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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丹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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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罗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卓天雄本是军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贬来当了狱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把好手。但这次点子太硬,他带去的六个人死了两个,伤了四个,连他也被劈断了一根手指,此时正满肚子的火,吼道:「把那个贱人拉上来!」
    不多时,狱卒拖上来一个女子,她双目紧闭,绿衫裂开一条大缝,肋下一道长长的刀伤一直划到腰侧,发黑的血块凝在白净的肌肤上,沾染得满衣皆是。那张雪白的瓜子脸看上去却有几分的眼熟,却是前晚与白雪莲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霜灵。
    白雪莲口中塞着麻核,无法作声,玉指却拧紧铁链。这帮无法无天的狱卒,竟然连过路的无辜客人也不放过。薛霜灵既在此处,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与她同行的老者。
    阎罗望瞥了白雪莲一眼,狞笑着一拍惊堂木,喝道:「薛霜灵!你与白莲逆匪有何勾结,给本官如实召来!!」
    薛霜灵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没有作声。
    阎罗望拿起一封书信,冷笑道:「你随身带着逆首薛玉英的亲笔信,铁证如山,还想抵赖吗!」
    白雪莲突然想起来,薛玉英乃是红阳真人的名讳,薛霜灵既然带着他的亲笔信,与白莲教的关系不问可知。怪不得当日听说自己是罗霄派弟子,她会变了脸色,又不肯留宿,非要连夜离开。原来她竟是逆匪。
    阎罗望等人本来是想擒下这两个路人,一来灭口,二来捏造供词,不成想擒下来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莲教书信,真真是玉皇大帝亲手送来的泼天大礼,梦里都要笑出声来。
    阎罗望笑道:「有这份证据,还怕你不召?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薛霜灵虽不作声,但那封书信已经坐实了罪名,两名狱卒当即上来把她衣衫剥了个净光,露出白羊似的肉体。
    薛霜灵习武出身,皮肤白皙紧凑,细腰圆臀,乳房白生生又圆又大,双腿修长,诱人得紧,只是那道淒厉的伤口,长近尺许,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众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对待逆匪,只要不死尽可以随意蹂躏,这女子虽不及白雪莲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儿,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劳众人的艳福,只要录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无过。
    阎罗望咬牙笑道:「天雄!这次你立了大功,头啖汤自然是你来喝!让这白莲逆匪尝尝咱们儿郎的厉害!」
    卓天雄也不客气,当即过去抓住薛霜灵的屁股朝两边一分。只见圆润的臀肉向两边一滚,秘处乍然分开,露出内中轻颤的丹红。
    薛霜灵失手被擒,便知道贞洁难保。官府对谋反重罪处置最是严酷狠辣,不仅有凌迟、寸磔、抽肠、裂体之刑,女犯处死前还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杀,也是官卖为妓,终身供人蹂躏。此时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秘处又被人剥开,薛霜灵脸色雪白,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卓天雄并指在她臀内捅了几把,吹了声口哨,「这逆匪居然还是个处子,老卓这回可佔了便宜。」
    看到薛霜灵下体被人掰得敞开,红鲜鲜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白雪莲情不自禁地并紧双腿,打了个寒战。
    卓天雄拽来一条板凳,拉起薛霜灵,往她腹下一塞,然后狞笑着解开身上的官差服。薛霜灵穴道被制,双手捆在背后,此时赤条条趴在长凳上,只有肩膝着地,玉体弯成一个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脚插到她膝间左右一踢,薛霜灵双膝被踢得分开,臀部高高翘起,秘处暴露出来,被火光映得纤毫毕露。红嫩的花瓣含羞绽开,衬着雪白的臀肉,彷彿一朵娇柔的鲜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断指用纱布裹住,他抚摸着薛霜灵的雪臀,狞笑道:「薛姑娘,今天可是给你开苞的大喜日子,怎么没一点喜庆劲儿?」
    薛霜灵闭着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负了伤,又被点了穴道,就是想挣扎也动弹不得。
    卓天雄两指扣住少女鲜嫩的玉户,「老子这么一插,你就大姑娘变破鞋,今后客如云来,鸡巴滚滚,一根接一根光顾你这刚开张的鲜花铺。姓薛的,你该怎么谢老子啊?」
    薛霜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有被耻笑,她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被人侵入的玉户却禁不住收缩起来,软软夹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户一阵乱搅,淫笑道:「这婊子还真够的浪的,老子鸡巴还没掏呢,这骚屄就急着夹了。」
    一群狱卒放声大笑,奚落道:「白莲教的妖女果然淫贱,不用急,一会儿有的你快活呢。」
    白雪莲出身的罗霄派本是朝廷鹰犬,门中对君臣礼法讲得极重。白莲教犯上作乱,十恶不赦,若让她撞上,也是毫不犹豫地捕了。但看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脱去衣物,以处子之身横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恻隐。
    嘻笑间卓天雄已经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身高体壮,肤色黝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长,直挺挺挑在身体。
