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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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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丫头,你制胭脂观茶的本事都是祖父从小教你的,祖父可是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让祖父失望啊!”

家中产业无人承继,现在就只能在这个嫡孙女身上下功夫了!

“是!我定不会辜负祖父厚望!”

花未眠紧了紧手中对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嫁妆?

等退了婚约就不需要什么嫁妆了!

久病之人易疲累,花溱州又与她说了一会儿话,斜倚在榻上便睡着了。

花未眠盯着花溱州现了些血色不再那么苍白的脸,微微一笑,看来蛊血果然是有用的!

“大姑娘,老夫人身边的天荷姑娘来寻大姑娘了,说是老夫人有事,请大姑娘即刻去一趟!”

外头说话的是嫣红。

花未眠眯眼冷笑,祖父才给了对牌让她主事,祖母那边就忍不住了吗?

消息不应当传的这样快,又或者,是别的事?

——

“孙女才去瞧过祖父,正要来给祖母请安,却不想祖母派人来请孙女了,”

花未眠微微一笑,“这个时辰,祖母不是应该去祠堂聆训二妹妹吗?”

屋中人还挺多的,扫眼一瞧,游氏、张家的并周氏院中的丫鬟婆子都在,花未眠微微眯眼,那屋中间放着春凳,婆子手里拿着打人的板子,这是要请家法打人吗?!

周氏冷着脸:“我倒是想去!比起霏丫头的事,倒是你这个嫡出大小姐的事更叫人不省心些!”

指向赵家的,冷道“你与她说罢!”

赵家的道:“大姑娘,是这样,我一早带着丫鬟婆子们开了院门到园子里巡视,结果就在寻月桥后头的树林子里瞧见了这个小丫鬟,她拿着一套男人的衣服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认得她是大姑娘院中的小桃,我喝问了她几句,她说是大姑娘让她拿着男人衣服偷偷到林子里去烧毁的!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这些都是回不得老夫人和夫人的混话,如今请了大姑娘来,是要与大姑娘当面对质,看看这个小桃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大小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没有说假话!我是替你办事的啊!”

小桃跪在那里哭道,“你一大早出门前让我拿了男人的衣裳去烧掉,你昨儿私会那男人的事情,不是我说的!我怕挨打,呜呜呜!大小姐,你快点告诉老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过!”

花未眠盯着小桃,怒极反笑:“我昨儿跟男人私会?”

“你哭什么!如今老夫人、夫人皆在这里!你只管大胆的说!把你跟我说的都跟老夫人说一遍!若此事与你无关,自然不会怪罪你的!这事关大小姐的桢洁操守,你以为是小事么!”

花未眠眸底含芒,看向赵家的,这老婆子看似公允,实则句句都在诋毁她!

怒请家法

小桃擦了擦眼泪,看了花未眠一眼,道:“大小姐昨儿黄昏就在角门外见了个男人,我不敢上前去,也不知道那里在说些什么,最后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只是一大早的,大小姐带着青芽姐姐浮白姐姐出门,顺手丢给我一包男人的衣裳,要我拿到僻静地方去烧了,我大着胆子打开来一瞧,那可都是男人的贴身衣裳啊!还有鞋袜等等,都是穿过的呢!赵妈妈抓到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烧,这些东西都在这儿了!”

“老夫人,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小蹄子!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青芽是个泼辣性子,当即忍不住就骂了小桃一句!

“胡说?”

周氏冷冷插言,看了青芽一眼,“这人证物证俱在,怎么算是胡说!我已经着李家的问了秋水小筑角门外的小厮,他们自个儿都说是亲眼瞧见那男人的,眠丫头还吩咐他们将那男人抬去张家的那里!青芽,这证据确凿的事儿,你是不是也说我胡说,要撕了我的嘴啊!”

周氏盛怒,青芽噤声不敢多言,周氏阴冷的看了花未眠一眼,“李家的这会儿已经带着人去了张家的屋里,如今你娘跟张家的都已经请来了,这也正好,咱们且瞧瞧这和你私会的男人究竟是何人!”

“私会?”

花未眠似笑非笑,“若是抓到男人,祖母打算如何?就凭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跟男人私会?”

周氏见不得花未眠脸上的笑,当即恶声道:“你还有脸笑?你跟云家嫡子订亲了,却闹出这等丑事来!你不要脸咱们花家还要脸呢!这连贴身的衣裳鞋袜都在这里,难道还会有假吗!居然明目张胆的在园子里跟男人私会,成何体统!”

