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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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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答远刚说完,门口就进来一个人,一身的太监服,但走路的姿势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脸上神情激动,走路都有些颤抖。
看到来人,安答远站起来,眨眨眼,有些俏皮地说:“姑姑,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商量吧!”对着史御医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见对方一脸的感激,安答远快步走出大殿,将独处留给两人。
刚出大殿,一件厚厚的披风就轻柔地落在了肩上,然后赵与君心疼责备的话语:“真是的,出来都不知道添件衣服,冻坏了怎么办?”
安答远吐吐小舌,说:“这不是好好的嘛~”向大殿探探头,见里面相拥的身影,感激地说:“谢谢你!”
赵与君宠溺地刮了一下安答远的鼻尖,说:“小呆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安答远夸张地摸摸鼻子,又有些担心:“你都安排好了吗?”
赵与君好笑,指指安答远身后的李谦,问:“我把自己的贴身侍卫长都给调来保护青映姑姑‘殉葬’了,你还不放心?”
安答远嘟着嘴:“那出去以后?”
“小呆瓜!”赵与君在安答远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安排了十哥和十嫂在宫外接应,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嗯嗯嗯!”安答远连连点头,脸上笑开了花,但一想起或许从今后都见不到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内心又凄楚起来。
叹息一声,赵与君将安答远搂在怀里,慢慢地往凤慈宫外踱去:“放心,史御医的医术,我还是很看重的。总有一天,他会回宫的!”
“谢谢!”安答远头闷在赵与君怀里,闷声问:“那个,你的表妹,今天不是……”
“啊——唔~~~”
赵与君惩罚地猛地搂紧安答远,趁她惊呼时,准确地低头堵住她的嘴巴,有些得意地看着某人怨念又羞涩的眼神,然后,水眸慢慢闭上,关住亮光,沉浸在粉色的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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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交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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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丽到底是待不住了,尽管她一直劝自己要冷静,要等着赵与君来求自己,这样自己才有资格跟他提条件,毕竟,姑妈不在了,这个虽然是事实上的表哥,却跟自己一点都不亲近。
当陈如丽听说赵与君成为帝君时,确实很惊讶,毕竟她一直认为赵与君不过是寄住在凤鸣宫而已,既不是皇后亲生,又不是皇子中特别受宠的,最多是有个盛宠不衰的母亲。直到皇后宣布赵与君的真实身份以压制敏王一派的反对,陈如丽才知道,原来赵与君真的是自己的表哥。
再后来,陈家族长找到了她,暗示她将成为陈家下一个入主皇宫的女人,陈如丽喜不自胜,不是因为那个身份的尊崇,而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自己可以更贴近心里的那个人。
她一直在等待,直到太后去世将近一个月,自己才得到进宫的传召。
陈如丽信心满满,一身凤华,招摇着进入皇宫。她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赵与君的微笑,即使那微笑只是敷衍。
但是,她万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只是华丽的空荡荡的大屋子,华服美食、婢仆成群,唯独没有那个人的踪影。
第一天,陈如丽告诉自己,赵与君是因为国事繁忙,无暇顾及自己;
第二天,陈如丽勉强安慰自己耐心再等等,就像来之前家里人告诫的,陈家要摆足谱,现在是赵与君有求于陈家;
第三天,陈如丽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还是勉强自己等待;
……
眼看着秋叶飘零大半,自己进宫已经一个月了,赵与君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陈如丽不是没有想过买通清苑原本的宫婢们,但是所有的人都像是一块硬石头,让人无处下嘴。陈如丽气闷,自小学习争宠权术的她,自然是明白下人们这么做,是因为上面的人的吩咐,而上面的人,就是赵与君。
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陈如丽才更觉得未来如此暗淡——一个女人,真正能依靠的不是自己娘家势力,而是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夫君。可是,偏偏那个人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陈如丽决定,不再等待,要主动出击!
“小圆子,你去打探一下,皇上什么时候有时间召见我。”陈如丽随手招来自己自家带来的小丫头。
小圆子为难地上前,偷偷打量了一阵陈如丽,还是忍不住说:“小姐,你也知道皇上他……”
陈如丽眼睛一瞪,小圆子立刻噤声,乖乖地垂下双手,但还是没有离开。
“皇上他怎么样?”陈如丽怒道:“难道皇上他还故意不见我不成?”说到这里,一个月来的委屈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陈如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当年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皇上想要坐稳这个位子,也要靠我们陈家!”
