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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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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烛火越来越饿明亮,当站在地道尽头的门口时,一个身体扑了上来,她紧紧地抱着我:“你终于来了。”
“好了,让我看看冷情的情况吧。”我轻拍她的后背,冰墨才放开我将我往里面拉去。
这间密室布置地很雅致,不仔细看,以为只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客房,地上更是铺上了地板,给这间冰凉的密室带来些许暖意。
刻着仙鹤飞天的玄关,淡蓝的纱帐,红木的桌椅,桌上一盆散发着清幽花香的迎春蝶,玄关内是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床,缎子面的铺盖微微拢起,下面盖的自然是冷情。
“月,将军直到现在还未醒,高烧不退,王爷府中的门客里也有妙手神医,但他却也无能为力,他说或许将军心病未除,抑郁而导致他迟迟不肯醒来面对事实。月!”冰墨捉住了我的手臂,双眉微皱似乎欲言又止。
“冰墨,说出你的想法。”
“是不是因为将军受不了你欺骗他所以……”床上忽然传来些许动静,冰墨瞬即顿住,我匆匆走到床前,看着将近十天没有见到的冷情,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刑法竟然将他折磨地如此不成人形。
第五十七章 刺激
原本英武中透着儒雅的脸变得暗沉,就如一块美玉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变得粗糙晦涩。他瘦了,简直就是瘦了一大圈,眼睛还有些浮肿,淤青散步在他的眼角,该死!居然打他的脸!
曾经红润的双唇变得苍白,此刻微微开合,吐出轻微地呻吟,紧拧的双眉犹如他正处于梦魇之中。
轻轻从薄被下提起他的手,那手上炽热的温度燃烧着我的手指,我仿佛将他从岩浆中捞出,那炙热的岩浆已经进入他的身体,让他热烫如烙铁。
心脉急躁而激进,那浮躁的心脉将他那快速的心跳传入我的耳中,“怦怦怦怦!”这急促的心跳犹如他的心脏在不断膨胀,几欲爆裂!
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没有丝毫出汗的迹象,干燥而热烫。身体如此烫,却不发汗,这可不是好现象,难道是伤口的炎症让他火毒攻心?记得在祖先的书上说,受伤会导致破伤风,甚至脑膜炎。粗略看了看,除了这慎人的高烧,还未出现破伤风等症状。
大致没有严重的内伤,略微有骨折和水肿,只是热度未排,才使这高温不断。这排汗有时也根据病人的心境而言,就像那妙手神医所说的冷情积郁在胸,心病不除,便对治疗产生了抗拒。
掀开被子,冷情身上穿着银蓝色干净的内单,轻轻抚过也是干燥而无汗,内单下的身躯也很是烫手。
“冰墨,一直只是你一个人照顾冷情?”我询问着窗边的冰墨。
“恩,王爷身边可以信任的都派出去办事了,府里的丫鬟仆人嘴不牢,不过有一个老仆负责给我们送食物和热水。”
原来如此:“那你去弄桶热水来,我们给冷情洗澡。”
腾一下!冰墨的脸上瞬即姹紫嫣红,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是你照顾冷情吗?既要上药又要擦身,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你还害羞什么?”
“我,我。”冰墨双颊绯红,咬着自己的下唇,那丰润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色,变得越发艳丽。她忽然甩过脸,闷声道,“我这就去!”说着,便跑出了房间。
忽的,原本放在冷情胸前的手被人握住。我侧脸看向冷情,他脸上的神色虽然依然痛苦,但他却似乎捉住了可以让他舒服的东西,紧拧的双眉渐渐打开,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脸上的神色变得温和。
他的表情一旦放松下来,那份如玉一般的儒雅便显现出来,现在想想他的冷漠应该是一种伪装,这份儒雅之气的确不像是带兵上阵的将军所有。
热烫的手紧紧握着我微凉的手,我想这便是他会觉得舒畅的原因。现在我余毒未清,气血未顺,有时通体都是冰凉毫无热气,待我打通经脉后,才会整个人回暖。
“齐……小心……”一句呓语从冷情的唇中吐出,扬了扬眉,北冥齐不是说冷情对我动了真情,怎么现在他喊的却是北冥齐?这可让我太伤心罗,呵呵。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冷情再次拧起的双眉,轻抚那如同柳叶一般狭长的细眉,我缓缓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冷情,你死了,我还活着,你甘心吗?我月孤尘活得还好好的,而且跟别的男人一起风流快活,你甘心吗?”
