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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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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答远急了,每次都这一句,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却从来不告诉自己前因后果。
“你说说嘛,我该想起什么?”安答远期待地看着巫真。
巫真摇摇头,坚定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立刻,巫真在安答远眼里成了那些街头巷尾骗人的神棍,每次都故作高深,说:“天机不可泄露!”
“切~”安答远一脸的不相信,说:“那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说了就会折寿啊?”'TXT小说下载:。。'
安答远本是揶揄巫真,没想到巫真反而认真地点头,问:“是这样的!那你,还要问吗?”
安答远一怔,连忙摆手,对于鬼神之事,自从穿越后,安答远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这样,她当然不会让巫真冒着折寿的危险告诉自己什么的。
巫真面露喜色,说:“湘盈,你果然没有变,至纯至善,没有哪一股灵气能够比得过你的!”
又来了。
安答远黑线,这是巫真第几次比喻自己是至纯至善的灵气来着。
“不过,话说回来。”安答远有些认真了:“你既然是上古神人之后,自然就通晓在不同空间转换的秘诀,那你告诉我,我能不能回到,额,不对,是去到未来?”
巫真眉头一皱,说:“可能是可能的……”
“那还等什么,你赶快试试!”安答远急切地打断巫真的话,要是自己此番能够回去,那就太好了!虽然这里有很多舍不得的人和事,但是同样也有更多的人和事逼着她想要选择离开。
越想,安答远越后悔没有早一点跟巫真提出这个请求。
相对于安答远的急切,巫真倒是十分淡定地说:“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只是神祇之后,并非神祇,即使通晓,,也没有法力。”
安答远顿时垮下双肩,哀怨地看着巫真:“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期待……”
巫真一脸尴尬:“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完啊。”
安答远不想追究,摆摆手,想要回到淑云宫。
“等等!”巫真喊住安答远。
“什么事?”安答远转身,有气无力。
巫真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才说:“请你相信神祇的存在!”
安答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传道”。
“知道了!我本来就相信,要不我也不会来到这地方!”安答远有些不满地抱怨。
巫真微笑,俊秀的脸孔,带笑的眉眼,真是一笑倾城:“谢谢你的相信!所谓神祇,是只有人们相信才会存在的东西!因为有你的相信,我们才会存在!我和天孙,额,朝嘉啊,才会来到这个地方!”
巫真的最后一句话,让安答远崩溃:“你是说,我来到这里,所以你和朝嘉才来的?”怎么会这样呢?那朝嘉追随自己,为的是什么?他不是很爱邱灵吗,为什么为了自己选择穿越?
巫真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也要上天同意如此安排才行。”
安答远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乱,一时间自己就成了无头的苍蝇,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湘盈喜欢李朝嘉,可是李朝嘉喜欢邱灵;安答远喜欢高朝嘉,高朝嘉喜欢皇贵妃。
在安答远的认知里,自己曾经和李朝嘉,后来跟高朝嘉,都是这样的关系——他不屑一顾,自己默默等候。
可是,什么时候成了朝嘉为了自己穿越时空,不离不弃了?
是巫真在骗自己,还是自己一直都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很久,安答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朝嘉他,真的是为我而来?”
巫真坚定地点头,补充一句:“我也是,是为了你们而来。”
可惜,安答远完全没听到他的表白,一直沉浸在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里。
“他,真的为了我,穿越时空?”安答远喃喃自语:“为何我早一日不曾知道?为什么他为我而来,又一直不看我,而是专注地盯着皇贵妃?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错?……”
巫真悲悯地看着失神的安答远,悲悯地审视着自己,他也不明白,那个九重天上未来的帝君,为了一股灵气堕下凡尘,为什还是像前世一样放开她呢?是心意变了,还是天君对他的惩罚?那自己,又会面对怎样的惩处?
