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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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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嘭!”

安达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上,而赵与君正瞪着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趴在自己身上。

赵与君双臂撑在安达远身下,虽然刚才忍不住欲念扑到安达远,还是担心她砸在地上伤了自己,所以伸出手臂护住她。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要干什么。”手指轻轻一勾,安达远的腰带立刻落在赵与君的手里。

下一刻,安达远将腰带抢下来,笑得如狐狸一般:“既然如此,那我来不要任人鱼肉。”说着,安达远用腰带蒙住赵与君的眼睛。

“小妖精!”赵与君低咒一声,迅速展开掠夺行动!

御书房,春色缭乱。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情难为

陈如丽私自给皇上下药想要借机上位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陈家的人大感有愧皇恩,于是陈氏族长千里迢迢地赶到京城谢罪,同来的还有陈如丽的父亲,也就是赵与君的舅父陈炳。

说是请罪,其实有威胁的意味。据说陈氏族长一边痛哭数骂陈如丽德行有失,一边又说陈如丽是皇上表妹,又自幼青梅竹马,一时情动实属情有可原,如今陈如丽落在如斯田地,坏了名声也就坏了今后的人生,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入宫。

赵与君之所以默许陈如丽私藏禁药并对自己使用禁药的事,就是想要以此为借口,给陈家人安上“欺君之罪”的帽子,从而断绝陈如丽进宫的念头。

可是陈家毕竟是赵与君的母族,赵与君也不好强硬驳回。陈氏族长话里话外都有为陈如丽“讨回公道”的意思,听着那话,不像是说陈如丽最好进宫遮盖丑闻,而是必须进宫!

陈氏族长的威胁,再加上陈炳的动之以情,赵与君还真是犯了难。没有办法,只好先将陈氏族长和陈炳安置好,慢慢琢磨。

可是,赵与君想等,陈家人可不想等!

接连数日,赵与君接到很多份奏折,这些奏章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陈氏一派,坚决拥立陈如丽进宫;一类是坚决反对陈如丽这样伤风败俗的人进入后宫,这些人里有的是道德家,有的是赵与君的亲信,有的利益考量;第三类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总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全是废话!

最让赵与君窝火的是,这三类里第一类占了大多数,由此可见陈家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什么地步!

“怎么办?”安达远看着愁眉苦脸的赵与君,担忧地问。她见过陈氏族长,还因为陈如丽的事得罪过他,那是一个外表温和其实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人。上次因为立后的风波,安达远半道上截住了前来给陈如丽说情的陈氏族长,还把他狠狠地奚落讽刺了一顿,要不是当时时局混乱,陈氏族长无暇顾及,只怕安达远即使丢不了性命,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

“我看那个族长,不是容易相与的人,你要小心些,别着了他的道。”安达远提醒道。

赵与君点点头,看见安达远时眉目就舒展开来,将她搂在自己腿上,习惯性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茉莉香,说:“别担心,万事有我呢!”

“就是有你我才担心!”安达远轻笑一声,双臂环住赵与君的脖子,双手轻轻揉捏着他僵硬的肩胛。

“就是因为是你,那陈如丽才这么热心!”安达远叹息:“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从小万千宠爱,又生活在宫里不短的时间,怎么会贪图宫中表面的荣华?要不是因为心底有你,只怕以她的性子,是死也不肯甘愿被摆布吧。更别说做出上次那种丢人的事了……”

语气中,颇多悲悯和感慨。

赵与君也叹息,将安达远的双手拉过来包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揉捏着,感觉到手指上有些粗糙的茧子,赵与君心疼地将安达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辛苦你了。我一忙起来,你也没有办法休息。”

安达远摇摇头,蜷着身子缩在赵与君怀里,说:“不辛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不苦!”

抱着安达远的手紧了紧,赵与君坚定地说:“只要有你,我也不觉得辛苦,我会为了我们的将来坚持!”

安达远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现在的你,不就是大海中的中孤岛吗?”见赵与君一脸的震惊和想要掩饰,安达远用食指点住赵与君的唇,摇摇头,苦笑道:“你也不需因为怕我担心而瞒着我,如今的陈家权势熏天,大有替天子行令的野心和做派,我怎么会不清楚?”

