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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妇好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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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李氏已经跟他说了赵土根在他的屋子里到底作了什么祸,想到这个人,竟然敢在自家人的眼皮子底下进屋偷窃还弄坏了那件他们永远都赔不起的嫁衣。转身拉住气喘吁吁的赵氏,从她手中将木棒接到手里后,扶着她坐到了炕上。

回过身就将躲在赵满仓身后的赵土根拎了出来,用力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了几脚,赵土根仗着个子小,在被踢了两下后猴儿一样的窜到了肖二凤的身后。被肖二凤护在身后的赵土根见方大川没了办法,本来想对着方大川挤个鬼脸,可是当看到方大川那冰冷的眼神后,还是老实的窝在了那里。

那边赵满仓终于得了一口喘气的机会,“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手指着正在喝水的赵氏什么难听捡什么骂,气的赵氏又要往他跟前扑。

一边的张翠芬边抚着赵满仓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看着赵氏大声道:“春梅啊,你这是干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看看你把你哥都打成啥样了?老头子啊,你哪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要,要,哎哟,我这一身没一处好的,快找大夫来给我瞧瞧,我要让她赔。”赵满仓弓着身子坐在角落里叫着。

赵氏听他们这厚颜无耻的对话,冷笑一声道:“看什么大夫,不如直接打死了好,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大家不如一起死吧,总比被人投了大狱砍脑袋要好。”

见赵氏说的严重,肖二凤先一步开口问道:“姑,到底是出啥事了?孩子年纪小,就是做错了啥也不值你这么下咒吧。”

“我咒?”赵氏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又起来了,她指着赵土根道:“你问问这小兔崽子,他都做了什么?”

赵土根见大家的视线都聚在他身上,滴溜儿着小眼睛又钻到了肖二凤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说:“姑奶,不过就是吃我嫂子一点果子肉,值当您这么生气吗?我说您家也够抠的了,明明有好东西却藏着掖着,您要是早端出来给我们吃,我也不至于进屋一趟自己找啊!”

到了这个时候赵土根还在胡搅蛮缠,赵氏眼睛都红了:“你放屁,那精贵东西,是给你怀孕的嫂子吃的,你也大肚子了?那果子肉也就算了,你说说,那嫁衣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刮花的,你说!”

“不是我弄的。”赵土根这次头都没有露,干脆窝在张翠芬的身后说道。

自家孩子是什么德性,他们能不知道吗?一听赵土根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用力吸两下鼻子,肖二凤就知道这孩子又是在撒谎了,赵氏说的那事定是这孩子做的。但知道归知道,承认又是另一回事,看赵氏气成这个样子,连偷果肉的事情都不计较了,可见嫁衣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少不是他们这些庄户人家买得起的。

她心思急转看着赵氏问道:“妹子,不过就是件嫁衣,你看看你怎么能跟孩子这么计较,还打伤了自己的大哥,再说,孩子都说不是他干了的。”

“放你娘的圈屁!不是他干的是谁干的?不过就是件衣服?你知道那是什么嫁衣?就那衣服,把咱们所有的人命全搭上,也赔不起,那可是官老爷家的夫人要穿的啊!天杀的,我怎么就遇上你们这么门亲戚了啊,这刚过上的两天好日子,咋就到了头了?过几天,人家来要东西,咱们可怎么交待啊,这不是逼着人死吗?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才遇上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啊?”

这时的赵氏,真的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那样贵重的料子,怎么可能是她们赔得起的?再耽误了人富贵人家的嫁娶,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啊。本想着,这眼看着日子就能过红火了,谁知道又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啊,老天啊,你咋就不给人活路啊?!越想越伤心的赵氏坐在那里呜呜哭了起来,她也知道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就是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了。

此时赵满仓一家已经觉得事情不好,肖二凤先是瞪了一眼赵土根然后就对赵氏道:“姑,我家根子不是那样的孩子,他向来是最听话的了,拿了你家的吃食是不对,可是你说坏了你家的东西,这事我家根子不能够。要不这样,你看这天也黑了,闹了这么久,我们就先回吧,不给你们添乱了,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弄坏的,给忘了?爹,娘,咱们走啊!”

