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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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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自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环佩叮当,一股清风自门外吹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

待风止后,屋子响起一片悉悉索索声。

“平身。”

慕容离声音中隐含笑意。而后一双龙纹锦靴出现在我视线之中,盖头被人掀起,眼前慕容离一身红色喜服,上绣九龙文祥,栩栩如生,端的是活灵活现,腰间束玉带,上绣同款龙纹,更显身姿挺拔。一头青丝规规矩矩掩在珠冠之下,两旁缀着两道锦绳,面若冠玉,一身的矜贵之气,以往我便知道他是真的英俊,今日再一瞧,竟让我有些移不开视线。

见我一直默不作声的打量他,慕容离嘴角笑意更浓,偷偷伸手捏了我手心一下,我一个激灵,这才尴尬收回心思,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他伸手拉我起来,继续他们皇家的礼仪,依旧是又跪又拜,异常乏味,其过程按下不表。

一翻折腾之后,这一夜竟是过了大半,众人识趣退下,临走前我瞧有不少小宫女,面色绯红,偷偷打量着慕容离,一个不甚对上我的视线,一张脸又瞬时惨白,一个踉跄跌出门外。

“累觉不爱。”我揉着酸疼的脖颈抬眼瞧双眼略显迷蒙的慕容离,他小心翼翼将我头上凤冠摘下,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一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真好。”他扶正我的身子,露出一口皓齿,片刻后将我紧紧揽在怀中,重复道:“我终于娶到你了,真好。”

我轻叹一声,这是喝大了的表现罢。

我被封后,便是东宫之主,以往是在前朝走动,眼下却只能居在深宫,这让我心中很是压抑,用了好几日才将落差消去,无趣。

慕容离他每日朝事繁忙,便将我独自撇下,我又不方便出宫,真无趣。

小时还想着多研究研究这婆媳相处之道,但眼下太后她老人家常伴青灯,我也不必去请安,只在宫中端坐,等着已然痊愈的齐秀齐贵妃每日来给我请安便可,当真无趣。

说到齐秀,我这心中倒是有了些忐忑,她爹老齐头自上次被慕容离晾了几日后,回去便大病一场,已告假了好些时日,是以齐秀每日来请安时,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中那丝丝怨恨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齐秀来了。”

这日我正坐在院中出神,见如意冷着脸进来,的砸出一句话。

我扶了扶额,好歹是掌事宫女,这样顽皮真真是极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我最近状态实在是差的很,越来越烦躁,3000字码两天,哦漏,这时速真真是极好的【这是狂躁症初期临床表现吗……咬手绢我的大坑啊!啥时候能填完啊,怎么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脚。

————————————————

慕容离:听说你已经着手准备让阿玉跟齐秀见面了?

白:嗯……看大纲上的剧情,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

阿玉:→→

齐秀【喝茶:本宫虽说体内毒已解,但说不定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可是随时会崩坏的,皇后凉凉,你准备好了吗?

阿玉【嘴角抽搐: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大家不要奏凯,广告之后更加精彩

慕容离:……

齐秀:……

白:……

匆匆赶来的迟暮追在阿玉身后【尔康手:阿玉!骚等!老子来给你送羊腰子!吃完了再走!阿玉!喂!艹!

————————

23333好吧,纯粹是听了《羊腰子的传说》循环根本停不下来。

第91章 番外:深知身在情长在

番外:深知身在情长在

武其因科考之事日渐繁忙,也挤不出闲暇的工夫陪迟暮胡闹,所幸迟暮打小便是个有自娱自乐精神的孩子,是以也并不觉得如何,每日自己玩的很是尽兴。

他的地盘以飞一般的速度由自家小院扩展到门前那条街。

待慕容离登基时,他已摇身一变成了京都一霸。为此事,武其没少抽空来鞭打他。

对话如下:

武其:“你该收敛些了。”

迟暮:“嗯?嗯!”

武其:“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迟暮:“嗯?嗯!”

武其:“明日你回袭族罢。”

迟暮:“哥,我错了。”

这日,武其照常抽空训斥迟暮,刚一转身便见慕容离一袭寻常衣衫款步而来。

“在京中可还顺心?”

