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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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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阿远见过陈小姐。”安达远微笑着行礼,不卑不亢。
陈如丽也没有为难她,直接让她起来说话,还特意给她留了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花茶和点心。
“姑妈最爱喝花茶,”陈如丽淡淡地说,仿佛真的是请安达远来闲话家常的:“以前,我跟表哥也喜欢跟着喝,喝久了就成了习惯,有了瘾,怎么也戒不掉了。我只怕,将来自己就会成了姑妈。”顿了一下,见安达远依旧微笑,对于自己话里的暗示没有任何反应,才接着说:“变成姑妈,喜欢花茶。”
“这没什么不好。”安达远依旧微笑,故意忽略陈如丽告诫自己她会成为华方国的皇后,“花茶宜女子饮用,不同的搭配有不同的疗效,只要方法配方用对就好。”
“配方?”陈如丽挑眉,等到安达远的解释。
“对,配方!”安达远微笑:“比如哪些在一起对人有利,哪些在一起对人有害。”
陈如丽脸色一寒,很快微笑:“难道你分得清吗?”
安达远坦率地摇头:“分不清,我只分得清事情有轻重缓急。若是身体有了病变,那就不能先顾花茶的美容功效,应该选择合适的配方先解决疾病。不知道,阿远说得对不对?”
安达远微笑,等待着陈如丽的回答。
陈如丽盯着眼前的花茶研究半天,终于微笑:“你说的,不错。”
第一百二十四章 鹬蚌相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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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丽想要见赵与君一面,却被安达远蛮横地拦在外面。第一次,陈如丽忍气吞声;第二次,陈如丽勉强忍耐;第三次,陈如丽面色不善;第四次,陈如丽出口反驳;第五次……
安达远想要借宁太妃的宫中秘药,却被告知被陈如丽事先取走。当时安达远勉强忍住怒火,回去后却正碰着前来御书房邀媚取宠的陈如丽挂在赵与君身上。安达远怒火冲天,帅袖而去,不顾赵与君辛苦的解释。
大臣们开始商量新皇立后封妃的事,陈如丽成了呼声最高的一个,而安达远几乎没有被提及。
赵与君想要反驳,奈何众大臣一致认为所谓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将安达远许配给新皇的事,只是安达远为了攀龙附凤而捏造的事实。皇上被安达远迷惑,所以帮忙说项,甚至将已故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搬了出来。
陈家一派,鼎力支持陈如丽登上后位;新皇培植的新势力,则拥护安达远,可惜势单力薄。
朝中吵闹不止,**安达远和陈如丽两人的斗争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相互攻讦、栽赃陷害,成了两人乐此不疲的把戏。而这一切,都跟宁安宫扯上了关系——两人都极力想得到宁太妃的支持。
眼看着安达远和陈如丽两人事成水火,赵与君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是喜欢安达远的吃醋,但是没想到安达远的醋劲会这么大。
唯一高兴的,就是宁太妃了。
作为中间人,面对安达远和陈如丽两方的讨好拉拢,宁太妃两家通吃,两家敷衍,偏偏还做出一副对两方都心疼的样子,让人抓不住把柄。
**,前所未有地明刀明枪。
宁太妃虽然觉得安达远和陈如丽的矛盾激化得太快,但是一想到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争宠的流血斗争,就不再怀疑什么了,只是暗自嘲笑两人都不知道在私底下斗,偏偏放到明面上。这样的话,真正得利的只怕是那些静静地围观两派斗争的世家。
果然,**的斗争传到了宫外,安达远和陈如丽的立后呼声立刻降低了很多,被人谴责过于善妒,不适合母仪天下,为天下妇人的表率。因此,那些原本呼声不高的其他世家大族的小姐们,反而成了热门人选。
陈家族长为此特别生气,不顾年迈,亲自请求入宫见皇上一面请罪,其实是想告诫陈如丽要有所收敛。
可惜,买通的人还没把信息传到,就被安达远逮了个正着,立刻宣布了陈家族长的打算,闹得沸沸扬扬。可怜那族长清高一辈子,临了竟然被安达远泼了一盆脏水,只得恨恨地收场。
如此一来,陈如丽的支持者多数叛变改投他方。
陈如丽和安达远的梁子,越结越深,几乎再也没有回还的余地。
宁宰辅的远房孙女有个叫宁馨儿的,正值韶华,身家清白,势力雄厚,一时间成了后位的最佳人选。
宁家大概是想做两手准备,最好的就是篡权夺位,实在不行,就让宁家的女子入主**。所以,才在安达远和陈如丽都败落的时候选择推出宁馨儿。
在众大臣的施压下,赵与君迫不得已,宣召宁馨儿入宫,暂住在宁安宫。
一时间,安达远和陈如丽失去了宁太妃这个靠山,都有些茫然。
**
宁太妃看着下面跪着的宁馨儿,身量苗条,肌肤赛雪的,虽然第一次入宫有些羞怯,但还不失落落大方,不由地满意地点点头,问:“爹爹交代你的,可还清楚吗?”