“若将那男人抓来,我定要将他打死!你娘教女不善,也要家法处置!将她狠狠的打一顿!至于你,跟那男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哪里还能配得上做嫡女!谁知道你和那野男人在园子里做了什么败坏妇德的事情!这门亲事,不做也罢!咱们花家,丢不起这个脸!”

这贱丫头行为不检,正好用她煞性子,出一出之前胡氏母女被她摆弄的恶气!

周氏这里正生气,却有个婆子进来,回道:“老夫人,我们一块儿去了西廊下,可是找了好几圈,也没见小桃说的什么男人,至于男人的衣裳,都是张家男人和他们家小子自己的,李妈妈又去了大姑娘的住处搜了一通,也没搜出什么男人的衣裳来,只有小桃手里的这些!”

周氏一愣:“李家的呢?”

那婆子老实答道:“不知道。一块儿走着呢,回来就寻不见了。”

周氏刚要说话,一旁的花未眠却冷笑道:“大概是寻不到跟我私会的男人,李妈妈羞愧的很,躲起来没脸见祖母了!”

花未眠眸光凌厉,看了张家的一眼,见她对自己点点头,当即移开视线,走到小桃跟前,将那一包衣裳丢到周氏跟前,冷道:“祖母要打人骂狗的,先细看看这衣裳是谁的也不迟!”

恶女本色

“父亲虽然不常回来,但这衣裳祖母也该认得!”

“这几件都是父亲的旧衣,眼看着大哥的生辰快到了,虽说大哥走失了十二年,但是我娘却一直记得他的生辰,年年都会做一套新衣裳给他,如今算起来,大哥也有十七了,跟父亲的身板应当差不离,我娘最近眼睛不大好了,就拿了父亲的旧衣来让我比照着给大哥做衣裳,好歹是个心意!谁知道这小蹄子偷拿了这衣裳出来,居然编排诋毁我!”

周氏蹙眉,细细看了:“这的确是你父亲的旧衣,可是你怎么解释角门外的那个男人?何况她一个丫鬟,做什么平白无故的诋毁你?”

张家的赶上来道:“老夫人,那男人是我的远房亲戚,不常来往,不知道我住在花府西廊下,又走了许久的路,饿晕了冻僵了,寻了个角门就倒下了,大姑娘瞧见了,这才找了我来的,那天夜里,大姑娘还让王太医去瞧过我那亲戚呢,这都是好些人看见能作证的!”

“如今他病好了,我就打发他出去住了,自然李妈妈去了就瞧不见人了!老夫人这话倒是说对了,小桃不过是个丫鬟,与大姑娘没仇没怨的,做什么诋毁大姑娘呢?”

张家的顿了顿,又道,“我听小桃他娘说过,这小桃在大姑娘院中的差事,是求了姨娘才得来的,如今姨娘和二姑娘这样,指不定她是受人指使呢!”

周氏拧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说我错怪了眠丫头吗?”

“这衣裳是父亲的旧衣,那男人是张妈妈的亲戚,何况好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园子里成日人来人往的,哪能有与我什么私会的男人在?这小桃句句都是谎言,蒙骗祖母,陷害主子,合该用家法打死!”

花未眠盯着小桃的眼里俱是冷冽,若非昨夜青芽喊了一声,她得知有人窥伺因此留了心,那可就真的着了她们的道了!

这一夜小桃的所行所为,她皆知道,她们设计,她便将计就计!

她故意露了空隙给小桃,故意放了父亲的旧衣在屋中,小桃不过是院中洒扫的丫鬟,哪里认得衣裳是谁的!

至于那个男人,她昨夜就吩咐了张家的,将那男人藏起来,就是等着事发这一出的!

小桃惊怕的表情落在花未眠眼里,她微微一笑,“不过,你若是被人指使的,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不要打死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早有婆子上来扭了小桃要打,小桃怕的要死,她是亲眼看过拢翠和那肥婆子惨死的尸首,这会儿只觉得花未眠是个可怕的恶魔,她悔不当初,真不该招惹花未眠的,一时间涕泪齐流,“当初姨娘就是把我放在大小姐院子里,要我监视大小姐的,我看见了那天的事,就悄悄去祠堂找了二小姐,二小姐就教了我这个法子,我才进屋去偷衣裳然后诬陷大小姐的!呜呜呜……求大小姐不要打死我!”

“好啊,我不杀你!我留你一命!”

