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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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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23床答应着,看了看郑辉和24床的病人,跟在周医生后面出去了。

“我昨晚被虫咬伤了,那些虫好多啊,它们爬到我的身上咬我……”病人打了个寒颤,仿佛想到那些虫就害怕似的。

“是什么虫?”郑辉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他说不上来为什么。

“白色的虫,开始我看不清,一大片一下子就扑上来了,后来我捉住一个,那虫有些像蟑螂,但是白色的,有尖利的牙,咬人很疼。”

郑辉想不出来那是什么虫,“你什么时间,在哪被咬的?”

“我……”病人沉默了一下,“医生,我和你说实话,你可以为我保守秘密吗?”

“你放心,医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我会保护你的隐私的。”郑辉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就好,那就好。”病人嘴里念叨着,然后他抬头看着郑辉,“医生,其实昨晚我们见过面。”

“我们?见过面?”郑辉楞住了。

“事情是这样,我,我其实,昨晚在南园工业区的小巷子里跟踪一个男人,我是想抢劫的,但我没抢到,真的没抢到啊!昨晚你都看见了!”

“啊,原来是你!”听到病人这样说,郑辉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昨晚抢劫没成跑掉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病人。“可是,你昨晚没抢劫到东西,为什么跑掉了?还有你是怎么被虫咬伤的?”郑辉追问道。

“当时我以为巷子里没别人,跑到那个男人身后,叫他拿出他的钱包和值钱的东西。可是,那个男人站了一会,就忽然转过头来,我没想到那人会这么胆大,楞了一下。这时,那男人的衣服里忽然掉出好多的虫来,那些虫一下子全都爬到我身上了……”

“等下!”郑辉慌忙叫着,“你说那些虫是从那个男人衣服里掉出来的?怎么可能?”

“是真的!”病人又打了个寒颤,“是真的,你相信我!那些虫爬到我身上就开始咬我,咬得很疼,我吓坏了,手中的刀也跌落了。我想用手把虫子捉下来,可是虫太多了,我疼得受不了,就往医院跑。跑到巷子那个十字路口时我看到了你,你手里提着包,我没敢说话,就拼命地跑走了。可是我一拐过十字路口,那些虫就从我身上爬了下来,但我被咬过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啊!”

郑辉想起昨晚那人一边跑一边喊着:“什么鬼东西!别咬我!”他也迷惑起来,被抢劫的那人身上掉下虫来?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病人产生了幻觉?可是,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晚上回到小区,郑辉在楼下等电梯。大堂里的灯光很昏暗,两架电梯都停在楼上,郑辉按了一下电梯键,然后背着手无所事事地站着。

这时,郑辉感觉身后又来了一个人,停在他的背后。

处于礼貌,郑辉向边上让了让,侧过身来对着刚才站在他身后的人。

可是,当郑辉看到他身后的那人时,一下子呆住了,那个人居然是那天晚上被抢劫的人,后来郑辉曾在卤味店门口碰到他!也就是病人嘴里说的衣服里掉下白色虫的人。

郑辉不由地眼睛盯着那人的衣服看,他有些害怕,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病人所说的话。

“叮”电梯停在了一楼,那人目不斜视地走进电梯。

郑辉不知道是上电梯好,还是再多等一会。从心里上来说,郑辉不愿意和那人乘同一次电梯。慌忙中,郑弯下腰来装作系鞋带。蹲在那里,郑辉感觉到走进电梯的那人眼光死死地盯着他,那眼光令郑辉发寒。

“砰”电梯的门关上了,电梯向上行去。

郑辉松了一口气,准备站起来,就在这时,郑辉看见了前面的地上,有一只小虫,四脚朝天地躺着,一只白色的小虫。

郑辉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忙抬头看看,那男人已经进电梯上楼了,四周没有别的人。小虫显然是死的,虫的样子有点像蟑螂,但比蟑螂小许多,尾部有点像蚂蚁。

郑辉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用纸把小虫捏起来。

“叮”,这时电梯到了,郑辉忙捏着小虫站起来。电梯的门开着,郑辉看见刚才上去的那个男人站在电梯里,直直地瞪着郑辉。郑辉不由地转身冲了出去。

郑辉把捡到的小虫带到医院去,拿给24床病人看。24床病人叫王勇,他的伤已经基本上好了,可是那些伤痕却很难看。

王勇一看见郑辉带来的虫,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颤抖着:“那晚咬我的就是这种虫!”

