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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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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天的战鼓,飞扬的沙尘。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远的相依,那么近的守候!

目光穿过喧闹和危险,在空中交接,绽放出璀璨的礼花,消逝了喧闹,远去了征伐。

“哼!”赵与善见安达远一脸富足的微笑,忍不住冷笑:“趁能高兴的时候就多笑一会吧,一会,说不定你们就阴阳相隔了!”他不承认,当看见四道深情的目光相互依偎时,他有多么地愤恨嫉妒。那是他一直渴望,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和幸福!

“是吗?”安达远笑得平静,“那就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在活着的时候尽量快乐,在死去之后,永远忘记烦恼。至于你……就守着你的梦里城堡,空中霸业过活吧!”

“你!”赵与善双目圆睁,本想教训安达远一番,却在接触到她眼里的坚定和从容时,败下阵来,“随你的便!”

安达远完全无视赵与善,被反绑着的手腕不停地动着,将绳索在身后的木桩上用力蹭着。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安达远身边的容之小声说:“即使手腕上的绳索被你磨断了,你也逃脱不了。别忘了,你身上还五花大绑着呢!除非你可以将木桩拔下战车,背着木桩逃走。”

安达远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我想磨断绳子逃跑了!我只是被绑得难受,想要将绳子松脱一点。”

“没有最好!”容之用眼神警告安达远。

赵与善听见容之和安达远窃窃私语,疑惑的眼神飘过来,在撞上安达远的眼神后,立刻变得凌厉。扭头,继续监视敌方动向。

安达远吐吐舌头,不理会赵与善的“风云变幻”的表情。

战鼓声歇,华方国阵营中一个银甲小将疾驰而出,奔到百越阵前喝住坐骑,长枪一挑,警示:“识相的就快把安姑姑乖乖送回来,否则,很快我们就会将整个江城夷为平地!”说完,小将调转马头,疾驰回营。

赵与善冷哼一声,恨恨地盯着安达远:“果然是倾国倾城!他竟然为了你,不惜踏平江城!很得意吧!”

安达远蹙着眉头,不知道赵与善怎么会性情大变,愤世嫉俗。

“彼此彼此!”安达远毫不客气地回敬:“我是红颜祸水,那你就是乱世奸雄,战争贩子!”

谁知赵与善竟然神经质地笑了,笑得安达远一震恶寒,直怀疑赵与善是不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给弄疯了,居然笑得出来!

战风将那一句轻飘飘的“那么,我们正好相配”吹散,消弭。

很快,百越阵地疾驰出一个小将,手持大刀,冲向华方国阵营,叫嚣:“大胆狂徒,竟然口出狂言!看我百越战士,不将你们全部消灭!”

就这样来来回回,双方叫了好几次阵,却因为相互忌惮,都不敢轻举妄动。

安达远被绳子勒得难受,不禁开始扭扭身子跺跺脚,小声抱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开战!急死人了!”

容之站在安达远的身边看押着她,听见她小声抱怨,忍不住微笑:“要是开战了,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你着什么急!难道阎王那里会比这里更舒服吗?”

安达远没有好气,瞪了容之一眼,不再言语,只是将目光紧紧地锁住对面的那满目金黄的光芒。

也许是等不及了,百越国主不顾赵与善的反对,坚持将安达远从阵营中推到双方阵地之间,派了容之及其下属共十人看守,同时命令一百名弓箭手归位待命,所有的箭矢都对准安达远。

百越一员猛将冲出队伍,来到安达远面前,将长枪的尖刀对准安达远的脖子,喝到:“若是不乖乖投降,那她就立刻人头落地!”

安达远忍不住叹息,这位老兄的威胁也太不给力了,赵与君即使再爱自己,也断然不会为了自己葬送整个华方国的未来。

谁知,赵与君竟然点点头,一脸郑重地问:“除了投降,还有其他什么条件?”

那大将一愣,很快得意道:“从此华方国向百越称臣,每年赋贡,银钱、丝帛等一样都不能少,华方国百姓低我百越平民一等!”

赵与君冷笑一声:“你以为一个安达远,就能值得这么多?”

接着,在那员大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赵与君果断地接过下属递来的弓箭,放弓,搭箭,瞄准安达远,松手!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滞留。

一支利箭“嗖”地射向安达远,直冲其面门而去。

赵与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所有的人,两方人马都愣在当地,眼看着赵与君继续搭起第二支箭,然后用力拉满弓,干脆地放手!

