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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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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她倒是没有说假话,皇帝对她和云家甚至是苏家,都是挺好的,虽说是为了打击清河王才提拔他们的,不过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痛快的!

只是她这话在简亲王面前就显得有些谨慎小心了,简亲王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存心敷衍,却不想一眼看过去,那水眸里是有真切笑意的,也并没有什么虚假冷淡,简亲王想起她的性子,心底的一丝不悦也就淡了,也不再说什么闲话,只启唇问道:“林福海的事情,你是怎么办到的?”

花未眠抿了抿唇,简亲王看出她动的手脚来,一点也不奇怪,她本来也知道不可能瞒得住简亲王那一双厉眼的,而简亲王问的这般直白,到了临头她却有些踌躇心思,只抿唇反问道:“王爷会留着程山的性命吗?”

如果留,说明林福海的事,他不会再管;如果不留,那么林福海的事情,她也不会说实话的。

简亲王闻言,倒是轻声笑了起来,他本就比夏旭年轻,这样一笑,倒是生出了几许风华:“本王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程山的命本王肯定是要留着的,贿赂官差可大可小,方才在堂中提都没提,林福海都去孝中当县丞了,这事儿自然也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罢了,就连在皇上那里,若是问起,本王也是这个话的。”

十万军饷

花未眠轻轻一叹,简亲王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皇家当权的这几个人,似乎都还有些人性,不过感叹归感叹,要论起对待敌人,这些人也一定是心狠手辣的!

简亲王这话,实则已经是跟花未眠交底了,程山要保,才会卖了人情给她,林福海的事情算是完了,那么程山的事情也只会糊弄过去,只怕这会儿,连程山的去处,简亲王应当都是安排好了的,而且这件事情,简亲王也不会瞒着皇上,也会直接告诉皇上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花未眠,她不必担责任,她是可以说实话的。

花未眠轻轻出了一口气,也不介意将那旧事说出来:“这话说起来就长了,父亲不懂事,倒是牵累了家中,王爷也应当知道父亲在杭州做的那些勾当,他为官没什么建树,烂事倒是做了一堆。”

她撇撇嘴,便挑挑拣拣将当年她恼怒之下,联合林福海设计陷害周氏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她也没有全说,但是能说的都说了,然后便笑道:“当时实在恼恨,也就如此行事了,林大人是知县,这高利贷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这样处置也没什么不好的,王爷的封地便在江南,这事儿应当也是听过的,”

皇帝未必就不是把简亲王放在江南盯着这些官儿的,即便她有手段,此刻回话也须得谨慎一些,眸底一丝轻狂都不敢有,“我对那边是不肯放松的,林大人也得了体面,自然也是好的,其实此次贬为孝中县丞,也实在是因为花听兰那次的事情,否则这剿了高利贷的事儿在这里,怎么说都是好事,林大人是不会获罪的!”

她抿唇一笑,坦然对上简亲王的眸光,“不过,若是知道王爷也来了,又要保着程山的性命,未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布置这番的了!”

简亲王要保住程山,就势必要保住林福海,所以花未眠这话也不错,只是她事先不知道会有这件事罢了,而这水磨工夫是早就做下来了的,以她的谨慎性子,是绝不肯让自己的把柄落入别人手中的,不事发也就算了,一旦事发,自有补救的法子。

只是,她也只肯吐露到这里了,究竟内里是如何布置的,她是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倒不是不信任简亲王,只是有些事情,她不太好说,毕竟谁都有几张不愿意被人知晓的底牌,而看简亲王的意思,只不过是要从她口中确认,倒不是非要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何况,若是当真要知道,简亲王自个儿用心一查,也是能够查出来的!

她不肯说,简亲王也不问了,得了她这话,简亲王又是那样玲珑的性子,心思一转,也就想透了,遂笑道:“你这样安排很好,我原本还想着,怕你布置的不好,倒是中了旁人的歼计,不想你做的很不错,林福海确实不该再待在江州了,到孝中去做几年的县丞,等风头过去了,再提上来就是了,此番我过来,也是为着补救的,如今倒好,我也只剩下操心程山的去处了,皇上那里,我自有法子应付,清河王受挫了,这也是他的一点手段,再多的也没有了,总要消停一段时间的,你……你跟世子两个人跟他们的事情多得很,自己要保重!”

