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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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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安答远并没有特别热心。

十一月底,安鸿烨和书儿已经百天了,奶娘用五枝水给他们洗了澡,然后抱出产房,交给各自的母亲。当初为了方便照顾,安母和于婶坐完月子就回了各自的房间,两个婴孩住在一处,由奶娘照顾。

安答远看着粉嘟嘟的弟弟感慨,当初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可眨眼间就已经七年了。日子过得真快!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的“尸首”是不是还可以用?

回去,渐渐地觉得不可能了。

“呜呜呜~”摇篮里的安鸿烨招招手,展开可爱的笑容,要人抱抱。

“好好好,爱撒娇的小鬼!”安答远笑着,伸手抱出弟弟,吧唧亲了一口,粉嫩嫩的小脸,吃起豆腐来那个香滑啊!

“小姐?”门口探进来一颗头颅,莺儿朝里张望。

安答远抱着弟弟走出去,笑问:“有事吗?莺儿。”

莺儿点点头,看见安答远怀里的婴儿,立刻上前,伸手戳了戳:“哇!跟书儿的脸一样软!”

安答远骄傲地笑了,就像是莺儿说的是自己。

“小姐,我是来找你抱少爷出去玩的!”莺儿说着结果安鸿烨,边说边往外走,“少爷和书儿分开那么久,一定想的慌了。咱让他们一处玩儿。”

安答远点头,觉得是个好提议。忙从屋里拿出一条毯子,盖住安鸿烨的头,三个人兴冲冲地往外走。

“哪都不能去!”奶娘拦在门口,一把抱过安鸿烨,指责莺儿:“小姐小不懂事,难道你这么大了也不懂事吗?这么冷的天怎么能抱少爷出去?!”

莺儿难过地垂下头。

安答远黑线,莺儿比自己不知道小了多少岁!

“奶娘,我们是想让阿烨跟书儿一起玩。”安答远解释。

奶娘更生气:“那为什么不抱书儿过来,倒让少爷去找他?分不清主仆了吗?!”

莺儿撇撇嘴,眼泪的在眼眶里打转儿,一跺脚,哭着跑了。

安答远不赞成地皱眉,她不觉得非要书儿过来,虽然两个婴儿一般大,但阿烨的身体明显比书儿强壮很多。

可怜兮兮地拉着奶娘的衣角,安答远说:“奶娘,你不要这么说,莺儿不是故意的。上次她不是还在宫里陪了我半年嘛!”

奶娘叹气,把安鸿烨放在摇篮里,小婴儿不满地撇嘴。

“也不是奶娘要这么说,实在是夫人的身体不适合再怀孕,少爷可能是安家的第三代单传,自然要小心伺候。”奶娘解释,“也罢,一会我去跟那丫头解释清楚。”

安答远点头,以奶娘的观点来说,莺儿做的,不对,是自己和莺儿做的确实不合适。但奶娘说出高低贵贱的话就不应该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

奶娘的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安青云的耳朵里,安父一听,立刻批评了奶娘,还亲自去跟刘伯一家解释清楚。闲扯之间,安父突然提议收书儿为干儿子,刘伯拒绝无效,也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刘伯想,自己这辈子就是管家了,要是儿子能够跟着干爹有个好出息,自己也就放心了,也算是光宗耀祖。

安答远也很高兴,这下一下子添了两个弟弟,多个人来玩儿总是好的!

