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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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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跟小时候一样,一脸好奇的问:“哥哥快给我讲讲,皇宫是个什么样子?皇上长的什么样?还有,还有,你要去什么国家?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一连串的问题出口,也暴露出了钱文慧果真是有事情瞒着钱展鹏。

钱展鹏知道妹妹不想说的事情是逼不出来的,暗自打算等会儿去问问伺候钱文慧的丫鬟,看能不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钱展鹏拿定主意,却没有回答钱文慧的问题,他知道妹妹只是想岔开话题,并不是真的关心皇宫是个什么样子。

自从钱元脩和郭燕在宫里受了皇帝的责罚,这兄妹两个也对皇宫产生了阴影,钱文慧此刻提起皇宫,只能够说是为了掩饰什么,无意中暴露自己的情绪而已。

“爹给我们来信了。”钱展鹏说起了钱文慧关心的话题,果然,钱文慧一改刚才装出来的笑脸,迫不及待的问,“爹说了什么?可有说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宁愿跟着钱元脩夫妻吃苦受罪,也不想呆在七王爷府享受荣华富贵。

钱文慧到底年幼,又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心里防线不强,钱展鹏一句话,就套出了钱文慧的心思,——她想离开七王爷府。

也是,无名无分的享受公主一样的待遇,钱文慧又不是那种轻易就被荣华富贵迷糊了眼睛的人,这样搞的待遇反而会让她不舒服,只想着赶紧逃离。

可是,钱展鹏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可是妹妹却不得不一个人住在王府,她心中势必会比现在还不安,难怪现在会装病,可是钱展鹏也没有好的办法,他不可能带着钱文慧一起出国,父母那里也不好让钱文慧过去,七王府除了待遇高些,却是最能够保护钱文慧安全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章

“爹和娘都说替我高兴,让你安心住在王府,等他们尽快回来接你回家。”钱展鹏说着从袖带里把信掏了出来给钱文慧看,钱文慧又是失望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接过信读了起来,前面无非一些问候起叮嘱饮食等事,中间写了祝贺钱展鹏一举高中,勉励他不骄不躁,不可荒废学业等。

信纸不少,钱文慧看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嘟着嘴巴,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翻到了最后一页,才看了几句钱文慧不禁抬起头来道:“哥,你——?”

钱展鹏却苦笑一下,那脸色实在比哭还难看,“看吧,看完了再说,”钱元脩一直等到钱展鹏高中之后才把安氏的事情告诉他。这最后一张纸上单说,就是让他可以不让钱文慧知道此事。儿女住在一起,钱元脩和郭燕从来都是一封信写给两个人,即亲切,又不让他们觉得厚此薄彼,以免两个人产生隔阂,心中结下怨气。

此举自然带来了问题,钱文慧是知道自己跟钱展鹏不是同母的,可是她却不知道钱展鹏的亲娘然还活着。钱文慧得到钱展鹏的允许,一鼓作气把信看完,短短一页纸,记载的却是一个女人的传奇,她为了自己的幸福,跟人私奔,生了三个女儿,最后却被自以为可以带给自己幸福的人欺骗嫌弃,为了救女儿,竟然还被父母卖了回去——。

钱文慧一直以为郭燕是在钱展鹏的娘亲死后嫁给钱元脩的,毕竟,她出生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老家,钱展鹏的娘跟人私奔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事人都讳莫如深,钱展鹏自懂事后就事郭燕如亲娘,钱文慧自然想不到,钱展鹏的娘然还活在世上。

“哥,你?”钱文慧有些感怀的看着钱展鹏,自己兄妹真是有缘,脸上身世都这么曲里拐弯的让人感叹,一个待自己如同亲生的父亲疑似养父,一个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又重生,还想要回来当主母?同病相怜的钱文慧不知道如何安慰劝解钱展鹏,她迟疑着,自己的身世要不要告诉他?

