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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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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哥!”两行清泪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水莲起身扑入虎子的怀抱。
虎子紧搂着水莲,激动地哆哆嗦嗦,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
喜烛爆出烛花,映着墙上四目相对、深情凝望的身影,执子之手,与子千年。
御书房内,赵与君坐在书案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地下的虎子,问:“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
虎子连忙解释:“回皇上的话,草民不敢对良妃娘娘不敬。”
赵与君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你们的感情让朕很感动,但是,”赵与君坐直身体,双眸闪着警告和危险的光芒,“朕的女人,可不希望别人染指,不管良妃以前如何,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她是朕的妃子,朕可不希望因为你们的情不自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虎子诺诺,连连谢恩。
“朕要交代的也就这么多。”赵与君挥挥手,示意虎子出去:“你记得要好好保护良妃的安全,若是良妃出了什么差池,我就让你这个迟兰宫的侍卫长吃不了兜着走!”
“臣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答皇上的恩情!”虎子许诺,恭敬地磕了头退了出去。
“你还真小气!人都帮着娶回来了,却只让看着,不能动!”安达远笑吟吟地由屏风后走出,停在赵与君身后取笑道。
赵与君转身,将安达远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笑道:“有些事能帮,有些事却帮不了。洞房时新郎掉了包,又不能圆房,你去迟兰宫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去揭短捣乱。”
安达远戳戳赵与君的胸膛,故意气道:“你看看,这就为人家担心了!
我被某人欺负那么久,也没见你为我担心啊!”
“小没良心的!”赵与君重重地捏了一下安达远的手,拧眉:“你还不是,上次我跟你要的那个答复,你不是还没有……”
“啊!我这就去看看!”安达远说着,一把挣脱赵与君的双手,飞奔了出去。
看着安达远的逃也似的背影,赵与君勾起一抹微笑,打开奏章细细批阅,自己怎么会真的怀疑小呆瓜什么呢,不过是一时吃醋过了头而已。
安达远到了迟兰宫门口,看着那焕然一新的“迟兰宫”三个大字,不由地住脚,关于曾经住在这里面的太皇贵妃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间。
“小安姑姑!”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正巧出门,见安达远在门口呆着,出声询问。
安达远回过神来,仔细打量小宫女一番,还是想不起来,问:“良妃娘娘醒了没有?”
小宫女见安达远问,连忙恭敬地答道:“回姑姑的话,娘娘刚刚起来,像是昨日新承龙恩,所以……”
“他们圆房啦?!”一个气愤不已的声音自安达远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安达远也知道陈如丽早早地来找茬了。不过也难怪,陈如丽在宫里寄住这么久,依旧没名没分的,水莲一个败落皇族的落难公主却一步封妃,而且还是至今为止赵与君唯一明媒正娶的女人。如此天差地别,陈如丽怎么可能不生气?能够让心思缜密的陈如丽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可见这次她气得不轻。
安达远若有所思地打量小宫女一番,总觉得她那句“新承龙恩”是故意说给陈如丽听的。意味深长地一笑,安达远行礼道:“原来是陈小姐,这么早就来拜访良妃娘娘?”
陈如丽憋着一肚子的怨气,挤出一丝微笑:“那可不!以后总是要朝夕相对的,提前拜访总是没错的。”意思早晚她陈如丽都会入主后宫。
“皇上还在吗?”安达远故意问那小宫女。
没有任何犹豫,小宫女答得天衣无缝:“皇上刚用完早膳早朝去了,吩咐奴婢昨晚良妃娘娘太累,身子乏了,要多加休息,身子好了将来才能身怀龙裔。”
陈如丽几乎出离愤怒了,要不是有小圆子拉着她提醒,只怕早就爆发了。她原本辛辛苦苦地对付安达远,可惜失败了,安达远跟着赵与君御驾亲征,朝夕相对;现在倒好,她努力布置一切等着安达远回来,谁知安达远回来没多久,水莲就成了赵与君的后宫唯一获得承认的女人——良妃!
陈如丽无疑是爱赵与君的,也渴望着权势,如今什么都没有得到,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急需爆发纾解。
“对了,小姐不是要送礼物给良妃娘娘表示庆贺吗?”眼见着陈如丽就要爆发,小圆子赶紧转移话题。
陈如丽被小圆子一提醒,也清醒过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良妃娘娘作为表哥的第一个妃子,我自然是要来庆贺的。怎么,小怡你不让我们进去?”