第三十七章 回宫

今日一更~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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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刚一过,安父立刻就要跟着使者出发前往护花洲了。安母自然随同,安鸿烨也不能留在家里。

安答远本来以为自己又要“当家作主”了,谁知道父亲下朝回来刚宣布要去护花洲的消息,紧接着宫里就有人来接自己。这次不是姑姑,也不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而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明珠和大太监常公公。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安答远适应良好地跟了去。莺儿要照顾书儿,燕儿跳脱的性子不适合皇宫,这次安答远一个人也没带,自己轻车简从地去了。

到了凤鸣宫,安答远一下车就看见春花秋月姊妹在等着了,两姐妹兴奋地说着什么。想起上次离宫时答应春花不久就来的话,安答远感慨自己真是铁嘴断命。

上次只是随便说说安慰春花,以为永远不用再回来了。谁知不过半年,自己又站在了这里。

“阿远小姐!”春花眼尖,拉着秋月兴奋地跑过来,把安答远抱下马车。

“春花姐姐什么时候来的?”安答远随口问。

“早上的时候!”春花接过安答远的小包袱,说:“秋月说小姐要过来,皇后娘娘让我过来伺候!哦,对了,还有小明子!”

春花话刚落音,就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行礼:“见过阿远小姐。”

安答远因为不常住凤慈宫,见小明子的次数也少,但想着怎么着都是熟人,高兴地打了招呼。

“皇后娘娘在里面等着呢!还有小公主也在。”秋月说。

安答远点点头,问:“秋月姐姐怎么在,没有跟殿下去书房吗?”边说边一起进了正殿。

秋月脸色一暗,故作不在意地说:“殿下如今用不到奴婢了。”

安答远心想,这下秋月可是气得紧啊,都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婢了。

进了正殿,皇后正陪着一周多的小公主赵元芷玩儿,见安答远进来,把小公主交给先进来的明珠,笑着迎上去:“可来了!”

安答远要行礼,被皇后托起,让到座位上唠嗑。问问安鸿烨的情况和安答远回家后的事。不过说了一小会,赵元芷开始哭闹。皇后只好先陪着女儿到内室,哄她休息,吩咐春花带着安答远去给太后请安。

安答远跟着春花到了凤慈殿,看见姑姑早含笑等着了。忙上前抱住姑姑,撒个娇。

安青映宠溺地刮刮安答远的小脸,牵着她进了正殿。

这次倒没有上次的大阵仗,太后随便问了几句安鸿烨的事,又说些好好在宫里生活,有她撑腰的话,就放人了。还体贴得让安青映陪着安答远一起出去。

怕侄女儿难接受,回凤鸣宫的路上,安青映到了僻静处支开春花,问:“阿远,有没有不想来?”

安答远摇摇头:“爹娘是不会带着我的,也就剩下姑姑一个亲人。我还小(安答远自己汗一下),能跟着姑姑自然是好。再说了,宫里也没什么可怕的。”

安青映欣慰地笑了,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二十几年前的自己。

“姑姑,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高贵妃?”安答远小声问。

上次不过是在迟兰宫住过两日,在宫里偶然也遇到过高贵妃几次,走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辞行,既然又回来了,安答远还是想去拜访那个寂寞的女子。

安青映挑眉,没想到安答远会去拜访高贵妃。高贵妃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清楚,因为高贵妃不是在陪皇上,就是待在迟兰宫,很少出现在一些重大场合,即使出现了,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高傲的不行。

“怎么会想见她?”安青映问,侄女儿想拜访高贵的理由她想不通,因为她们不是一路人,而阿远也不会想巴结权贵。

安答远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她是一个寂寞的女人,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善良?”安青映嗤笑:“宫里有善良的人吗?”

安答远没想到姑姑会这么说,直觉反问:“为什么没有?姑姑不也是吗?”

安青映神色悲戚,半晌,才幽幽地说:“在宫里,善良是因为这样有利可图。”又自嘲:“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不过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安答远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沉默。

让人伤感的沉默。

“凤鸣宫到了。”安青映出声。

安答远一抬头,才发现凤鸣宫三个大字在夕照下晃眼睛,眨眨眼,“这么快!”

