸡取卵、自毁声誉的事我们决不会做。当然，自愿的捐款除外，我们将把它用于公益事业上，并为捐献者树碑留名。”
　　　　林海的话又引来了一阵笑声。
　　　　这时小川由子站起身道：“林海先生，我受我们考察团一些成员的委托，想先问一件事情。昨天我们下火车的时候见到了令人极不愉快的一幕，要不是王晓燕小姐顾全大局的忍耐和你们用周密的安排做了补救，我们早就不会有耐心呆在这里了。我想请问一下，对这种事情的处理你们有法律吗？你们是准备怎么来处理？因为我们很担心如果将来在万阳遇到此类问题能否收到保护。”
　　　　林海道：“凯西？小川小姐，这件事我不方便回答。还是请我们万阳市的公安局长来说明。”
　　　　市公安局长应声从人群中站起来走到了讲台上，对着麦克风宣布道：“铁路公安部门今天已经依照我国的治安管理条例做出了处罚决定，对李平给予治安拘留十五天的加重处罚。在我们万阳市，决不允许违法犯罪的行为逃脱法律的惩处。”
　　　　昨天王晓燕车站受辱一事以及李平是LXX的儿子，在万阳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在关注着河中省和万阳市要怎样来处理。现在听市公安局长宣布了给予了李平最重的治安处罚以后，不由得都鼓起了掌。
　　　　美国客人虽然一时闹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处罚形式，但看到中方人员对此都表示满意后，也跟着鼓起了掌。
　　　　按这时的治安管理条例的规定，一般的治安处罚不超过十天，特别加重的才能到十五天以内。所以对李平没有造成直接后果的违法行为，这个处罚已经是最重的了。
　　　　小川由子又道：“对这个处理我们感到满意。我现在要说另外一个问题，去年我作为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翻译到小河公社时，就被你和王晓燕小姐与当地农民的深厚感情所感动，今天在你刚才的的讲话中仍然是如此的为你们的老百姓着想。既然林海先生有这个号召，那我就先捐出五十万美元，用于在万阳建一个公益图书馆。”


　　　　小川由子话音一落，会议厅里立刻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照相机和摄像机的镜头随之也都对准了她。
　　　　马民远、宋汉杰、许宏滨等都起身向小川由子鼓掌欠首表示谢意。这下他们的心里踏实多了。就算是没有签订其它的合作协议，有了这五十万美元的捐款做垫底，渲染一时的美国考察团来访一事也可以对上对下都有所交代了。
　　　　但小川由子的爆料还没有结束，她待众人稍平静了一些以后又道：“我到中国来了两次。我感到了中国在女性的卫生保健用品方面还和不足，所以除了捐款以外，我还准备以合资的方式在万阳市投资建一个女性卫生用品生产厂，为女性们的健康服务。”
　　　　这就是实质性投资的表示了。
　　　　万阳市、河中省，以至整个中国在利用外资上终于取得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突破。众人都没想到今天会亲眼见证到了这历史性的一幕，所以会议厅内立刻沸腾了起来！
　　　　林海道：“再次感谢小川小姐。我将向万阳市建议对你给予荣誉奖励。
　　　　马民远等人都离席走到了小川由子的面前，和她握手表示了祝贺和感谢！
　　　　这时小林德也憋红了脸，站起身面向发言席上的林海低里咕噜的大声说了一通。
　　　　王晓燕快步走到了林海身边，把麦克风调低了一些后道：“比尔？林德先生代表林德—霍姆公司的股东宣布，他们公司也决定要在万阳市投资，具体的项目会后就立即与万阳市进行商谈。他希望林海先生再谈一下投资的导向。”
　　　　小林德的这个宣布如同锦上添花。把会议厅的气氛再掀到了一个
　　　　河中省和万阳市在全国首开先例，马民远、宋汉杰、许宏滨等人个个都喜形于色。
　　　　林海和小川由子姐弟俩导演的双簧大获成功！
　第三零五章　价值无可估量、作用无人可代
　　　　除了要帮林海捞取政绩资本和取得经济收益以外，小川由子之所以选择投资建女性卫生用品厂，也是受到了王晓燕和严琳极力的鼓惑。
　　　　上次王晓燕到美国的时候，有两样东西自己想买没敢买，一个是一次性卫生巾，一个是避孕药。还是小川由子看出了王晓燕在商店的犹豫后问明了原因，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开车出去给王晓燕买的。而且这次来又给带来了一些。
　　　　一个是方便卫生，一个是副作用小。王晓燕和严琳用了以后对两样东西的效果都相当的满意。可药片好带，卫生巾却总不能每次都要小川由子带吧！何况家里姐妹那么多，消耗量也很大，用了这个再去用那一打厚厚的卫生纸，简直就别扭死了。于是姐妹俩就萌生了办一个厂的念头，这次正好就把小川由子抓住了。