以简亲王的地位,能说出这样一番亲切的含而不露的提点的话,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而且他的话很是通透,倒是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都点出来了,并且那意思里也是明确的告诉花未眠,清河王手段多,无妨,现在不仅有皇上替他们撑腰,就连简亲王,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所以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忌讳不必担心。

花未眠倒是听进去了,连连点头,简亲王到底是王爷,心思比皇帝要好猜的多,又对他们很是和气,并没有说什么难懂的话,心底却有一丝叹息,皇上和王爷都这般抬举,不就是因为厌恶清河王么?若自己不是跟清河王那派系有仇,也不得他们这般看重了……

她心里正这般想着,却听简亲王又道,“程山的事儿也好办,悄没声的把这事儿按下来,所幸林福海也会去孝中做县丞,本王就把程山打发到西北军中揉搓几年,从最基础的军士做起,到时候等风头过去,所有的证据和线索就都没了,自然他也能回来了。”

送到军中揉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花未眠听了暗自点头,这简亲王是真的存了提拔程山的心思,揉搓几年回来,那程山的地位也就不比现在是个小小的侍卫了,怎么说都会是个校尉或者都尉的官儿的!

心中一动,她却望着简亲王道:“程山的母亲花氏虽说嫁到了陈家,但是她不是个省事的,跟未眠也不大对付,若是花氏再有什么事情,程山可还有什么想头么?”

看简亲王重视程山的样子,程山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想来跟王爷是很投缘的,只不过程山虽姓程,但到底也是花听兰的儿子,程家自己都乱的很,程家小子后来又娶了妻子,程山的身份就很尴尬了,而花听兰也并不因为自己嫁到了陈家有了女儿后对程山冷淡,这个程山除了跟陈则应的关系不大对付之外,跟陈文的兄妹关系竟是不错的,不然的话,花听兰出事,程山也不会在其中穿针引线的帮忙了!

而她跟花听兰之间,是互相陷害过的,程山将来必定是要发达的,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狭私报复了,她是不怕程山下手的,只是她不愿因为对程山出手坏了自己跟简亲王的交情罢了!

简亲王微微一笑:“本王已经跟程山说过了,此事可一不可再,若再有下次,他的下场会很惨,不瞒世子夫人,本王自然是敲打过他了,他自然分得清轻重的,花氏的事情,他不会再参与,在他心里,花氏只是个母亲,仅此而已。”

这也是变相的承诺了,花未眠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模糊沉默的面容,微微眯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简亲王看了二人一眼,温和的眸光落在云重华脸上,笑道:“本王就住在临江的宅子里,好找得很,你们夫妻若有空,递个帖子,上门跟本王喝茶谈天,都是不错的。”

王爷相邀,哪敢不应?

当下二人都点头应是,简亲王就笑道:“罢了,本王也就不留你们了,本王也还有些事情要去找董大人商议,你们自然也有事要做,就回去吧!”

简亲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自然就把人放走了,花未眠心中有事,也知简亲王要去安排程山的事情,跟云重华也不多留,两个人直接就退出了静室——

回去的马车上,花未眠径自出神,云重华却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你不告诉简亲王林福海的事儿,总可以告诉我吧?”

花未眠一愣,旋即回神,看了他一眼,眼底隐隐约约有几分笑意,抿唇道:“其实父亲诉状上写的那几条,我最担心的就是林福海的事情,其余的都没什么大的问题,唯有林福海这个,一旦处理不好便会出问题,方才堂上你也看得清楚,若非我让浮白去打听清楚了简亲王的来意,我也不能放手去做了,不过就算无他,我也能办好,就是稍微复杂一些罢了!”