瞧见他们兄弟二人时,慕容离微微扯了扯嘴角。

“回皇上的话,一切皆好。”

二人起身,行了一礼。

虽说武其同慕容离两人年纪不相上下,但武其总觉慕容离身上那股压迫的气息过重,哪怕他今日只着了一件样式极其普通的暗纹长衫。

“如此便好,需要什么便差人进宫说一声。另,科考那事已办妥,届时你只需将题目填满便可。”慕容离曲起手指轻叩桌案:“这几日你得空可以找个时机去跟刘福山毛遂自荐,左右你有这个资本。”

近段日子,刘福山的动作越来越大,若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慕容离虽对刘福山勾结外族一事早有耳闻,这些年明里暗里自然也没少打压他,奈何刘福山他脸皮忒厚,装傻充愣样样在行,慕容离并无确凿证据,登基后也只得先派暗线在他周围。

但刘福山这人生性多疑,是以这差事也不是十分简单,他思来想去,觉得武其是有这个本事的,是以今日特意来同武其说一声,能加快速度是再好不过的。

自武其小院别过,慕容离无心闲逛,一路回了宫中,刚将衣裳换好,便听外头有人通传,待人进来时,慕容离才瞧清此人是一直一来着手查黎玉下落的影卫。

他心紧了紧,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冷静,淡声问:“可有下落了?”

影卫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愿主子责罚。”

慕容离手握成拳,自牙缝中挤出来一句:“继续查。”

影卫走后,他一拳砸在扶手上,又觉难解心头之怒,起身挥袖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殿中下人们见状面色苍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皇上息怒啊息怒。”

这些年来,她们早已摸到一个规矩,但凡见到有信使入宫面见慕容离,大家皆极有默契的绕道而行,实在绕不过去的便一个猛子扎在地上请安,待他走的老远才敢起身。但今日这事发突然,大家还没来得及避过便堵在了屋中,此下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之时,小安子颤颤巍巍进殿禀报,腿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不见!”慕容离心烦气躁,广袖一甩,回身落座于椅子之上:“你们都退下!”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门外,本就因碰壁而心中烦闷的齐秀见众人面色苍白步履踉跄的朝外跑来,不由蹙眉大喝:“大胆!你们这番形容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被她当头一喝吓的顿住了步子,齐齐跪下了身子:“参见贵妃娘娘。”

“安公公,皇上他可是又心烦了?”

齐秀对其他人视而不见,缓了缓神色示意小安子起身。

“回娘娘的话,是。”

小安子起身后将头垂的极低,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同齐贵妃的距离。

齐秀见他有意生疏自己,心中有气,但转念一想他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又不好得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又训斥了满地的奴才几句便青着一张脸走了。回宫例行将此事通报给了齐忠。

得知今日自家闺女又未同皇上见上面,齐忠心中也是不舒坦,差人告诉齐秀得加把劲,而后吩咐各路高人加快找寻商黎玉的动作。

说来也怪,这天地之大,若说他所派人手武艺不精办事不利也便罢了,但听说慕容离那边这些年亦是音信全无,这让他心中很是困惑,可也知慕容离他找不到人定然心烦气闷,一旦心烦气闷便容易加大对朝事的力度,是以他掐指一算,刘福山近些日子要遭殃了,为了不殃及自己,他决定这些日子要小心一些。

三个月之后,武其如愿拔得头筹,摇身一变成了朝中最为年轻有为的官员,慕容离趁刘福山松懈之时,最后同武其商谈了计划。

又是一年秋风长,苦心经营多年一直淡然处之的刘福山近日却有些心神不宁,他招来刚下朝的武其,在院中闲谈。

“近日你王叔那边一切可还安好?”

他笑意盈盈,一脸和蔼。

“回大人的话,王叔今早传书来说,让大人将近日的行事规划呈上。”

武其垂了眼帘,正襟危坐,瞧这模样很是恭敬。

刘福山听闻此言倒也未多想,起身将规划一一列在纸上之后,将纸交给武其。

武其斜睨了一眼纸张,面色平静道:“大人还是将此等重要书信交由心腹传往王叔那边罢。武其怕自己办事不利出了差池。”

刘福山朗声大笑:“你便是老夫的心腹,老夫自然信你。”说罢不由分说将纸塞入武其手中。

武其略挑剑眉,从容不迫的收下纸,而后将自己手中有重要书信这事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了刘福山其余几个心腹。

心腹们闻言皆面色大惊,腹语道:他娘的,这事本是机密之事,天知地知刘福山知武其知,眼下武其这么“无意”的说漏了嘴分明是拉垫背的,日后若是这纸落入了其他人手中,自己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但知道归知道,大家也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武其离开丞相府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进到书房修书两封,一封往宫中,另一封往袭族。