郑辉找到高中时的好友宋立均。宋立均上大学时是学生物的,现在他在一家生物研究所专研究昆虫。郑辉于是把那只小虫拿给宋立均看,宋立均看了一会,露出奇怪的神色,他对郑辉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昆虫,不知道它叫什么,更不要说生活习性了。”那只虫留在宋立均那里做研究,郑辉闷闷地回家去了。

晚上,郑辉半躺在床上看书,这是他的习惯。妻子在客厅里给儿子讲故事。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郑辉没理会,妻子在外面接了电话后向郑辉喊:“郑辉,电话。”

郑辉接起电话,打电话的是宋立均,他好像很着急:“郑辉,你快来一趟,我这儿出了点事情,记住,直接到我住的地方。”宋立均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郑辉楞了一下,他知道如果没有急事,宋立均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叫他去宋立均的住处的,因为宋立均住的是研究所的宿舍,在城郊处,比较偏僻。郑辉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与他送去的那只白色的虫有关。

“啊!”郑辉忽然听到妻子的叫声,她冲着才四岁的儿子叫着,“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脏死了!”

郑辉没有理会,准备换衣服出门,但他一转身,“啪”的一样东西掉在他面前的地毯上,郑辉看了一眼,浑身不由地发冷,那是一只白色的小虫,“这只虫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儿子从哪带回来的。”妻子皱着眉头。

郑辉换好衣服,用纸把虫包起来,放在口袋里:“我出去有事,你看着飞飞,检查一下他的东西,看还有没有这种虫,找到用个瓶子装起来,盖严。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郑辉说着打开门走了。

郑辉一出门就打的,直奔宋立均的住处去。

的士停在生物研究所宿舍区的大门前,这里是城郊,这会儿天还不算太晚,但整条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

郑辉下了车走进门,门房的灯亮着,门房的老头看见郑辉走进来忙对郑辉说:“找宋老师吗,进去往右转一直走到头,就看见他们了。”

郑辉心里有些奇怪,门房说的他们是指谁呢?除了宋立均还有什么人呢?

生物研究所的宿舍区不大,宋立均的宿舍在进门的左边那三幢楼的最后一幢,右边郑辉没去过。郑辉向右边转过,一直走到路尽头,只见路尽头有一个大的花圃,花圃里亮着灯,好像有许多人。

“宋立均!”郑辉在花圃门口喊。

花圃的门开了,宋立均出现在门后,他的脸色很难看,“进来吧。”

郑辉走进花圃,问宋立均:“发生了什么事?”

“你来看看再说吧。”宋立均说着沿着花圃的小路向前走,郑辉心里强烈地不安起来,但他还是跟了过去。

花圃中拉着几盏很亮的白炽灯,灯下有一群人,一大部分却都是警察。

警察怎么会在这里?郑辉奇怪地看了宋立均一眼,宋立均没有理会郑辉,顾自走到人群前,人群向边上让了让,宋立均向郑辉招了招手:“你过来。”

郑辉走过去,他站在人群边上。只见人群里围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那本来应该是用来培育花木用的,但现在却罩在一具人体上。正确一点来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人体的部分肉和内脏已经不见了,在人体上爬着的,却是一些白色的虫,那些虫正在吃着那具人体上的血肉。