    白雪莲顿时粉面飞红,闭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灵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户翻出,露出殷红的穴口,才挺身前顶,喝道:「夹紧了!认清老爷是怎么戳穿你这逆匪的处女苞!」
    龟头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挤入其中,彷彿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间钉去,将红嫩的穴口挤得圆张。薛霜灵秀发散开,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伏在长凳上,两手交握着拧紧,忽然玉体一颤,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穴口缓缓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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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爷开苞的滋味儿怎么样啊?舒服的还在里面呢。」说着抱住薛霜灵高翘的雪臀,竭力挺入她体内,丝毫不顾忌她处女的肉穴是否能够承受。
    薛霜灵拧紧的双手不住颤抖,柔嫩的穴口被撑得越来越大。她臀部上举,正是适合插入的角度,粗长的肉棒越进越深,鲜血从穴口汩汩涌出,不多时就将屁股和双腿内侧染得通红。
    卓天雄怪笑道:「这婊子,说夹夹得还真紧!松松,官老爷的大鸡巴要从你的贱屄里拔出来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开,淌下一串血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肉棒从肉穴内长长抽出,龟头快到穴口时突然往里一送。叽的一声,粗长的肉棒整根钻入肉穴,薛霜灵猝不及防,疼得惨叫一声,臀间鲜血迸涌。
    卓天雄弓着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灵叫出声来,再也忍耐不住,她高举着臀部,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随着肉棒进出,「呀呀」的痛叫连声。
    周围人轰堂大笑,「白莲教号称刀枪不入,卓老二一根鸡巴就戳得这婊子叫成这个样子。」
    「人家这是高兴的,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个儿让咱们官府衙门开了苞,几生修来的福分……」
    「看不出来啊,这婊子的屄还真能盛,天雄这么大的鸡巴都能全捅进去,天生的淫材儿啊。」
    「咱们十几名兄弟,早晚喂饱了她。阎大人,您看一会儿怎么着……」
    「好说,抽弧 寡致尥鸦‘筒一摆,狱卒们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后的四大金刚愈发阴森可怖。听到薛霜灵的痛叫,白雪莲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少女伏在长凳上,被一条大汉按着腰肢,挺着阳具朝她屁股里猛戳。
    那条长凳被顶得前后摇动,登登直响,她长发委地,双膝分开,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变形,肋下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滴滴溅落。更多的鲜血则来自少女最柔嫩的部位,玉户间处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迸涌而出,潺潺流到长凳上,在她腿间汇成一片。
    白雪莲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长凳上也许会是她……
    「白雪莲!」堂上一声猛喝,「你勾结白莲逆匪,意图谋反,还敢抵赖!」
    白雪莲一惊,脸上血色全无。
    阎罗望冷笑一声,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门弟子,误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生之德,今日先不给你用刑,来人啊,给本官带下去,让她好生想想!」
    孙天羽走过来,用薛霜灵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白捕头,辛苦你了。」说着和狱卒胡严一边一个架起白雪莲的胳膊,将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续到黎明,十几条汉子拿着令签轮流上阵,搂着薛霜灵的身子恣意玩弄取乐,直到所有人都轮过一遍才罢休。
    刚被开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过,早已血肉模糊。薛霜灵撅着屁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原本娇柔的玉户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间高高鼓起一团,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脱阴而死。
    与薛霜灵同行的老人已经气绝身亡。狱卒用破席卷了屍体,随便拖了出去,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涧,就看他们高兴怎么样了。
    薛霜灵心头滴血。她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红阳真人在广东起事,各地白莲教徒纷纷响应,薛霜灵从湖广赶来,为避开官府盘查,他们特意绕了小路,从神仙岭进入广东。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莲,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连夜进山,没想到还是被官府盯上,衔尾追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露了行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罗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并不足惜,可那封信牵涉到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就是死上一万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体从阴户直到腹腔深处,整条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剧痛。第一次失身就惨遭轮奸,给她留下了切骨的耻辱和痛苦。薛霜灵恨极了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莲!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内数万弟兄!
