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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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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反驳:“那怎么行!一个人不交,就会有很多人效仿,到时候,就什么也收不上来了,白白地把地给他们种!”
“不是什么人都那么不讲道理的!”安答远有些生气,以前父母还在世时,这些事也都是交给刘伯办的,一直很妥帖,所以安答远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仓库里的米粮,可能是刘伯逼着佃户交出来的。
虎子将东西放下,瓮声瓮气地说:“小姐,那是你心太善,把人想得都很好。最近两年华芳国频频出现灾害,一些地方的暴民甚至都起了暴动。京师因为是天子脚下,所以才没有什么乱子!但是,那些暴民……”
“好了!”安答远不耐烦地打断虎子的话,听着他一口一个暴民,安答远就觉得心烦。虎子说的事她不是不知道,赵与文和赵与君一起商量什么军国大事的时候从来不避着她,还不时让她做笔录,里面的内情,她比虎子还要了解。
但是,身为穿越大军的一员,安答远打心眼里憎恶“黄世仁们”!
虎子大概没想到安答远口气会这么冲,涨红着脸,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讷讷地说:“小姐先坐着,我去把文来叔他们也喊来。”
说完,不待安答远回答,虎子就闷头出去了。
安答远张张口,苦笑,怎么一回家就把人给得罪了。
环视一周,想着人回来还要一段时间,就走到后院,一间一间地打开门,打开那些尘封的记忆。
当初安答远进宫时,刘伯塞给她一串钥匙,说是随时欢迎她回来。如今,安答远真是感谢刘伯的先见之明,要不然面对父母和自己房间门上的大锁,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答远对于父母的卧房,感情并不怎么强烈,因为记忆中,自己经常被父母留在家里跟着奶娘生活,父母的卧房总是锁着门。倒是书房有不少的记忆,除了自己在家时常去那里翻弄书本外,父母每次回家,也经常把她喊道书房说话。
书架上的书,还是摆放得那么整齐;书桌和椅子一尘不染,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整齐地放着……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房间的主人从未离开一样。
将脸埋在手臂间,安答远小声地啜泣,眼前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但是那个经常板着脸教训自己太顽皮的父亲不在了,在一旁研磨微笑的母亲消失了,曾经差点从书桌上摔下来的弟弟不见了……如今,就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安答远,竟然也比白湘盈还要陌生。
直到有人欢笑着跑进来,一把抱住自己,安答远才惊醒,原来自己哭着哭着居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安答远揉揉红肿的眼,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惊喜:“莺儿!”
“是我,小姐!”莺儿说着回头,得意地说:“看吧,我就说小姐记得我!我们当初可是在皇宫一起生活了半年呢!”
安答远顺声望去,就看见虎子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头。
“小姐,你知道吗,刚才碰见虎子,他说你变得好凶,肯定是在宫里当贵人久了,就不记得我们!我才不相信呢,这不,小姐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安答远看着脸越来越红的虎子,戳戳兴奋不已的莺儿,歉然:“对不起,虎子,我刚才语气重了,你别介意。”
“对了,人都回来了吗?”为了避免虎子的血从脸上喷薄而出,安答远好心地转移话题。
“回来了!”莺儿干脆地答道:“不过文来叔还在整理他的经书,可能要晚一点!走,咱们这就过去,大家见了小姐一定会很高兴!”
莺儿说着,一把拉起安答远,也不管虎子了,一阵风地跑了出去。
众人见面,自然是又哭了又笑,半天才平静下来。
安答远想起先前跟虎子争论的事,就问刘伯现在佃户的状况。
刘伯叹息,说:“小姐你跟虎子说的话,虎子已经都跟我说了,我会考虑小姐的建议,把租子减少一些。但是,虎子说的也是实话,民贫生奸,这样的年景要是持续下去,说不定真的要反了。”
刘伯的话让安答远十分担忧,她常年处在深宫,对于宫外的事的了解,大多来自赵与文和赵与君两兄弟,但是赵与文和赵与君的消息来源于各地呈报的文书,难免有失实之处。刘伯常年在京郊与京城行走,自然对于个中情况比较了解。若是刘伯这么说,那就说明,华芳国三年前的盛世,渐渐地衰落了。
那赵与君怎么办?接手一个烂摊子?