今日碧空如洗,骄阳似火,信鸽展翅而飞,待飞过城门时,却被一只羽箭夺去了生路。信鸽挣扎了几下掉落在收弓的商岐山脚旁。他俯身捡起信鸽,而后施施然回了府。

却说那信鸽落地之后,被一路跟在信鸽之后的刘福山心腹之一瞧了去,他对商岐山早有耳闻,是以不敢冒然上前去夺,只得施展轻功回府报信。

刘福山听闻此事,心中一惊:“让大家伙准备好了,夜里去会会商尚书。”

众人退下之后,他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待将手移开之时,但见桌面上赫然印着一道掌印。

慕容离登基后便着手清理朝中毒牙,斩杀不少贪官,刘福山想,不如借着此风口浪尖将商岐山灭口,毁了他手中的证据,而后嫁祸到慕容离头上,顺带给商岐山安一个罪臣贪官的帽子,如此一来也算是一举两得。

夜半,月黑风高,冷风仄仄。尚书府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原来今日是商岐山的寿辰。

此时商岐山正负手站在院中对着一地的花草发呆,突觉身后寒气逼人,他不动声色回头朝院外那片树林望去,片刻后淡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刘福山闻言面色微变,也不多说其它,示意手下全力进攻,今夜若商岐山不死,死的便是他们。

一切皆发生在瞬间,商岐山虽说武学卓绝,但一人也难抵八方来敌,过了千余招后,已渐渐处于下风,眉间满是寒霜。

府上其余护院同守卫也一并加入战斗中,此时竟是被灭了大半。

商岐山心中微惊,今晚这些黑衣人大多是高手,他初始并无意将他们赶尽杀绝,但眼下瞧来若是不使出些真功夫,寿辰怕是要成了忌日了。

他收了势,另起一招欲捏伏极心法口诀。

蓦然,一道嗓音乘风破浪飘来:“爹。”

商岐山身子微震,手上动作一顿,抬眼朝前望去,便是这么一个瞬间,有人飞身袭来,一掌断了他的心脉。因贯力,他飞出去几尺,身子狠狠砸在树上,他抚着胸口,侧头吐出一口鲜血,而后便再无任何动作。

刘福山父女两人见此,也不敢冒然上前,派了人去查探他的气息,那人行至他身前,探了探他脉搏,已无起伏,抬手便补了几剑,剑剑致要害。

刘福山见状松了口气,在交代好后续事宜之后留下八名黑衣人便转身离去。

“你们去整理府内,把尸体都焚了,记得不要留下痕迹。”

为首之人低声吩咐其余七人,而后俯身欲将商岐山抗在肩上。

原本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商岐山一手锁住黑衣人的咽喉,一提一扣,另一只手狠狠击在那人正额穴,那人双眼暴凸,还未来得及挣扎,脑袋一歪便没了声息。

商岐山浑身浴血,费力起身朝府内走去。

府中上下百十口人早已被灭个干净,那七人正将尸首搬至一处,听闻身后有响动,停下手中动作,瞧;履稳健的商岐山时,皆大惊,起掌上前,无一不被商岐山重重击倒在地。

第92章 番外:深知身在情长在

番外:深知身在情长在

众人反应极其敏捷,自地上起身后迅速向四处散开,而后逐渐缩小包围圈,将商岐山围在当中。

商岐山微敛双眸,舒展双臂,片刻后身子竟悬在半空,但见他眸子黯淡无光,深如沉海。

地上的几人见状面色一紧,互相对视了一眼,喉结上下滚动,吞了口口水,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伺机而动。

商岐山静立半晌,身形一闪,如箭一般俯冲而下,只见寒光一现,商岐山已稳稳落地,夜风撩起下摆,如乌云暗涌。

那几人还维持着原姿势站在商岐山身后,不过是眨眼之间,七颗头颅滚落在地,僵直的身子轰然倒在一处。

商岐山再也稳不住身形,晃了几晃倒在地上,呼吸渐弱。

“爹!!!”

在他眼前一阵黑过一阵之时,猛然听得已混沌的天地中,商黎玉声音飘摇而来,费力睁了睁眼,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扑倒在他身前:“爹你怎么了啊。”商黎玉手中一卷包袱滚出老远,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地上将商岐山的身子搂进怀中。

商岐山感受到那阵暖意,抬手握住自家闺女的手,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竟将她人错认成自家女儿,像阿玉这般的姑娘,可是老天恩赐的最好礼物,旁人自然是无法取代的,思及此他艰难扬了扬唇角:“你没事……就好……爹要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顾好自己,回去他身边罢,将这个交给他。”他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书信。

商黎玉察觉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紧了紧,而后便松了开来。商岐山头一歪,再无声息。

“爹!!!”