那种白色的虫和郑辉给宋立均拿去研究的会咬人的白虫是一模一样的。

郑辉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着四周的人,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宋立均没有研究出那种白色的虫到底是什么昆虫,属于哪一科哪一目,查遍了能查的资料,都没在头绪。这时宋立均想到了研究所已经退休的一位专门研究昆虫的老前辈黄柄文,平时都住在研究所的宿舍,宋立均在有什么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常常去请教。

于是,还没下班宋立均就带着虫回了宿舍,在宿舍区的门口,宋立均看到了黄柄文的妻子,忙上前问道:“黄师母,黄老师在家吗。”

“在花圃里和花匠老刘下棋呢。”

宋立均于是直奔花圃,果然在花圃里找到了正在下棋的黄柄文。说明来意后,宋立均把那只白色的小虫拿给了黄柄文看。黄柄文看了一会没认出是什么虫,就推开了棋盘说不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来研究。

宋立均在边上站了一会,看着黄柄文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小虫。这时,花匠老刘却在花圃的温室里向宋立均招手,宋立均于是走进温室,原来有些花盆要挪个地方放,老刘喊他来帮忙。

宋立均脱下外套帮老刘挪花盆,隐约地听见外面有人叫,细听时又听不见了,也没在意。挪完花盆,宋立均走出温室,却发现黄柄文已经不在了,这时天快黑了,宋立均想:黄老师可能回家吃饭了。于是也回了宿舍。

刚吃完方便面,宋立均就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花匠老刘,老刘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一把拉着宋立均就往楼下跑。

跑到花圃里,老刘把宋立均带到这里,用电筒照着,却看见黄柄文的身上爬满了那种白色的虫,黄柄文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早就死了。

宋立均当时一急,想到温室里有些用来培育植物的大玻璃罩,忙拿了玻璃罩把这些虫和黄柄文罩起来,然后打电话报了警。

郑辉听的一阵阵地发冷。

这时边上的警察在问着老刘:“这段时间,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没有,今天下午就我和老黄在下棋,跟着小宋来了……”老刘声音抖抖地说着,忽然又顿住了,“对了,我去喊小宋的时候,看见花圃外站着一个男人,以前没见过,看见我出来掉头就走了。”边说着老刘边形容着那男人的模样,郑辉的脑海里忽然浮出一个男人来,就是那晚被抢劫的男人。

“不好。”郑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忙对宋立均说:“我得赶快回家去,这边的事有什么进展及时和我联系。”

宋立均楞了一下:“什么事这么急?”

“明天再和你说。”郑辉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郑辉出门走了好远才打到的士,一路上郑辉坐立不安,不停地催着司机快一点。

到了小区门口,郑辉扔了一张一百元的大钞给司机,也没要找。

到了家门口,郑辉找出钥匙开门,可能儿子已经睡觉了,郑辉不想敲门把儿子吵醒来。打开门,客厅一片黑暗,妻子没在看电视,可能也睡觉了,郑辉摸黑换上拖鞋。

走过玄关,郑辉看见自己和妻子的卧室有灯光,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郑辉一下子呆住了,他听得出那是什么声音。

郑辉恼怒起来,妻子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郑辉从墙边操起一个四条腿的圆凳,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卧室的门没有锁上,留着条缝,从门缝中郑辉看见他的床上有一对男女赤裸地在纠缠着,发出一阵阵欢愉的声音,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砰”郑辉一脚踹开门,抡起圆凳向那个男人砸去,圆凳离开郑辉的手后砸在那男人的背上,可是,却如同砸在一堆败革上,发出“逢”的声音。

男人停止了动作,缓缓地转过头来。

却是那晚被抢劫的那个男人!

郑辉惊恐地差点叫出声来!

