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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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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行
赵与君列出了一批准放出宫的宫女的名姓。安达远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熟人,惊讶之余,便一一拜访之。
第一个,是宁馨儿,自从宁太妃出事之后,她倒是一直住在宁安宫的偏殿,没有离开,依旧锦衣玉食、婢仆成群。
安达远到的时候,宁馨儿正满屋子地欢快地收拾着东西,见安达远过来,亲切地招招手,也不客气:“你再等一下,我这就好了!”
安达远点头,自己找地方坐下,看着宁馨儿愉悦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拾掇,又看看桌子上的两个大包袱里露出的东西,问:“怎么收拾的尽是一些点心?”
宁馨儿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这些是带回去给母亲吃的,她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点心,我带回去给她尝尝,以后她就可以跟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说她吃过宫里的点心!看她们还敢不敢看扁她。说她是个身份低贱的女人!”
安达远微笑:“那你怎么不要那些珠宝银钱的,拿出去不是一样可以换点心吗?”
宁馨儿摇摇头,很是富足地微笑:“那些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要了只是负累。娘说她年轻时贪图富贵,所以被爹骗了;等到我大了,娘希望我富贵荣华,所以答应了堂爷爷的条件,将我送入宫中,谁知道……可见,命里不该是自己,再怎么强求都不会属于自己,甚至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宁馨儿脸上露出一副了悟的神情,真是无欲一身轻。
安达远一震,咂摸着宁馨儿的这话,越来越心惊,自己渴求的一生一代一双人,是不是也是强求?赵与君身为帝君,真的能够许诺自己一份独一无二吗?很快,安达远就强迫自己放弃这些想法,过一天少一天,与其为未来可能的事担心,倒不如尽情地活在当下。
“这些,是皇上的意思。”安达远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交给宁馨儿。
宁馨儿连忙推辞,说:“不不不!皇上能够留我一条生路,我就很感激。怎么可以要什么赏赐。”
安达远直接把银票塞到宁馨儿的包袱里,说:“你也别推辞,你帮了皇上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些你若是不拿着,皇上心里也过意不去。”
宁馨儿眼圈红了,点头,说:“你帮我谢谢皇上。是他给了指了一条明路,我才没有跟着宁家做傻事,差点成了华方国的罪人。”
安达远点头,说:“你放心。你在宁安宫为皇上做的事,他心里一清二楚。这些是你应得的,不是强求的,要不是你,宁安宫的情况我们哪里摸得清楚。只怕宁太妃,一早就跟敏王通上讯息了。”
眼见着东方破晓,安达远想起还有一个人必须要去送,所以赶忙辞别,一路赶往迟兰宫。
刚到迟兰宫大门,就碰见如月正好背着包袱出来,看见安达远时一愣,有些局促不安地扭着衣角。低头不敢看安达远。
“希望你出去以后,好自为之。”安达远叹息,对于如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如月做过什么,作为一枚被人操纵的棋子,她也无可奈何。
如月连忙点头,一脸的感恩戴德:“谢谢你,谢谢!”
安达远摇头:“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太皇贵妃。要不是皇上顾念着她,你早就在宁太妃自缢的时候就被处斩了。”说这些的时候,安达远有些心虚,她心里明白赵与君为什么不追究,但是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之后,自己无法面对那个他。
如月脸色一寒,面有愧色。
“你放心,我不是来追究什么的。”安达远叹息:“就算是我想追究,只怕也找不出你的错来。不愧是宁太妃培植的一线间谍,做事做的干脆利落,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如月低着头,也不说话。
“还好,你跟着太皇贵妃这段时间,倒是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至于太皇贵妃的不孕,只是恰恰也合了上头的心意,所以才没有追查真相。”安达远看着低头不语的如月,心里有些悲凉,即使赵与君对太皇贵妃有着母子亲情,但到底还是抵不过对皇太后情深。所以明知如月对太皇贵妃做过什么,但是因为如月做的合了皇太后的心意,所以还是宽容地放她出宫。
“你走吧。”安达远侧身,不想再纠结下去,想得越深,就会越觉得这个世界可怕,觉得那个人跟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如月抬头,突然放下包袱,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呜咽:“奴婢对不起太皇贵妃,她一向跟你亲近,你就代她受了我的感激吧。”
安达远不忍再待下去,她不想如月的几个头就轻易地免去了她的罪过。一拂袖,安达远转身决绝离去,不理会如月。
到了御书房,感觉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安达远才进去,只间赵与君正在拧眉对着书案上的一副地图。
“怎么了?宫里的宁家势力被你以放宫女出宫的名义来了个大清洗,既坚壁清野,又换来了她们的感恩戴德,还有什么不满的?”