商黎玉仰头恸哭,再环顾如战场一般的自家府邸,急火攻心,竟吐出一口鲜血。

猩红染在素衣之上,委实醒目。

不知哭了多久,怀中商岐山身子早已僵硬之时,商黎玉捡起地上的包袱,而后费力将商岐山的身子搬回屋中,打好热水,仔细为他清理身上的脏污,心窝处那狰狞的伤口早已血凝,商黎玉将又要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而后取过包袱,抖开里面的一件新袍替商岐山换上。

“爹,您安心上路,阿玉会好生照顾自己,您见了娘怕是会笑的多些,记得给娘带好。”

商岐山临下葬前,商黎玉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让人很难分辨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墓中商岐山面色依旧白皙,除去嘴角那抹微笑太过僵硬外,商黎玉不知该如何同自己说爹爹已亡。她抹了抹眼泪,屈膝跪下,一捧一捧将土盖在商岐山身上。

全府上下一百二十余口人命,一夜之间皆被人夺去,商黎玉心中有恨,一把火烧了尚书府,怀揣承载着商岐山生命之重的书信往宫中而去。

“皇上!宫外有人持商尚书腰牌求见。”

慕容离正要就寝,突然见小安子慌里慌张的奔了进来,口中所说之话更是让慕容离心发紧。

“把那人带进来。”

慕容离长臂一展,将衣衫穿戴整齐,强压住心中悸动落座于椅子之上,暗影将他身形隐去一半,他手紧紧扣着扶手,面色不善,薄唇抿的极紧。

商黎玉进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几步上前,双膝跪地:“兵部尚书商岐山之子商玉叩见皇上。”介绍过自己后,黎玉便将今晚所发生之事一字不漏告知慕容离,话毕顿了顿:“还望皇上能给商玉一个报仇的机会。”

慕容离闻言眉头倏然皱起,恨不能将她头顶盯出个窟窿。

“我从不知商尚书膝下还有一位公子。”慕容离咬牙说道:“我为何要给你这次机会?”

第八十五回

第八十五回

“你说我见是不见?”

我将问题甩给如意。

“你当然贱。”

如意毫不犹豫的答了一句。

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想了半晌,未果,只好开口道:“传。”

话音落,立马有下人出去通传,片刻后齐秀婀娜身姿款款而至,莲步移到我身前,跪下行礼,头上步摇轻晃,模样甚是恭敬:“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赐座”我斜卧在软椅之上,垂眸盯着她:“贵妃有事?”

“回皇后的话,臣妾此番来是请皇上同皇后移驾宫中尝尝臣妾的手艺。”齐秀端坐在我身前,嗓音轻柔道。

“本宫近日身子不怎么舒坦,不如你去问问皇上。”我委实不想同她交往过密,尚保持着能躲便躲的想法。

齐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的收紧,我能瞧出来她是想问一句“此话当真?”

我没开口,瞧了她一眼,啜了口清茶。

她大抵也是察觉出自己的不妥之处,急忙收敛面上笑意:“那不如改日等娘娘身子好了臣妾再来相邀,好东西自然是要众人一同分享才更有味道。只邀皇上,臣妾心中不安。”

我挑了挑眉,假意未听出她口中那另一层意思:“这也要投人所好,本宫若喜欢那杏仁糕,贵妃却做了松仁糕,哪怕贵妃那松仁糕做出了花样,本宫自然也是不吃的。强人所难是不道德的。”

齐秀小脸一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气氛委实尴尬,我又不想开口打破这沉寂。

沉默半晌,齐秀面色微变,捂着小腹直说身子不适。我不再留她,她走后,我差人赐了些药去她宫中,也算是一份心意。

齐秀走后不久,慕容离便翩翩而至,身上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明黄色龙袍之上,正中那条龙一团威严。

我幽幽叹了口气起身迎接:“臣参见皇上。”

话落,殿中人皆愣在原地。

如意暗地里掐了我一下,我身子一震,回头扫了眼身后跪着的众人,又端正身子瞧着慕容离。

片刻后,慕容离郎笑出声,面容如三月暖阳:“玉儿,你又顽皮了。”说罢将面色各异的众人挥退,拉着我进了内殿。

“我一会出宫去瞧瞧齐忠,冷落够了也总得给他个台阶下。”慕容离落座在软榻之上,随手拈起一块糕点:“你可要出宫去玩?”

