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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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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训练吗?而且不是说秀女不能上街吗?”姚蓝诗疑惑地看着茶嬷嬷,茶嬷嬷翻了个白眼:“姚主子今天还训什么练啊,您知道吗?陛下回来了,他从北冥回来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您可以沿途瞻仰到陛下的光辉,更有机会让他看见你。”
“没错!”姚蓝诗地脸上带出了深沉,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想拦驾告御状了。
“所有的主子今天都请了病假,现在正梳妆打扮准备溜出去了,您还不快点?”
给了钱就是好办事,茶嬷嬷可真忠心。不过也对,若是自己跟的主子一朝成凤,那么她也跟着飞天。
不过事情往往不像你期望的那般发展,意外发生了。
整个选秀宫忽然敲响了警钟,选秀宫有一口警钟,警钟敲响,缺席者一律取消选秀的资格。
“当――当――当――”姚蓝诗的脸随着那警钟越来越沉,她咬咬牙,想出去,我拉住了她:“下次吧,下次有的是机会,但如果没有秀女的资格,今日又失败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
“相信我,水东流有护卫,我们不一定能成功,靠近御驾者,立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凝重地看着姚蓝诗,不要不自量力。姚蓝诗拧紧了眉,咬了咬下唇不甘地看着院子上方地那片四方地天空。
警钟是皇后命人敲响的,没想到柳疏琴这么细小地地
考虑到,让我佩服,这个女人激起了我地兴趣。
翻身跃上屋檐,又是一个朗月当空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孤月,在云中穿行。空气中带来一丝淡淡地酒的味道,我立时停下了脚步:“出来吧,你也跟了我几天了。”
清冷的月下,酒味越来越重,一抹黑色的人影缓缓飘落,站立在我的面前,是一个男子,一个带着三分醉态的男子。
浓眉大眼,英俊的脸上是散漫的表情,眼角是随意的笑意,细密的胡渣围着他酒红色的唇,额前的长发凌乱飘逸,带出了一丝颓废的美,一根细细的暗红色的发带绑在额头,发带的中央是一颗琥珀的猫眼。
一身黑衣,领口似是被扯开一般敞开,左侧的腰间是一个酒葫芦,右侧的腰间是一根双截棍,银质的双截棍做工精美,棍身上刻着游龙惊凤。
“谁?”
“黑漆漆。”男子抱了抱拳,笑呵呵地随地而坐。
“黑漆漆?”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拿出了酒葫芦:“没办法,陛下就是喜欢取这种名字。”黑漆漆无奈地耸耸肩,喝了一口酒,就像是在喝普通的水。
他抹了抹唇,然后好笑地看着我:“我说你也转了几天了,累不累?凭你的轻功不至于进度这么缓慢。”
“哦,我还要保护我家小姐。”我与这个黑漆漆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开始在月下廊上攀谈。
“要不要?”黑漆漆将酒壶放到我的面前,我拿过喝了一口:“恩!不错!好酒!”
“当然!这可是贡酒!”黑漆漆自豪地说着,“一般人我可不给喝的,看在你是怪味瓜子的份上,才让你喝一口,还给我!”他又把酒壶抢了回去,心疼地看着里面的酒。
“怪味……瓜子?”
“恩,是啊,你在秀女宫的外号,怪力,瓜子,所以就变成了怪味瓜子。”
“哈哈哈……原来如此。”
“说实话,你……”他上下打量着我,“你比你家小姐优秀地多,如果你参加选秀,陛下一定喜欢。”
“是吗。”
“没错,他喜欢你这种类型……那么。”黑漆漆的声音瞬即变得暗沉,放回酒葫芦拿出了双截棍在手中把玩,“你到底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
“前几日陛下还没回来,我不能采取行动,今天我汇报了,所以他让我来问你什么目的。”
“哈哈,有趣,这么直接?”