安达远边说边上前一看,正是北邙山一脉天险。
“北胡?还是敏王旧部?”安达远问。
赵与君苦笑:“难道他们就不能一起吗?”
安达远一震,惊问:“你说。敏王已经跟北胡联手,犯我边境?!”
赵与君摇头,仰头躺进椅子里,说:“现在还没有,但是,估计不远了。”
“可是北胡近年来政权更迭频繁,哪有时间和精力来对外作战?还有敏王的残部,势单力薄的,跟华方国作战,不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最怕的是师出无名。上次敏王已经失去先机。被我们推到被动地位,这一次,他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安达远不解。
赵与君点头,苦闷:“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就像你说的,敏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上次师出无名是因为被我们抢了先机。这次直接侵扰边地,没有找任何借口,不像是他的作风,除非……”
“除非他有十成的把握!”安达远不相信敏王这么快势力就壮大,所以,“或许,他是不得已?又或许,他脑子坏了!”
被安达远这么一搅和,赵与君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些,拉着安达远的手说:“知道你是在劝慰我。你放心,这点事还打不垮我。只是,到底眼见为实,我想……”
“你不会是想亲自视察边地吧?”安达远立刻反对:“现在国内局势还不稳,你贸贸然就御驾亲征,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不是平白把弱点透给人家吗?绝对不行!”
“也或许,敏王等的就是这个空子呢?瓮中捉鳖,是不是容易一些?”赵与君眼神闪着光芒,像是猎人见到了心仪的猎物。
知道赵与君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多说也无益,安达远只是要求:“那你带我一起去!”见赵与君皱眉,安达远立刻堵住他反驳的话:“我这是知会,不是请示!”
赵与君叹息,揽住她的腰,说:“好吧,就依你!”不管怎样,心底,他还是期盼着跟她朝朝暮暮。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征
陈如丽在清苑里耐心地等待,等待敏王造反的风波过去之后,赵与君会宣布秀女采选的消息,然后凭借自己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嫁给赵与君。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苦苦等到的却是放宫女出宫、取消采选的消息。失望之余,陈如丽又庆幸自己还留在宫里,既然赵与君没有开口让自己离宫,那就说明多少顾念着旧情,顾及着陈家的颜面。
但是,春去夏来,离着采选取消已经快一个月了,自己终于等来了赵与君的消息,但是没想到却是他御驾亲征北胡和敏王,还带着安达远随行!
陈如丽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疯长,她不甘心,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只是赵与君跟安达远的双宿一起飞!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她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温顺贤良?
不等小圆子跟上,陈如丽就气冲冲地直闯御书房!
可惜,她晚了一步。
等陈如丽到了御书房,看见春花正笑吟吟地在门口等着自己,就知道赵与君估计已经瞒着自己出发了。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门口,看见的却只是一阵烟尘。
陈如丽握紧手帕,恨恨地发誓,既然不能奔赴战场跟赵与君同生共死,那她就在后宫,等着安达远踏进自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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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北邙山高高的哨卡上,看着眼前刚吐新绿的大漠绵延到天地相接的尽头,安达远内心被一种浑然壮丽所装满,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干云豪气,恨不得飞天揽月,呼风唤雨!
赵与君跟安达远比肩而立,踌躇满志:“将来,我要将这片大漠也划入华方国的领地!”
安达远一怔,心想,这是赤luo裸的侵略啊!
“怎么,有了华方国还不满足?”不管怎样,对于赵与君的“贪得无厌”,安达远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生活在和平的现代世界,虽然那和平只是力量之前的相互平衡。她没有办法想象去主动地侵略别人,因为自己的野心发动战争,涂炭生灵。
赵与君转头看着安达远,见她不是开玩笑,有些惊讶:“怎么,你不想跟我一起纵横天下、指点江山?”