我一听出宫便来了兴致,激动之下坐在慕容离腿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如何?我天黑之前回来便是。”

想我入宫后便鲜有机会出宫,如今好容易逮着一次机会,自然是要好生放松一下。

“让人跟着你,我需要知道你的行踪。”

慕容离思量片刻,并未反对。

“好说好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去换衣裳,这女儿家的衣裳穿着怎么都不比男子的长衫舒服。

我随慕容离的马车出宫后,便在角落处下了车。同如意往闹市中去,刚走了没两步,身旁如意便硬生生停下步子。微蹙秀眉直视前方,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瞧,顿时生出一股随慕容离一起走的。

但见身前不远处,迟暮同一位姑娘有说有笑的在街上游逛,模样甚是亲密,他怀中还抱着几个纸袋,大抵是那姑娘一路挑选的小玩意。

今日的迟暮照以往有些不同,一袭绛紫锦袍,腰间锦带环绕,上悬玉佩,流苏随风轻舞,再往上瞧,他玉带束发,发带正中嵌一块羊脂玉,两侧垂下两条锦绳,各缀着两块白玉扣。端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也难怪身旁路过的姑娘总有意无意的瞧他。

我沉默半晌,踌躇着开口:“要不……要不咱们去那边?”我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如意转过头来瞧我,此时早已面色如常:“你蛇精病啊,为什么要去那边?”

“……”

我噤了声,麻蛋不走就不走呗,大不了就跟迟暮一起玩,有那姑娘在,专治各种口是心非。

我撇了撇嘴,一声不吭的跟在如意身旁。

今日大抵是天气晴朗,气温回暖的缘故,街上人潮起伏,有那么一波是往迟暮那去的,用意委实明显。

“姑娘小心。”

正待我们快要接近迟暮身后时,如意猝不及防被几个边吵边闹的熊孩子给撞的向一旁倒去。我还未来得及出手拉她,身旁已有人飞身过来将即将倒地的如意揽在怀中。

这剧情狗血的我直咂舌。

我迈步上前,见如意面色极其尴尬,正欲起身,那男子却突然被人一掌自如意身前震开。如意站立不稳,到底摔在了地上,为了避免她的怒火殃及到我,我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再一转头,见迟暮满面怒气,方才那股温润劲早已消失殆尽,此时正同那一脸茫然的男子打的不可开交。

台词如下:

男子:“不知兄台突然出手是为哪般?”

迟暮:“老子剁了你的狗爪子!”

男子:“还请兄台明示。”

迟暮:“老子剁了你的狗爪子!”

男子:“你若再如此,在下可要还手了。”

迟暮:“来呀!让老子剁了你的狗爪子!”

这对话真是太没有营养了,我扶了扶额,在战斗圈外劝架:“我说,你们别打了,这位公子是好心。”

迟暮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我,我话落他又飞起一腿,正中那人腰侧,男人脚步不稳,一个迾趄。

同迟暮一道游玩那女子此时面色亦是极其复杂,她打量了如意片刻,也开口劝架:“迟暮大哥,别打了,我们回去罢。”

迟暮置若罔闻,下手极其粗暴,对面男子身上的长衫已被利刃划开几处,鲜血直流。

“你有完没完?”

如意环顾聚在周围瞧热闹的人,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迟暮闻言利落收手,再也不瞧那男子一眼,大步跨到如意身前扯过她便走。

我张了张嘴,将我同这姑娘撇在这算怎么回事?我举步欲跟上,被身后女子唤住了:“这位公子可是要去找迟暮大哥?”

我转过身,见女子一张芙蓉面,眉眼聚着盈盈笑意,只是眼底那抹哀愁如何也藏不住。

我点了点头:“姑娘要一起?”这可是难为我了。

“不了,劳烦公子见到迟暮大哥时同他说一声,我先回府了。”见她并未刁难,我颔首而后离开。

追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而去,在一处暗巷找到了衣衫不整吻的正尽兴的两人。

迟暮那一身武功应该是恢复了,但见他一只手将如意双手反钳在身后,身子紧紧压在如意身上,另一只手自如意半敞的衣襟探入,正极不纯洁的在如意身上游走。

我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躲在暗处思量,迟暮太他娘孟浪了,若是慕容离在此处定然会淡然甩出一句“他如此,教我情何以堪。”

我摇了摇头,准备去巷口守着,若让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跑来撞见便不好了。

我一转身,瞧见方才还念叨的慕容离正好整以暇的抱肩倚墙而立,笔直的影子投在地上,他嘴角噙着抹恬淡笑意,令人如沐春风,他稍稍侧头瞧了眼我身后,慢条斯理开口:“郡王如此孟浪,教我情何以堪。”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将他往外拖,口中道:“你倒是小点声,你可是忘了你好事被打断时恨不得杀人来着?”

