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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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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表。”
“你能从计划外调拨一些建筑材料,比给我落实政策还高兴哩。有了建材我们秋季就可动工。”
“落实政策是应该的。调拨建材也是应该的。不同性质的两个问题。”
贺永新问:“婶婶和两个孩子还在西山里居住?”
“自六七年到七六年,婶婶在‘慈云庵’住了整整九年。俩孩子在那儿一来上学,二来习武!”
贺永新惊奇地张大嘴巴说:“什么什么?不是在西山?在什么地方上学、练武?”
李明珍说:“周显成叔叔给安排的地方,离这儿百里。菊儿在‘慈云庵’,二生在‘飞云寺’!”
贺永新说:“啊,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我每个月都去一趟,周玉和晓琬每年都去两三趟!”
贺永新说:“我说你为何如此安心?原来两个孩子在那里既上学还练武!现在还在那儿?”
李明珍说:“不,三年前就回来了。二生回北京上学,考上政法学院、李菊儿考上地区师院!”
贺永新拍手叫好说:“好哇,你们不声不响地为国家培养两名大学生,实在令我汗颜。看我那两个孩子,高中没毕业,……咳!我也不去看婶婶了,等你们盖好新房,我再去挨婶婶的数落!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城了!好吧,我尽快让计委给调拨一批建材指标。这补发工资还是交给你处理!”
李明珍把落实政策补发的工资全部交给大队会计把钱下在小学名下。
不久,地区计委下达一百吨钢材和二百吨水泥指标。李明珍马上按规划开始翻建湾道山部分社员房屋。
第二年开春,地区计委又下达一批建材指标。湾道山又翻建一批小楼。夏天,计委下完计划。这年秋天,按规划建成三横三纵六条街的湾道山村。全村街道笔直、宽阔、全是整齐划一的二层楼房,一家一户独家小院。节省出三十五亩宅基地,可供今后谁家添丁增口盖房使用。
李明珍这几年一年更比一年忙。她忙活了湾道山村规划建设后,马上筹建翻盖小学。仅用了一年时间,就盖了有十二个教室的两层小楼。这个学校设施比较先进,教室明亮,一律是日光灯,桌椅全是购买新式样的。为了提高教学质量,配备了电化教学设备。不但如此,整个校区全部安装上自备两吨取暖锅炉。冬天再也不用劈柴和煤点火生炉子了。学校建成不久,皇台镇中学因为生源超过原计划,便分来三个年级六个班在湾道山学校上课,邻近几个自然村的家长也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弯道山学校。因此湾道山小学已经有了小学六个年级、初中三个年级学生。县、市教委及时给湾道山学校配齐了教职员工,组成了湾道山联合学校。湾道山小学原来那位小学老师任联合学校校长。李菊儿从师范学院毕业分回湾道山村,担任联合学校副校长,李明珍任联合学校党总支书记。李明珍对来湾道山联合学校工作的教师规定:教师额外享受授课津贴。凡外村来的学生,只要能在课余时间参加学校义务劳动者,可和本村学生一样,享受减免学费和课本费待遇。
李明珍每年都要上新项目和改造原来项目。砂石场现在运、筛、装车全是机械化,人员没增几个,产量却翻了一番。在原来创办的预制件厂前后道工序,又建了两个厂。一个拔丝厂,把粗径钢筋拉伸成细径钢筋,供预制件厂生产用。把生产剩下的钢筋头,用来生产标准件,所以又建了标准件厂。原来造成的八十亩河坡地,现在用推土机、挖掘机又顺河岸推砂造田百亩,经沙、土调和,绿肥养护,都变成了肥沃良田。这些河坡地,既不影响河水奔流,又不影响水利工程。每年以每亩递增百分之五的速度而创丰产。