刚才的那个小宫女微微一怔,立刻笑得甜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陈小姐快快请进,小安姑姑也请进。”说着,就先一步领路去了。
安达远跟在后面,暗自心惊,这个叫小怡的宫女自己完全不认识,怎么陈如丽就知道她的名字?看来,陈如丽的城府,还真是深到可怕,这后宫,究竟有多少刘家的眼线?还有那个小怡,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对答如流,抓住关键撩拨陈如丽……
不觉一阵发颤,安达远觉得,这后宫人心,还真是可怕!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凑巧,几个人来到寝宫的时候,正碰上来收元帕的嬷嬷。看着那洁白的元帕上刺目的红色,安达远惊诧水莲做的周到,陈如丽气愤赵与君的“纵欲过度”。
各怀心思,几个人到前厅等待水莲出来。
小怡进去内殿不久就出来了,笑吟吟地说:“良妃娘娘驾到。”
虽然不甘愿,陈如丽还是俯身下拜道:“臣女见过良妃娘娘。”
安达远也敛衽道:“见过良妃娘娘。”
水莲一脸娇羞的红晕,那本是逃出生天、得见良婿的欢喜,落在陈如丽眼中却成了新承恩泽、娇不胜宠的表现。
陈如丽低头掩饰心中的气愤,只差没有咬碎一嘴银牙。
水莲也是在深宫中养大的女子,深谙其中的波诡云谲,又详知赵与君这样安排的苦心,于是当下也不忙着向安达远道谢,微微颔首让众人平身之后,就端坐在上首,温柔懿恭,娴静端庄,一副凌然不可侵犯雍容华贵的后妃派头。
“娘娘,皇上吩咐阿远来看看还缺什么不?”安达远巧笑倩兮:“皇上说了,娘娘是后宫的第一位妃子,如今太妃们专心佛事,以后后宫的一切还请娘娘多多劳神。只要不是什么攸关大局的大事,一切但凭娘娘拿主意。”
水莲立刻做出一副深受皇宠的自得和娇羞,点头道:“本宫自当竭尽全力替皇上打点好后宫的一切,免除皇上的后顾之忧。只是本宫初来乍到,对于宫中一切事务尚不熟悉,还要劳烦小安姑姑多多帮忙。”
安达远连忙道:“为娘娘分忧解难是阿远的职责所在,哪里谈得上劳烦。”
“小安姑姑谦虚了。”水莲说得煞有其事:“姑姑的事本宫略有耳闻,又听皇上昨晚说起姑姑的好处来,足足说了大半天。皇上对姑姑,可是赞不绝口呢!”
“娘娘过奖。”
“姑姑过谦。”
……
安达远和水莲两个人就这样在陈如丽面前互相吹捧,各自谦虚,看得陈如丽牙根痒痒的,恨不得拿针线把眼前两人的嘴都缝上。更怨恨水莲即将执掌凤印,掌管后宫大权,这正是她陈如丽一直渴望又不做不到的!
“娘娘!”陈如丽硬生生插入打断两人的话,一旁的小圆子早就伶俐地将礼物捧出来,却是一尊送子观音,观音慈善,孩童天真,碧玉莹然晶翠。
“恭喜娘娘新婚之喜,也恭贺娘娘掌权后宫,臣女特地送上一尊送子观音,祝娘娘早日怀得龙裔,为皇上开枝散叶。”陈如丽说得万分真诚。
安达远看到那尊送子观音时吃了一惊,她很清楚陈如丽的怨愤,所以陈如丽拿送子观音当礼物,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水莲也因为这份礼物而讶异,不过只是一瞬,就见小怡接过礼物,笑吟吟地说:“陈小姐有心了!娘娘得了这份礼物,心里可是欢喜呢!”
“娘娘喜欢,就是臣女的荣幸。”陈如丽一脸心有戚戚焉。
冲小圆子使了个眼色,陈如丽正要开口跟水莲单独谈谈,想要拉她加入自己的阵营。陈如丽一直都明白,不管赵与君立多少妃嫔,自己真正的敌人,只有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安达远。
可是,在陈如丽开口之前,水莲就一脸兴致地向安达远讨教:“本宫初来乍到,对于皇上的习性不是很清楚。为了把皇上伺候好,还要请小安姑姑指点一二。”
虽然没有明着说陈如丽可以离开了,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水莲讨教这些事的时候,作为一心进军后宫的陈如丽是该避讳的。
即使陈如丽真的很想留下来听听,但还是不得不起身辞别:“既然娘娘有事,那臣女今日就不方便多多打扰了。臣女告辞。”
水莲假意挽留一番,陈如丽自然是推辞。
不过几句客气话,陈如丽主仆就不甘愿地离开了。
待陈如丽一离开,水莲立刻大喇喇地坐到椅子上,没有形象地开始大吃大喝自己的早膳。
“你啊,还真是做不得一刻的真正淑女!”安达远说着,一点也不顾及小怡在一旁,也在桌边坐下,接过小怡递过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茶!”安达远品评道,转而盯着小怡看,半晌,幽幽地问:“小怡还真是伶俐,竟然第一次见面就清楚我的喜好,还真是不容易呢!”
