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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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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饭食不知味,隔日早朝我告病未去,一整日闷在府中,不知慕容离何时在我心中占据了如此大的位置。

烦闷之际又觉得以肉和衣裳比作他二人委实不妥当,是以又在心中设想了一下,若我瞧见他二人怀中有一女子会作何感想,如此一想,脑中便不自觉浮现当日瞧见慕容离同齐贵妃相拥那一幕,彼时我心中确是有不悦,但那人若换成武其,我又深感欣慰。

我纵使再迟钝,也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只是他慕容离不但有心上人,后宫还有一位贵妃,这只是眼前,日后还免不了有其他妃嫔,同这么多人共享一个男子的事,我倒是未想过的,是以这条路定然行不通。

第二日进宫早朝,慕容离瞧见我时眸光一亮,而后便将那期待掩了下去。

我则规规矩矩站在前排,听着齐相声泪俱下要皇上为齐贵妃讨个公道。

听闻这次她是真的中了毒,现下尚在昏迷中,偶尔清醒时亦是疯疯癫癫,有些骇人。

早朝在齐相的哭诉中结束,我随着人潮出了议事殿后直接往明文殿,慕容离下了早朝后一般会来此处批阅奏折。

小安子遥遥便瞧见了我,颠颠奔进去通报,而后一脸喜气的目送我入了殿中,又体贴入微的将门关了上。

“想好了?”

慕容离将手中奏折放下同我对视。

我嘶嘶哎哎了许久,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为何要我回答那个问题?我同你是什么关系?”

话出口之后,屋中气氛有些诡异。他总不至于说出我是他正妃此等假话来蒙骗我,因着我将这小半辈子都回想了一下,并未发现有记忆缺失之处。

他眉头紧蹙:“重要的是你现下的选择,其他的且放到一旁。”

我绞着衣袍:“其实,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是以……”我话还未说完便被慕容离给打断了。

“我明白了,待将刘福山铲除之后我便带你归隐山林。”

我先是惊讶挑眉而后满心惊恐:“皇……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慕容离将奏折挡在面前,使我瞧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中有笑意,道:“我有这个意思就行了,你回去歇着罢。”

这事态都如此严重了教我如何回去歇着?我这简直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挑了挑眼皮,我似乎已瞧见爹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我身前泪道“你这不孝女啊,魅惑圣上这事你怎的才做啊。”

见我迟迟不动身,慕容离露出一双眼睛瞧我:“怎么?知道近日朝中事多是以想为我分忧解难?”

“不不,臣并未存那个心思。”我急忙退了两步:“臣告退了。”

“那日是齐贵妃她体力不支倒在我身上,我同她并不存在任何情愫。”我这厢脚都跨出了门槛,慕容离在身后又补了一句。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将脸转了过去嘴角的笑意是如何都遮不住的。

我有些纳闷,我到底是同他说了什么竟让他高兴至此?我分明记得自踏进明文殿之后我所说之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

第二十九回

第二十九回

我出门时堪堪同方才在朝上哭的天崩地裂的齐相迎面遇上,瞧见我自殿内出来,他脚步一顿,原本便有些激动的面色更是沉了下来,连着那面上的胡子都翘了翘。

我自是将所有的细节忽略,在他身前五步处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右相。”

在朝中须让我行礼的是少之又少,是以动作便不是那么规范。

“老夫可当不起尚大人这一礼。”他冷哼一声将身子转了过去:“现下皇上正为国事忧虑,尚大人日后若无其他要事还是少来这明文殿为妙。”

我咦了一声,着实想问上一句这齐忠端的是长辈架子还是上级架子。正欲出声时,小安子急匆匆自身后赶了来。

气还未喘匀便对着齐相道:“皇上请宰相进去呢。”

如此一来便打断了我的话语。

齐忠目不转睛跟在小安子身后进了明文殿,经过我身旁时那一脸的厌恶更是不言于表,我心中有气但想着若现下跟了进去定是不妥的,是以我略一思量,便去找了身行头掉头去了坤和宫。

齐贵妃她老子虐我,我必然是要虐虐他的命根子的。如此方为待客之道,自然是要礼尚往来。

坤和宫的药香较之上回更为浓郁,我驻足在宫门口观望,着的还是上回那件宫装,连面皮也是翠花那张。听慕容离言,他同坤和宫的宫女们说我已去了胥央宫伺候。是以此次我再踏进这坤和宫时,众人瞧我的眼光早已是大不相同。

“翠花姑姑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来瞧咱们贵妃娘娘的?”