安青映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姑姑先回去了,你……想去就去吧。一个孩子,别人不会多想……”

安答远回头的时候,安青映已经融入了夕照里,那么悲凉。

还没回过神儿,一个高傲的小身影从另一边走过来,走得笔直,像是完全无视眼前的人。

“见过殿下。”安答远摸不清赵与君在想些什么,怎么上次夕照里他笑得那么可爱,现在又是一副冰山样,乖乖行了礼,礼多人不怪嘛!

赵与君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从鼻腔里发出声音,转身就自顾自地进去了。

这是什么状况?

安答远忐忑地跟着进去,怀疑自己魅力值降得这么低,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应该还不到半年,赵与君也不是不记事的奶娃,怎么就一副不记得自己的样子?

赵与君握紧拳头,生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扯住那小呆瓜,然后……

吓!赵与君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他居然想抱那只呆瓜?!一定是这段时间被某女折磨的精神失常了!对!一定是这样!

还好皇后很快出来,赵与君上抱住皇后的胳膊,关切地问:“母后今天还好吧?”

安答远黑线,这小破孩的习惯怎么还没改,每天下学就问“母后今天还好吧”。

皇后笑笑,说:“还是这样,不是说过不用担心吗。”

室内传来孩子的哭啼,明珠走出来,淡淡地向赵与君施力,对皇后说:“娘娘,小公主又哭闹了。”

皇后扶着眉心,说:“本宫去看看。你下去吩咐今日多加几道菜。”

明珠应声出去了。

皇后又吩咐赵与君几句,转身进了内室,一会想起侬软的童谣,孩子的哭闹声渐渐消歇。

安答远看看赵与君,又看看一个个没有表情的其他的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跟本殿下进来,研磨!”赵与君酷酷地吩咐一声,自顾自去了书房。

安答远刚抬脚想跟上,就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高的粉嫩的小姑娘闪过眼前,急匆匆跟了上去,嘴里还撒娇地说着:“表哥~等下人家嘛~”

安答远恶寒!

心里有点失落,想起秋月的话,大概这个小姑娘就是小破孩的新伴读吧。刚才好像看见跟在赵与君身后,只是自己没在意。

不过安答远到底不是七岁的孩子,很快就自我调适过来。耸耸肩,决定去找春花姊妹玩儿。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冷冷的一声:“你去哪?!”

第三十八章 陈如丽

“你去哪?!”

像是因为安答远没有回应,声音里的怒气更盛。

安答远转身,就看见赵与君站在书房门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一时摸不清状况,难道他不是喊他的新伴读吗?自己既然不是伴读,为什么要留下来研磨?

指指自己,再指指那个粉嫩的小姑娘,安答远哑然,半晌,说:“我去找春花她们啊。你不是有伴读了吗?怎么还叫我?”

赵与君没有回答,只是对粉嫩的小姑娘淡淡地说:“如丽,你去跟母后汇报我今天的情况。”

“可是表哥不是需要研磨吗?”不甘心哪!

赵与君脸色寒气来:“陈如丽,这是你的工作,难道这五个月你不是这么做的吗?”

陈如丽撇撇嘴,眼里泪光闪闪,一跺脚,不甘心地转身去了另一边。经过安答远身边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安答远莫名其妙,很欠揍地给了陈如丽一个美美的微笑,只见陈如丽脸色像是喝了血,气得不轻,蹬蹬蹬地跑了。

赵与君忍不住笑出声,招招手,让安答远进去。

熟门熟路地找到需要的东西,安答远一边磨墨一边问正在用镇石雅纸角的人:“她是你表妹,娘娘的侄女儿?”

赵与君点头,细细地挑选毛笔。

“怎么皇亲贵胄的做了你的伴读?”

赵与君淡淡地说:“因为你离宫了。”

“那不是还有秋月吗?”安答远追问。

“我不想要伴读。”

“那就奇怪了,她又为什么成了伴读,如果你不想要伴读的话?”

绕了半天,又回到原点。

赵与君有些生气了,声音里带上皇子的威严:“研磨就研磨,别那么多话!”