赵满仓家里,最精明最会看脸色的就是这肖二凤了,这些年来每每赵家的人惹了什么事抵赖的时候,最后帮着赵家抓住时机全身而退的人就是她了,所以这长久以来赵家也形成了习惯,每当肖二凤说了好听的话,然后让他们走的时候,赵家这些老的老小小的绝对不会多问一句“为什么”。

赵满仓虽说对赵氏这样骂他心存不满,觉得他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可是看着赵氏那不作假的样子,再看着方大川他们脸上的凝重,傻子也知道根子这祸是惹大了,这时候不走还想干啥?快走吧!

他到也光棍,心里定了主意,抬腿就要往外走,临了为了挽回几分面子,到底还是气呼呼的威胁赵氏说:“你等着,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看着赵满仓就要带着他这一家子跑掉,赵氏哪又能甘心,她抓着方大川的胳膊大声说道:“大川,给我拦下他们,哪个敢走,就给我打,就是你舅爷,你也照样打,打。”

眼看着方大川听话的拿着木棒堵在门口,赵氏又是那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赵满仓情急之下脱口骂道:“那你个赵春梅啊,你竟然敢指使孙子来打我,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哥哥?长幼尊卑都不懂,你这是伤天里啊,怪不得你会死了儿子,你要是再不让你孙子收手,我看你这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够呛!”

赵满仓恶毒的话语一出,不止赵氏几人的神色不好,就连平时里脾气最为懦弱的李氏都觉得太过刺耳,她站在赵氏身边眼含泪水的小声控诉道:“舅舅怎么可以这样说,也太,太……”

她这小声的反驳却最终淹没在赵氏的怒吼之中:“赵满仓,你敢咒我们家,我跟你拼了!”

赵氏想要往赵满仓的身上扑去,只是经过刚刚那阵打斗本就脱力,再加上心中一直愁着那嫁衣之事该如何了结,现在又听到赵满仓这恶毒之极的话语,她终于因为怒极攻心在猛然从炕上起身后,直直的往地上栽了下去。

赵氏的突然晕厥吓坏了温月他们,也给了赵满仓一家脱身的机会,他们只顾着高兴可以可得脱身,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看看赵氏到底怎么样。

用力掐了人中,又往赵氏的脸上喷了水,就在方大川决定去找大夫的时候,赵氏悠悠的转醒了。她先是迷茫了一下,后又转着眼睛看看围在她身边的温月方大川,喃喃道:“都是我的不好,给家里招了这样的祸,往后的日子,可咋办?”

从温月穿越到现在,何是见过这样颓废的赵氏?即使在穿越之初以为方大川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赵氏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眼里没了光亮,也是第一次,温月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一滴滑落一半的泪水。

第18章 补救

在赵氏的坚持下,方大川终于没有去请医生,闹成这个样子,一家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情。满怀心事的回到屋里,温月拿着油灯照在那块被扯了丝的地方,面色不明。

好半天等温月回过头时,却看到方大川正在里低头收拾着包袱,“你在干什么?”温月不解的问道。

“给你收拾东西。”方大川手上不停,又将家中所有的银钱拿了出来一并塞在了包袱里,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没有遗落的东西后,这才将包袱系好放在了炕桌上。

他转身又将温月扶坐在炕上,拉着温月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看着温月说道:“对不起,月娘,我一直以为咱们可以过上安定的生活了,可是却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没用,嫁给我这样的男人,你委屈了吧。

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你带着娘和奶奶一起逃吧,这里有我顶着,等到他们来拿衣服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走了很远了。虽是无奈之举,可到底让你跟孩子又吃苦了,月娘,对不起,因为我没用,要让你担起照顾家人的重任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温月的小腹上,脸上的愧疚跟眼里满满的不舍看在温月的眼里无比的心酸,这个小男人现在怕是很难过吧。刚刚开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现实却又狠狠的给了他这重重的打击,以至于无法可想的他为了承担责任跟护住家人,想出了这样一条最无奈的路。现在的他心里定是自责不已的,不然他为什么总说他的无能呢?

温月安抚的对他笑了笑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走的,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再说,让我这样一个大肚子的妇人跟着两个上了年纪女人一起出门逃难,你就不怕我们路上出了点什么事,你真能放心的下吗?”

