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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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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于一个“疑似”有罪的大舅哥示好,还是趁机落井下石?人多主意众,最后还是派了人来帮助郭燕找钱元脩。他们紧赶慢赶,还是等到了钱元脩夫妻脱险以后才赶了过来,尤其是看到了钱元脩夫妻安全无恙的站在面前,这些人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我们来晚了,”他们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钱元脩夫妻遇险,脱险等不少的传闻,这些人也是担心的不行。

他们的妻子好歹也是跟钱元脩换了帖子的干兄妹,出于同僚感情也好,亲戚投资也罢,能够来到这里,都是一片好心。钱元脩顾不得安顿他们,好在秦明关胜跟这些人都熟悉,就替他们张罗起来,都安置了住处,等到郭燕忙活完出来,就见不大的院子里人群乱糟糟的如同集市般热闹,搬桌子放凳子仿佛要开宴会。

“这是?”郭燕拦了一个人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嫂子好,”那人放下手里摞了一摞的长条凳,给郭燕抱拳行礼,腼腆的笑了笑,“秦明他们去酒楼定酒菜去了,他们说哥哥嫂子要给我们接风洗尘,原本我们也是不好意思的,可是秦明说什么要是拒绝了就是不给大哥大嫂面子,我们就——”。

自己什么时候要请了?郭燕虽然纳闷,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现在没有心思请人吃饭,“是啊,是啊,你们的大婚到现在,我们也没有一起吃过几顿饭,你们的哥哥遭了难,难为你们还想着,好在他如今大难不死,咱们是该办个喜事冲一冲啊。”郭燕说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为何秦明和关胜会自作主张的替他们请,瞬间也热情起来:“啊,你们辛苦了,原本不该让贵亲自动手的,无奈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借的,人手不够,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和你们的哥哥就不气了啊。”钱元脩一代独苗,突然多了这么多便宜妹夫,郭燕一口一个哥哥,妹夫的,自己都别扭。

姑爷上门自然是贵,原本没有让他们动手的道理,可是这些人也觉得自己来晚了没有出上力,现在好歹可以做点什么,也显得舒坦一些。尤其是听到郭燕的话,并没有把他们这些便宜妹夫当外人看待,更是个个使足了力气去整顿桌椅板凳。

还有人想到郭燕说的办喜事冲一冲晦气的话,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买了鞭炮红纸彩带什么的来,不到半天的功夫,郭燕和钱元脩借住的院子,就被打扮的花枝招展,门上贴上了大大的福字,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还是要办喜事,娶新娘子呢。

即便如此,众人还不觉得尽兴,男人多少爱起哄,人多的时候尤其如此,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说什么应该给大哥大嫂弄套什么大红的衣服来等等,于是,一套大红的如同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样的喜服就摆到了他们面前。

钱元脩在看到这一身新郎服装,有一丝错愕的同时却也跟郭燕升起了一股悔意和遗憾,自己跟郭燕生活了十来年,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却连一个婚礼也没有。素闻女子最看重自己的新婚之夜,郭燕这十多年确实是委屈了,钱元脩想的心酸,也不愿辜负大家的好意,想借此圆了自己跟郭燕缺少的一个程序。

钱元脩让人找来吴仁和秦明关胜几个,略一说出自己的心思,这些人就哄堂大笑起来,直拍手道:“好极,好极。”钱元脩跟郭燕稀里糊涂结合的事情到如今已经不是秘密,众人一听钱元脩有此意,自然也是支持,替郭燕补上一个新婚礼的。

于是,众人又开始忙乱起来,不一会儿,那大门上的福字就换成了大红的双喜字,一众便宜妹夫也都换上了新装,个个脸上笑意盈盈,弄得跟正经参加喜宴一般热闹喜庆。

李应一心牵挂着钱元脩夫妻,担心他们没有找到对策,如何应付那道圣旨。

秦明和关胜自那天没有打招呼就走,岳飞也不问,可再也当着李应提起跟钱元脩和郭燕有关的事情,随着临近南诏王府,就连时迁面上也露出一丝急色,眼看着林冲他们接了圣旨,领了岳飞去给南诏王宣旨,李应就告退,赶到了钱元脩他们借助的小院子里。

这还是当初他们救回钱元脩,跟那老大夫借的小院子,明明是那个地方为何张灯结彩的要办喜事的样子?

