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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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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顺,给护国公主的赏赐送去了吗?”皇帝唤来近身内侍,问起了给钱文慧的赏赐的事情。

“回禀皇上,按照惯例,会在午时送去,现在还未出发。”何顺上前回答。

“不用等了,钱家筵席都开始了,在等下去,人家人都散了。”皇上挥了挥手,“让人把礼物添上三分,现在就把礼物给送了去,”皇帝说到这里,忽然提高了声音道:“现在你亲自去回了太后,今天是护国公主的生日,这歌声自是从钱府传来的,太后若是问起来,就把钱府的事情告诉太后知道,另外,看太上皇和太后可有赏赐,若是有,咱们的礼物不可以抢在太上皇的前面到钱府。”

何顺领了皇帝的旨意,一边命人赶紧添置礼物,一边到太后宫里回话,太上皇正和太后一起欣赏雪景,听了何顺的汇报,愣怔了一下:“今天是钱元脩女儿的生日?”

“回太上皇,今天是花朝节,二月十二,正是护国公主的生日。”何顺恭恭敬敬的回答,一边偷偷观察太上皇的脸色。

太上皇却嗯了一声,并未有下文。

太后倒是起了兴致,问道:“这钱元脩倒是有些本事,女儿过个生日,竟然来了一半益州人,”转头又问太上皇道:“我记得他在益州好像连三年都没有待足吧,如何能够收买这么多的人心?竟然还有那些边军的妻子们也来替钱文慧贺寿?”

何顺听了心里一惊,暗自回忆钱元脩的生平,却听太上皇慢悠悠的替钱元脩解释道;“还不是他在地震中对益州的百姓们有恩,那些边军的妻子,曾经是他家的丫鬟,被认作了义妹,嫁过去的,倒也算是姻亲,来给侄女过生日,有何不可?”

太后还待说话,太上皇却摆了摆手道;“说起来,钱文慧也算是咱们的孙女,今天她生日,朕也得送些礼物,”遂唤了内侍近来,“去把那套红珊瑚的头面首饰取了,给护国公主送去。”

太后琢磨不透太上皇的意思,太上皇自从把印信交给了皇上,真的是百事不管,安心在慈宁宫里养老了,可是,太上皇的防备却又变本加厉,一行一动,几乎不离太后左右。

既然太上皇都有了礼物,太后也不好装聋作哑,也吩咐了内侍,去收拾礼物给钱文慧送去。

有了太上皇和太后的先例在,后宫主位皇后娘娘于一干钱文慧的便宜庶娘们也立即跟风,派人送去了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及笄礼的过程,以及宴会的过程,猫儿实在是写不了,于是就那么着过去了。还请大家包涵。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太上皇与太后的礼物并不算是多么的贵重;代表的意义却是不同;等皇上皇后的礼物一到,后宫嫔妃们代替她们的子女的礼物也到了;钱家摆香案接旨答谢就没有停过,钱家人忙着磕头答谢;那些看热闹的夫人们也跟着下跪;叩谢圣恩。她们一边羡慕钱家人,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缠磨不过孩子跑来看热闹,如今也算是跟新旧皇帝的“宠臣”搭上了关系。

太上皇的礼物刚到钱家;他说过的那句话,很快就到了有心之人的耳朵里;随即这句话就以风速,传到了更多人的耳朵里。

那些夹在新旧皇帝之间的大臣们,想了又想,也派出了自己家的夫人们紧急奔赴钱家贺寿,这也幸亏钱家多是远道而来的人,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每天都“宾盈门”,她们也有借口上门,而且京城里也有不少人家,会连着开几天流水席的习惯,所以,正日子错后两三天随礼也不为怪。

此时的钱元脩一家也已经知道了太上皇说过“钱文慧也是他孙女”的话了。

这句话原本算不得什么,钱文慧被皇上认为义女,自然也算得上是太上皇的孙女,只是,听在钱家人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尤其是钱文慧第二天去给太上皇谢恩的时候,太上皇然还破格见了她一面,虽然说得话都是一成不变,场面上的话,可是,这个行动,由现在几乎就与世隔绝了太上皇做出来,也有些惊世核俗了。

“太上皇这是肯承认文慧了?”太上皇如今对钱文慧在好,也改变不了,郭燕还记得景宏说太上皇曾经表示皇帝认钱文慧为义女,都是胡闹的事情,那时候的太上皇,可是没有想过她是他孙女的。

