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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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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赵与君说着,牵起安答远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说:“晚安。”

很快,那龙纹锦袍就消失在安答远的视线里。

叹息,安答远握紧双拳,毅然转身离去。

说什么“独一无二”!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自己不该妄想他会为了感情放弃皇位。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万象更新

安答远和赵与君一冷战就是两个月,两个月内,赵与君不再来淑云宫,安答远也不去任何可能见到赵与君的地方。

时序入秋,黄叶飘零的时候,容嬷嬷病倒了。

原本只是小风寒;到太医院抓了几贴药吃,渐渐有了起色,容嬷嬷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场凉夜秋风,让容嬷嬷旧病复发,而且越来越严重,到了第二天傍晚,就已经进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安答远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入夜了。刚收拾完正要入睡,安答远听见匆忙的敲门声,连忙去去开门,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银屏。

“你快跟我去辛者库,容嬷嬷怕是不行了!”银屏说着,拉起安答远就往外奔,也不顾大冷天的安答远只穿着中衣。

安答远一怔,来不及分辨为什么容嬷嬷会派银屏传信,眼泪就流了出来,一阵埋头就跑,反而把银屏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刚到辛者库门口,突然里面就响起阵阵哀号,“容嬷嬷大限……”

双腿一软,安答远倒在地上,没想到自己这么拼命地赶过来,居然没有来得及送容嬷嬷最后一程。

“喂,你……”

银屏原本是要去拉安答远,低头见她泪痕满面,无限凄楚,讪讪地住了手。

“阿远……”

不知过了多久,安答远听见有人低声呢喃,然后,就将自己揽入怀抱,紧紧地抱住自己,下巴摩挲着自己的发旋。

夜色低沉,安答远这才觉得冷,反手紧紧抱住赵与君的腰,偎进温暖宽厚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赵与君觉得安答远的泪水像是一颗颗尖锐的钉子,钉在自己身上,痛得他除了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当他听到容嬷嬷的死讯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的阿远会怎么样。不顾一切地就冲了过来,然后就看见那个孤单可怜的身影,跌倒在辛者库门口,白色的中衣在夜风中翻飞,像是一只孤寂的蝴蝶,随时都要离开自己一样。

于是,赵与君上前,紧紧地抱住安答远,两个多月的冷战,刹那间消弭无形。

容嬷嬷走了,走得很风光,因为有未来的皇帝和皇妃为她送行。

安青映在葬礼上也出现了,但是不过匆匆上了一炷香,就赶回凤慈宫照顾同样在这场秋风中病倒的太后。

安答远看着姑姑安青映匆匆离去的背影叹息,果然在宫里久了,人情就会变淡,曾经深得容嬷嬷照顾的姑姑,如今竟然不能为她多做一点什么,那三支清香,究竟能够回馈容嬷嬷的恩情多少呢?

“阿远……”

安答远侧头,对着担心的赵与君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这个人却不顾身份的差别,陪着自己走完艰难的一程,这是命,也是缘分!

赵与君回以微笑。

丧事一过,宫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让安答远吃惊的是,辛者库的管事人没有从别的宫里调那些管事嬷嬷,而是选择了银屏,那个一开始就找安答远麻烦的人。

安答远原本想问个究竟,在听说是容嬷嬷临走时安排的时侯,就默默地忍住了。她相信,容嬷嬷的安排有自己的道理。

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安答远来到了长乐巷的悯王府邸,面对盘问的人,拿出了那枚天青色的玉扳指,来人立刻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安答远出来,一脸的坚定和轻松。

春节将至,在赵与文的努力下,很快京城权贵自愿或是被迫拿出了大批的救灾物资。赵与文购买米粮等生活必需品,在一些大中城市同时抛售,也是天公作美,忽降大雨,粮仓里很快就进了水,那些囤积居奇的商家抵住不住压力,纷纷低价出售存货,一时间米粮等价格跌破平均线,百姓欢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华芳国的现任皇帝又将开创自己人生的另一个盛世时,皇上病倒了,而且病情恶化很快,正月初查出微恙,春天刚过完时,就已经沉勉病榻,药石无灵了。

太子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没有任何留恋地,留下一纸书信,辞去太子的身份,携爱妃远走江湖,为皇上寻药。