    ***    ***    ***    ***
    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听妻子说起日间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门里可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捕人,我正待去县衙讨个说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与衙门中人牵扯!还送他银子,岂不给人口实,说雪莲有罪!」说着白孝儒用力咳嗽起来。
    丹娘等丈夫咳嗽渐平,才柔声说道:「那个公差确实是个好人,我褪了镯子给他,他还不要。他在衙门里能照应雪莲,就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十六岁嫁给白孝儒,比丈夫小着近二十岁,把他当作家主更多於当作丈夫。
    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於做那些私下的勾当。但事关雪莲,还顾得什么君子之道呢?


    见丈夫咳的厉害,丹娘依过来轻轻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儿带回的药丸,忙取了一粒,用水化开,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声渐平,他长歎一声,挥挥手罢了。
    05 刑求
    白孝儒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悄悄到了儿子房中。英莲今年七岁,聪明伶俐,读书虽算不上过目不忘,天份高绝,但聪慧处足以令他老怀大慰。再过五年,英莲就考得童生,待考上秀才就超过了自己的功名,今后举人、进士一路考将上去,前途无可限量。自己五十才得一子,兴盛家门,光宗耀祖的期望就都在英莲身上了。
    白孝儒坐在床头,默默看着儿子,直到天色发白,才起身板起脸,喝道:「英莲,天已经亮了,还不快起来读书!」
    白英莲从梦中惊醒,见父亲一脸严厉地站在面前,连忙爬起,应道:「是,爹爹。」
    看着儿子洗了脸,摊开书卷,白孝儒捋了捋鬍鬚,缓步离开房间。
    丹娘也是一夜未睡,丈夫起身,她便也起来,下厨做了饭,先给丈夫端了一份,又给英莲送去。
    玉莲也起来了,正在房中裹脚,见母亲进来,她脸一红放下裙裾。丹娘挨着女儿坐下,拿起脚带,一边温柔地缠着一边柔声道:「玉莲脚裹得周正,定能嫁一个人家。」
    「娘,我不嫁人,」玉莲搂住娘的颈子,「我要跟娘过一辈子。」
    「那怎么成?」丹娘没有把玉莲孩子气的说法放在心上,「玉莲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声响。玉莲吓得一头钻进母亲怀里,娇躯不住发抖。
    丹娘顾不上安慰女儿,慌忙抿了抿鬓角,匆匆出去。
    「你就是白孝儒?」
    「正是老夫!」
    公差一抖锁链,套在白孝儒脖子上,喝道:「拿的就是你这个老匹夫!」
    白孝儒梗着脖子,道:「老夫束发即受圣贤教诲,平生安身立命并无一点亏心,尔等因何拿我!」
    「什么吱吱歪歪,少废话!」
    一行人拽了白孝儒就走,丹娘骇得三魂去了两魂,她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个和气的年轻人,只好拉住一人问道:「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何罪?」
    「犯了什么罪,他自己知道!」
    丹娘听得慌张,只好哭叫道:「相公!相公!」
    白孝儒白鬚根根飘起,大声道:「贤妻放心!我白孝儒堂堂君子,这必是官府误拿,到堂上剖析明白,即可回来!」
    衙役一把推开丹娘,拉着白孝儒扬长而去,剩下母女三人在院里抱头痛哭。
    「哎呀,我来迟了。」一个声音懊恼地说。
    丹娘梨花带雨地扬起脸,如同见着救星,牵住孙天羽的衣角哀哀痛哭起来。
    等到客堂坐下来,丹娘淒声问道:「三天官府来了三次,拿了我家雪莲、相公,求您告诉奴家,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什么泼天大罪?」
    孙天羽沉吟半晌,最后歎道:「本来不该说的,但你这样子,我………」他又歎了一声,作足工夫才低声道:「前日衙门拿了一夥盗窃官库的巨寇,审询之下,供出还有罗霄派弟子白雪莲也是同党。」
    「啊!」丹娘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些年来,女儿只说在罗霄山学艺,并未回家。这次突然回来,囊里裹带重金,又学得一身功夫,那晚在客栈,她亲眼见的,四五条习武的汉子也近不了身。难道真是做了强盗……
    孙天羽又道:「白雪莲到案后拒不认罪,主官严审之下,众寇又供出尊夫,说他帮助众人销赃。」
    「那怎么可能!」


    孙天羽道:「你莫急,此案还未坐实。其中蹊跷之处甚多。」
    丹娘泣声道:「我家相公是个本分人,莫说贼赃,就是客人遗下物品他也丝毫不动的。」