安答远决定,吃完饭一定要找刘伯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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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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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一屋子人正在热热闹闹地吃晚饭的时候,赵与君突然来了。
大多数人不认得赵与君的,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家里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还一脸私闯民宅有理的样子!
认识赵与君的只有莺儿,但是莺儿激动地站起来,拿手指着赵与君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安答远埋怨地看了赵与君一眼,上前,将他的披风解下来,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赵与君微微一笑,说:“去淑云宫找你,发现你不在,就跟来了。”
安答远好笑,将赵与君的披风挂在衣架上,回头说:“我不过就是送叶儿姐姐出宫,顺便回家看看,原本打算明早就回去的,你着什么急!”
赵与君只是微笑,并不答话。他也不知道,当听说安答远出了宫时,整个人心里就空了,觉得焦躁不安。虽然安答远在皇宫时两人也不见得天天见面,但是听说安答远不在皇宫,那感觉又是不一样了。在皇宫里,不管见面不见面,想见面总是很容易的,但是出了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赵与君很快地忙完手边的事,立刻就奔出了皇宫,刚好赶得上关宫门前出去。出了宫,就直奔安答远家。
“怕你明天回去晚了耽误事,我跟淑贵妃说来监督你一下。”赵与君话说得模糊,既不明说是自己忍不住主动来找,也不说是淑贵妃命自己来找。
安答远撇撇嘴。
屋里的人这才听出来,眼前这位陌生人也是宫里的来的,看着打扮不像太监,那就只能是……
“十七殿下,莺儿见过十七殿下!”
恰巧莺儿终于发出了声音,屋子里的人一听,立刻跪下行礼问安,诚惶诚恐。
安答远没有好气,小声抱怨:“你看看,来就来了,不会偷偷摸摸的,把人都给吓坏了!”
“偷偷摸摸?”赵与君凑到安答远耳边,吹着热气:“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又不是男女幽会。”
安答远面上一红,不再搭理赵与君,上前拉起众人:“都起来吧,十七殿下是个和善的人,最见不得人行大礼!”
莺儿疑惑地看着安答远,她怎么记得当初的那个孩子最喜欢摆架子吓唬自家小姐呢?当然,自家小姐从来没有被吓到是真的!
“不知殿下吃饭没有?”刘伯问。
在赵与君回答之前,安答远连忙抢答:“殿下早吃过了!我送他到书房,你们先慢慢吃!”
不由分说,安答远将赵与君推出了屋子,还不忘记吩咐莺儿:“莺儿,挑几样菜,再装一大碗饭送到书房,我还没吃饱呢!”
知道安答远是要端饭过去给赵与君吃,莺儿连忙点头。
到了书房,赵与君和安答远刚坐下,莺儿端着丰盛的饭菜随之也来了。
“莺儿,一会儿刘伯吃完饭,你让他过来一趟,有关灾情,我想跟他讨论一下,正好殿下也在。”安答远吩咐。
莺儿点头应下,忙出了门。
“记得,吃完饭再过来!”安答远补了一句,听见莺儿远远地答应。
赵与君微笑:“怎么,怕我一边说话一边吃饭不利于健康?”
安答远挑眉:“想得美!我是怕刘伯吃不饱!”
难得赵与君佯装伤心,做西子捧心状,逗得安答远大乐!
“对了,你找刘伯来说什么灾情?”赵与君收起嬉笑,一边吃饭一边问。
安答远脸上也蒙上了忧虑:“从护花洲回来,华方国就遭遇大小灾害不断,你知道的,如今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开始我给你做书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边疆灾情严重,如今才知道,原来京师的状况也不容忽视。”
赵与君不甚在意,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前些日子跟十哥出来看过。不过你别担心,只是粮食歉收,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到时候户部多拨一些钱粮也就没问题了。”
安答远摇头,正要详细解释,就听见脚步声逐渐接近。
“是刘伯。”见赵与君一脸惊讶,安答远解释。
赵与君看着没动了多少的饭菜,叹息,这刘伯真的是吃完饭才过来的吗?