握住我的手一紧,我笑了笑续道:“我的声音已经好了,我的脸也已经好了,你不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吗?你连我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你甘心吗?你真的甘心吗?”
“滚!滚——”冷情忽然吐出了一声嘶吼,不错,中气十足,还死不了。
看来冰墨服侍地很好,否则这样高烧不退的人多半嗓子会因为干涸而嘶哑,那冰墨究竟怎么照顾他饮水的?脑中浮现出一副暖昧的画面,心底不禁笑了。
耳边传来冰墨的脚步声,我微微侧过脸看向进入玄关的冰墨,她在碰到我视线的那一刹那,慌忙侧过脸,脸上是一片绯红。
“冰墨。”我拉开与冷情的距离坐直了身体,冰墨忙碌地准备着浴桶,不再看我这边,我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你变心了。”
“啊?”倒了一半热水的冰墨怔楞在浴桶边,红着脸看着我,那殷红的唇都可以滴出血来。
“我记得你明明说要嫁给我,可现在却爱上了冷情,你不是变心了吗?”
“没有!月!我没有!”冰墨将水桶放在地上,就站在一边慌乱地辩解着,“将军一直喜欢的是你啊,月!所以我才求你务必来看看将军,将军见到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一定会的。”冰墨说着说着垂下了脸,目光瞟向我被冷情紧紧握住的手,神色转黯,便继续给桶里加水。
我想抽出手起身,却发现冷情捏的实在有点紧,便继续调侃冰墨:“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这段日子如此照顾冷情也算是肌肤相亲,等他醒来我一定让他对你负责。”外面的女人对此看地很重,上次冰墨只是被我看了就要寻死觅活,现在如此照顾冷情,冷情自该负责。
“不用了……”冰墨一边倒水一边淡淡地说着,“月,是你和将军救了冰墨,冰墨只要能呆在你们的身边,冰墨就已经心满意足。”她垂着脸,及腰的长发在烛光下闪现着琉璃般的暗光。
我看着冰墨,外面女人的思维模式有点奇怪,不是对贞洁看的很重吗?怎么现在又不要冷情负责了?
见冰墨的水已经准备完毕,我使劲抽出了手,冷情的双手立刻在空中挥舞,想要找回那片冰凉。我从怀里随便拿出一个冰凉的药瓶放入他的手中,这家伙倒也能将就,躺在床上变得老实。
第五十八章 情困
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再找出了红花和三七粉,然后再取出逍遥丹。话说,这逍遥丹一颗下去,就是极强的春药,但是放入水中,却是发汗的灵丹妙药,赵凝研制的春药里,就这个最有药用价值。
将这些东西扔入水中,冰墨疑惑地看着我,我用手搅动热水:“这是给冷情发汗用的,对他伤口的复原也有好处,好了,你脱了他衣服然后放进去。”
在冰墨给冷情脱衣服的时候,我背过了身,记得以前在【蓝情夜吧】的时候,冷情沐浴之时也是将我赶出门外,所以我想他不喜欢女人看他的身体,就像这里的女人不会随便让男人看见她们的身体一样。
“月,好了。”
我取出银针,转过身,瞬即,我浑身的血液在看到冷情身体的那一刻凝固。
虽然我从未见过冷情的身体,但从他的脸可以判断他的皮肤应该白皙而富有光泽。可是现在,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到处都是深红色的鞭伤,到处都是带着焦黑的烙铁的烫伤,他的一些肋骨处出现了水肿,说明那层皮肤下有着严重的骨折。
那些鞭子应该都带着倒刺,一些严重的伤口皮肉翻卷着,红艳艳的伤口净在水中瞬即映出了一片血红,好在这几天外伤已经止血,否则这些伤口非将这桶水染成让人惊心的血水不可。
“你……不给他包扎吗?”
冰墨撇开在冷情身上的目光,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妙手神医给我的冷霜膏,无需包扎。”
“原来是冷霜,难怪伤口愈合地这么快。”忍不住轻轻抚过那微微拢起的,犹如一条条黏附在冷情肌肤上红色的蠕虫,指腹传来的触感让人发麻。
稳了稳心神,开始用银针为他催汗。方才那几句话语多少在他的梦境中起到了作用,他此刻全身放松,不再像初来时那般紧绷。
“冷情。”我一边扎一边继续说着,“我是月孤尘,你不是想找我算账吗?那你就给我醒来。”
冰墨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眼中是深深地担忧和哀伤。
“冷情,我下一步就会陷害你的齐,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我害死北冥齐?我可是你带来的,既然你找到了我,不该是你亲手杀死我吗?”