    孙天羽歎道:「我也不信白老相公会与盗寇一党,这次拿白老相公,我还在主官面前分辩,只是那伙贼人咬得紧,才不得不拿尊夫归案。」
    丹娘道:「这客栈四邻不靠,我家相公轻易不与人来往,怎会有人攀咬?」
    「你们这客栈平素往来之人不少,难保会有贼人来过,留了心,此时攀咬出来。你别怕,衙门中秉公办案,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又道:「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你。」
    「那谢谢您了。」丹娘起身道了个万福,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孙天羽怕的是她们母子离家投奔罗霄山,又嘱咐几句,稳住丹娘的心思,才起身告辞。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生怕他再也不来。
    ***    ***    ***    ***
    白雪莲仍被送回地牢,锁在囚室内。这里的栅栏全是精钢铸成,犹如铁笼一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无法脱身,何况颈上还有锁链。好在狱卒们没再骚扰她,使她有机会撕开外裙,遮住下体。
    这一夜白雪莲只勉强合了会儿眼。天亮时头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了片刻,狱卒拖着赤身裸体的薛霜灵下到地牢,迳直走来,竟然打开牢门,把她也投到这间牢房内。
    薛霜灵伏在草堆上,两手仍捆在背后。她肋下刀伤迸裂,臀间鲜血直淌。这样惨无人道的开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疯狂,可薛霜灵还清醒着,眼里甚至有一丝淒艳的笑意。
    白雪莲坐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个受到人生最大污辱的女子。她很想解开她的手,扶她起来,还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伤口。但……她是一个逆匪。而她是一个捕快。
    「我们又见面了。」薛霜灵的声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白雪莲硬起心肠,「你反叛朝廷,即便被……也是咎由自取。」
    薛霜灵轻轻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像禽兽一样轮奸我,都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官府的公差……」白雪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即便他们是官差,就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吗?即便她是逆匪,就该遭受这般苦痛?
    「和你一样吗?可白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中了他们的计……」
    「哦。」薛霜灵疼得咬了咬嘴唇,「我听到他们说,你是勾结……」
    「不是不是!」白雪莲连忙道:「我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跟白莲教没有关系,是他们诬告我。」
    「是吗?」薛霜灵格格笑了起来,忽然扬声道:「差役,我有案情要禀告大人!」
    ***    ***    ***    ***
    阎罗望一脸煞气,「白孝儒!你如何与白莲逆匪勾结,快些从实招来!」
    白孝儒闻言如五雷轰顶,他饱读诗书,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对白莲教宣称的真人仙术更是嗤之以鼻,说他与白莲教勾结,他第一个先笑出来。
    「绝无此事!冤枉啊!大人!」
    「冤枉?」阎罗望冷笑一声,「本官问你,这女子你可曾认识?」
    公堂角落里跪着一个女子,她胡乱套了件男袍,裸着两腿,两手捆在身后,直挺挺挺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孝儒认真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那晚他只跟薛霜灵见过一面,又是灯下,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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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敢狡辩!」阎罗望喝了一声,扭头道:「薛霜灵,这白雪莲的父亲你可曾认识?」
    「认识。」薛霜灵僵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和不屑,「我就是从他手里接了书信,连夜送往广东。」