一支接着一支,趁着敌方没有反应过来,赵与君抓紧时机,一支接一支的利箭疾驰而出,直奔安达远而去。

啪啪啪!

一支支利箭射开安达远身上的一条绳子,眨眼间,安达远恢复了自由。

“走!”容之一声令下,包括他在内的十个人立刻将安达远团团围住,护在中心,一路狂奔向华方国阵营。同时,华方国已经严阵以待的一队轻骑兵出动,想要在百越士兵反应过来阻挡之前将安达远救回。

然而,百越国主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声令下,一百名弓箭手立刻将一支又一支利箭射向安达远和容之等人。同时,百越部众,蜂拥向敌方。

赵与善原本在看见赵与君一箭接着一箭射向安达远时,心都快跳出来,不知道赵与君唱的是哪出,很怕安达远会受伤。在他几乎忍不住打马上前的时候,安达远很快脱去身上的束缚,在容之等人的掩护下一路奔向华方国阵营。

不知为什么,人质走脱,赵与善反而松了一口气,甚至心底还期盼着,安达远可以顺利逃脱至赵与君身边。

可是,几乎在赵与善放心的一刹那,他身后的士兵就整齐有序急速地全部行进,大军压境。而另一边,一百名弓箭手的利箭,将安达远和容之等人包围起来。

容之等人奋力抵抗,想要护住安达远不受伤害。可是华方国的救援也被箭雨阻挡,不能及时赶到。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出去的!”容之一咬牙,手起刀落,砍断了几支射向安达远的利箭。

安达远微笑:“即使你救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他毁掉对你的承诺!你放心,容太妃的骸骨,他总会归还你的!从此,你们就可以双宿一起飞了!”

说话间,安达远也不闲着,一把抽出容之多余的佩刀,砍断几支利箭,回头微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我加入,总会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容之定定地看了安达远一瞬,很快镇定地分配包括自己和安达远在内的十一个人的任务,以便有效阻挡猛烈不断的箭雨侵袭。

有了安达远的加入,再加上容之的有效指挥,很快所有的人都振奋起来,拼尽全力要杀出一条血路。

“你疯了!”赵与善厉声指责百越国主:“你这样她会死的!她死了,你还有什么筹码跟他斗?!”

百越国主冷笑一声:“我看,是你不舍得她死吧!”

赵与善呼吸一窒,几乎喘不过起来。就在这时,安达远惊呼一声,一支利箭斜穿过她的肩膀,飞了出去。

毫不犹豫,赵与善打马飞奔过去。

另一头,原本在指挥军队应对的赵与君也乘着青骓,飞奔而至。

赵与宋看着赵与君的背影,苦笑着接下指挥军队的重任,沉着应对。

“谢谢。”容之感动地说,要不是安达远拦着,只怕这支箭就横穿自己的心脉了。

安达远忍着痛,将衣袖刷地撕下来绑住伤口,勉强笑道:“说到底,是我劝服你这样做的,你有危险,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感动之下,容之及其部下更是拼命保护安达远。

不得不承认,百越国主虽然在行军布阵方面不是赵与善和赵与君两兄弟的对手,但是这次对弓箭手的安排,确实精妙,既可以阻挡救援,又可以防止安达远逃脱。

眼看着安达远等人体力越来越弱,赵与君急得不行,但是毫无办法,即使自己枪法精湛,即使青骓是匹神骥,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办法及时到安达远身边保护她。

反而赵与善对于百越的行军布防了如指掌,很快就穿过层层阻挡,到了弓箭手的布防区外。但是接下来的行进,却比刚才苦难多了,因为这些弓箭手都是百越国主亲自布防的亲兵。

看着肩膀一片殷红的安达远,赵与善一咬牙,提枪冲了过去。

几乎立刻,赵与善被密不透风的箭雨包围,陷入苦战的泥淖。

第一百五十章 马车洞房

“兄弟们!”容之咬牙:“到了如今这一步,要是不拼死冲出去,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此时,容之的那些手下已经开始怨恨安达远,是为了她,他们才陷入如此艰困的境地。

安达远倒是没有觉得内疚什么的,本来战场凶险,既然他们愿意冒险一搏,将宝押在华方国胜利的赌盘上,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

容之眼见着部下越来越松懈,更多的箭矢密雨一般冲了过来。

“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安小姐的错。你们若是真要怨恨,尽管冲着我来吧!就算是你们全部离开,我也会拼命保护安小姐杀出去的,即使付出我的生命!”

