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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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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文风流倜傥地收起折扇,一边敲了一下安答远的脑门儿,一边说:“话说的好听,现在我人都到你面前了,怎么不见你迎接来着?”

安答远躲到玉茗棠身后,冲赵与文做鬼脸。就在玉茗棠微笑着将安答远捞到身前的时候,安答远看见最不想见的人——陈如丽。

看着端庄贤淑、大家闺秀做派的陈如丽,一身得宜的粉色裙装将她装扮得粉嫩可爱;脸颊上淡淡地抹了一层胭脂,粉润粉润;梳着双髻,髻上簪着珠花,款式跟耳坠上的明珠一致,相得益彰。笑得清浅温柔,隐隐有了皇后的影子。

安答远感叹,皇宫真是一个塑造人的绝佳培训班,不过短短一年多,曾经那个骄纵的野蛮丫头竟然活生生蜕变成了国母风范。若不是一直在一起生活,知道陈如丽是渐渐改变的,安答远真要怀疑是不是有别的灵魂进驻了陈如丽的身体。

也就是因为此,安答远才越来越不喜欢陈如丽,你能够想象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居然会学着那些争宠的妃嫔们固宠吗?安答远亲见,赵与君身边的同龄女孩子一个一个被调走,稍微有些姿色或是上进心的,很快就被莫须有的罪名罚到辛者库。

安答远心里明白,再过些时日,陈如丽的手段绝对跟宫里的那些妃嫔们不相上下,自己再也不能随便捏着她的短儿气她。更有甚者,安答远苦笑,或许自己应该小心提防着别得罪陈如丽。

陈如丽小帕子一甩,微笑福身:“见过忠顺王,见过王妃。”

赵与文和玉茗棠淡淡地说了声免礼,然后很有默契地一个对着赵与君寒暄,一个对着安答远亲昵,完全打算无视陈如丽。

要是以前,陈如丽肯定气得跳脚,大骂众人之后回到皇后身边告状。但是,如今的陈如丽是淡淡地笑着,站在赵与君身边,很合时宜地笑着,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等到赵与文和赵与君偶然谈起马匹的话题,陈如丽很巧妙地插了进来:

“说到马匹,上次我爹倒是带了一匹西域宝马回来,那真是难得一见的神马!奔跑有利,灵性极佳,而且战斗久了还会浑身出汗,像是滴血珠子一般!”

果然,赵与文饶有兴趣地接过话茬,兴奋地说:“那可是汗血宝马?”

陈如丽故作迷惑,说:“汗血宝马?好像听爹爹这么说过,难到真是王爷说的汗血宝马?看来王爷对马匹了解甚广,爹爹说那**匹华方国难得一见。”

赵与文有些得意,对着玉茗棠邀功一般地眨眨眼。玉茗棠好笑,对着她板起脸,告诉他不能太得意!两个眼波流转的人都没有看到,随着赵与文一起看过来的还有陈如丽,像是随意一瞥,但在安答远身上停留了一秒钟,挑衅意味十足。

安答远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赵与君见自家兄长和嫂子眼神飞来飞去,终于瞅到空当,急切地走到安答远身边,嘴唇动了动,眼神里装满了要说的话,最终却只有一句:“你也来了!”

安答远微笑着点头,说:“那还要谢谢殿下。”

“谢我?”赵与君不解。

安答远以为他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央求皇贵妃的事,也没点明,只是微笑着点头。两个人一时无语,只是相视傻笑。

赵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挑眉看着笑得甜美知足的两人,笑得意味深长。但是还没等他打破这些旖旎的粉色泡沫,有人先一步开口。

陈如丽悄无声息地走到赵与君身后,恭顺但不失亲昵地说:“表哥,一会就要安排晚膳了,姑妈在等着了,咱们快一些回去吧。”陈如丽说的在情在理,冠冕堂皇,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当看到那两个人之间温馨的画面时,她牙根都恨得痒起来!

第五十八章 团聚

抱歉~亲们~画江经人指点才发现,这一章传错了~赶紧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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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君心里不舍,但面上只是平静,看了陈如丽一眼,说:“我还要跟十哥和十嫂说会话,你先回去跟母后说一声。”

陈如丽为难地咬着下唇,半晌才委屈地开口:“表哥,这样不太好吧,姑妈可是很严厉的,咱们总不能让皇上等着咱们用餐吧?再说了,有什么话你和王爷可以到饭桌上再细谈嘛~还是……”

陈如丽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只是暗示性地看着安答远。安答远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说:“就是就是,总不好让人等!”