“大概是吧,”钱家在京城根基极浅,等他们知道的事情,多是已经传扬开了的,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就算是钱文慧经常入宫,就算是钱文慧得到特许还见过太上皇一面,可是皇帝是谁,那些面子上以及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的事情,即使是常入宫廷的钱文慧也是不知道半点子消息的。而表面风光无比,龙威犹在的太上皇如今在宫里如同软禁与坐牢般的生活,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可是钱元脩的嗅觉,政治敏锐度还是有的,“恐怕是太上皇想要借此表达些什么?”太上皇如今手中无权的事情,景宏已经转告他们了,当初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知道皇上如今没有顾忌,让他们一家人处事小心谨慎,不可随意得罪皇帝,一方面,也有些私心,毕竟,太上皇也是他亲爹,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钱元脩关照一下太上皇。

此话听来可笑,一个臣子却要去保护太上皇?可是也只有钱元脩与郭燕这样曾经夹在他们中间,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够听出来景宏说这些话的时候,其中的苦涩。——他们父子、兄弟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只是,钱家有那么天真和无私,可以为了别人搭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吗?钱元脩和郭燕可还是记得他们如同破抹布一样,被那对父子算计利用然后欲弃之而后快的事情的。

“你说,皇上有没有把鹏儿跟伊莉莎联姻的事情告诉太上皇和七王爷?”郭燕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钱元脩,太上皇当初把钱展鹏跟景玥绑在一起,就是打着把他们绑上贼船的目的吧,可惜,他老钱家的人天生反骨,不会依着他们的如意盘算行动。

“大概没有,不过,应该也是瞒不了多久的事情了。”爱德华递上的国,只是他自己写的,扣的也是他自己的私章,只能够算是打个招呼,提个意向,这在一般人家可能没有问题,在国与国之间的联姻中,就有些不够庄重了,因此,在钱展鹏找他谈了需要他出面跟皇帝递交国的时候,他已经使人回国,跟父母要真正的“国”去了,只是,天水茫茫,两个国家相距遥远,一来一回之间,那国却需要差不多半年时间才能够到达,而在这半年时间里,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再次把这件事情给搅黄了。

郭燕大概猜出了钱元脩心中的担忧,笑了笑,显得有些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别担心,最不希望咱们跟景宏扯上关系的,应该是皇上,所以,鹏儿的婚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钱元脩听了郭燕的话,跟自己的思想不谋而合,也在心中决定,等着看景宏的笑话,毕竟,太上皇的一句话,让他们结儿女亲家,不管他们当初如何想,景宏愿不愿意,如今他儿子来的这一出,却是生生打了景宏的脸,自己的儿子让那个算得上是情敌的男人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怎么想怎么高兴,只是,这种好事,还是自己一个人偷着乐,不要让郭燕知晓的好,于是,他岔开了话题:“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如今我们需要操心的却是,这些人可要怎么安排。”

钱文慧的生日一过,益州的父老乡亲就吵着要走,钱氏夫妻苦留无果,只好送他们回乡,没有想到的是,一些青年男女却突然决定,想要留在京城,也不知道他们的“决定”是不是那些老人教唆或是安排的,总之,钱元脩夫妻在他们老老少少的威胁和眼泪中,然应下了那些青年男女留在京城的事情。

十一个小伙儿,六个姑娘,一共十七个人,年龄在十二到十五之间,都还是半大的孩子,据说连婚都没有定,更是不着急回家结婚的了,——人说起来确实不多,却是把钱元脩和郭燕给急坏了。

那些族长,寨主们走的时候把这十七个人托付给了他们,他们夫妻愿不愿意,也就当之无愧的就成了这帮子青年们的监护人,自然要负责他们的教育及工作问题,只是,他们那里有那么多多事情让他们去做?他们家里如今倒是有闲钱可以养他们十年八年,可是,这十七个人显然不是来让他们养着玩儿的,因为岁数不大,十几个孩子就每天缠着钱元脩夫妻前后,嘴巴甜的都可以沁出蜜来,把钱元脩和郭燕哄的一个头两个大。

郭燕带了三个孩子外加一个陈锟,都没有这么嫌吵过,整天被这些叽叽喳喳的美少男,美少女包围着,就是在养眼,时间长了也很头疼,恨不得把他们打包扔的远远的。

可是这些少数民族的姑娘、小伙子儿,可不同当初自己家中的丫鬟,可以打包送去嫁给边区的官兵,这些可是正经的良家子女,人家的婚事自己可是做不了主的,虽然那些族长们走的的时候发过话,可她还没有天真到真的敢去把人家的闺女给嫁了;就是让那些小伙子们开店铺经商,入了商籍,都不好跟他们的父母交代,毕竟,商人虽然不至于卑贱,却也算是贱籍。

何况,即使有那些小门小户,看姑娘们漂亮愿意娶她们回家做媳妇的,可那些小伙子们又要如何处理?难道让他们出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他们又不认得多少字,要是会读的,倒是可以管吃管住的供他们在这里读考状元,可他们都这么大了,从头学习,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中个举人?