小圆子一听,立刻焦急地想要上前制止,怕陈如丽会说出更多不得体的话来,被人抓住话柄。
谁知,没等小圆子出声,外头就想起赵与君坦荡爽朗的笑声:“丽儿表妹这话说得不错,朕的皇位,确实需要陈家的鼎力支持!”
一霎时,整个清苑鸦雀无声。
陈如丽闻言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因为赵与君终于来看自己了,接着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地大逆不道,又想到如今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能任自己无理取闹的“表哥”,而是掌握着华芳国所有生死大权的帝君。
这么一想,陈如丽立刻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赵与君面前,诚恳又惶恐地请罪:“表哥~不,皇上,是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不不不,请皇上降罪!”
陈如丽以为自己主动示弱,肯定会引来赵与君的谅解,说不定顺带着就慢慢对自己改观,然后……
但是,扶起陈如丽的是一双柔软的女人的手,还在惊讶中,陈如丽就听见一个自己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笑吟吟地说:“陈小姐快快起来,您这样做,不是跟皇上生分嘛!”
陈如丽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脑门儿,没想到竟然让安达远看到自己这么脆弱丢脸的一面!要是往常,她肯定会顶回去,但是想到目前的处境,陈如丽只是一脸诚惶诚恐地看向赵与君,见对方含笑默许,才怯怯地起来,娇羞地说:“谢谢表哥~”
一甩手,就将安达远不着痕迹地甩开了。
安达远也不生气,微笑着退到赵与君身后。
“丽儿表妹,朕前段时间忙着太后的丧事,还有大堆的国事要处理,所以没能及时来探望你,还希望你别怪朕这个表哥。”赵与君难得如此和颜悦色地对陈如丽开口解释。
明知道赵与君这么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背后的陈家的势力,陈如丽还是忍不住开心,眉梢一挑,正要说什么,看到安达远时,却突然闭了嘴,只是低头坐着。
安达远直到陈如丽只怕是不待见自己,于是微笑:“皇上,御书房里的工作只怕还没做好,我回去看着,免得耽误皇上一会办公。”
赵与君听着安达远冠冕堂皇地提醒自己别独自待得太久,忍不住想笑,最近安达远吃醋的劲头,让他很是满意。
点头,默许安达远。
安达远微笑,施礼,然后带着刚才带来的一干人悄悄地出去了。
见安达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陈如丽才羞怯地开口:“表哥~虽然国事繁忙,但还是要注意身体。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华芳国的福祉呢!”
赵与君微微一笑,说:“谢谢丽儿表妹关心,朕会注意的。这段时间猪的还习惯吧?宫里的下人们可还听话?”
陈如丽直觉想回答是,但是心思一转,“听话?听谁的话?”她想知道,自己在赵与君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赵与君一怔,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然后松开,一脸的关切:“可是他们为难你了?”
陈如丽心里一松,有些微微的羞涩和喜悦,原来自己在他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地位的,“那也不是。”陈如丽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是我想去见表哥时,他们总是说表哥有事在忙,推三阻四的。”
赵与君皱眉,佯怒道:“这些个奴才真是越来越不成器!朕虽然很忙,但是若是通禀了说来的是表妹,朕哪有不见的道理?”
见陈如丽眉梢的喜色,赵与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在屋子里伺候的宫婢们立刻跪得满地,瑟瑟发抖。
“你们这些个奴才,既然是丽儿表妹有事要见朕,为什么不通报?想吃板子,还是不想要脑袋了?”