赵与君苦笑:“上次为了专心对付敏王,才迫不得已借助陈家联合各派势力,谁知却是自食其果,给了陈家明目张胆拓展自己势力、结党营私的机会。如今……”

“总会过去的,不是吗?”安达远安慰道:“十哥是华方国的银钱总管和朝廷在江湖的盟主;大哥熟知各地地理风俗,结交颇广;军权掌握在你手里,还有刘将军等人誓死效忠;更有无孔不入的我们的探子……”

安达远没说完赵与君就笑着打断她的话,轻轻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道:“什么叫我们‘无孔不入的探子’,说的真难听!好了,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让我放心,别担心,我没事的。”

被拆穿心思的安达远有些不好意思,即使已经跟赵与君成了最亲密的人,但是有些关心的小心思,安达远还是不习惯直接表达出来。

瓮声瓮气地辩解:“谁是逗你开心啦!”安达远撇撇嘴:“虽然十哥是银库总管,可是银库里有一半的钱是陈家一派的;虽然大哥熟识地理形势、风土民情,但是那些土地有小半是陈家势力掌控;虽然我们的探子无孔不入,但是陈家势力对我们也是无孔不入地渗透,上次陈如丽能够清空御书房给你下药,甚至将李谦都能找借口支出去,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赵与君也神色凝重起来,半晌恨恨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陈家再也不敢嚣张!”

嘴唇动了动,看着神色激动的赵与君,安达远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有关这件事真相的猜测说出来,她怕平添了赵与君的忧心。

那是陈如丽给赵与君下药的第二天,安达远顶着一身被赵与君“折磨”的酸痛到迟兰宫看望水莲时,小怡告诉她的。

“阿远小姐,你来的不凑巧,水莲公主正在睡觉呢!”小怡小声说,一边指指内室。

安达远点点头,正要走,就被小怡拉住,一脸严肃地说:“阿远小姐,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见小怡说得郑重,安达远也不由地正色起来,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小怡凑在安达远耳边小声说:“昨天我悄悄跟踪陈小姐她们回到清苑,发现到了清苑她们原本的哀怨一扫而光,甚至有些欢喜。我觉得奇怪,就蹲在清苑门口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谁知竟然真的让我等到了!”

安达远见小怡一脸的惊诧,不由地屏住呼吸,神情凝重。

小怡继续道:“不多时,我就看见小圆子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笼子,笼子上蒙着黑布。我不放心,就跟了上去。谁知小圆子似乎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走了一条我平日都没见过的小路,七拐八拐地竟然到了冷宫!”

“冷宫?”安达远拧眉:“那里离着清苑可远着呢,你们岂不是走了很久?”

小怡摇摇头:“那小圆子走得是一条僻静的小路,荒草丛生的有些怕人,不过半支香左右就到了,比平日省了不少工夫!”

专挑僻静的小道走,这小道还是一条鲜有人知的捷径,看来真的有问题!安达远不由地警觉起来,再结合昨日陈如丽能够轻易控制御书房的情况,暗自心惊,陈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小圆子到了那儿,把黑布揭开,笼子里关的竟然是一只信鸽!”小怡道:“那信鸽的腿上绑着布帛,估计是要往宫外传递信息。”

听小怡这么一说,安达远明白小圆子为什么到冷宫去放信鸽了,一来信鸽不是由清苑飞出好避嫌;二来冷宫向来人烟稀少,侍卫也不多,信鸽可以很容易避开搜捕,将信息传递出去。

“那你说真相是怎么回事?”安达远问:“是说陈如丽传信出去让人来救她?”

小怡摇摇头,一脸忧虑:“若真是这样,只能说陈小姐在宫里势力惊人,这件事跟宫外陈家可能没有关系。但是,小圆子放完信鸽竟然不是担忧和祈求救援,而是得偿所愿的样子!所以我猜,是不是陈小姐做这件事是宫外授意的,然后故意让人发现?他们想从这件事图谋什么?”

心跳漏一拍,安达远觉得要真是这样,恐怕事情就严重了。

怕小怡担心,安达远强笑道:“从这件事看来,你还真是个王牌小间谍!传递消息又准又快,还会精辟分析,看来皇上真的下功夫训练你了!”

小怡撇撇嘴,说:“哪是皇上训练的啊!是淑太贵妃吩咐忠顺王找人教的我,就是辛者库的银屏姑姑亲手教的!”

安达远又是一惊,她似乎很久没有想起银屏了,那个从宁太妃手下转到容嬷嬷手下的宫女,看来,当宁太妃真的下了苦功夫训练银屏,可惜最后,银屏 并不喜欢宁太妃给自己铺就的道路,幸运地遇上了容嬷嬷。

或许,自己应该拜访一下这位辛者库的管事姑姑了!