养猪场扩大了一倍。离养猪场不远又建了一个奶牛养殖场。计划将来养奶牛千头,所产鲜奶可供顺城市民、一部分当地消化。今后奶牛场将鲜奶加工,生产奶粉、奶茶、多种奶制品来供应市场。
当各村在转变生产模式,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时,湾道山村委会多次召开群众大会,群众不同意走一家一户的道路。因为湾道山在十几年前已走上了集体承包、统一结算制,湾道山村早就有雄厚的经济积累,有群众信任的带头人,他们可以照样发家致富,而且可以经受市场经济的风云变幻。
第三十三章 抽丝剥茧
第三十三章抽丝剥茧
李明珍起大早去市里(顺城县升地级市)。村委会研究决定,明年再上个大项目。在东山下坡建个建筑工程模板、扣件厂。当前全国基建工程突飞猛进,各式建筑工程队、公司如雨后春笋,急需建筑用铁制多用途模板、铁管脚手架用连接紧固件。铁制模板一般照图纸放样剪、切、铆、焊即可。扣件是玛钢铸件。玛钢不是钢,是白口铁经过高温回火而成。在这高温回火的技术上,一般人不易掌握。所以,浇铸玛钢扣件技术含量较高。文革时矿山机械厂有一名八级钳工,在生产中发生了责任事故,被逮扑入狱。他在监狱里专门生产玛钢铸件。他掌握温控经验丰富,技术精湛。刑满释放后,生活无着落。何云良为他平反落实政策,但关于待遇问题难以落实。
李明珍知道此事后,马上去找何云良,愿以优厚待遇招聘这位技术工人。因此二人当场拍板敲定:三天后聘这位技术工人去湾道山操办建厂。李明珍谈完工作就坐班车回皇台镇。
刚下汽车,就见李菊儿迎面跑来。她把电话内容一说,李明珍那颗心如同要飞出胸腔。急忙跑回家,把大壮回来的消息告诉婶婶。晚上又给桑洲妹妹挂电话,终于和儿子通了话。李明珍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李菊儿开着村委会那辆吉普车去接站,谁知娘儿仨高兴而去,扫兴而归。正在忐忑不安之时,市公安局缉毒队长开车找来,李明珍当时从头凉到脚跟,就怕大壮惹了大祸。缉毒队长从头一一细说之后,原来是发生一场误会。
缉毒队长说:“李老师放心,大壮兄弟人好,功夫好,我们太佩服他了。所以我们就大胆做了主,让他先在拘留所住几日。一来也好稳定那栽赃陷害人的主谋者,二来趁此时调查侦破这起栽赃案。据我们分析,当时主谋者交给栽赃嫌疑人的肯定是毒品。后来,这个嫌疑人良心发现,偷梁换柱,把毒品调包。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大壮兄弟?这里一定大有文章!所以,今日我特地上门给李老师赔罪来了。”
李明珍说:“你们工作认真,我没别的话说,我只表示支持你们的工作。当然,我儿从小就离开我,我希望他不受罪就行了。”
缉毒队长说:“李老师,我知道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保证不能让大壮兄弟受一丁点罪!”
李明珍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了说:“你可真会说。我相信你们就是!”
缉毒队长高兴地开车走了。
婶婶说:“看看,那天打斗的就是咱大壮!他们陷害咱大壮,大壮哪能服?”
菊儿想想那天的情景说:“俺哥果然是好样的,那么一伙人,他没半点惧怕,真是好功夫哇!”
李明珍说:“别夸他了,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告不告诉北京?”
婶婶说:“这么大的事,哪能不告诉周玉两口子?”
菊儿只是低头不语,李明珍知道菊儿心里想什么,就问:“菊儿,你说呢?”