哥哥的身世有父母证明,自己的身世只是道听途说,那七王妃也说是自己偷听来的,并不敢跟七王爷去求证事情的真假,自己更不可能去跟七王爷求证。

可此事万一属实,就涉及到皇家,母亲的性命,自己的命运,跟哥哥的生母回不回归却不可同日而语,恐怕会牵连到一家人的生死存亡。

再说,哥哥眼看就要出国,如何让他带着担忧离开故土?

父母和哥哥为了能够保护自己,让自己过的更好一直在努力,自己却只能够做他们的拖累,不停的给他们生事,——钱文慧瞬间做了决定,就算是郭燕,她也不问了。七王爷景宏如果想要认回钱文慧,他有无数次的机会,有无上的权利,可是他一直没有借自己手中的权利把钱文慧认祖归宗,不管是何原因,钱文慧自己却也正好不想让这件事变成事实,就连同时知道这件事的景钰都选择了沉默,那么就让它永远成为辛秘吧。

可是自己有秘密瞒着哥哥,心中总是有些惭愧,钱文慧眼含愧意的问前钱展鹏:“哥哥决定怎么办?”钱元脩一点也没有隐瞒,把安氏的现状及她无礼的要求,以及郭燕驳斥了她的事情一起都写了下来,钱文慧担心钱展鹏会多想,不免有些着急。

这个哥哥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却是看着自己长大,比亲生的哥哥一点也不差的亲人,他如果因为生母的事情远了自己母女,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我就要走了,那里还管的了她?”钱元脩事不关己般的说了一句,话里听不出来喜怒。

钱元脩写这封信的时候,想还是未得到钱展鹏被皇帝公派出国的消息,还让钱展鹏想办法绕道,或是请假去看看他生母,——想必这是郭燕的意思,她恐怕也跟钱文慧一样,顾忌安氏是钱展鹏的生母,应该由他自己决定她的去留。

钱展鹏先前说钱元脩让钱文慧继续留在七王爷府的话也不是匡她,毕竟,钱展鹏高中,如果有幸点官,他必须即刻上任,虽然他有些处理公事的经验,可是初到一任,必会许多事情要处理,是无法周到的照顾到钱文慧的,七王爷景宏非常尽责的照顾着钱文慧,于情于理,他们也愿意把钱文慧留在七王府,少受一些罪。

“唉,”钱文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安氏还是自己,还是为了母亲。

钱展鹏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把自己的态度和心思都表达了出来,他是不打算认生母的。

那个女人不知羞耻的跟人跑了,等认出了父亲,然还异想天开的想要回来?

平妻,她是听说了娘的出身吧?她也敢瞧不起娘?她怎么敢跟娘比,竟然还妄想跟娘平起平坐,甚至想要压娘一头?

钱展鹏对生母完全没有印象,那安氏对他虽说有生育之恩,可是那个女人当初抛离幼子跟人私奔的时候,她有没有为他想过?他在懂事前,郭燕就入了门,又一直疼他爱他,从来没有分过亲疏,在他心里,一直把郭燕当做自己的亲娘。

如今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想要借着郭燕的出身羞辱于她,钱展鹏怎么不替郭燕愤怒,虽然,那个女人是他的生母,可是,那个词语只要一提,他就觉得愤怒,不,无关紧要,那只是一个词而已,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钱文慧见哥哥从心底里选择了自己的亲娘,心底自然也松了口气,转而起了悲伤,她想起了哥哥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家人还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

自己一家才四口人,四分五裂的分了三个地方,父母虽然是为任一方父母,却不住在自己家中,自己也借别人家,哥哥也受自己的牵连,有家住不得。

说起来,自己应该高兴才是,父亲办公差,出外任虽然苦些,可是却为百姓办事,替皇上效命;哥哥也是因为出息大,才有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出国见世面,自己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自己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也可以跟哥哥一样,考科举,不用寄人篱下,就算是遇到这种身世之谜,也可以远远的离开大兴,至少,可以暂时的逃避一下尴尬的处境。