安答远起身去开门,见赵与君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好笑道:“别担心,回头我再给你做!”
赵与君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连连点头,自从南郊行宫回来之后,他还真没有再吃过安答远做的饭,分外怀念。
门一打开,就见刘伯低着头,浑身紧张地紧绷起来。
“刘伯,说过十七殿下是个和善的人,你别太紧张,也别太拘礼。”安答远劝慰,将刘伯几乎是强按到赵与君对面的椅子里,说:“今天听虎子说起京师的灾情也很严重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你跟殿下说一下,免得他被那些官吏蒙蔽!”
赵与君忍俊不禁,怎么安答远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华方国没有一个忠心为国的官吏一样。
刘伯结结巴巴好半天,见赵与君依旧一脸微笑,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才渐渐放松心情,细细道来:
“殿下,如今京师的情况比那些灾区好不了太多。城内还好,要是到了城外的一些贫困的村子您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人都在生死线上挣扎。这几年的租子我是降了又降,还是有人出不起,甚至想到将儿女典当给我。”
“可是,我也去城外看过,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赵与君不解,他跟赵与君微服私访,没有见到什么特别悲惨的状况。
刘伯摇头:“殿下所看见的只是外表。为了稳定京师的状况,京兆尹不但控制流民的涌入,而且真的花了一笔银子将京师表面包裹得光鲜。殿下要是不信,我可以带您去一些佃户那里看看,很多人家每年都断粮三个月以上。”
赵与君神色凝重,思索一会,点点头,说:“好,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看看。还劳烦刘伯带路指点。”
刘伯诚惶诚恐:“不敢,不敢!”
安答远急了:“你怎么能不赶早回宫呢?本来就是私逃出来的,你还……”
不顾刘伯就在场,赵与君一把捂住安答远喋喋不休的小嘴,直接下最后通牒:“不但我要去,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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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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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处的村庄,安答远第N次悲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大夏天的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出城,最要命的是,昨天赵与君拖着刘伯问了多久来着?
安答远只记得,自己躺下几分钟,第一声鸡鸣就响起来,然后有人在外面砰砰地敲门:“阿远,起床了。”自己因为太困,就没有应声,然后外面的人开始不停地重复“小呆瓜,起床了!小呆瓜,起床了……”
直到把自己叫醒,一肚子火气加蓬头垢面地打开门,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赵与君,直到发觉对方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才发现自己贪凉,穿了一件改良的吊带,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
然后,就是用力关门,听见某人呼痛地尖叫声,在得意里穿衣梳洗。
“还要多久啊!”安答远有气无力。
赵与君扶了她一把,取笑:“你看,还自称是武林高手,居然走这么点路就累了!”
安答远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抱怨:“武林高手也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啊!”
赵与君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因为自己的突然到访,安答远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早上起得太早,她也没胃口吃东西,这会饿了,实属正常。
觉得脚下一空,安答远尖叫一声,紧紧地搂住身边的可搂的东西。
“咳咳咳……”
赵与君连声咳嗽,脸红脖子粗:“你能不能放松一点,我都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安答远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赵与君的背上,双臂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尴尬地笑笑,安答远松开手,很快又尖叫:“我怎么在你背上?!”
“别乱动!”赵与君第一次发现,原来背人也是一件辛苦的活儿,特别是如果你背的是一个特别活泼的人的话。
“刘伯还在呢!”安答远难为情,“刘伯,刘伯?”
赵与君无奈地指指前面僵直着背像是僵尸一样走路的人,说:“别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后知后觉,早就在你喊累地时候就快步走到前面了。”
安答远嘿嘿一笑,将脸贴在赵与君的背上。
直到到了村口,赵与君才将安答远放下来,两人走向早就等在村口的刘伯。
“殿下,这就我跟您说的安溪村,这里算是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安家的田地大多在这里,收成为所有田地里最差的。今年,我估计可能一点租子都交不出了。”刘伯叹息。
“年景这么差?”赵与君皱眉,“怎么会一点租子都交不出?”