底下跪着的宫婢们立刻连声求饶。
陈如丽的得意不过一刹那,立刻就想到,赵与君一来就惩罚这些宫婢的话,那么他们还不把怨恨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交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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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赶在赵与君开口之前,陈如丽急忙说道:“表哥~他们也是忠心为主,你也别责怪他们。”
赵与君当然不会惩罚自己的心腹,于是顺水推舟,这一页就揭过不提。
陈如丽有意避开其他人,所以找个由头就把小圆子给支开了:“小圆子,我们从家里带来的贡茶,你去取来给表哥尝一下。记得,要仔细地拾掇,晚一点没关系。”
小圆子会意,立刻就离开了,还顺便带走了陈如丽自家带来的其他人。
赵与君知道,接下来怕是要说到正事了。
“御书房那边,不知道收拾好没有?”赵与君淡淡地说,很快,所有不相干的人都会意离开了。
赵与君和陈如丽两人,说些不咸不淡的不相干的话,双方比较着耐心,看到底谁先开口。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还不见陈如丽开口,赵与君心内叹息,自己的这个表妹,倒是越发沉稳了。
“家里一切吗?”到底是有求于陈家,赵与君主动开口,但是又不肯有失身份:“很久未曾去看外公了,除了上次母后……”赵与君说着,神情就哀伤起来,有做戏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真情,母子情深。
陈如丽也想起曾经姑妈对于自己的爱护,也不禁唏嘘感慨,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融洽了一些,渐渐地找回过去的感觉来。
“表哥,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怎么都比别个亲近些。”陈如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今我这么说或许有些大逆不道,敢跟皇上攀亲戚?但是,就如姑妈在世时一样,为了你的未来辛苦经营,瞒着所有人将你看做是皇太妃的孩子,以获得百越前皇族的支持。如今,姑妈不在了,但是,陈家还在!”
陈如丽很清楚,自己之于赵与君到底意味着什么。今天温和的赵与君让他很开心,但是她还不至于错以为这就喜欢。她唯一的砝码,就是陈家;而安达远的砝码,紧紧是赵与君的爱护。这个**,从来不是拥有帝王的恩宠就可以独霸天下的!
赵与君沉默一会,才感慨:“谢谢表妹跟我说这些知心话。如今的日子可比以前艰难多了,没了父皇和母后的庇佑……”
不过是一瞬间,赵与君立刻收起失落和感慨,一副壮志雄心:“但是,我会走下去的!为了那些帮助我的人,也为了那些反对我的人!将来的华华方国,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治世!”
陈如丽仿佛被赵与君的豪气打动了,神情激动,有失分寸地握住赵与君的手,说:“表哥,你放心!咱们陈家的人,向来不会帮着外人!”不帮敏王,但是也不会帮安达远!
赵与君自然是听出了陈如丽话里的暗示,但是他没有挑破,只是感激地看着陈如丽,说:“我相信,外公他们会代替母亲守护我!”至于阿远,我自己会守护!
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凝望,都没有开口,因为两个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为了一个交易,各取所需。
不过略坐了片刻,小圆子就取来了茶叶,接着派去御书房的下人们也回来了。赵与君找个借口,拿着贡茶,利落地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
“小姐……”见赵与君的身影消失,小圆子担忧地看着陈如丽,赵与君对陈如丽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除了想要获得陈家的支持,他没有任何其他留下的缘由。
陈如丽咬紧嘴唇,眼眸水汪汪得一片,很久,才幽幽地说:“回去吧,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凉了。”
小圆子叹息一声,跟着进了屋子,掩上门。
赵与君回到御书房,就见安达远已经笑意盈盈地等在那里了。微笑着上前,赵与君笑问:“怎么,没回来晚吧?”
安达远摇头,但笑不语。
赵与君抬头,来了兴致:“怎么,这么一点的时间你也舍不得离开我?”
安达远还是摇头,只是笑意浅了一些。
赵与君渐渐嗅出了安达远神情里的不寻常,收起嬉笑,正经地问:“怎么了?不会是这一会就出了什么事吧?”
安达远叹息一声,说:“还真是聪明!刚才,宁太妃身边的大姑姑春儿来了,说是太妃娘娘请我过去讲一讲华方国的地理志呢!”
赵与君一下子握住安达远的手,紧张地问:“你答应了?”还没等安达远回答,就叹息:“肯定是答应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先斩后奏的习惯……”
安达远安抚地拍拍赵与君的手背,说:“别担心,宁太妃之所以找我,还不是因为我家有华方国最齐全的地理志手札。若是我真的推脱了,反而是失礼在先,平白给她留下话柄来拿捏我!”
赵与君宠溺地刮了一下安达远的鼻尖,说:“你啊,你还真以为她找你就只是为了了解地理志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安达远微笑:“她一来是想知道我对于华方国熟知程度,二来是来试探我到底站在哪一方。”
赵与君皱眉:“第一就算了,第二这还用试探?你当然是站在我这一边!”赵与君说得理所当然。
安达远戳戳赵与君的胸膛,说:“真是大言不惭!”