宁馨儿点头,恭敬地回道:“馨儿清楚爷爷的交代,还望姑妈多多指点。”
宁太妃心里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歌姬的贱种,时运好些赶上宁家做周全的准备才被抬举上来,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春儿看出宁太妃的不满,立刻教训宁馨儿:“在宫里,可别总是想着攀亲戚。太妃娘娘一向公正严明,眼里可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
宁馨儿浑身一颤,吓怕地回道:“馨儿,奴婢明白,谢春儿姑姑的教诲。”
宁太妃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春儿带宁馨儿下去。
恰在这时,安达远未经通传就笑嘻嘻地进来了——这时宁太妃为了拉拢她而给她的特权——除了春儿,这**的宫女就数安达远最为尊长,事实上,有承认她是大姑姑的意思。
见到宁馨儿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安达远挑眉,然而很快微笑地站立,挡在宁馨儿出门的地方,问:“这位妹妹是?”
宁太妃没想到安达远会突然出现,怕被她看出异样,连忙走下座位,亲切地拉着宁馨儿的手,介绍:“阿远啊,这位就是哀家的侄女儿馨儿,你们姊妹,以后可要好好相处!”说吧,牵起安达远的手,跟宁馨儿的握在一起。
感觉到宁馨儿的瑟缩和害怕,安达远也不说破,只是微笑着应承。
宁太妃怕人留久了被看出什么端倪,连忙打发春儿带宁馨儿下去。
看着几乎是仓皇而逃的两人,安达远的笑意逐渐加深。
“阿远怎么来了?”宁太妃拉着安达远坐下,连忙开口想转移安达远的注意力。
安达远从善如流,眼睛一眨,大滴的泪水就落了下来:“还请太妃娘娘为阿远做主……”
宁太妃满脸心疼地替安达远揩去泪水,说:“只要是哀家办得到的,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安达远收住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可是馨儿妹妹说到底,比我跟娘娘要亲近些,毕竟是血亲,我……”
宁太妃眉毛一挑,教训道:“阿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上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人!就算是没有馨儿,也会有其他,比如,比如清苑的那位……”
宁太妃想把安达远的不满引到陈如丽身上。
安达远明白宁太妃的意思,愤然起身:“她也敢跟我争?反正皇上不喜欢她!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把皇上的心抢走!”说完,想起宁馨儿来,有些怯怯地看着宁太妃。
宁太妃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把玩着手里的一枚果子。
就在这时,春儿回来了,安达远寻了个由头,赶忙匆匆离开了。
“娘娘,她还真贪心!”春儿撇嘴,觉得安达远想要皇上只喜欢自己一个人是件天方夜谭的事。
宁太妃微笑:“贪心好啊!哀家还真怕她们不贪心!”
看着宁太妃手里被捏碎的果子,春儿忍不住瑟缩一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谁是渔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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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后位之争,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夏始春余都没能争出个结果来,因为各方势力势均力敌,谁也讨不了巧,而作为当事人,赵与君的态度又暧昧不明。
所以,这种没有结局的结局在意料之中。
然而,为了强强联合得到最佳利益,很多势力选择了联合,一时间,松散的势力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而所有想要依附女子在**的地位确保自己家族利益的,都要搭上皇帝这条线。
安达远看着赵与君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在担心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听闻敏王的军事部署已经接近尾声,那最后的决战,就要来临了吧。
安达远没有等很久,就听到了敏王造反的信息。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安达远惊慌失措地跑到宁安宫“通风报信”,看着乱成一团的宁安宫,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看来,宁太妃对于宫外的消息并不是特别灵通,所以并不知道,所谓的敏王造反,只是赵与文派去敏王一派卧底的几个江湖人士在赵与文的示意下劫杀了一大批军饷,然后大摇大摆地将军饷拉回敏王营地。
“阿远?!”