见部下动容,容之再接再厉:“咱们将宝押在华方国身上,是因为看中它必定会赢!这事,跟安小姐没有一点关系。若说真的有关系,只怕是安小姐为我们提供了投诚自保的契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想对得起自己的一辈子,就要守信!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

原本那些部下还在犹豫,就在此时,百越国主厉声喝道:“凡叛降者,定杀无赦!”

既然回去的路被堵死,那要想活命,只能拼死一搏!

战气陡然飙升,容之等人勇猛无敌!

另一边,赵与善已经挥舞长枪,越来越靠近安达远一行人。

一支淬了毒的箭在远处悄悄对准了安达远,一双手将弓慢慢拉满,嘴角得意地笑了。

“嗖——”

“小心!”

三声惊呼,来自安达远身边的容之,还有正努力赶过来赵与君和赵与善。

“啊!”

一声闷哼,夹杂着利箭射入肉体的摩擦声。

隐藏在树梢的人恨恨地将拳头打在身边的树干上,在赵与君探寻到毒箭的发射方位之前,几个上下,跳窜着隐没在黑压压的树林里。

“你没事吧?!”安达远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嘴唇发青的赵与善,察看他手上的伤口。

幸好,那支毒箭是擦着他的手掌过去,没有伤中要害。只是……

安达远拧眉看着赵与善嘴上的青色,虽然只是一点,并不明显,但是能瞬间将毒气从手掌传至唇上,可见毒性猛烈。那支毒箭是冲着自己来的,在这里,到底有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顾不得多想,在容之等人暂时形成的安全圈里,安达远低下头,将唇印在赵与善的伤口上,努力想将毒液吸出来。

安达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摇晃的大屋子里,屋子四周和地板都铺着柔软的毯子,窗格子上映着明黄色缀着流苏的窗帘。

觉得身子摇摇晃晃,头都被晃得有些晕了,安达远伸手想要捶打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手才一动,就被包裹在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掌里。抬头,眨眨眼,赵与君欢喜夹杂着担忧神色就落在安达远的眼底。

“还好吗?”赵与君柔声问,一边将安达远身后的枕头加高,让她靠在壁上。

点点头,接过赵与君递过来的热茶,安达远轻轻啜了一口,抬头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战争……”

赵与君好笑地看着问题不断的安达远,本来想出声打断她的话,但是转念一想,眸色一黯,倾身吻住了安达远。

不似上次的轻柔,赵与君的唇紧紧地压在安达远的唇上,狠狠地摩挲着,像是惩罚一般。几乎是强硬地分启安达远的双唇,将自己的舌挤入安达远的檀口内,狠狠地攻城略地,抢夺着她肺里的空气。

“我,我……”安达远用力地推挤着赵与君,双颊潮红,上气不接下气:“我,快快……”

“快?”赵与君稍微离开安达远的嘴唇,笑得邪狞,还没等安达远反应过来,就倾身吻住她,更加用力、更加急速地展开新一轮的进攻。

安达远心里怨愤,姑娘我说的是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又不是让你发扬奥运精神,更快、更强!

可惜,安达远努力发出的抱怨,在赵与君耳朵里都成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分外诱人。

眸色一沉,赵与君几乎整个人压在安达远的身上,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到处点火,甚至手指灵活一拉,安达远的腰带就被他抽出甩开,一只手顺着衣襟,插进安达远温暖的身体,顺着那玲珑的曲线,一下轻,一下重地挤压揉捏着。

安达远双眸的羞涩渐渐成了迷离,未经人事的她根本抵制不住赵与君的诱惑,清明神智渐渐成了一片泛着粉红色的虚空,一边想用力推开给自己身体造成酥麻的罪魁祸首,一边又忍不住追逐着那火热的手掌,扭动着身子,不安,又像是邀请。

“小妖精!”赵与君低咒一声,猛地掀开安达远身上覆盖的锦被,整个人紧紧地压着她,一双手从盈盈的腰肢,慢慢攀上山峰。

一颗粉嫩的樱桃,落进一只色爪里。

“啊——”

突然而来的刺激让安达远尖叫起来,一弓身子,女子的柔嫩轻巧地擦过男子的敏感部位!