　　　　接下来，林海又把万阳市可投资的项目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是无风险投资，实行固定回报率，由政府来进行担保，主要用于公用基础设施的建设。另一类是风险投资，主要是用于盈利性产业，由投资者进行经营管理，其形式可以使独资或合资。这一部分林海建议美国客人可选择机械、电器、电子、纺织服装品、日用品等国外具有一定的技术优势，中国国内又具有原料优势，产品能同时兼容中美两个市场的行业。在有了一定的基础和经验、以及市场培育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再向更高的此次和更广的范围发展。而在投资的方式上，最好是以合资为主，这样既可以降低风险、减少管理成本，也可以充分利用中方原来的销售渠道。此外中国目前的用工制度还暂时无法解决外资企业雇佣中国员工的问题，除非独自企业全部派外籍员工来。这其实是不可能的，而且中国对于外国人的活动区域还有很多的限制，也不便于业务的开展。
　　　　林海这个建议确实是为外商做了最大限度降低风险的考虑。同时也考虑到了国内的消费承受能力以及进入美国市场的难度等问题。
　　　　对林海如此精准的把握，美国客人们都有些不敢相信林海是一个没有到过西方国家的人。
　　　　林海随后宣布的一点，更是打消了美国客人最为关切的一个现实障碍。作为风险投资的外汇，万阳方面在将按人民币对美元三点二比一的汇率核定合资双方的资产。
　　　　本年度人民币对美元一点五比一的官价汇率是由中国单方确定的，但此时的黑市价格已经达到三点五到四比一了。这个与国际购买力严重不符的汇率如果不按变通的办法来打破，那么外资也不容易进来，外销产品也不容易出去。
　　　　前世一直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后，外资才开始大量涌入生产和基本建设领域。其中汇率过低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由于有翻译的原因，林海的讲话包括中间休息的十五分钟，一共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但所有的人都听得孜孜不倦。中方人员是再次大开了眼界，而美国客人们则渐渐坚定了投资信心。
　　　　领导们的体味就更多了。吸引外资投入，这样一个在一个多月以前看起来十分飘渺的事情，在林海的亲自策划和参与下，所有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丝丝入扣，不但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且已经看到了实效。如果没有林海，这些事人们还不定何年何月才敢想象呢！
　　　　从这点来看，林海的价值确实无法估量，其作用也无人可替代。
　　　　而这一切不光是河中省的新闻媒体在现场做了采访，中央的几个主要媒体的记者们也都记录了下来，会议一结束，就纷纷跑去往回发报道。
　　　　外贸部虽然是没有人在万阳了，但外交部的人自然不甘落在媒体之后，即刻的也往回打了电话。
　　　　至于马民远和宋汉杰，当然是要马上向严明报功。然后自然就是最令林海头疼的开会了。
　　　　中央首长们都习惯晚上办公，消息传过去，林海今晚注定是要喷嚏连天了。
　　　　晚上，万阳市为美国客人举办了一场文艺晚会，省市的领导们仍旧是尽数的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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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进外资的大局已定，谁要是在这个时候不出头亮相那就是傻瓜！
　　　　可是林海却差点当了这个傻瓜。
　　　　站在那里一下午的讲话，接着又开了一个小时的会，林海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要不是琳姐姐要林海陪着她看节目，还把孟凡英和苗云、尚姐都招来了，林海就躺到宾馆的房间里睡大觉去了。
　　　　好在琳姐姐开出了晚上给林海做按摩诱惑条件，这才使林海重新打起了精神。不过当别人都在聚精会神看演出的时候，林海却在琢磨晚上的按摩是泰式的好呢？还是港式的好？或者是两种都试试？
　　　　当晚将近十二点，马民远接到了严明打来的电话。要河中省尽快落实好外商的投资项目和签约时间，来不及签约的就签意向协议。届时L副主席和他都要亲赴万阳参加签字仪式并视察万阳经济改革实验区。
　　　　“L副主席要亲自来！”
　　　　马民远激动得差点就要打林海的电话了，想了想以后还是做了罢。不过宋汉杰和几个省委主要领导却因此遭了秧。
　　　　美国考察团在万阳的活动进入了第三天，上午是听取万阳市对有关法规的解答说明，下午是听取万阳市的项目推介。