“没错!就是这么直接!”他站起身,黑色的身上开始聚集黑色的杀气。我也站起身,今日我正好与黑漆漆相反,是一身白色:“那好,我想看柳疏琴。”
“天哪!”黑漆漆嘴巴夸张地大张着,“你居然看上了陛下的皇后!我必须立刻向陛下汇报!”说着,他转身就走,忽然,空中飞来一根卷轴,“陛下说,你行动太慢了,这个能帮助你!”
黑漆漆的声音在空中回响,显示着他人其实已在百米之外,好厉害的功夫!看来刺杀水东流的计划暂时搁浅,我打不过他们两个,如果只是一个还好对付。
打开卷轴,我当即目瞪口呆,长长的丈余的画纸上,是水东流皇宫的地图。
第三卷
第五章 赠曲
“姚蓝诗,你有没有想过直接闯进皇宫跟水东流说:我要告御状!”我双手托腮地看着正在梳洗的姚蓝诗,今天她们有一场琴技的比试。
姚蓝诗盘起长发,对镜梳妆,淡淡的秀眉间是她同样淡淡的哀愁:“小瓜子,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的轻功不如你,而且你认为皇后会袖手旁观吗?”她站了起来,一身粉蓝的长裙,淡淡的薄纱罩在她那华丽的长裙之外。
“之前,我从来不关心皇后是个怎样的人,但自从我决定了选秀,我就决定了将来的人生。知道吗?小瓜子。”姚蓝诗隐忍着那几欲流出的眼泪,“就是因为父亲只知道贡献,只知道愚蠢地把自己无私地奉献给这个国家和人民,不知道拉帮结派,可是最后如何?没有势力如何在朝堂上立足?没有靠山怎么保护自己?我……我……”
姚蓝诗哽咽着,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在我面前洒落:“我只有投靠皇后一条路可走,只有靠柳家,才能保全我们姚家的安全。”她仰起脸,吞下了所有的苦楚,挤出那美丽的笑容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又哭了,我不能哭,父亲,哥哥还靠我,我一定会赢,是吗?小瓜子?”她眨巴着泛着水光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姚蓝诗,我不想打击你,但是靠你的曲目,是无法赢今天的琴技比赛地。”
立时。姚蓝诗泄气地蹲下了身体,抱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只怪我只知道骑马射箭。不好好练习琴技……”
“姚蓝诗,你为什么不直接投靠水东流?”
“好吧。小瓜子,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直呼陛下地名讳,你认为我会跟柳家作对吗?”姚蓝诗蹲在地上双手做着随意的动作,“跟柳家作对就等于把自己断送,皇后说不定会找个理由让我嫁给蒙家。
陛下,柳家。蒙家,在这个水云王国里,以一种微妙的关系,相互制衡着,如果我投靠皇后,那么陛下定然会帮助。但如果投靠陛下,你认为陛下会宠爱我吗?就算宠爱我又会宠爱多久?小瓜子,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但我绝对不是白痴,你知不知道其实皇后选的都是能乖乖听自己话的女人,你难道没有发现直到现在陛下都无子嗣吗?”
我摸了摸下巴:“难道水东流不能生育?”医学证明,不能生孩子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原因。
姚蓝诗瞬即表情僵硬:“小……小瓜子姑娘……你,你吃了龙胆吗?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是你也不能说出来,啊!”姚蓝诗捂住了唇,惊恐地看着四周。发现只有我们两人时她叹了口气。“其实是陛下讨厌皇后,至少我听别的秀女是这么说地。她们说陛下不喜欢皇后。因为皇后独揽后宫,不让别的妃子侍寝。所以陛下就经常出宫游历,有时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当然,这只是听说的,也有的说是陛下贪玩,所以皇后很生气,自己不肯侍寝,也让别的妃子不能侍寝,等等等等,总之就是陛下与皇后私下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真地吗?那我是不是有机会打包这个全能皇后回影月呢?看着姚蓝诗泄了口气陷入绝望与对我的失望中,我抿了抿唇:“姚蓝诗,那你今天想赢吗?”