两兄弟懵懂,玉茗棠却是看出了端倪,连忙拖着赵与文就走了,赵与君也只得无奈地跟上。

看见四人离开小院,安答远松了一口,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看着西边残留的晚霞,安答远苦笑,还多亏了陈如丽一闹,自己现在的心情比起玉茗棠来时好多了。

皇贵妃去赴晚宴的时候问安答远要不要去,不知怎的,安答远想起陈如丽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连忙拒绝了,自己在屋里找了点儿吃的,随便对付过去。

不久,皇贵妃回来了,随口说起晚宴上一个年龄小的小宫女不知怎的得罪了陈如丽,很快就从晚宴上消失了。

安答远心里对那名小宫女说了声“对不起”,不管怎么样,陈如丽的发作应该都跟自己傍晚惹火了她有关,虽然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安答远觉得,陈如丽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以为谁都等着跟她抢她的亲亲表哥呢!

第二天出驿站,看见驿站门口跪着一个小宫女,在风中瑟瑟发抖。皇贵妃放下帘子,淡淡地说:“就是那个得罪陈如丽的小宫女。”

安答远探出头,就看见小宫女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听见身边的如月小声说:“都怪她不小心,怎么能把陈小姐献给皇上的‘九州玉露羹’给打破了,陈小姐说这是非常不吉利的!”

“她是谁?怎么这么眼生?”安答远问,她不记得凤鸣宫有这号人物。

如月回道:“听说是这次巡行十七殿下亲自点的侍读,说是略通文墨,正好殿下缺这样的人手,就把她从别的宫借来了,还说是一路上深得殿下的喜爱,底下的人都偷偷地猜着殿下会不会收了她呢!不过,陈小姐好像跟她一直不对盘……”

皇贵妃微眯着的眼半开,看了如月一眼,如月立刻捂住嘴巴,乖乖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

一刹那,安答远想起了那个悄悄死去的蓝雪美人,看来这深宫,真不人待的地方!

当远处护花洲的军事工程慢慢出现时,安答远灰暗的心情才终于得到缓和,嘴角轻轻扬起。

马车停止的时候,安答远隔着队伍最前头迎接的人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女眷们的马车几乎在队伍的最后,安答远伸长着脖子,搜寻家人的身影。

皇贵妃笑道:“安大人肯定要陪皇上巡视的,你不到晚上,估计见不到他。一会儿等人散了,你再去找安夫人吧。”

安答远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等着前边的君臣叙旧完毕。约摸一刻钟,前头一个侍卫打扮的人骑着马嗒嗒地来到皇贵妃的马车旁,说:“安小姐在吗?”

安答远跳开帘子,问:“我就是,侍卫大哥,有什么事吗?”

侍卫指着前面说:“安大人让我带你去护花洲防御指挥部,安夫人在那里等你。”

安答远一听,立刻欢喜地跳下马车,对着马车里的皇贵妃挥挥手,说:“娘娘,我先去找娘亲,回头再去行宫找你!”皇贵妃微笑着挥挥手。

侍卫弯腰伸手,一把把安答远捞到马上,说:“安小姐坐稳了,我们这就出发。”还没等安答远道谢,侍卫一扬鞭,马儿疾驰而出。

赵与君正好准备下马,忽然一匹疾驰的骏马从他旁边飞身而过,赵与君下意识地往对面一歪身子,避开尘土。

“表哥,那个好像是安小姐,怎么坐在侍卫的马上?”陈如丽故作惊讶,偷偷观察赵与君的表情,可是赵与君只是淡然地说:“下马去找母后吧,芷儿妹妹可能早就待不住了。”陈如丽有些失望,到底还是看不破心仪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赵与君掉转马头,青骓忍不住嘶鸣,因为勒着它的缰绳突然收紧。

安答远跟着侍卫一路来到一处小院前,隔着老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张望,看着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安答远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几乎是侍卫停马的同时,安答远跳下骏马,一头扎进来人的怀里,呜咽着:“娘亲~”

安母谢过侍卫,捧起安答远的小脸儿,眼泪汪汪:“娘可把你给盼来了!”抚摸着安答远的脸颊,安母涕泗横流,想想自己的这个女儿,满周岁起就被自己丢在家里,这次更是两三年没见,女儿都窜高了一大截,心内酸楚。

安答远感觉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一低头就看见一个小豆丁正抬着头好奇地看着自己。从有些熟悉的眉眼推断,安答远试探地喊:“烨儿?”