　　　　万阳市已经将国家以及河中省和万阳市的有关法律法规、相关政策规定翻译成英文，并且装订成册，同时还附有中文原本一同发到了外宾手中。这项工作是河中省、万阳市有关单位与河中大学为主共同完成的，另外河中师范大学也承担了部分翻译工作。
　　　　河中省和万阳市为了这次与外商的合作，一气出台了近二十个地方性的法规，工程浩繁、牵涉面之广、参与单位之多都是前所未有的。
　　　　由于国家正在制定《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所以这些法规每项一经确定后，就会立刻被中央调走，在作为立法参考的同时，也不断的在中央领导人和中央以及国务院各部委间引起争议。
　　　　但林海在指导这些法规制定的时候把握住了一个原则：只要是国家没有禁止的，就是可以实行的。
　　　　所以在法律很不完善的情况下，倒让林海钻了不少的空子。但林海并不是要侵占国家的利用，而是要利用这些空子减少阻力，尽快的推动外资进入中国的步伐。
　　　　再加上由于林海的举动与中央领导人的思路基本合拍，而且中央先前又赋予了万阳经济改革实验区一些特殊的权限，所以尽管有争议，但这些法规并没有遭到否定，中央只是在一些地方提出了修改建议，并特许万阳市在《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出台之前，可以把这些法规作为与外资合作的依据。全国人大在六月中旬就将召开五届二次会议，届时将审议通过《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这与万阳市的先行一步在时间上出入并不大。
　　　　来了中国数天，对中国官本位制度已有所了解的美国考察团，对这些法规还是表示了基本满意和认同。
　　　　接下来就是项目的推介和选择、以及初步的考察和评估了。来的这十六家美国企业有些带有自己这方面的专业人员。
　　　　项目推介是由省经委派驻到万阳市协助工作的严琳来负责。基于各方面的原因，万阳市没人与严琳挣这个出头露脸的机会，敲边鼓跑龙套可以，真要是唱主角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这次万阳市共推出了二十个无风险项目、三十二个风险项目供美国投资者选择。无风险项目主要是投资金额及回报率的问题，投资者要考察的主要是万阳市的财政收入是否能承受，这方面相应简单一些。而风险投资要考虑的因素就复杂多了，选择的是否恰当，其收益率可是相距甚远。
　　　　林海对此当然心中有数，他暗地里向林德推荐了电讯设备生产项目和汽车零部件生产项目，一个是中国内销，一个是返销美国。
　　　　而由子姐那里，林海早就又安排了一个方便面生产项目。包括前面的那个卫生巾项目，日本的设备及技术在这两个方面都有很大的优势，而且这两个项目都具有投资少、见效快、影响大、原料供应有保障等特点。
　　　　前一个项目林海准备让小川由子与万阳造纸厂合作，后一个嘛——当然跑不了是光明公司了。
　　　　小川由子现在只是个执行者，帮助了弟弟又满足了父亲的愿望，而且还不用操心，她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林海也给了她一个任务，争取把河中省的服装和纺织品卖到美国去。光做国内市场不行，还得要挣一些外汇来平衡一下。不光自家人如此，其他外资的投入也要同时考虑内需和外销两个方面。虽然有国家会调剂一部分，但多赚取一些的外汇，到时候万阳市用外汇偿还投资者的本金和收益的压力就会小多了。
　　　　又经过了两天的紧张论证考察和协议起草，美国客人到万阳的第六天上午，一个金额为五十万美金的捐赠项目、十二个投资金额为一千五百三十万美元的无风险投资项目、三个外资投资金额预计为四百六十万美元的风险投资项目的正式协定、六个外资投资金额预计为一千四百万美元的风险投资项目的意向协定的签字仪式在将万阳隆重举行。
　第三零六章　繁简的道理
　　　　当天早上从北京乘专列赶到万阳的L副主席和严副总理在签字仪式前会见了美国考察团的全体成员。陪同会见的有国务院七个部委的负责人和河中省及万阳市的一二把手，还有和L副主席同车抵达的美国驻中国大使
　　　　林海和严琳王晓燕一起在火车站迎接了L副主席和严明、并陪同他们吃了早饭之后，便以回佳园陪母亲为由躲开了签字仪式。众人也知道在这种极讲究职务顺序的场合不好排林海的位置，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因为美国考察团第二天下午要离开万阳，所以曲静昨天又带着萍萍和萌萌从兴州赶来的，晚上和侄女小川由子在佳园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又单独和侄女说了一个多小时话，并把给二哥曲经武带的礼物交给了她。由于是星期六，小川由子离开后曲静也没急着往回赶，晚上就住在了佳园，准备第二天被一群儿媳妇形容的如天堂般的“银湖园”，同时也要带着两个丫头去见一见严明。