感觉到方大川因为她的话而紧张的全身绷紧,温月将另一只手覆在了他们紧握的手说:“所以,你不要想这些了,我刚刚又仔细看了看,应该还可以补救。”

“真的?”方大川愣了一下问道。

温月重重的点点头,肯定的道:“是真的,我可是很厉害的绣娘呢!所以,不要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笑一个吧。”

方大川看着温月最终没能笑出来,只是如释重负的将温月轻拥进怀里道:“月娘,谢谢你。”

第二天一大早,赵氏就敲响了温月他们的房门,也不用方大川他们开口问,自己就先说了出来:“我想了又想,这事怎么的咱们都没办法善了了,所以,大川,你带着你娘跟媳妇快走吧,这里我来挡着。收拾收拾走,走,走,都快走。”

李氏在一边抹着眼泪道:“娘,我都说了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让孩子们走吧。”

“哭啥哭,生怕别人听不见是怎么的?这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啊?我赵春梅活了一辈子,虽然穷可我就没做过一件亏心的事,老了老了却趟上这么个事,咱这不也是没法子吗?走吧,走吧,你们好好的就比啥都强。”赵氏催促着说道。

看着一夜之间又苍老了许多的赵氏,温月暗中自责,昨天夜里她应该在想到办法后去赵氏那里说一声的,早早的让老太太安心,唉,这事是她疏忽了。

将有些慌乱的赵氏扶进屋里,温月这才将她昨天想到的办法对赵氏跟李氏说了一下,赵氏听过后,有些犹疑的问道:“月娥啊,你这主意行吗?当初不是说,要按照人家给的样子绣吗?”

其实温月心里也不大能够确定,她若是在这嫁衣上再加些图案能不能得到那家的认可,可是面对一脸担忧的赵氏跟李氏,温月还是尽量做出无事的表情安慰她们道:“奶奶,没事的,我可以把这样子绣的更加喜庆吉祥,他们怎么会不喜欢呢?左右不都是为了图个好兆头面上有光吗?您就放心吧。”

赵氏听温月说的这样斩钉截铁,已经失了主意的她不禁相信了这番说词,长出了一口气,拉着温月的手道:“月娥啊,为了咱们这个家,又要累到你了。”

将赵氏跟李氏送出了门后,温月看着脸上担忧的方大川笑了笑道:“真的没事,你看看你,轻松些啊,你总是这样闹得我也跟着紧张呢。”

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温月总是要试上一试的。在这个出门几乎靠走的年代,就是真的要跑,她们三个妇孺又能跑到哪里去。估计没走出多远,就会被人抓了回来,再加上古代本就人口不易流动,哪里突然多了三个妇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所以唯今之计也只能是按着她所想,在那抽丝的地方加个图案了,所幸的是这嫁衣上凤凰是头部微扬的展翅飞行状,温月决定在凤嘴处添上一朵石榴花,再加上几朵飘浮的花瓣掩盖在那抽丝的位置上。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这样也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希望能得到主家的喜欢吧,只可惜她省下来的这些上等金丝线了,还想着用在她后面的绣品上可以卖个好价钱呢。

而在村子那头的赵家,日上三竿后才起来的一家人,围聚在一起喝着米粥。赵满仓轻轻动了一下被赵氏打的青痕片片的胳膊,看着准备坐下来的赵土根呵道:“你还有脸来吃饭?小兔崽子,自己惹了事竟敢推老子给你棒子,你个小王巴犊子。”

对于赵满仓的谩骂,赵土根毫不在意,他快速的将碗里的稀粥喝了个干净,抹了一把嘴说道:“爷爷,这事你可不能怪我,我当时想着躲在别人身后,可那都是姑奶的小辈,她哪个都能打啊。也就您是姑奶的哥哥,是长辈,所以我这才躲到你身后的,我哪知道姑奶翻脸不认人啊,连爷爷你都敢下死手打。爷爷,姑奶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吧?”他说到最后,话里不乏挑唆的语气。

赵满仓的注意力果然又移到了赵氏的身上,他拍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因为力气过大抻了昨天被打的肩头,疼的他一龇牙:“哼,我今儿就去她那,你看我不回去打她个满地找牙,什么玩意儿,敢打我。”

赵土根刚要拍手叫好,一边有肖二凤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脑勺,瞪了他一眼道:“你闭嘴。”

赵土根撅了撅嘴,起身又去盛了碗粥,蹲在门边“嘘溜嘘溜”的喝了起来。

肖二凤看他那浑不吝的样子也不在意,反而是对赵满仓说道:“爹,我是这么想的,你说为啥因为坏了件衣裳咱姑就那么生气,跟要了她的命似的?我估摸着那衣服肯定是有什么说道的,要是真像姑说的,是给大户人家接的活,叫咱们给弄坏了,那咱们咋办?

