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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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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嫣儿顺着钱文慧的目光摸了下头,那里戴着一只太后亲自赏赐她的凤形金簪,那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只要是这种大型宴会,她都会戴在头上。
只是,这种凤形金簪,却不是随便那种场合都可以戴的,历代太后、皇后会把这种凤形金簪作为一种荣耀赏赐给某位有品级的内命妇,她们也只敢在那种朝见,祭拜等庄重的场合把这种上赐的东西戴出来以示感激皇家的恩宠。
可齐嫣儿,自从得到这只凤簪,不论什么场合,都带出来献宝,显然,是不合呼规矩的了,只是她第一次带出来的时候无人指出,以后就变成自然而然了。
“这可是姑祖母赐的,“齐嫣儿习惯性的显摆了一句,然后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她回头恶狠狠的盯了自己的丫鬟一眼,嬷嬷才说过,这只凤簪现在带着不合适,今天自己习惯性的戴出来,她然不提醒自己?
齐嫣儿不知道何时学会了推卸责任,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却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有外人在场,齐嫣儿也不好发作,齐嫣儿回头对钱文慧冷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戴什么那里有你说的?”
齐嫣儿子太后荣升,就极少入宫,连带着在家中的地位也明显下降,家里也请了嬷嬷给他讲道理,齐嫣儿多少比以前懂事些,可她嚣张惯了,又回到原来任意挥洒权势的地方,尤其是在钱文慧这种比她还不如的人面前,却生生的被比了下去,她如何受得了?
后族在皇帝上位前,是个尴尬的家族,等到皇后升了太后,就变成了昨日黄花,很快就会凋零。
齐家没有想到太上皇会舍得提前退位,就连太后也没有事先得到消息,所以,没有及时通知娘家安排孙辈们的婚事,像齐嫣儿这样年纪的男孩女孩,没有定亲的还有好几个。
原来有皇后做主,齐家的儿女们挑别人,如今皇后荣升太后,虽然余威还在,可是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皇后上位,她的家族至少要保鲜几十年,别的家族有好的小伙子,肯定是紧着皇后和新太子那边,他们这过气的太后一族,只会成为人家备选的对象。
人就是这样,虽说做外戚有诸多不好,可那眼前的利益和未来的期盼都会晃花许多人的眼睛,即使祸福相依,还是有人愿意拼命去博那暂时的风光无限。
各大家族可以联姻的嫡出子弟本就不多,优胜劣汰,挑挑拣拣的,能给齐嫣儿做夫婿的就没有几个了,如果太上皇晚退位几年,这些优秀子弟自然还是轮着他齐家先挑,可是太上皇荣升了,她齐家的女儿就成了备胎,这还是因为太上皇和太后都在,人家没有把齐家直接淘汰掉的缘故。
齐嫣儿原来不明白这个道理,按照太上皇的年纪,在皇位上再呆十年也是稀松平常的事,那个时候她早就儿女绕膝,那里会愁这个?
可她受到的打击再大,也不容许一个外人来嘲笑他,齐嫣儿此时已经忘记是自己先找到钱文慧来滋事的。
钱文慧小时候在京郊待的经历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她们几乎就不进京城,这次回来,也被景宏关在府里填鸭式的学习,嬷嬷会给她讲家族之间的来往牵连,却不会告诉她齐嫣儿会有显摆太后赏赐的习惯,她那里知道这种代表则尊贵和身份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齐嫣儿当做普通首饰到处现眼?
钱文慧却知道通过别人的态度来判断时事,她见景宏给她的两个丫头对齐嫣儿看似尊敬,眼里却带着鄙夷之色,便晓得,这位若不是跟景钰有深仇大恨,就是她人品不好,得不到下人的尊敬。
要知道,她可是景宏的舅家侄女,若不是景宏家人的态度也不屑于她,他家的奴才那里敢这样对待齐嫣儿?