“你!”赵与君一把勒紧安达远的腰肢,让她身体的凹凸正好跟自己契合,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拨开安达远的中衣,那有着两粒凸起的***肚兜便映入赵与君已经冒火的双眸。

觉得胸前一凉,安达远迷蒙的水眸有了一丝清明,看见赵与君的一只手正滑过自己胸前的柔软,绕到自己身后,灵巧地勾住自己肚兜的丝带,正要拉开。

“不!”安达远赶忙伸手想要阻止赵与君,谁知赵与君竟然一低头,隔着薄薄的肚兜轻重合宜地咬着安达远胸前的凸起。

“嗯啊——”

很快,安达远再次跌入那片粉色的迷雾里,原本推拒赵与君的双手变成了一手缠绕着他的脖子,一手无助地在他背上到处点火。

很快,原本覆着肚兜的雪白柔软显现在赵与君面前,随着马车的颠簸,那两座yu女峰弹力十足地在赵与君面前既羞涩又风情地跳动起来。

“真美!”赵与君喃喃自语,一手握住一片雪白,忍不住揉捏起来,而唇,已经在另一边雪白上流连起来。

也许身上没有遮蔽的寒冷让安达远惊醒,也许是赵与君的身体过于灼热,安达远竟然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神色挣扎地抓住赵与君胡作非为的手,艰难地吐出:“不……”

“不?”赵与君也停了下来,笑得邪狞张狂:“是不想这样,还是不想跟我这样?嗯?”

“你什么意思?”安达远不解。

赵与君冷哼一声,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救他?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医治及时,你早就……”

像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赵与君紧紧地搂住安达远光裸的身子。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

就在安达远喋喋不休的时候,赵与君媚眼如丝,倾城一笑:“可是,你吓坏我了,要是不能够真实地感受到你,我没办法踏实。”

话刚说完,赵与君继续未完的工作,一只手甚至探入安达远的亵裤里。

“啊——”安达远无助地看着赵与君,双手紧紧地将赵与君那只不老实的手按住。

“你!”赵与君又好笑又好气,安达远竟然好死不死地将他的手正好按在她自己的脐上三寸。

“啊!”安达远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赶紧松开赵与君的手。

“为什么不要?嗯?”赵与君倾身,在安达远耳边吹着热气。

又热又痒,安达远忍不住想笑,但是想起身边还有一只大色狼,安达远赶忙正色道:“我,我不方便。”

“不方便?”赵与君挑眉,先是不解,再看到安达远脸颊上羞涩的桃红时,恍然大悟,不相信地说:“上次在北邙山,你就是因为这个拒绝我。这次,还要用这个借口?我可是记得你月事的日子的,还差好几天呢,别想拿这个糊弄我!”

安达远大急:“我真的没有骗你!”生活没有规律,很容易造成内分泌紊乱,更何况自己还是被劫持!

赵与君鼻孔朝天,摆明了不相信安达远的辩解。

也许是忙着澄清,安达远竟然十分弱智地说:“不信你摸摸!”

说完,安达远就后悔了,暗自骂自己是个大白痴,竟然想着用这种方法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然后,赵与君却是面上一喜,将安达远的辩白当成了邀请,当即恢复刚才的姿势,一手握住安达远一边的丰盈,用唇含住另外一边,剩下的一只手,悄悄探入安达远的亵裤。

猛地,摸到原本应该是深潭的部位成了厚厚的城墙,赵与君呼吸一窒,整个人所有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你,”有些艰难,但是赵与君还是问了出来:“真的来了月事?”

安达远羞涩地点点头,转而又愤然道:“你居然还以为我骗你!”

赵与君尴尬地笑了几声,赶紧将安达远整个人用被子包裹起来,又将她和被子一起揽在自己怀里,生怕她受凉,嘴里还抱怨:“怎么这么不凑巧!看你在战场上那么生猛,我还以为……”

安达远撇撇嘴:“命都要没有了,谁还在乎肚子疼?!”

赵与君疼宠地拍拍她,然后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放在她的身后。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祸乱了谁

过了一阵,安达远看清楚周围的景物,才发觉自己是在马车上,想到赵与君刚才竟然想把自己在马车吃了,不禁庆幸幸好自己在生理期,拒绝了。要不然两个人在马车里这样那样的,外面还有人听录音机一般地随时转播的战况,自己真是没脸混了。

半天没有听到赵与君说话,正要开口问,安达远只听见耳边赵与君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浊,嘴里不时还逸出一两声似痛苦似爽快的闷哼,不禁担心地问:“你没事吧?”说着,就要转身。

“别动!”赵与君猛地出声喝断安达远的企图,羞窘道:“你要是敢乱动,小心我才不怜香惜玉地顾及你身体不适……”

安达远赶紧坐直,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臀部腰间时不时地有东西碰到,再结合耳边那暧昧的呻吟,安达远滴汗,丫的,居然是在自*!