“当然!”姚蓝诗立时站了起来,“我会的不多,所以我必须会的东西都要胜出,这样我才有机会!”
“好吧,比赛在下午,我们还有一个上午的练习时间。”
“小瓜子?你还懂音律?”姚蓝诗用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说过,你会因为我做你的丫鬟而感到荣幸。”
姚蓝诗震惊地张大了眼睛,捂住的唇里,说不出一句言语。
两把琴放在了院子里,我试了试音:“你面对琴的时候太紧张了,你要把琴当作水,对它温柔点。”
“把它当作水……”姚蓝诗轻喃着。
“下面我将教你一首新曲子,会帮你胜出。”抬手,落指,悠扬飘渺的琴声从指下如同流水一般流淌。
姚蓝诗目瞪口呆地听着,听着……
*****************************
当姚蓝诗兴奋地从赛场回来地时候,我知道她赢了,接下去,她就要为第二场武术
准备,既然是一对一,她地武功绝对会帮她轻松胜出
是夜,又是朗月当空,酒味再现,我站在屋梁上微笑着恭候:“你又来了?”
黑漆漆飘然而下,步子又是三分醉态:“陛下说了,皇后不能让给你,水云和后宫需要她。”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我反问,感觉自己有点八卦。
黑漆漆扯了扯嘴角,华丽丽地翻了个白眼:“陛下与皇后之间微妙地关系岂是你们这种普通女人能懂地?还有,陛下想问,地图都给你了,你主子怎么还不去见他,让他等得好无聊。”
“是吗,呵呵呵……”我笑了,笑得玩意浓浓,这水东流确实这么无聊吗?他既然知道了一切,为何不宣召姚蓝诗?或许他也想看看姚蓝诗究竟能做到怎样的地步。这个坚忍不拔地女子也深深地吸引了我。
“她觉得投靠皇后更可靠。”
“该死!我又输了!”黑漆漆挥舞了一下拳头低咒着,“呼……”他吹起了自己的刘海,似是无奈的感叹,然后他黑漆漆盘腿坐下,拿出了酒壶,“主子想听早上那首曲子,作为地图的报酬。”
我看了他一会,他拔开酒葫芦的盖子,抬起下巴,晶莹的酒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色的光流入他的口中,真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潇洒的情景下,怎能无曲?
浑身的血液为此情此境而沸腾,取来古琴盘腿与黑漆漆相对而坐,他醉卧在我的面前,我弹琴在月中。
涓涓如同溪流的琴声流淌在深宫大院之上,潇洒的琴声中,是我空灵而带沙的如同云雾一般飘渺的歌声:
“情丝如梦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追忆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田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
天上人间醉无眠
情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盼了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曲终人散,只剩下那淡淡的酒香和那朗朗的明月,以及那远远的听客,他现在算是与我正面交锋吗?要给他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害他。
“小瓜子……”琴声落音之处,带出了姚蓝诗的轻喃,我微抬下巴淡笑着看向她,她的眼中是无限的迷茫,“你究竟是何人……”
朦胧的月光下,是我淡淡的回答:
“我就是一闲人……”
第三卷
第六章 再教训
自从那次教训了什么藩主的郡主,以及姚蓝诗在琴赛中胜出后,姚蓝诗的人气急剧上升,芳华院的访客也是一拨接着一拨。不知何时,芳华院成了秀女哭诉的院子,这个说那个如何如何奸诈,那个又说这个如何如何阴险。说的那个刚离开,被说的就进来,就像苍蝇,不断地在芳华院进进出出。
最后,我关门,放小花,谁来踹谁。
姚蓝诗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练习她的掌法。就像她现在这套掌法,行云流水,密不透风,明日的校场比赛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姚蓝诗。”我无聊地靠坐在门边,但对方全神贯注地在练拳,不理我,我只有再叫一声,“姚蓝诗。”
还是不理我,只有那“呼呼”的掌风。
“小花!”