钱文慧不想跟她纠缠,礼貌的对齐嫣儿行了个礼,“您慢慢看,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就要带着两个侍女离开。不管是害怕还是不屑,钱文慧不想跟她纠缠,至少,她不想把事情闹大,选择了退让。虽然跟齐嫣儿是初次见面,钱文慧却知道,她不是个善茬,自己没有必要跟她教个高下。
齐嫣儿不怕丢人是她的事,自己却丢不起这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人家找茬吵架,不管对错输赢,都会成为他人嘲笑的对象。
齐嫣儿却不放过她,这些日子她被嬷嬷们耳提面命的灌输了不少的东西,给她印象最深,打击最大的却是自己失宠了,不仅宫中,在家里的地位也明显下降,就连未来的婚事,都会不如昔日的闺中密友——那些可都是曾经仰着她鼻息,看她脸色的人。
她曾经是天之骄女,突然由天上掉进泥里,她如何接受得了?
在家中被管制的狠了,压了一肚子的起无处发泄,到熟悉的地方,她曾经无比风光过的皇宫,齐嫣儿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还在那不可一世的时候,“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应允,你就想走吗?”
这段话几步气了,钱文慧眯着眼睛打量了她片刻,却没有说什么,带着两个侍女转身离去。齐嫣儿被钱文慧的眼神看的极不自在,却没有胆子再去找茬,刚才她那一嗓子声音有些大,已经惊动了近处的人看了过来。
她就是支持身份也不可能追上去跟钱文慧吵闹。
钱文慧看她没有纠缠,也松了一口气,转而往另一边的凉亭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
现在是春末夏初时节,加上京城本就是北方,凉亭临水,这里还想得阴冷冰寒,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正因为如此,凉亭是为数不多无人光临之地。钱文慧没有迟疑,几步上了凉亭,刚才跟齐嫣儿争执了几句,到底还是有些令人沮丧的,她心里不痛快,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这凳子太凉了,”侍女玲珑担心冰凉的石凳让钱文慧坐了挥冰了身子,跟钱文慧商量道:“小姐先在这里站一会儿,等奴婢去取了垫子来坐。”
“嗯,”钱文慧心情不大高兴,只是想要找个人少的地放歇会,听侍女这样说,点头道:“快去快回。”他不担心玲珑取不来一个垫子,景宏在宫里出生,景钰更是从小养在宫里,区区一个垫子,对于七王府的丫鬟来说还不是一件小事。
玲珑去了,钱文慧临亭赏鱼。
这亭子就是专门修了给贵人们闲来无事观赏鱼儿,逗弄喂养取乐打发时间的地方,那一群群各色美丽的彩鲤,一见到水里有人影晃动,就主动的游了过来,一个个张着嘴巴等人喂食,饿了一冬春,它们终于盼了人来喂养它们,还不一个个露出饥饿的样子争取食物?
钱文慧看的欢喜,偏偏手边上也无鱼食,一时等不及玲珑回来,就吩咐知翠,另一个留守的丫鬟道:“你帮我去取些东西来喂鱼吧。”
知翠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们是景宏指给钱文慧的,她对她们很气,很少有事吩咐指派她们去做,钱文慧好不容易张一回嘴,自己难道说旁边无人,就驳了回去?宴会上就有食物,最近的桌子离这里不过百步,自己走的快些,也就片刻功夫就可以回转,小姐向来懂事听话,只要不乱跑,应该不会有事。“您别乱走,我去去就回,”知翠到底是应了下来,交代钱文慧千万别乱走,自己匆匆忙忙的就去了。