安答远心里无限悲凉,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而后是万籁俱寂的黑暗。
等到安答远醒来时,外面正艳阳高照,鸟声清脆婉转。
伸手拨开身上的被子,安答远微眯着眼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突然,头顶的帐子让安答远瞪大了眼,这绝对不是自己在淑云宫的帐子!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安答远最先的感受不是茫然,而是警觉,果然是住在皇宫久了,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几乎是在那一刹那,安答远飞快地跳下床,穿好鞋,拉好衣衫,快速走到桌子旁边,双眼紧盯着那两扇门,想着要是敌人,来强的自己可以靠着圆桌周旋一阵。
“嘎吱”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第一百零四章 捉奸在,在弹琴
安答远紧盯着那两扇门,看着那一袭白衣徐徐展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是巫真惊愕的神情:“你醒啦?怎么不穿件外衣就起来了。”
低头,安答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中衣,外袍早就被脱下来了。松了口气,安答远回身见自己的外袍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就自然地走过去穿戴起来。
等到穿好衣服,再回头时,安答远才发现巫真正一脸尴尬地坐立不安,耳垂红得像是红玛瑙。
忍不住偷笑,安答远觉得自己穿着中衣见巫真并没有什么不妥,反正是长褂长裤的,什么都没露。而且,心底,安答远觉得巫真是个可以信赖亲近的人。
“你把我带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安答远坐回桌边,示意巫真也坐下,这才问起自己来这儿的因由。
巫真脸色渐渐如常,解释道:“你可能是刚听到他为你而来的消息过于激动,所以就昏了过去。我只好把你带回乐府来。”
安答远慢慢想起巫真的话,想起他说朝嘉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自己也在这里,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突然,安答远抬头,惊问:“你说这里是乐府?”
见巫真点头,安答远急忙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问:“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巫真拉住安答远,安抚:“你昨日晕过去了,睡了足足一晚,这会还不到午时,要不吃过饭再走?”
安答远心急:“那就是说我消失一整晚了?天哪!不知道怎么跟淑贵妃交代,只怕又蜚短流长的……”
“不会!”
巫真坚定的回答让安答远暂时安静下来,看着巫真半垂着眼眸,脸上染着一层层淡淡的悲凉,安答远竟然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讷讷地站着。
“不送你去淑云宫,那也是怕有人看见就捕风捉影的,于你的名誉有损。毕竟,毕竟你是十七殿下的人。”巫真让安答远坐下,淡淡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见巫真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安答远反而不知道怎么辩解了,虽然怕蜚短流长不是因为自己是未来的皇帝的女人,但怕别人说自己和巫真的闲话,倒是真的。
“你放心。”巫真笑得有些自嘲:“我派人跟淑贵妃说过了,说关于万寿节的曲目,想要跟你商讨一下,毕竟,你算得上是我唯一的能与我齐平的弟子。而且,我挑的是僻静的小路,没有见到什么人。”巫真想,在路上偶然碰见的那个宫女,应该不认得安答远。
安答远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哪里,我跟你比差的远了!”
巫真摇摇头,双手握紧安答远的手,隔着桌子,一脸的认真:“湘盈,你相信我,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乐师了!因为,你是用心,用你的生命在弹奏。”
巫真的话触动了安答远,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问:“该不会在上次荷花宴上,你说的那个比你还厉害的高人就是我吧?”
巫真微笑:“你说呢?”
安答远双手抚着心口,眼镜因为惊讶而张得大大的:“你,你说我是世无所俦的高手?”
巫真点头,神情里有崇拜,还有些意味不明的火花。
吞吞口水,安答远强自打消自己脑子里的自得自满,谦虚地说:“还是师傅厉害,弟子怎么敢跟师傅比?”
巫真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书案后,有规律地交换笔架上几只笔位子,就见后面的书架随之移开,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洞,里面是一把琴,有些年代的样子;还有就是龟板和铜板,占卜用的。
“哇!真的有这种机关!”安答远惊叹,两只眼睛直冒桃心。
巫真微笑,将琴取出来,交给安答远。
“给我?”安答远一脸的惊喜。
谁知巫真摇摇头,说:“暂借你用。这把琴,曾经是排遣别人的郁结而用,可是后来,”巫真盯着安答远的双眼:“它就是我的生命,为了一个人而存在。”
像是明晓了什么,安答远打了个哈哈,将琴放在琴架上,招呼:“你不一起来吗?”
巫真垂眸,待里面的希望和失望通通不见,只留下一纯见底的清澈之后,从墙上取下另一把琴,跟安答远相对坐下,铮铮两声,将音校准。
“要弹什么?”安答远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知道自己不回淑云宫不会有人说闲话,也因为跟巫真在一起会莫名地轻松,安答远想多留一会,暂时抛却算计筹谋。
“《凤求凰》如何?”巫真淡然的话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暧昧。
安答远心里一惊,忙摆手:“那个,那个我不熟!”