依我看,您还是别急着去找姑姑说理,咱还是出门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等有数了再做决定,你看成不?别是一但真是我姑说的那样,回头咱还不知道深浅的钻里面去了,跟着他们一起受罪那可就太不值得了,怎么说那衣服也跟咱们没啥关系,你说是不?”

赵满仓听了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欣慰的道:“咱们家啊,就属你最精明了,你说的对,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是咋回事。还有,悄悄去你姑家瞅一眼,看看你姑有事没,要是病的厉害,咱们千万别凑近喽,免得他们讹咱们钱。”

因为时间紧迫,温月几乎是从早到晚针不离手的绣着,这让大着肚子的她着实是受了些罪。方大川这些日子也总是紧锁着眉头,每每跟温月对视的时候眼里总有那挥之不去的自责,知道方大川心里的坎难迈,温月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也只好每日里假装不曾察觉。

从那日出了这事后,赵满仓一家人竟再没有一个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这让一肚子火气的赵氏无处发泄,想要上门去找又怕事情闹大了让有心人听到,传去了朱家反而更糟。就在这种顾虑之下,赵氏硬生生的按下了她的火爆脾气,只等着朱家拿了衣服后;她定要上门好生闹上一番才甘心。

她又哪里知道,赵家人早就悄悄打听好了,在得知温月真的是给一个有钱人家绣嫁衣后,他们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每日里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受到牵连。他们甚至一度想着要是不认识方家人就好了。

要真是事情闹大了,方家不要脸的非拉他们下水怎么办?在一家人上下统一口径但凡有人上门来问,一定要死活咬住不是他们做的后,赵满仓一家人就如同那冬天的老鼠一样,小心的躲在自己的家里。偶尔让家中最不起眼的赵好出门打探着最新的消息,生凭头一次,赵满仓开始为了别人家的安慰担忧起来。

第19章 方大川的心事

就在方家的房子盖好的时候,温月手中的嫁衣也终于完成了,看着温月绣好的嫁衣,赵氏跟李氏连连赞叹的点头,赵氏也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往回落了落:“这下子,比最初那样子好看太多了,这凤凰跟活过来的似的,这花也好看,朱家应该会满意吧?!”

虽然他们都觉得这衣服绣的漂亮,可是谁也不敢保证朱家过几天来拿的时候会满意,所以即使新房已经盖好,可温月一家人的心里仍旧是没有多少的喜意。一向最有主意的赵氏;也是满心的忐忑;总是时不时的问着最没主意的李氏;朱家会不会高兴。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着人家打分了,决定权在别人的手里,现在的温月除了暗暗祈祷外也做不了别的。这种焦虑等待的过程并不好过,三五天的时间有如一年那样的漫长,在赵氏第N次坐在窗口向看外去时,李氏也终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娘,这样吊着可真难受,还不如今天下午朱家就来人呢,是死是活的,至少心里踏实。”

心情烦燥的赵氏在听到李氏话里的丧气后,不悦的道:“你又满嘴胡沁什么?怎么就不会满意了,什么叫是死是活啊?月娥她累了那么些日子,绣出来的这么漂亮的嫁衣,朱家人眼瞎啊,不知道啥是好啥是坏?整日里就会让人泄气,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错了,娘!”李氏见赵氏又生气了,也觉得她话说的不对,急忙道歉说。

赵氏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说你,离了我可咋办啊?干啥啥不行的,嘴又笨,得亏你有个好媳妇,不然你可让我怎么放心去地下找你公公啊!”

赵氏的话让李氏羞臊的红了脸,她结结巴巴的说:“娘,您,您别这么说啊,您会长命百岁的。”

“唉!你啊你,叫我说什么好啊!”最终,赵氏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待的日子即使再漫长也是有尽头的,在一个闷热的上午,方家的门前终于迎来了朱府的马车。这一次来的,不只有前次登门的房妈妈,更有一个比她年轻且满身贵气的夫人,温月见房妈妈那小心伺候的样子,便猜到此人应该就是朱府的夫人了。

温月见劳动朱府的夫人亲自出面,心中微凛,看来她们是及其在意这件嫁衣的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