知翠刚走,钱文慧就见从不远处的假山后面闪出一片衣角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齐嫣儿。
想到她对自己的敌意,钱文慧防备起来,看了看地形,不动声色的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装作没有看见齐嫣儿,并不理她,转过身去继续看鱼。
齐嫣儿冷哼一声,回头吩咐自己的丫鬟几句,丫头有些迟疑,却顶不住主子吃人般的目光,犹豫这去了。
齐嫣儿身边只带了这一个丫鬟,他见四周并无别人,抬步上了凉亭,一脸倨傲的道:“死丫头,竟敢羞辱我?”说时迟那时快,齐嫣儿趁着说话的功夫,动手就要退钱文慧下湖。
钱文慧早有防备,却不料她这么无耻,这么阴险,不顾一切的一上来就动手,匆忙之间往旁边就闪,可是脚下大概是有久未清理的苔藓,湿滑之下差点就被齐嫣儿的推力,摔进湖里去。
“慧儿小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下面忽然窜出一个人上来,一把拽住了钱文慧巴着凉亭柱子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来人似乎很愤怒,在救钱文慧的同时,顺手之间就把齐嫣儿推下了湖。
“哥,”耳边传来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钱文慧顾不上去看,回头一看却是景钰救了自己,下意识的就用旧日的称呼喊了他一声。
两人自从那日钱文慧无意总偷听被撞破,钱文慧又急眼挠人以后,景钰喝钱文慧都下意识的躲着对方,就连进宫,景钰也是自己先行,处处躲着钱文慧。这次见面,还是这些日子里头一次,景钰也有些不自在,却在听到下面在水中扑通的齐嫣儿发出救命的呼喊声以后,白了脸,呵斥钱文慧道:“你就不能够老实些,一会儿看不见就闯祸。”
虽然语气不好,却慢慢的都是关心,钱文慧知道好歹,挣开了景钰的怀抱,低头道:“对不起,”转而有看看凉亭外面,着急道;“她会不会淹死?”
景钰一把拽住欲往凉亭外面探头去看的钱文慧,怒道:“就你好心,他刚才还想推你下去,”见钱文慧执意要看亭下湖里的齐嫣儿,景钰才道:“放心,这里的水很浅,淹不死人,”初挖湖养鱼的时候,就防着有人会借水害人,临水的地方都很浅,齐嫣儿会生出推钱文慧下湖的心思,恐怕也是考虑到此,他还没有害死人的胆子,顶多想要看看钱文慧出丑罢了。
钱文慧放了心,不管对方如何,他却不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丧命。可光听到她在水里扑腾喊救命,也不见她起来,钱文慧还是不放心,转过身,扯着景钰的袖子,“你快去把她捞上来啊!”水底很凉,在湖里泡的久了,也会冻出病来。
“不管,”景钰却发了世子脾气,“她刚才还要害你,我景钰没你那么好心,别人要害我妹妹,我还要去救她。”言语里已经把钱文慧当亲妹妹来护了。
钱文慧以前跟景钰拌嘴斗气,却从来没有听到过景钰今天这么直白的话,而且,还是刚刚发生在生死关头被景钰相救的情况下,“哥,”钱文慧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道歉道:“对不起,”为了上次挠人之事,还特意看了景钰的脸一眼,那里还有几条淡淡的银子,钱文慧更愧疚了;“还疼不疼?”