宫女皆停了手中的动作,将我围在了正中,即便是上回那个什么掌事的宫女也在其中,只是目光闪烁,时不时同我相对时,身子还不忘瑟缩一下。

我将头点了一点,突然想起来名垂青史的美男卫玠,听闻他是被看死的,我心中隐隐有不安,他是被他的一众小粉丝看死的,若我现下被围观至死,那是个什么死法?被女人的口水淹死的?这死法未免忒不体面。

“皇上对贵妃娘娘到底是有情分的。”一个小宫女抹眼泪道。

“次话说的有道理。”我从善如流回道。而后便被她们拉至一旁。

初始众人还装模作样的对我哭诉齐贵妃如何如何呕血,那血如何如何多,她们如何如何心疼,但往后说着说着便成了,皇上晚上歇息时着什么样式的袍子呀?那袍子上可绣着什么文祥呀?那文祥是绣在里面还是外面呀?

我心揪了起来,想问问姑娘们你们主子尚在呕着血你们便如此光明正大打她后宫的主意,这样当真大丈夫吗?但话到嘴边便成了:“不不,皇上晚上歇着时从不着衣裳。”

说完之后在众人痴傻的面容下吓白了脸庞。我方才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不自然轻咳一声将众人思绪拉回。

“我还是进去瞧瞧贵妃娘娘罢。”

话毕正欲落荒而逃,不料又被人拉住了袖子。宫女们对视一眼,而后犹犹豫豫开口:“姑姑,奴婢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一听便觉她问的定不是什么好话,是以不做犹豫道:“不知当问不当问那便莫要问了。”

小宫女急了:“可奴婢现下拿定主意了,姑姑就让奴婢问一问罢。”

她神色有期待,我扫了眼众人,神色大抵相同,只好揉了揉额角:“啥问题?”

小宫女咽了口唾沫:“奴婢们想问上一句,皇上当真同尚玉大人有那样的关系?”

我吐出一口心头血:“谣言不可信呐。你们也知尚玉大人是朝中才俊,定会有人瞧不上,是以嫉妒之下说出些有伤大雅风俗的话来诋毁他这也在情理之中。”

宫女们还是不十分信任我的话,追问一句:“可奴婢们听皇上身旁伺候的安公公说,尚玉大人时常宿在胥央宫的。”

另一人附和:“是啊是啊,贵妃娘娘都未在那里伺候过,即便是皇上来咱们坤和宫都未停留过一炷香往上的时候。”

我头疼的站在原地瞧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着慕容离同我的关系。

“其实尚玉大人同皇上倒是般配,只是我对尚玉大人……”

一位身着淡胭脂色宫装的宫女羞红了脸。

我急忙打住众人的言语:“此等流言蜚语日后莫要轻信,我同尚玉大人着过几次面,大人是位很优秀的男子,若被他听到这些话,他怕是要哭了。”

众人点了点头:“姑姑,奴婢们还有……”

“我得去瞧贵妃娘娘了,皇上方才吩咐说不让耽搁太久,他委实记挂贵妃娘娘,无奈抽不出身来,你们慢聊。”

在众人再度开口之际,我落荒而逃。

坤和宫正殿门口,立着一干人等,这些人多为着黛色宫装,想必是更高一等级的宫女,见我失足奔来,其中一人长臂一挥将我拦下:“哪个宫的宫女如此冒冒失失?”