小花当即跑到姚蓝诗的面前就扬起了前蹄,姚蓝诗身形一走,就躲过了小花的前蹬,小花屁股一扭就是后踢,姚蓝诗几个后翻就站在了我的身边:“小花!你做什么!”
我当即说道:“它在做陪练。”
“是吗!”姚蓝诗惊讶着,“主人厉害,连马都这么厉害,好,我要继续跟小花打。”
无奈地翻个白眼,这姚蓝诗有时聪明地紧,有时傻地一根筋,这都相信。我当即拉住她:“休息一下,姚蓝诗。”
姚蓝诗看看我,笑了:“也好。都是汗。”她在我身边坐下擦着汗。
“姚蓝诗,我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像……要拉屎。”
黑线挂满姚蓝诗地脸。我想她似乎不需要擦汗了:“别提了,这名字从小就被取笑到现在。”
“真的?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原来很多人都这么觉得……”我感叹着,这名字取不好就是容易引来嘲笑。
正说着,茶嬷嬷走了进来:“姚主子,图主子求见。”
“图主子?”我问,姚蓝诗鄙视地斜睨着我:“你到现在还记不住这些秀女地名字吗?”
“又不是我选秀。我记她们名字做什么?”
“呼……你拽,图郡主就是那天被你教训的那个女人。”姚蓝诗说罢站起身,“有请。”
原来是她。
来的并不是图郡主一人,还有她那个小团体的成员,几个我已经没有印象的女人,她们带来了礼物。还有炖品。
“蓝诗。”图郡主亲热地叫着,“这是我爹爹让人捎来的极品燕窝,我已经命人炖好,我们一起分享。”她打开了盅子,燕窝的清香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女人们就像自来熟一样和姚蓝诗亲切地坐在了一起,一人一盅。
姚蓝诗拿起了汤匙,我抬手阻止,当即,圆桌上地女人神色各异,我轻咳两声:“咳咳!别喝。”
“呵……小瓜子。你该不是以为我们下毒吧?”图郡主面带微笑。清丽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半丝城府。
姚蓝诗看向我。放下了汤匙。我也还以微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呵……小瓜子。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哦……”图郡主脸上的笑容依然人畜无害。
微笑继续保持,开始绕着几位美人绕圈:“图郡主下的毒是金蛇,当然,它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睡美人,从金蛇毒液中提取,加以甘草等一些辅料稀释其毒性,服用者将会昏睡十二个时辰,对身体没有半点危害,怎么?图郡主是觉得我家主子太累了,想让她睡个好觉?”我双手撑在图郡主的身旁,将她环在我地身前范围之内。
“你,你,
”图郡主哑口无言,我再看向其她人,她们都瞠目结有人喊了起来:“你,你胡说!”
“对!对!你胡说!”几个女人叫嚣起来,我当即离开身体僵硬的图郡主对茶嬷嬷喊道:“关门!喂几位主子喝燕窝。”
茶嬷嬷一时呆愣着,立刻,有个女人就要往外跑,我大喝:“小花!”
“一嘿嘿嘿!”小花一声嘶鸣就跑到门口挡住了出路,我再次沉声:“茶嬷嬷,关门!”
“哎!是!”茶嬷嬷迅速关上了门,图郡主转身想跑,我一手指就点了她的穴,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庞,柔声细语:“乖,让茶嬷嬷伺候你喝汤。”我看向茶嬷嬷:“茶嬷嬷,你还不来伺候主子?”
茶嬷嬷看向姚蓝诗,姚蓝诗一脸地深沉,轻哼一声,便拿起了自己的燕窝对着其她几个主子:“你们喂她,就放过你们!”