花未眠绝美的脸上露出笑意,将花溱州给她的对牌给众人瞧了,语声铿然作响,“告诉管家婆子,小桃以下犯上,妖言惑众,将她的牙齿全数敲掉,割掉舌头!张妈妈,你带上两个婆子到祠堂去,花雨霏心术不正,陷害嫡姐,杖责二十,以儆效尤!这三日好好在祠堂里跪着反省!”

看着众人惊怕的表情,她眉眼冷凝,今生恶女本色,无需掩藏!

起先那个报信的婆子惊惶跑进来:“老夫人,不好了!李妈妈的手叫人砍下来了!这会儿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什么?!”

周氏还未从方才看见花未眠手中的对牌的刺激中缓过来,听见这话,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看向花未眠,怒道,“是谁干的?!”

那婆子道:“不知道啊!李妈妈一身是血吓死人了,早有人请郎中去了!”

迎上周氏至毒至阴的眼眸,花未眠微微一笑:“看来祖母忙得很了!不过没关系,祖父给了孙女对牌,祖母年纪大了,有些事儿您管不了,就不必再管了!”

把他扎醒

周氏担心李家的,没心思再管花未眠,带着一屋子人呼啦啦全走了!

花未眠递了对牌给浮白,抿唇道:“告诉芸烟,把咱们后角门外的小厮全换了,选几个他得力的守在后头,那几个全都打一顿拉到庄子上做工!咱们院中的丫鬟,但凡不是你看得过眼的,都打发走!另挑了好的来使唤!”

“李家的是不成了,你回头告诉张妈妈,让她去顶李家的空缺!她手底下的丫鬟婆子,也尽可以带进来!从今儿起,这内宅,要变天了!”

“诶!好!”浮白喜不自禁,拿着对牌便走了。

花未眠转眸看向游氏,知她是被周氏强行请来的,根本来不及通知她,也未多说什么,又温声安抚了几句,便让引月扶着她回正房歇着去了。

出了周氏的屋子,她才问青芽:“张妈妈将那男人藏到哪里去了?你引我去瞧瞧!”

那男人应该还未醒,虽说祖父将对牌给了她,她也趁势在府中立威夺权,但是那男人毕竟还是在府里,若是让周氏的人再给找出来,她之前所做的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青芽道:“就在茗湘苑!”

花未眠听了皱眉:“怎么藏到那里去了?”

那是她大哥花博文走失之前的住处,这十多年了,一直空置着,也无人过问!

“张妈妈说,那男人昏迷着,藏哪儿都不好,若是藏的不好给人找到了就麻烦了!所以就让人藏到了茗湘苑去了!”

青芽道,“茗湘苑就在咱们秋水小筑后头,四面都是山坳,想要过去只能从咱们院子后头的白石桥过去,茗湘苑后头也有个角门,平日里人少,逃跑也方便的很!大小姐也知道,这十多年了,除了夫人会派人定时过去打扫,咱们府里的人是从来不去的,那李妈妈也根本不可能去找,所以这人藏在那儿,是再安全不过了!”

花未眠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地方是选的好,她只是不喜欢外人去她大哥的住处,她总觉得,有一天她大哥还能回来的!

茗湘苑。

“大小姐,他还没醒呢!”

青芽同着花未眠一进来,便瞧见那一袭粗布蓝衫的男子闭目仰卧在榻上,她不自觉的声音都压低了许多。

花未眠眯眼,锋利眸光落在那男子的靴面上,脚底皆是泥巴雪水,心中不禁冷笑,昏迷着的人是被人抬过来的,怎么可能自己走路?

如今这男人一脚泥巴雪水,长衫上也有雪水印记,定是四处走动过的!

他是在装睡!

微微勾唇,从如云发髻上拿了一根银簪下来,递给青芽:“没工夫耽搁了,把他扎醒!”

“是!”

青芽接了银簪,走过去,扬手就要扎下去——

那榻上的男子眉心一动,眼皮子一抖,立刻就坐了起来:“姑娘手下留情!我醒着呢!”

他这一起来倒是把青芽唬了一跳,拿着银簪退后了好几步,花未眠微微一笑,眸光落在男子靴面上:“醒了?嗯,瞧你气色不错,身子大好了,就有功夫到处做贼窥探了吗?”

这男子一身粗布蓝衫,难掩贵气风华,那日天光昏暗未细瞧,如今相对而站,见他眸光深邃,眉眼细长,容色俊美,不是个简单人物!