安答远恨不得揍这个不知道“尊老”的小破孩一下,想想人家高贵的身份,还是忍下了,发泄似的狠狠地折磨砚台。

偷偷瞥见安答远像是会喷火出来的眼眸,赵与君笑了。真好,又找回那种感觉了!

陈如丽哭哭啼啼地告状,皇后忍不住蹙眉,刚被小女儿闹的就心烦了,谁知道这个侄女儿这么娇气又没脑子!

“行了!”皇后摆手,出声打断陈如丽的絮絮叨叨:“姑姑不是说过吗,君儿的妻子只会是你,那一两个不足为虑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如丽想想,也是。就算是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得表哥的喜欢,也不过是个妾室,到时候看自己怎么用正室的身份修理她!

立刻,陈如丽笑靥如花地对着皇后感恩戴德。

皇后蹙眉,是不是自己的选择错了?也许丽儿不足以担当此重任?也许,本不该让安答远入住凤鸣宫?

算了,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安答远不爽地看着那个陈如丽三番四次地想上前抱住赵与君的胳膊,小破孩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这女人凭什么来插一脚?!

赵与君无奈,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表妹每每想跟自己过分亲近!如果是小呆瓜,他还勉强可以接受。想起昨日看见夕照里暖暖的小呆瓜时自己冒出的念头,赵与君失了神儿,脸颊绯红,没注意陈如丽已经成功抱住了自己胳膊。

安答远实在是想把这个小姑娘揍一顿,更气的是小破孩居然一脸陶醉,还面色发红?!既然如此,刚才干嘛假惺惺地拒绝?!

淡定,淡定,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安答远还没自我安慰成功,就听见十分欠揍的声音:“哟~十七弟什么时候这么阔气,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伴读!啧啧~一个抱着胳膊,一个拎着书册,真是好福气!”

安答远没有好气地瞪着看热闹的赵与文。这也是她生气的原因,明明都是伴读,为什么自己手上会多出这么的东西?!

赵与君从幻想里惊醒,就看见手臂上纠缠的两条胳膊,连忙像是甩瘟神一样地甩开了;又看见那个抱着一叠书册,眼睛里喷火的小呆瓜,更是慌神。

“表哥~”陈如丽不满被甩开,撒娇地嘟着嘴。

赵与文抖一抖,抱紧胳膊。

见他抖成那个样子,安答远立刻深有同感地笑了。发嗲这么成功的,宫里找不出几个。小时候尚且如此,长大还了得?

赵与君本来还觉得对不起安答远,见她对着赵与文笑得“心有戚戚然”的样子,火气立刻压过愧疚:“还不走吗?都要迟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开。

陈如丽本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被骂,谁知道却没有,心里一甜,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走远的人,赵与文问:“失落?”

安答远点点头。

“难过?”

再点头。

“愤怒?”

使劲点头。

“想杀人?”

转头,嘿嘿一笑,“不错!”

向前扑去!

赵与文大叫一声,飞也似的跑开了。

安答远悲催,同样是伴读,自己是前辈,工龄还长一些,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早知道就不出宫了,狠狠地教训那个陈如丽的新手!

不对!应该是不进宫!谁爱做伴读谁做去!她才没心思伺候人呢!

“快点整理!”赵与君吩咐。

安答远松开握紧的拳头,认命地开始整理马鞍,检查马镫,准备弓箭。看看另一边骑在自己的“红枣儿”身上整装待发的陈如丽,安答远咬牙!

奶奶的,不但人心易变,马心也易变!看“红枣儿”在陈如丽座下一副热血沸腾,准备大展身手的样子,真是让人气炸!

该死的“红枣儿”,别让我逮到你!安答远恨恨地发誓。

一旁的“红枣儿”不由地打个冷颤。

“好了没有?慢慢吞吞的!”赵与君不耐烦地来回踱步。真是好玩,终于看到小呆瓜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她以前整自己,害得自己屡次丢面子!