巫真的脸色暗了几分,但依旧没有放弃,“那不如《湘妃怨》?”
安答远滴汗,弱弱地说:“可以换个类别吗?比如说……”
“那就《古琴吟》?”巫真完全没有给安答远提议的机会,然后便低头,自顾自地上手弹了起来。
安答远一怔,有些想逃了,比起那些阴谋算计、波诡云谲,巫真突如其来的情意,更让她觉得棘手。但是巫真一副沉醉的样子,根本不给安答远任何开口的机会,琴声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到了后来,安答远觉得自己在不开始,就太忸怩,太伤人心了,也铮铮弹奏起来。
一刚一柔,一阴一阳,配合得亲密无间,像是浑然天成一般。
一曲终了,安答远有些张皇想逃,巫真却眯着眼,像是还未从刚才的琴声里清醒一般。安答远张张嘴,又闭上了,不敢出声打扰。
“啪啪啪!”
门外响起三声掌声。
巫真眯着的眸子唰地张开,脸上写满了不悦。
安答远却很是感激门外的人,终于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了。
随着门的打开,赵与君笑得明媚:“巫詹事果然是我华方国第一琴师,这琴弹奏的,真是罕有匹敌!”
安答远见来人是赵与君,心就微微一晃,有些慌乱起来,脑子里霎时浮现出四个字——捉奸在床!
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安答远自我催眠,自己才没有出轨,只是弹弹琴罢了,没有任何龌蹉;再说了,他也只是挂名夫君,自己没必要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更何况,自己只是弹琴而已。
想到这儿,安答远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赵与君来时是十分恼火的,但是看见安答远先是不安,再是强作镇定,就释怀了,反而想笑。要不是昨天恰巧听宫女谈起,巫真抱着一个宫女回了乐府,今早跟赵与文一起去淑云宫又没见到安答远,听说是被巫真“借”来了,他还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处了一晚上!
虽然赵与君信任安答远,但是他不信任巫真,这个以前跟朝嘉在一起时,就喜欢盯着安答远的人。
“十七殿下过奖了。”巫真收起脸上的不悦,装作没有看到赵与君和安答远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说:“第一,只能是湘盈!”
赵与君本来怒火被安答远躲躲闪闪,一副做错事对不起自己的样子消去了一大半,如今听到巫真像那个让安答远牵肠挂肚的人一样,亲密地喊安答远“湘盈”,他火气立刻又窜了起来!
“听闻巫詹事琴声不但好听,还可以暗藏杀气呢!”赵与君皮笑肉不笑,“既然今日赶巧儿了,那就让本殿下拜会一下,不知巫詹事可否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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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日一更~捉奸在,弹琴呐~~~
第一百零五章 剑挑琴心
赵与君一脸的挑衅,环抱着双臂,一脸高傲地看着巫真,眼神里是不满、不甘、恼火,还有一点蔑视。
巫真依旧淡淡地,双手交握在广袖里,看不住什么情绪。
安答远本来是很着急,但是看到巫真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略微放了心,以为巫真不会答应赵与君无聊的挑战。
谁知,巫真在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抬首,一脸的坚定:“既然是比赛,那总要有个彩头吧?”
赵与君满不在乎:“你说,你给得起什么彩头?”
“你疯了!”安答远疾步走到赵与君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有什么好比的!你练剑,他弹琴,毫不相干,为什么像是要斗得你死我活?”
“怎么,担心我会输,还是担心他输的太惨?还是,”赵与君低头,在安答远耳边低声说:“你怕我会受伤,心疼了?嗯?”
赵与君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到安答远的耳后,让她觉得浑身一阵发麻,下意识歪过头,脸色不自然:“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赵与君收回笑,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阴霾:“是吗?难道你不担心,我要是受了伤,没有人陪你一起努力活着?”
安答远一怔,心里有些酸楚,也更恼火,一甩袖,干脆不理他。
“既然说到彩头,”巫真淡淡地开口:“那就拿你的剑,和,我的那把琴。”巫真指着安答远刚才弹奏的那把古琴说。
“那怎么行?”安答远直觉反对:“你说那是你的生命!怎么可以当作彩头?”