“这摆明了是赖上咱们了啊?”郭燕被这些热情过剩的孩子们吵闹了一天,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跟钱元脩抱怨道:“他们说什么时候走啊?”

“恐怕没有一个挣钱的方子给他们,他们是不会走的。”钱元脩总结了一下,跟郭燕道:“这是眼热咱们帮那些孩子们呢。”那些孤儿以及他们的养父母的家庭,以前多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因为托了钱元脩的福,如今却成了益州当地的首富,各个寨子的寨主们那里肯甘心,有心想要钱元脩也拉巴他们一把,却又不好明说,只好这样耍赖般的把孩子们留下来,希望钱元脩夫妻能够教他们一两样挣钱的本事,也好带着家里发家致富。

“唉,你不早说,要是这样倒还好办。”郭燕想了想,“那些女孩子们,咱们給她们请绣娘,裁衣服的来教她们,那些男孩子们,就把他们带到庄子上去,让他们跟王大哥学上一段时间,然后就把他们送回去吧。”少数民族女孩子们的绣技本来也不差,只是因为她们做的伙计多是少数民族服装,走不出益州,要是教了她们京城的绣法,裁剪,加上她们本地出产的布料,也算是一个发家致富的产业吧。让那些男孩子们到庄子上跟王项学几个月,把他们糊弄走,倒也不是问题,如今那庄子上蔬菜大棚,网箱养鱼,西瓜,山上的果子也做出来不少的果酱,细算起来,总是有七八样“手艺”可学的。

钱元脩苦笑,“怕只怕,他们回去了,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难道真的要来一批,教一批不成?钱元脩倒也不怕他们学,网箱养鱼如今在京城周边的河流已经算不得秘密,只是那些封闭的山区很少见而已。

“管不了那么多了,”郭燕唤人预备洗澡水,时间不久,就有人把水送了进来,郭燕见钱元脩不打算回避,也不强赶,等丫鬟都例行退了出去,自顾自的褪了衣服泡进浴桶里去,钱元脩知道郭燕这几天劳累,也没有上去缠她,找了丝瓜络出来帮郭燕搓背,郭燕舒服的趴在浴桶上,让钱元脩方便动手,想起白天里被那些孩子们吵闹的耳朵疼,不仅抱怨道:“我如今见了他们都害怕,他们在这里捣乱,我都无法静下心来给慧儿整理嫁妆。”这次钱文慧过生日,接到的礼物可不是一般的多,郭燕又不是吝啬的后母,一心想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妥当了给钱文慧送到回纥去,只是,里面有许多东西也不是可以久放的,更有些东西易碎不耐搬运,不得不先整理一遍再说,可她现在化身保姆,如何有功夫做这些事情。

“你在忍一天,等明天就好了。”钱元脩算计了一下,十一个男孩子都送到装置时上去住没有问题,六个姑娘请了绣娘,也很快就能够安置好,放下了这些事,钱元脩转而想起另一件大事来,这几天吵吵闹闹的,他们夫妻也没有心情来讨论这个事情;“你倒是说说太上皇跟皇上都是什么意思,咱们以后又要如何应对?”太上皇摆明了是要借着钱文慧的事情把他们推出去,他们夫妻真的要引颈待宰吗?

郭燕冷哼一声,“不管他,咱们跟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再说,如今慧儿跟鹏儿的婚事都在眼前,咱们还有这么多小人要招待,那里有那许多闲心去操心他们。”真把他们老钱家当救火车了,需要的时候就抓来遛一遛,不需要的时候想打想杀的都由着性子来。