男人没有从郑辉妻子的身上下来,却冲着郑辉怪怪地笑着,而郑辉的妻子也转过脸来看着郑辉,脸上也是一脸怪异的笑容。

郑辉浑身冰冷,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那男人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胸前从上向下划了一下,只见男人的胸口到腹部出现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但却没有流血。男人伸手扒开那道口子,只听见“哧哧”的声音,男人身上的皮肤像衣服一样被揭了开来。

“啊!”郑辉叫起来。

男人的皮肤下面是一层白色的虫,虫的样子有点像蟑螂,但比蟑螂小一些,尾部有点像蚂蚁。透过虫子间的缝隙,能看到一丝丝的肌肉。男人的双手又伸进皮肤里,只见他一用力,胸部就被扒开两半。胸腔里也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虫,那些虫爬在脏器上,还在蠕动着,透过虫的颖隙,能看见男人的心脏还在跳动。

“哇……”郑辉吐了起来。

“哈哈哈……”妻子忽然放声笑起来,郑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像他的妻子,虽然模样是一样的。

女人嘴在笑声中裂开,那条斜着向上缝越裂越大, 最后从嘴部完全裂开,头颅从那条裂缝裂开处被分为了两半,白色的脑全露了出来。郑辉看见那脑中有两只白色的虫,但比一般的虫大许多。

其中一只虫跳了出来,那两半的头颅又合在了一起。

那只虫向郑辉爬来,在那只大虫的后面,跟着一群白色的虫,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向郑辉扑来!

郑辉想逃开,可是却一动也不能动。

“叮铃铃……”郑辉被闹铃吵醒了。

他慌忙起床,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诊,千万不能迟到了。

郑辉会诊完呆在办公室里写报告,电话铃想起来,郑辉拿起电话,却是宋立均打来的:“郑辉,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在上班,如果你有空,来我办公室吧。”

“好,你等我。”

郑辉挂了电话继续写着会诊报告,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问他:“24床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24床?明天吧。”郑辉头也没抬地说。

没多久,宋立均来到郑辉的办公室。

“郑辉,简直是太奇怪了。”宋立均一坐下就迫不急待地向郑辉说着。

“什么事啊?”

“是这样,昨天晚上你走后,我就从那个玻璃罩下弄了几只那种虫,投在毒瓶里杀死了,然后赶回研究所去研究。一直弄到早上,还是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我于是就打电话去了警察局,找到昨晚负责勘查黄老师尸体的警察,想问一下他们那了解到的情况,可是他居然对我说黄老师失踪了。我再问下去,他居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我于是又打电话去问花匠老刘,他居然也不记得这事。我问遍了昨晚在场的所有的人,谁都不记得黄老师被那些虫吃掉的事情,都只说黄老师失踪了。”

“你在说什么啊,立均,我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郑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宋立均。

“什么?你不记得?”宋立均呆住了,他慌忙地问:“你给过我一只白色的小虫你记不记得?你告诉我这种小虫会咬人你记不记得?”

郑辉茫然地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呀,立均。”

宋立均一下子蔫在了那里,他所记得的事情,居然人人都不记得了。

宋立均没说话,站起来走了出去,郑辉在后面想喊住他,想了想,又没有喊。

宋立均满脸不解地走在病房的走廊上,却被一个满脸伤痕的男人喊住了:“等等,我是郑医生的病人,你刚才和郑医生说的话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你说的虫我见过,我脸上的伤就是被这虫咬的……”

正说着,护士忽然叫住那个人:“24床王勇,郑医生叫你去检查,检查完没事的话,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好,我这就去。”叫王勇的病人一边应着一边对宋立均说:“这件事情很古怪,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出来和你说。”说完王勇就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王勇躺在病床上,病房里只住了他一个人,23床病人出院后这里就没有病人进来。

郑辉走了进来,顺手把病房的门关上,并上了锁。

他走到病床前,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他不由地脱去工作服挠了挠。心头很躁热,像要喘不过气来一样,郑辉有种想扒开心脏的冲动,他不好意思地向24床的病人笑了笑。他没有注意到24床的病人脸上流露出的恐惧。

郑辉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上划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用手扒开胸膛……

宋立均在走廊上等了好久,后来他等急了,拉住一个刚好走过的护士,请护士帮他去叫一下24床的病人。

护士去了没一会,王勇走了过来,他看着宋立均问:“你找我?有事吗?”