“唉,唉,好,好。”于是,图郡主的跟班就这么叛变了。
等那几个女人扶着图郡主落荒而逃的时候,姚蓝诗问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我便说图郡主有解药,就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你怎么连毒都懂?”姚蓝诗又开始她无休止地晃悠,我看着水东流的地图,随意地答道:“所以你有我这个丫鬟,应该感到荣幸。”
“小瓜子,你在看什么?”
“皇宫地图。”水东流的皇宫怎么这么大,不过有个地方怎么有九座九曲桥,而九曲桥的尾端并没有画在纸上,是通往宫外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九座桥……这个布局怎么这么眼熟。
“皇宫地图!”姚蓝诗惊道,“谁给你地?”
“水东流,说让你找他方便点,结果你没去。”我合上地图,整张地图已经印入脑中。抬眼看姚蓝诗,她地脸上是一朵大大的疑云,她发呆地表情就像是被点了穴地鸡,很有趣。
忍不住捏捏她鼻子:“放心吧,水东流有心向着你,我出去一下,你要乖乖呆在这里,记住,别让任何人进来,别吃任何人的东西,明白了吗?”
姚蓝诗木讷地点点头,我笑了起来,这女人很可爱。
牵着小花,它最近也在选秀宫闷坏了。此刻正是月上柳梢地时候,身边是来来往往散步的男男女女,夜市开始,整条街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我喜欢水云的夜市,很浪漫,建造在水上的建筑,排在小河边的民宅,每一户人家都有一个可以停靠小舟的小型停靠处,船老大就会来到这个停靠处喊着张三李四,或是某个青年将自己的心上人喊出来幽会。
这里处处都是小桥流水,处处都是歌声乐声。百姓夜晚便会打开这个临靠小河的门,然后坐在石墩上聊天和曲。
这里的书生吹着笛子,那里的小姐抚着琴,诗情画意,欢快浪漫。
这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国家,一个浪漫的国家。
第三卷
第七章 偶遇
沿街的廊檐,雨天不用带伞,当然,这里是澜都的西面,东面是宽阔的官道和琼楼玉宇。
也就是说东面集中了澜都的贵族,而这里,是百姓和三教九流集居之地,当然也包括临河的妓楼。
小花走在我的身边,时不时与漂亮的马儿相遇,他便会出神,然后,便是经历初恋到失恋整个过程,因为他实在太丑了。
站在一个银饰的摊位前,挑选了一只色泽较暗的银簪,有杂质的银器才更容易试毒。
“多少钱?”
“姑娘,你可真是识货,这可是古董,要……”
“要多少?我付了。”忽的,低沉的男音出现在我的身边,他掏出了银两,放到那老板的手中,我疑惑地看着身边这个男子,这个与北冥齐差不多高的男子,他有着一张干净清爽的脸,“姑娘,你的簪子。”他拿起银簪递到我的面前,脸上是大方自然的微笑。
清爽的眉毛,明亮有神的眼睛,不厚不薄的唇,但笑起来却有着两个淡淡的酒窝,温和的笑容如同冬日午后的阳光。深褐色的长衫,衣襟上竹着黑色的五福花纹,一件黑色的纱衣将那深深的褐色带出了一分神秘,也衬出面前这位男子的衣冠潇洒。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他微微颔首,我似乎有了点印象。接过他手中地发簪:“真是对不起,上次险些撞到你。”
“无碍,姑娘马术了得,今日又在茫茫人海中与姑娘相遇,是不是一种缘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润,很好听地声音,我淡笑着:“应该算是吧。”
“姑娘可有空?”
“何事?”
男子走出了银饰店指着远处的一个中型的码头:“在下的画舫就在岸边。不知能否请姑娘上去品茶赏月?”