不过转念一想,听人说老憋着会憋出问题的,为了赵与君的身体着想,也为了自己的将来思量,还是选择无视吧!

安达远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地当自己的僵尸。

一路上,安达远有几次想打听赵与善的消息,但是每每见到赵与君面色不善,便硬生生忍住了。后来一想,赵与善对自己有恩,自己也拼死救过他,一来一往,自己也不欠他什么。再说了,自己现在的立场,不知道他的消息,对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么一想,安达远便将赵与善的事抛开,在死里逃生的欢悦里,跟赵与君一路欢欢喜喜地回到了京师。

赵与君和安达远离开的时候,百越只是大败后元气大伤,还没有覆灭。百越国主愤恨交加,不顾国内的反战声日涨,一意孤行,抽掉全国男丁,打算趁赵与君离开后来次大反攻。

原本,百越国主以为赵与君离开,华方国不论是军心还是指挥调度都会大大降低,正好是自己的机会。没想到华方国军心高涨团结,赵与宋指挥调度丝毫不输给赵与君,害得百越国主都开始怀疑赵与君御驾亲征之前,赵与宋只能勉强抵挡是装出来的。

越来越多的百越有生军力消失,百越国内的反战呼声越来越高。不得已,百越国主收回兵力,回到国都,应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贵族。

赵与君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师数日。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还真是明智!赵与君将信笺捏碎,扔进垃圾篓里。

“今天打算去哪儿玩?”某日阳光明媚,赵与君起身离开床铺,走到正在床前梳妆的安达远身后,环住她问。

安达远整理云鬓的手一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今天还不回去吗?我们到京城都快十天了,一直都在市井间游荡,一直这么下去,只怕宫里都急死了吧。”

赵与君接过安达远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仔细地帮她梳着长发,微笑:“傻话!咱不回去,他们还能来硬拉我们不成。”

安达远看着镜子里言笑晏晏的两人,一个恬静地看着另一个温柔地帮自己梳着头发,虽然不舍得放弃这种简单温馨的生活,还是开口劝到:“从去年夏天出征北邙山,到征战百越,再到如今,都已经快两年了。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你现在不回去,难道要在外面过年不成?”

“有何不可?”赵与君一脸的不在乎:“只要你喜欢。”

点点头,安达远低首说:“我喜欢……但是,这样幸福只会让我越来越贪心,让我忍不住想把你拐走。”

“呵~那你就来拐啊,我就在原地等着你,哪儿也不去。”赵与君笑着说,轻易就许诺了安达远一直渴求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安达远也明白,无论是赵与君还是自己,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抬起还留着泪痕的小脸,安达远嘴角上扬:“那就好,我们在宫外过年!”

赵与君一脸平常温暖的微笑,说:“好!我还要跟你一起包饺子、放鞭炮,一起逛夜市,买花灯,吃汤圆,看耍龙灯的……”

一把搂紧赵与君的腰,安达远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将那些幸福的眼泪深埋在赵与君的衣襟里。

“去年元宵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宵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不知为什么,元宵夜,看着繁华的街市,花灯齐放,叫卖声沸,舞龙耍狮,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安达远竟然下意识地就吟出了这首悲戚的词来,物是人非,见多了悲欢离合,所以才这样多愁善感吗?

感觉到身上的披风被人紧了紧,抬头就看见赵与君微笑:“别冻着。今年看了,又不是明年、后年,以后都不能看了。只要你喜欢,我每年都带你来看。”

鬼使神差,安达远冲口而出:“那你也带她们来吗?”

说完,安达远就后悔了,干嘛说那些有的没的来破坏眼前的幸福,以前自己因为纠结这件事,跟赵与君闹过矛盾,怎么这么没记性。

“你放心!”赵与君低头凑在安达远耳边说:“除了我的妻子,我不会带任何人来。你,就是我认定的妻子!有些事或许我现在没有办法承诺,但是我保证,我会为了你努力,直到你满意!”