刘伯边走边解释:“向来农户种粮,除了要交给东家,还要交给公家。很多东家都想抢在公家前将租子收了,但是公家的交不上去,可能就要吃牢饭。我虽然不愿意不收租,但更不愿意有人吃牢饭,受刑狱之苦。”
赵与君点头,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村子,心里有些悲凉,这真的几年前那个繁花似锦的华方国吗?除了村口的光鲜,里面竟然成了贫民窟一样!真的是京兆尹的“巧妆打扮”吗?
到了村外,是一片片的麦田,麦芒在阳光下微弱地闪着光。
安答远看着那些稀稀落落的麦子还有小小的麦穗,叹息,她前世见过真正的麦田,疏密有度地站里着,个个麦穗饱满硕大,在阳光下金灿灿的,耀眼!
可是眼前的麦田,稀疏就不说了,麦穗小也不说了,明显地糟了虫害,肥力不足,有些灰暗。
“我不知道,原来情况都这么严重了……”赵与君垂下羽睫,阳光洒在睫毛上,在他的眼眶处映出淡淡的阴影,像极了他现在灰暗的心情。
原来,即便自己出来看过,看到的也不尽是事实,更何况是各地的奏折呢?
“你看到了吧,”安答远指着那些麦田,说:“凡事都不能尽信那些奏折。有人想要中饱私囊,自然会夸大灾情,想要讨得更多的钱粮,好分一杯羹;有人想要政绩,自然会粉饰太平,将灾情说得不足为惧。”
“小姐……”刘伯见赵与君脸色越来越不好,怕安答远再说出什么来,连忙拉了拉她。
安答远动动嘴,见赵与君一脸的心情欠奉,也不敢再说什么惹他伤心。
“殿下,这安溪村是情况比较严重的地方,在京师这样的村子绝不超过五个!”刘伯说些宽慰的话,希望赵与君心情会好一点。
谁知赵与君恨声道:“五个?我要它一个都没有!”
刘伯心头一热,几乎老泪都要流出来,赵与君为民着想的话,真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殿下!就冲您这句话,我今年的租子,还有往年那些佃户欠下的,都一笔勾销!”刘伯激动地说。
赵与君握住刘伯的手,感激:“刘伯,谢谢你!你放心,我会让那些中饱私囊的人将吃进去的吐出来!”
安答远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个人,叹息,将眼光放向远处,突然两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走进对面的林子,消失了。
安答远揉揉眼睛,万分肯定自己这次一定不是幻觉!因为虎子身上穿的是她昨天刚请裁缝到府做的新衣,而他身边的,就是消失的水莲!
安答远坚信,幻觉不可能出现两次!
回到府里,刘伯去找刘婶儿做饭,安答远将赵与君拉进书房,还仔细地关了门窗。
见安答远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赵与君抑郁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取笑:“干什么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安答远说着,欺身向前,准备跟赵与君耳语一番。
赵与君面上一红,清了清喉咙:“我们在书房呢,刘伯他们随时可能进来,这样做不好吧?”
“你放心!”安答远摆摆手:“我把门窗都关住了!还仔细探查了,书房附近没有人!刘伯他们不会突然就闯进来的,不用担心。”
见安答远一脸的肯定,赵与君吞吞口水,双手扶住安答远的胳膊,说:“既然这样,好吧!”
说完,一副壮士断腕地样子,微眯起眼睛,逐渐接近安答远。
“你在干什么?!”
听见安答远好笑又气愤的声音,赵与君眨眨眼,不明所以。
“色鬼!”安答远一把打开赵与君的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想到哪儿去了!”
赵与君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又失望又尴尬地坐好,整整衣服,说:“说吧,什么事还要偷偷地讲?”
“我看见水莲了!”
安答远在赵与君心里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对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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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君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看见水莲了!”安答远再次说:“昨天在街口看见她,我还不敢确定。但是,今天在安溪村见到她,还见到虎子,我可以肯定,她还在京城!”