我张望着那个码头,码头外就是水云国最大的一条咸水内河:碧水河。
“好哇。”我笑着,“能带上小花吗?”我指着我的马,男子笑了,酒窝变得更加深陷:“当然可以。”
花灯高照,烛光朦胧。岸边廊檐下,是出双入对的情侣,他们携手而行,甜蜜而笑,处处都是浓情蜜意,和迤逦地风景融为一体。
看着他们,你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哀伤,甚至是仇恨。虽然影月腐败不堪,但所有影月的女人却始终相信一条祖训。就是:真爱是世上最强大的力量。
讽刺的是。越是相信这条祖训的人,却越是花心地人。例如赵凝。为什么她会离开?难道真是因为我赢了她?还是……因为音离……
“姑娘。这里的风景很美吧。”男子的话徐徐入耳,就如同这习习的河风。温柔拂面,我点点头。耳边是动听的歌声,这男子不简单,画舫上不仅仅有煮茶的美人,还有七位深谙不同乐器的美人。
这些美人在画舫中弹唱着,此刻她们演奏的是百年前传入这个世界的《蝴蝶泉边》。
赵老皇说过,这《蝴蝶泉边》是该死的云非雪创作地,呵呵,每每想起赵老皇提起云非雪三个字都咬牙切齿,我就忍不住想笑,不过是抢了她看上地男人,当然,听说第二个是当时最完美的男子,但也只是个男人,竟然下了这么恶毒地诅咒。
抬眼看见竹笛美人手中地笛子,忍不住走到她的身边,抬手,微笑着看她,她看向那温和男子,男子点头微笑,我取过笛子走上船头。
美人们地音乐渐渐停下,我将竹笛放到唇边,一曲《仙侣寻踪》飘荡而出。
明月当空,青云抚过朗月,遮住她清丽面容,独剩月影落空。繁星闪耀,光辉盖过月影,挡下她所有芳华,待青云随风而去,月光绽放,当空只见银盘,不见星影。
放下笛子,迎面吹来一阵清爽的河风,扬起我丝丝长发和淡黄的裙衫,深吸一口气,却带出了我的轻咳:“咳咳。”
肩上落下一件斗篷,我看着为我披上斗篷的温和男子,
谢:“我该回去了。”
“这么早?”
“恩,选秀宫要关门了。”我将竹笛还给男子,看着深沉的夜幕。
“姑娘……是秀女?!”身边的男子显然很是惊讶,我看向他,神秘而笑:“你猜。”
他的脸上带出一丝惊讶,但渐渐又恢复了那好看的,带着一丝满不在意的笑容,在那笑容中,我仿佛还看见了一丝张狂,这似乎是一个很是自诩和自信的男子。
船缓缓靠岸,男子笑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是啊,会的。”脱下斗篷放在男子的手中,瞟了一眼那些站在船的四周的青衣蓝衫的侍卫,既然是蒙家的人,我们自然还会见面。
回到房间的时候姚蓝诗正在打坐。拿着地图来到我与黑漆漆“约会”的老地点,他躺在廊檐上,双手枕在脑袋下,有点得意地翘着二郎腿。
“你来晚了。”
我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放在身边的酒壶,他当即坐了起来一把抢过:“你干什么?”
“别小气嘛。”我朝他眨眨眼睛,他愣了一下松开了手:“陛下让我捎个口信,他明天会去校场看比赛。”
我喝了一口酒:“呵……他等不及了?”
“恩,他觉得这件事若要等到你家主子胜出所有项目,只怕老将军已经死在牢里了。”
“知道了。”
“还有,陛下让我提醒你家主子,明天……咳咳……屁股上多垫点东西。”黑漆漆提到屁股的时候脸有点红。
“为什么?”
“因为告御状首先要受五十大板,这是规矩,陛下也不好偏袒。”
“明白了。”告御状不是儿戏,所以每个国家都会有各自的刑法,这些刑法既是警告也是考验。
“打个赌如何?”
“好啊。”
“赌你家主子熬不过五十大板,五两银子!”黑漆漆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认真,圆圆的眸子闪耀着一丝兴奋。
“好!一言为定!”
