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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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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耳根上慢慢爬山红色,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他这么大了还粘着他娘,还是被那个娶媳妇给羞的。景宏好笑,正色问道:“那个钱家的小丫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钱家的小丫头,”景钰一头雾水,“父王,你说的是钱夫人的女儿吗?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景宏看他不似作伪,暗自出了一口气,“没有最好,”虽说那丫头从小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的模样,长大了也定是个美人,看着也乖巧可人,可是,不知道为何,景宏并不想让景钰跟她太过接近,尤其是成为夫妻。景宏知道了景钰对那丫头并没有什么念想,也不敢多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糊涂着的时候,也就是一时好奇,等新鲜过了就放下了,若是让他揭开了某件秘密,还产生了兴趣,那么他就会钻研到底,所以有些事情,就让他糊涂下去吧。
“倒也不算是没有关系,”景钰经过景宏的提醒,终于想起来一件事情:“我送给了她一朵玉莲花,原本那是准备给母妃的,因为去他家找不到合适的礼物,就顺手拿了它,不过,”景钰眯了眯眼睛,越回忆,越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有些生气:“我只不过说把它送给小妹妹玩儿,那钱夫人就一口一个妹妹的说的亲热,等那丫头来了,也一直喊我哥哥。让我想想,钱夫人让他大哥去叫她的时候,还说的慧儿,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妹妹了?”景钰跳起来,“父王,他们然想要冒认皇亲,这,这,真把我当傻子了吗?真是岂有此理。”景钰很生气,非常的生气,高声唤道:“来人,准备去钱府。”
外面的侍卫应声而至,问道:“王爷,世子有何吩咐?”
景宏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儿子,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景钰瞪着眼睛看他退出去,扭身扑到景宏怀里,扭麻花一样,纠缠起来;“父王,您儿子被人算计,您还不替儿子出气?”
“活该,”景宏骂了一句,“谁让你送上门去让人家算计的?”
景钰被父王责骂,撅了嘴生闷气,景宏伸手把儿子揽在怀里,跟哄小孩似的,安抚道:“你在想想,是不是说过什么话,让人家误会了?”凭直觉,景宏认为,钱家人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他钱元脩若是怕脑袋掉的不快的话,才有胆子冒认皇亲,若不然,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没有理智的事情,倒是那位钱夫人,看似做事慌头慌脑,却样样都有出处,绝不会无的放矢。
景宏来到益州,自然会对益州的官场做一番摸底排查,对于钱元脩的升迁,他是十分好奇的,他出身极低,只任了三年县令,政绩说不上斐然,却一跃成了益州知州,这跨越速度,可算是大兴官吏史上之最了,而且,他还是父皇直接提携调动的人,若说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景宏可是不信的。
景宏自然对他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可是钱元脩资历简单,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人也豪无出彩之处,算不上什么能吏,干臣,那么父皇到底瞧上了他什么?
景宏又围绕着郭燕进行了一番调查,一般情况下,夫贵妻荣,可是也有不少寒门学子,是凭着显赫的岳家一路升迁,光宗耀祖的,钱元脩的升迁既然没有什么疑点,那么,是不是他的妻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谁知道,景宏拿了郭燕的资料一看,差点没有指责手下办事不力,随便就拿一个人的资料来交差。这钱夫人郭燕那里有什么出身,不过是一个瘦马,却助钱元脩一路高升,期间行事诡异,屡屡做出让人诟病的事情,先前三年跟人如何相处不知道,在益州,竟然无官家夫人愿意跟她结交,原因很简单,怕跟她走的近了,失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钱夫人郭燕,却屡屡那些诡异的行事做派,却往往有意外的收获,那么她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所为?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送上。
第六十六章
景宏分别派人去了钱元脩的家乡,以及他任过三年知县的地方,让他们务必把有关钱元脩,郭燕,以及他们家庭成员所有人的信息都收集出来,景宏既然对钱元脩和他的夫人产生了好奇,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
景宏直觉上以为,这位钱夫人郭燕,并不像那张纸上写的那么简单,她的出身来历,必然大有问题,或许,根本就是别国培养的探子也说不定。
大兴历来跟别国不禁通商,可以同时放了许多探子进来,像郭燕这种瘦马出身的女子,真是那种探子们常用的手段,即使她最初被人盯上不放,可是被人转手倒卖几次,也可能会被人忽略遗忘。
那么,她的智慧,就有了解释和来处,她会鼓动女儿攀景钰,冒认皇亲,也就有了出处,或许,她是想打入皇室内部?
“父王,我好像说过,让那丫头陪我回京跟我玩儿的话,”景钰郁闷着,想了想景宏说的话,就前思后想的把自己跟郭燕他们相处时候说过的话都想了一遍,果然让他想起了点什么:“就是在山上,那个,当时你也在场的。”
景宏经过景钰的提醒,也想起了那天一大清早的景钰跑过去找人家钱夫人,最后还留下吃了顿饭才走,仔细想了一下那天的场景,点了点头:“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把你的话当真了?”
“八成吧?”景钰撅了撅嘴,“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样凶巴巴的小丫头,谁喜欢?”