安达远摇头,目光有些迷茫:“我想要那些吗?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而已。江山之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赵与君这才想到,似乎一直以来,自己自顾自地以为安达远选择跟自己一起面对,是因为她内心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豪情壮志,即使没有,也是甘愿夫唱妇随,却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安达远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阿远。”赵与君愧疚地握住安达远的手:“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你究竟要的是什么。”
安达远摇头,微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要的自己会争取,不用别人帮我去做。”因为,幸福从来不会自己靠近,前世自己十年的韶华,等待的不过是意外离世。
“可是,我想要了解你。”赵与君第一次对安达远提出这样的要求,曾经的他只是给她疼宠,却从来没有讨过回报。而现在,随着越来越深入地接触,他想要走进她的内心。
“是吗?”安达远不以为然,她不认为赵与君在知道自己原原本本的一切之后,还能欣然接受自己,并且达成自己所愿。
“是!”赵与君无比坚定。
许是被赵与君的坚定打动,安达远认真地看着他,说:“好,你仔细听好,我只说一遍——我要的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赵与君一怔,很快道:“好!等到我踏平这河山,就会给你你想要的!”
到底自己还是排在江山之后……
心里失落,面上却微笑,思想隔了千年,安达远不奢求赵与君能够理解自己对于那八个字的认知。以前容嬷嬷说过,淑太贵妃想要“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很难,因为帝王家不允许;可是,自己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却要比淑太贵妃的还要难上很多。
赵与君见安达远不是很高兴,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哨卡外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臣刘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哨卡,赵与君连忙扶起跪着刘武,说:“刘将军快快请起!”
刘武站起来,抬起头,看了一眼赵与君,很快对着安达远一抱拳,说:“见过湘盈小姐!”
安达远一怔,没想到刘武会这么称呼自己。
“高大人在世的时候,跟我们介绍过湘盈小姐。他说,湘盈小姐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我们要绝对服从!”刘武是个憨直的武人,不顾赵与君这个真正的主子还在一旁,就什么都说了,话里话外都是只把安达远当主子的意思。
见赵与君眉目间有着淡淡的不悦,安达远赶忙打断刘武的话,问:“刘将军,我跟皇上快马加鞭,先一步着便装到了这里,现在只怕军营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趁这个机会,你带皇上去视察一下军营的真实情况,以做完全的准备。”
刘武心直,没有多想,很快做了请的姿势。
赵与君顿了一下,看着安达远,说:“你先去休息一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只怕也累坏了。”
安达远连忙摇头,说:“我跟你们一起吧,不累!”
安达远只是实话实说,想要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谁知赵与君却想多了,还以为安达远是想见朝嘉的旧部,不由地提高嗓门:“让你去休息就去休息,什么时候视察不可以!”
安达远一怔,漫天的委屈涌上心头,眼圈有些发红,很快低眉说:“好。”慌不择路地奔下了哨卡。
对于两人之间的暗潮,刘武完全没有感觉到,见赵与君没有挪动脚步,提醒道:“皇上?”
赵与君回过神来,看着安达远身影消失的方向,叹息一声,说:“走吧,刘将军前面带路。”
花了大半个时辰,赵与君把附近的营地视察了一圈。看着自己的军队兵强马壮,赵与君不由地对刘武更多出几分敬重来,对于不久的那场恶仗,也越来越有信心。
吃晚饭的时候,赵与君差人去请安达远,被派去的小将回来说,安达远身体不舒服,正躺着休息呢。
以为安达远是在跟自己怄气,赵与君心里也不好受,又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只好自己草草地吃完饭,就一头扎入工作中去了。
将近子时,赵与君终于把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正要休息时想到安达远还在跟自己怄气,到底是不忍心,便披上外衣,走出营帐,果然见安达远的帐篷还亮着。
挑帘进去,只间安达远正面朝里睡着,喊了她也不应。
“你气性还真大。”赵与君说笑着就在安达远床边坐下,伸手去拉她,才惊觉手下的身子居然正在瑟瑟发抖!