我理了理衣摆:“奴婢是胥央宫的……的翠花。”我艰难的吐出这个名讳:“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探望贵妃娘娘。”

有宫女将信将疑进去通报,而后当日那个名为翡翠的宫女便疾步迎了出来,瞧见来人是我后,眉眼见浮现一丝诧异。她秀眉微蹙:“翠花姑娘里面请,现下贵妃娘娘尚在昏迷当中。”

我从善如流跟了进去。

鼻尖药草气息更浓,殿中光线昏暗,有宫女端着盆子跑前跑后。

离得近了,终是清楚瞧见齐贵妃此下的模样。

颧骨高突双腮深陷,竟是脱了相了,我本是一腔怒火前来报复,可瞧见她此时的情形,那股邪火也消的差不离了。

“现下娘娘能吞的进流食?”我侧头朝翡翠问了一句。

“能吞能咽,只是神智不清。”翡翠面上三分担忧七分愁思。

刘璃是武其杀的,这毒十有八。九也是武其下的,这难不成是要活活拖死齐贵妃?真可谓是业界良心。

我正端详时,外头又传来“皇上驾到,齐相到。”的通传。

心头一紧,我急忙随着众人出宫接驾。瞧见慕容离宝相庄严自外往内而来,深邃的眸子中不见任何波澜,只是紧抿的薄唇透着些许的不悦。

我屏住呼吸,余光瞧见慕容离那双龙纹锦靴停在我身旁,我这心随之停了一拍,更是将头垂的极低。

慕容轻咳一声,继而步子未停朝屋内而去。

我郁猝自地上站了起来,不知慕容离是否已将我认了出来。只是无论他认出来与否,此地我都不能久留了。

抬脚正欲出门便觉被人扯住了袖子:“翠花姑娘这便要走吗?你伺候皇上顺手,便留下同皇上一道走罢。”

翡翠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眉梢挂了层霜。

我不知她是否发现了什么,是以未敢将疑惑显在面上,只淡声道:“如此也好,那这茶你去泡罢。”我坦然扬手指着宫外。

她双眸微睁,面色登时缓和了不少:“是翡翠鲁莽了,翠姑娘快些去罢。”

因着翠姑娘这三个字,我晕了一晕。

待翡翠进去后,我在门口徘徊了许久,而后抬手唤来一个宫女,嘱咐她随意挑拣个她们坤和宫上好的茶去为皇上泡上一杯。其实不是我懒,我只是勤快的不明显罢了。

那小宫女好似讨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捧着脸便去找茶去了。

齐贵妃寝殿内气氛很是严肃,我尽量将身子藏在帘子后面以此来减少存在感。

身前不远处是齐相那有些佝偻的身子,到底是一位父亲,瞧见自家闺女半死不活的睡在榻上,心中定然是不舒服的。

我将视线收回,幽幽叹了口气,却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好奇心大发促使我掀帘瞧了一眼。

但见方才还昏睡着的贵妃此时已坐起身来,瞪圆双眼一个巴掌挥在正弯腰替她拉被子的齐相脸上。

她这一巴掌打的好啊,倒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殿内所有人皆一愣,齐相亦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瞧着齐贵妃:“你你你……”他一时语塞。

众宫女缓过神来跪了一地,我本是不想跪的,但不跪又显突兀,是以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改为跪在地上笑。过程中不小心抬了抬眼皮,见慕容离正弯着嘴角瞧我。

“翠……翠花,你去沏茶罢。”

满室静谧之际,慕容离的声音便格外清晰。当真是被他发现了,我有些沮丧,答了个是后便退下了。

推开门后,瞧见院子内那株桃树下,方才去沏茶的小宫女正对着树干说着什么。我踮着脚走到她身后听了听。

“皇皇皇上,这是奴奴奴婢为您沏沏沏的茶,是上好的庐庐庐山云雾。”