花未眠本不愿多管闲事,只是方才瞧见这男子后心中一动,怎么偏偏那么巧,她前脚救了这男人,后脚就出了小桃的事,难道说,这男子是胡氏母女故意安排的人么?

……

嗯,月底前会上架~

桂花苏家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了——

若真是胡氏母女安排好的,李家的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她方才说要杖责花雨霏,那周氏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她就断定,小桃这事,周氏肯定是不知情的!

这男子若是胡氏母女自作主张安排的,必会给她们通风报信,可他这是真晕真病,理论上是不成立的,除非,他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她心里,多少对这不知身份的男人存了几分戒心!

“果真是你救了我!”

那男子见花未眠面色妍丽,又知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顿时心中好感大增,望着她清朗一笑,“我可不是做贼窥探,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嘿嘿,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过来,这总得四处瞧瞧看看,要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对于拍花子的来说,你已超龄了!”

花未眠懒怠与他多说,只沉眉道,“在府里,你都瞧见什么了?”

“姑娘,你家真的很有钱啊!宅院深深,雕栏画栋,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啊!”

男子眉眼弯弯,笑嘻嘻的说话,复又皱眉,“就是你祖母不太善良,居然对你和你娘那么狠,简直是个恶毒的老妖婆!还有你那个妹妹,怎么想了这样刁毒的计策来害你?你们俩不是一个娘生的吧?再说了,咱们两个清清白白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是跟你私会的野男人呢?”

“这些你都看到了?”

听他骂祖母是恶毒的老妖婆,花未眠心中想笑,却还是忍不住了,拧眉不悦道,“跟你又不熟,别老咱们咱们的!我虽救了你,但你是不是坏人我也不知道!既然你都瞧见了,你的病也好了,还是赶紧离开我们家,别给我添乱!”

“一回生两回熟嘛!姑娘救了我的性命,我还未报答姑娘,怎么能一走了之?”

男子眸光幽深,声带微醺,眯起细长眼眸,“不如我替姑娘教训一下姑娘的妹妹?也算是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了!深宅大院内斗这种事儿我见多了,你打了她,你那妹妹必定怀恨在心要报复你的!”

见花未眠定定的瞧着他,这男子顿了一下,眨眨眼又道,“姑娘!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们家就在离你们家不远的桂花胡同里,我们家姓苏,别人都叫我们桂花苏家,你不信可以去问问的!”

“桂花苏家?原来你是桂花苏家的人!”

苏家也是商贾之家,只不过老一辈儿是户部挂名的皇商,宫里的一应盆景摆设皆是苏家供奉的,到了这一辈被人排挤,去了户名,被人抢了营生,离了京城搬到江州来了,这些年江州一带的富户家中的盆景摆设,也还是苏家供应,那苏家在城外还有几十倾的桂花地,也是有名的富户了!

花家和苏家虽同住江州,但苏家是近些年才搬来的,且苏家清傲,从不参与江南商会,因此两家素无往来,对于苏家,花未眠也仅仅只知这些,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你既然是苏家的人,也不是穷家小子,怎么会穿的像个乞丐一样,还会冻晕在我们家门口?”

倾世桃花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

男子夸张一叹,撩起长衫坐到花未眠身边,他对这姑娘极有好感,又极力想证明自己不是坏人,遂如实答道,“其实是我爹啊,他不愿意我在家待着,非给我在京城羽林军里谋了个差事,又苦又累离家又远,我可不爱干!再说了,我若是走了,我娘谁来照顾?所以啊,我待了没两天就瞒着长官脱滑偷偷跑回来了!”

“这一路啊,我怕被人发现,也没敢雇马车,硬生生躲着走了好几日,好不容易到江州了,结果下了大雪走不回去了,敲了好几家的门也没人搭理我,就晕在了你们家门口!还好姑娘你人美心善,搭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是偷跑回来的?”

花未眠眯眼,起身坐在面前的单张圈椅上,他离她太近着实不习惯,“你爹也是为你好,这差事不错,你偷跑回来,事发时定会累及爹娘的!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安身方可立命,你不立业,将来如何成家?你既关心你娘,就更不该做出这等祸事让她为你忧心了!”

他说的和当初王太医所说的情况基本是吻合的,这男子冻晕了,脚上也的确有伤,自称是桂花苏家的,还自曝其短,把这样私密的事情都跟她说,不像是胡氏母女安排的人,何况她若不信,派个人去苏家一问便知——

看来,当初在角门外救了他纯属巧合!

自家的争斗,着实与这男人无关!