“难道不是?”赵与君微笑反问。
“可是,你忘了。”安达远提醒道:“我的祖母和姑姑都是宫里的大姑姑,姑姑还曾经拿大姑姑的身份来拒绝太上皇的宠爱,而我,进辛者库,为的是什么?”
赵与君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夫唱妇随,自古天理!”
安达远心里叫嚣:“小样!难道就不能妇唱夫随?”不过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郑重道:“既然宁太妃这么不确定,那我干嘛这么快就表明立场,给自己多树一个敌人?故布疑阵,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赵与君立刻否决:“阿远,我不要你为了我去牺牲什么!你放心,我撑得起一方天空,为你遮风挡雨!”
安达远摇头,握紧赵与君的双手,将紧握的四拳举到赵与君面前:“既然是夫妻,需要的不是一方为另一方牺牲,而是共同守护!我不要做一个永远躲在你身后接受你的庇佑的人!她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说完,安达远立刻低下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最后一句话就轻易出口了。
沉默,然后将安达远搂紧在怀里,赵与君说:“阿远,你不用在意。即使没有她,陈家也不会轻易就站到敏王一边,只是,陈家需要我给他们一个承诺,丽儿表妹就是我给陈家的承诺。但是,若是你不喜欢,我……”
“不!”安达远快速收起悲哀,坚定地说:“你不能失去陈家!而我,也不会轻易跟宁太妃正式对立!咱们一起努力,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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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看着眼前的书册,有条不紊:“这些就是父亲留下的手札,因为一直忙于宫中事务,所以无暇整理,只怕会污了太妃娘娘的凤目。”
宁太妃稳坐如山,闲闲地打量着安达远,沉思着。要说跟安达远唯一的交集,要算是那次凤纹玉佩的栽赃事件了,因为安达远的搅和,害得自己失去了整治皇后的机会。
想到这儿,宁太妃很恨地握紧了双拳。
“是吗?”宁太妃凤目一挑,“可是哀家听说,阿远可是经常跟淑贵太妃探讨这些呢,怎么会一直没有整理?”
安达远面露不解:“什么时候淑云宫的事传得这么快了?”见宁太妃面色不好,安达远立刻接着说:“阿远确实跟淑贵太妃探讨过华方国的地理志,那不过是因为淑贵太妃思乡情切,所以从父亲记录的手札上寻求慰藉。要说到整理,只怕也是淑贵太妃整理关于家乡的一小部分。”
“是吗?”宁太妃笑得嘲讽:“哀家听说,郑王和郑王妃……”
“郑王?”安达远果断地截断宁太妃的话,“郑王殿下和王妃怎么了?前段时间听皇上说殿下如今已经到了北邙山,那里的刘将军见过殿下和王妃,怕万一出了什么事,特地地派人保护他们。”
宁太妃脸色一沉,知道想通过郑王诱哄安达远说出整理地理志手札实情的计划失败,心底已经开始认定安达远是属于皇上一派的了。
“不过,”安达远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皇上国事繁忙,倒是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安达远的失落太真诚,宁太妃激动的差点直接站起来,但是她不过略略侧了身,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欢悦:“阿远,可是皇上他对你……”
“没有没有!”安达远慌忙摆手连声否认,一脸的急切:“没有的事!陈小姐她……”说到这里,安达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本宁太妃是不信任安达远的,但是因为眼前这一番景象,她却信了七八成。宁太妃久在**,深知女子的嫉妒有多么得厉害可怕,安达远深得帝宠自己自然没办法拉拢她,可如今来了个陈如丽,事情就好办多了!