小豆丁瞪大眼睛,像是不相信:“你真的是姐姐?”

安答远蹲下身来,跟安洪烨平视,笑着摸着他的头,说:“小鬼!不记得姐姐了?”

安洪烨摸摸自己的头,嘿嘿地憨笑。

安母此刻也终于忍住了眼泪,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满足地说:“这样咱们就一家团聚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恰在此时,屋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安答远这才想起自己多了一个妹妹,有些兴奋地往里探头,说:“娘,我们去看妹妹!”

安洪烨不满地撇着嘴,吃醋地说:“姐姐偏心,才刚见到我,还没说一会儿话就要找妹妹!可见姐姐喜欢妹妹,不喜欢我!”

安答远故意捏着鼻子,一手还不停的扇着,说:“哇,怎么好大的醋味?”

安母看着一双儿女嬉笑的样子,满足地喟叹。

之后安答远就一直待在屋里陪着母亲和弟妹,说些自己在京城的事,当说起自入宫就没有回过家时,安母有些失望,安答远也是,想起了自己的莺莺燕燕,还有那些可亲的人。

安母不放心,又问了安答远在宫里有没有得罪人,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安答远怕母亲担心,略过了陈如丽的事,只是说自己在宫里生活得很好,得到很多人的帮助,又特意提出赵与君央求皇贵妃带自己来护花洲的事。

安母听完,打趣道:“看来十七殿下对我们阿远还真是好呢!”笑得揶揄。安答远大汗,心想哪有母亲这么打趣自己女儿的,更何况自己只有十岁而已。

安父回来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安家人除了远在宫里的安青映之外,终于团聚了,就连不满周岁的安芳洲也躺在母亲怀里,坐在桌边。

第五十九章 为难

亲们~周末快乐~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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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行人,除了视察工程进度,就是在护花洲游山玩水。虽然年关已至,天气转寒,但护花洲环山绕水的地理形势和位处南方,倒是树木苍青,还有些耐寒的花儿开放,正好让这些常年关在北方京城的皇亲贵胄们尽兴放纵于自然。安答远因为刚跟家人团聚,倒是舍不得播出时间来游玩,每天窝在家里陪着母亲闲话,逗弄弟弟妹妹。

因为是在外面,即使是过年,皇上还是吩咐地下的人简单安排一下,不许铺张浪费。饶是如此,当安答远看见满室灯火辉煌和案桌上的珍馐美味时,还是再一次感叹皇家的奢华。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贵妃身边的小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到安答远一家的桌边,凑在安答远耳边小声说:“阿远小姐,娘娘让您到后院等她。”

安答远抬头,就看见皇贵妃在如月的掩护下正准备离席,赶紧点点头,拉起裙摆就要站起来,却被母亲拦住。只听母亲担忧地问:“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小言子堆起笑容,安抚道:“夫人别担心,娘娘很喜欢阿远小姐,在宫里时两个人就不乏往来。娘娘是嫌宴会无聊,所以请阿远小姐出去走走。夫人您就行个方便,放阿远小姐去吧,奴才也好交差。”

见小言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安母只好放人,只是一再嘱咐安答远要小心伺候皇贵妃。

安答远跟着小言子一路来到后院,趁着天上星星的清冷的光芒,看见皇贵妃正一个人寂寞地站在忍冬旁边,双手无意识地揪着树叶。小声跟小言子道别后,安答远轻声走了过去。

“娘娘……”安答远打断皇贵妃的沉思,当皇贵妃闻言转头的那一刹那,安答远看到了她脸上出尘的迷茫,但很快,皇贵妃就从沉思中彻底清醒过来。

朝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后院,靠近两人,微笑着跟两个人打招呼,眼神和心却全都倾注在皇贵妃身上。

皇贵妃当做没有看见,微笑着说:“以前就说要把堂哥托付给阿远,那时候的阿远才一点点大,如今一晃三年过去了,阿远都长到我的肩头了。”

安答远闻言,脸色一变,心里苦笑,娘娘啊,你不是又要再托付一遍吧?

朝嘉的反应更是激烈,要不是握紧拳头极力克制自己,他怕早就抓紧皇贵妃了。只见朝嘉一脸的痛苦,说:“堂哥?你居然称呼我堂哥?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丁点儿奢望了。”

皇贵妃神色有了松动,但眼眸里有的仅仅是歉疚和怜悯,无关风月,没有私情。安答远悲催,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啊,居然让我看着初恋情人被甩?!