“姑娘的话是不错,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在家也不是没事情做的,家里的事情,舅舅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娘是断不能到外头是抛头露面的,所以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帮着舅舅忙前忙后的!我虽不是苏家嫡系的子孙,但是舅舅说了,将来苏家的生意还得靠我,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不管苏家了呢?何况,我爹他又不在江州住着……”

男子说到这里,眸光隐有一丝晦暗,细长眼眸闪烁半晌,再抬眸又是一眼的笑,“我娘半生辛苦,我想陪着我娘过日子,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我爹疼我,我也不希望他插手我自己的事,我要的是什么,始终只有我自己知道!”

见这男子望着她明亮的眼眸,灿烂的笑眼,她没来由的想起阳春三月的美妙惷光来,在这萧瑟凄冷的冬日,他的一双眉眼,仿若开尽了倾世美艳的桃花……

只是,他的话——

“你说你不是苏家的嫡系子孙?那么,你不姓苏?”

男子闻言笑起来:“我何时说过我姓苏的?”

他很认真的看了看花未眠,眨眨眼,半晌才道,“罢了,我方才醒来之后瞒着姑娘在你们家随意瞧了一圈,又去看了一场好戏,确实是冒犯了姑娘,本来也是我不对的!既然我知道了姑娘的隐秘事,姑娘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我的事,也无需瞒着姑娘的!”

“我不姓苏,我姓云,名重华!我爹是临淄候,我娘……我娘不是侯府的人,她是我爹的外室,她不住在临淄,我刚出生没多久,她就带着我回了江州,一直住在她亲弟弟,也就是我舅舅家里,我也没入云家族谱,就算是……算是我爹的外室子吧!”

竟是亲弟

云重华抿唇瞧着花未眠,眸光澄澈明亮,唇角微微翘起:“姑娘,你不会因为我是外室子,就歧视我,后悔救了我的性命,不跟我交朋友吧?”

相比起云重华自曝身世的忐忑不安,花未眠的震惊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她震惊的,并非是云重华的身世,而是他的身份!

“你竟是云家的人!你竟是云之凡的亲弟弟!”

花未眠赫然站起来,紧紧盯着云重华,心中一阵恍惚,难怪啊,难怪她在角门外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便止不住的厌恶!

当时还以为是她前生被男人伤的厉害,今生便厌恶男人,可是她跟别人说话都好好的,没什么不良反应,偏偏看见他就——

这会儿恍悟,她厌恶的是云家的人,这个云重华是云之凡的弟弟,难怪她会觉得眼熟厌恶,他的眉眼与之间,与云之凡分明有几分相似!

看着面前的姑娘陡然站起来,美丽的眼眸里闪现可怕的亮光,那面色仿若要吃人一样,云重华一愣,眸光幽暗难明:“我不是云家的人,我没入云家的族谱!我娘说过,我除了姓云,跟云家也没什么关系!”

唇角带讽,分明比方才冷淡不少,“至于云之凡,他是侯爷夫人的嫡子,是临淄侯府的嫡长子,我这样的身份哪里高攀得上!我也不屑高攀!姑娘若是因为我的身世讨厌我,我也无话可说!救命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我也不愿欠姑娘这等高门大户的女子情分!”

他方才瞧见她在她祖母面前的临危不惧,绝代风华,那么美那么镇定,那么淡然,还以为她是跟别的势利女子不一样的,没想到,他竟是错看了她!

她也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讨厌自己,瞧不起自己!

这样的女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不交也罢!

花未眠只一怔,在听到云重华那句话的时候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又听到他那些话,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抿唇道:“云公子,对不起,我方才不是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

迅速敛去眸中惊异厌恶,眸中微光闪耀,美得犹如一朵洁白的水中莲花,语声清冽,“身份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桎梏!难道这世上贩夫走卒就该猥琐低劣,就该卑微如尘,受人歧视么?难道皇亲国戚就一定高洁华贵,人品贵重么?我看不然,从古至今,摊贩走卒也好,皇亲国戚也好,不论身份如何,总有人性情高贵如谪仙,也总有人猥琐低劣如鼠辈的!我素来不看重这些东西,看一个人要看他的内心,若内心纯稚真诚,身份又有什么要紧的!你是摊贩走卒也好,是外室子也罢,人活于世,顶天立地,外物不可相扰,自己活着,自己开心就好!”

她前生从不知云之凡家事,犹记得当初,云之凡说她因祖父身死,孝期未满三年,不能带回临淄去见临淄候和侯爷夫人,她当时深爱他,将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什么都听他的!