水莲一怔,嘴巴里塞得满满地,抬头愣愣地看着自始至终都得体地微笑着的小怡。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王牌小间谍
“那不知,小怡泡茶的手法可还合姑姑的意?”小怡丝毫没有被人盯迫的紧张,一如往常笑吟吟地问。
不过是一瞬间的呆愣,安达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头道:“不错,这手法跟我平日自己做的一样,水温、茶叶多少、浸泡次数……全都一致。”顿了一下,安达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一嘴点心的水莲:“看来,良妃娘娘还真是找到了一个玲珑剔透的侍婢呢!”
水莲艰难地把点心咽下肚子,天知道她堂堂,不,应该是亡国公主有多久没有吃到可口美味的食物了。当阶下囚的时候自然不会有好饭菜招待,后来赵与君以婚约为借口,以侵凌百越为胁迫救出自己后,就一路赶来皇宫参加婚礼,接着又跟心上人虎子诉衷肠……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吃个饱,吃上美味。
看着桌上可口诱人的点心,咽咽口水,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全知全能不知阵线的小宫女,水莲逼迫自己的眼神由点心转到小怡身上。
“说吧,你是谁?”安达远笑得危险,问得温柔:“或者说,是说把你送来的?”
小怡还是微笑,笑得无懈可击:“姑姑,奴婢是小怡啊!奴婢是被皇上派来伺候良妃娘娘的,当然是皇上送来的咯!”
水莲可没那个耐心跟她打哈哈,直接上前扣住小怡的命门,问:“说,到底你是谁的人?别想拿皇上当幌子!”
小怡也不惊慌,但是水莲的力道却大得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直维持的笑容开始松散。
“你不会武功?”安达远并没有上前让水莲放开小怡,只是从小怡的毫无招架的表现推测。
小怡点点头,忍住疼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皇上说,作为伺候他的人,要是有了武功,可就从得力下人成了最大的威胁。”
安达远皱眉,紧盯着小怡,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可惜小怡虽然疼痛,却依旧一脸的坦荡。
“你真的是皇上的人?”安达远问道。
谁知,小怡竟然撇撇嘴,不满地瞪了安达远一眼:“阿远小姐,你真的不记得秋月啦!”
大惊过后,安达远激动地上前在小怡面上摸了摸,居然真的在她耳边摸到了面具的边儿!哇咔咔,活生生的人皮面具,超级易容术啊!
安达远激动地揉捏着小怡的脸,激动得不知所措。
小怡,或者说是秋月,使劲挣脱安达远的“色爪”,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抱怨:“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跟阿远小姐闹着玩儿了,疼死我了!”
“好秋月,对不起啦,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超级易容术,自然是忍不住激动了。”安达远连声道歉之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出征回来就没有见到你了,春花姐和小明子只说你是调到别的地方训练了,原来是被悄悄培养成了高级间谍啊!”
“什么间谍?真难听!”小怡忍不住抱怨:“我又没有想刺探水莲公主的事,只是皇上派我来伺候帮衬!”
“好啦,算我说错了!”安达远说起软话来十分顺溜:“不过,这个能不能教我?”安达远说着,捏捏小怡的脸颊。
“你们认识?”水莲看了半天,只知道自己的小宫女似乎跟安达远很熟,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
“这个就是御书房宫女春花的亲妹妹,秋月。”安达远介绍道。
“阿远小姐,以后还是请你和水莲公主叫我小怡吧,万一人前说漏了嘴就不好了。”小怡正色道。
安达远连连点头:“那你以后也喊水莲为良妃娘娘吧,秋月,不,小怡!”
小怡微微一笑,对着安达远施礼:“是,小安姑姑!”转身又对水莲敛衽道:“奴婢小怡,见过良妃娘娘!”