她细细的跟云重华解释,“林福海那一次,我动用的人太多,知情的人也不少,若是事发,我只怕没有办法搞定,那次虽仗势欺人教训了周氏并花听兰,让那边的人自己闹的不可开交,又打击了高利贷,还拿回了我分过去的银钱,又给了林福海甜头,但是后来我一直在想法子消弭证据和痕迹,但是这世上的事儿,是但凡走过必有痕迹,所以我只能想着,若是事发会有的结果,这一想,便知道要想彻底的捂住这件事,还是得从上头费工夫。”

她微微一笑,“在京城待嫁的那几日,我住在王太医家中,我那几日跟着王夫人在京城四处闲逛,就为了找我的嫁衣,就跟王夫人熟悉了起来,这才知道,她亲妹妹就是顺天府丞的夫人,而这些知县县丞的人事任免,不都是顺天府管的么?我就透了几句风给王夫人,又找了个时间跟祥侍卫说了几句,我想善后,到底还得有人帮忙,只好就请祥侍卫和王夫人出面了,这人事任免也知道吏部就完了,皇上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你竟敢操纵官员任免?花未眠,你不要命了吧!”

她幽幽说到这里没再说了,云重华瞪起了眼睛,恼的都直呼名姓了,“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的下场比林福海的事情大多了!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啊!难怪你方才跟简亲王说的不尽不实,他要是告诉了皇上,我看你怎么办!”

对比云重华的怒意,花未眠倒是淡淡的,看着他的反应,噗嗤一笑:“傻子,祥侍卫知道了,皇上不就知道了么?这事儿,我压根就没想瞒着皇上!”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低低一笑,“西北边陲小国进犯,常有不大不小的战事,这军饷粮草总是最让人操心的,我十万两银子充作军饷,皇上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嘛!”

身世迷离

她在跟林福海联手的时候就想过了,那样做是一举几得的事情,既能收拾周氏等人,又能拿回银钱,还能对付那些高利贷,让他们知道花家官府背景不敢造次,但是那样做了,必然就会留下痕迹,所以后来,她一直都在寻求这件事的解决方法,毕竟林福海是帮过她的人,若是她不保林福海,难免会寒了人家的心,跟在身边的心腹也都是知道这件事的,一个处理不好,更会伤了身边人的心。

直到王夫人无意跟她谈起,家中唯一的亲妹妹嫁给了顺天府丞做夫人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法子,她自然知道要想保林福海,光靠顺天府丞一人是无用的,当今皇上不是昏君,绝不喜欢欺君之人,端看清河王就知道,皇上不喜欢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人,所以她的想法很是大胆,她要从皇上下手,让谁也没有资格再置喙这件事!

当初想定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布置,期间王太医和王夫人只是影影绰绰的知道一些,主要靠的还是祥侍卫,这事儿是在皇上送她嫁衣之后办妥的,所以她自个儿心里清楚的很,皇上那几次添堵,只怕也有敲打她的意思,不过她没有问,自然后来行事也是该如何就如何了,毕竟那在她看来,是一场交易,她用十万两军饷,换来林福海的一个孝中县丞和一条命!

何况,十万两银子对她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

虽说皇上性子有些促狭,但他也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不会再这样的小事上跟她计较,钱能通神,到底还是西北事大,一个小小的林福海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她心里更是明白,这件事,同样是可一而不可再了!

所以,这才有了顺天府那一前一后两个文书的出现,将林福海给保了下来。

她已经说的这般清楚了,云重华自然能想透其中的弯弯绕绕,即使得了她的解释,一时也是拧眉不高兴的:“花未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又埋怨道,“既然有了这番布置,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又背着我私底下跟那人接触!”

心里是有些不悦的,这不高兴的,就是这事儿是皇上帮得忙,至于那十万两的银钱,以他的家底是看不上眼的,不过是充作军饷不是给皇帝本人,那也就罢了。

听他这话,花未眠却也不怕,咬着嘴儿笑起来:“你又吃醋啦?”

与他坐近了些,抓着他的手在手里摩挲,口中又笑道,“我虽是布置到了哪里,我却哪里知道一定就会发生呢?不过防患于未然罢了,若是林福海的事情没有出,再过几个月,这顺天府的文书才会下来呢,这会儿也多亏了林福海自己的师爷忠心,察觉了端倪才送信去顺天府的,我不过就是在皇上跟前做了些功夫罢了,再说了,都到了如今这样的田地,你还要吃醋么!”

眼珠子一转,却抓了他的手放在小腹上,越发甜笑起来,“重华,你要是还气,要不就打我几下好了,我绝对不还手,好不好?”