钱展鹏等人走的事情,算是大兴一大盛事,尤其是京城,许多家族中都有子弟被选中,皇上新近登基,这批人等于是头一批“效忠”于他的,他自然重视,于是,专门请了他们的一些家人,进宫参加宴饮。

钱文慧作为钱展鹏在京城里唯一的家人,也被邀请入宫赴宴。

被邀入宫的女孩子很多,让钱文慧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能被邀请的小姑娘们,除了是陪同大人来的,就是家族非常有势力背景,全场恐怕只有钱文慧一个,父亲的官职最低,也没有庞大母族可靠。

“你就是钱展鹏的妹妹?”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孩,一脸鄙夷的看着钱文慧,她身上穿的衣服跟钱文慧的衣料差不多,都是红底碎花的蜀锦,这种面料,属于蜀锦中最难织的一种,那碎花不是绣的,都是织娘一朵朵织上去的,看上去跟真的差不多,比最好的绣娘绣的也不差。如今会绣花的人比比皆是,绣的鲜活的也很多,只有这种织上去的花纹却不多,因此,就成了千金难求的稀罕货,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压箱底的衣服今天穿出来,却成了别人的陪衬。

“是,”钱文慧弯腰行了一个便礼,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个女孩子心里在想什么。自己难道因为身份卑微,就不应该穿跟她一样的衣服吗?这身衣服已经是自己最差的衣服了,想到那满柜子的繁锦盛衣,钱文慧也很头疼,自己十年前都是往丑了打扮,可是自从到了景宏身边,他生怕自己不漂亮,使劲的把自己往鲜亮处捯饬,钱文慧开始不愿意,可是景宏很霸道,搜走了钱文慧以前的衣物不说,还会惩罚伺候她的丫鬟。钱文慧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伺候自己的人受罚?只好按着景宏送来的衣饰穿着打扮,在七王爷府,自然都是挑最好的穿,哄景宏高兴,今天进宫,她专门挑了一身最不起眼的,可却没有想到跟别人撞了衫。

钱文慧生的貌美,穿什么都漂亮,现在身着锦衣,自然是光彩夺目,那丫头虽然长的也不差,因为比钱文慧年长,脸蛋也不差,身段更开一些,如果单看,也是一个娉婷的美人,可惜,她今天遇上了钱文慧,还倒霉的跟她穿了相似的衣服,悲惨的是,她的衣服做工跟钱文慧的比,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的裙子只是如今流行的样式,因为布料的原因,只取了其大方得体,做的简单,——繁华富锦的衣服,最忌层层叠叠,简单大方才能够显示出衣料本身的优雅多姿。

可钱文慧的衣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上身除缀了几颗东珠外别无装饰,可那几颗东珠,却个个圆润光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若是在夜晚,还会跟夜明珠一样,散发出荧光来,这样的珠子,个个价值连城,钱文慧却随意的当做衣饰,点缀在衣服上面。而她下面的裙子却一改上面的简洁大方,仿佛布料不要钱一般,层叠无数,看上去有些西方的蓬蓬裙的样式,因为钱文慧瘦弱美丽,更是把她衬得跟个娇弱的公主一般,只想着怜惜。

这位姑娘可是皇太后娘家的嫡出侄孙女,因为正赶上花信之年,才会被请来参加宴会。

没错,这种皇宫中的大规模宴饮,有变相相亲的意思,所以,大家族的子弟,小姐,才有机会入宫。钱文慧的请柬,一半是得益于钱展鹏的关系,一半却是因为景宏,他认为钱文慧年纪到了,该参加一些这方面的聚会,不一定非要去相亲,见见世面,结交一两个闺蜜也是好的。

可钱文慧不知道,她只以为是单纯的给钱展鹏他们的践行宴。因此,她比别的女孩子更大方一些,却不料招来的目光更多,钱文慧并不喜这种被万千目光注视的感觉,因此尽量的往角落里躲,却不料招来的这个魔头。