“好了好了,催命呢!”安答远把缰绳交给赵与君,自己退到一边。

“哎,你……”赵与君伸伸手,又缩回来,叫住她干什么呢?

安答远等了一会,见赵与君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低咒“无聊”,自己往边儿靠去,接下来是陈如丽为了赢得赵与君的芳心而大展骑射的表演,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还是乖乖地做伴读加小女仆,省得被不长眼的箭射中。

“预备——开始!”

锣声一响,青骓和“红枣儿”立起前蹄,对天嘶鸣。

第三十九章 敢抢我饭碗?!

“小伴读,这下知道后悔了吧。谁让你以前不知道珍惜?”赵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嘻嘻笑笑。

安答远长叹:“是啊,我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不在家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偏偏跑来这里伺候人?”

赵与文哑然,没想到安答远是这么想的。正不知道怎么回呢,就看见安答远朝自己做个鬼脸。笑笑,赵与文指着黄尘飞扬的马场内说:“有时间自怨自艾,不如看看对手怎么样。偷偷告诉你,她虽然脑子不是很精明,但骑射很好,几乎可以跟十七弟匹敌。你要小心了。”

安答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小心,眨眨眼:“你是说她会刺杀我?”

赵与文绝倒!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这小伴读情窦未开呢?看样子自己的十七弟有很长的追妻路要走了。不对,应该是追妾。以安答远的身份,不足以成为王妃,只怕这也是陈如丽进宫的原因。

皇家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娶喜欢的人为妻呢?赵与文黯然。

见赵与文不答话,安答远戳戳他,一脸疑惑。

赵与文笑笑,把不愉快的想法丢开,神神秘秘地说:“说不定哦!某个月黑风高夜,凤鸣宫内……”

“停!”安答远一把捂住弯着腰讲得一脸沉醉的赵与文的嘴,恶心地说:“真适合做鬼故事电台的广播主持人!”

赵与文嘟哝:“什么电台?”

安答远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合时代的东西,嘿嘿傻笑着遮掩过去。

“手!”一声怒吼,接着一支箭“嗖”地射过来。

赵与文堪堪地避开,心有余悸:“看来还是少跟你有肢体接触的好,你……”

还没说完,赵与文立刻惊叫着抱起安答远跳开几步,避开另一支箭。抬头就看见陈如丽一脸诡笑,又搭起一支箭。

“该死!”赵与文低咒一声,抱着安答远跳上不远处的墙头,接着跳下去。

“铮铮铮!”三支箭在对面的墙壁上没下一半。

安答远这才反应过来,生死一线啊!感激地冲赵与文笑笑。

赵与文一脸怒色:“该死的女人!”

“陈如丽?”安答远很快猜中,因为当时马场上在射箭的只有她和赵与君,那小破孩肯定是不会射自己和赵与文的。

“还只是个小姑娘。”安答远笑笑。

“别笑!差点就被射中了!”赵与文一瞪眼,“不过十七弟也是,嫉妒就直说嘛,干吗要射箭过来!”

“咦?他也射了?”安答远惊讶。

赵与文苦笑着点点头:“不过不是射你的,是射他的亲哥哥!”虽然是因为你“动手动脚”他才射的。赵与文在心里补充一句。

安答远茫然,很快又怒气冲冲,这俩小破孩是闲着没事儿干吗?射人玩?!

听见墙内有人争吵,赵与文提起安答远跃上墙头,又跳下。

“小呆瓜,你没事吧?”正在教训陈如丽的赵与君一看见安答远,立刻奔过来,拉着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看见没伤着,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安答远黑线,很想说“别再叫我小呆瓜”,但目前的情形不太合适。板起脸,教训:“你们怎么可以拿箭随便射人呢?多危险!”

赵与君还没答话,一脸傲气的陈如丽就抢过话来:“谁让你们站得离我们那么近!”