李应竟然有些不敢认了:“这是?”他随意从街上抓了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这家借住的人呢?这要办喜事的人家是谁?”

“哈哈哈,”那人一脸的促狭和笑意,一见有人问他,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宣诉的对象,先是大笑几声,才高声把这院子里借住的知县大人夫妻闹的笑话讲给李应听:“哎呀,您是过路的吧,我来告诉您啊,您可听到过失踪的钱钱元脩,钱大人,哎呀,那可是一个好人啊,益州地震您听说了没?他们夫妻就是那神仙转世,救了多少人啊——?这人仿佛把钱元脩和郭燕的故事从头讲起,哩哩啦啦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院子里闹腾的是个什么意思,李应不耐烦起来,又抓了旁边的一个问道:“敢问老丈,这院子里要办喜事的人是谁?”

先前被李应问的人见李应又问了别人,被吊起来的话茬子被逼回了肚子,有些不高兴,不等旁边那老人开口,就回答李应道:“还不是钱大人感钱夫人的恩情,说是当初家贫没有给钱夫人一个像样的婚礼,如今亲戚朋友都在,他们就借着给众人接风洗尘,顺便也办个什么‘婚礼’,给冲一冲晦气。”结婚多年的人补办婚礼,这在南诏甚至大兴还是头一次听说,难怪外面围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就连那些碍于风俗不敢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一脸羡慕的出来观看,那些连走路都颤巍巍老婆婆们也让后辈们搀扶着,等在外面,听说一会儿要进去给钱大人夫妇贺喜。

李应知道郭燕鬼点子多,却不知道她然闹出来了一个婚礼?哈哈,亏她想的出来?李应肚子里闷笑半晌,却不急着进去,随便抓了个人过来,让他进去给“新郎官”钱元脩带了一封信,自己就一转身隐入了人群,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人影。

这边钱元脩听了李应稍进来的话,连忙让人去找了郭燕,秦明、关胜过来,把李应带的信拿给他们看;“岳飞已经到了?”几个人对看了一眼,既然来的这么巧,那么,是不是更应该把戏做的热闹一些?

秦明和关胜对视一笑,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戏班子,唢呐手都相继而来,院子外面更是加摆了座椅,大有大开流水席的架势,这么一耽误,等岳飞给南诏王宣完圣旨赶过来的时候,钱元脩和郭燕还没有“拜堂”。

因为妹夫和看热闹的人太多,钱元脩和郭燕几个也没有想藏着掖着,生恐闹的不够大的他们就把“喜堂”摆到了院子里。

岳飞一脸诧异的被人领到了喜堂,不等他说出要宣布圣旨的话,就被人摁到了喜堂上的主位,却是男宾席,算是代表了钱元脩的家人,虽然他年岁小,可是身份高,倒也不算过。另一面的女宾席上随着岳飞的落座,也坐了一个人,岳飞一看到他,就怒目而视,要不是碍着这么多的人在场,恨不得上去跟摁住他打上一顿。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岳飞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声讨李应道;“还哄骗本帅轻车简从的赶过来?”

“可不是好事?”李应被岳飞质问,脸上并无愧色,还一脸得意的道;“你可喝过这样的喜酒?”他摇头晃脑很是自得的道:“老夫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啊。”在场职位比李应高的人也有,可是跟钱元脩和郭燕交情深的却没有几个,吴仁父子其实也当得起这个位置,可是他们却死活也不肯坐这个位置,刚好,李应此事冒了出来,他一边去跟时迁通气,骗了岳飞不带着依仗先前赶来,一边抽时间去置办了礼物,算是补上钱元脩夫妻的“新婚”贺喜。