第一百零四章

齐嫣儿,现任太皇太后的内侄孙女,算起来跟景钰同辈,岁数跟景钰差不多。要不是因为景氏先祖留有“三代血亲不得联姻”的祖训,说不定就被太皇太后配给了景钰做正妃。

她自小聪明伶俐,很得太后,当时还是皇后的喜爱,经常被接进宫中玩耍,因有皇后的关照,齐嫣儿的待遇在宫中,不是公主胜似公主。

她出生的时候,皇后早就坐稳了椅子,其家族正是鼎盛之时,后来她又被皇后接进了皇宫,在宫中又被皇后宠的厉害,回到家中父母也不好管的太严,导致原本聪明可爱的孩子就被宠坏了,除非宫中正经的主子,她看谁都斜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嬷嬷们私下里都把她和景钰并列,称为双魔。

景钰从小淘气是出了名的,可人家是正经的凤子龙孙,玩儿的过火些并不为什么,宫人即使有所不满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若不然就有影射帝后不教之过的嫌疑。

这位齐嫣儿不过仗着皇后的势,就敢在宫里嚣张横行,不把人放在眼里,她也太自以为是了些,引得诸多宫人侧目,明里不敢挤兑她,暗地里却少阳奉阴违。

她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为了少受眼前苦,一心想哄着齐嫣儿高兴,平时伺候的时候,尽捡那些不要钱的奉承话一个劲的往齐嫣儿耳朵里灌,把齐嫣儿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兴兴盛三百年,皆因为上位者坚持实行仁政之故,圣祖皇帝即位之后,亲自手些明训,“水能载舟,亦能覆船。”的牌匾挂在太和大殿,皇帝御座的上头,代替历代皇帝头顶上“正大光明”牌匾,此匾不仅警示了后世一百多位景氏皇帝,警示着满朝文武大臣,也变相的抬高了奴隶制度下伺候人的奴才们的生活待遇。

且不说皇帝和官员们是如何亲民执政,只提在皇宫里头,主子和奴才等级分明,奴才做了错事,主子也会惩罚与他,主子们为了迎合上位者的欢喜,顾全自己的体面,除非十恶不赦,一般是不会打打杀杀,取人性命的。

当然,并不是说宫中就没有了龌龊和罔顾人命之事,皇宫里自古以来就是白骨堆砌着向上爬的地界,谁若单看那表面上的金碧辉煌和姐姐妹妹其乐融融之象,就认为皇宫是人间仙境所在,那么,他恐怕连死字怎么写的都没有认清楚。

敢做那些杀人害命之事的,都是计划的周详,安排的慎密,就算是事败,也不见得能够牵连到自己身上,除非当时人,一般的人那里知道,——知道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也不可能四处嚷嚷,去自寻死路。

而且在这宫中,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很多,何必非要走那最不保险的一条。

在这宫中,表面的祥和底下,又有多少隐晦藏在隐秘之处,不为人知?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宫里的主子们不可能亲自去办事,她们身边的大丫头,出门代表的就是她们的威严和身份。

齐嫣儿因为皇后的原因,接触的多是这些人。

宫里除非新来的宫人可能清白木讷些,等她们能够到主子身边伺候的时候,那个不混成了人精?

她经常在宫中做,住就在皇后的鸾凤宫,本来是皇后对娘家的一番尊重之意,也是对齐嫣儿的一种保护和爱护,齐嫣儿却当了真,真的把自己当做公主来看了。

景钰从小就被皇后接到宫中教养,又不用去上房学习,几乎天天赖在皇后身边缠磨,跟齐嫣儿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齐嫣儿看不惯景钰“不学无术,”景钰瞧不起齐嫣儿拿着“鸡毛当令箭,”两人年岁差不多少,都身份特殊,脾气也一样被惯坏了,针尖对麦芒,吵架拌嘴那是家常便饭。

小主子们吵架拌嘴,弄的鸾凤宫经常是鸡飞狗跳,帝后都看热闹不管,底下人更不敢多嘴生事,也就此把齐嫣儿惯的越发无法无天了,有一次,齐嫣儿跟景钰拌嘴,气不过竟然想要掌掴景钰。

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孙子,奴才们那里敢让齐嫣儿伤到他分毫?