冷情那伤疤下略微完整的肌肤泛出了淡淡的粉红,细细的珠光在水汽中渐渐隐现。
“你再不杀我,就没机会了,你应该知道,我月孤尘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我打算投靠左司马协助太子上位,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狠毒,我可不会留北冥齐活路!”
“哗啦!”忽的,一片水声,冷情的手从水下扬起,那一身肌肤再次紧绷,一些严重的伤口瞬即迸裂,血水从里面潺潺地流出。
我迅速将银针扎入百汇,只听“噗!”一声,一口血从冷情口中喷出,然后他举在半空的手再次无力地垂落于水中。很好,胸口的淤血给他吐了出来。
撤去银针,双手环过冷情的身体,从他的身后轻轻抱住他:“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放心休息吧。”然后撇过脸看向面红耳赤的冰墨,我的唇角带出我充满邪气的笑容:“怎样?选一个,冷情,还是我?”
“啊?”冰墨怔楞着,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提问。
“我不会留在冷情的身边,所以你是打算跟着冷情还是我?”冰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刻追问:“月,为何不留在将军身边?他喜欢你!”
我放开冷情,靠着桶边单手扶腰站立着:“喜欢我又怎样?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所以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就算回应也是虚假的。”看着冰墨泛着苦楚的脸,我拍了拍她的手臂,“好了,去换桶水,今天冷情要泡在水里一天呢。”
“知道了……”冰墨的神情变得落寞,不知是在为自己还是为冷情。
趴在桶沿和冷情面对面,他的呼吸变得不再急促,但浑身的温度尚未退尽,气血上涌的脸上是一片可爱的酡红,犹如一块白玉上染上了艳丽的桃红。
忽的,冷情的睫毛微微颤抖,那双唯一能减弱他书生气的眼睛此刻在眼皮下跳动,愣了一下,莫不是要醒?
缓缓的,他抬起了眼皮,迷蒙的视线散乱着,犹如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
“孤……尘……”那被水汽染地湿润而红艳的唇轻吐着我的名字,刚才那一场针灸让他也耗费了不少体力。请不要小看针灸的威力,它促动的气血流动可以消耗人体本身的大量体能。
“恩,是我。”我微笑着,“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齐,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冷情迷蒙的视线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应该是那颗逍遥丸的影响,多半是药力被那些开裂的伤口吸入了,好在已经稀释,应该很弱。
“孤……尘……”冷情依然轻呼我的名字,身体微动,似要向我靠近。
看着他眼角的春色,心中微动,轻轻在他的唇上一点:“我在,我不会离开的,你睡吧。”看着他缓缓闭起的眼睛,心中也变得些许安稳,原来亲吻的确有让人安静的作用,记得上次北冥齐也是如此。
冰墨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便将药物留给冰墨,换了一副止血和排汗的药。告诉她使用的方法,提醒她务必要保持环境的干燥。还有就是冷情醒来告诉他一切,他是个冷静的男人,自然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心中不免记恨左司马,即使冷情只是我的棋子,也只有我才有粉碎他的权力!他竟然将冷情折磨至此,实在让我不爽!
最后,我还是没有见到神秘的永乐王,这位大叔跟我玩起了捉迷藏,比我还要神秘。也好,我在明,他在暗,到时也能帮衬点。
第五十九章 刚烈的美少年
坐在回去的车里,眼前不断浮现着冷情那满身可怖的伤口。心口变得烦闷,我主动开口道:“国主,孤尘要开始了。”
北冥畴看了看我,不动声色,我继续道:“无论您将来看到什么,都请不要阻止孤尘,只要您一时的心软,孤尘就会功亏一篑。”
“怎么?是冷情影响了你?”北冥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寒意,我摇摇头:“不是,因为棋子都齐了,所有的铺垫也已经完成,是时候了。”
“原来如此,孤尘,听说冷情与你关系非比寻常,你该不会加入私怨吧。”冷冷的语气里略带警告,我看了看北冥畴不再有温和微笑的脸淡淡道:“外界还传闻我与国主关系不寻常,这难道就是真的吗?国主放心,即使加入私怨也是对我们共同的敌人左司马,而不是太子。”
北冥畴微微点点头,那依然魅惑的丹凤开始弯起,带出了他那宠溺的微笑:“孤尘果然深知我心哪,只可惜,你我相处的日子有限,我真是万分不舍哪。”
听见这句话,没来由地,我的后背爬上了一层寒毛,总觉得他的笑容变得阴森,似乎也想将我拉入那漫无边际的地域。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莫名其妙的一身冷汗,我说过,我孤月沙现在非常怕死!