钱元脩点点头,“我原本想以后就认真工作,也免得对不起这份薪水的,谁这道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我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郭燕笑了笑,她如今也知道了钱元脩那几天忽然用功的原因了;“没事,咱们家以后跟别人家颠倒着来,‘女主外,男主内’,一个是让皇上放心,二个也是免得太上皇不放心。”此次来钱家随份子的人家不少,可以说是京城里的官员没有没来的,既然人家示好在先,人家家中有大小事,钱家就没有不回礼的,可是,如果钱元脩上门,皇上那里恐怕会多想,——是不是替太上皇拉拢人去了?可是钱元脩不出门,太上皇那里恐怕又会不依,再说,明面上,大家都认为钱元脩是太上皇的人,人们会如何接待他还是一个问题。反而是郭燕出门应付这些人情往来,恐怕才是最合适的,要是有心巴结太上皇的,恐怕也会乐意跟她交往,而郭燕出门却也让他们挑不出错来,谁让对方一开始都是进行的夫人外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虽然猜出了太上皇如今过的不如意,可是,他们夫妻却没有打算落井下石或者是对太上皇弃之不顾,太上皇活的越久,钱家就越能够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们父子之间越是斗的厉害,他们就越安全。谁让他们钱家在太上皇和皇上眼里就是那种愣头青,不会因为明哲保身或者是左右逢源而做出那种符合常理的事情来,而钱元脩的运气也确实不错,什么事情只要他沾手,总会有那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恐怕也是那两位皇帝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要确保不会被孤立,可以应付两位皇帝,还得保证不被人说闲话,免得被皇上抓住把柄,老爷退二线,夫人出头外交,也正是大势所趋——其实官员之间明面上走动频繁的很少,即使是亲家,姻亲之间,传递消息多是在内帷夫人小姐们之间的上香,聚会,游园等一些公开的社交活动中。

夫妻两个商量妥当,钱元脩就恢复了以前上班的状态,只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就点了卯,应付一下差事就回家照顾孩子整理家中堆积成山的礼物。郭燕则是腾出手来跟伊莉莎一起学习,顺带还要去某位官员大人家随份子送礼吃饭。——他们收礼的时候不觉得,等他们回礼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家的“亲戚”有多少,因为京城里官员都到他们家上过礼,这一下,几乎每一天他们都有“亲戚”家中有这样那样的喜事需要还礼,若是赶上了黄道吉日,最多时候同时会接到五家请帖,这还是短短的三个月以内。

幸亏钱家也没有打算跟这些人家进行多么深的交往,都是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随意预备些大面上过的去的礼物就可以应付,——怪的是,自从钱文慧生日以后,京城里的官家夫人虽然依旧瞧不起郭燕,却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在公众场合也会跟她聊的火热,——郭燕知道,自己还是沾了两位皇帝的光,心里却不感激他们,只借着这个契机,认真的打入“敌人”内部。

只是,任何事情都有他的正反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钱夫人真是好气度,”现任太子妃舅妈家的小姑子余夫人很是亲热的挽住了郭燕的手,夸的郭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帮那帮子狐媚子们找了那么好的去处,搁在我以前啊,都是把她们远远的买了,”这是说到了郭燕把丫鬟们嫁给边区官兵们的事情,只要是大户人家的夫人,都会遇到家中丫鬟爬床的事情,所以这位余夫人一提起这茬,心中也是愤恨不平,“可是,我家里的那口子也没有少为这事跟我生气,还是钱夫人这手段高明,不仅解决了心头大患,还让钱大人高看你一眼。”

“何止是一眼?”旁边跟余夫人交好的袁夫人插口道:“就连我家老爷都说钱夫人这一招,不愧是釜底抽薪,却又是女中诸葛啊。”说到这里,她忽然捂住了嘴,有些为难的跟郭燕眨了眨眼睛,“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想麻烦钱夫人。”

郭燕一脸的朦胧,顾左右而言他:“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当得了袁大人这么一说,”说着又换上了一脸的气愤,“你们不知道,我那也是逼的没法,我家不同别人,我自己的身份不高,若是让她们进了府,我跟我的孩子们以后还能够有容身之地。”丫鬟虽然身份不高,却总比郭燕前身那种歌姬来的正统,要是真的有丫鬟成功爬床,钱元脩也跟郭燕不那么贴心的话,还真不好说郭燕以及她所出的孩子们的命运会如何?

余夫人却容不得郭燕岔开话题:“你这逼一逼就有了主意,也帮袁姐姐想个办法。”然后就拍着郭燕的手,很是贴心的讲故事,无非就是袁夫人对家中爬床的丫鬟处置不妥当,最后遭了家中老爷的嫌弃,如今母子在府中举步维艰,——换言之,简直对郭燕都五体投拜,所以才不顾家丑不可外扬,求到郭燕面前。随着余氏的讲述,袁夫人哭的是稀里哗啦,余氏更是煽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简直把郭燕标榜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郭燕却早就窥察了她们的意图,不过是眼热那边区的官兵人脉罢了,不过,皇上刚登基,太子就这么想要上位?