当时就有人架住了齐嫣儿的手,用眼神责备于她,――这还是看在皇后面上,宫人们已经够气的了,随便换上一个,先拖下去打了板子在上来说话。

齐嫣儿在宫中颐指气使的比正经的主子还像主子,素来是看不起这些宫人奴才的,她满腔的怒火无处发,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挡着她的奴才脸上,因为年岁的原因,巴掌扇到脸上倒是不怎么疼,可是,打人不打脸,那人可是皇后娘娘身边得用的大宫女。

景钰自小养在宫里,皇后亲自照看的时候少,可那是自己的亲孙子,她怎么不关心他的安危?景钰身边放的都是皇后最最信任的人,若非如此,她也不敢伸手拦住齐嫣儿,这种有面子的大宫女,就是太子见了也要对她点点头,说话气气的。

齐嫣儿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人家好心好意阻拦她犯更大错误的人给打了,——你是得皇后的宠,可你不过是个侄孙女,人家景钰可是亲孙子,你以为你打了人家,皇后会向着谁?你身份再尊贵,还能够越过人家的亲孙子不成?就是皇后肯饶了你,她还不得顾忌皇上的脸面?

这也是此宫女敢拦住齐嫣儿的原因,她自然也有自保的因素,自己看着的小主子若是被人打了,她也就只等着自杀谢罪了,孰轻孰重她自然分的清楚。

事后,因景钰并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齐嫣儿也没有得到什么教训,那宫女自然得到了补偿,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可齐嫣儿的魔头之名却不胫而走。

一个连帝后最宠爱的孙子都敢打的人,宫里的大主子小主子,都跟约好了似的,见了她都绕道走。

你在得宠,不过是一个外戚而已,凭什么跟人家皇子凤孙呛声,虽然没有打到人,可是,你的行为已经表明,你是一个祸害,异类,惹不起的,谁沾染了你,先不说会不会挨打,挨打后也不会有人给你伸张正义。

且只说人以类分,物以类聚,跟你多说几句话,都恐怕会被归为同类,自己没有尊贵的皇后娘娘罩着,为了活命,将来嫁的更好,还不躲你躲的越远越好?

景钰因为身份境遇特殊被帝后同时宠惯,脾气养坏了无人敢说,相反,还有许多人上赶着让景钰欺负——,事后总有补偿的啊。

齐嫣儿就不同了,打完了恐怕也有补偿,可是,被她打了丢面子啊,那跟所谓的补偿比起来,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人家不约而同的孤立了他,只在表面上恭敬,奉承她,私下里,有多远躲多远,就连伺候她的宫人,对她也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的,也是一大堆好听的奉承话捧着她说,——没有几个人愿意吃眼前亏,这位连皇孙都敢动手的人,她们又有几张脸让她去打?

齐嫣儿私下里说话都找不到人,她并不知道是人家腻味她,还以为自己威仪无边,无人敢得罪他,越发的助长了她的骄奢之气,开始专门找景钰撒气。

齐嫣儿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圣祖的“三代内血亲不得婚配”之祖训,她们齐家风光也就这几十年,在下一个皇后没有出来以前,她们齐家,跟其他世家大族还不如。

因为圣祖爷的祖训,后族在风光鼎盛,却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话,大兴外戚一直坐大不起来,这倒是圣祖爷先前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因不怕牵制于后族,历代皇后的枕头风再强,皇帝也不会破例给自己家的子孙娶自己老婆的娘家的女儿为妻。

三代以后?经过三代的冷藏打压,你的家族不过气也要休养生息几十年,才会有以往的风光盛事。

谁家的闺女被钦点为太子妃固然可喜,可也代表了这个个家族自此以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将来的风光也就是几十年的事情,之前还得受群臣的冷落排挤,皇帝和后族的打压,就连这个家族其他的儿女们联姻也会受到影响,有高不成低不就之嫌。