太子一走,朝中很快分成两派,一派拥护宁妃之子敏王,一派支持忠顺王赵与君。

当外面的人已经吵得翻天时,淑贵妃和安答远正坐在淑云宫静静地下棋。

“阿远,你棋艺精进不少。”淑贵妃微笑。

安答远落下一子,报以微笑:“跟娘娘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

淑贵妃眼神落在安答远身上,调笑:“那你要不要跟本宫学着吃斋念佛,将来总会有超过本宫的一天。”

安答远摇头:“他不许,我也不愿。”

淑贵妃竟有些怔住了,难得失神,许久,才幽幽地喟叹:“到底是年轻人啊。”

微笑,安答远又落下一子:“娘娘可别想起当年就分神了,这样下去,阿远很快就要赢了。”

淑贵妃看着眼前大势已去的棋盘,苦笑:“刚才倒是本宫说了大话,阿远的棋艺何止是精进不少,简直就是个中高手,难逢敌手!本宫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可不能一心做好生活和下棋两件事。”

叹息,安答远觉得,淑贵妃此刻的赞美倒像是一种警醒,警醒她将来都要过着这种一心多用的生活。作为帝王的女人,可不就是这么辛苦!

入夏,天气一天天炎热,皇上的身体也一天天衰落,终于五月十三,驾崩。

在举行国丧的同时,皇位之争也进入白炽化。赵与文知道真相,一直不急不着的,倒是急坏那一帮拥护他的臣子。倒是敏王,积极游说各方,对皇位势在必得。

五月十四,游历在外的太子赶回来,在灵前痛苦一场之后,宣读了皇上的遗嘱,立十七殿下赵与君为华芳国帝君。

一时间,众声喧哗。

赵与文一派倒还好,反正眼见着赵与文无心帝位,所以只要不是他们反对的敏王登位,其他不管是谁称帝他们都没有意见。但是敏王一派就反对声高涨,不过是说赵与君论排行太靠后,又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实在不宜越过众多兄长登基。

然而,当皇后大声宣布赵与君的真实身份之后,大家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皇后所出的只有太子和赵与君。

五月十六,皇帝大殓。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和皇贵妃同时选择了撞柱殉情陪葬。

彼时,安答远正在行宫照顾,手里的杯盏突然滑落,不久就听见丧钟大作,宫人们大声哭喊:“皇后娘娘仙逝……皇贵妃娘娘殉葬……”

眼泪大滴地滴了下来,安答远为皇上、皇后、皇贵妃三者之间的纠结叹息,皇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去抓住那份被皇宫压迫的温情,而皇贵妃,却在明知自己尴尬的身份时,依然选择了飞蛾扑火。

果然,帝后同葬,皇贵妃陵墓却设在皇陵的最边缘。

安答远听到这样的结果,只是叹息,却不知道该做何言语。

五月十八,在极为动荡不安的局势中,赵与君提前登基,成为华芳国新一任的帝君,掌管万万生灵。

那天,天气甚好,安答远站在九重阶下往上仰望,看着那个一身明黄的男子接受大臣的三跪九叩,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从今天起,自己所要面对的世界,就会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从今后,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没有了任性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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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今天总算按时更新了~~亲们多多支持啦~~某江握紧双拳,厚着脸皮大喊:“收藏咯~~~”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试牛刀退情敌

赵与君登基第一天,在御书房批阅了整整一夜的奏折,关于那些阿谀奉承,还有那些不甚恭敬。

赵与君登基第一天早朝,迅速提拔了几个在奏折中明目张胆反对自己的人,就依据他们对于“礼数”的尊敬,将这些人均调任礼部,掌管皇家礼仪。名为提升,其实只是虚职。那些人吃了闷亏,但是错在自己先以礼数教训新君,又不见敏王为自己辩解,也不敢反驳,乖乖地领旨谢恩。

……

直到赵与君登基将近一个月,六月初六,他的生辰,安答远才有机会觐见天颜。

两人在御书房见面,时值夜晚,烛光摇曳,两人都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怎么,这就认生了?”赵与君玩笑,上前拉住安答远的手。

勉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安答远微笑:“哪里敢呢?皇帝陛下!”