菊儿莞尔一笑,说:“娘,你和奶奶作主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明珍去皇台镇买菜,等镇邮政所开门,早早挂上长途电话。先给周玉打了长途,又给妹妹李明珠打,恰巧妹夫吕志安接了电话。他说大壮已给他打了电话,他正设法查找实施栽赃的女嫌疑人。
那天吕志安接到大壮电话,断定和大壮同一座位的女人就是嫌疑人。这个女人原本无害大壮之心,只是受人指使。所以决定去火车站派出所,找当天值班民警了解情况。那天当班民警他认识,叫王泉,平时叫他“小泉子”。赶到派出所时,“小泉子”去南货场勘察现场刚刚回来。
小泉子一见吕志安说:“老局长有事?”吕志安把事情一说。
小泉子说:“那天夜里,咱这儿飘几点冷子,半夜上下车人少。我当值,看见有那一男一女上车。男的外号叫‘瓦瓢’,几年前在市面上、火车站聚众斗殴,遭到咱们处理,后来又打伤人案,被判三年徒刑。刑满释放后,在‘陈氏公司’当保镖。那女同志是我老乡,还是同学,名叫齐亚茹。当时我还怀疑,他俩怎么走到一起啦?我还和我这个同学说了两句话。”
小泉子把人名住址写好交给吕志安。
小泉子问吕志安说:“老局长,你想破这个案?你这么大岁数,腿脚又不利落,还是交给年轻人干吧!”
吕志安说:“不怕,我很快会找来帮手。咱先搞准了,再交给他们办案。”
回家后,李明珠说:“你一个人去不方便,我在家照顾咱娘,又离不开。你最好把情况如实告诉大壮‘父母’,把外甥媳妇叫过来,帮你调查。她和女人打交道方便。”
吕志安早有去“忠君山”认父、拜访田家之意。就怕娘不同意。他就把自己想法告诉老娘。
老太太说:“儿啦,知道你爹没死,还知道在哪儿,就知足了。他一辈子清心寡欲,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老娘说完撩起衣襟揉着眼睛。
吕志安说:“娘,认不认我也得去看看俺爹,见见面就心满意足了。我快去快回还不行吗?”
老太太两眼盯着屋外,口里叨念:“那大壮孙子多灾多难呦,咳,他应该是咱吕家后。啧啧,怎么就当了周家、李家人了?”嘴里就是不说同意吕志安去还是不去。吕志安知道,老娘苦等了一辈子,到如今已到风烛残年,难道不想见“爹”么?
吕志安说:“娘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我快去三天,慢去四天打来回!”
老娘只是说:“把孙儿媳妇叫过来才好哩!……”
吕志安来到亮甲营找到田家。将大壮一路之事细说一遍,乐得田家老少喜泪纵流。正吃晚饭,吕方晃晃悠悠来到房内。田景春指着吕方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这汉子是何人?”
吕方看了吕志安一眼说:“我徒孙一去一个多月了吧?至今没见音讯,不知发生何事?但我敢说,徒孙一路虽有坎坷,但无大灾大难。我心中坦然。你问我此人他是何人?我从不认识,如何猜得到?”
吕志安泪眼看着吕方,一声悲呛倒地抱住吕方双腿说:“爹呀,可把儿想死了!我就是你的双生儿吕老二吕志安啊!”
吕方心里一惊,疑疑惑惑地说:“施主自重,老衲乃出家和尚,哪里来的老大、老二?”
吕志安情绪安定下来,就把吕方在段集镇和侯天梅成亲之事和盘端出来。
吕方这才扶起吕志安说:“老衲当年愧对你母,她一生为吕家含辛茹苦,老衲思想起来一生愧疚。怎奈老衲六根除尽,早已不念俗家之事了。”吕志安见吕方不答应,便长跪不起。
田景春在一旁数落说:“我说你老和尚,也没有个人情味儿!现在你是和尚,当初成亲时你是和尚么?你造了孽,拍拍身子扭头不认帐,你也太绝情了!孩子大老远来认你,你还腆着脸装大头蒜,太不仗义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死抱萝卜当大树!你就不能做个两栖和尚?孩子,别起来,什么时候和尚认你这个儿子,你就喊声爹,他大声答应,你再起身!”