“新-人-到――。”充当司仪的是秦明,他生恐场面不搞笑喜乐,一开口都带着颤音,把调子托的长长的,从钱元脩一头牵着红绸把郭燕从屋里领出来开始,一直到他们都站到了岳飞和李应面前,那最后一声“到”的音还没有落下来。

“行了你,”旁边有人捅了捅他,道:“赶紧下一个程序吧。”

秦明憋着笑,先对着岳飞拱了拱手,才一本正经的开始了接下里的程序:“一拜天地,”钱元脩夫妻就向后转身,跪下对着天磕了三个头,算是跪拜了天地祖宗。

“二谢皇恩。”上面坐着的虽然是元帅和干哥哥李应,可是,此次的主角却不在此地,秦明临时加了一个圣上,钱元脩和郭燕又对着京城的方向,跪下三叩首,给他们遥拜谢恩。

“三谢来宾。”实在不好直呼岳飞的名字或官职,钱元脩和郭燕也领会了精神,对着上首的位置就要跪拜,岳飞到底年纪小,并不敢受礼,无奈他从一开始坐着起就被人摁住了肩头,要想起来,必要动用一番武力。此时钱元脩和郭燕拜他,于情于理,他都不好接受,正要运用起身阻止“新人”的跪拜,旁边的李应又伸了一只手出来,压在了岳飞的肩上,用上了一些暗劲,把岳飞那一点子使出来的劲道又逼了回去。

李应算计了岳飞,嘴上却还气道:“岳元帅何必气,于情于理,你也该受他们夫妻的这一大礼。”只要是不颁那道旨意,就是受了钱元脩夫妻的这一次跪拜,又有何不可?

岳飞气苦,却挣扎不得,不等他出声,钱元脩夫妻已经跪到了地上给他磕完了头,完成了大礼,岳飞无法,只好放弃了抵抗,只余满脸的苦笑,心里却想,幸亏太上皇对他们多有顾念,来了那样的回复,要不然,他岳飞此次还不要因为一对外人,牵连了自己的家人?

“夫妻对拜。”秦明一见钱元脩夫妻起身,急忙有喊了最后一道程序,钱元脩和郭燕各自后退一步,给对方行了礼,随着一阵哄笑声,秦明又拖长了声音高声叫道:“送入洞房,”一身盛装红衣的郭燕被钱元脩带着人搀扶着入了临时布置的“新房”里,这才算是完成了这次迟到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郭燕自从看到那生大红的衣服心里就开始激动,等到钱元脩竟然说要跟她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就已经晕眩了。

虽然觉得有些搞笑或者会招人非议,可是,郭燕本就期盼这场婚礼许久了,又加上他们如今也需要闹点子事情出来惹人侧目,郭燕心一横,虱子多了不怕咬,自己反正是一身的烂疮了,再多一条何妨?

于是,郭燕就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她乖顺的新娘,任凭秦明和关胜请来的喜娘们来折腾她,把她打扮的跟一个新嫁娘一般娇艳动人。又配合的完成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过程,自从来到异世后,就几乎很少跪人,也不喜别人跪她的郭燕这次非常配合,按照现在的风俗仪式,给天地神灵,皇帝,父母等下了跪,被送进了洞房。

且不说郭燕羞红了脸由着喜娘指导着跟钱元脩完成坐床,撒帐,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的一系列程序,单说钱元脩被人催促着出了洞房去招待人,郭燕原也不是什么新嫁娘,这一天也被折腾的很了,身上很是疲累,这里除了一些乡亲女眷,也没有什么别的女眷亲戚之类的来贺喜,也不用郭燕来招待,就是那些请来的喜娘看着钱元脩和郭燕和善,只敢跟着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几句笑话,却不敢让郭燕起身招待她们吃饭喝酒之类的。

郭燕实在是无聊,于是叫了热水洗漱,沐浴,打算先歇了。

等钱元脩喝的醉醺醺的进了来,郭燕是知道的。

“睡吧,”郭燕睡的迷糊糊的,被钱元脩在身上四处点火,她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还以为跟往常一样,打掉了钱元脩的手,翻了个身。