她难得笑颜娇嗔,脸上带着几许娇媚,云重华早就被她的温声细语弄的没了脾气,偏偏她还在这里撒娇弄痴,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眉眼丝丝舒展开来,想着她如今正辛苦怀着身孕,口中埋怨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酝酿半晌,也只得长叹一声,将她揽在怀里:“罢了罢了,我怎么舍得打你!你如今就是个玉人儿,打不得碰不得!”

花未眠得意一笑,在他怀里腻着,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下去:“今次这样一闹,父亲那边元气再次大伤,一段时间之内是不会再蹦跶了的,董枚举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如何去做,我想,不用我去折腾,他也会折腾那边的,那边剩下的几个人,也都不成什么气候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娘的心情和大哥如今在何处。”

抓着他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又道,“重华,大哥……你如今找到他了没有?”

细听之下,就能分辨的出,她紧绷绷的声音底下带着一丝颤抖。

游氏的心情是因为旧事的难堪,但是若是能够找到花博文,游氏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因此现下不论对谁来说,将花博文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云重华一叹,这一次,他没有隐藏他眉宇之间的忧色,也没有欲言又止:“方才董枚举询问要不要帮咱们找花博文的时候,我冲你摇头,那时你就知道的,若是没有找到,我怎么会拒绝官府帮我们找呢?”

花未眠一愣,忽而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他,将他面上明显的忧色看进眼里,心里忽而有了一点模糊的想法,半晌,开口问他:“重华,你是不是早就找到大哥了?只是一直没跟我说?”

云重华一叹,轻轻点点头:“是找到一段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想好如何跟你说,也跟你之前一样,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就耽搁到了上次,上次告诉你,你大哥还在江州时,就多少有些眉目了,只是不知如何说才好,其实,你大哥这些年,都没有离开过江州。”

这话,倒是让花未眠怔了怔,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哥一直在江州?那他为何不回来找我们?”

花博文走失的时候虽然只有五岁,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是记事了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那时候花博文是很聪明的,温文尔雅的小公子,模样随了游氏,长的粉雕玉琢的,别提有多漂亮了!

看到她脸上的狐疑,云重华又是一叹,定定的瞧着她,慢慢的道:“眠眠,他不回来不是因为不想回来,是他不记得了,我查过了,也悄悄派人打听过了,他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就让人给收养了,收养之后便是大病一场,半年才痊愈,然后,他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就不能回来找你了!”

“失忆了?”

花未眠拧眉,“你是说大哥在人牙子手里逃出来之后,四处躲藏风餐露宿,后来碰到好心人收养,他的日子好起来之后就因为大病一场失忆了,所以才不能回来找我们?也就是说,这些年他都没有恢复记忆吗?”

“是这样的,”

云重华这一次和盘托出了,“我的人打听出来你大哥的下落之后,我就让小楼去瞧过,你大哥被一个私塾先生收养了,那个私塾先生姓黄,我还派人调查了那个黄先生的底细,原来在二十年前,他跟你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后来游家阖家搬走了,那位黄先生也重新换了地方居住,只是那位黄先生一直未曾娶妻,就一直带着你大哥生活,眠眠,方才在公堂上,我听到你父亲和你娘都提起了黄大哥三个字,我在想,这其中恐怕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的吧?”

花未眠听着云重华的话,心里想着的却是花博文失忆的事情,当初她问过阎王花博文的事情,阎王却不肯多说,只说她会找到花博文,而花博文也没有死,可花博文怎么就失忆了呢?

这一点,恐怕只有她亲自见到花博文之后才能知道吧?

而现在,云重华又说起黄先生来,她心中不免又是一动,都已经没有功夫计较云重华瞒着她不告诉她这些事情的动机和想法了,只望着他道:“黄先生?”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当初父亲故意让大哥走失,又安排了人牙子要把大哥卖掉,却被这位黄先生救了,这不是巧合?可我娘当时在公堂上的反应不像是作假呀?”