一下子惊见安达远,宁太妃愣了一下,很快失去平日的冷静自持,上前抓住安达远焦急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敏王突然就造反了,而我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安达远微微一笑,问得意味深长:“太妃娘娘想要得到什么消息?还是说,太妃娘娘亲自参与了什么?”
宁太妃一愣,心底转过千百个念头,面上却是不解:“阿远你这话何意?”边说着,边用眼神示意春儿出去。
春儿了然,拔足往外奔去,却不想在门口被恰巧前来探视的陈如丽堵住。
宁太妃惊讶之后,很快就明白了目前的形势,也不再装傻充愣,挺立身子,凌然道:“好啊!哀家纵横宫里几十年,没想到却输在你们两个小丫头的手里!”
陈如丽微笑,谦虚道:“不敢不敢,我们哪敢望宁太妃项背?太妃娘娘您从荷妃横死开始隐忍,一直等到姑妈和太皇太后都仙逝了,才控制住淑太贵妃和林太贵妃,独自把持着**大权,妄想跟敏王来个里应外合,颠覆华方国江山。试问,这天下间,有谁敢跟您叫板呢?”
宁太妃冷笑:“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角色!跟阿远斗了几年的法,竟然学会了隐忍到这地步!”
安达远冷笑,宁太妃这是临了也不忘记挑拨自己和陈如丽之间关系。话说回来,自己跟陈如丽本来就不对盘,就算宁太妃不处心积虑,两人也不可能真的处得跟姊妹似的。
“不过,你别忘了,当初洪水中的那一幕……”
“她先交给我!”陈如丽赶在宁太妃说完之前急切地打断她的话,一旁的小圆子早就伶俐地让人绑了宁太妃,堵上嘴,推推搡搡地出了门。
“你要把她带去哪里?”安达远皱眉,倒不是想知道宁太妃接下来的话,反正不管什么话都是为了挑拨自己和陈如丽的关系,安达远只是觉得陈如丽私自带走宁太妃有些不妥,毕竟,对方还是太妃,执掌**。
陈如丽眼睛一转,说:“自然是押去表哥那儿,说不定前线还用得到她!”
安达远一想也是,便没有阻拦,只是着人关押宁安宫的其他人。
宫里的风波是暂时平息了,安达远便安安心心地留在御书房伺候赵与君,时不时地说点自己的看法。对于这一点,安达远很是庆幸,赵与君并不是一个奉行**不得干政的人,反而喜欢找自己一起商量,虽然自己常常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以为陈如丽真的把宁太妃交给了赵与君审问关押,安达远也没有多问,没见赵与君传召宁太妃,还以为他真的把宁太妃押去前线劝服敏王。
但是,十多天后,传来宁太妃自缢宫中的消息,安达远才惊觉,原来陈如丽一直在私自关押宁太妃!
见赵与君被前线的战事烦扰,安达远不忍心烦他,就没有将那日的真相说出来,独自一人去找陈如丽探寻究竟。谁知陈如丽只是冷淡地说:“疾病已经除去了,我现在需要的,是美容养颜。所以,恕不远送!”
看着眼前关闭的大门,安达远叹息,果然是陈如丽动的手脚,所以才这么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是怕自己追查吧。心里暗暗恼恨,因为陈如丽的私怨,让赵与君失去了钳制敏王的一张王牌不说,只怕会激起敏王的报复!
到底,陈如丽有什么怨愤非要杀了宁太妃不可?
猛地,安达远脑海里闪过当日宁太妃的话“你别忘了,当年洪水中的那一幕……”
说到宁太妃和陈如丽共同经历过的洪水,只有护花洲的那一次。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陈如丽不得不杀了宁太妃灭口?
安达远一时理不清,烦躁地漫无目的地乱走,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才惊觉抬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凤慈宫,而春花正惊讶欢喜地看着自己。
上了几柱清香,安达远随春花来到偏殿。
春花掩上门,到角落里扒拉了一会,然后从小匣子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安达远,说:“这是大姑姑去世前让我交给你的,但是我一直被困在这凤慈宫,都没有机会给你。”
安达远不解,为什么姑姑没有亲自给自己,却叫春花托付。一边撕开封口,安达远一边问:“为什么说困在凤慈宫?”