原来是在练着如何将茶献给慕容离。

一想到慕容离又顺带记起方才他那一声翠花中所带着的恶寒,我将笑意憋回了心中。

似他那般位高权重又年轻英俊的男子,有姑娘家稀罕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民间传闻本朝有四大美男子,慕容离位居之首,他便像日头照着将军,将军像绿叶托着武其,我便像那种子正在发芽。我们四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头一次听说这事后,我心中很是不平,但转念一想,虽说我排名靠后了些,但终归是榜上有名,也算不得失了面子。

思量间,我在那宫女身后又伫立了片刻,后为了保全姑娘家的面子,又蹑手蹑脚的奔至远处,装作是才瞧见她一般招呼道:“怎么这么慢,皇上等急了,快些送进去。”

小宫女如梦初醒般,身子瑟缩了一下,连带着茶水都漾出来不少,尚冒着气的水滴溅到她白嫩的手上,没一会便起了红印。

我托起她的手瞧了瞧:“如何?严不严重?”

小宫女似是怕我不让她进去伺候,将手缩了回去:“姑姑,不碍事不碍事,奴婢这便将茶送进去。”

她跌跌撞撞的朝屋内走,刚一进门便被迎面砸来的一个茶杯给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齐贵妃那颇为冷艳高贵的言语:“你这老头是打哪来的?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仔细我教皇上治了你的罪。”

小宫女同那盘子摔在一起,碎片划伤了宫装。她双目有些失神,瞧了眼满地的狼藉,默然爬了起来,幽幽道:“姑姑,奴婢去将这收拾了。”而后掩面而去。

她走后不久,慕容离便出来了,面上笑意更甚:“怎的不进去了?”

我再次感叹了慕容离的无耻,如此的家庭伦理悲剧正在眼前上演,他竟笑的如此轻松,难道不应当像我这般藏着掖着的偷笑吗?

见我不搭腔,慕容离将脸探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我将他一张清俊面庞推开:“贵妃这毒到底是有解没解?”

慕容离扬了扬眉:“有解,但还未到解的时候。”

第三十回

第三十回

我一听,慕容离这话语之间是别有洞天啊,咂了咂舌围着他走了一圈:“你有药?”

慕容离拿眼瞧我,并未搭话。

如此一来我便确定了,他的确有药,只是他现下不为贵妃解毒应当是有他的打算,我总是刨根问底的倒是不妥。思及此便知趣将话题扯远:“晚膳用什么?”

他微扬入鬓眉黛,笑意便爬上了眼梢:“你做?”

我闻言见双手摊开:“你瞧我这手……”我原本是想问上一句我这手像是个会做饭的吗?却不料半道被他将话截了去。

但见他稍稍退后两步,若有所思道:“真是粗壮极了。”

我深以为这个小伙伴是无法再做下去了,碍于礼数朝他行了个礼:“皇上,奴婢告退。”

我人虽已走远,但依旧能听见慕容离那一句:“晚上便去你府上吃罢。”

素日玩闹归玩闹,可今儿他既然随口说了那么一嘴,那这饭菜我自然是要备下的。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情,可若换成我招待不周的话,还不知他会如何冷嘲热讽一番,单是为了这个面子问题,晚膳必须丰盛。只是有关食材这一事,倒是有些棘手。

慕容离好歹是九五之尊,这饭菜还得是我去保险一些,但我又从未买过菜,是以这一重担不得不落在了膳食小能手如意身上。

这位大姐此时正在打坐,有花瓣被微风垂落至她周身,映的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更加生动起来。

我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石桌旁眯着一双眸子打量她,顺手擦了擦口水,真是秀色可餐啊。

如意初始还较为沉静,大抵一炷香过后,她黛眉微蹙:“你再瞧,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这话一出口骇的我急忙收回视线,讨好的迎了上去,还未等开口便听她道:“今日我闭关,抽不出身陪你胡闹。”

这声量极轻的一句话将我生生定在原地:“那我不会买菜这可如何是好?今儿皇上要来府上用膳,差旁人去买我有些不大放心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在咱府上有个什么差池这可如何是好。”

如意一直紧闭的双眸终是睁开条缝:“别拿这些当借口,当初你那个什么堂兄受伤来府上,你怕他教中一众教众将帐算到你头上,不是将他扔在门外冻了一宿,而后在众人赶到时谎称是在门外捡到的吗?”