只是,那些便宜妹夫虽然是干的,却也曾经跟她们家有过患难之交,要是因为太子就把他们拉了进去,如何对得起他们?钱文慧生日过后,那些曾经的丫鬟,钱元脩的便宜妹妹们也匆忙的回去了,钱元脩跟郭燕自然是跟她们谈过了话才放她们走的,——要不她们还真是不想走,无非就是说现在时机未到,新皇旧皇还在斗法,若是现在出来,恐怕会成为炮灰,这些娘子军们自己虽然不懂,却答应把话带回去,让家里的男人们去参详,至于效果如何,就不是钱元脩夫妻可以主持的了。

只是,显然这帮子娘子军进京的事情引起了某些人的主意,这拐了八道湾的太子就是其中之一,钱文慧虽然没有把她知道的太子的另一面告诉她的父母,可钱元脩和郭燕已经承受了太上皇和皇上斗争的鱼池之殃,更是不愿意在搀和到太子跟他爹抢权的斗争里去,——他们私下里自然是想太子跟他爹斗个两败俱伤的。

“不是我不想帮你。”郭燕一脸的无奈,“那边光棍也多的是,只要人能够送过去,我保证她们能够找到合适的,”郭燕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又下了重药,“只是那联姻的事情如今我们已经不好插手了,”又看了看周围,确保无人才悄悄的给两人咬耳朵,“我听我们那些妹妹们说,皇上已经在往那边调人,不仅有军官,还有不少姑娘,据说是一些贫困地区的好人家的姑娘——”然后又长吁短叹道:“她们也是怕自己的男人们被打压,才千里迢迢的跑来跟她们的哥哥求个主意,只是,你们知道,京官如何能够插手地方的事,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余夫人听郭燕说皇上已经插手边区官兵的婚事,有些吃惊的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却依旧拉了郭燕的手:“说是那样说,你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过,总比我们见的世面多,这事啊,还是得着落到你身上,就是不把那些狐媚子们嫁的那样风光,总归别让袁大人找到不是就成。”她们身为太子的姻亲,早就跟太子绑在了一条绳子上面,可是太子的身份尴尬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她们只好赤膊上阵的替太子拉拢人脉,而太上皇和皇上的斗争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子也正好夹缝里求发展,以待那二位斗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捡个大漏。

钱元脩的好运气及不显眼的人脉网,此时就入了太子的眼,刚好郭燕又想借机打入贵妇圈子,正好成了她们拉拢的对象。

第一百三十三章

郭燕回家就跟钱元脩抱怨;“他们想什么呢;也不怕家中的丑事让我给宣扬的出去,就这么着让我去给她家的丫鬟们找婆家?我又不是媒婆?”主母处置小妾、爬床的丫鬟什么的;每个大户人家都会有,跟别人“求教”如何处置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过;问题是,人家请教的都会是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跟她这几乎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人请教得来吗?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事,探听或者干脆是拉拢他们的那些便宜妹夫罢了。

钱元脩听郭燕说了那些人的险恶用心;也是一脸的为难,“咱们还搅合在太上皇跟皇上事情里脱不开身;可千万别在搅合到太子的事情里去了。”他的那些便宜妹夫们虽然也有急于求成,想要赶紧挑出那个鬼地方的,可是以钱元脩对他们的了解,那些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早就抱团了,即使其中有一两个会动心思的,恐怕也会被其他人给点醒,除非,他们能够被别人洗脑,否则,才不会明看到太上皇和皇上都还风光正盛,就卷到太子争位的风波中来的。

“算了,不管她们,”郭燕泄气了,原本她还自责自己因为自己懒散的原因不肯融入到这些贵妇们中间去,如今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她一出门,那些是非就主动找她,这是她多少明白些其中的□,才没有脑袋发昏的顺着她们的话走,要知道,她说的那话一半是骗对方,一半却是真的,皇上确实是往那个地方派人了,却多是一些中上级军官,那里有半个女人?她想到这里又想起一桩事情来:“他们还跟我要媳妇呢,你说我可怎么办才好?”当初给那些丫鬟们说那些军官们会升职,可是这几年过去了,她们只不过多生了几个娃娃,却没有见到丈夫挪个窝,继续把益州的姑娘送过去,恐怕是不行的了。可是从京城里送姑娘们过去,那更是不行,一个是她刚才还回了太子那边的人,二个,送人就瞒不过皇上,他往那边派人显然是已经不放心钱元脩对那边的话语权了。