“堂哥,我说我有感应你总是不相信。”皇贵妃表情颇为无奈,“我一直有种感应,阿远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如今这样认死理儿,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安答远忙摆手,忸怩:“那个,我才十岁,十岁……”

皇贵妃摇头,说:“人的命运从一出生就是被注定的,不管多大。阿远,你自己想想,在迟兰宫你们舞文弄墨、武艺切磋的时候,你不快乐吗?”

“我……”安答远哑口无言,她清楚,那时候的自己是快乐的。本来上次载赵与文婚礼上和朝嘉巧遇之后,安答远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痴恋是多么的傻气,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弃朝嘉了,但如今听皇贵妃这么一说,她又犹疑了。

安答远前前后后一共活了三十九年,但是她唯一的恋爱就是前世暗恋李朝嘉的十年,除此之外她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完全是个新手。如今听皇贵妃这么笃定地说这些话,安答远也开始摸不懂自己的心思。

皇贵妃正要再劝慰什么,就见角门那里,如月正焦急地挥着手,也来不及辞别,留下一句话就匆忙地走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安答远见皇贵妃走远,正要安慰朝嘉,就听见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的声音:

“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小小的惊讶。

“高大人?!你怎么也在?!”大大的惊讶。

安答远看着远处走来的陈如丽配合着话里惊讶程度的上升而加深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很想撞墙!怎么自己还没弄明白自己杂乱的心思呢,就冒出了一个成功蜕变的宫斗高手?

“那个,”安答远小小地停顿下,搜肠刮肚,努力搜索着合适的借口来打发陈如丽的责难,还没等她想出来呢,赵与君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踱到同样愣住的朝嘉身边,淡淡地对朝嘉说:“高大人,你来的比约定的早,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安答远和陈如丽瞪大眼睛,看着明明是说谎的两个人却煞有其事地在一起嘀嘀咕咕,附带着一脸郑重的表情,像是真的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不过,两人瞪眼睛的原因却是天差地别:前者是因为惊讶和窘况被打破;后者则是因为发难不成不悦,心仪的人反而帮助情敌去解围。

陈如丽恨恨的瞪了安答远一眼,一跺脚,愤愤地扭身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安答远松了一口气,还好陈大小姐没有接着找茬,要不然保不准皇贵妃私约朝嘉的事就被看破了;再看看此刻已经停止对话,齐刷刷盯着自己的俩人,安答远口干舌燥,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们有事,慢聊,我不打扰了,告辞!”

就在安答远拔足要逃的时候,赵与君有些阴恻恻地说:“你去哪?”无奈,安答远停住,转身,微笑,开口:“我说去去填饱肚子,你信吗?”

“哼!”赵与君环抱双臂,由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摆明了不相信,不放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嘉已经悄悄地走了,安答远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同样立在原地,一脸冷傲的赵与君,安答远好心安慰:“那个,其实,皇贵妃,朝嘉,高大人,他们,没什么的。对!没什么,就是兄妹相互关系而已!”不知道是在劝服赵与君,还是在劝服自己。

第六十章 隐患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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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答远见自己的安慰没有起效果,赵与君还是一幅鼻孔朝天的冷傲样子,以为他是因为撞破自己母亲的“奸情”而自卑,所以才故意做出高傲的样子武装自己,心里一下子就软了,接着劝慰:“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你的母妃真的很爱你的父皇,不会背叛他的!你……”

“小呆瓜!”赵与君咆哮,忍无可忍!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难道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幅很受伤的样子吗?

见赵与君终于打破冰山脸,安答远自顾自地理解为自己的安慰起效,赵与君终于从母亲疑似出轨的打击中慢慢恢复过来,嬉笑着转移话题:“不过,我这次能来这里跟家人团聚,还真要多谢谢你!”