安达远埋首在赵与君怀里,想着小怡的话,又想着这段时间陈氏一族的动作,心底喟叹,小怡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吧。看来,连这样艰难的平衡都维持不了多久了呢!陈家这次如此强势,陈如丽入宫,只怕是谁也不能阻挡的了……

觉察到安达远的不安和忧心,赵与君没有多想,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面临的朝堂纷争担忧,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说:“别担心,万事有我呢!”

即使,我也不清楚未来到底会怎样,但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挑拨

陈氏一族动作越来越来频繁,积极拉拢各方势力,胁迫赵与君。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一上来就为陈如丽争取后位,而只是提出让陈如丽入宫。

即使如此,赵与君也明白,已经有了册封水莲这个亡国公主为良妃的先例,作为家族势力强劲的陈如丽,至少品阶不能低于水莲。

安达远知道赵与君很苦恼,他不想毁掉给自己的承诺,可是面对陈氏一族的强势和亲情策略又无能为力。因此,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安达远悄悄找到了陈如丽,她希望陈如丽能够像小时候一样,为了赵与君可以放弃一些。

《文》到了清苑的时候,小圆子接待安达远时没有了原先的谨慎,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水涨船高,小圆子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是她们忌惮安达远,今时是安达远仰仗巴结她们!

《人》“哟,是小安姑姑啊,怎么有空来这里呢?”小圆子斜倚门框,丝毫没有让安达远进去的意思。

《书》强忍着抽小圆子一嘴巴子的冲动,安达远不停地劝自己要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如往常:“这是什么话呢!如今这宫里娘娘们的吃穿用度,我拿一样不要操心?”

《屋》小圆子一怔,面露喜色:“娘娘们?”

安达远微笑着点点头,她说的没错,自己管的就是后宫娘娘们的琐事,至于小圆子要怎样理解,她就无能为力了。

果然,见安达远点头,小圆子一心以为陈如丽即将被封为妃子,也顾不得之前跟安达远的矛盾,连忙欢欢喜喜地将安达远让进来。

安达远进去的时候,陈如丽正在把玩着一块玉佩,神情时而欢悦,时而愤怒,时而迷茫……总觉得陈如丽手中的那块玉佩有些眼熟,于是在小圆子开口打断陈如丽沉思以前,安达远快速悄悄走到陈如丽身后,仔细打量那块玉佩。

这一看之下,安达远吃了一惊,陈如丽手中拿的竟然是皇子身份象征的龙纹玉佩!那就是说,陈如丽跟哪位王爷有私交?!

安达远正要看清楚那龙纹玉佩上写的是什么字,小圆子就要出声:“小……”

在小圆子禀报之前,怕被陈如丽看到自己的偷窥,安达远赶紧笑道:“见过陈小姐!”

陈如丽一惊,下意识地玉佩收在袖子里。抬头见安达远正好奇地看自己藏的是什么东西,陈如丽眼睛一转,立刻像是无意间将玉佩露出一角。所有的皇子都只有一块表明身份的龙纹玉佩,而她陈如丽是内定的皇上的女人,能够得到这块玉佩,那么相赠的人……

知道陈如丽的想法,安达远心底暗自好笑,要是陈如丽知道了赵与君的玉佩早就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面上一沉,如陈如丽所愿,安达远努力掩饰“伤心”,却还是不小心流露出端倪。

陈如丽眸子里神色复杂,有欢喜、有报复、有心酸,面上却一脸的庄重得宜,问:“小安姑姑来清苑,有事吗?”

安达远一笑,陈家一有动作,自己就成“阿远姐妹”变成了“小安姑姑”,陈如丽一下子从温柔可亲变脸成端庄华贵!

“想跟陈小姐说说皇上的事,不知,可否让闲杂人等回避?”安达远微笑。

陈如丽看了小圆子一眼,小圆子立刻乖巧地带着屋子里的人出去,细心地掩上门,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沉默的安达远和陈如丽。

“说吧,皇上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陈如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她倒是想看看,自己那个拒自己于千里之外表哥,这次到底做了怎样地退步。

“我想,陈小姐误会了。”安达远微笑,“我是来跟陈小姐说说皇上的事,可并不是皇上派我来的。”

陈如丽一怔,面上羞愤,但是已经把安达远留下,此时也不好当面驱逐,只得忍下,冷笑一声:“哦?那陈小姐要跟我说关于皇上的什么事?”