回身,深深地注视着安答远,赵与君开口:“阿远,我不要你勉强开心来骗我,你只要对我真诚就好。”

赵与君话未说完时,安答远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接着花拳绣腿地就砸在赵与君身上。赵与君只是微笑,不反抗,任由安答远胡作非为。

终究,还是安答远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这么幼稚,讪讪地住了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赵与君见安答远一副尴尬又强装生气的样子,不觉好笑,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大半个月的郁闷一扫而空。

“笑什么笑!”安答远没有好气,脸色愈加红了起来。

赵与君喟叹,将安答远搂紧怀里,下巴上的胡茬子闹得安答远脸上痒痒的,忍不住就想避开,“别!”赵与君搂紧想要逃开的安答远,轻声说:“让我这样抱抱就好,这大半个月,都累死我了。”

安答远心里一阵疼,想到赵与君不但要继承大统,接受那些反对者的质疑,应对一个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更要接受三个自己敬爱的长辈突然离世,能够默默坚持这么久,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好!”安答远说着,偎进赵与君怀里,静默。

许久,外头有宫女甜腻的声音:“皇上~奴婢来伺候您~”

安答远皱眉,想要挣脱开来,谁知赵与君偏偏搂住她不放,还开口让外头的宫女进来。安答远大囧,忙把头埋在赵与君怀里,生怕被人认出来。赵与君闷声笑出声来,震得安答远耳膜一阵跟着跳动。

“好了,东西放下就出去吧。”赵与君对这段时间一直想对自己施展诱惑的宫女说。

那宫女本来见赵与君搂着一个女人就惊讶地呆住了,如今见赵与君开口要赶自己走,立刻展开丰富的联想,直接进入特级争宠警惕状态;一伸手,香肩微露:“皇上~”

这次,赵与君没有开口,安答远却露出头,惊讶地问:“是你?!”

那个宫女显然也没有料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安答远,愣了半天,才讷讷地行礼:“知意见过小安姑姑。”

“原来你叫知意。”安答远微笑:“以前在贤妃娘娘面前见过你,害你无辜被罚;上次我还在辛者库做书记,见你被银屏为难,还一起找淑贵妃评理来着,怎么转眼间,你就调任御书房了?”

赵与君恍然:“你们是旧识!”

知意对着赵与君甜甜地一笑:“那可不!小安姑姑是好人,真心地想帮知意!知意知道,小安姑姑是世上最好的人!”

安答远一怔,随即在心底冷笑,这丫头,果然是有些手段的,居然从辛者库爬来了御书房,如今又想凭借自己来巴结赵与君,恐怕是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可惜了,自己虽然不能阻止赵与君娶某些人,但也不会放任别人来抢自己的老公!

脸色一沉,安答远大声斥责:“放肆!”

知意一时转不过来神,愣愣地看着安答远。

“你说我是世上最好的人,那你把太皇太后、太妃们、皇上等人放在何处?”

知意闻言,脸色煞白,几经命运捉弄,她深知一句话就可能枉送姓名的可能,眼前安答远似乎跟皇上有一腿,还是赶紧认错保命得好。噗通往地上一跪,知意连连磕头:“小安姑姑饶命,是奴婢嘴贱,小安姑姑饶命,是奴婢当着皇上的面冒犯了您……”

安答远气急,没想到如此境地,知意还不忘摆自己一道,这话里句句都指责自己有越俎代庖、牝鸡司晨之嫌!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今日,当初就不从银屏手下救她出来了!

赵与君只是闲闲地看着,并没有言语,他想知道,自己在安答远心中的分量。

“那可不!”安答远打断知意的话,叹息:“本来嘛,当初是我拼了命地想要保你,不让淑太妃惩罚你,就该担起教育你的重责。可惜不久,我就调任淑云宫,倒是没有机会跟你促膝长谈,也没教会你在宫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让你说出今日这番无理的话来。也罢,‘教不勤,师之惰’,今天我也陪着你一起领罚!”

说完,安答远跪在地上,煞有其事:“请皇上责罚。”

赵与君瞪眼,没想到安答远会来这一手,以退为进。

知意也怔住,没想到安答远不惜自己受罚来惩罚自己!

“既然如此,”赵与君也来了兴致,顺着安答远的话说下去:“难得你自认错误,就自领惩罚吧。”将皮球又踢给安答远。

安答远求之不得,心里欢喜,面上却依旧冷静:“谢皇上的信任!”起身,对知意说:“你犯了错,我也不想多多惩罚。这样,你继续回辛者库,我会知会银屏姑姑一声,让她好好‘调教’你。”

知意脸色一白,就要讨饶。

“你放心,”安答远赶在知意开口之前开口:“只要你做的好,总有调回来的一天。”

知意动动嘴唇,不甘愿地说:“谢谢姑姑。”

安答远满脸欣慰地点头,看着知意,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赵与君好笑:“那么,敢问小安姑姑,你打算怎么惩罚自己呢?”