三个人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有了小怡对水莲的贴身照顾,安达远放了心,闲暇时就带着水莲到处逛逛,熟悉将来的战场。
因为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一直清修,其他的太妃什么的有皇子的跟着自己儿子到了封地,没有皇子的被安置到宫外的静心庵,剩下的只有关门抄佛经、唱佛号的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两人。
明面上说掌管凤印的是水莲,其实却是两位太贵妃掌控全局,安达远奔忙各种事项。所以,安达远带水莲第一个拜访的,就是宫中的实质尊长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
在听到水莲的遭遇之后,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她们想起了当初的太皇贵妃,那个寂寞孤高的女人,生前被心爱的人利用,死后也被葬在离心爱的人很远的地方。
遭遇几乎跟太皇贵妃一样的水莲,是不是将来也面临着跟太皇贵妃一样的命运?
知道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误会了什么,安达远也不解释,也不好说得通透,只当没有看见两位太贵妃眼里的波起云涌,自顾自地说一些轻松的话。
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虽然吃不透内里的详情,但是也看得出,安达远和水莲之间的关系却比当初皇太后和太皇贵妃之间的关系融洽多了,不仅没有剑拔弩张、暗自较劲,反而有了一种默契的相知。
只要将来的后宫不再出什么乱子就好,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不约而同选择了忽视水莲历史重现般的遭遇,按照礼节送了见面礼,客气地说了些家常话,就托词累了打发了人出去。
安达远带水莲熟悉战场的第二站,是皇华宫,那个十一岁的水莲最初喜欢的人的家。
安达远以为,水莲至少会因为曾经的那些喜欢、愤怒而有些怯步,甚至已经做好了劝说的准备,因为在后宫,赵与文一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跟后宫斗争没有关系,却又处在利害之中。
谁知水莲竟一脸的坦然,甚至比拜访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的时候还要轻松自在。安达远想,在水莲的心底,应该是彻底理清了那段少女青涩的暗恋,将心思完完全全放在了虎子的身上。
赵与文和玉茗棠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别扭不自在,或是讨厌,应该是已经从赵与君那里知道了详情。
安达远一进皇华宫,一个粉嫩的团子就扑了过来,正是已经七八岁的赵萱萱。
一把抱起赵萱萱,原地转了几圈,安达远吧唧在赵萱萱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萱萱这么快就跟阿远姐姐又熟识起来啦!”
玉茗棠温温柔柔地笑了,一手撑着腰支撑着已经六个月的肚子,一手拍着赵萱萱的后背说:“那可不!先前你刚回来时这丫头还认生呢!这才短短几个月,就跟以前一样粘你了!看来啊,我们萱萱除了巫詹事,最喜欢的可就是阿远了呢!”
安达远笑着轻轻捏了一下赵萱萱的脸颊,小声说:“小色鬼!小小年纪就把着帅哥不放!”
玉茗棠轻轻锤了安达远一笑,说:“才多大的孩子,你就跟她说些有的没的的!也不害臊!”
赵与文一脸嬉笑地插话进来:“那可不!当初阿远才七岁,就在刚刚入宫时吸引了咱们的十七弟,比萱萱倒是还早一年!”
安达远一瞪眼,正要反讽回去,就听见水莲不满地说:“既然都不理我,那我就自便咯!”
说着,水莲就自顾自地走到桌边,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
安达远一头黑线,怎么自从当过了阶下囚,水莲整个就成了“酒囊饭袋”?除了板凳腿,估计没什么她啃不下去的!
“坏女人!”谁都没有想到,安达远怀里的赵萱萱突然冒出一句,恨恨地盯着正在狂吃海喝的水莲。
“额,”安达远抚额,“萱萱你弄错了,她是良妃娘娘,你皇上叔叔的女人……”
“才不是!”赵萱萱气愤地打断安达远的话:“她抢父王,跟母妃抢父王!”
“咳咳咳……”水莲被赵萱萱的话噎得连声咳嗽,脸颊憋得通红,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口。
玉茗棠赶紧递了一杯水过去,水莲仰头就咕噜咕噜地喝完了,这才腾出空,道:“谢谢!”
“哼!”赵萱萱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记得她以前来这里……”
见赵萱萱又想旧事重提,安达远一把捂住她的嘴,对余下的三人抱歉道:“我们去御花园!”说着就飞奔出去,完全无视另外三人的呼喊。
“哼!以前就是阿远姐姐带我出来,才让那个狐狸精惹得母妃不高兴……”
“萱萱!”安达远打断赵萱萱的抱怨,一脸严肃,吓得赵萱萱以为安达远要骂自己,连忙噤声,不甘愿又不敢反抗,撇着小嘴,分外楚楚可怜。
“你真是太聪明!”安达远爆笑出来:“小丫头片子的,记忆力不错!”