赵与君不解:“可是,我并没有看见……”
“你那时候正跟刘伯惺惺相惜,自然除了对方,眼里什么也没有!”安答远冷哼。
“要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赵与君扶着下巴:“虎子也牵扯进来,那就更不好办了。”
安答远点头,在赵与君身边坐下:“所以我才要避开刘伯他们,就怕他们瞎担心,反而坏了事。”
赵与君半晌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沉思。
“喂,你想好没有?怎么办?”安答远沉不住气,晃了晃赵与君。
赵与君猛地抬头,一脸的坚定和喜色:“想到了!由父皇带头,十哥着手管理富户和贵族出钱出粮的事!有了父皇的表率作用,那些人自然是不敢不出,有了十哥这个‘金算盘’在,他们就是想不多出也难。这样由京师做表率,然后推广到各地……”
见赵与君说得津津有味,安答远实在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她问的明明是水莲怎么办,可是赵与君思考半天,还是在救灾上打转儿!既然赵与君现在没有心情谈论这个问题,安答远也没有继续。
“那可不见得!”安答远给赵与君泼了一盆冷水:“政治压制再厉害,总会有人不服。若是谋反的人拧成一股绳儿,吃亏的只是我们自己!”
“我们自己?”赵与君咂摸着安答远的这个用词,心里甜滋滋的。
安答远没有在意赵与君重复自己话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有人试过的好办法:“我想到了,政治不行的话,咱就来经济的!”
“什么经济的?”赵与君不解。
“就是我们把那些贵族上缴的钱拿来提前买粮,将国库的粮食也拿出来,集中到几个大的灾区和城市,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同时抛售,让那些囤积居奇的商人没有办法,只能将;粮食低价卖出!”
赵与君眼前一亮,赞赏地看着安答远,说:“不错,是个好办法!具体怎么做,你来说说。”
安答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是个经济学白痴,只不过学习历史的时候知道了解放后那场重要的“米棉之战”,所以就照搬来说了一边,具体怎么实施,还是要靠专业人员。
“我怎么知道!”安答远说:“能够想出这么个主意就已经难能可贵了!依我看,那个但是看外表就知道金子成色的忠顺王,比较适合干这种事吧!”
赵与君闻言面露喜色,一时情动,起身抱住安答远,感激:“你真是我的福星!”
安答远闻言,心里甜甜的。记得刚进宫那会,赵与君经常因为自己受罚受伤,有一次还被赵与文的箭射中,害她以为自己是赵与君的灾星,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难受的。如今听赵与君亲口说自己是他的福星,安答远心里很是高兴。
果然,一进宫,赵与君就拖着安答远,也不管人家夫妻都要安歇了,直接跑到皇华宫将衣衫不整的赵与文拽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对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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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半晌,两人都没动静。
“阿远,”赵与君最先投降:“水莲的事,咱们就当没看到。你知道的事情牵扯到虎子,我们……”
安答远垂眸:“是吗?真的只是因为牵扯到虎子?还是因为,你知道什么内情?”
赵与君语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答远的感觉变得这么敏锐。
安答远也想自己迟钝一点,那么就会快乐一点。但是,她做不到,既然见到了,她就没办法忽视。
“水莲那么大阵仗,那么周密的计划想要逃跑,都失败了,为什么最后还会轻而易举地逃脱?”
赵与君不语。
“为什么她想的是逃婚,最会却要留在京师?是为了王爷吗?我觉得不全是。”
赵与君叹息。
“我今天跟你提起这个事,你说自己没看到;我关门窗,你故意打岔往别的地方想;我明确地跟你提出来,你却顾左右而言他……赵与君,你骗了我多少……我竟然……”
安答远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赵与君沉默,半晌,问:“你什么时候发觉的?”
“水莲消失的那一天。”安答远苦笑:“难到你让我相信,再被人发现阴谋并且制服之后,水莲还可以轻易地逃脱?”
赵与君摇头:“那确实不可能。还有呢,你确定我就知道内情?”
“如果我说我跟皇贵妃一样能够感应,你信还是不信?”安答远反问。
赵与君看着安答远,沉默。
安答远叹息,她不是能感应,只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想要保护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的直觉。
“我确实知道。”赵与君回答得很干脆,“而且我不但知道,还是我请求父皇协助她安全出宫,安全留在京师的。”
“为什么?”安答远不解,送水莲出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保护她在京师的安全?