“再说吧。”钱元脩却也不是很着急,毕竟,先前送去的姑娘们多是紧着年纪大的挑选,那剩下的光棍们还能拖上几年,没准到时候皇上就替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上折子把这事报告给皇上知道,问题是,他已经被皇上猜忌了,这个折子若是由他来上,恐怕更会被皇上认为他是想要收买人心,这次收买的动静还会更大,毕竟,此事一旦提上议程,全国各地的光棍军汉们都会受益。“慧儿的婚事也近了,你也不要出去了, 多在家陪陪她吧。”

钱元脩一句话正和郭燕心里的意思,于是,郭燕进行了三个月的夫人外交被迫中止。

这也算不得是借口,钱文慧的婚事确实是近了,武爽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六月底,公主府已经可以全部竣工,就连家具都打出来了,刷完油漆,只等女主人入住了。

因为回纥天冷,武爽建议,最好在八月,最迟十月以前完婚,要不然,就干脆拖到明年好了。

这孩子也算是贴心,没有先跟皇上请旨,而是先征求钱家的意见,钱元脩和郭燕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原来说好的钱文慧十五岁,和等公主府竣工以后,钱文慧就出嫁,如今两样都已经齐全,他们还如何霸者钱文慧不让她离家。再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留了这一时,也留不了一世不是?

六月,武爽的请婚折子正式到了御前,人也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来到了京城。

这还是钱文慧第二次见武爽。

钱展鹏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准妹夫,回纥的武爽世子。

武爽跟郭燕夫妻上次见到的明显不一样了,人变得更成熟了,顾盼之间或许是因为添了自信,男子气更浓了一些,多少也遮掩了他的风流姿态。爱德华和伊莉莎几个外国友人更是直接,“哇,你是我们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钱展鹏听到伊莉莎夸武爽,脸上瞬时挂满了黑线。本来就不爽他“逼迫”妹妹和亲的钱展鹏对武爽更是不满,看武爽的眼神都跟带着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似的,刀刀恨不得要人命。

郭燕和钱元脩除了无奈的笑笑,也不好说什么,武爽的长相已经是命里注定,无法更改的东西了,他们夫妻早先还讨论过,不知道武爽跟钱文慧生下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容貌?

好在据李应带回来的消息,这武爽除了容貌不俗,人也确实不错,这两年里,他借着“皇上”的势力,已经从他的那些异母兄弟手中,收回了百分之六十的权利,剩下的都是那种核心机密部分碍于皇上的人在那里活动频繁,没敢有什么动作,不过,那也正是真正考验武爽能力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倒也不着急。

再说,李应他们也有私心,这些本事留给给钱文慧动手,好让她在那边杀鸡儆猴,站稳脚跟的筹码。——信人不由信己,他们再看好武爽,而已不放心把钱文慧一个人丢在那边不顾,钱文慧手中掌握重权,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钱文慧的婚事早两年就在议了,如今万事俱备,皇帝也无什么理由要拖延的,何况,他在回纥的人手也传了话回来,该得手的东西,已经差不多都得到了,现在也需要适时的添一把火了。

钱文慧到底是公主的身份,应该由宫中出门,那么,公主出嫁,跟钱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郭燕每日里加紧给钱文慧整理行装,倒也顾不得去遗憾这个,钱元脩也干脆请了假,在家里帮忙。

钱展鹏却约了武爽出来喝酒。

“我这个妹妹从小脾气不好,还请你以后多多体谅。”钱展鹏给武爽倒了一杯酒,很是气的给武爽道。

武爽却并没有从钱展鹏身上感觉到半分气友好的样子,他这两年可谓是勾心斗角,防备了这个防备那个,还要从别人嘴里抢吃食,早就历练的非昨日阿蒙,可是,跟钱展鹏比起来,他自我感觉还是不够。想到钱展鹏小小年纪就凭自己本事考中了进士,打破大兴历史上年纪最小的进士之最,尤其他还出国三年,经历的东西自比自己多却不比自己少,武爽一点也不敢把这两年学的东西用到钱展鹏身上,“钱兄说那里话,按理说,从公主那里论起来,我应该称呼您一声大哥的,大哥对公主一片关怀之意,武爽很是羡慕。”武爽先打亲情牌,希望钱展鹏能够放他一马。

钱展鹏本就是打算来给武爽一个下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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