宋立均楞了一下:“刚才不是你叫我在这儿等你吗?”

“我叫你等我?”王勇极不友善地上下打量着他,“我都不认识你叫你等我干嘛?我傻了还是你傻了啊?”说完王勇转过身走了。

宋立均呆呆地看着王勇离开,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发了好一会呆。

忽然,他看见走廊的地面上,刚才王勇站过的地方,有一只虫,白色的,有点像蟑螂,但比蟑螂小一些,尾部有点像蚂蚁。

育蝶·寄生四

作者:麦洁

“姐,吃饭了。”羽蝶把装着饭菜的托盘放在羽蛾卧室门口的地上,轻轻敲了敲门。

羽蝶退开几步,盯着门看,过了一小会,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一只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那只手抓住托盘的一角一拉,托盘就被拉进卧室里去了。

羽蝶这时闻到一些臭味,仿佛是从羽蛾的卧室传来的,羽蝶刚想上前去仔细闻一下那臭味是不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门却“啪”地一声关上了。

“唉!”羽蝶叹了口气,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臭味随着门被关上而消失了。

羽蛾到底在做什么?卧室里怎么会有臭味?

羽蝶不解地皱着眉头,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蛾怎么会变成这样。

羽蛾羽蝶是姐妹俩,羽蛾比羽蝶大一岁,姐妹俩长得很像。据父亲说,姐妹俩出生时,家里养的几盒花忽然都开了,引来了大批的蝴蝶,父亲就给姐妹俩分别取名叫羽蛾和羽蝶。邻居开玩笑说姐妹俩是香妃转世。

姐妹俩从来没见过母亲,父亲说母亲在生下羽蝶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羽蛾一直很疼羽蝶,姐妹俩总是形影不离,从小学到大学姐妹俩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可是,大约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羽蛾叫羽蝶一起去泡酒吧,羽蝶因为晚上要赶出第二天开会用的策划书,所以没陪羽蛾一起去泡酒吧。

羽蝶很清楚地记得,那晚羽蛾打扮得很漂亮。姐妹俩本来就很漂亮,走到哪回头率都极高。那晚羽蛾刻意地打扮,让她更加艳光四射。羽蛾出门的时候,羽蝶还开玩笑说:“你打扮那么漂亮干嘛,有约会?可要小心色狼哦。”

羽蛾灿烂地笑着,在羽蝶的脸上亲了一口就跑出门了。

羽蝶独自守着电脑做策划书,做完策划已经比较晚了。羽蛾还没有回来,羽蝶给羽蛾打了个电话,羽蛾那边的声音挺吵,羽蛾兴奋地对羽蝶说,今天泡到帅哥了,可能会迟些回去,羽蝶于是套用了一句老掉牙的台词:“祝你春梦了无痕。”然后挂机睡觉了。

第二天羽蝶起来上班的时候,羽蛾还没有回来,羽蝶有些担心,又打了个电话,但羽蛾的手机是关机的。

羽蝶一个上午都很担心羽蛾,好不容易开完了会,羽蝶忙抽空给羽蛾再打了一个电话,羽蛾的电话通了,听羽蛾的声音好像是在睡觉被吵醒来。羽蝶见羽蛾已经回到家,在心里松了口气。

晚上羽蝶下班回去的时候羽蛾还在睡觉。羽蝶做好了晚饭叫羽蛾起来吃饭,她只说太困了不想吃。

一夜过来,羽蝶起来上班时发现羽蛾还在睡觉,就叫羽蛾起床上班,可是羽蛾又说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羽蝶要陪羽蛾去医院看看看病,羽蛾也不肯去。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羽蝶想进卧室去看看羽蛾,可是羽蛾说什么也不开门。