就这样被他摆弄的成了他的人,虽如夫妻同进同出一年,却根本连婚书都没有!

他也根本未带她回过临淄,现在想来,心中恨意燃烧,这个败类,她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因此,她对云重华和临淄候的外室的存在,是一无所知的……

形同陌路

“说得好!”

云重华深深的看了花未眠一眼,“姑娘说的真好!句句都和我心中所想一样!”

花未眠心绪已平,微微笑道:“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因我救了你的性命,对我坦诚相待,又因窥探我的私事而心有愧疚,对我坦诚身世,这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实不相瞒,我之前对公子也有一丝怀疑,但因公子坦诚直率,我也疑心尽去,公子与我府中家务事无关,又诚心相待,我岂会不交你这个朋友?”

“何况,我也说过,我不在乎身份地位,公子性诚,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计较这些!”

“对,我和姑娘就是朋友!姑娘果然也非同一般女子能比的!”

云重华本就对她很有好感,如今听她所言,字字珠玑,平生所未遇如此契合心意的女子,简直如获至宝,自然打蛇顺棍,接口接的无比利索,“再说了,姑娘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跟姑娘做朋友,将来还要好好儿报恩呢!”

花未眠微微勾起唇角:“方才听公子所言,好像对云家十分怨怼?对云之凡很是不齿?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姻亲,不管上一辈如何,公子与云之凡好歹也是兄弟,何以闹成这样?”

她刚问完,便见云重华笑容变淡,又抿唇道,“若公子不愿说,大可不必说的,我也只是一时好奇。”

她存了几分探究的心思,听云重华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他跟云家,跟云之凡的关系不太好,如今二人倒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像他这般坦诚的性子实属难得,她是不希望将来她对付云之凡的时候,云重华来阻碍她的!

她不能允许她的复仇计划有任何的变故!

“不,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云重华道,“我爹跟我娘遇到时,我爹已有妻室,我娘不愿意做侧室,更不愿为妾,但他们深爱彼此,于是就有了我,我爹也不能休妻,我娘生了我之后带我回了江州,她说,我只是姓云,但是跟云家没有半点关系,疼我的男人是我爹,不是临淄候,所以她不许我唤临淄候做父亲,我娘说,她只是爱我爹,如果不能如她所愿,她宁愿不进家门,不要名分,她说,人活于世,是要靠自己立足,不是靠身份立足的。”

“自然,我爹疼我,也疼我娘,但是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定是不被侯府承认的,我入不得云家族谱,那所谓的嫡出哥哥,怎会将我放在眼里?我跟他虽有血缘关系,实则形同陌路,互相看不惯,幸而舅舅明白我娘的心意,照顾我们母子至今,所以我才不愿意离开我娘,不愿意离开苏家的!”

“原来是这样!”

花未眠没想到是这样令人唏嘘的故事,“你娘很坚强,想必也很孤独……对了,为什么你爹不能休妻?”

十几年这样过,难道就没一点解决的办法?

她又问了,云重华却不肯说了,眯眼狡黠一笑,细长眼眸里又添了一丝疑惑,“姑娘问了我这么多,也该我问问姑娘了,姑娘既然不在意身份地位,那为何方才听到我说我姓云,是云家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方才从姑娘眼中看出一丝厌恶,难道说,姑娘你也讨厌云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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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嫂嫂

“公子这话便错了!”

青芽在一旁笑道,“我们家姑娘跟云家公子有婚约的,怎么会讨厌云家的人呢?当初云公子来江州,在水月寺对我们家姑娘一见倾心,这才来订亲没多久呢!”

花未眠皱眉,瞪了青芽一眼:“多嘴!”

转眸瞧了一眼云重华,眸光淡漠,“我与他只见过一次,他来我家求亲,祖父应了,过几日他和临淄候会来江州商定婚期,对云家喜欢或讨厌,还谈不上!”

自己前生的事,无谓与人说,即便说了,也没人会信!

瞧着云重华深受打击的模样,有些诧异:“你怎么了?”

“难怪我爹前几日来信说,他要带着云之凡来江州,说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江州花家的嫡出大小姐,我倒是知道花家,却不知道这嫡出大小姐,说的就是姑娘你!”

云重华很是郁闷,也不掩饰自己的失落,好不容易能遇到契合自己心意又聊的投机的女子,竟然转脸就要嫁给他那个犹如陌生人的大哥!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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