赵萱萱无语,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安达远,一边鄙视还要一边还要紧紧地抓住安达远的衣领,生怕自己被某个疯子摇下来。
时光飞逝,当那些相似的往事重现时,你我却都不是当初。
当赵与文和水莲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地跑来时,安达远惊叹,难道水莲把持不住,又一次历史重演?不过,貌似上次来的是怒气冲冲的赵与文和玉茗棠,不是水莲……
“阿远,快点回御书房吧!”赵与文急急地说,一边将赵萱萱从安达远怀里接过来,“那女人竟然给皇上下药,现在……总之,你快去看看吧!”
看着赵与文的一脸难言之隐,再结合什么下药,安达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春*药吧?
如离弦的箭,安达远飞奔向御书房。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春|色|缭|乱
被拦在门外的春花焦急地在门外朝里喊,想要上前推开门,可惜被小圆子带着很多侍卫拦着,春花想要硬冲过去,反而被小圆子命令侍卫推倒在地。
安达远一进御书房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春花满脸的泪痕和血痕,身上沾满了尘土,却还在努力冲破侍卫的阻拦,想要冲进去解救正在房里怒喝陈如丽却又力不从心的赵与君。
心里一惊,安达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如丽都可以控制御书房了,而自己和赵与君竟然一直都毫无察觉。
“在这里吵吵闹闹地成什么样子?!”安达远一声怒喝,止住那些想要落在春花身上的拳脚。
春花看见安达远来了,连滚带爬地跑到安达远身边,焦急地说:“阿远小姐,他们……”
安达远安抚地拍拍春花,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挡在身后,冷冷地扫视一周,那些侍卫立刻都有些畏惧地后退一步。当目光落到小圆子身上时,安达远冷笑道:“什么时候,一个陈家小小的丫头居然都可以调动御书房的侍卫了?难不成,陈家早就生了异心……”
“才不是呢!”小圆子焦急地打断安达远的话,要是安达远的话说出来,谋反的罪名可不是陈家能够担当得起来的。
“不是?”安达远斜睨小圆子一眼,冷然:“那这些侍卫是?”
“是我家小姐的侍卫!”小圆子急急地开口辩解,说完了却立刻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双眼充满了惊恐。
安达远扬起嘴角,眉目间是故作恍然大悟和心惊:“你家小姐的侍卫?那御书房的侍卫呢?李谦侍卫长呢?还是说,你家小姐的侍卫不知何时都潜入了御书房?”
小圆子还没回答,就有人笑道:“什么时候,陈小姐也学会了本宫的手段,偷梁换柱啊?”
水莲笑吟吟地走过来,眼中却是了无笑意:“小怡来禀报本宫的时候,本宫还不相信出身名门的陈小姐会做出如此下溅的勾当,如今看来,小怡并没有冤枉你们主仆……”
“不是的,我家小姐……”小圆子急急地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出乎预料,一时间小圆子还真的想不出合适的托词来!
“大胆奴才!”小怡跑过来叉腰斥责道:“见了良妃娘娘还不下跪!”
小圆子等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跪成一片,惊慌失措地向水莲问安。
因为没有了打闹,所以御书房里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递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赵与君咆哮道,接着就有东西被强力扫落,跌在地上,碎成一片的声音传递出来。
“表哥~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多看人家一眼嘛~”陈如丽的抱怨含着深深的诱惑,极尽勾引之能事。
“你!现在出去,我就不追究你下药的事!”赵与君似乎在极力忍耐,情绪狂躁不安。
“不!我就不!今天,我一定要把自己送给你!”陈如丽也杠上了。
刺啦,大概是衣服大力撕破的声音。
“看,你都忍不住了,那就不要忍了,一切我都准备好了,表哥!来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底恨恨地把陈如丽骂了无数遍,安达远顾不得侍卫阻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也许是心底过于愤怒,力气也就比平日大出许多,拳脚相加,安达远竟然冲了过去,一脚踹开门。
“阿远你进去看着,这有我呢!”水莲快速冲安达远招呼完,怒目道:“我看谁敢进去!”
同时,小怡把一尊印章双手高举,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在玉器底座上熠熠发光。
这正是华方国的凤印,执掌后宫的凭证信物!