春花局促地搓着双手,不安地说:“我说着玩呢!你别在意。”
越是如此,安达远越是疑惑,干脆放下书信,盯着春花说:“告诉我原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春花讷讷地想了一会,才说:“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说她仙逝后,我和小明子必须留在凤慈宫哪儿都不能去,连秋月也必须待在这里。”
“为什么?”安达远问。
春花摇摇头,也是不解。
既然是个谜案,安达远也不想追究,继续将姑姑留下的书信展开,仔细阅读。
没想到,太皇太后留下的这个谜案的谜底,就在这封信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是渔翁(二)
看完书信,安达远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春花来,直到春花从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躲闪,安达远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微笑着说:“春花姐姐,从今天开始你就和秋月小明子一起到御书房伺候吧。”
春花惊讶,不明白自己姐弟三人原本不被允许踏出凤慈宫一步的,如今安达远看完安青映留下的书信竟然要带自己姐弟三人离开。
捏捏衣角,春花有些局促:“为什么啊?太皇太后明明说……”
安达远摇手打断春花的话,简单地解释道:“姑姑说,太皇太后当初是怕你们出去吃了宁太妃的亏,所以才让你们一直住在凤慈宫的。如今宁家跟皇上为敌,宁太妃请罪自尽,你们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春花点头,但是很快又疑惑:“为什么呢?我们姐弟三人不过是小小的下人,太皇太后为什么要这么仔细地为我们打算?”
安达远想起姑姑在书信中提到的那个秘密,又想想太皇太后的用心良苦,便撒了个小谎:“因为在这宫里,只有你们姐弟三人会真心地对我好,所以姑姑请求太皇太后把你们留给我!”
春花憨憨地一笑,说:“那是自然地!你和青映姑姑对我们也很好!”
见春花没有追究,安达远松了口气,四处看了一下,说:“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们收拾一下,一会我们一起去御书房!”
春花不安地问:“可是皇上那边……”
“你放心!”安达远拍着胸脯保证,“我现在是御书房的大姑姑,调两三个人过去,皇上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了,秋月怎么说都曾经是皇上的伴读,皇上可是个顾念旧情的人!”
听安达远这么一说,春花也立刻放下心来,催促着秋月和小明子快速收拾打包好,当即跟着安达远到了御书房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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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听完安达远讲完前因后果,赵与君好笑地问。
安达远讨好地替正在批阅奏章的赵与君捏着肩膀,说:“哪里是把你卖了,不过是多给你找几个人伺候着!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小心我跟你急!”说着,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
赵与君闷哼一声,然后舒服地叹气道:“对,就是这地方,最近疼得厉害!你这力道正好!”
安达远又使劲捏了几下,感觉手下的肌肉松弛下来,才没有好气地说:“再敢惹我生气,就这么着大刑伺候!”
“求之不得!”赵与君贫嘴道。
“不过,你真的不生气?”安达远还是觉得好奇,毕竟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觉得丢脸,更何况是皇家!
赵与君沉默了一会,才说:“生气是肯定的!毕竟,皇祖母为了帮助荷妃这么针对母后,让母后吃了不少苦头,还担了陷害荷妃的恶名。但是,想想荷妃也很可怜,年纪轻轻地就入宫,不得父皇的喜欢就罢了,还被宁太妃利用陷害,跟别的男人……说到底,荷妃也是个可怜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安达远点头,叹息道:“只是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一个劲儿地跟皇太后作对,明着是想帮已故的荷妃讨回公道,其实不过是想扰乱众人的注意力,帮荷妃完成遗愿,照顾好她的一双女儿。”
赵与君点头,“没想到,所有的人一直都认为荷妃最为不幸,其实她才是最大的赢家!进了宫,有人‘保护’她跟喜欢的人珠胎暗结,有人为了她的失节担下善妒的骂名,还有人为了她的一双儿女辛苦经营……说起来,当初跟她争夺后位的母后,却比她不幸多了,必须忍受父皇的三宫六院,还有对母妃的‘独宠’……”
“只是,没有想到,太皇太后最关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的侄女儿!”安达远感慨。
赵与君神色微动,意味深长:“或许荷妃之于皇祖母,是不同的吧!”
安达远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只怕又是皇宫的一桩鲜为人知的秘辛。不过逝者已矣,讨论那些有什么用呢?
赵与君突然笑出声来,说:“要说受益者,还有一个就是小明子!”