赵与君闻言不解,这是小呆瓜第二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她能来不是因为皇贵妃去求了太后吗,为什么感谢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赵与君疑问。

安答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被感谢,理解地点点头,这年龄的小男生都是这样,做了好事特怕人夸奖,也就没有继续,而是说:“不管怎样,都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在宫里一直以来的照顾。”

安答远说的真诚,丝毫没有考虑到两人真实的年龄差距,只是把赵与君当做一个感恩的对象。安答远想,若不是赵与君,或许自己在皇宫里不会像现在一样顺顺溜溜的。

因为安答远的真诚,赵与君红了脸,也忘了自己原打算刨根究底的问题,只是傻笑。

天上的群星眨着眼,看着尘世,看着忍冬,看着尘世上、忍冬旁,两个小小的人儿在傻笑。

眨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护花洲的军事防御工程终于基本收尾,只有几个关键的关卡需要再做修整和加固。皇上终于决定要回去了,但是在回京之前,他还要带着他的臣民们同游护花洲最为有名的千窟山,以示君民同乐。

千窟山,顾名思义,整座山有很多的洞窟,有显的、隐的,有单窟和连环窟,整座千窟山大约有洞窟两千多个,大致分上下三层,是个绝佳的战略要地。

安答远刚听说这个消息时小小地兴奋了一下,看见父亲愁眉苦脸地哀叹反对,不解地询问原因。

安父忧心地说:“千窟山虽然质地坚硬,但是一直以来较少有人涉足,如今皇上要带领皇亲贵胄外加百姓大约千人一起进去,还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只怕有什么意外也来不及防备。再者,春汛降至,护花洲整体地势较低,而千窟山甚至不能跟周围一般的山峰齐平等高,万一遇上暴雨决河的,只怕千窟山要有一小半埋在水下。”

安答远觉得父亲多虑了,劝慰说:“爹,皇上带的有护卫呢,能出什么意外?再说了,即使有春汛,也不过是淹没山脚,水上面还有那么一大截呢!”

安母也在一旁附和。

“你们是不清楚啊。”安父叹息:“这只是之前的春汛状况。但是修建竣工的军事防御工程占了不少地下的水道,只怕会阻碍春水下渗,抬高水面;再来工程建筑占了大片的林地和草皮,只怕也会影响降水的规律。万一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安答远听父亲这样分析,结合以前的地理知识,确实有点担心了。不过看着父亲纠结的眉头,还是宽慰:“爹,或许不会那么凑巧呢?对了,既然爹知道如此,为什么不劝解皇上呢?”

安父苦笑:“怎么没劝?但是也要皇上肯听啊。自从皇上从先皇手中接过华方国,华方国是一日强似一日,渐渐地有一统天下的趋势。也正因为此,皇上自信自己为天命所归,有上天庇佑,那些可能的灾难都不足畏惧。”

“那,我们要一起去吗?”安答远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怎么会不要去?”安父苦笑:“千窟山的防护措施是爹和你娘共同设计监督建造,一定是要去的。至于你们三个……”

“我留下来照顾弟弟妹妹!”安答远赶紧表态,好让父亲安心。

安父和安母相视一笑,觉得有女如此甚是欣慰,点头同意了安答远的建议。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游览队伍出发之前,皇上突然派人来,说要让安答远跟着一起来。这样一来,安父和安母自然没办法把儿子和小女儿留在家里,只好手里牵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一起去了千窟山。

更悲惨的是,昨天还晴朗的天空,今天却有些乌云堆在天边。

安答远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又是赵与君央求的,虽然有些感动,但是想起父亲的担忧,安答远突然有些慌乱,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本以为跟赵与君一起会被陈如丽整上一番呢,安答远见到赵与君才知道,陈如丽早被皇后叫到身边,并且吩咐她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安答远心想,皇后这是在做给自己父母看吗?怎么前一年多在宫里没见皇后如此有心的安排?

“不高兴?”赵与君见安答远一路上只顾着低头走路,也不说话,有些忐忑地问。

安答远摇摇头,挤出一丝笑。

赵与君尴尬地别开脸,半晌才讷讷地问:“你是不是不想来?因为就要回宫了,所以舍不得家人?但是,你家人不也都来了吗?”

安答远闻言,心想就是家人都来了我才心神不宁的!于是,安答远把父亲的担忧告诉了赵与君,谁知道赵与君听完居然说了跟皇上一样的说辞:“父皇雄才大略,乃是天命所归,肯定不会有事的!”安答远觉得远在美国的尼亚加拉大瀑布似乎挂到了自己头上……

赵与君见安答远一脸的不相信,连忙劝说:“真的!父皇是天子,是圣君,自然会得到上天和先人们的庇佑!你不要担心,没事的!”语气里充满了为人子的自豪。

安答远知道要让这个盲目崇拜父亲的少年听进自己的话很难,也放弃了劝说,换了个话题:“我没有即将离开,事实上,我已经请求皇后让我留在护花洲,等着这边的工程完全结束,工作交接完成之后跟家人一起回京。但是,也许不会直接回京城啦,父亲希望去东方考察沿海地理形势,所以我们可能去……”