赵与君不满安答远的帮腔,凉凉地对巫真说:“对啊!巫詹事可要想清楚了,你的琴是你的命,可是我身上佩戴的,只是一把稍微上乘的短剑而已。”
巫真摇摇头:“就这么决定吧,我意已决。”
安答远焦急,但是当事人完全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她也毫无办法,只得跟着出去,到了院中的空地,时刻准备着,要是真的打急了,她就出手。
院子里的空地是巫真平日教习的地方,因为清了场,所以除了比赛的两人,再加上不放心跟来的安答远,没有其他人。
“要开始了吗?”巫真问。
赵与君点头,在巫真转身的那一刹那,低声说:“我以为,你会让阿远做彩头……”话里有感慨,还有佩服。
巫真顿了一下,留下的话吹散在风里,也吹到了赵与君的心里:
“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无论是在九重天,还是在华方国,她是不容亵渎的!”
安答远本来要凑近,但是被赵与君和巫真齐声拒绝,只得坐在稍远的回廊里,伸着脑袋张望。虽然担心,但是安答远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到了这里只见过真枪真刀地打架,还没见过琴剑比试的!
“《幽兰操》?”
“《广陵散》?”
“《武王操》?”
……
安答远心里闪过无数的中国古曲中有名的杀伐琴曲,她以为要比武,巫真定然会选择与之类似的杀伐一类,可是巫真刚起了个调,安答远就惊住了,她没想到,巫真会选择最为平和的《云水禅心》类的佛教名曲。
显然,已然拔剑的赵与君也愣了一下,那缓缓流淌的乐曲,像是安抚人心的诵经声,将人内心的杀伐之气包裹起来,缓缓地消释。
“你?”
赵与君先是一怔,不解,很快,在看见巫真勾起的嘴角时,明白过来,巫真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要用乐曲消解自己比赛夺魁的雄心,不战而胜。不,应该说,是攻心战,为战之最上策!
勾起一抹冷笑,赵与君收起那些乐曲给自己带来的心慈手软,静下心来,挽了个剑花,直冲巫真面门而去。
一旁的安答远看着赵与君一脸的平和,原本以为一场血拼就这样被乐曲消弭了,谁知心里的石头还没放下多久,赵与君居然一脸杀气,提剑就奔了过去!
“小心!”
安答远忍不住尖叫,快步要走过去。刚转过回廊,就见赵与君突然停住,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半点也前进不了,一脸的惊愕。
赵与君知道,阻止自己的并不是什么乐曲里的内力,而是乐曲本身的感染力!巫真弹奏的不是乐曲,而是惑人心智的魔音,他出神入化的琴技,让乐曲发挥了最大的感染力,足以消弭所有的暴戾。
想通了这一点,赵与君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胜过巫真的。
丢开短剑,赵与君一脸的钦佩,抱拳道:“我输了。”
巫真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弹奏,直到一曲终了。
赵与君拾起短剑,恭敬地递给巫真:“老师,您曾经教过我们,乐曲也是致命的利器,当初我不明白,如今却是明白了您的用心良苦。我输得心服口服!”
巫真摇摇头,将赵与君递来的短剑挡回去,说:“我很庆幸,自己赢了!因为,至少你心存善念,会是个好皇帝,也会是湘盈的好夫君。我,我祝福你们!”
赵与君怔住,没想到巫真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说我胆怯不敢争取也罢,高风亮节也罢,”巫真笑得恬淡:“湘盈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娇俏的女子,骄傲的灵气,坚贞的女神。我发誓一辈子护着她,但是,我不敢奢望跟她共度一生,因为,那不是崇拜者能够胜任的,是要在同一个水平上的两个人,守望相助!”
一脸的感动,还有钦佩,赵与君抱拳,郑重道:“学生记住了!我跟她,是一个根上的两枝杈,生死与共!”