这才处理完冷情的事,却没想到那小东西却不让我省心。
心急火燎地奔回房间就想看看他醒了没有,却看见他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踏上,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小东西依然一动不动地形同死人一般躺着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立刻跪了下来:“禀大人,小公子想寻死,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情急之下便叫小禄子他们把他绑上了。
差点忍不住爆粗口,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给我添乱!我沉闷地哼出了口气,冷冷地甩袖:“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一遛宫女太监离开了我的院子,我走到小家伙的身边,他侧躺着,金色的发丝遮起了他那完美的面容。
轻轻将发丝顺在他的耳后,他依然毫无半丝生气,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蹲下身体与他平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是如同黑海一般沉寂,空旷而没有边际。
看着他这一副决计寻死的样子,心中带出了鄙夷,冷声道:“你想寻死就死远点!”瞬即,他那死寂的眼中划过一丝凄凉和绝望。
“这里是皇宫,是我的房间,你死在这里,我也会被你连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死了你一个,没人会惦记你,而我也会重新去买一个,这就是你的命运。”看着他灰白的脸,我便盘腿坐下,“可是这样的命运你甘心吗?”
立刻,他涣散的视线开始聚焦,蓝宝石一般纯净的眸子里带出了淡淡的流光。
他看着我,我轻轻地笑着:“呵……你说你从小就在花船长大,那么你之所以苟延残喘到今日也是为了能有机会逃跑,怎么,难道到了我这里你就放弃了?”我看了周围一圈,将视线落在小家伙的脸上,看着他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略带不屑的笑容挂在我的唇角:“你不过只有十三四岁,而我让你服侍的也是当朝太子,难道太子这样的身份也不能让你委屈一下?况且,服侍完毕后我就会给你银子放你自由,出去后天高路远,谁知道你曾是一个男宠?
美好的未来就在你的面前,而你只要做的就是小小的牺牲,莫不是这贞操你看的比你性命还重?”有趣,不是说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很看重贞操吗?不像影月的,如果对男人不负责,男人还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一层细细的波纹从他的眼底绚烂开来,犹如顷刻绽放的石榴花,彰显着奇异的色彩,我瞬即被吸引住了,这双眼睛仿佛有着什么魔力,一种能让人沉迷在里面的魔力。收住了心神,这双眼睛有着某种天赋,但到底是什么天赋我还不知,这也许要靠他自己才能发觉。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退货,把你送还给那个面具男。”
“不要!”久久沉默的小家伙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这“不要”二字,可见那地方是他的噩梦,让他宁可在这里被我摧残,也不愿回去。
抓住了他的弱点,我扬起了眉:“不要?为什么?那里应该好吃好住啊,若你有什么闪失,亏钱的是他们。”
“不要……”小家伙又说了一句,苍白的脸似乎因为激动而爬上了一层殷红,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却滚下了卧榻摔入我的怀中。他的脸就枕在我盘起的腿上,我扶起他,他就要给我磕头,我立刻挡住他,美人磕头最让我受不了。
第六十章 勾引
一旦这个美人被我认可,他/她就应该以高傲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否则唯唯诺诺只会降低他的品质和美感,例如一开始奴性未除的藏青。
“求你……”小家伙似乎长期不说话,从昨天到今天吐出来的字都是两个两个,断断续续。
“不用求我,因为我也是在利用你,你应该找到自救的方法,但是想要自救,就先要活下来,并且暂时屈服于眼前的命运,当你能控制眼前的命运的时候,就是你获得真正自由的那一刻。”我转过他的身体给他解开了绳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想死,最好尽快,我也好来得及准备替补。”
说完我站起身看着傻愣愣坐在地上的小家伙:云丛,很美的名字,人也像名字一般秀美和文静。他的静就如同滞留在蓝天中的冻云,让你也会跟着变得平静,相信他一定能吸引北冥律那个色鬼的眼球,完成我的计划。
“要……汇报吗?”忽的,小家伙发出了声音,我心中一惊,小家伙挺有脑子啊,知道我将他献给太子一定带着目的。我看着依然垂着脸的云丛,笑道:“不必,这些你无须关心,你不该努力祈祷不用侍寝吗?”