景钰冷哼一声:“要不要我也抓你一把?”景钰却没有好气,恨恨的道:“死丫头,长了指甲怎么不挠别人,尽捡你身边的人挠?”这是所钱文慧对齐嫣儿太宽容了,一个劲的催景钰救人。
景钰是在遇到取垫子的玲珑,才匆忙赶过来的,幸好他来的快,来得及救下钱文慧。
他简单的听了玲珑说钱文慧遇到了齐嫣儿的经过,就预感到接下来准没有好事。
别人他或许不知道,齐嫣儿他却是很了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称的上是青梅竹马。若不是有祖训挡着,说不定自己就得娶她为妃。
景钰打了一个冷战,太后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心思,她就是为了娘家考虑,也想把孙女再嫁入皇室。
皇家严格遵守祖训,“三代血亲不得婚娶。”
可底下的重臣家里,却是有破禁,表亲联姻的,——也没有看出他们的后代有什么影响,亲上加亲的好处却很是明显,结亲的两姓之间世代友好,不会跟皇家一样,人走茶凉。
姻亲互带,荣辱与共,利益共享,家族之间才能更加团结稳固。
皇太后打的好主意,把齐嫣儿养在宫中,也不拘着她自由,只要在宫中走动,就是不能够跟景钰“生米煮成熟饭,”能撞上一个景氏王爷、世子也是好的。
皇帝可不只太子河景宏两个儿子,这些王爷和他们世子们跟齐家联姻,总是没有顾虑的。
太后给齐嫣儿权利,也制造了各种机会,她却把这些东西都用在了它处,用来争强好胜,惹是生非,还专门跟景钰对着来,挑战景钰的底线,辜负了太后的一片心意。
现在,她齐嫣儿又想把他的妹妹推下湖去,以前景钰忍着齐嫣儿,不过是顾忌到太后的面子和自己住在宫中处境,需要保持低调。
他借宫中,淘气可以,却不能够凶狠,得罪的下人多了,不用主子们动手,就会被莫名其妙的下了黑手。
再说,通过那次齐嫣儿掌掴他的事件,景钰知道,虽然齐嫣儿在皇太后心中的地位不如自己,可是,自己在皇太后心中的位置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她竟然不愿意为了自己训斥自己的侄孙女,可见,如果自己真的挨了打,齐嫣儿也不见得会得到多重的惩罚,自己顶多就是多得些物质上补偿罢了。
自那以后,景钰懒得跟齐嫣儿计较,不是怕她,却是因为对太后失望,懒得理她。
现在太后已经退二线,自己也搬出了宫里,又逢上齐嫣儿阴毒的想要推钱文慧下水的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报,景钰把齐嫣儿顺手推进了湖里。
景钰才不怕,是齐嫣儿阴毒在先,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这里就他们几个,自己和钱文慧统一了口径,任齐嫣儿如何辩解,也说不清楚明白,谁让她先存了害人的心思在前呢?
就是拼着被太后责备,出这一口气也没错,他忍了齐嫣儿许久了,再加上,谁让她这次欺负他新认回来的妹妹?
自己的妹妹只能够由自己欺负,别人想要欺负,却还得过自己这一关。
景钰从小就离开七王府,跟他父亲的那些庶出子女们也不亲,前不久才回府,那些庶出弟妹们已经长大,一个个跟他疏离又防备,生怕他兴之所至作弄他们。嫡子跟庶子之间原本就隔着天大的鸿沟,何况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
反而是钱文慧,还能够跟景钰多说上几句,只要是钱文慧被景钰惹急了,炸了毛,动手也是敢的。虽然事后她会后悔,可是自小就没有对手,突然来了一个不怎么怕他的,偶尔起了性子,还是愿意去逗逗钱文慧的。
两个人在斗嘴吵架中加深了友情,如今又更近一步,成了兄妹。
虽然没有证实,可在景钰心里,他已经认下了这个妹妹。
即是自己的妹妹,就没有任由他人欺负的道理,这齐嫣儿那么多人不找,专门寻钱文慧的麻烦,说不定就是因为景钰,他难道还让妹妹替自己受过?