事实上原本房妈妈是想着派车来接温月到他们府上的,只是朱夫人连日来都在忙着女儿出嫁之事,着实觉得全身疲累,所以在听说今天便是交货的日子时,干脆她便坐车跟了过来,也全当是出门散散心。高攀固然好;可是有几个人知道这繁华背后自家人所付出的酸楚;与那烈火油烹又能差上几分

赵氏跟李氏并没有出面,两人怕她们这乡间村妇哪里做的不好招了朱府贵客的厌烦,反而给温月添乱。温月一路恭敬的将朱夫人跟房妈妈迎进了屋;大红的嫁衣就那样显眼的挂在方家唯一一一个大木柜处;耀眼而醒目。

温月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可是却也没能从这位夫人眼里看出一丝的情绪来,眼看着朱夫人的视线落在了她为了掩盖抽丝而加上的图案之上时,温月的心不由的紧张起来。脑中反复思量着这位夫人会问她什么话;而她又该怎么回答。

朱夫人仔细的看着那枝石榴花,开口问道:“咱们最初的样子,没有这石榴花吧?”

房妈妈在朱夫人身后轻声道:“回夫人,没有,只是一只展翅的凤凰。”

房妈妈对着温月责问道:“小娘子,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只按我给的样子绣吗?如何你又不经我们的允许擅自改了样子?”

温月暗道一声“果然来了”,稳了稳心神;温月上前了两步恭敬的道:“回夫人的话,原本我也是按着那嫁衣的样子绣的,可是待我绣好后发现,却发现了一点小小的不足。从前那嫁衣因为用的是锦花缎,所以只绣那一只凤凰自是漂亮。

可是夫人您给我的料子却是上等的云锦,它比起锦花缎要柔顺许多,而且也更有光泽,所以如果只按照从前的样子绣好后,新娘子穿在身上时,在视觉上会有一大片的空缺处,整个凤凰会显得直分呆板,毫无灵动。

所以小妇人就擅自作主,给这凤凰衔上了这石榴花,待新娘子再穿上这嫁衣时,每走一步不仅是凤凰展翅,而且花朵飘飘,更何况这石榴本就是多子多福之意,也是合了夫人您对女儿的一片心意。”

温月一口气解释了很多,听着似乎甚是有理,其中不过就是顺口胡说;为了的是给朱夫人一些心里暗示而已。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她的这通编造之词了,希望朱夫人看着这她这确实比从前要好上许多的图案上,能够不再挑剔。

事实上也真的是起到了作用,不懂针凿之事的朱夫人在听了温月的这通言之有据的道理后,径直走到那嫁衣的近前,伸手撩了一下嫁衣的裙摆,在看到那图案在摆动时确如温月所说灵动异常时,这才微微颌首:“包起来吧!”

然后,她便在小丫头的搀扶之下走出了这间在她眼里还不如府上马棚敞亮的屋子。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温月,更别提跟温月说上一句话了。这也让温月对这些夫人们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身份一说;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通用的。

可这些对温月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反正她也没有想过要攀上朱家;上门自贬。当听到朱夫人说“包起来”这三个字的时候,温月就已经被这巨大的惊喜包围了。不论过程有多曲折,到底结局还是好的,没有被要求赔偿,没有多加指责,肯收就好,肯收就好啊。

房妈妈指使着小丫头将那嫁衣用上好的绸缎包了起来,从袖筒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小娘子,这是工钱跟赏钱,你收好了,可有一样,在我们姑娘出门前,你不许再给别家绣这种嫁衣了,你可能做到?”

“在绣庄接着小活计也不可以吗?”温月问。

房妈妈摇头道:“那些随你,只是我们夫人想让小姐嫁人时这嫁人是全城的独一份,所以不想让你给别人绣,等我们姑娘嫁了,到时候就随你了。”

目送朱府的马车离去,温月回过头看着站在院内的赵氏方大川,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那一大锭银子,在因阳光折射闪着耀眼的白茫里,看着同样如释重负的赵氏几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跟前,他们没有相互指责跟埋怨,而是努力的想要牺牲自己保护家人,这样的不离不弃跟牺牲,让前世一直缺少亲情温暖的温月真正有了踏实的归属感。

为了这样的家人,又有什么是不可以付出的呢?跟这样的家人在一起,过上殷实而幸福的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满足吧。