这还是最轻的影响。要知道,大兴的太子是最不好当的,现在的皇帝已经三十多了才即位,这还是太上皇想得开,自己退的位,要是等太上皇自己归天,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历代的太子跟现任皇帝这般幸运的不多,他们要在太子之位上待几十年不说,还处处受他人的质责,办好是差事是应该的,一点子疏忽遗漏,就有可能成为他人攻歼的借口,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岳家,想要拉太子下马的人不会轻易动太子,大多都会从太子妃的娘家出手,所以,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不得不替太子挡下诸多麻烦事。太子妃自然也是众矢之的,景氏没有杀儿子的先例,太子被免了职务还是皇子,身份依旧尊贵。

可太子妃就不同了,小错会被头上几座大山申斥,大错就有可能会面临自裁的下场。皇家是没有休妻一说的,那又是太子妃,谁不要命了敢娶回家,就是他的娘家也不敢把她接回家奉养起来,——你家的庙难道比皇宫还尊贵?

太子妃出事,牵连的可就是她的家族,有几个会愿意跟未知的危险绑在一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福祸与共,愿意赔上整个家族为代价的人去打赌的人不多,所以,皇后在正位之前,她的同龄姐妹婚姻大多不顺,就连一些侄女们,也会受到她的牵连,嫁的人家都不是真正的世家大族。

索性,齐嫣儿出生的时候,她的皇后姑奶奶已经位列正宫娘娘,所以她从一出生起,就身份尊贵,不亚于一般的皇家血脉。

可也因为皇后的关系,她们家族的女儿也失去了跟皇家联姻的可能,在上位者的眼里,女孩子失去了联姻的用途,只剩下了单纯宠爱逗趣功能。

皇后年纪大了,太子是自己的亲儿子,太子妃也懂事能干,她身边还养着一个景钰,精力有限,就把大部分宫务交给了太子妃处理,自己闲下来逗逗孩子解解闷,也是一般老人养老的一种兴趣。景钰是个男孩子,皮的很,因为不用上学,也少玩伴,皇后也想给他找个伴消磨时间,男孩子是家族的未来,要读博前程,这种特殊的际遇自然是给自家的姑娘了,虽说没有联姻的可能,能够在宫里长住,对她本身也是一种荣耀不说,若是能够跟太子一家或景钰搞好关系,也算是对家族的一种帮助吧,当然,如果能够跟经常来请安的那些王爷,世子们再对上了眼,也是不错的一桩联姻。

齐嫣儿却没有身为“宠物”的自觉,也辜负了皇后对她的圈圈期盼之心,自己把自己封做了天之骄女,凌驾于除了帝后的景氏之上,就连景钰也对她敬而远之。

等皇后做了太后,齐嫣儿自然就不可能长住在宫中,她的年纪也到了,家人把她拘在家中,让人严厉教导她,准备备嫁。

每个闺阁小姐的教育都是残酷的体力锻炼中带着磨性子的心理课程的,齐嫣儿从天山掉到地下,正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正好接到了邀请入宫的请帖。

她不认识钱文慧,跟人打听了,知道她就是寄在景钰家中,待遇不亚于公主的“逆贼”之女,一股岔气不由自主的就升腾起来,更令她生气的是,钱文慧然穿了跟她同色的衣裙。

偏偏那衣裙不管从那里看,都比她的要好看,尊贵,把自己忖的跟个小丑差不多少。

钱文慧不知道这场宫宴的另外一层含义,她齐嫣儿从小常常出入宫廷,如何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看到那么多少年看着钱文慧时那种热切的目光,齐嫣儿爆发了。

她出生大族世家,又经常初入宫廷,对于一些整人,挑衅的手段自然是知道的不少。

见钱文慧往角落里躲,齐嫣儿跟她的伙伴们告了罪,转了一圈,才绕道钱文慧身边,可是那种挑衅的语气和话语在钱文慧身上不着用,齐嫣儿眯了眯眼,这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

她原以为跟景钰住在一起的,都是那种爆碳一样的性子,一点就着。

她却不知道,景钰什么身份,她主动挑衅景钰,景钰何须忍让,如果不是景钰有分寸,就是喊人打杀了她也不为过,虽然是亲戚,可总带了个外字不是,他的亲奶奶还会为了一个外人杀了他出气不成?