这边兄妹两个谦让友爱的重叙感情,那边热热闹闹的就来了一大批人,男女都有,显然是听说了什么趣事,都一脸八卦的样子,争先恐后的往这边涌来,当先的一个就是齐嫣儿的丫头,一脸急色的就冲了过来;“小姐,小姐,咦,钱小姐”。显然,她对在凉亭里见到钱文慧有些吃惊。
景钰见了那丫鬟的态度和身后乌压压的一群人,对齐嫣儿的手段心知肚明,冷哼一声,白了钱文慧一眼,暗指她一直主张救人,人家却故意存了心思来让她丢人,看她以后还好不好心?见钱文慧别过头去,才仰头喊了一声:“还不救人。”就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一个人出来,也不知道甩了个什么东西出去,三两下就把在水里扑腾的齐嫣儿给勾了上来,哐当一下扔到急匆匆赶来的人群前面,自己又快速隐身而去。
因动作迅速,钱文慧惊异之下,连那人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就不见了人影,知道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贴身保护景钰的暗卫了,钱文慧翻了个白眼,有这样的人在旁边了,顺手救人又怎么了?可他就是不动弹,还阻止自己去救人,感情,他真的跟齐嫣儿有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钱文慧亲眼看了景钰的冷酷无情,暗自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得罪景钰,这人既记仇又绝情,明明可以随时救人,却一直按捺不动,直到等看笑话的人都来了,才把人捞了上来。
“小姐。”齐嫣儿的丫鬟楞了一下,才确定那个一身污泥,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气的哆嗦成一团的那个是自己家的小姐,急忙扑了上去,又是擦泥,又是哭喊的弄得跟死了爹娘一样。
今天进宫的大人孩子不少,这边却是专门用来“变相相亲”的年轻人聚集的地方,被那丫鬟故意引来的人差不多有一半,被这一团污泥扔到脚下,吓了一跳,跑的快的,身上也被齐嫣儿刚才那一摔溅上了些湖底的污泥,一个个皱着眉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后悔被这丫鬟怂恿了来招了景钰的眼。
见着景钰在场,又不知道事情的原因、经过,他们只看到救人的人那么迅速绝情,就知道其中必有隐秘,又看景钰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显然,人家不是那个挑事的,可是,齐家,他们也不想得罪,这两家打仗,他们夹在中间算什么?
士族大家出来的孩子天生都会有一种利弊得失衡量的本能,他们迅速的分析了利弊,知道此时不是出头的时候,更恨不得没有来过这里,可已经来了,退回去更是显眼,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跟吓傻了一样,一个个呆着不动,傻看着齐嫣儿跟她的丫鬟表演。
因这主仆的形象太丢人,来的自然有齐嫣儿亲戚兄弟姐妹什么的,也不好意思上去跟她相认,可是不做点什么,事后也难于跟家长交代,只好寻了个空子,溜了出去给大人报信。
“小姐,”这边钱文慧的丫鬟玲珑也急忙分开人群挤了上来,“您怎么样?”
“怎么服侍小姐的,”不等钱文慧应声,景钰就出声斥责起来,“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是,”两个丫鬟扑通一声跪下了,她们一直跟着钱文慧,亲眼看到齐嫣儿挑衅钱文慧的经过,想到齐嫣儿瑕疵必报的性格,她们齐生生打了个冷战,若不是世子赶来,恐怕现在在那里哭嚎的就是自己了。要是钱文慧真的落了那么一个下场,以王爷宠爱钱文慧的样子,自己两个还焉有命在?
“算了,又不是她们的错。”钱文慧出言护仆,一个是替自己考虑,担心受寒取垫子,一个受自己指派,去取鱼食,前后不过一刻钟,谁知道齐嫣儿阴魂不散的盯着自己,还这么阴狠的出手害人,不过,她害人终害己,已经得了报应,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就不用处罚自己的丫鬟了。
“算了?”景钰气急,“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就被她推了下去?要不是我来的快,你以后还要不要活了,还怎么嫁人生子?”掉进湖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这丫鬟引来的人,钱文慧若是落水之后的形象被她们看见,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景钰生气,那声音简直是喊出来的,震得钱文慧耳朵嗡嗡想,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也不好反驳,不得已,才诺诺的说了一句,“你知道还不早点救人?”还是在埋怨景钰的无情,对齐嫣儿见死不救。
景钰好心没得到好报,气急,更是指着齐嫣儿对着钱文慧吼了起来:“你还想着救她,你看这些人,要不是她的丫鬟专门引来,怎么会突然过来看热闹?”一句话就把齐嫣儿的阴谋诡计揭露的清楚明白。
这些人听了景钰和钱文慧的话,又想到刚才齐嫣儿的丫鬟的表情动作,也知道自己成了人家利用的对象,才看到这隐秘的一幕,一个个都有些讪然,这时候退走也不好意思,还是后面的人被挡着,悄悄的往后撤,渐渐的人群的圈子越来越大,眼看就要退的更远,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慧儿,你怎么样了?”