安答远狡黠地一笑,看着赵与君混乱的书案,说:“就罚给皇上您清扫书房吧!由淑云宫的大姑姑将为您御书房的奴婢,算是惩罚吧?”

赵与君忍住大笑的冲动,煞有介事地点头:“算到是算,不过淑太妃不需要你的照顾吗?”

安答远摇摇头:“淑太妃最近常常去找林太妃,两人抄抄佛经,谈谈禅学,不但用不到我,反而嫌我吵。”

赵与君大喜,面上却带着勉强:“既然如此,那朕就勉强接受吧!”

……

可怜的知意,看着眼前的两人演来演去,内心深深地恐惧再次回到辛者库,还是回到曾经的敌人银屏手下的日子。以为容嬷嬷临死前将自己调来御书房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谁知只是美梦一场,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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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陈如丽归来

银屏得知知意被遣回来后,只是淡淡地吩咐她继续做以前的工作,没有为难她。知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夜晚,银屏打开壁龛的暗格,看着那小小的骨灰坛,叹息:“容嬷嬷,您果然猜得没错,看来阿远真的很在乎皇上呢!送个知意过去,让阿远一下子看清楚自己的心意,省得蹉跎了岁月,委屈了自己。您对她,真是好呢!不过,您对我也不差,作为一颗棋子,我不曾奢望自己有属于自己的那一天,可是,您给了我希望,虽然只是想要我帮助她一生平安,但是,我依旧十分感激,我……”

“咚咚咚。”

“谁?!”银屏赶紧关住暗格,抹干眼泪,一脸镇定地走过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趾高气昂的宫装女子,正是宁妃身边的大宫女春儿:“哟,怎么,成了辛者库的管事姑姑,就不记得娘娘的恩惠了?”

银屏一脸的温顺:“不敢!无论银屏有多大的成就,都不敢忘了宁妃娘娘的恩德!”

春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半晌:“听说,安答远调进了御书房?”

银屏一怔,没想到宁妃的消息这么灵通,怕被春儿看出什么端倪,连忙低眉道:“是有这回事,听说是因为一个小宫女不懂事,那小宫女如今已经被罚回了辛者库。”

春儿冷笑:“这个安答远,好心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辛者库,以为辛者库就能够困住女人争宠的心吗?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银屏忍不住浑身颤抖,很快想起自己如今已经踏上了容嬷嬷为自己铺就的新路子,才勉强镇定下来。

“你也不用怕,只要是对娘娘忠心,少不了你的好处!”春儿见银屏一副害怕的样子,忍不住嘲笑:“如今太皇太后凤体违和,林淑两位太妃又不管事,咱们娘娘可是未来**的主子,咱们敏王还有大臣支持,这江山……”

春儿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银屏也猜得出大概,只怕是,宁妃和敏王的夺位之心不死啊!看来,一场残酷的势力瓜分,是势在必行了。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你只要记得,谁是你的主子就好!”春儿说着,起身要走。

银屏忙行礼送行:“姑姑慢走,银屏省得!”

待春儿走出辛者库,银屏环视着漆黑的院落,好笑:“瞧,您留给我的可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任务呢!”

敏王的势力果然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在赵与君站稳脚跟之前,一举夺下江山帝位。

赵与君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很快就做好了一系列反击措施:

首先,赵与文笼络权贵,以其天赋异禀的抓钱才能,开掘金矿,迅速掌控全国的经济命脉;

其次,玉茗棠联系文家军里那些流落江湖的壮士。虽然他们不满先皇帝对贤太妃的冷落,但毕竟新天子对待贤太妃很不错,如今有倚重忠顺王夫妇,加之壮士思报国立业,纷纷出山;

再次,安答远将整理的华芳国地理手札成册,送给前太子,如今的郑王,由郑王及郑王妃亲自游历补充,并且监督边防建设;