钱文慧却不同,这宫里她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还是景宏担忧她不熟悉宫廷环境,专门叮嘱放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不离身的伺候着她,她才敢在宫里闲庭散步,观赏一下风景。

皇宫在她眼里,是个可怕的所在,先有父母无缘无故的受罚被贬,后有自己的身世牵扯,钱文慧年纪幼小,对这样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和家人一辈子的地方,存在这天生的畏惧。

可是,畏惧皇权并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

齐嫣儿眼里的挑衅她自然看的清楚,只是钱文慧懒得搭理她,跟这种人计较,未免失了身份,尤其是身边的侍女悄声告诉她齐嫣儿的身份和私下里的名声以及与她家小主子之间的不对付之后,钱文慧更是对齐嫣儿敬而远之。

别说景钰有可能是她哥哥,就是不是她血缘上的哥哥,他们两人从益州就认识,虽然冲突不断,可也有过互相帮助的时候,再加上自己现在就住在景钰家中,于情于理,这位跟景钰不对付的人,都是自己拒绝交往的对象。

看她的眼神,也不是来交好套交情的,钱文慧何必无事找事的跟她起什么纷争?

钱文慧不愿意跟齐嫣儿有什么交集,简单的回答了她一个字,就想要扶着侍女的手退到一边去。

齐嫣儿却不放过她,不看她跟景钰的过节,单看钱文慧身上的这件衣服,她齐嫣儿也不会放过她钱文慧,不过就是一个犯官的女儿,虽然住在景钰家中,可她也摆脱不了犯官女儿的身份,有何德何能穿这样华贵的衣饰。

“听说你爹是七品?”齐嫣儿抓住律法来责问钱文慧,“你不知道什么品级的人该穿什么衣服吗?”

尊卑分明的社会,上下人等穿衣戴帽都是有讲究的,丫鬟仆妇,再尊贵,头上不得戴金饰,穿衣不得着绸饰锦。

钱文慧不是奴才,穿衣戴帽自然没有什么限制,可是,按照成规,在公众场合,七品县令的女儿,穿着打扮是不会压过比他爹职位高的小姐们的。齐嫣儿的爹至少在三品以上,钱文慧的衣饰跟她比起来,那简直是逾越到无边了。

此话看似在责问钱文慧犯规逾越,却是把她划归到奴婢的行列,明显的有嘲笑影射的嫌疑。

钱文慧皱了皱眉头,她不傻,这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得出来,“哦,是吗?”钱文慧抬头看了看齐嫣儿,笑了笑:“姐姐好像应该先看看自己。”别说这是景宏安排的衣服,若是细论起来,钱元脩身上的官职是被撸到了最低,可是也不知是皇上故意还是被遗忘了,郭燕身上的诰命并未被皇上收回,所以,钱家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妻子比丈夫身上的品级要高几个台阶。

好在,郭燕不是那种嚣张的人,也从来没有把这种诰命看的有多重,也没有想过拿这种虚有的东西去压人,要不然,郭燕穿了品级朝服,钱元脩还得给她下跪行礼。

所以,仔细理论起来,钱文慧穿什么衣服都不为过,她是知道父母被“贬斥”的真相的,才不会被齐嫣儿的一句话个吓倒。避让是一回事,对方都出招了如果不还回去,还是当初那个一急眼了,连世子都敢放爪子挠一把的钱文慧吗?

齐嫣儿顺着钱文慧的目光摸了下头,那里戴着一只太后亲自赏赐她的凤形金簪,那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只要是这种大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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