赵与文生气:“我们已经站到墙壁那儿了!再远,是要我们别待在马场吗?”

陈如丽撇撇嘴,说:“那就离开马场呗!”

赵与文被气得不轻,冷厉地说:“要是我今天没有及时躲开,你可就犯了刺杀王爷的罪名!”

陈如丽一点也不怕:“那又不怪我!我和表哥在比赛,自然要射同一个靶子。至于你,要伤着也怪你非要逞英雄!”

“哦~”安答远怒极反笑:“也就是说,你今天是真的打算射中我?”

陈如丽脸色一变,想到自己无意间透出的杀心被人知晓,心里有些害怕,但想起姑姑是皇后,立刻硬起声来:“本可没说过!是你自己猜的!”

安答远恨不得打她一巴掌,虽然她很爱小孩子,但陈如丽这种小孩子真是欠揍!

“喂,不帮着小伴读报仇啊?”赵与文把赵与君拉到一边,低声问,“看她那么小,功夫又不好,不担心?”

赵与君摇摇头,赞赏地看着处乱不惊、布置好陷阱等着陈如丽钻进去的安答远,也许,她心里住的一个运筹帷幄的大人呢?

赵与文摇摇头,这时候都忘不了情义绵绵,笑得这么暧昧!

“这么说,其实今天的责任都在殿下,因为他先射了我和忠顺王,所以你才无可奈何地发箭?”安答远说的咬牙切齿。

陈如丽脸色一变,急忙辩解:“不是的,不是的!不怪表哥,不是他的错!”

就知道!

安答远算准了陈如丽不希望赵与君担责。故作困惑,安答远托着下巴:“那这场差点害死王爷和大臣之女的祸事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陈如丽惨白着一张小脸,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那总该有个人负责任吧!”安答远说:“不过我和王爷都没事儿,也不是小气的人,道个歉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赵与文好笑,这小伴读一副施恩的样子,不气坏陈如丽那只骄傲的孔雀才怪!

果然,陈如丽恨恨地瞪眼,却最终嗫嚅:“对,对不起。”

安答远皱眉:“有苍蝇在嗡嗡吗?这么冷的天儿!”

赵与文和赵与君相视而笑,够狠!肉体的打击远远不及精神的“创伤”!

“我说,对不起!”陈如丽大吼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马场上哄笑一片。

回到凤鸣宫,不待皇后召见,安答远就负荆请罪,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没做任何评论,不过把赵与君的那支箭说成因为马颠不小心脱手,无辜的青骓背了黑锅。虽然她知道,皇后肯定早就知道了消息。

果然,皇后静默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丽儿今天回来跟本宫说过了。她那丫头的性子我明白,不是虽然有点调皮,但也不是什么包藏祸心的人。你今天可能错怪她了。”

漫长的静默。

不甘不愿,安答远请罪:“是阿远意气用事,错怪了陈小姐。”

皇后听安答远这么说,反而笑了,扶起她,温和地说:“不过丽儿的性子野我也是知道的,今天你也受了惊,回头本宫好好教训她!”

安答远答了声“不敢劳烦娘娘”,心想,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儿吗?

皇后接着说:“也是,小孩子闹了矛盾,自有自己解决的方式,本宫也不好插手。”

安答远悲叹,到底是连个枣儿都没的吃,只是闻闻香味儿就被拿走了。

“丽儿进宫,只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皇后说的意味深长:“陈家势大,她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在家骄纵惯了的。想说让她跟君儿学习,变得沉稳些,以后……”

话说得越不明,越耐人寻味。不过安答远想,皇后是多虑了。她可没有恋童癖,对那小破孩没兴趣。

“所以,不能因为你回来了,本宫就不让丽儿跟着。阿远,你能体谅本宫吧?”皇后一脸温和。

安答远认真地说:“殿下多个人陪总是好的!娘娘是怕我太累了吧。没关系的!”