从那以后,羽蛾就自闭起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也不让羽蝶进去。每餐饭都是羽蝶给送到卧室门口,有时候羽蝶加班,晚上没做饭,羽蛾也不叫饿。

无论羽蝶在门外怎么劝说,羽蛾都没再出卧室,甚至她不再去工作,她的公司打电话来找她,她也不听电话,只隔着门让羽蝶转告公司的领导,说她辞职不干了。

高浩来的时候,羽蝶正在做晚饭。

高浩和羽蛾羽蝶是大学同学,也是羽蛾在大学时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但是高浩还是一直喜欢着羽蛾。

高浩看见羽蝶在做饭,就进厨房帮羽蝶忙。

在羽蛾出事后高浩这是第二次来,他和羽蛾羽蝶不在一个城市。羽蛾出事一个月后,他接到羽蝶的电话,放下电话他就请假赶了过来。高浩上次来没能见到羽蛾,他和羽蝶在门外无论怎么劝羽蛾,羽蛾始终不肯出来,也不肯见高浩。

高浩和羽蝶猜了很久,始终猜不出羽蛾发生了什么事。

羽蝶一直没有告诉高浩关于羽蛾出事前那晚去酒吧的事,羽蝶知道高浩对羽蛾的感情,她怕高浩伤心。可是,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蛾的变化与那晚有关吗?羽蝶一直在心里问自己。

“羽蛾最近怎么样?”高浩一边帮羽蝶择菜一边问。

“唉,”羽蝶叹了口气,她有些无奈,“还是那样,一直不肯出来。”

高浩想了想对羽蝶说:“如果她还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只好强行打开她的门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很担心阿蛾。”

羽蝶没有出声,她不知道高浩这样做合适不合适,其实还有一些事情羽蝶一直没有告诉高浩。

羽蛾自闭在房间里并不是完全没有出来过,夜里羽蝶曾听见羽蛾出来的声音。羽蛾出来的时候,羽蝶悄悄地起来出去看过,但羽蛾一听见羽蝶开门的声音,立即就关上房门了。但还是有两次让羽蝶撞见了羽蛾,第一次羽蛾穿着睡衣,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袋比较深。第二次羽蝶看见羽蛾时吓了一跳,羽蛾还是穿着睡衣,但人明显地瘦了很多,脸颊都凹了进去。不过,羽蝶却看见羽蛾的肚子大了起来,像是怀孕了五个月的孕妇。

羽蝶后来猜测是不是羽蛾怀孕了,她想生下来,但又怕外人知道,所以这样躲在房间里。

如果羽蛾真是怀孕的话,羽蛾既然不想别人知道,羽蝶当然会帮她保守秘密,包括高浩在内,所以羽蝶一直也没对高浩说起碰见过羽蛾出来的事。

但是羽蛾不出门也不见人,这就让羽蝶很担心了,羽蝶怕羽蛾出事。

到底要不要强行打开羽蛾的门,实际上羽蝶是很为难的。

做好饭的时候,羽蝶先给羽蛾准备了饭菜,装在托盘里,高浩从羽蝶手中拿过托盘对羽蝶说:“让我去吧。”

羽蝶跟在高浩的身后。

高浩把托盘放在门口,敲了敲羽蛾卧室的门,但他并没有离开门口,而是在门的墙壁边站着。羽蝶有些担心,她猜高浩是想在羽蛾伸手出来拿饭菜时捉住羽蛾的手,让她没法关门。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羽蛾还是没有开门。

羽蝶有些奇怪,她看了看高浩,发现高浩也在望着她,她无奈地摊开手,轻声说:“羽蛾一般都会很快把饭拿走的。”