“那可不!”安达远接道:“为了隐瞒春花秋月两姊妹的身份,太皇太后还特意提拔了一个小太监作为她们姊妹俩的弟弟,受太皇太后的庇佑!”
安达远说着话,手里却没有停下,正好帮赵与君松松筋骨。
满足地伸个懒腰,赵与君回身抱住安达远,轻轻地蹭了两下,放开道:“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
安达远看着燃了一半的蜡烛,担心地问:“你还不去休息,说话间就快要早朝了。虽然前线战事吃紧,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早晚累坏了,反而坏事!”
“知道了,管家婆!”赵与君难得冲安达远做个鬼脸,接着心疼地看着安达远有些陷下去的眼窝,说:“你也是,我熬多久,你就陪多久,只怕我还好好着呢,你就累坏了!快去休息!”
安达远一挑眉,转身走到书案旁边,拔下头上的银簪子拨了拨烛心,让烛火更旺一些,说:“难道你就不许我红袖添香吗?无错小说网。”
赵与君一怔,面色温暖,有些试探:“曾经在迟兰宫……”
“没错,我是这么帮过朝嘉!”知道赵与君想问什么,安达远也没有隐瞒,见赵与君神情有些捉摸不定,安达远忍不住笑了,说:“跟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计较什么,你再不批阅,只怕天亮了都批不完!”
见安达远说得轻巧,赵与君心里的芥蒂也渐消,低头认真地看起前线的奏章来。
看着赵与君用朱砂细细地批阅,安达远松了口气,还好赵与君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要不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不是因为内心对于朝嘉过分眷恋,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渐渐萌发的情感。那情感,在巫真的点化下发芽,然后就像是吸足了养料,一个劲儿地疯长,几乎抑制不住地要冲出心口来。
想到这儿,安达远下意识地扶住心口,谁知赵与君几乎在同时抬头,一脸的担忧:“没事吧?是不是累了?早就跟你说先去休息你就不听,看……”
“啰嗦!”安达远粗声粗气地打断赵与君的喋喋不休,面色发红,看得赵与君一怔,随即也不好意思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批阅奏章。
御书房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偶尔爆出的烛花,还有满是摇曳的烛光,在墙上映下相偎的身影。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春情正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春情正好
敏王和宁家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整个华方国,更何况经过前几年的灾荒,百姓渴求安稳,对于敏王发动的这场战争甚是排斥。得民心者的天下,再加上经过立后封妃事件逐渐结成利益团体的各大势力均向皇权靠拢,所以,赵与君的力量很快就将宁家以及敏王的势力击得溃不成军。
宁家军本来就派系众多,跟随敏王是因为想要在胜利后分一杯羹,如今见朝廷力量强大,叛变者纷至沓来。赵与君为了瓦解敏王的势力,对于降众甚是宽容和信任,甚至给了他们领兵上阵杀敌、戴罪立功的机会。
原本一个阵营的人如今成了敌对的双方,感情加上利益的yin*,很多战争不过是走走形式,有些甚至连形式都不走就直接被劝降了。
宁家势力败落,但是敏王的嫡系部队却很厉害,最重要的是对敏王誓死效忠。
原本只要战争是在华方国的土地上继续,赵与君就打算一举瓦解敏王势力,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可惜,战到最后,敏王突然主动撤退,逃到北邙山以北的北胡地界,跟你那里的大汗结为姻亲。
华方国在先皇巡行护花洲之后开始灾荒不断,如今新皇刚刚登基又遇内乱,想要打压跟北胡结盟的敏王,自然是力不从心。于是,赵与君一面加紧边防,一面积极恢复国内生息,颁布一系列惠民政策,希望恢复战前的华方国的境况。
当初借由立后,赵与君成功集结了各方势力以对付敏王和宁家;如今宁家败落,敏王出逃,各方势力的利益争夺又展开了,战场之一,就是后宫。
眼看着赵与君面对奏章中越来越多的立后封妃建议眉头越皱越紧,安达远也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自己已经十六岁了,虽然自己并不觉得这个年纪就可以谈婚论嫁,但是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再过两年,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剩女了。而开春后的选秀,凡是年满十三的女孩子都可以参加,到时候一群的莺莺燕燕,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赵与君眼里。
陈如丽比安达远更着急,因为她很明白赵与君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跟虽然没有背景但是深得圣宠的安达远相比,她的处境更加堪忧。而陈如丽已经十七岁了,算是个大姑娘,要是赵与君再不给她一个名分,她只怕是真的会成为全华方国的笑柄,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无论两人怎么担心,例行的选秀的日子还是越来越接近,尽管皇上没有开口说什么,那些世家大族却已经派适龄的女子进京,提前打点一切。
安达远开始比赵与君在御书房待得时间更晚,因为一离开那里,赵与君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他会是整个后宫翘首企盼的君王。
立春过后,整个京师都一下子复苏了,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地载着韶华无限的女子,或清雅,或妖媚,一个个都只为博得君王的欢颜而绽放。
一日,春情正好,赵与君难得清闲,想要让巫真到御花园抚琴舞剑,顺带捎着安达远一起去,以便纾解长久以来令人窒息的压力。原本以为安达远会很高兴,谁知对方只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折磨手里的那本书。
眼看着一本崭新的书就要被安达远揉成烂豆叶了,赵与君好心解救:“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挨着安达远坐在台阶上。
安达远恹恹地摇摇头,挥挥手,说:“没事,你别理我,尽管自己去乐呵!”