钱文慧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不禁有些头疼,这里一个还没有解决,又来一个更黏糊要命的?怕景宏在出什么惊人之举,急忙应声道:“王爷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景钰也翻了个白眼,自己的父王父爱泛滥,竟然连人前也不顾了。
他满心醋意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肉麻。”这还是从郭燕那里学来的一个词,此时用来颇有喜感。
“你,”钱文慧跺脚,“他是你父王。”
“那也肉麻。”景钰依旧醋意滔天,连带着钱文慧也编排上了,“你也是。”这还没有认呢,就护上了。
“慧儿,你怎么样了?”听到景宏的声音,尴尬站着的人急忙分开了一条路出来,景宏没有阻碍,很快来到钱文慧身边,不放心的上下看了一眼,钱文慧忙绽开了笑脸,证明自己无恙,景宏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转头刚好看到景钰一张怪脸,气不打一处来,质问景钰道:“你怎么看着慧儿的?”
景钰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当了哥哥,难道就要遭受无妄之灾?
钱文慧看景宏无故冲景钰发火,连忙拉住景宏的袖子劝解道:“王爷,要不是世子哥哥,我就摔下去了。”钱文慧当时脚下打滑,手却扒住了柱子,倒不一定会掉下去,可当时那齐嫣儿如果不被景钰给推下去,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后招,再来一把,所以,景钰救人的功劳是毋容置疑的,钱文慧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景钰道:“您别跟王爷生气。”
“我生什么气?”景钰不高兴,说话也不顾景宏在场,怒声道;“父王还是想办法怎么跟皇奶奶保住我们吧,那齐嫣儿要害慧儿,我为了救慧儿把她顺手推下去了。”景钰很是痛快的承认了罪责,却也把齐嫣儿的险恶用心说了出来,那底下的人在景宏过来的时候,呼啦啦走了许多。可是,跑的慢的却被后来的另一拨人堵了个结实,原来是在那边宴饮的官场大人们,中间还夹杂着跟景宏一样身着蟒袍玉带的王爷服饰的王爷们,也跟着景宏后面来了,其中自然也就有齐嫣儿的父亲和叔伯们。
齐氏兄弟有反应快的,急忙呵斥住齐嫣儿主仆在那里扯衣服拽头发的丢人现眼,又命人去找披风过来,给齐嫣儿遮盖,这丫头今天出这么大的丑,算是废了,不过,她丢人现眼不要紧,齐家可陪她丢不起这个人。
现在,听到景钰这么说,立即也符合起来:“请王爷给我们一个说法,”说着就跪倒在地,好一个“顺手”,齐嫣儿虽然淘气,可是你景钰既然能够救人,那么,何必非要把人推下湖去,他们是没有看到刚才齐嫣儿被救出来的过程,如果亲眼看到,此时恐怕就是另一种场景了。
“哼,”看齐家如此咄咄逼人,自己捧着护着的爱女差点就惨遭横祸的景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虽然没有把慧儿认祖归宗,给她一个显赫的身份,护持着她,可这慧儿是从自己府上走出来的,代表的是七王爷的脸面,都被她齐嫣儿明目张胆的欺侮,若是没有自己的照顾,那这在场的人,是不是谁都可以戳她一指头?景钰阴森森的看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人,把那些人吓的齐齐打了个哆嗦,七王爷可不是善茬,那景钰也是魔头,被这两个盯上,以后走路都得逼着钱文慧。
景钰把目光转到哆嗦成一团的齐嫣儿身上,想到钱文慧若是被齐嫣儿推下湖去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那后果?景宏冷了脸:“本王正要跟齐大人要个说法,来人,送齐小姐去太后那里,给钱小姐传太医。”
这齐嫣儿好歹也是景宏看着长大,他的表侄女,就是看在太后份上,也该给她传个太医,这父子两个,竟然如此作践她,一个把人推下了湖,一个连太医都不给传,他们把齐家至于何地?那钱文慧算是什么?不过一个逆臣罪女,景宏竟然偏心至此?齐大人给气的差点没有厥过去,脸上布满了阴霾,“好,好,本官倒要看看,这钱小姐是何方神圣,连七王爷都如此护佑。”这是跟景宏对上了。