“可能……吗?”云丛抱住了自己的膝盖,金色的长发盖住了他的身体,游弋在卧榻下的地上,铺开了一片金黄,和洒入的阳光融为一体,朦胧的光晕笼罩在他白色的身体上,带出了一分圣洁。刹那间,我的心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射中,宛如天神对我的审判,鄙夷,惭愧和内疚纷纷涌上心头,让我窒息,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
咬牙转过身望着那湛蓝的如同云丛双眼一般清澈的蓝天,心中开始为云丛祈祷。明知那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的任务也必须完成,所以云丛的牺牲势在必行。现在所能做的,也只能寄望于这虚无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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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光下,少年衣袂飞扬,白色的宽大的袍衫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微微的清风吹过湖面,扬起了少年那及膝的长发,金色的发丝游走在少年的唇畔,嵌入那嫣红的微微开合的婴唇。犹如出尘的仙子,又如藏迹于花间的精灵。
少年轻轻折起湖边零星的小花收集在手中,抬手轻试着额头的细汗,长长吐了一口气,呆呆地立于湖边,看着那湖中的苍月银盘。
“谁?”有人出现在湖的对岸,却是太子北冥律。
少年慌乱地与北冥律对视一眼便仓皇而去,北冥律立刻从湖对岸飞跃而来,在湖面上踩出三朵水莲便落在了少年原先的站立之处,而那少年已经没入湖边的假山群,不知所踪。
北冥律立刻进入假山,寻找那少年的踪迹,忽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惊喜道:“你是谁?”
我笑了,缓缓转身故作惊讶地看着北冥律:“太子殿下,你怎么连在下都不认识了?”看着北冥律惊讶的脸,我挥了挥手:“太子殿下?”
北冥律惊了一下,当即放开了我的胳膊,看着四周:“孤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美人。”
“什么小美人。”我故作不耐烦地看着周围,“我还在找云丛呢,这小子给我摘花不知摘哪儿去了,那花我有急用。”
“云丛?”北冥律立刻来了兴趣,灿灿的凤眼变成了桃花,“听说前几日你表弟来了,难道就是我刚才看见的小美人?是不是,恩?是不是?”北冥律边说边用胳膊蹭我的身体,我甩过脸不理他:“不是!”
“什么不是?”北冥律勾住了我的脖子,与那北冥齐一样喜欢挂在别人身上,“你别当我不知道,舅舅都跟我说了,说你去了黑市,听说还被人专门叫进了密室,然后就领着一个人出来,嘿嘿,没想到孤尘你也耐不住寂寞啊。”北冥律用手指弹着我的面具,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
“居然被你发现了。”我生气地环起了双手,“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听说你快生日了,所以就买了这个东西。”
“原来是给我的!”北冥律当即兴奋起来,使劲搂着我,“孤尘你真够意思!别等生日那天了,今晚就给我吧!”
“啊?”看着北冥律猴急的样子,我有点生气,这次是真的,我沉下脸冷声道:“太子你也未免太心急了,这小东西可还是个雏,这花娇嫩蕊的你也好意思摧残?”
“什么!居然还是个……孤尘,你实在太好了!”说着,北冥律就要往我脸上贴,转而看见我的面具,他才收住了他的脸,然后摸着下巴认真地想着,“的确,不能吓坏了小美人,若第一次印象不好,将来就会少了许多乐趣,若是他再排斥,就会彻底无趣了。”
“没想到太子也是知情知趣的人,这事本就是神仙也羡慕的事,莫把第一次弄糟了。”
“那可怎么办?孤尘,快给我想想办法,我要那小美人心甘情愿地服侍于我,还要在我的身下媚态毕露,这只是想想就……咳咳咳咳!”北冥律似乎被口水呛到,放开我在一边咳嗽起来。
脸上带出了春色荡漾的笑,我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膏和一颗药丸:“拿着,我想不必我介绍,太子你也知道这两样东西怎么用吧。”
北冥律看着我手中的东西,眼冒精光,坏坏的笑容在唇角漾开就取走了我手里的东西,指着我手儿颤颤:“诶~~~你小子,这药你也会做?”