田家老少为吕志安说情,吕方架不住规劝,想想世道,也罢,这才咬咬牙,叫声“志安儿”,爷儿俩抱在一起痛哭失声。接着,田景春摆上了碗筷,吕方和田景春正座,吕志安和田齐分列两旁,算吃了顿团圆饭。
吕方这晚没回寺,爷儿俩睡在小东屋,拉了半宿磕。吕方答应,在适当时候,去桑洲或顺城看看亲人。
第二天早晨,亮甲营有去桑洲拉货汽车,田齐把吕志安送上顺路汽车,又去村委会挂了长途,让田秀秀请假去桑洲。田秀秀接到父亲电话,和学校请了年休假,马上去火车站坐车,下午四点赶到桑洲。吕志安和李明珠正在车站出站口举着接站牌接她。
老太太一见田秀秀如同见了家人,把压箱底的老古董都拿出来。有一对玉石手镯,说是老娘给她留下的,非要送给田秀秀戴。又翻出几块大洋钱,说这是老辈子人花的钱,也要给秀秀。一会儿又拿出一袋香味的荷包,说这就是当年给你爷爷的定情物。秀秀已经知道了姨父和“和尚爷爷”的父子关系。看这些老古董只是笑,对老太太说:“奶奶呀,你这些古董将来可值钱了,收起来吧!”
老太太说:“我是给你的!”
秀秀说:“就算给我吧,让奶奶先保管!”
当晚,李明珠和奶奶陪田秀秀睡在一个屋里。娘儿仨一拉就拉到后半夜。困得睁不开眼了,田秀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李明珠说:“姨妈呀,我在北京上学时,认识一个老太太,她和你年纪相仿,她说她们老家就是顺城县皇台镇的一个什么村,老太太的男人叫周玉。我看大壮和那个周叔叔长得特别相似!”
李明珠迷迷糊糊地说:“他不是好东西!”忽然一机灵说:“秀秀你说谁?叫什么?”
秀秀说:“叫周玉呀!”
李明珠坐起来说:“你认识他?啊?”
秀秀也惊诧起来不知所措地说:“是啊!”
李明珠忽然一笑说:“刚才姨妈说走了嘴,你知道那周玉是谁吗?他可是大壮的亲爹呀!”
田秀秀一声大喘气说:“唉呀妈呀,世界上的事,怎么这么巧哇!”
老太太已经睡着了。李明珠这才把姐姐李明珍和姐夫周玉的事说了一遍。田秀秀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她梦见大壮,大壮在顺城看守所内招呼她。
吕志安和田秀秀走出家门,一阵北风吹来,要变天。
吕志安说:“今日咱爷儿俩去,主要是落实一下情况。因为咱们只是代表私人,不能让人家打证明。所以调查只是了解过程。要取得证据,非得刑侦人员不可。咱们今去长途汽车站……”爷儿俩刚走出不过百米远,一辆吉普车停在跟前。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铁路民警“小泉子”。
小泉子说:“老局长,我们所长派我开车去调查,因为我跟着去,可能办案会快一些。”
吕志安说:“这可太感谢你们所长了。”
到沿河寨中学有七十里路程,用了一个小时便到了。学校老门卫说:“你们也来找齐老师?”
小泉子说:“正是!”
老门卫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齐老师怎么惹到‘耗子公司’了,三番两次来人找她。我一看不像好人,所以就给挡回去了。或者通知齐老师先躲起来。今天你小泉子来了,必有要事。我实话告诉你,她正躲在她娘家后屋判期中试卷哩!”
小泉子谢过门卫,开车直奔街里,将车停在齐亚茹娘家门口。小泉子敲开大铁门,齐亚茹爱人正在院里和煤干活,瞧见小泉子。他二人是从小穿开裆裤的发小,名叫“二魁”!
二魁说:“想不到是你!如是‘耗子公司’的,我又将他们拒在门外了。”
小泉子说:“亚茹在家吗?”
二魁说:“能不在吗?正忙哩!喂,你找她也是那件事吗?”
小泉子说:“是一码事,但性质不同!”