“你爱皇上,对吧?”安达远没有直接回答陈如丽的话,反问道。

陈如丽面上一红,眼里又羞又气,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安达远不在意陈如丽的怒气,依旧淡然笑道:“若是,那接下来的话就有说出的必要;若不是,那我想,我只是白跑一趟。”

到底不舍得这么轻易就放弃这次接近赵与君的机会,陈如丽不甘愿地点点头。

“果然!”安达远喟叹:“若不是因为喜欢,陈小姐这样心气高傲的名门闺秀定然不肯任由他人摆布!与其说陈小姐是迫不得已,倒不如说是跟陈家一派各取所需。你说,我说的对吗?”

陈如丽恨恨地瞪了安达远一眼,一扭身侧身对着她,并不言语。

安达远也知道,陈家人自然有办法潜入皇宫为所欲为,那陈如丽的一切自然也在陈家人的掌控之内。既然是利益的结合,自然双方都各有保留地信任对方,只要有人轻轻一挑拨,这种看似坚固的联盟就会如一盘散沙,很快分开。

“陈小姐,咱们从小算得上是一起长大,对于我,你可没少费心思。有一次,你甚至还拿箭射我,”安达远一顿,总觉得当初在江城和护花洲交界处大战时,那个躲在丛林中向自己射毒箭的人的手法有些熟悉,如今一想,那力度和角度,跟陈如丽射箭时倒是有几分相似。

“哼!那又怎样?我不过是跟着表哥射靶子!”陈如丽的说辞跟当初一样,神情也如当初不把人命当回事。

“可是,当时的忠顺王可是在我身边呢!他岂不是也成了你的靶子?或者,你想说是皇上想杀忠顺王?”安达远诱导。

陈如丽冷哼一声:“当初你就这么yin*我向你道歉的,如今我可不好骗了!皇上跟忠顺王的关系,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女官揣度?!”

安达远微笑:“我并不是揣度什么。我只是想说,当初你就是怕皇上担了刺杀兄长的罪名,才跟我道的歉。可见你的心里,把皇上看的比自己还重,要不然高傲如你,也不会轻易向我低头。”

总算咂摸出安达远话里的意味来,这是在引着自己帮助赵与君呢!陈如丽冷笑,只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安达远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反问:“是吗?我可记得,当初你明明有机会让皇上要了你,然后对你负责的,你记得吗,皇上将你压在身下……”

“住口!”见安达远想要捏造事实,陈如丽急得跳起来,指着安达远道:“你别乱说;当**明明也看见了实情,表哥他压着是因为……”

“是因为药力发作!”安达远果断地截断陈如丽的话,不屑地说:“要不然你以为皇上会对你下手?不过还算你有良知……”

“住口住口!”陈如丽急得跳脚,当初御书房的那一幕陈家的探子没有看到,今天的一切陈家探子可是仔仔细细地听着呢!要是被陈家误会,那自己……

安达远见目的达到,倒也不跟陈如丽纠缠,施施然道:“既然陈小姐不乐意,那我就先告辞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当初陈小姐的奋力挣扎。”

说完,不管身后的陈如丽气得喘不过起来,安达远脚步轻盈地离开。

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若是没人在意,它或许永远躺在角落里等着发霉;但是一旦被人关注,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节节攀升……

陈家和陈如丽的联盟,早晚会被这颗名为怀疑的种子的力量撑破,不管陈如丽会不会进宫都一样!

安达远并不会瞒着赵与君自己的计划,从如今赵与君对于皇宫侍卫的调动来看,应该是已经察觉陈家的阴谋了。所以,安达远将当初小怡告诉自己的下药事件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与君,并将自己业已进行的离间计划告诉赵与君。

赵与君听完,没有任何的惊讶,仿佛早就知道陈家的阴谋一般,只是抚摸着安达远的头发,笑道:“辛苦你了。”

果然,据小怡回报,如今的清苑颇不太平,陈如丽脾气越来越坏,小圆子的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瓶,以备不时之需,免得被当做出气筒打了还找不到药自己医治。

陈家的动作渐渐放慢,对于坚决要求陈如丽进宫的话也很少再提,反而频频夸起陈家的另一个适龄婚嫁的女儿,甚至陈氏族长已经上书请求回去将那名适龄陈姓女子带到宫里陪陈如丽。