自从脱险,他们夫妻就一直没有“洞房”过,不为别的,一个是钱元脩病未痊愈,另一个却是郭燕有些心理阴影,有点子抗拒那方面的事情,钱元脩心知郭燕忌讳自己身上养虫子的事情,自己也觉得膈应,就没有逼郭燕行那周公之礼。

今天钱元脩“新婚”贺喜,被人灌多了酒,大脑和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加上憋的久了,急于找地方发,泄,被郭燕拂开了手,却并未打消他的念头,反而抱紧了郭燕,开始吸允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道;“燕子,我错了,早该给你个婚礼的,我很高兴,今生遇到了你。”

郭燕再也无法睡了,心里却也被钱元脩勾起了回忆:“我也很幸运,今生遇到了你。”她的前世虽然很幸福,可是身边的朋友亲戚家的姑娘婚姻不顺的也有,看的多了,当时竟然生出一些不嫁人的念头,这也是她在那种奔放的年代竟然能够安心读下的一个原因之一。

“是我跟幸运才是,”听到郭燕的符合,钱元脩跟兴奋了,俯身上来压住郭燕,把她的唇都含在嘴里,碾转反侧的啃咬着,竟有些毛头小伙,初哥的样子,郭燕被啃的疼了,不由的张开了嘴,放钱元脩的舌头进来,随着跟他唇舌交融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钱元脩舌头上的酒精迷醉,还是被钱元脩安抚挑逗的忘记了那些可怕的虫子,总之等到自己身体里充满了,钱元脩不顾一切的开始在郭燕体内肆意冲撞的时候,郭燕也被他带出了浑身的热情,放开身体接受他的爱意。

钱元脩一得到郭燕的应允,更是施展起他浑身的热情,抵死缠绵无休无止,郭燕虽然有些难以承受,却也被他纠缠的只能够配合,两人只到金鸡报晓方才事毕,昏昏沉沉的躺下休息。

第二天日上三杆,郭燕才起身,入目的就是满屋子的大红和满身的青紫於痕,早有人在外面预备着,一听见了动静就送进来了热水,郭燕开始沐浴净身。

在寥寥的烟气熏蒸之下,郭燕心下有些恍然,自己老夫老妻的竟然和他举行了婚礼,竟然有了一种蜜月期的恩爱甜蜜?要是细算起来,她和钱元脩早就过了七年之痒的时刻,两人的感情床底之间也有过起起落落,可多数时候都是和谐奔放,相得益彰的。

像昨晚这样让钱元脩几近疯狂的时候还真是不多,难道,这场婚礼对他来说,竟然看的比自己还重?

“夫人,”正在想着,钱元脩就推门进来,一脸的喜意,看上去竟然年轻了十岁不止,见郭燕迷迷糊糊的转头看她,那一脸的春色似乎还没有消散,引的钱元脩又欺身上来,含住郭燕的唇就是一阵子吸允,郭燕娇喘连连,急着推开他,“打湿了你的衣裳。”

钱元脩也不强求,放过郭燕,帮她洗头搓背擦洗干净,又搀扶她起身,服侍她穿了衣袍,又寻来了干净的帕子帮她把头发上的水都吸的差不多干,“岳大人一早就要人备了香案,就等着我们去宣旨了,”钱元脩嘴角含笑,不紧不慢的帮着郭燕收拾,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句,就跟往常说今天天气真好般,无喜无怒。

昨天借着婚礼把岳飞宣读圣旨的事情推了一晚,今天,却要去听宣判词了。郭燕想到这里,却也有些了悟钱元脩为何昨晚上疯狂至此的原因,竟然是最后的晚餐么?