第一百三十章 初吻
“阿远!你怎么了?”赵与君一惊,倾身覆上安达远的额头,只觉得额上冰凉一片。
“阿远!”赵与君没想到,安达远真的是不舒服,赶紧伸手连着被子抱起她,一边大喊军医。
“别叫……”安达远挣扎着艰难地发出声,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红晕。
赵与君只当是安达远身子更加不好,所以颊边才出现可疑的红色,心里更是焦急,几乎破口大骂起军医的龟速来。
听见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安达远面色更加潮红起来,拼尽力气环住赵与君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别让人进来!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赵与君皱眉,摸摸安达远的额头,担忧地说:“身子都冰凉成这个样子,跟个死人……呸呸呸!不吉利!总之,一切等军医过来把过脉再说!”
安达远急了,大声道:“我只是……”
“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有些上了年纪的军医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啪地跪在地上,打断了安达远接下来的话。
“行了!”赵与君焦急地打断军医的啰啰嗦嗦,命令:“快过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冰凉!”
军医被赵与君一吓,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在塌边跪下,伸手探向安达远的脉象。
“真不用,我只是……”安达远忸怩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赵与君蛮力地按住,用眼神警告她最好乖乖地配合。撇撇嘴,安达远将头转向帐里。
“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看着军医慢条斯理地把着脉,赵与君心急如焚,生怕安达远是得了什么大病。
军医抽回手,恭敬地低头回道:“回禀皇上,她只是癸水初到,所以腹痛难忍,体温低于平时……”
“咳咳咳!”赵与君尴尬地干咳几声,这才明白为什么安达远刚才急着阻止军医进来,“那,那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军医回道:“待微臣开一些止痛补血的药,再熬些姜糖水服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赵与君挥挥手:“那还不快去!”
军医哆哆嗦嗦,一双上了年纪的腿居然跟上了发条一样,飞快地溜出营帐。
一时间,僵坐着的赵与君和面朝里卧的安达远,相互无语。
不知道第几次爆出烛花,外面有人道:“皇上,药已经煎好了。”这才打破帐内怪异的静默。
“进来。”赵与君正正身子,一脸威严地说。
进来的是一个小将,因为赵与君和安达远两人是着便装先一步赶来的,所以并未带随从侍女,只能让军中小将帮忙煎药。
那小将将药碗端到床边,见赵与君坐着一动不动,不知道自己是该把药交给安达远,还是该怎么做。
“还傻站着干嘛?”赵与君见那小将眼神在安达远身上逡巡,满脸的不悦,一伸手:“还不把药递来!”
那小将见赵与君如此,心底立刻明了安达远的身份,只怕是随皇上出征的某位妃子,赶紧将药碗双手递给赵与君,转身立刻溜了出去。
“嘻嘻~”想到军医和小将被赵与君吓得诚惶诚恐的样子,安达远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赵与君奇怪地问,“肚子不疼了?”
安达远面色一红,小声嘟囔起来,这男人说话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女子月事腹痛,这么隐私的事就被他轻易说出口来。
“小声嘀咕什么呢?”赵与君倾身揽起安达远,自己往床上坐了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环着她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安达远嘴边。
安达远愣了一下,脸色愈发红润起来,想她前生后世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被异性这样宠溺地抱着,疼惜地喂过药。
“怎么?怕苦?”见安达远不张嘴,只是傻盯着汤匙,赵与君解释:“别怕,特地吩咐过加了蜜糖的,你试一下,不苦的。要不,我先喝一口?”说着,赵与君就要将汤匙往自己嘴里送。
安达远一把夺过勺子,咕嘟一下灌倒自己嘴里,顺便还接着把赵与君手里的药碗抢过来,仰起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药,将药碗递到赵与君手里,见他愣愣地没反应,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怎么了?”
“额,没事。”赵与君说着将药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回身抱紧安达远,低低地笑道:“没想到你喝药喝得这么猛!”
安达远面色一红,心里想,我要是不抢着喝,只怕你早就去尝了!一个男人喝女人月事补身子的药,真是……
“难道,那药难道真是甜的?”赵与君开玩笑地问。
安达远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粉舌在唇上口内来回扫了一圈,点头道:“说到甜,还真是有一点!你别说,这军医还真是好本领,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中药!下次还找他开药,省的……”
“真的很甜?”赵与君喑哑着声音问。
安达远背对着赵与君躺在他的怀里,没有注意到赵与君眼里闪着的光芒,点点头,说:“有点甜,没有很甜。要不是这药方不合适,你可以试一下……”
“这样也可以试!”