    「何等书信?」白孝儒一头雾水。
    「当然是你给我的书信,」薛霜灵面无表情地说:「四川、湖广、江西、河南四省白莲教如何待机起事,你在信中都说得清清楚楚。」
    白孝儒气得手指直颤,「你……你……你含血喷人……」
    薛霜灵扭过了脸,冷冷看着他。白孝儒从未见过哪双眼睛会有如此深切的仇恨,可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女子。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了。」阎罗望狞声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两名狱卒拿来夹棍,套住白孝儒小腿用力一夹,白孝儒只觉两腿一阵剧痛,骨头格格欲碎,他扑倒在地,惨叫着伸出十指,在地上抓出条条血痕。
    夹棍由坚木制成,重时足以夹碎腿骨,在公堂诸刑中最是狠辣。给他用刑的何求国那晚也被白雪莲打伤,此时下手更不留情。白孝儒一介书生,年又老迈,只夹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何求国抓住白孝儒的头发,啪啪两个耳朵。白孝儒头上的方巾掉到一旁,肿着脸悠悠醒转。
    一脸横肉的阎罗望高坐堂上,周围阴沉沉犹如地府。
    「白孝儒,你招还是不招?」
    「小民……冤枉……」
    「告诉你!白孝儒,」阎罗望痛声喝道:「你谋反的证据本官早已经察访清楚,即使你不招,也足够定你死罪!」
    白孝儒抗声道:「我白孝儒一生光明磊落!你有何凭据说我谋反!」
    阎罗望起身走到白孝儒面前,温言道:「白孝儒,你谋反之心十数年前就已经是有的了。」他一脸横肉,狰狞时还各得其所,这会儿温和下来,反而更是骇人。
    白孝儒痛声道:「学生愿闻其详!」
    「好!我问你,你给子女起的名字是什么啊?」
    「学生生有两女雪莲、玉莲,另有一子英莲!」
    「都有个莲字啊。我问你,你既然姓白,给子女起的名中又都有一个莲字,这白莲二字,是什么意思啊?」
    听他如此强拉硬套,将他十余年前给子女起的名字生生与白莲教拉上关系,白孝儒不由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莲者出淤泥而不染,余取的是周敦颐文意,以应我姓氏之清白,岂有他意?」
    阎罗望脸上横肉一阵颤动,恶狠狠地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我再问你,中间那三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啊?」
    「雪、玉、英……」
    「好好好!白孝儒,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孝儒大声道:「雪玉英又待如何!」
    阎罗望脸色突变,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雪、玉、英又待如何!难道大明律不许用此三字吗!」
    阎罗望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白孝儒,你不用跟我吼。薛玉英这三字谅你也不会不知……」
    白孝儒神情激动,「雪、玉、英犯哪家王法!」
    阎罗望厉声道:「把白逆的言语记下来!」


    孙天羽笑道:「已经记下了。」
    阎罗望指着薛霜灵道:「你来说!」
    薛霜灵扬起脸,冷冷道:「薛玉英是我教红阳真人的名讳。」
    白孝儒脸上突然间血色全无,自己无意中给儿女取的名字,不过是与逆首巧合,被这匪官生拉硬拽,竟然成了谋反的铁证。
    半晌他喃喃道:「何患无辞……何患无辞……」说着脸上猛然涨红,接着大力咳嗽起来,一直咳出血丝。
    阎罗望冷笑着挥挥手,「把白逆带下去,暂行收监,明日再审!」
    ***    ***    ***    ***
    长得猢狲似的狱卒胡严把薛霜灵带到地牢,立刻剥了她的外袍。薛霜灵肋下的伤口已经被纱布裹住,她是货真价实的逆匪,轻易不能让她死了。但是除此之外,她便身无寸缕,坚挺的乳房、丰润的臀部尽数暴露在外。
    胡严拉过一条长凳,让薛霜灵分开腿,趴在上面,然后从后按住她的屁股,就那么插了进去。
    长凳一端正对着囚牢,当狱卒进入时,白雪莲看到薛霜灵眉头在微微颤动,但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一声痛。两女隔着栅栏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作声。
    白雪莲并不知道薛霜灵已经指认神仙岭杏花村掌柜白孝儒是白莲教徒,她只是呆呆看着薛霜灵的眼睛。她还是一个处女,在今天之前,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然后她看到了薛霜灵被人强行「开苞」,亮出女人最羞涩的秘处,让男人那么丑陋、噁心的物体插到里面……
    她在流血,不停地痛叫,被许多男人围观、嘲笑。现在她与自己只有一栏之隔,近在咫尺。她就像玩具一样,在自己面前被人淫玩,白雪莲甚至能看到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很可怜。