“阿远,你放心,万事有哀家为你做主!”宁太妃一脸的舐犊情深,拉着安达远的手,安抚地拍着。
安达远“受宠若惊”,连忙跪下谢恩,却被宁太妃一把拉起:“阿远,”宁太妃意味深长,“这**,可不是单凭女子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如今安家败落,原本还有青映照看你,可如今她也随太皇太后而去,你孤身一人在这**,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别忘了告诉哀家,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
安达远感激涕零:“谢太妃娘娘!”说着,将手札往宁太妃身边一推,说:“娘娘对阿远这么好,阿远无以为报,就将这些手札献给娘娘,恳请娘娘笑纳。”反正这些手札也有不实之处,而且整理成册的也已经交由郑王带出皇宫。
宁太妃一脸欣慰地接受。
闲话又说了不少,安达远起身告辞。宁太妃也没有强留,只是吩咐人送安达远出去。
春儿上前,有些担忧:“娘娘,您这就信任她了?”
宁太妃冷笑一声,道:“信任?不过是利用罢了!”
“那陈小姐哪儿?”春儿请示。
宁太妃将面前的手札一掩,有些恹恹地说:“东西收下,再回一份厚礼,什么都不用说,她可是有把柄捏在哀家手里!看着她们两败俱伤,不伤我们一分一毫,何乐而不为呢?”
春儿赞道:“娘娘英明!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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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一路走来,等到了御花园才摆脱宁太妃派来“护送”自己的人。漫步间,走到了巫真种植的罂粟苗圃旁,入目的只是一片荒凉。
很久,有脚步声接近,安达远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倦怠地问:“你说,人忙忙碌碌地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沉默良久,巫真才问:“累了?”
安达远有些茫然:“说不上累,但是,跟我对生活的预期相差太远,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有心计,是好,还是不好?”
巫真淡然:“那你问问自己的内心,你做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
“目的?”安达远笑得自嘲,“许就是自保吧……”语气无限苍凉。
巫真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安达远身边,跟她并肩而立,看着荒芜的苗圃,说:“万物荣枯,新陈代谢,即使你不做什么,总有别的人来做,这个世界还是一样地前进着。湘盈,无论前生,还是今世,你都把太多的负累压在自己身上,所以才总是委屈了自己,无所适从。”
见安达远没有回应,巫真有些心疼愤然,但到底原本性子淡泊如水,只是淡淡地说:“既然决定跟着他,为什么不要求一份安稳和幸福?”
“要求?”安达远笑得有些无力:“那也要他做得到。我,不想他为了我分心。”
“是爱吧?”巫真笑得孤寂。
安达远一怔,她只知道自己想帮赵与君,想拥有一份幸福恬淡,但是从没想到,在渴求这份生活的背后,会是对那个人深深的依恋。朝嘉走得太突然,所以安达远没有办法将对他的感情完全理清;赵与君是自己命定的夫君,安达远想到反抗却只能接受。
对于自己真实的感情,关于内心深处,安达远从来没有仔细探究过。
“我……我不清楚。”安达远坦白道。
巫真有些心疼,看着眼前这个清丽的女子脸上蒙着迷茫,从那迷茫中透露着对于未来的渴望。到底是压下自己拥她入怀的想法,巫真微笑:“那就好好想清楚,不着急,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留给你慢慢思量。只是,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不论何时,我都保护你!”
巫真的淡然和真诚让安达远很是感动,但是她无力回馈他所想要的。突然,从对于巫真的内疚里,安达远明了,自己可以接受一段被安排的婚姻,甚至可以努力去经营,那是因为,跟自己组建家庭的,不是别人,只是赵与君!
第一百二十三章 鹬蚌相争(一)
今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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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成了宁安宫里的常客,不但每日报到,风雨无阻,而且经常一待就是老半天。为此,皇上大发雷霆,直接扣了安达远半年的薪俸。
宁太妃听说这个消息很满意,不管安达远是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能够挑拨安达远和赵与君的关系就行。
陈如丽也较为满意,不管扣除薪俸的背后原因是什么,都让她觉得开心。唯一不满的是安达远跟宁太妃的接近,这让她觉察出两人之间暗地里的交易,让陈如丽不安。
于是,在安达远之后,陈如丽亲自带着珍贵的野山参去拜访宁太妃。而在被拒绝N次之后,宁太妃终于接见了陈如丽。
“还不给陈小姐看座!”宁太妃颇为不满地看着春儿。
春儿立刻伶俐地扶着陈如丽坐到宁太妃的下首。
陈如丽也不推辞,坐下后就跟宁太妃不咸不淡地说着家常话,似乎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宁太妃原本以为陈如丽坚持不知道一会就会直奔主题,但是她没有想到,如今的陈如丽性子竟然很是沉稳,不急不着地陪着自己打太极。
“娘娘,这株野山参是丽儿特地带来孝敬您的。听说娘娘最近体虚,还要多多进补。”陈如丽微笑着说,小圆子立刻双手将野山参奉送给春儿接过去。
宁太妃见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就打发了人出去,小圆子也立刻机灵地跟上。
“陈小姐,”宁太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陈如丽虚与委蛇,因为陈如丽不同于安达远,她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上。当初护花洲那场漫天的洪水吞噬了安达远一家,宁太妃看的清清楚楚。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宁太妃见闲杂人等离开,立刻直奔主题。
“太妃娘娘果然爽快!”陈如丽原本也不是个善于打太极的人,直说道:“丽儿想得到圣宠,还希望娘娘助一臂之力。”
宁太妃冷哼一声:“哀家怎么祝你一臂之力?哀家可不是皇上的亲母,甚至敏王还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皇上怎么可能听哀家的?”