朱家马车的再一次到来,总算是让村里的八婆们相信了赵氏的所言,方家的盖房钱是温月娥刺绣赚来的。这下子,虽然眼红的人依旧不少,但是说风凉的话的人却是少了很多,更有好多人上门来打听,方家在哪里接的绣活,她们也想让自家的媳妇试上一试。

面对每天都有带着羡慕前来打探的村民,得意的赵氏觉得身子轻了二两,难得有人这样巴结讨好她,尤其是那些以前曾经明里暗里讽刺过她的那些个婆子,真是让她身心舒爽啊。她也不吝啬,凡是有人来问,她就耐心回答,只是在心里得意,就你们那些粗糙手艺还想跟她家月娥卖上一样的价钱,做梦吧。

这天夜里,在新房里打了一天家具的方大川边给温月揉着抽筋的小腿边说:“月娥,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已经快要睡着了的温月迷瞪着眼睛问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月娘,你也知道从咱们家起这新房开始,就没少招村里一些人的流言蜚语,眼红的,嫉妒的,哪样都有。虽说那些人的风凉话都被奶奶给骂了回去,可是我想着那些人心里终究不会太痛快。所以,月娘,你看咱们要不要把这新炕的做法交给村里?给他们一点好处,拉近一下关系,也省得将来哪路小人在背地里给咱们使绊子,你看怎么样?”方大川商量的口气里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

虽然方大川不自知;但是一向敏感的温月却还是听出来了;但凡在前世经过职场生涯社会打拼的人;又怎么可能对这一切毫无感觉呢对于方大川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小自卑,温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克服,她可以理解这个一心想要为家人谋求好生活的男人现在所背负的浓浓挫败感,所以这些日子面对方大川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拼命的为了省钱而多做活时,温月也心领神会的在一边适时的表达了她的崇拜跟鼓励。

可是只有这样却还是远远不够的,方大川变得越来越沉默,每日里与她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他会不自觉的躲避温月的目光,夜里也常常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若不是温月这些天因为孕期大而开始夜里腿抽筋,而看到方大川那心疼的表情,温月还真觉得方大川已经不关心她了。

温月也知道,方大川做的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没有将他的挫败感都归咎于她的身上,对她冷言相向;也没有因为她能赚钱而感觉有了依仗,从此放任自己得过且过不再努力、无所事事。他不过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没了底气,也是因为他太想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太想成为大家的依靠了

第20章 开导?□□?

对于这个将要与她携手一生的男人,温月正尝试着扮演着一个引导者的角色,慢慢的陪着方大川长大,成熟。最后如果可以,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依靠,最终成为引领她继续向前的支撑者。而这一切,需要的是一个过程,一个充满耐心跟挑战的过程,而在这过程里,少不得要用上一些手段。

压下微微的心疼,温月尽量放柔声音说道:“大川,谢谢你!”

方大川正在等着温月的答案,他心里忐忑着怕温月说她自作聪明,可是却没想到温月会突然对他说谢谢。这两个字一出,让方大川不由的愣在那里,手下也停了动作。

温月向方大川伸出双手,示意他将她扶起来,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温月开口道:“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是咱们这个小家的一家之主,你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将这事情定下来的。可是你却愿意跟我商量,说给我听,这说明你是将我当成一个可以分享一切的家人,你尊重我,这让我如何能不高兴?”

方大川有些愕然,他看着依在他身上的温月闷声道:“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多,我只是觉得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家里现在所用的一切也都是你辛苦得来的,所以这事情还是你来做主的好。”

温月起身一脸失望的看着方大川,有些怅然的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川,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想的。”

看着温月神情落寞的与他拉出一了些距离,方大川心里一慌,忙近到温月身边说道:“你怎么了月娘你这样坐着多累;靠着我点啊。”

看着憨实的方大川那小心的样子,温月心里小小的窃笑了一下,对付他这种不算太笨的男人,用点小心思不足为过吧!

“你说我怎么了?枉我每天里还这样高兴,觉得我虽是没了娘家的亲人,→文¤人··书·¤·屋←可是却有这样一个好男人在身边陪伴着,可是我哪想到,你根本就不曾将我当成一家人来看。”

“我没有,我哪有,月娘,我真的没有。”方大川一听温月这么说,心里真的急了,惊慌解释道。

好容易把眼睛挤出一点湿气,温月瞪着眼睛看着方大川质问道:“你怎么没有?你都说了,这家里的钱都是我赚来的,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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