两行热泪滑下,安达远将头埋在赵与君的披风里,呜咽:“谢谢。”如果幸福真的很短暂,那就纵容自己任性一次吧!

斜街的角楼上,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邪魅地一笑:“看来,你的猎物,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很坚持呢!”

一个被黑色的斗篷和风衣包裹住的男子,喑哑地说:“是吗?这样很好,不是吗?她幸福就好。我,我已经破碎了,离幸福越来越远,是她让我看到这世间还有温情,所以……”

“啧啧啧!”雪落轻拍几次手:“你还真是心胸博大呢!不但轻易原谅了自己的敌人,还帮他卖命,让他有时间陪你心爱的女人!真是大度呢,真让我自叹弗如,敏王殿下!”

赵与善嘿嘿一笑,笑声因为声带受损有些恐怖:“只是,跟盟主的协议怕是难以做到了。你想看到的兄弟阋墙、争风吃醋,都没能看到,不知……你!”

赵与善惊讶地看着雪落,使劲地想晃动自己的胳膊,但是丝毫没有办法。他以为雪落已经放弃了当初的那个约定,所以才带自己来看安达远,谁知他竟然趁自己不备,点了自己的穴道。

“呵呵~”雪落笑得甜蜜而残酷:“你也知道自己没有做到,所以……”沉吟一下,雪落笑得像只狐狸:“来做我的宠物吧!”

说着,雪落一提气,抓着赵与善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赵与君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空荡荡的角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谁想得到,一向无欲无求的雪落竟然会对狡猾残酷的赵与善感兴趣!果然,非人类的思想是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猜度的!

“嗯?喜欢这个花灯?”赵与君回神,付过钱,将那盏双鱼花灯交给安达远,两人相拥着走进灯火深处。

一身戎装,安达远精神抖擞地骑着高头大马,跟同样一身戎装的赵与宋跟在赵与君的后面。

正月十八,在和赵与君在宫外过了两个月的平凡夫妻生活后,安达远全副武装,准备应对深宫那个不见硝烟、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夹道欢迎的百姓恭敬地跪拜呼喊,排山倒海的“万岁”声震耳欲聋!

安达远看着前方赵与君挺直的脊背,明黄的龙袍,金黄的战甲,骑在雄赳赳气昂昂的青骓上,向百姓挥手致意。不觉,眼睛有些酸酸涩涩的,安达远低头,将眼泪掩藏在头盔里。

“阿远,你在他心底,是不同的。”一旁的赵与宋觉察出安达远的黯然,忙凑过去一点,小声劝慰。

安达远点点头,冲赵与宋展开微笑,感慨万千。同样是手足兄弟,赵与宋和赵与文一心一意帮着赵与君稳固江山,安抚社稷;赵与善却勾结外戚、外敌,意图颠覆赵与君的统治。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啊!

“不过,里面的凶险,不用我多说,你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久,肯定也深有体会。以后,万事小心。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十七弟,不管怎么说,这后宫,还是皇上的后宫!那些人想弄出些什么妖蛾子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赵与宋拉拉杂杂地吩咐到。

安达远很是感激。

正要再说什么时,一个小将打马上前,凑在赵与宋身边小声说:“殿下,王妃身体不舒服,要您过去看看。”

郑王妃前些日子刚被诊出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这是她第一次为郑王怀子嗣,所以郑王一听,顾不得辞别安达远,立刻一脸焦急地赶了过去。

安达远艳羡地看着郑王焦急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前方如威严的赵与君,握紧拳头,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朱红宫门。

第一百五十二章 隐约的真相

安达远到达皇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指挥御书房的工作恢复正常,这一忙就到了夜幕深沉时。

因为赵与君还有一大堆的事要跟赵与文交接处理,安达远便没有出声打扰,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御书房旁边的一间偏殿。

东方初露曙光,安达远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喊醒,接着安达远就快速洗漱完到御书房看赵与君有什么要吩咐的。谁知赵与君一早就不见了踪影,听留守的来福说,已经早朝去了。

安达远感慨一番赵与君的勤奋,接着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也许是出去太久,有太多的事要跟肱骨之臣商约,中午时分赵与君派人来传话,午膳就跟那些大臣们在理政殿一起用了,让安达远忙完了就去自己吃饭,不用等他。

反正无事,安达远回到宫里就开始不停地忙碌,觉得有些疲累,就歪在软榻上小憩。

天色渐暗时,安达远被寒冷惊醒,这才发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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