她说到这里,忽而心口一凉,公堂之上那么多人,游氏根本不能就花博文的事情多说什么,而且,当时花凌天口口声声说花博文不是他的儿子,游氏连一个字都没有解释,只顾着说当年的旧事去了,当时那样的情形,她也没有多想什么,现在想来,却觉得事有蹊跷,心越发往下沉了,赫然望向云重华,“难不成,大哥真的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如果游氏没有作假的话,很可能是在花凌天对花博文下手之后,这位黄先生黄雀在后,救了花博文,顺势将花博文带回自己身边抚养,而游氏究竟知情还是不知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本来以为花博文走失的案子很简单的,却不想又牵扯上这位黄先生,现在甚至花博文的身世都有些扑朔迷离了,花未眠咬唇,如果花博文真的是游氏跟黄先生的儿子,那么她呢?

花凌天的怀疑,是针对花博文的,却没有针对到她,她的模样跟花凌天还是很相似的,可是如果这只是巧合,而游氏隐瞒的好的话,她的身世,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位黄先生,究竟跟游氏有多少来往,又瞒着她了什么事情?

一时心中思绪万千,花未眠忽而觉得,对于游氏的过去,她还是知道的太少了些,垂眸沉默半晌,抬眸与云重华对视一眼,又道,“重华,我们不回家了,你带我去黄先生那里,我要去找我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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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自己一眼:“穿成这样去?”

两个人身上都还穿着侯府世子和世子夫人该有的正装礼服,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在马车里也就算了,若是出街去,必然会引起轰动的。

云重华抿唇,剩下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他们穿成这样去公堂,本就是为了震慑花凌天的,可若要是去找花博文,好像就有些不大合适了。

花未眠垂眸瞧了自己身上的鲜亮衣衫,她当然知道这样不合适,可是转念一想,又伸手摸了摸头上赤金的头面,抿唇道:“嗯,就穿成这样去!”

顿了顿,又道,“重华,你我从前也没有这样的身份,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可如今,你是世子,我是世子夫人,将来你是侯爷,我是侯爷夫人,这该有的身份体面除了咱们自己独处无所谓之外,在世人面前,也不该拨开了去!若穿着粗布衣裳去,没得叫人小瞧了,咱们就这样去!”

也是二人心有灵犀,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要过去找花博文,更是去找黄先生的,当年的事情有隐情,而黄先生就是知情人之一,她以世子夫人的身份垂问,多少也能让黄先生开口吧……

他之所以瞒到现在才说,是因为他也没有查到那些隐情,否则的话,又怎会一直不说呢?就因为他心里也有那些不解,他才更明白她的心思,如果她的身世真的有问题,那么花家……

垂眸想起花未眠当初给他的那张花博文的画像,一张是小时候花溱州请了画师给兄妹俩画的,园中嬉戏图,一张是花未眠凭着旧时记忆画的长大之后花博文的样子,那两张画里花博文的样子,都跟花凌天不是很相似,花凌天那样的人,怎么生得出那样钟灵毓秀的儿子来?

“停车,”

云重华淡淡的开了口,马车停住后,小楼到跟前来听话,他便撩起车帘道,“小楼,你让他们都先回去吧,你来赶车,”

顿了顿,询问的看向花未眠,见花未眠对他点点头,这才又道,“浮白和青芽也回去,都不必跟着了,只让十个人跟着就好。”

等人都安排好了,云重华才对着小楼道,“去山塘胡同。”

小楼自然知道去山塘胡同里找的是谁,扬鞭呼喝一声,马车便动了起来。

花未眠垂眸,山塘胡同在江北,他们这边是江南,江州之所以为江州,就是因为一条大江横贯整个城郡,南朝地域辽阔,北边有一条大河,称为北河,南边就有一条大江,称为南江,这南江的主流就经过了江州,不然的话,江州也不会成为整个江南的中心了,自然那南江的支流就四散分布在江南这些地方了。

江州南边比江北要富庶的多,南边住的都是商贾之家,大户人家,江北多是百姓,寻常家过日子的人,不过江北出了很多秀才和举人,甚至还出过两三个进士,江北就学之风盛行,所以人都说江南奢靡江北文雅,她没有去过江北山塘胡同,却知道这条胡同私塾林立,这些年出的那些秀才举人进士,都是从这些私塾里出来的,几乎每一家都有几个。

如果黄先生真是这里教书的先生,那么去山塘胡同找他是没错的。

云重华便在马车里对着她细细的道:“这位黄先生,名国安,字子云,私塾里那些人都称他为子云先生,座下弟子这些年有很多,前几年,教出了好几个秀才举人,在山塘胡同里,还有颇有名声的,他这个人,为人温和端正,只是年纪不大,比起那些博学多年的老学究,还是比不上的,他也不争那些虚名,只是教学谨慎,每个月的束修不多但也不少,正好够他和你大哥过日子的,你大哥也在私塾里上学,不过这一两年没有上了,他也预备让你大哥去私塾里教学生的,只是你大哥没有功名在身,只怕没有他的弟子多,而且,这个黄先生从未婚配过,你大哥也尚未订亲。”

“你派人接近过他吗?”