这样也好,看我怎么整她!敢跟我抢饭碗?!

皇后欣慰地点点头,当初选中安答远,不仅是因为赵与君喜欢,更是看中了她的机灵,知进退。若单是君儿喜欢,安答远自己没有眼力见,她早就把安答远赶得远远的了!

第四十章 寂寞

安答远依旧每天跟着赵与君,当然还带着陈如丽。虽然那天陈如丽拿箭射自己当时她很生气,但过后,安答远也想通了,在这个时代,也许陈如丽觉得射死一个小小的宫女,并不是什么大错。这皇宫里,哪个地方没有一两个冤魂呢?

上次的事让赵与君惊了心,不但不准陈如丽再随便骑马射箭,更是紧紧把安答远控制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当然,安答远自己是没什么了。陈如丽事件提醒她,也许光脑袋灵光是不够的,身体也必须够强壮!于是,不但每天早起伸伸胳膊伸伸腿,还逮空就抓着赵与文教自己功夫。

上次接到家书,得知父母和弟弟安全抵达,安答远放了心,一心一意地武装自己,顺便拿陈如丽做实验,看看效果。

“听说今天是巫詹事来教习弹琴。”陈如丽两只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他真的好了不起,算是华方国最好的琴师了吧?”

赵与君冷哼一声,要是巫真知道小呆瓜被陈如丽射杀未遂,只怕陈如丽就不会这么崇拜他了!想起巫真对安答远的在意,赵与君心里一阵不舒服。

“那可不!”赵与文摇摇折扇:“巫詹事的造诣是无人能及的!”若有所思地看着安答远:“或许有人可以。”

安答远心里偷笑,要是真等到自己弹琴,只怕大家会觉得群魔乱舞吧!记得初学笛子时,一天傍晚正练习着呢,邻居突然闯进来,发尽上指:“可不可以消停一会!别人会以为我们小区闹鬼了!”

从此,安答远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只能做个纯粹的欣赏者。

“是谁?”陈如丽颇感兴趣:“那我还真要拜他为师呢!”

其他那三人一致窃笑。

安答远下定决心好好学琴,让这只高傲的孔雀求着自己做她的师傅!

说话间巫真抱着琴走进来,一在前面站定就开始四处张望,看见安答远时,一阵喜色。

赵与文戳戳赵与君,后者一皱眉,很快恢复如常:“小呆瓜,去凤鸣宫跟母后讨一支萧来,一会试试和十哥琴箫合奏。”

安答远不满被当成杂役,说:“乐器房里不是有吗,干嘛要回去拿?”

当然是省的你跟巫詹事亲亲我我!赵与文好笑,看来自己的弟弟真是越来越坏了!不错,不愧为自己的弟弟!

“当然母后的好一些!”一挑眉,赵与君不悦:“还不快去!”

安答远跺跺脚,转身愤愤地从后门出去。

看见巫真脸上的失落,赵与君心里得意一把!

安答远一路愤愤地到了凤鸣宫,明珠听完她的话,从皇后的卧房拿出一支萧,嘱咐:“可要小心些!这支萧是娘娘的陪嫁,她宝贝得紧!”

安答远连连点头,忙着给赵与君送回去。

途经御花园,看见高贵妃正在一株梅花前低头深思。梅花已经稀落地只剩伶仃几多,地上倒是有被踩的残破的花瓣。想起一直想拜访高贵妃而没有机会,安答远看看手中的萧,一狠心,决定一会儿再送过去。

“参见贵妃娘娘。”

安答远看高贵妃看得出神儿,只好开口打破沉默。

高贵妃转头,拧着眉,见是安答远,立刻笑了,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想了想,安答远又说:“进宫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机会去给娘娘请安。”

高贵妃点点头,话里落寞:“这次我都没听说你要来呢……”

安答远想,也许正如宫人们的传言,高贵妃即将失宠,皇上又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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