小泉子这才打开车门,说:“老局长,二位请下车吧!”
吕志安和田秀秀下了车,和二魁握手。吕志安说:“今天可麻烦你了!”
二魁直愣愣地看着吕志安说:“我,我认识您,您是公安局长!”
吕志安说:“不,我早退二线了。”
小泉子说:“对呀,就是当年咱们桑洲市公安局长!”
二魁说:“难得局长来我家,快请局长进屋。”
吕志安出市之前买了几斤糕点和小食品,田秀秀提着进了屋门。
齐亚茹虽然正在判学生期中试卷,但两耳却一直听着外边的动静。听见有生人声音,急忙收拾试卷想躲开,见二魁已领着客人进了屋,这才放心。
二魁指着小泉子说:“这位,你不眼生吧?那二位你是不认识,但说起来你也知道。那位是咱们公安局长、吕局长。那位女同志,是老局长的亲戚。其他我就没话了。想说什么你们自己说,我也就回避了。”二魁给客人们倒上茶水,就告辞走出屋子。
小泉子说:“亚茹,老局长今日就是为了火车上那件事儿而来。”
齐亚茹说:“我先问一下,那天之事你们如何知道就是我办的?”
小泉子说:“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常言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还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干了,做了,我们就可根据蛛丝马迹,最后找出原委!”
齐亚茹爽朗一笑说:“可见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做亏心事。”齐亚茹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吕志安说:“亚茹同志,今日来,我们不是为破案而来,只是为了证实此事真伪。顺城缉毒公安来破案,希望你能如实提供材料、证据。我还想知道你将那些毒品,……”
齐亚茹说:“如果那位大兄弟遇到什么困难,就是我的责任。我与他无冤无仇,我没有害他之心。只是为了应付人家的托付。当时我暗示他,如发生什么事可找我。我当时把姓名和单位都告诉了他,不知他理解不理解我的暗示。”
田秀秀一听不是毒品,心里舒坦了一半,说:“既然这样也不会发生太大问题,那我得感谢这位大姐的好心。”
吕志安说:“那,真正的毒品放在哪里了?”
齐亚茹说:“老局长,恕我不能直说。”
小泉子说:“他们现在发疯似的找你,是不是为了这个?”
齐亚茹说:“他们派人盯着我,让我栽赃。另有人打给顺城公安匿名电话,报告大兄弟什么时间到顺城等等。就因为我一心想解救我的弟弟而上了贼船,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唉,我后悔死了!”
吕志安说:“亚茹同志,顺城来人调查此事,希望你能配合。估计顺城缉毒案和桑洲有牵连,那伙人也可能早有耳闻。我提个建议看行不行,在顺城公安没来之前,为了亚茹的安全,向学校请假,暂时躲避几天。可以让秀秀做你的贴身护卫,怎么样?”
小泉子和齐亚茹都瞪起了惊奇的眼睛看田秀秀。
吕志安说:“你们别看她表面是一个瘦弱、文静的女子,她可是北京高级警官学校的武术教练。”
齐亚茹说:“先不说保卫不保卫,其实我二人一见面就从心里投缘。这么办,为了配合顺城缉毒大队破案,让秀秀妹子陪我几天。可是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吃住条件都不好,可比不了城市。”
田秀秀说:“上查三代都是农村出来的人,我自小就生长在乡村,什么苦我都不在乎。”
吕志安说:“那好,秀秀在这里陪你大姐,保护好你大姐的安全。等顺城来人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吕志安让小泉子开车回桑洲。小泉子说:“我都到家了,还能不吃午饭?”
吕志安说:“还是回家跟我去吃炸酱面吧!”