陈如丽也没有气馁,说:“太妃娘娘这话倒是自轻了。如今谁不知道,这**一切但凭娘娘做主,敏王实力雄厚,一心辅佐君王。那些外面的人听了谣言胡说八道,以为娘娘私心偏袒敏王,不知道娘娘也有娘娘的难处。娘娘可别放在心上。”
宁太妃闻言微笑,有些欣慰地说:“如今的人真是不明就里就乱说一气,难得你这么明理,倒是知道体贴哀家的难处。说到底,都是先皇的孩子,赵家的血脉,哪里就生出外心了呢?”
陈如丽连连点头,说:“娘娘说的是。天下本无事,全是那些宵小乱说一气!”
宁太妃深有同感地点头,话锋一转:“但是,皇上说到底不是哀家的亲子,对哀家又心有存疑,哀家的话,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说完,眉毛拧在一起,仿佛真在为陈如丽忧心。
“娘娘,您的话皇上哪能不停呢!”陈如丽吹捧。
宁太妃犯难道:“可是,前些日子,阿远她也……”
陈如丽面色一冷,很快又娇笑:“娘娘,阿远不过是个有身份的宫女,怎么能跟陈家的势力相提并论。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娘娘尽管开口,陈家定然鼎力支持!”
宁太妃等的就是陈如丽的这句话,心里虽然因为达到目的而喜悦,但是面上依旧犯难:“可是,如今她深得皇上宠幸,上次见她,似乎刚刚……咳咳咳,跟你说这些不合适的……”宁太妃面色羞红。
陈如丽心里的怒火“噌”地冒了上来,面色气得爆红,眼睛里闪着怒火,难道安达远已经跟表哥……
宁太妃看在眼里,心里得意,嘴里却宽慰:“或许是哀家看错了。但是,哀家毕竟也经历过……”
宁太妃越描越黑,陈如丽也越来越气愤,最后干脆怒气冲冲地拜别宁太妃,头也不回地就冲出了宁安宫。
春儿见陈如丽怒气冲冲的背影,笑道:“杯弓蛇影。娘娘不过是说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话,就把她气成了那样。这下,有得好戏看了!”
宁太妃睨了后者一眼春儿立刻吓得捂住嘴,脸色惨白,半晌,宁太妃才幽幽地说:“什么意义不明、杯弓蛇影的。哀家不过是告诉陈如丽,安达远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刚刚跟皇上生完气,不知道陈如丽为什么就这么不高兴了。难道,是姐妹情深?”宁太妃笑得嘲讽。
春儿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是过去了,提醒自己以后说话小心点,不可随意揣度主子的心意。
陈如丽气冲冲地离开宁安宫,虽然生气,但是还不至于直接冲到御书房找安达远的麻烦。回到清苑,陈如丽找了个借口,就差人去请安达远过来闲话家常。也许是因为上次赵与君的震慑,如今陈如丽倒是可以使唤得动清苑原本的人了。
安达远到清苑的时候,发现陈如丽已经坐在花厅里,细细地品茶。愣了一下,安达远感慨,自己和陈如丽有多久没有一对一地碰过面了。记得小时候,大家都不懂事,虽然打闹得厉害,但是心机却是没有的。如今……
物是人非!
“阿远见过陈小姐。”安达远微笑着行礼,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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