慕容离哭笑不得,但也还算配合,随着我的步子往外走,而后同我一同守在巷口,瞧着街上人来人往。

片刻之后,我发现我们身旁这家棺材铺生意火爆起来,不少姑娘家往里走,不出一会再出来,而后路过慕容离身旁,暗送了不少秋天的菠菜。

我轻咳一声,挡在慕容离身前,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做做样子罢了。”慕容离风淡云清道,而后突然拉着我的袖子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又折了回来,正见迟暮同如意衣冠整洁自巷内出来,慕容离面上惊诧的模样浑然天成:“好巧啊。”

我翻了个白眼,如意也翻了个白眼,唯有迟暮面色如常,抱拳寒暄道:“是啊真是太巧了,相见既是缘分,不如我们一行四人去吃饭?”

我扯了扯如意的袖子:“他吃你还没吃饱?”

如意大惊,伸手将我掀翻在地:“闭嘴!”

慕容离斜睨了如意一眼,抬手将我扶了起来,将我脸上的土擦去:“依我看,不如就去你的郡王府,亲自尝尝郡王的手艺,若是招待不周,郡王心中可得好生想想了。”

迟暮面色一僵,瞧了瞧我,硬着头皮道:“好说好说。”

我暗地里扯了扯慕容离衣袖:“迟暮府上还有个姑娘,这不是给如意添堵吗?”

慕容离欣然道:“我的阿玉愈发聪明了,我就是要给他们添堵。”

“……”

作者有话要说:白:话说,我不怎么喜欢宫斗什么的情节,我脚着那些勾心斗角什么的好复杂

骨头:你就直接说你智商拙计不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懂。

第八十六回

第八十六回

离郡王府越近慕容离嘴角的笑容便越明显,到最后竟是乐不可支。

我轻轻撞了撞他手臂,示意他要收敛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的肃穆。

待到郡王府后,府上人听闻圣上亲临,倾巢而出,在门口跪成一片,山呼万岁,震耳发聩。

慕容离抬了抬手口中道平身,而后绕过众人随迟暮往院内走。

“今儿便有劳郡王亲自动手了,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不如让如意给你打个下手,我瞧方才有个姑娘,应当也是个心灵手巧之人,郡王一并带去罢。”

慕容离落座之后,迟暮急忙亲自奉了杯茶,用意不过是想堵住慕容离的嘴:“皇上请用。”

“嗯,好茶。”慕容离啜了一口,而后笑意盈盈将茶放下,重复了一遍:“你们三个快些去罢。”

我将头垂的极低来减少存在感,抬手抵在前额假意未收到如意投来的视线。

片刻之后,迟暮带着两位姑娘家消失在屋中。

“如意会将厨房掀了的。”我侧头说了一句。

慕容离默不作声,把玩着瓷杯,笑望厨房的方向。

果然不出所料,一炷香过后,厨房中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吵闹声。

如意脸上带着几道黑,气势汹汹归来,朝慕容离行了一礼,而后站在一旁不作声。

正沉默时,迟暮也一脸尴尬的回来了,口中道:“若耶说她自己便好,我就不给她添麻烦了。”

慕容离挑了挑眉:“也罢也罢,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郡王以为如何?”

“皇上此言甚是。”迟暮哭丧着一张脸还不忘顺势而下。

慕容离他果然是专注添堵三十年的好手。

我干笑几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大抵一个时辰后,十人坐的圆桌已摆满了菜肴,席间慕容离同迟暮开□谈了几番,而后迟暮挥手将屋内众人退下,面色有些凝重:“皇上,若耶此番来是那边有消息了。”

慕容离依旧悠然的吃着面前的菜肴:“可是找到蛊了?”

慕容离一开口,我这心便一紧,突然想起那些行尸,听闻那行尸以一敌十,且脸不红心不跳。

“找到一个,还有另一个。”迟暮斟酌着开口:“我得尽快回去一趟。”

“好,路上小心。”慕容离停下手中动作:“路上可有什么需要的?”

“唔,路上只需要如意,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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