齐亚茹两口子也劝说吃过午饭再走,吕志安不依,让小泉子开车回桑洲。吕志安回到家,就给顺城缉毒大队打了电话。那边一听,非常激动,说明天下午到达。
就在这天深夜,沿河寨发生了绑架人质案。
田秀秀和齐亚茹白天平安无事。这天深夜,一下子来了四个黑面人闯进齐亚茹家中。这四人进来就将二魁打倒,架起齐亚茹就想往外走,田秀秀挺身上前,连推带搡打倒两人。开始还以为这个小女子弱不禁风,谁知打起架来生龙活虎。四个人一起对准田秀秀,秀秀连打四人。开始秀秀手脚还留情,后来一看这四人出手凶狠,秀秀也动了真招,用“滚雷掌”把四人打的趴在地下不能动。这一伙一共来八人,四人进屋,四人在院外埋伏。田秀秀和这四人对打时,那几人便把齐亚茹架走了。二魁被打伤,一时不能动弹。秀秀跑出院子去追齐亚茹,早已不见了踪影。可被秀秀打趴下的四人,被赶来助阵的乡亲们押送到乡派出所。乡亲们连夜把二魁送到县医院。田秀秀一人守在院里,照顾齐亚茹十岁的女儿。此事很快报警,县公安局和市公安局迅速成立《10。25》专案组。经突审,被田秀秀打伤的四人交待了所知道的一切。
这起绑架案是“陈氏公司”的陈老四所为。人质劫持到哪儿,陈老四没和手下说。所以人质去向不得而知。这天下午,顺城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四名干警准时到达,一下子没了人证。如何开展工作?吕志安也没想到事情弄到这步天地。他轻视了“陈氏公司”的能量,低估了他们的胆量。吕志安忽然想,与其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陈氏公司”现在被抓了十三人,目前,陈氏兄弟五人,只抓了一人。吕志安马上向现任局长请示工作。
局长赞成吕志安的想法,并打电话,通知“10。25”专案组抽干警配合顺城市公安干警一道直接面对陈老大,逼他交出人质!
两地干警直接接触“陈氏公司”大掌柜——陈世优。陈世优虽然是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穿一身名牌衣服,但仍透着农民的本象。在兄弟五人中,陈世优老实厚道。暗害大壮之事,是老三陈世好精心策划的。毒品也是他给的。陈世优从老二陈世良那儿得到消息,说大壮身上没有毒品,那些毒品让齐亚茹给掉包了。他问陈老三是怎么搞的?老三陈世好一听气得咬牙咯咯响,恨不得吃了这个臊娘们。派老四陈世吉立马带人去找齐亚茹,要她交出那十几克毒品。但她就是躲着他们。所以老四陈世好追了好几天,昨天带人抄了老窝,才抓住人质。具体把人质藏在哪里,陈世优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可以打电话找老四,保证人质安全,马上把人给送回来。
陈世优在电话里用命令的口气要他们马上把人质交出来,没有条件可讲!否则,如让公安破案,一定严惩不贷!陈世优的话还真管用,老四不敢多说,一个小时后,拉着人质回到了公司。老四陈世吉和“瓦瓢”却趁机溜之大吉。公安干警令陈世优留在办公室等候讯问,把齐亚茹带到另一个房间做问讯笔录。齐亚茹已受到这伙人的毒打和折磨,脸面胖肿,变成另一张面孔。身上有多处淤血,两腿站立不稳。齐亚茹此时非常后悔,偏听了人们的传言,为救弟弟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把前后经过细说一遍并写下证明材料。
顺城干警至此已经清楚了“毒品栽赃”的真实过程,问:“你回来后把那十几克毒品放在什么地方了?”
齐亚茹说:“我没敢带毒品上车。陈世好给了我毒品,趁看护不注意,我把毒品放在陈经理办公室的暖气盒里。我去门外超市买卫生纸时,买了一小袋莲花味精。回来后,又借去卫生间方便时,将味精分包成原来的毒品小包样子装在兜里。”
干警问:“你没记错吗?”
齐亚茹说:“如无人移动,应该没错。”
三方干警对对眼,说:“齐老师,如果你记忆不错,就将那十几克毒品当场取出来吧!”