郭燕苦笑,伸手抱住钱元脩的腰,依偎在他怀里,如同宣誓般的道:“嫁了你,我今生无悔。”死又如何,能够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天大的福气。

“娶了你,是我一生的幸运”钱元脩不假思索的道,把郭燕抱的更紧了,两人也不知道依偎了多久。直到外面人生鼎沸起来,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钱元脩亲自动手,帮助郭燕重新穿上昨天那套红衣,又亲自动手帮忙郭燕盘头梳簪,双手拎着郭燕的长发,几弯几绕之间就灵巧的帮郭燕盘了一个堆云髻出来,又把自己亲自雕刻的一只木簪插在郭燕头发里。

这只木簪是他被关押的那段时间亲手雕刻的,看上去有些粗糙,却也是他寄情之物,比那些花钱买的更有意义,当然,比那市面上最低贱的头花看上去都灰土暗淡,郭燕却是极喜欢,也不再往头上戴别的头饰,还是钱元脩觉得少点什么,又拈了昨天郭燕戴过的一只大红的绢花,插在郭燕鬓间,这才满意。

两人相携出了房间,外面早已摆好了香案,就等着他们夫妻光临,好宣读圣旨了。

岳飞脸上还带着一丝迷醉,显然是昨晚上被人灌多了酒,宿醉未醒,有意无意的,也无人给他送醒酒汤,导致他到现在还晕乎着,看到钱元脩夫妻,他摇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些,见了钱元脩夫妻出来,拱手行礼,跟钱元脩夫妻恭喜道:“本帅祝贺钱大人夫妻‘新婚贺喜’”,语气里有一丝咬牙切齿之意,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遭了暗算,钱元脩作为当事人,自然是难辞其咎。

郭燕昨天就听到人介绍说这位元帅就是她曾经念叨过的岳飞岳鹏举,心里早就痒痒的想要一睹尊荣,昨天因为盖着盖头,还当着那么多人,到底没有好意思去看他,这会他都跟自己恭喜了,在不回礼岂不失礼?

“多谢岳大人了,”郭燕福了礼,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岳飞。她听到声音知道岳飞是很年轻的,却不料他竟然如此的年轻,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郭燕心里想着,这位这么年轻,如何就做了将帅?看他少年老成的样子,莫非跟自己一样,也有什么奇遇?更或者,他也是穿越老乡?郭燕目光烁烁的盯着岳飞,恨不得看到他的灵魂深处。这位要是老乡,会不会就可以看在同乡的份上,帮自己一把,最好那圣旨什么的,还是不要宣读的好?

“下官因为‘新婚’怠慢岳元帅了。”钱元脩虽然知道郭燕不会对岳飞有什么念头,可是看到自己“新婚”的妻子对着一个比自己更年轻,职务更高的男人发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他往前半步给岳飞行礼道谢,又道了恼,把郭燕看岳飞的视线给挡住。“还请岳元帅海涵。”

岳飞也被郭燕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竟有些薄皮拆骨的阴森之感,要不是在白日,他还以为郭燕要生吃了他:“算了,钱大人和夫人赶紧跪听圣旨吧。”

知道内情的几个慌了手脚,李应还要上前去试一试阻拦,却被时迁拽住,动弹不得,“时兄弟,”李应急红了眼,自从一大早岳飞吩咐摆香案起,他就提心吊胆的惊恐不已,现在岳飞就要宣旨,难道真的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钱元脩夫妻横死当场?

“你且等一等再说。”时迁心里猜了一半出来,却不敢打包票,知道李应关心则乱,连忙安抚道:“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圣旨,想必,想必是皇上的口谕。”岳飞先前透露了,有给钱元脩和郭燕“谥号”的圣旨,那必是正规的黄绫圣旨,就是再简洁朴素,也需要地方去放的,时迁昨天趁岳飞醉了去探过,岳飞身上根本就没有圣旨,可他今天早上还是要求摆香案宣读圣旨,想必会是后来得到的消息,只是传口谕而已。

关心则乱,李应听了时迁的话也信了一半,昨天他们也趁着岳飞醉了搜过他的身,并没有发现圣旨的踪影,可是总害怕岳飞还有后手,会把圣旨藏在那种不为人知的地方。尤其是今天岳飞一要求摆香案的时候,他们更是严把入口关,杜绝任何一个陌生人接近岳飞,生怕他的亲信把圣旨私下里给传了进来。