　　　　“银湖园”，这是严琳和王晓燕根据这个院子濒银湖而建所取的名字。
　　　　林海回到佳园后便陪着母亲和孙云霞、张桂芝坐车来到了还在建设中的银湖园，在那里一下就呆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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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母亲细细的看了房子及院子后，便在占立奎和母其方事先在靠湖边树荫下的草地上摆好的几把藤椅上坐下了。看着碧波荡漾的湖光景色品，尝着孟凡英和苗云准备的水果点心，听着院子里不断传来的萌萌和萍萍与林海嬉闹时的娇诧声，倒也是一派难得的闲情逸致。
　　　　张桂芝道：“原想着佳园就相当不错了，可林海一下又弄出来了这么一个在万阳顶尖的地方，这个变化，这个享受，简直就让人适应不了。现在的环境就这么优美，听说还有网球场和游泳池，再加上那么漂亮的房子，吃喝都不用操心。等这里全部弄好了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怕一来就再舍不得走了。”
　　　　“谁说不是呢？我倒是想好了，以后老宋只要不在家，我就到这里来住。有这么好的环境，又有一群孩子热热闹闹的陪着，家里还可以给保姆放个假，干嘛有福不享呢？小海这孩子连房间都给我们留好了，不来住住就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孙云霞也深有感触的道。
　　　　张桂芝把萌萌硬给她戴上的变色镜摘下来拿在手里欣赏着，然后接着道：“我算看出来了，要论讲怎么过的舒服，谁都比不过林海。不过他就是为别人想得多一些就是了。这孩子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些天整个万阳市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别人在夸他，连燕燕和琳琳也跟着出头露面、风光的不得了。现在别人背后称呼我都是‘王晓燕她妈’，说到老王都是‘王晓燕她爸’，好像我们都没有姓名和职务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曲静笑道：“这才当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燕燕和琳琳本来就不比林海差什么。我们兴州也有人说我是王晓燕的婆婆，我听到了还觉得挺舒服。不过就是林海胆子越来越大了，听说过几天还要带着琳琳和凡英到苏联去。我也不好阻拦，就打电话问了楚大姐，楚大姐说不会有什么事，可想起来还是不让人放心。你说他把YN人整得那么惨，苏联人会对他好吗？再说他一个人去就行了，还拉上两个女孩干什么？”
　　　　孙云霞道：“小海自有他的考虑，还不是见燕燕去了美国，也想把琳琳和凡英**去见见世面。老宋和我议论过凡英要出去的事，老宋说的也和楚大姐说的一样，不会有什么事。这些孩子不像我们，世界有多大他们就想飞多远。也算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张桂芝也道：“我开始也有些担心，可后来看燕燕跟没事的一样，我也就放心了。林海这孩子有福星保佑，那年救人的时候，石头就贴着背飞过去了，前几个月又在枪林弹雨里打了几个滚毫发未伤。燕燕偷偷把林海的奖章拿回家给我和老王看了，那可是金光闪闪的三个一等功、一个一级英模奖章、一个二等功奖章，还有一个什么柬埔寨的英雄奖章。我都看傻了，摸都不敢摸一下。老王也说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谁一个人就立下了这么多的大功。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话用在我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你们看，今天上午是引进外资的签字仪式，多少人巴巴的向往上挤呢！可最应该去的林海却把这些都丢下，跑过来陪我们几个。这心境谁比得了？”
　　　　孙云霞跟着道：“这院里就有两个一级英模呢！看他们兄妹闹的那么欢，哪还有点英雄的样子？”
　　　　说完，三个女人都满脸幸福的笑了起来！
　　　　林海这边浮生偷闲之时，纷拥而来的媒体记者们却为失去了一个主要目标而大失所望，从领导会见客人、到举行签字仪式、再到签字仪式后的记者招待会，一直都没有见到林海的影子。于是记者们便纷纷向熟悉的官员们打探起林海行踪来。
　　　　那些官员谁能管得住林海想干什么？记者们所得到的无外乎都是“不知道”三个字。