赵与君挑眉一笑,也不顾及其他,直接更紧地挤着安达远坐着,一手环住她的腰,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安达远连推开赵与君的气力都没有,挪了挪身子,继续窝在那里发霉。
终于觉察出了安达远不是跟自己闹着玩,是真的不舒服,赵与君紧张起来,连忙要喊御医,被安达远拦住:“没什么,我就是心里头闷,过一会就好了。”
“心里闷?”赵与君说着,手就伸了出去。
啪!
安达远一把打开某只咸猪手,眼里火花闪闪。
赵与君嘿嘿一笑,说:“看,这不就有精神了!来,一起去御花园走走,让巫詹事抚琴,我来舞剑给你看!眼下*光正好的,别在屋里憋坏了!”
安达远怨念地看着赵与君,抱怨:“原来你也知道*光正好啊!”
赵与君一怔,听到一旁春花吃吃的笑声,再看看安达远很明显的深宫怨妇的表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达远是在担心选秀的事。瞪了春花一眼,后者立刻识趣儿地带着人出去,还细心地掩上了门。
“若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会不会答应陪我出去看看?”赵与君诱惑道,一手把玩着安达远的发梢,不时地凑上去嗅一下,神色满足地喟叹。
安达远一把夺回自己的发梢,翻个白眼,敷衍道:“那要看你的这个好消息有多好。”
赵与君眉梢一挑,信心满满:“保证让你满意!”
“得了吧!”安达远不相信地挥挥手,能让她满意的是赵与君的后宫是空荡荡的一片,除了自己别无他人。以前两个人两个多月的冷战不就是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达到共识吗?现在说来岂不是更没用。
“你好歹听一听再下结论吧。”赵与君不满地嘟囔。
“好吧,我姑且听一下你的这个好消息究竟有多好。”安达远继续敷衍。
赵与君眉梢一扬,说:“你来拟旨!”
安达远一震,抓住赵与君的手:“你来真的?还拟旨?”
赵与君一把拉起安达远,半推半抱地把她推到书案前,将笔墨纸砚准备好,说:“开始吧,就说朕登基以来,灾害不断,更遇到敏王叛国此等大事,祸国殃民,朕实在愧对百姓。恰逢敏王宁家势力被瓦解,为了惠民,朕决定全国租税在减免的基础上再次减半,同时取消今年的秀女采选这种浪费民力的行为,再将宫中适龄的宫女放出宫去……以求得上天对我华方国的眷顾,保我社稷安康,国祚绵延。”
“怎么?一个字都还没写?”赵与君见安达远呆愣在当地,看着空白的纸问。
安达远眨眨眼,好半天才从震惊中挣扎出来,有些艰难地问:“所以说,你一早就……”
“不错!”赵与君得意地看着安达远。
安达远大怒:“那你居然瞒我这么久,害我……”
“害你怎样?”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赵与君赤luo裸地诱惑道。
安达远低头避开那强劲的电力,清咳几声,说:“没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快写!”说着,把毛笔往赵与君面前一送。
御花园内,巫真调弦,铮铮琴声伴着春花烂漫,蜂蝶阵阵,不禁感慨:“果然是春情正好蜂蝶忙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行
赵与君列出了一批准放出宫的宫女的名姓。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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