    但她是逆匪。
    薛霜灵笑了起来,轻声道:「你也是逆匪。」
    薛霜灵趴在长凳上,白圆乳房垂在胸前,随着臀后的撞击来回摇晃,散发着淫靡的白光。一个乾瘦的丑男人骑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在她臀间用力冲刺,红色的鲜血和浓白的稠液从她两腿间滴落下来,她扬着脸,一边挨肏,一边静静望着白雪莲,柔声说:「你也是逆匪。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我不是逆匪!」
    「现在你已经是了。因为你就是逆匪。你会和我那天一样,被一群男人轮流地干,让他们像玩具一样肏来肏去,直到死……」
    薛霜灵很娇俏地笑了一下,轻轻道:「是你说的,既然是逆匪,被官府的公差干也是应该的。」
    白雪莲傻傻看着她,两腿间忽然一紧,像利刃剜绞般痛得抽搐起来。
    孙天羽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落在薛霜灵耳内。其实他就算不说,薛霜灵也不会相信白雪莲是因为诬陷而被关入狱内。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有捕快的身份,狱方还故意把她们囚在一处,显然是想用苦肉计,从她口里套出更多的内情。
    既然如此,薛霜灵乾脆心一横,将计就计,非把白雪莲拖下水,将这出假戏唱成真的。
    不如此,怎么对得起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
    拿到薛霜灵的口供,狱内立刻誊录了正副七份,由薛霜灵一一签字画押,然后派出卓天雄、刘辨机等人分赴京师、广东省、潮州府、平远县递交文书,禀报案由。文书中只字不提白雪莲,只说拿获了白莲教逆匪数名,查获重要书信,此时正穷治乱党,已捕拿涉案的白孝儒等人。
    县里的回文当夜就递到狱中。此案过於重大,县中又只有一名典史,接了案件副本后,立刻封存,等待刑部批示。但随即调集款项,重修狱所,加固围墙、栅栏,添置刑具,同时重恤捕盗中丧生的两名狱卒。县里还待加派人手,以补缺额,却被阎罗望拒绝了。
    狱内有十七个人,已经尽够了,再添人手难免的人多眼杂,怎比得现在方便自在?但理由说的是:狱内十七人都是深沐皇恩,忠诚勤勉的良吏,此时来人只怕会混入白莲逆匪,只望县里能封锁消息,避免外人知晓神仙岭还有一所官府监狱。县内当即应诺,甚至派了兵丁巡守诸处路口。
    那封信牵涉到了四省十七州府数十个县,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而这一切的引子,却在深山中一间默默无闻的小客栈,那个美貌的老闆娘身上。
    06 重枷
    风中飘来霏霏细雨,满枝杏花渐次飘零。一朵正盛开的红杏被冷雨打落,悄然飘坠在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上。丹娘凭栏而坐,远远望着淒朦的山路。
    女儿被带走已经四天,丈夫被捕也有两天,两人音讯皆无,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剩下玉莲、英莲和她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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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娘。」细雨中一个年轻男子扶门唤道。
    丹娘心头突的一跳,慌忙迎了出去。
    孙天羽摘下笠帽,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丹娘忙拿来毛巾,替他擦乾身上的水迹,过意不去地说:「下着雨,还让您来,」说着蹲了个万福,轻声道:「对不住您了。」
    「丹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孙天羽笑着端起了热茶,丹娘连忙道:「那是奴家喝过的,奴家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孙天羽瞄着水迹呷了一口,说道:「这两天没做生意?」
    「哪还能做得生意……」丹娘说着泫然欲滴,若不是这家客栈,也不会惹来这样的祸事。
    「令爱呢?」孙天羽朝楼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玉莲在房内,」丹娘歉意地笑笑,「姑娘家,怕见生人。」
    孙天羽笑道:「我还是生人?」
    丹娘顿时红了脸,垂头柔声道:「是奴家说错了,您别生气。」
    她已经三十五、六,正是风情入骨的年纪,但娇羞时如同二八少女,楚楚动人。孙天羽贪婪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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