那齐家可是景宏的母舅家,正宗的太师,国舅家族,两边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钱文慧对上了,连这份亲戚情谊都不顾,这钱文慧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七王爷如此护持着她。众多看“热闹”的不敢做声,却在心里思量着景钰是不是真的要娶钱文慧做正妃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七弟。”匆匆赶来的新帝景淳连忙制止了欲带着人到太后宫里去“评理”的景宏。
“皇上万岁,”见到景淳的到来,围观的人群呼啦啦跪了一地,齐嫣儿的父亲更是痛哭流涕的道:“请陛下给微臣做主啊。”
景淳有些头疼,他刚才跟景宏一起往这边赶,随之道突然接到了一个密报,转弯去看消息去了,这才迟了一会儿,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七弟就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在来的路上,宫人已经把情况都跟他说了,若果说这个挤兑齐家表兄的人是景钰他还相信,可今天,一向沉稳的七弟为何也失了风度,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齐家较起劲来?
景宏跟母家劳烦,甚至跟朝中所有的大臣们都保持距离,倒是他乐见其成之事,可是,父皇母后还在,七弟这样做,未免让母后寒心。
因是太子,景淳一直生长在皇宫,可以说是看着景钰喝齐嫣儿长大,自然知道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齐嫣儿下阴手整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景钰会惩治他不是毫无原因,只是,景淳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钱文慧,若是那消息晚了半刻,自己就不会这么费事,杀了她有些太过,小惩大诫,给齐家顺顺气,也不会让七弟太难做,母后那里也好交代一些。
可是,那消息却卡着点的送了来,景淳庆幸,幸好他安全无恙,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在皇宫出了事,传到他父母耳朵里,爱女心切的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会知道?
“表哥请起,”景淳欲安抚齐嫣儿的父亲,亲自动手搀扶于他,可齐嫣儿的父亲似乎要立即得到一个答复,竟然使暗劲不肯起身,景淳寒了脸,放过他,转而示意其他的人平身,等大家都各自归位站好,宽阔的地上只剩下跪着的齐嫣儿的父亲和她的叔父们,就格外的刺眼。看来几十年皇亲国戚把他们惯的脾气也都大了,景淳冷笑一声,道:“齐尚,真打算把事情闹到母后跟前吗?嫣儿欲在宫中害人性命,尚就不怕别人说是我和皇后指使她杀人害命?”只要是宫里出了人命案,人们第一印象才不管谁是凶手,是何原因纠纷,都会先质疑宫里的最高主子,也就是帝后。
“臣知罪,”先前还想着讨回公道的齐尚百了脸,皇帝这顶帽子太大,他们戴不起,几人吓的匍匐在地,别说他们是一个于朝政干系牵连不大,无关紧要的外戚,就是重要到做了首辅,也不敢轻易挑战皇上的威严。女儿的性子他也知道,景钰已经认了把人推下去的事实,也不会无聊道冤枉她齐嫣儿起意害人在先,若是她不生歹意,今天怎么会发生后来这一连串的事?说起来,还是他家过错在先,他那里还敢在跟人家要公道:“罪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原本立在一盘的官员,见皇上冷眼看着齐尚却不肯出声,知道皇上这是要偏袒景钰了。皇上说的也是,如果这次饶过了齐嫣儿,万一传到外面去被平民百姓传出去,这次的“事故”被质疑的可就是帝后了。他才登基,宫里就出现了这种龌龊,人们会怎么想?
可他们也不敢落井下石,齐嫣儿这次害人不成终害己,被景钰这么反摆了一道,算是把一辈子都搭了进去,齐家可是皇太后的娘家,皇帝和七王爷景宏跟他们可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皇帝就算是想要在登基后清理齐家的势力,也得顾忌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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