最后,赵与文在稳住京师以及全国大部经济形势之后,带着玉茗棠和赵萱萱,拿着当初封王时赵与君送给他的江湖好汉的册子,一一拜访。

最重要的,是赵与君兢兢业业,出台一系列利民措施,同时积极笼络那些有可能偏向自己的臣子。

饶是如此,敏王和宁家的势力毕竟年深根稳,赵与君能够做的,只是让他们暂时不能够轻举妄动而已。

然而,敏王和宁家究竟是不甘人下。

八月,太后凤体骤然衰落,不过几日的光景,就撒手人寰。

一时间,**的权利在其他太妃不管事,赵与君又没有立后的情况下,落入了宁妃的手里,这无疑,给宁家和敏王的谋反加了一把力。

还好,太后丧期,赵与君宣布退朝一个月,为太后诵经超度,为自己赢得一个月的备战时机。

眼见着一个月的时间越来越迫近,安答远急了,终于,忍不住,将那枚玉扳指交给了赵与君。

赵与君一怔,随即脸色一寒:“他的东西……”

安答远不以为意:“我想帮的只是你!”

赵与君抬头,定定看着安答远,半晌,微笑着结果:“如今,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安答远也无心取笑他,皱眉:“前段时间我去过长乐巷,已经吩咐集结百越的前皇族。如今算算,人应该已经集合差不多了。现在,只要你一声令下,找个可靠的人防守北邙山,把刘武将军请回来主持百越前皇族的大局,应该可以跟敏王在京师对抗一阵子。我上次翻阅过他们的资料,他们几乎潜入了京师的各行各业,都是很出色的间谍和各行业的人才!”

赵与君揽住安答远,轻声说:“谢谢……对不起……”

安答远一怔,心底酸酸的,但是还是坚持逼自己说出口:“把陈如丽接回宫里来吧,刘家的势力不会平白给你用,他们需要自己的族人在宫里为自己的家族算计。”

自古以来,臣子用女子拴住帝王,保住自己的荣华;帝王用女子作为质子,取得大家族的帮助。仅此而已,真的没有什么的。所以,安答远,你不要难过。

安答远在心底不知劝了自己多少次,才强迫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

赵与君搂紧安答远,叹息:“你放心,我不会负你!即使,拼却我的生命!”

安答远破涕为笑,郑重:“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地陪着我!”

“好!”赵与君坚定地回答:“我们要一辈子一心一意地走下去!”

一个月期限到头的最后一天,陈如丽的马车驶进了皇宫。看着那巍巍城墙,陈如丽握紧双拳,她发誓,这一次,绝不会再轻易离开!哪怕,哪怕表哥像上次一样命令贴身侍卫长李谦亲自“护送”!安答远,你等着瞧吧!

陈如丽本是打算给安答远一个下马威的,怎么说安答远现在只是御书房的小小婢女,即使她是事实上的宫里除了安青映以外的大姑姑,也不过是个奴婢!而自己,是已故皇太后的侄女儿,刘家的掌上明珠,更重要的,自己是当今皇帝亲自接近宫里的娇客!

可是,安答远没有给她扬眉吐气的机会,因为春花哭着跑来,告诉安答远,安青映正在凤慈宫闹着殉葬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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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晚了点儿~亲们见谅~~

第一百一十九章 “殉葬”

今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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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除了凄惨,还是凄惨。

安答远看着跪着的姑姑,曾经那样坚强风光的人,如今竟变得如此脆弱,仿佛羸弱到不堪一击。空旷的大殿,惨白的灵堂,安青映就这样孤独地跪着,笔直的脊背,可肩膀上像是压着千钧的重量。

见状,安答远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并不是像春花说的那样严重,至少姑姑还活着。

上前几步,深吸一口气,安答远蹲下身来,在安青映身边跪下,磕了三个头,烧了一串冥襁,才轻声说了局“姑姑……”底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青映像是没有觉察到安答远一般,只是愣愣地跪着,整个人的灵魂游离在外,像个没有生命的瓷人儿。

很久,久到安答远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似的,安青映幽幽地开口:

“我这一辈子,从出生就被注定。注定进入**,注定为了生存在权力中摸爬滚打。从大姑姑的女儿,到辛者库的贱婢,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再到太后身边的大姑姑。风光无限,人人都羡慕,以为我得天独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连皇上的逼婚也躲得过。可是,内情的心酸又有谁知道呢?母亲之于我,只是一个铺路的前辈恩人;家人之于我,或许只是比一个身份亲昵一点,时刻都要保持着距离;而他,他……他之于我,只是奴婢之于奴婢罢了……”