“当然,而且孤尘还加以改进,内服外用,少了一样都会影响药效,太子可记住了,千万要两样一起用在对方的身上。”
“明白了明白了,嘿嘿,你还改进了,哈哈哈,那小美人~~~~”
“稍后月某便会送来。”
“好!好!我等着,我等着,哈哈哈,本殿下去也——”北冥律一步三晃地飘出了假山。
收住笑容,我的眼中带出了一丝冷笑,既然喜欢吃美人,就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六十一章 突病
踏着月光匆匆回去,今晚一过,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对付二皇子北冥攸文。
静静的夜幕下是咝咝的虫鸣,偶尔有花香飘过,甚是醉人。摇曳的红灯悬挂在门廊之下,照出一片淡淡的红光。
小家伙站在院子里,披散的金色的长发依旧没有束起,任由清风抚弄,和身上那宽大的袍衫一起飞扬。
院子里静地出奇,这种静犹如置身于无人的世界,就连自己的呼吸也被这寂静吞没,而遥远的尽头,就站着这白衣少年,让你觉得将要碰触到他,却又变得遥远。
平地忽的挂起了一阵阴凉的风,小家伙依然没有动静,即使我走到他的面前,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个名叫云丛的少年实在太安静了,静得如同一个搪瓷雕像,似真似假,又似梦似幻。
我望进他那清澈的蓝色的眼睛里,那里就如一个碧蓝的大湖,静得让人害怕。
“怎么了?”再这么静下去我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蜡像。
那平静的湖面终于卷起一层小小的波澜:“虫子……”他抬手指向了北冥畴寝殿的方向。
“什么虫子?”
“可怕……”倏地,他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软了下去,我一惊,立刻接住了他瘫软的身体,触手间,却是让人揪心的热烫,虽说他只到我的肩膀,但明显比我重上许多。
抚上他的额头,亦是如此,心中郁闷了一下,这么站着吹风,不着凉才怪。转而想到了北冥律,这小子还等我送人过去,这下可好,小家伙病了。
叹了口气,这计划不得不推迟,心中虽然懊恼,但也是无可奈何。
扶着小家伙进房,把了把脉,一团疑云立刻从心底浮起,小家伙的脉象竟然完全正常,那这烧……又是从何而来?
再次看了看云丛安静的脸,就连气色也一如往常,这怪病越来越多了。小家伙昏迷前说的虫子又是什么?难道是被虫咬了?
有时被毒虫咬伤也会引发高烧。检查了一下小家伙的脖子和手臂,上面并无伤口,实在是让人费解。这病来得突然,来得怪异。莫名其妙的,我浑身竖起了寒毛。扫去心中的胡乱猜测,匆匆赶往东宫让北冥律再等几天。
厚厚的阴云遮住了那轮明月,漫天的星辰变得暗沉,小德子在前面为我照亮道路,才不至于在这黑漆漆的宫闱内迷路。
时不时有宫女太监经过,他们都对着我颔首行礼。此刻时辰还早,有时某堵墙的后面还传来宫女太监嬉闹的声音,夜晚的皇宫也挺热闹。
将云丛生病的事告知了北冥律,原本以为他会坚持,却没想到他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这北冥律虽然风流,但却怜香惜玉,连连责备我给云丛穿得太淡薄,还让他去采什么雏菊,总之说得都是我的不是。
我忍了足足一个时辰北冥律才放过我,走出东宫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
鼻尖飘过一阵清香,是凝神香。然后就看着一排小太监拿着香炉走入了东宫,我随口问小德子:“怎么太子晚上睡不安稳吗?”
“是二殿下,二殿下晚上总是做噩梦,所以太医院送来了凝神香,不过最近凝神香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听说二殿下还是睡地很少,精神状态也并不好。”转身望着走入东宫的太监,二皇子北冥攸文的寝殿就在北冥律寝宫的后面,虽同属东宫,但距离甚远,当中还有花园竹林相隔,可见这个东宫范围很大。
这出东宫不远的时候,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住,我就朝前扑去,幸好小德子就在身前,这才没有摔成狗吃屎。
小德子慌忙扶住我:“月神医,没事吧!”
“有东西绊我。”说话间,就看见两旁的树后跑出了两个小宫女,她们飞快地逃离,小德子当即大喊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这一喊,巡逻的侍卫立刻到了,当即抓住了两个小宫女押到我的面前。
灯火一下子明亮起来,只见地上是一根绳子。小德子瞅了瞅两个小宫女,惊讶道:“你们不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红丹和绿扣吗!”
两个小宫女立刻抱在了一起,惊慌地瑟缩着身体。
“说!为什么要绊月神医!”
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宫女扬起了脸,苍白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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