齐亚茹起身带干警直奔陈世优办公室。此时陈世优如惊弓之鸟,见这么多干警走进办公室,伸出两手说:“请上铐吧!”
干警说:“陈世优,现在当你的面,让齐亚茹同志取出那十几克毒品!”
陈世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办公室没有毒,毒品哪!”
干警说:“请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毒品是从哪里起获的!”
齐亚茹看看暖气盒,稳了稳神,用手抠住暖气罩,然后伸手向里一掏,取出一个纸包。把纸包放在写字台上,拆开纸包,现出十个小纸包,打开小纸包,露出白粉。
干警说:“陈世优,你看清楚,你可点一下是不是十包。你也可以品尝一下味道是不是白粉?你能证明这十包毒品就是陈世好亲手给她的吗?那毒品原来放在什么地方?”
陈世优脸色蜡黄,眨着一双金鱼眼,两手反复点那十小包毒品,嘴里不住地说:“我可没贩卖过毒品,我也没有吸过毒品!这十包是我看着老三亲手给她的,错不了。”
干警说:“如果你认为这就是陈世好交给齐老师的那十包毒品,你写个认定材料。写清楚什么时间、在哪里、在场都有何人、数量、名称,交给齐老师的目的,都要写清楚。”
陈世优说:“政府,陈世优怕写不好材料,哪位代写,我签字画押就是。”
他说一句,干警记一句。这份材料足足写了一个小时。干警一连审问了十个小时,陈世优最后咬着后槽牙交待了地下室保险柜里还有一千克毒品——海洛因。顺城干警宣布,根据国家有关法律,对陈世优拘捕审查,押回顺城。绑架人质案的罪犯由当地公安机关处理。当地干警开车送齐亚茹回家,接田秀秀回桑洲。
顺城干警押解陈世优连夜开车回顺城。这时已是夜里十点,白天阴沉,夜里飘起小雨。
五天前,接到市检察院通知,令“陈氏公司”中层以上人员吃住集中,不许回家。大门口早已派民警昼夜把守。公司帐目已被检察院查封,资金帐号已被银行冻结。令陈世优最担心的是那十几克白粉。因为他听老二陈世良在电话里说,齐亚茹没有将白粉栽赃给“那小子”。所以他让“瓦瓢”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小娘们”。但“瓦瓢”跑了三趟沿河寨,都空手而归。他恨死了这个“小娘们”,恨不得能亲手杀了她才解心头之恨。一旦供出毒品,这才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正在惴惴不安之时,四辆警车鸣着警笛开进了公司大院。他知道,他的路走到头了。
他从窗户中看到那个臊娘们,肿胀着脸,活像个母老虎。原来长得那么乖巧,如今变成这副德性。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心里解气。但又一想,这臊娘们一来什么都会供出。所以拿定主意,只承认这十几克白粉,大宗一定不可供认。关于毒品的来历,老五和“瓦瓢”知根知底。从什么地方弄来?销到哪里?自己不清楚,从不过问。谁知那臊娘们把白粉藏在了自己办公室。这娘们办事也太绝了,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承认。光承认这一点,那公安干警根本不相信就这十几克。他们深追细问,讲政策、举实案、分析利害关系,苦口婆心做工作。他从心里感谢这些干警同志的耐心和真诚。可不是吗,自己一不贩毒,二不运毒,三不吸毒。而且几次反对老五贩毒,哥俩还因此差点翻脸。为嘛替他们扛着?将来他们被抓,交代出实情,反而把自己卖进去。想到此,他才交待了地下室保险柜里还藏有一公斤海洛因。………
陈世优坐在吉普车后排座的中间,一边一个干警夹着他。这天先下小雨,接着小雨变成“冷子”。而且越下越大。看着车外沙沙银白世界,心里更加凄惨。想不到自己在已知天命之时,却等来了一副冰凉的“手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辆吉普车太老了,走起来吃力,听声音就听得出来。看自己那辆宝马车,走在路上八面威风,又快又稳。这辆破吉普何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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