安青映说到这里时,神情微茫渺远,看着不可知的远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看着这样的姑姑,安答远想起从护花洲回来时,姑姑唯一信任的那个人——史狱医,在路上勤勤勉勉地照顾自己姑侄俩,那个唯一能让久经风雨的姑姑脸红的人。

这样想着,安答远才发现,再入**,自己沉浸在仇恨里,想着自保,想着赵与君和自己的未来,竟然许久都未曾关心过自己的姑姑。

“姑姑……”

安答远的眼泪流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

安青映被安答远这一声呼唤唤回心神儿来,回头看着安答远,微笑:“阿远,别担心,姑姑没事。”说着,安青映将安答远抱在怀里,像是当初安答远第一次进宫一样,姑侄俩亲昵地偎在一起。

“姑姑只是想,人生啊,不过短短一瞬,今天不想清楚,或许明天就没有机会仔细思量了。”

安青映说得很平静,就是因为太平静而让安答远觉得不安,总觉得,这语气不是思量,而是遗嘱。

“姑姑……”安答远咬紧嘴唇,半晌才问:“您真的打算殉葬?难到,太皇太后在你心里,比我还要重很多?”

安青映温柔悲悯地笑了,摸着安答远的小脸,说:“傻瓜,现在有谁能比得过你在姑姑心里的地位呢?为了你,姑姑连死都愿意!甚至,姑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但是没有想到,皇后,不对,是已故的太后居然会跟皇太妃同时选择殉葬……”

安答远不明白,皇太后的死,跟姑姑,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安答远问。

安青映温柔地看着安答远,说:“为什么呢?当初你祖母为了什么殉葬,姑姑也就是为了什么。也许将来,你也……不对!你肯定不会!因为,你会嫁给当今的皇上!”

安答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安青映,但见对方深情有些恍惚,刚才说话又像是故意不想告知自己,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安答远换个方式问:“史御医怎么办?”安答远不相信,那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面对一个会让自己紧张无措的男人,会一点都不留恋。

果然,安青映面色一红,点了一下安答远的额头,啐道:“小鬼!懂得倒是不少。”

安答远松了口气,如今的姑姑,看着才像是活人。

“姑姑,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殉葬。不过,”安答远郑重道,“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不珍惜,没有人会为你珍惜的!即使,即使我和他想帮你,你自己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姑姑,你还年轻,史御医他……”

“好了!”安青映突然打断安答远的话,神情有些狂躁和不安。

“姑姑!”安答远没有退缩:“为了史御医,你不能死!就算是你真的为了我而选择殉葬……”

“胡说!”安青映生气地打断安答远的话:“姑姑怎么会为了你选择殉葬?那是为了太皇太后!”

安青映极力否认,可是眸子里的惊慌还是被安答远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安答远叹息:“这宫里,大概容不下两个大姑姑吧?太后和皇后,总是不能够平起平坐,她们的丫头自然也是如此。”

也许,从当初姑姑向太后请求让自己去辛者库时,她心里就存了“让贤”的心思,所以太后才会生气地说,姑姑想学祖母那一套吧。

安答远明白姑姑的这份心思,可就是因为明白,才更不能接受。

“谁跟你说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安青映很是生气,逼视安答远,发誓般地说:“阿远,相信姑姑,姑姑的决定跟你无关!”

安答远不想做这些无谓地争辩:“不管怎么样,现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仙逝了,**掌握在宁太妃的手里,姑姑,即使你跟祖母做一样的选择,结果未必一样。我不可能放下他,既然放不下他,必然就跟宁家和敏王站在对立面。你想,宁妃会放任我做大姑姑吗?”

安青映脸色青白,幽幽喟叹:“姑姑何曾没有想过。只是,如今太皇太后不在了,姑姑又能给你什么呢?”

安答远微笑,握紧安青映的手:“既然,姑姑现在不能帮我了,那就我来帮姑姑!以前是姑姑你护着我,现在,换做我来保护你!”

安答远刚说完,门口就进来一个人,一身的太监服,但走路的姿势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脸上神情激动,走路都有些颤抖。

看到来人,安答远站起来,眨眨眼,有些俏皮地说:“姑姑,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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