赵与君自然是拒绝了,与其放进来一个不知根知底的,倒不如让陈如丽继续待着。

但是,让陈如丽这么没名没分地住在宫里,陈家人又不愿意了,奏章的措辞越来越严厉。

虽然不甘心这么轻易就让陈如丽晋封妃嫔,面对如今的情势,安达远不得不开始考虑这种可能。不管怎么说,陈如丽是爱赵与君的,即使她对竞争者心狠手辣,但是对赵与君,还是一片痴情的。

第一百六十章 同时册封

情势逼人,即使再不愿意,安达远还是劝服赵与君先把陈如丽收到后宫再说。

赵与君深深地看了安达远一眼。

那一夜,他们抵死缠绵。

第二天,一封诏书公告全国。

春花喜盈盈地带人捧着成亲的喜服、佩饰等进来的时候,安达远正如往常一样在收拾御书房的东西。

看见那些刺目的红色和珠光宝气,安达远眸子一黯,语调有些颤抖地说:“这些东西直接送到清苑就好,不必拿来给皇上过目。皇上有事,已经出去了……”

春花心酸地看着安达远,强笑道:“阿远小姐哪里话,这不是清苑那位的,是阿远小姐你的喜服。”

安达远震惊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鲜亮的衣物佩饰,怎么也没想到赵与君竟然会同时册封自己和陈如丽。神色一冷,安达远没有欢喜,反而被愤怒充斥着,赵与君这样同时迎娶,让她觉得自己在赵与君眼里似乎跟陈如丽一样,只是后宫的女人,而不是他赵与君的心头爱!

“哦?”安达远冷笑:“我怎么不知道皇上还有这打算?”

见安达远不高兴,春花连忙让人把东西留下都出去,关上门回头劝道:“阿远小姐,不是春花要插话,但是皇上对你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一次之所以同时册封,只怕是担心清苑那位封了清妃会压你一头,借机挑衅。”

春花的话安达远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若是她依旧凭着大姑姑的身份留在赵与君身边,至少还可以幻想赵与君只属于自己。可是赵与君这样的安排,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他后宫中平凡的一个妃嫔,等待着他有空来临幸。

“我……”心思一转,明知赌气也于事无补,安达远认命道:“好吧,我这就去试试看,有不合适的地方,还来得及改改。”

春花叹息一声,开始帮助安达远试喜服。

清苑的陈如丽在得到诏书时很是兴奋,不管赵与君是不是迫于压力才迎娶她,至少她离着他更进了一步。既然是夫妻,那关系自然会比表兄妹更亲密一些。

陈如丽想当然地认为,并且兴致勃勃地试起了新装。

可是,陈如丽的兴奋在她听到安达远同时册封为德妃时立刻全都化为愤怒!她原本打算自己成了清妃,那自己就是主子,安达远就是奴才!主子跟奴才之间,胜利的从来都是主子!

可是,安达远竟然同时也被册封,品阶还不低于自己!陈如丽怒了,她发誓,即使如此,她也要将安达远整治得不敢再挡自己的道!因为安达远的挑拨,陈家已经渐渐地怀疑起她为家族牟利的忠心来,要不是赵与君及时发布诏书,只怕自己已经由陈家的其他女孩取而代之了!

“安达远!”陈如丽咬牙切齿,一拳头砸在光灿灿的首饰上。

一旁的小圆子下意识地捂住还有些青紫的脸,瑟缩地后退几步。

当那鲜艳的红毯自高高的九重阶上一路铺泄下来,安达远站在底下仰望,赵与君,那个掌控整个华方国命运的人,一脸肃穆地站在殿门前,清冷的眼眸穿越浮华,定格在自己身上。

身边的陈如丽冷哼一声,一抬脚,就要走在安达远前面。

微微一笑,安达远从失落中走出来,迈出坚定的步子,从今后,自己的路会更难走,但是她不后悔!要是不这样做,那么自己和赵与君或许已经无路可走了吧……

“先抬脚,可未必走在前面。”安达远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转瞬间移到陈如丽面前。

陈如丽气得眼里冒火,想要加快脚步超越安达远,可是安达远的步伐迈得不快不慢,既不会让陈如丽超过,又不给陈如丽超越自己的机会。要是不顾一切地走在安达远前面,只会被别人称为失仪,陈如丽想到如今陈家已经不再是自己牢不可破的依赖了,还是忍下这口气,柔顺地跟在安达远后面。

两边的司仪同时将新娘的手交到赵与君手中,微微一顿,赵与君左手牵起安达远,右手牵起陈如丽的花球绸带,一起接受百官朝拜。

赵与君如此鲜明的差别对待让陈如丽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发作,只能忍下。陈如丽以为赵与君的册封会给自己带来得偿所愿的快乐,但是,没有,她得到的只是伤心、失落、愤怒、羞辱!