我额角有冷汗滑落,略一思量,好似是有这么回事,后来商黎阳不知何时给我喂了颗劳什子的药,我整整告病了七日才得以下榻,我当日也不过冻了他三个多时辰而已。

我不知该如何进一步劝说如意,只得垂首硬堆起一脸无辜的模样,而后再一抬头时便见往日同如意相处的不甚融洽的那个小丫头手中托着白釉茶盏而来,不远的一段路程竟也走了许久,大抵是路面不十分光滑,期间瞧她身子晃了晃,但总算是未将茶水洒出来。

“大人,喝杯茶罢。”她眼含羞意在我身前站定,盈盈笑着将茶奉上。

“方才不是说要去买菜?走吧。”如意在我刚要将茶接过之时,利落自地上跃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朝园外走去。

我举着茶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得掏出很久以前的一只钗子放在那小丫头手上道:“收着罢。”

我追出府门时,如意正在不远处斜睨着我。

“今儿街上有集市,去瞧瞧。”

我猛拍脑门。

京中每逢初五是有集市的,街上较以往还要热闹许多,尤其是天色暗时,两旁红灯笼高高挂起,半大的孩提穿梭在游人之中,夜幕上不时绽放出一两道烟花,称得上是幽会的好时节。

只是现下天色尚早,是以商贩还不算多,我同如意打街头逛到街尾,歇脚之时,瓜果蔬菜早已抱个满怀。

我当真是头一次瞧见逛菜市场能逛出如意那气场的,好似皇上逛御花园一般悠闲,然谈笑间却将所需食材皆置办齐了,想来那句每个成功男子的背后要配一个管事的女子这话是经得起推敲的。

回府之后,如意继续去闭关,我便在厨房瞧着厨子们忙的热火朝天。站的累了便陪着一脸不情愿被拴在门口的一只在疯与不疯之间徘徊的鸡谈天。

“鸡兄,你说一会是将你煲汤了好还是煲汤了好?”

鸡兄有些高冷,也未答话,这神态简直像极了慕容离。我一气之下便让人将它炖了。

待鸡兄出现在桌上之时,已是酉时三刻。但我依旧未瞧见慕容离的影子。

他这简直是在用绳命守江山,委实不易。是以我默默守着一桌饭菜等到了戌时,眼瞧这菜由热转凉,终于意识到慕容离他这是在同我玩耍。心中不免腾起一股火。加之在门口守着的下人们面色各异,有的竟还摆出了一副瞧热闹的神色。

我忍了许久才得以心平静气的走到那人身旁,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你饿了吧?来来来,将这一桌子饭菜都吃了罢,千万别客气。”

那人面色一紧,瞧了瞧十人坐的桌子,而后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声道:“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我并未搭理,继续和颜悦色道:“爷还记得你是京都本地人,不如这样,你若吃不完爷便差人将你连同这饭菜一道打包送到你家中去可好?”

我这厢正同那人商量着,便见有家丁慌慌张张奔了进来,一头扎在我脚下:“大人,皇上来了。”

我抬眼瞧了瞧外头高挂着的皎月,又领着一众人出去接驾。

慕容离满面倦色,在瞧见我时嘴角弯了弯:“今日宫中有事,是以耽搁了。”话毕瞧了瞧我面色:“你生气了?”