　　　　直到下午两点多钟，距美国客人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出发到火车站时，林海把母亲和萍萍、萌萌送到了L副主席和严明下榻的省委一招以后，他的身影才在万阳宾馆里出现了。但林海一下车就直奔了楼上外宾们住的地方，让那些想另辟捷径、单独写一篇采访的报道的记者们也捕他不着。
　　　　上午的记者招待会之前万阳市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授予小川由子为“万阳市荣誉市民”，以表彰她对万阳市公益事业的慷慨捐赠、以及开了中国中外合资经营的先河。对此小川由子显得格外的激动。
　　　　小川由子和大部分考察团的成员过不了多长时间还会相继再到万阳来，所以昨晚与姑姑以及今天和林海的暂别都没有显得多难过。只是在房间里当着严琳和王晓燕的面又亲了林海几下，然后就陪着林海去见林德父子去了。
　　　　林海对林德父子道：“现在我们的合作只是一个开端，起点也不高。希望你们回去以后更多的宣传一下中国和万阳。中国现在是投资的黄金时段，你们已经最先把握住了这个机会，这是你们公司发展的一个机会，可千万不要轻易放掉。为了协助你们吸收更多的客户和资金，我可以定期为你们提供在中国投资的咨询，我敢说在美国没有哪个机构或公司会比你们更具有权威性，这样你们以后也就会慢慢的具备为大公司来华投资提供服务的资格了。”
　　　　老林德十分感谢这次到中国来林海给予的帮助，同时表示更期待将来与林海的合作。
　　　　而小林德却及时的表示，当凯西再来中国时他也会奉陪一起来。
　　　　对此小川由子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到火车站送走了美国民间考察团以后，标志着这一个月的忙碌终于告了一段落。林海松了一口气，对严琳和王晓燕道：“走，该给老头子们安排节目去了！”
　　　　与接待其他的中央首长不同，河中省在接待L副主席和严副总理的饮食安排上，得首先要优先林海和严琳，只有在他们没有安排的情况下，才能有省里自己的安排。
　　　　而当天的晚餐，林海竟把L副主席和严明安排到了万阳春。拉开了二楼包房的两扇折叠门，一溜的摆了三张大圆桌。
　　　　虽然在闹市区就餐给警卫工作、食品的卫生安全监督增添了很多的麻烦，但中央首长、北京来的各位部长和省市的领导们能到个体经营的饭店里来就餐，其本身包含的意思就远不是那么简单了。
　　　　用林海的话来说就是“如果在招待所里平平常常的吃一顿饭，那就白白浪费这两个老头的资源了，他们既然来了万阳，那吃饭也得吃出政治意义和经济效益来。”
　　　　众人听了后直咂舌。这话除了林海没人敢说！
　　　　而且两位中央首长对林海的别出心裁也没有表示出半点的不渝。反而都笑着连声道好。
　　　　严明来到万阳春上了二楼后，一眼便扫见了正在那里布置警卫的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化堂，忙走过去伸出手道：“化堂同志，上次来就没有见到你，等一会过来一起坐坐。”
　　　　严明接着又对L副主席介绍道：“这就是王晓燕的父亲王化堂同志。”
　　　　L副主席一听，也上前几步伸出手道：“化堂同志，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了。这些事让别人来干，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进你女儿女婿今天给都我们安排了什么好吃的。”
　　　　王化堂和L副主席握着手，嘴里应着，眼睛却的往马民远那里瞥了一眼，见马民远以极不易察觉的动作点了一下头以后，这才向两位中央首长表示了感谢，然后就跟在了人群的最后面进了包房。
　　　　由于女儿女婿的原因，王化堂在河中省为人极为低调，轻易不与其他人发生工作以外的往来，就连儿子结婚也不声张，因此口碑很好。今天也是被首长点了名，所以不得已加入了这个按级别根本轮不到自己的陪同队伍。但在其他人眼里，他却是完全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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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按部就班的安排一顿饭，那就不是林海了。大家围坐好等着上菜的时候，林海却声明他事先只安排了四个菜垫底，剩下的八个菜和两个汤以及主食，都请各桌的吃客自己来点。
　　　　对林海再度变出的花样，L副主席手举菜谱乐呵呵的道：“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在饭馆自己点菜，还是在三八年要离开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