余光恨恨地射向安达远,陈如丽发誓,将来安达远的日子绝对不能好过!

安达远坦然接受赵与君对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坦然接受陈如丽的怨恨,或许她曾经想过不为妃只做赵与君的唯一,但是看得久了她才明白,所有的爱情都要有权利的维护,若是自己不掌握后宫的权力,那么总有一天,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赵与君都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既然如此,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她都会跟赵与君一起面对,风雨同舟。

九重高阶上,赵与君厚此薄彼的举动,昭告了安达远在赵与君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婚礼结束,一直由良妃水莲保管的凤印,被良妃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到了安达远手上,那展翅欲飞的金凤,给了安达远在后宫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场婚礼,是陈如丽一直期待的,也是赵与君最深地伤了她的心,毁灭她对爱情所有的期许的一刻。自此后,这后宫再没有迷恋表哥的陈如丽,只有汲汲于权力的清妃。

既然那份爱自己无缘得到,那份宠他不愿意给,那么自己就要夺走他最爱的女人的尊崇!

盯着偎在赵与君身边巧笑倩兮的安达远,陈如丽嘴角勾起一抹算计决绝的微笑,暗自发誓。

这场博弈,只是后宫争斗的开始;这场同封两妃的盛大婚礼,只是考验安达远和赵与君感情的前戏。

将来,权力恩宠的争斗中,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

这是安达远和赵与君之间正式的婚礼,可却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当赵与君在清苑门口辞别陈如丽,毫不避讳地走向安达远居住的德贤宫时,感觉到陈如丽的目光像是数不清的利箭射向自己。苦笑一声,赵与君丝毫没有停下脚步,这辈子,算是自己欠了陈如丽的吧。

可是,不管自己负了多少人,都不可以负了自己的小呆瓜!

赵与君到达德贤宫的时候,安达远正在卸下身上的喜服,看见镜子里的赵与君时吃了一惊,手下微微一顿,但很快就如往常一样卸下头饰,看着镜子里含笑而立的赵与君问:“怎么回来了?”

赵与君走到近前,倾身环住安达远的秀肩,笑道:“我们的洞房花烛,我怎么可以不来?”

安达远一怔,笑得有些苦涩:“我们的洞房花烛?我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是在从护花洲回来的路上,一处叫桃花坳的村子里,一间跟村子里的人借来的泥坯房子里。怎么会在这豪华冰冷的宫殿里呢?”

赵与君没有答话,只是将安达远更紧地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安达远散落下来的秀发里,问:“这样呢?还会觉得冰冷吗?”

顿了一顿,赵与君笑了起来,笑声震得安达远的心脏忍不住也跟着跳动起来。

悄悄将手放在心口,安达远反问道:“你说呢?”不待赵与君回答,就苦笑:“偌大的后宫,你有多少时间可以给我温暖?”

叹息一声,赵与君将安达远身子挀过来面对自己,半蹲下身子,头枕在安达远的腿上,两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安达远柔软的小手,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阿远,不论何时,我心底只有你。我知道,事先没告诉你就昭告天下册封你为德妃,是我不对。可是,若你依旧只是个宫女,不论多么得我的喜欢,都不能跟一个妃子平起平坐。到时,不论是表妹还是陈家,都会跟你为难的。”

“我了解,”安达远叹息,“我只是不能接受,在别人眼里,我跟你后宫那些的女人是一样的,只是盛装等待帝王的宠幸的可怜女人……”

“可是在我眼里,你跟谁都不一样!”赵与君抬头,坚定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她们却是无可奈何的棋子。”

心头一震,安达远也说不出自己心底是什么滋味。赵与君对她的与众不同让她欢喜,可是赵与君话里对其他女人的不屑却让安达远暗自心惊,若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那些无可奈何的棋子……

摇摇头,安达远不愿再想下去。

算了,总不能为了可能的不幸放弃眼前的幸福!

“早点休息吧。”安达远微笑道。

赵与君站起来,一脸的欢喜:“不生气了?”

安达远摇摇头,笑道:“我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倒不是生气。”说着,安达远娴熟地替赵与君更衣。

两人脱完衣服,只着中衣地躺在床上,赵与君一伸手,将安达远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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