我急忙放松面部表情:“没,只是饭菜凉了,我差人重做,你先歇上一歇。”

慕容离拉住我手臂:“去街上走走罢,方才来时我瞧见街上有集市。那饭菜一会回来吃,热一热便妥了,不用重做。”

我腰杆不自觉的挺直,本有些郁猝的老心再次雀跃起来,千恩万谢将他老人家请到主位坐着,这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欲找上一件低调又不失奢华的衣裳。

待我将身子收拾清爽,再一抬头时,慕容离那道挺拔的身影早已投在了窗纸上。

我推门而出,瞧见月色下慕容离一身靛青锦衫恰到好处的包裹住身子,腰间系一黑色锦带,正中间镶了颗羊脂玉的玉石,衬得他身子骨更显修长,打眼一瞧便有了些许玉树临风的意味,连眉眼间的淡漠都掩去了不少。

夜幕中的府邸掩在一片朦胧中,偌大而静谧,不复白日的声息,同往门口的道路两旁只燃着一排排火把,光影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不时有微凉的夜风拂过,火光熄了又燃。

我本想绕开府中众人捡条小路走,却不想慕容离非扯着我在府中人的眼皮子底下走,不用多想,明日我同慕容离夜半出游之事定会传到宫中乃至轰动整个京都。

出了府门不久,鼻尖猛然传来一阵酸痛,连着眼中泪水都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我抬手捂着鼻梁瞧着他的背影:“作甚?”

他并未答话,我腰间蓦然一紧,他温热的呼吸便洒在我耳畔,他捂住我的嘴,眯起双眸瞧着不远处那几道面色不自然的人影。

我顺着他的视线仔细瞧了瞧,那些人衣着褴褛,作乞丐打扮,只是脚步轻盈又不似寻常之人,大抵是刘福山那边的亲信。

慕容离轻轻将我推至一旁,随手自地上摸起了什么。我耳旁风声呼啸而过,带起了几缕发丝,再朝前望去时,有一个人早已倒在地上抽搐着,没多久便蹬了蹬腿,没了声息。

街上大乱,其余人趁乱而退,不一会便有巡街侍卫赶来,力排众人朝人群中挤。

手腕蓦然被人抓住,身子一轻便已跃上屋顶,站稳后慕容离将我的手放开,顾自行在前头,只留给我一道背影:“何时我们才能过上寻常日子?”

我赶至他身旁:“理论上来说,此类事你且在梦中想想倒是被允许的。”

慕容离朗声大笑,笑过之后又沉寂下来,言辞恳切道:“这一生幸好有你。”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说的面皮发烫,瞧了瞧月色道:“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他朝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逛逛罢,那些人不会再跟着了。”

话音一落他避过我伸去的手,转而将我揽在怀中自房顶跃下。

要说这集市当真是热闹,方才那事并未影响众人的兴致,眼见更深露重,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路两旁的商贩更是拼了命的吆喝着,物事大多以姻缘线为主,放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煞是好看。但这也只是大多,还有极少数的摊主在做着别的事情,比如说,摸骨算命。

平心而论,我对算命这事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但奈何今夜景色太美好,身旁一对对才子佳人十分应景,加之这摸骨委实稀奇,是以我决定去瞧上一瞧,自己这姻缘大抵何时能来。

我自觉从慕容离怀中掏出几文钱,有些难为情的朝算命人走去。

算命人本是闭目坐着,在我刚站定之时忽然将双眸睁开,十分紧迫的盯着我,好似要在我面上烧出一个窟窿。当视线落在我身后的慕容离身上时,神色已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他慌乱起身欲朝慕容离叩首。被我拦着手臂坐了回去。

我低声问道:“先生这是作甚?”

算命人身子微微颤抖,视线时不时朝慕容离身上瞟。

“你认得他?”我复又问了一句。不过此话问的委实多余,光是瞧他这副形容便应当猜到了。如此说来他相面竟也是有一手的。

“先生,劳烦您瞧瞧我的姻缘何时到?”我矮身坐于他身前的凳子上,笑问道。

却不知他将头深深埋于臂弯:“公子莫要说笑,老夫承受不起。”

第三十一回

第三十一回

那先生身子止不住颤抖,害怕的模样倒不像装出来的,我心中一软,柔声道:“先生放心,我不是好人,您莫怕。”

先生原本紧握的手更是泛白,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肯为我摸骨。

我轻叹一声:“罢了罢了,我走便是了。”话毕走了两步,回头正见那先生抬起头来偷眼瞧我,我嘿嘿笑了一声:“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我分明瞧见他那裸。露的手臂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粒子。

我心情很是愉悦,脚步也欢快起来,几步走到正在小摊前瞧姻缘结的慕容离身旁。

“瞧的如何?”