巫真欣慰地点头,看着远处那个不明所以的姑娘,心里暗自说了声抱歉,昨天带她回来,不是怕闲言碎语,而是那时的他,面对着怀里那个自己仰望了千年的姑娘,真的想一辈子不放手,跟她琴琴爱爱,一辈子过下去。
可是,赵与君来了。他的执着和争取,让巫真认清了自己,即使在一起,他也不能给一个自己终生只能仰望的女子幸福。既然如此,那不如,替她守护属于她的幸福。
只要她幸福,那么自己的幸福,也会随之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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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啊,总觉得不适合巫真~~所以只好委屈他“高风亮节”一下咯~~
第一百零六章 小安姑姑
眨眼,时光匆匆。
将近年关,安答远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到凤慈宫跟姑姑吃顿年夜饭,谁知临出发前,她收到淑贵妃的任命通知书,自己将代替叶儿,成为淑云宫的大姑姑,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单个宫的大姑姑。
因为在安答远之前,安青映已经做了大姑姑,为了区分,大家喊安青映“大安姑姑”,喊安答远“小安姑姑”。
对于自己的升迁,安答远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淑云宫并没有多大建树,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大姑姑?还有,叶儿还年轻,不过二十四岁,就是出宫在即,也可以再做一年半载的啊。
淑贵妃对于安答远的疑问,只是淡淡地说:“你还小,做大姑姑有很多要学的,正好在叶儿出宫前,先跟着她学习几个月。等到叶儿春季过了被放出宫,你也就不至于手忙脚乱。还有,即使你选择嫁给十七,那也是及笄后的事,先学掌权,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安答远受教,每日跟着叶儿学习,又是年关,整个淑云宫有很多事要处理,自然就不能去跟姑姑吃年夜饭了。
但是,安答远还是抽空去凤慈宫跟安青映解释一番。正好太后也在,一脸慈爱地看着安答远,拉着她的手说:“这样不错,先学会人情礼分的,将来就是有再多的姊姊妹妹的,也不会手忙脚乱。”
太后这几乎是赤裸裸地暗示,安答远逃不开嫁给未来皇帝的命运。
幸好安答远早就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反而给太后说了几个笑话和很多吉祥话,逗得太后笑声不断。
因为安答远是刚刚升迁,对于过年要准备的礼物的等级很不了解,更别说吃穿用度在年关时增多少,增在哪儿;给下面的人的打赏,哪个应该多一点,哪个应该少一点。
叶儿怕安答远弄错,因此事事亲为,但是要求安答远在一旁看仔细了,每晚向自己复述一遍,有不懂的就提出来,自己向她细细解释。
安答远虽然不用做什么事,但是每天杂七杂八的很多事要记明白、分清楚,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困难。要不是之前在辛者库做过书记,什么都学着条理清晰地做记录,对于各宫主子的喜好、背景也比较清楚,安答远真怀疑自己会累趴下。
唯一让安答远觉得遗憾的是,自从升任了大姑姑,她已经不能每日去辛者库送衣服、取衣服,见容嬷嬷的次数也少了,想着容嬷嬷年纪那么大了,孤孤单单地守着辛者库,安答远就觉得很是愧疚。
愧疚归愧疚,安答远还是腾不出时间去陪容嬷嬷,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自己得势了,一定会给容嬷嬷一个好归宿!
因为淑云宫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要忙,所以安答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参加晚宴,而是在淑贵妃带着叶儿离开之后,打点淑云宫所有事务。
虽然叶儿不过离开一个多时辰,但是安答远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可能发生的事。
幸好,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一些小状况,比如:
宫女A忐忑不安地拿着一个账簿,指着外面的那些人说:“小安姑姑,今天发的月例;大家有些不清不楚的……”
“不清不楚?”安答远打断宫女A的长篇大论,“我记得每个月的月钱是内务府定下来的,不论是淑贵妃还是叶儿姐姐都没有私自克扣过你们的月钱,甚至有时候你们犯了错主子还帮忙说项,不曾短缺了你们。你这会儿说的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
宫女A大约是没想到安答远平日里一副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一旦走马上任就这么较真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讷讷地低着头。
安答远叹气,说:“可是因为有些人的红包发的少了些,心里不满,所以就打着什么不清不楚的旗号,想要多讨些奖赏?”