“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赢!”
我拿出了地图:“还给你家主子。”
黑漆漆奇怪的看着我:“你不需要了?小心迷路。”我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头,黑漆漆笑着点点头:“记忆力不错。”
“对了,最东面靠海的地方有九座九曲桥,那里通往哪里?”
“那里?你就别想了,那里是禁地,而且……你也进不去。”黑漆漆笑着放好了地图,拿过我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开始看着酒葫芦发呆,“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间接的……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黑漆漆撅起嘴,做出亲亲的样子,我笑了:“不是有句话叫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黑漆漆扬起手拍在了自己的额头:“该死!在宫里呆久了,都忘了,你知道吗?任何人住进这个皇宫里,都会变成疯子,无聊的疯子,他们会渐渐忘记自己的本性,忘记过去的生活,最后,只剩下……这酒……”黑漆漆的眸子变得晦暗,仿佛他是被迫进入这个皇宫,被迫成了水东流的侍卫。
“走了,陛下还等着我的汇报呢。”
“对了,蒙家人是怎样的?”我拉住了他正准备开路的身体,他回头深沉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随意地说道:“今晚我似乎上了蒙家的画舫,并且与蒙家某一位成员品茶赏月。”
“什么!”黑漆漆的声音一下子提了个高度,“我说小妞,他该不是有意的吧。”
“不,他不知道我是姚蓝诗的丫鬟,我与他之前曾经偶遇过,他现在以为我是这里的秀女。”
“听着,美人。”黑漆漆认真地坐到我的对面,他摊开两只手,嘴张了半天,没有下文,最后,他泄气了,“该死,处理这个不是我的强项,我要去汇报给陛下,他会给你好的建议,你等着,别走!”说着,他就飞跃而去,仿佛发生了什么山崩地裂的超级事件。
第三卷
第八章 蒙逸楚
不久之后,黑漆漆回来了,拿来了一个软垫和一卷纸。他将软垫随意地扔到我的怀里:“这个是给你家小姐的,软垫里是上好的龙蚕丝。”没想到水东流把龙蚕丝的垫子也贡献出来了,不过相对于这个珍贵的垫子,黑漆漆似乎更紧张那卷纸。
黑漆漆将纸打开,上面是两个男子的头像,借着月光,我很快认出了右边的那个男子,正是约我上船的人。
黑漆漆指着画卷,脸上异常认真:“是哪个?左边的是蒙家大公子蒙逸萧,右边的是蒙家二公子蒙逸楚,是哪个?”
“蒙逸楚。”
“该死!我又输了!”黑漆漆低咒一声,我想我明白了,他经常与水东流打赌,而且输的总是他。
黑漆漆指着蒙逸楚说道:“蒙家两位公子都是风流人物,他们都喜欢美人,大哥蒙逸萧是霸道型,他看上的美人会不择手段得到,但玩腻之后便将美人处理,所以陛下说,你是幸运的,看上你的是蒙逸楚,他喜欢攻心,也就是他比他大哥更邪恶,每个被他抛弃的女子最后都会痛不欲生,甚至有的会自杀,补充一句,也就是要娶你家主子的人。”
“哦?那是不是说明我家主子安全了?而且,既然你说他攻心,那为何又要强娶我家主子?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这个……那个……该死!你为什么要反问我?”黑漆漆责怪地看着我,“我去去就回来。”
我笑了:“你就不能让他跟我当面谈吗?”
黑漆漆站住了脚步。回身看我,脸色阴沉:“小瓜子姑娘。你以为你是谁?不要得寸进尺。”
我耸耸肩,再次目送黑漆漆离去。其实我可以随着黑漆漆而去,然后跟水东流面谈,但我无法这么做,因为我是王,是和水东流相同的王,凭什么要让我去见他。所以,就只能辛苦黑漆漆了。
不一会,黑漆漆呼哧呼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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