见我面带喜色,慕容离将视线从那通红的姻缘结上收回继而放到我脸上。

我摊了摊手:“没瞧成。”

慕容离并未追问,只是自然而然将手中那根做工精细的结系到我手腕上,转身掏了钱递到面色僵硬的摊主手上。

倒是可怜那摊主了,硬生生挤出来一抹笑:“二位公子当真……当真是般配极了。”

慕容离闻言眉眼带笑瞧着我:“还有什么中意的?”

周围已有不少百姓驻足观望我们二人,我僵着脸扯住他袖子往府中走,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想好端端的逛逛集市都不成。

回去的路上慕容离一改方才的轻松,眉头微蹙起来,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瞧这形容应当是什么大事,我默不作声的走在他身边。

“你可是一直好奇我为何待你如此?”

眼见到了我那府门口,慕容离突然停住了步子,正色问我。

我诧异抬头,伸手探了探他的前额:“没伤热啊。”以往我即便是问他他都有意避过,今儿竟主动提起了,这不得不教我心生疑惑。

他视线落在夜幕边际,眼中滑过几许落寞,连素来淡漠的面容上亦出现复杂的神色。

我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不知他在酝酿什么。

“你到底说是不说?你要不说我可回屋了。”

慕容离侧头睨着我:“你……”

话还未出口,我便透过他肩头瞧见一队浩荡人马朝我这御史大夫府而来,那车轮在青石板上碾过的声音格外清晰。

“齐相?”我瞪圆双眼,惹得慕容离也回首观望。

他剑眉紧蹙,极其不耐道:“他又来你府上作甚。”

我耸了耸肩:“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你先避着点。”说罢便急匆匆往后门赶,走了几步又想起来方才之事,回头道:“你既一直未说为何要待我如此,估计是时机未到,届时你若觉时机成熟了再同我说罢。”

慕容离微张薄唇,似是未料到我竟能说出此番话来,点了点头,面上绽出一丝笑。

我前脚刚迈进正堂,后脚便见齐相同其他官员气势汹汹而来。

我咂了咂舌,这是准备抄家的节奏吗。

“下官见过各位大人。”

虽说来人之中只有那齐忠品阶高于我,但无奈我年纪轻,那些人又都是朝中老臣,有些还是爹的同僚,是以出于礼节,我还是向他们行了礼。

其余人摆了摆手而后一并望着齐相。

“听闻今儿皇上来尚大夫府上了?老夫此行有事叨扰皇上,不知现下方不方便面见圣上。”我忠哥的口气委实不善,全无商量的口吻。大抵是得知慕容离晚上来我府上用膳这顺便就想起了宫中那些传闻,于是亲自前来替自家闺女捉奸了。

我将众人让到了位子上,一边差人倒茶一边道:“方便,当然方便,只是皇上早已回宫了,怎么?大人未碰到皇上?”

齐相瞧了我一眼:“老夫便是刚从宫中出来,安公公说皇上还未回去。”

我收回视线:“大人也知皇上行踪岂是一般人能知晓的?关于此事,还望大人宽恕则个。下官确实不知。”我话语顿了顿,作恍然状:“下官倒记得皇上前些日子说,他身为一朝帝王,去哪竟忘了同齐相知会,委实是他的不是。皇上还说日后再去哪会特意差人去相府告知,还望大人莫要动怒。”

齐忠握着茶盏的手一紧,双目如炬,狠狠的盯着我:“今日老夫来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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