宫女A一怔,连忙摇头。
安答远摆手,不想听她找什么借口。她在淑云宫待了有些时日了,平日里都跟大家混在一起,逢年过节的,也没少听过人抱怨自己得的赏钱少的。
“大家自己做的什么样,自己清楚。主子们不明说,不过是顾及着我们的脸面。要是自己都不要脸面了,主子们自然也不会再顾及。”安答远速战速决:“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谁还有不满的就直接来找我理论。正好叶姐姐留下了很多每个人的奖惩记录,我也没那个耐心翻完,倒不如他们自己翻来看看,再跟我讲解。”
宫女A脸色一变,再也不敢说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安答远刚松一口气,就有宫女B慌慌张张地进来,说是送给文宣宫贤妃的年礼比其他平级的妃子多了一座小金佛出来,正好其他宫里的人也有给文宣宫送年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答远猜到,只怕是玉茗棠见自己的表姐越过越凄凉,忍不住想要帮衬一把,在淑贵妃的默许下就多添了一份礼。
这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礼物都送到半路上,要折回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送出去,只怕礼不均,又要惹出许多闲话,不论说是淑贵妃还是玉茗棠送的,都不合适
做出惊讶状,安答远问:“贵妃娘娘给萱萱郡主的压岁礼物怎么被你们混到贤妃娘娘的礼物里了?”
宫女B一听,脸色大变,以为真的是自己弄错了,生怕责罚下来。
安答远皱眉:“既然送过去,那也没办法退回来了。这样吧,贤妃娘娘怎么说也是萱萱郡主的表姨,听闻前段时间贤妃娘娘夜夜惊心,睡不安稳,萱萱郡主特意求了金佛来保佑她!”
宫女B一听,感激得连连点头,忙着送礼去了。
……
总之,当了大姑姑安答远才知道,原来这工作真的不只是表面威风,其实累的够呛,一不小心,还会得罪人。
还好,只是这些小事,要不然安答远真会找人把叶儿请回来坐镇的。
就在安答远兴奋地看着沙漏,想着一会叶儿陪着淑贵妃回来自己就可以轻松的时候,一个更大的麻烦来了。
听见脚步声,安答远急忙出去看,就发现寄住在皇宫的水莲公主来了。
水莲公主来倒是没有什么事,最多就是找个临时离席的理由就罢了,但是目光触及水莲一身的太监服,还有跟她一样打扮,并且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小奴时,安答远目光深沉起来。如果自己没记错的,最近两天百越国主的婚聘文书就要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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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画江要去考试两三天~不过不用担心断更,某江已经码好存稿,做了定时发布~~嘿嘿~真的要感谢某点弄的这个定时发布~~
第一百零七章 被挟持
安答远看看水莲,又看看小奴,最后指着小奴身上的包袱,大笑:“公主和小奴这是什么打扮?难道要在百戏上露一手,还是……”
水莲才没耐心跟安答远磨叽,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我逃婚,你帮是不帮?”
安答远一怔,没想到水莲这么坦白。细想下来,也符合水莲的性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而且也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实力。这样的人是朋友还好,要是敌人,那就是自己的不幸了。
“公主,你觉得我会同意吗?”安答远反问。
水莲嘟着嘴,不满:“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不过我真的搞不懂你们俩诶,明明相互喜欢,居然还都接受别人的插足,说什么心在一起才是真的在一起!都是鬼话!人都不在一起了,心怎么在一起?”
安答远点头,说:“公主说的很对。”
“既然本公主说的很对,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水莲不解。
安答远想了想,微笑:“公主就当我是贪生怕死吧!”确实,安答远是贪生怕死,因为,她明白,她和赵与君的任性,不知道会把多少人牵扯进来。
可是,水莲不一样,她少小少受束缚,性子天真烂漫,再加上公主的身份,让她敢作敢为。再说了,即使没了水莲,那比水莲还要小的水莲的妹妹们,同样可以嫁过来和亲。
“你……”水莲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来。
“公主,你的命运一生下就是被注定的,不是嫁给赵与君或是哪一个男人,而是嫁给华芳国未来的储君,担当起两国和平的重任。你摆脱不了你的命运,同样的,我和他也摆脱不了。”安答远淡然,以前听过一句话,生活像**,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好好享受吧。
水莲气闷,偏偏又不能说些什么,总不能将刀架在人家脖子上……
突然,水莲眼珠一转,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住安答远,说:“果然,我让他帮我的忙他不帮就算了,还说你也肯定不帮会我。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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