安达远只听赵与君说完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与君托着后脑勺把脖子一转正对着他,还没等反对声出口,赵与君的一张脸就在眼前放大;然后唇上就印上一个软软的东西,带点温度,那不高的温度却有着异常的灼热。
安达远瞪大眼睛愣了一会,才恍然,自己被轻薄了!
原本安达远是打算奋起反抗的,但是赵与君在她有动作之前就离开了她的唇,让安达远又是一愣。
正感叹自己脱离了魔爪,谁知接着一个温湿的尖尖的东西落在自己唇上,轻轻地沿着自己唇线轻轻地描画,一下轻,一下重。
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身子紧紧地贴着宽厚的胸膛。
背上,一只温厚的手掌上上下下地游移着,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处处点火。
在安达远想要反抗之前,赵与君已经处处下手勾引,害得她神智涣散,不消说反抗了,她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乖,闭上眼睛。”赵与君低声笑起来,看着怀里的人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眸子里却闪着迷离和享受,他心情大好。
“啊?”安达远微张小口,像是没有明白赵与君为什么突然离开自己,这么吩咐。
赵与君却是抓紧时机,灵巧的舌头钻进安达远的檀口内,一下一下地骚扰着安达远,逗得她痒得想要笑出声来。
这么一来,赵与君更加深入地侵入,勾引着安达远的粉舌跟他一起疯狂起舞。
安达远先是退缩,待被赵与君迫到角落,狠狠地用力反击,却正好被赵与君灵活地纠缠住,深深地吮吸起来。
觉得身体里的空气被赵与君激狂地追逐慢慢地吸完,安达远几乎想要窒息,面色也更加红润起来,一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已经将自己压在床上的赵与君。
赵与君身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加大手臂的力量,将安达远更加不留一丝缝隙地压向自己。
就在安达远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亡命的人时,赵与君终于放开了她的粉舌,但是灵活的舌头依旧在她檀口内流连,顺着她的贝齿,一个一个地轻轻舔舐着。
慢慢地,空气****,安达远面上的红潮渐渐退去。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赵与君居然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如此反复……
直到安达远浑身无力地瘫在赵与君怀里,赵与君才结束这次长吻。
感觉到耳边赵与君粗重的喘息,接着就听见他低哑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真想现在要了你!”
安达远一惊,只觉得浑身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筋疲力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初战
赵与君感觉到安达远浑身紧绷,不禁吃吃地笑出声来,起身离开,拍拍安达远的肩膀说:“放心,我又不是禽兽,明知道你不舒服还……”见安达远害羞得只差没有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了,赵与君止住这个话题,见夜深露重的,就起身把旁边闲置的被子也拿来盖在安达远身上,小心地掖好被角,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安达远终于把头从层层的埋覆里解救出来,问:“你还不休息?明天估计又要忙得昏天暗地,不养足精力怎么行?”
赵与君一笑,刷刷两下脱掉外衣,把安达远往里一挪,飞快地钻进被窝。
“你!”安达远目瞪口呆,冲口而出:“你不是说我身体不舒服,所以……”
“嘘——”赵与君将食指放在安达远的唇边,说:“我没有那意思。快睡吧,你身子这么凉,边地还冷,万一夜里冻着了怎么办。”
见安达远还是一副犹疑的样子,赵与君好笑地伸手抱住她,说:“你放心,我发誓我真的不是禽兽。快睡吧,要不明天又该不舒服了。”
安达远心内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抵不住赵与君这个大大的暖炉的诱惑,慢慢地沉沉地睡去。
可怜的赵与君,面对安达远八爪鱼似的不良睡姿,足足瞪大眼睛“睡”了一夜。
因为安达远身子不适,所以赵与君强迫她留在军营休息,自己带着人辛辛苦苦地巡视边防。
六日后,皇上御驾亲征的队伍到达北邙山刘武军队驻所,安达远也慢慢恢复体力,便跟赵与君悄悄混入队伍里,然后正式接受军营全体将士的参拜。
令赵与君和安达远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大队到达的那一天夜里,北胡和敏王就发动了进攻。幸好刘武原本就治军有方,加上赵与君今日的部署,很快就击退了敌军的第一波进攻。
夜已三更,赵与君站在哨卡上,透过瞭望口视察前方的敌情。
“看来,很快敌人就要发动第二次进攻了。”
赵与君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地看着身边一脸认真地朝敌军方向探望的安达远,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她身上:“怎么出来了?夜里这么冷,刚暖了身子,小心再生病了。”
安达远紧了紧身上的一副,颇为无奈:“我又不是那易碎的瓷娃娃!你忘了,我可是扎扎实实地跟着玉姐姐学了几年功夫的,一般的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赵与君将安达远的双手放在自己怀里取暖,又好笑又生气:“学了几年功夫就了不起了?不知道是谁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浑身冰冷得非要我抱着才睡得着觉!”