岳飞大概看出了这几个人的心思,目光在李应,秦明关胜几人脸上停了片刻,把目光落在时迁身上,昨天这几个人趁着他醉酒做的事,他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李应,秦明、关胜倒也罢了,他们是钱元脩的亲近之人,可是时迁却帮一个外人算计自己,总是让岳飞感到一些寒心的。

对于这位师兄,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实际的师兄弟名分,可是也有多年的师兄弟情谊,他对他自然是信任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时迁竟然为了一个几乎是素未平生的钱元脩夫妻来算计自己。幸亏上面重新来了旨意,自己并没有带先前皇帝给自己的圣旨,若不然,圣旨让他们得了手,不说毁了,就是暂时的偷了去,让自己无法颁旨,误了皇差,自己的前程断了不说,一家大小,甚至是师门,是不是都得替他们陪葬?

时迁见岳飞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就知道昨天的动作瞒不过他,也是,他是师傅的得意关门弟子,自己的这点子小动作如何能够瞒得过他去?他的心里是觉得对不住岳飞,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钱元脩夫妻就这样魂归地府,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忍。在对岳飞下手前,他也不是一时冲动,心里也想好了对策,大不了,大不了自己承担了全部的罪责,反正自己也无家室拖累,这样臭的名声活在世上,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要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死了,好歹在他闭眼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只是这样却依然会连累岳飞,时迁眼里带着愧意,却并没有躲避岳飞的目光,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想看到郭燕去死,他有时候也在想,她那样卑微的身份,根本就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活得那样肆意,真的是连自己都羡慕。可是他却没有她那样的勇气,就有些希望她活的更好,把他那份也一起承担了去。

这是一种莫名的感情,一种带着自暴自弃又对美好生活无比眷恋的矛盾之情,也只有时迁这样在灰色地带挣扎求生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感情。

那几个任何风起云涌,秦明和关胜更是严阵以待,外袍里面穿了软甲,腰上竟然还佩戴了刀剑,一边一个,护着钱元脩好郭燕,大有一旦有事,就劫“法场”的样子。倒是两位当事人却已经看开了,互视一眼,从容一笑,就撩袍跪倒在香案前的垫子上,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岳飞看着眼前两人,嘴边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来,虽然对他们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些不满,他却对这两位当事人也起了好感,急智且不说,就这份从容,却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若不是胸怀丘壑,就真是虚怀若谷了,难怪太上皇对他们这样看重。

众人一见钱元脩和郭燕跪倒在地聆听圣旨,也呼啦啦就地跪倒,瞬间,满院子黑压压的人就剩下一个站着的岳飞,岳飞清咳一声,才道:“传太上皇口谕,着钱元脩夫妇即刻回京,钦此。”让李应等人纠结了这么久的圣旨竟然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一听到是太上皇的口谕,不仅是李应、钱元脩、郭燕,就连秦明和关胜也把心放进了肚子里,时迁欣慰之余却斜睨了身旁明显活过来的李应一眼,他当初提起太上皇的那段话,显然不是无意为之。

岳飞简短的宣读了圣旨,去搀扶钱元脩和郭燕起身,“钱大人还是赶紧预备一下,好即刻启程吧,”岳飞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遗憾,“倒是岳某的不是,打扰了钱大人新婚之喜,让你们在这大好的日子就要远行。”

钱元脩和郭燕却巴不得离开这里,“太上皇的旨意,下官怎敢违抗,钱某当然是即刻起身,”钱元脩弯腰给岳飞道歉:“下官无礼,得罪了岳大人,还请岳大人勿怪。”很庄重的给岳飞行了一礼,又重新施礼给岳飞致歉:“钱某的兄弟朋友们为了钱某的事也对岳大人多有得罪,还请岳大人看在钱某的份上,不要跟他们计较。”这是挑明了李应他们做的事自己有参与,即使岳飞记仇,也要把这事记在钱元脩身上。