花未眠道,“既然他收养了大哥,算起来大哥今年也都十七了,不订亲还说得过去,没有功名是怎么回事?他都能把别人教养的成了秀才举人,大哥就在他身边长大,不可能没有学问的,大哥怎会没有功名在身?难不成考不上屡次落第?”

“我没有派人接近过他,他这个人很聪明,我觉得若是问的不妥当他只怕会猜出来,所以打发过去问的人都是问的他左邻右舍的人,隔壁住着个年纪大了的绣娘,是个寡居,眼睛不大好了,只有个独生儿子,就跟着黄先生读书,对他的情况了解的很,我让人托词是要来黄先生那私塾里读书,就把他的情况都给问出来了,那绣娘年纪大了,未必记得这些事,又热心的很,跟黄先生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跟她打听黄先生是最好不过的了,”

云重华抿唇道,“眠眠,他应该是知道你大哥的身份的,他没有让你大哥随着他姓,也没有瞒着任何人说你大哥是他的孩子,旁人都知道你大哥是他收养的,我想,他能把你大哥护着养了这么多年,当真是不容易的,而且,他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给你大哥取的名字,就叫文博,只是平日里他对你大哥管束很严,不让他出远门的,从前上私塾时是这样,现在不上了,在家读书习字,也是这样,至于你大哥没有考取功名,不是因为屡次落第,而是因为他压根没有让你大哥下场过,他应该是想着,你大哥终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只能教养,不能为他做主,更重要的是,若他考取了功名,你大哥的身份也就隐藏不住了,所以,他才没有替你大哥做主下场,更没有替他成亲……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听了那绣娘的话的臆测,真正的情形如何,还是要你自己去问黄先生的。”

他的话说完,花未眠却未再说话了,只是垂眸,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她觉得,如果没有重活这一世,若没有在地府里那悍然换命,只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来一遍,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就无从改变这些亲人的命运了……

云重华见她如此,心下一叹,又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的身子僵硬的厉害,便柔声道:“眠眠,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你就算不顾念自己,也要顾念咱孩子啊,我娘都嘱咐过你了,双身子的人,切忌多思多虑,你别想啦,到了那儿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一顿,紧接着,怀里的身子就渐渐放软了,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见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不想了。”

过了江,再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山塘胡同,两个人下了马车,这胡同里前头都是私塾,从旁边的巷子里绕进去,后头才是先生们的住所,宅院不少,但胜在幽静,普通人家的宅子都是一进一出的院落,这里头也都不是大户人家,很少有人住三进三出的大院落,有的家中不宽裕的甚至只有一两间房子而已。

云重华方才所提到的住在黄先生隔壁的那个绣娘,家中就只有两间房子,不过黄先生和花博文,住的却是一进一出的院子,比绣娘家里要好得多。

这个时辰正是这些私塾下学的时候,巷子里都是人,皆是四五岁到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有不少须发皆白的先生,都陆陆续续的往巷子里进出,回家吃饭换衣的比比皆是,巷子里也有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就在这忙碌人多的时候,巷口却来了一辆素盖黑色的马车,这马车旁边还有十个穿着黑衣带着佩剑的男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这场景就让巷子里这些人看住了。

山塘胡同里不是没有来过大人物,可这样的排场却从来没有过的,早有人认出那马车上的标志,这些人都是为了功名才在此学习,都是为了考取功名的,自然知道官场上的事情,这临淄侯府云家的标志,他们还是认得的,何况,还有这侯府私兵的排场,早有人径自嘀嘀咕咕起来,临淄侯府云侯爷可不在江州,那么来的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江对面的花家大小姐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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