安达远红了脸,想收回手,却被赵与君连人抱在怀里,正要反抗,就听见赵与君低低的喟叹:“要是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江山我坐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刹那间,感动排山倒海而来。鼻头酸酸的,安达远哽咽着声音说:“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地离开的。”
至此,安达远彻底放弃了回去的打算,那个遥远的21世纪,那些摩天大楼,那些现代化电器,似乎真的成了她的一场梦,而现在,才是她真实拥有的生活!
赵与君低低地笑了,将安达远搂得更近一些。
两人无话,可幸福却在周身蔓延开来。
果然,北胡和敏王军队很快就发动了第二次进攻,不过火力远没有第一次迅猛,打了就跑,与其说是打仗,不如说是骚扰。
华方国的军士们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坚守到天明。天明后,敌军火速撤离。直到回到大帐里,安达远都没有醒过来,惊叹于竟然这也叫战争。
“对于敌军的这次突袭,刘将军有什么看法?”赵与君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军事布防图,低声问。
刘武老实答道:“这次与其说是突袭,不如说是骚扰边境,比那些强盗骚扰边境居民差不到哪里去。老实说,臣跟北胡交手这么久,第一次打仗打得这么轻松容易。所以,关于他们的意图,臣一时还猜不透。”
赵与君点头,眉毛拧得更紧。
安达远凑上前去,把热茶端到赵与君面前,小声问:“难道真的是声东击西,直捣黄龙?”
赵与君摇头,他也说不准,总觉得敌军这次来袭,就像是告诉他他们要借机扰乱自己的注意力,然后直奔京城,谋朝篡位。越是这样,赵与君越怀疑自己原先的判断。
安达远对于军事还真是所知甚少,见赵与君摇头,自己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静静地退了出去。
直到傍晚,赵与君才走出大帐,见安达远的营帐里已经燃起了灯,便信步走过去,一挑帘,就看见一幅温馨的画面:
烛光摇曳,映着帐子里浮动着暖暖的昏黄。安达远正一身便装,披着厚厚毛裘,在灯下飞针走线,螓首低垂,十指飞快地舞动跳跃着,怀里是一件已经做了一小半的狐裘外衣。因为挑帘而窜进来的风抱住烛光左摇右摆,安达远放下针线,双手护住烛光,那烛光映在她脸上,将她整个人包围在那份微弱的光亮里,分外温馨。
赵与君不觉看呆了,这份温暖很平凡,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从来没有奢望自己可以得到过。他不敢动,怕自己一伸手就会打破这份温暖。
或许是觉察到吹进来的风绵绵不绝,安达远扭头朝帐帘望去,见赵与君正挑着帘子一脸富足地站着,就微笑着招招手,说:“快把帘子放下,这风还怪冷的。”
赵与君从那份温暖里惊醒,见安达远在烛光里微笑着朝自己招手,竟然像着了魔一般,怔怔地走过去,站定。
安达远起身,将手里的狐裘外衣在赵与君身上比划一下,一会满意地点头微笑,一会皱眉捏捏衣角,半晌,颇为满意地说:“还好,大致合适,只要有些地方……”
安达远话没说完,就被赵与君猛地搂紧怀里,紧紧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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