满地破碎的瓷片和混乱的书册等,在这些混乱之中,刺目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扔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屏风处,屏风后,一件粉色绣着合欢的肚兜衣带露了出来。
玉色的屏风隐约透出屏风后床榻上的景致,一男一女,一个精壮的身体骑在一个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上,似乎在挣扎着,狠狠地撞击着;四只手臂狂乱地纠缠着,够缠着男子的腰带扔到一边;女子修长的玉腿缠上男子的腰,努力仰起头,似乎想将唇印在男子低下的唇上……
混乱中,到处弥漫着yin靡的气息。
喉头一甜,安达远警觉地看向冉冉轻烟的香炉,当机立断,一把将香炉从窗户扔出去,就听见小圆子“哎呀”一声。
安达远才没有心思管有没有砸中谁,做好看见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的准备,快步奔到屏风后,一把扯开软榻上的帐子。
安达远突然的动作惊醒了床上的两人,两人立刻停住手里的动作,一致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安达远。
一阵寂静之后,屋里爆发了安达远震天的笑声。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安达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扶着腰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阿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水莲在外面急呼,还以为是安达远是被气疯了。
“没事没事!”安达远好不容易止住笑,及时回答道,止住了水莲就要冲进来的脚步。
“你!”陈如丽恨恨地瞪着安达远,又羞愤地瞪着赵与君:“表哥,你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看着陈如丽赤身裸体地被赵与君压在身下,一双藕臂被反剪在身后,赵与君正在用绳子将陈如丽的手臂绑住。而赵与君赤luo着上身,只着一条撑起小帐篷的亵裤,一边努力地想要控制体内的欲、火,一边努力压住陈如丽要将她绑住。
“还不快来帮忙!”赵与君咬紧牙根,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着了陈如丽的道儿,只好把她绑了扔出去。
安达远眼看着赵与君眼里的火苗越来越盛,那小帐篷也越来越大,赶紧上前拉下陈如丽纠缠着赵与君腰的一双玉腿,然后顺手拿起她丢在地上的粉色肚兜,直接用上面的丝带绑住她的双脚。
赵与君强忍着冲动爬下陈如丽的身体,示意安达远处理接下来的事。
安达远将地上陈如丽的外袍捡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裹在陈如丽身上,接着拖着陈如丽的胳膊将她拽到屏风外的椅子上,对外高喊:“陈小姐罪犯欺君,皇上洪恩,赦免陈小姐的死罪,你们还不快进来将她送回去!”
小圆子刷地冲进来,看到五花大绑的陈如丽愣了一下,顿在当地,直到陈如丽怒骂一声“死丫头,还不过来!”小圆子才赶紧上前将陈如丽脚踝上的肚兜解下来,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向门外。
“死丫头,怎么不扶稳了!”陈如丽脚下一崴,差点跌倒,一站稳立刻给了小圆子脑门儿一记。
“啊,小姐,疼!”小圆子赶紧一手捂住自己原本就青紫一片的额头,一手抓着陈如丽不放,生怕陈如丽再出什么事自己就要遭殃了。
安达远眨眨眼,盯着小圆子额上的青紫,半晌想起来刚才自己砸香炉时外面小圆子的痛呼,看来刚才被自己随手扔出去的香炉成了砸中小圆子的暗器!
“没砸到花花草草,倒是砸到了小朋友。”安达远笑得十分欠揍。
“阿远……”水莲见小圆子扶着陈如丽出来,连忙想要进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都出去!不准进来!“赵与君生怕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暴喝道。
水莲和小怡脚步一顿,看向安达远,征询意见。
“走走走!”安达远笑道:“咱们都走!别违逆了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水莲和小怡也偷偷地笑了,转身走出门口。
“你留下!”赵与君咬牙:“安达远,你给我留下!”
安达远回身,看着屏风后眼睛火红的赵与君,嬉笑着摆摆手:“对不起咯!现在你的亲亲表妹都在自己解决她自己的大火呢,至于你呢,为了公平起见,也自己收起你的小帐篷吧!”
说不生气,是假的,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如丽设计好的,但是想到赵与君那么亲密地骑在光裸的陈如丽身上,安达远还是忍不住冒火!
微微一笑,安达远转身决绝离去!
“啊!”
就在安达远接近门口的一刹那,猛地被人挡住,接着“嘭”地一声门被关上。安达远一抬头,就看见赵与君饥、渴地盯着自己。
“你想干嘛!”下意识地,安达远双臂抱在胸前。
“你说呢?”赵与君邪肆地一笑,伸出双臂。
“啊!”
“嘭!”
安达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上,而赵与君正瞪着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趴在自己身上。
赵与君双臂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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