赵与君上前,将安答远拥在怀里:“我不是想骗你,但是,我怕你会难过。”
“难过?”安答远抬头:“你帮她出去,让你们成不了亲,我为什么会难过?”
赵与君叹息,摇摇头:“我帮她出去,是有条件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赵与君这么说,安答远陡然生出一股心酸和凄凉。
“华方国和百越的联姻势在必行。”
果然,赵与君话一出口,安答远就觉得内心一片冰凉。
“但是,前百越的皇族前段时间突然松散了,找不到领头人。父皇原本要将我的身份公诸于众的打算不得不往后拖延,但是百越送来的姻亲文书,已经选好了日子。水莲趁机要挟,她要的不多,只是晚成亲几年,在成亲之前要绝对的自由。“
“于是,你们就答应她了,然后有了后面的事?”安答远问。
赵与君点头:“阿远,我身为储君,没有办法……我,终究是负了你。”
“谁又负了谁呢?”安答远小声呢喃;“我了解你的处境,但是我……唉,走一步是一步吧。”
“不!”赵与君坚定地说:“阿远,不论有多艰难,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独一无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安答远感动,但是也知道,前路,多凶险。
“对了,关于百越的前皇族,朝嘉跟我说过,他们都在长乐巷;我想我可以去……”
“你不能去!”
安答远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与君强横地打断:“你知不知道长乐巷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去那种地方!”
“可是,我又朝嘉给我的信物。”安答远说着,从脖子里挑出一根红线,上面串着的,赫然是一枚天青色的玉扳指。
赵与君皱眉,心里酸酸的,安答远居然把朝嘉留给她的东西贴身存放着!
“玉扳指?那我留给你的玉佩呢?”赵与君冲口而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别开脸。
“玉佩?”安答远一怔,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块龙纹玉佩啊!我好好收着呢!”
“收着?”赵与君不满,瞪眼,又期待:“收在哪儿?”
“收在一个小匣子里,放在我的衣柜子里!”安答远得意地一笑:“放心吧,不会弄丢的!”
赵与君动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算了,本来她能愿意跟自己一起走下去就值得庆幸了,还奢求什么呢。至少,她没有随便就把自己送的玉佩丢在一边。
“那,现在就任由水莲在京师晃荡吗?”安答远担忧:“我看那日,水莲跟虎子貌似感情很好的样子,真怕会出什么乱子!”
“这样更好!”赵与君不以为然:“这样她就不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安答远好笑,拿指头戳戳赵与君的胸口:“你刚才也说华芳国跟百越联姻势在必行,就算没有水莲,同样会有其他的‘百越公主’嫁给‘华芳国帝君’。”
赵与君玩笑:“那最好就是我不是未来的帝君!”
知道自己不应该期待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安答远还是忍不住问:“若是你真的能不错华芳国的储君呢?”
寂静再次笼罩着两人,安答远听着虫鸣,觉得赵与君抱着自己的力道渐渐放松,内心就忍不住悲凉。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华芳国人,想当然地期待着一夫一妻的快乐生活,更何况,曾经的她——前世的白湘盈对于痴情专一的爱情很是神往,自然就不想丈夫三妻四妾。
可是,现在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是赵与君,一个注定拥有三妻四妾的人。刚开始,她或许可以接受无爱的婚姻里丈夫有其他女人,但是随着感情的加深,她越来越渴望接近赵与君,也越来越惧怕接近十七皇子。
慢慢的,拥抱松开,两人面对面站立着。
安答远低下头,仿佛地上有着稀世珍宝一般。
“这就是你想出的对策吗?”赵与君轻声问,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对付水莲,甚或是其他女人?”
安答远本来想说是,但是却微笑着摇头:“我知道那不可能。我愿意陪着你走下去。”安答远想,或许自己不该投入那些感情,应该像亲人一样,扶持着赵与君一起走下去。
赵与君自然听出了,安答远的许诺只关义务,无关感情。他想,或许那枚普通的玉扳指,真的比自己珍贵的龙纹玉佩还要得安答远的欢心。
“天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赵与君说着,牵起安答远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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