“那里”,岳飞爽朗的一笑,“钱大人的人缘,岳某很是佩服。”他不动声色的扫了院子里这些钱元脩的“妹夫”们和他朋友弟兄们一眼,目光在时迁身上扫过却并未停留,跟钱元脩提议道:“钱大人若是即刻动身,倒是正好跟林大人顺路,他要‘护送’南诏王进京,也是今天出发,你们倒是可以做个伴。”

“如此正好,”钱元脩倒也不怕被护送进京的南诏王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太上皇让他们这些当事人一同进京,恐怕还有对质的意思,毕竟,要治一个藩王的罪非同小可,没有确实的罪证,如何抚平天下人的言论?恐怕这也是太上皇在得知钱元脩夫妻还活着,就让他们即刻归京的原因吧?

钱元脩和郭燕就搭上了“护送”南诏王入京的便车回了京城,一同离开南诏的还有李应,秦明,关胜,时迁等人,当然,他们只是队伍中的一小部分,与他们同时启程的还有原本南诏王的属臣们,这些人名义上是被皇帝请回京城参加什么“节庆”,至于是作证还是指证,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因为队伍很大,一路上行走不快,郭燕自然有一辆专属马车,供她行走坐卧,她知道长途旅行之苦,自然是极力把马车改装的舒适一些,只是改的舒适了,就多了一个人非要挤进来,“哎呀,要坐就好好的坐,动手动脚的也不怕外面的人听见。”钱元脩原本就坐在旁边,看着看着就看起了身边的美人,然后那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慢慢的就爬上了不该去的地方,郭燕正随着移动的马车迷糊着,被这一只手给打扰醒了,心里不痛快,就出声斥责他。

“你只要不出声,外面的人那里知晓?”钱元脩也怕外面的人听见什么不好意思,放开了手,把郭燕揽到了怀里,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躺的更舒服些,“我听说慧儿被皇上认了公主,”时迁从岳飞带的人那里听到了有关钱文慧的事情,时迁见钱元脩夫妻并不知道,一时好奇,就把这事告诉了钱元脩,原本他还以为他会高兴的跳起来,却不料这位竟然脸上带着悲戚之色,时迁一时后悔自己做了长舌妇,却也不能够把说出去的话收回去。钱元脩想了又想,知道此时他也不可能瞒得下去,今天终于决定把事情告诉郭燕,好让她有一个思想准备,以免回京闹出什么事情来。

“什么?”郭燕闻言大吃一惊,“慧儿怎么会被皇上认为公主?”

“不知道,”钱元脩把从时迁那里听到的事情跟郭燕说了一遍,“听说是因为我们‘精忠报国’对我们子女的赏赐,鹏儿还被赐了中侍郎,相当于三品官的职务。”钱元脩无语,他们只不过是被“绑架,”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为国尽忠”了,皇帝那么雄才伟略的一个人,竟然会以讹传讹的相信他们的死讯?难道,他做了什么事情招了皇帝的忌讳,皇帝也不想看到他,更希望他的“死”变成真的?

钱元脩真相了,可是他却是不敢相信这个事情的,所以,不一刻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跟皇帝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际,可是好歹也替太上皇做了不少事情,要是没有他间接或者说是直接的出力,忠顺王不会倒台这么快,太上皇也不一定就会这么早退位,那么皇帝,自然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即位,说起来,他还算是皇上上位的功臣之一。

皇上登基以后顾忌着太上皇还在,没有对朝臣们有过多的调动,却也奖赏,提升了几位大臣,大多都是他当初的老师幕僚或是跟他岳家那边有关系的人的,很明显,他是在朝中替自己安插人手。

钱元脩此次意外的获得了嘉奖,虽然是事出有因,却已经成为了事实,尤其是新皇把钱文慧认到了自己的名下,又对钱展鹏额外的看重提拔,外人怎么看都会把他们父子划归到新皇的新宠之中去。当然,因为钱文慧的关系,即使钱元脩父子不愿意,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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