第六十一章 山洞里的暧昧

安答远一直不停地说着自己一家未来的远足计划,丝毫没有察觉身边的赵与君早就变了脸色,双拳紧握,浑身被紧绷的气氛包围。

从安答远说不回京城开始,赵与君的脑袋一下就空白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慢慢胀大,占据所有的思想——小呆瓜要离开自己了!赵与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剜走了一大块,空空的,木木的,整个人也觉得有点颓懒,呆呆的。

他想说服自己,小呆瓜不是没有离开过自己,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可是很快另一个念头反驳,小呆瓜这次不是像上次离宫回家或是前些日子暂住凤慈宫一样,这次是跟着家人远足,探山访水,归期未可期,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

一想到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小呆瓜,赵与君猛地转头,两只红红的眼睛紧盯着安答远,骇得安答远立刻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紧张地问:“怎,怎么啦?是不是千窟山有异象,还是说外面下暴雨了,或者……”安答远的话没说完,就被赵与君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忘了担忧。

赵与君上前抱住安答远,紧紧地搂着,像是一松开安答远就会消失一样,那么用力,那么拼命!感受到安答远紧贴着自己,不留一丝空隙,赵与君的心才慢慢放下来,渐渐的竟有些享受起这温香软玉的感觉,两只手开始试探着在安答远背上游走。

这是赵与君第二次主动抱住安答远,第一次是书房里他设计的那个意外之吻。这一次,赵与君没了惊慌,开始试探着让两人更亲密。

赵与君作怪的双手让安答远觉得脊背一阵发麻,双腿有些颤抖失力,心跳也开始失常。不过也正因为此,安答远从最初的惊讶里清醒过来,在赵与君的手游走到自己腰部时,一把推开了他。

赵与君正在陶醉时被安答远一推,一时没有缓过神儿,靠着石壁发愣。好半会醒过神儿来,赵与君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要不是小呆瓜及时推开自己,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要是真发生什么,那自己怎么对得起她?

就在赵与君自责的当口,安答远羞红着脸,骂道:“小色鬼!”其实安答远更想骂自己,怎么刚才那个小鬼“轻薄”自己的时候,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怪异的感觉?要说心理年龄,自己比他大了二十好几,怎么会有一米米陶醉的感觉;要说身体年龄,自己不过十一岁的身子,这敏感得也太早了吧?

看着安答远因为内心纷杂的思绪脸颊绯红,像是一颗圆润的苹果,引得一旁刚刚冷静下来的赵与君又开始遐想,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跟苹果一样香甜。看着安答远咬住嫣红的下唇,赵与君“咕嘟”咽了下口水,渐渐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双眼锁住安答远的嘴唇,一眨不眨。

安答远正在混乱间,就听见脚步声接近,一抬头,眼前就是赵与君放大凑近的脸,条件反射地,安答远张口惊呼:“啊——”

可惜这声尖叫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赵与君用手捂住。有人从后面说说笑笑地过来,此刻的赵与君也有些惊慌了,连忙安答远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把她压到石壁上,避开了来人。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两个人才张开嘴,大口地喘着粗气。

安答远因为背靠着冰凉又有些潮湿的石壁,感觉很不舒服,就扭了扭,想要往前挪一下,这一扭一挪,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安答远在磨蹭赵与君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你都长这么高了!”安答远突然抬头,有些感叹,最初这小破孩不过是跟自己差不多高,上次注意到他的身高是在上巳节骑马时发现他居然能从背后包住自己,但那也不过是一个多拳头的差距,如今自己竟然刚刚触及他的下巴!安答远心里有些凉凉的,什么时候小破孩就长这么大了呢?

一心沉浸在感伤里的安答远没有发现,因为她的扭动和靠近,赵与君的身体越来绷得越紧,喘气声也开始粗重浑浊起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与君已经捧起了她的脸,眼看着就要吻上了。

“啊——”

安答远这次尖叫得很成功,因为在赵与君伸手捂她的嘴之前,她已经成功地弓起膝盖,打中要害!

看着赵与君弯着腰,双手捂住裤子,脸上的汗珠不断地往外冒,安答远有些歉疚了,担心地问:“没事儿吧?”心想这位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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