高浩于是又伸手敲了敲门。

又过了一会儿,羽蛾还是没有打开门拿饭。

羽蝶有些害怕,她担心羽蛾在里面怎么样了。高浩不解地看着羽蝶,羽蝶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恐惧,那种好像是死亡就在自己眼前的恐惧。

“啊。”羽蝶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弯下腰去,她觉得自己肚子有些疼,但这种疼,她感觉不像是真的来自自己的腹部,那种感觉,好像是感觉别人的肚子疼。难道羽蛾出事了?羽蝶的身上冒出一股冷汗来,她强忍着肚子的疼痛,跑到羽蛾的卧室门前,拼命地擂着门:“姐!姐!你怎么了!”

高浩看着羽蝶,直觉有些不好,他把羽蝶劝到一边,然后用力地向羽蛾卧室的门撞去。

门被高浩撞开了。

门打开的那瞬间,房间里飘出一股恶臭,让高浩差点吐,不过他还没吃饭。

这一时间羽蝶觉得肚子更疼了,她已经没力气走进房间,双腿软软地在羽蛾的卧室外面不远处倒了下来。

房间里很黑暗,通过外面客厅的灯光,高浩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羽蛾!”高浩大声叫着,躺在地上的人仿佛动了一下。

“开灯,灯的开关在门边上!”羽蝶忍着腹疼,嘶哑着对高浩说。

“啪”,高浩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只见卧室里凌乱不堪,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桌子上的电脑还在开着,QQ也开看,不过是隐身,一个头像在跳着。

羽蛾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短短的睡裙,她已经瘦得像骷髅一样了,脸颊和眼睛深深地陷下去,猛一看就像是电影上的鬼一样。高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个人怎么能瘦成这个样子呢?

可是奇怪的是,羽蛾的肚子却高高地突起来,仿佛怀胎十月的样子。

高浩一下子惊呆了,原来羽蛾躲起来是因为她怀孕了,她未婚先孕,可是为什么不去医院做手术呢?是羽蛾自己想生下这个孩子来?

高浩只是呆了一下,但他马上就镇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羽蛾的身体下面有一滩血,两腿之间还有血在不断地流出,不知道是孩子要出生了还是要流产了,高浩对这些是没有一点常识的。

不管了,还是先送羽蛾去医院!高浩跑到羽蛾身边,想抱羽蛾去医院。

羽蛾那高高突起的肚子这时忽然动了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拱动着要出来一样。

高浩吓的后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羽蛾的肚子。

“啊!”外面羽蝶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羽……蝶……”高浩声音颤抖抖地问羽蝶。

“我……肚子……好……好疼啊!”羽蝶的声音都变了。

高浩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羽蛾,羽蛾的肚子被拱得更突出了,动得更厉害,仿佛有什么正急不可待地要撕破羽蛾的肚子出来一样。可是羽蛾却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高浩的脸上已经都是冷汗了。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你等着。”高浩爬起来向客厅跑去。

羽蝶躺在卧室的门外一声一声地叫着,声音是用力压抑着的:“高浩……姐……她怎么……样了……”

高浩没有回答羽蝶,慌忙拿起了电话拨打120。

“啊!姐!你怎么了?”高浩挂上电话的时候听见羽蝶的叫声,忙转过脸去,发现羽蝶已经爬到了羽蛾的卧室门口。

高浩跑过去,他想先把羽蝶抱到一边,防止羽蛾的事情刺激到羽蝶。

可是,他一跑到门口就惊呆了。

卧室里的羽蛾,肚子被什么东西拱动着撞击着,“扑”地一声破开来。这时羽蝶也适时地发出一声惨叫:“啊!”然后就没声音了。

高浩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羽蛾的睡裙下有个东西在爬动,他的心里只是反复地想着两个字:怪物!

那个东西沿着羽蛾的睡裙向下爬,不一会就从羽蛾的睡裙下伸出头来。

一只巨大的蝴蝶出现在高浩的视线中!

那只蝴蝶的翅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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