“你只是随口一说?”景宏抬手敲了一下景钰的脑袋,“你可知道你的身份,你那随口一说,可能够把人吓个半死。这就是个教训,你要记住,以后,说话都得过过脑子。”景宏想了想,想那钱夫人行事诡异之举,那钱家若是真是误会了景钰那随口一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为何,景宏倒是为了这个结论心下轻松起来。不管如何,她们巴结奉承免去臆想中的景钰随口说会带走钱文慧的事情,总比她是一国探子要好的多,只是,她们冒认皇亲,就真的是免去了灾祸吗?
看景钰委屈的搂着脑袋,景钰问道:“那丫头喊你哥哥,你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可是应下了。”
“不应下怎么说话,一个称呼而已,谁想那么多?”景钰想想,也释怀了,有些恶作剧的提议道:“父王,要不咱们走的时候,就把她带上?”
“你还说,”景宏又要伸手敲景钰脑袋,以前没跟儿子这么亲近过,如今亲近惯了,然敲脑袋也敲顺手了,景钰看到景宏的手又伸了过来,急忙抱着头大喊道:“父王,那是头,总敲会很痛的。”看景宏手扬了扬,连忙补了一句:“我本来就不聪明,再敲更傻了。”
景宏倒是被他气笑了,抱着他的脑袋吹了吹,哄小孩一般:“哎呦,我倒要看看,我的儿子若是被这么敲两下就是傻了,我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好像要补回往日失去的父慈子孝,两父子也不顾年龄,嬉笑打闹闹成一团,玩儿了一会儿,景宏想起一件事情,“那钱大人先前投了帖子来,说明天过来,你猜猜,他们来所为何事。”
“钱大人要来?”景钰眼睛一亮,“那钱夫人会不会来?”
景宏有些头疼,“你怎么对一个老女人感兴趣?”
“她那里老?”景钰不依,“我明天倒是要问问,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真的把我当傻子吗?”
景宏有心告诉景钰,钱元脩又没有提他会携带夫人前来,难道景钰明天要问钱元脩不成?
第二天一大早,侍卫报告,说钱元脩携钱夫人求见的时候,景宏倒是看了一眼起了大早守株待兔的景钰一眼,难道这两人竟然如此心有灵犀不成?
因景宏和景钰出来并未带女眷,郭燕贸然进来有些不妥,钱元脩留郭燕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进去跟景宏和景钰一番见礼问安,告了罪道:“下官有要是禀报,却因为此时是贱内经手,未免下官解说不当,误了大事,才带夫人前来,还请王爷恕罪。”
景宏点了点头,对侍立在一旁的侍卫道:“请钱夫人,”景宏倒没有太多的惊讶,据他得到的情报,这钱元脩极看重其夫人的意见,别说后院全权交给夫人打理,就是官场上的事情,也会跟其夫人商量着处理,然这钱夫人,果然是有些谋略的,这也是景宏会猜疑她的身份的原因。
郭燕进来给景宏、景钰一番见礼后在钱元脩下手坐定,等侍卫上了茶水,钱元脩抱拳跟景宏道:“请王爷屏退左右,下官有要情禀告。”说着扫了一眼坐在景宏下手的景钰,这位世子爷自从郭燕进来,一双眼睛就绕着她嗖嗖的放冷气,钱元脩夫妻不知道又如何惹得这位世子大人生气了,即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纠缠,也因有要情禀报,两夫妻各自对景钰的眼刀视而不见,只出言提醒景宏,是不是让景钰也回避一下?
景宏见钱元脩如此慎重,想到钱元脩恐怕真有什么机密事件要报,对侍立在一盘的侍卫们丢了个眼色,几人行礼退了下去,只景钰还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钱元脩想了一下,不在坚持拉景钰出去,对景宏告罪道:“事关忠顺郡王爷,下官不得不慎重一些,有些事情还要从头讲起,请王爷不要怪下官啰嗦。”
景宏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端起了茶杯,不急不躁的点头道:“无妨,钱大人慢慢讲就是。”
“王爷当知道下官也是初来益州,贱内曾经做主给忠顺郡王送了一位美人,是春兰院的雪儿姑娘,————”钱元脩大致讲了一下送雪儿姑娘的过程,又对景钰道:“昨天贱内应雪儿姑娘的邀请,到忠顺郡王府做,雪儿姑娘跟贱内谈了一些事情,下官觉得事关重大,因此才带着贱内当面陈情。”钱元脩说到这里,扭头对郭燕道:“不得隐瞒,仔细跟王爷细说分明。”
郭燕应了一声,跟景宏告了罪,自然把雪儿姑娘跟她谈的要求和提过的交换条件都说了一遍,然后补充了一下雪儿姑娘的丫鬟跟她炫耀过的雪儿姑娘如何大展神威,短短时间就在忠顺郡王府站稳脚跟,把郡王妃踩在脚下不说,如今也是忠顺郡王最疼爱的小妾都说了一遍。郭燕一字不差的把她在忠顺郡王府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讲完之后跟钱元脩交换了一下眼色,钱元脩接着道:“贱内知道事关重大,当时并没有给雪儿姑娘任何承诺,回去告诉下官,雪儿姑娘说的是真是假,下官也没有来得及调查取证,可是想到事关重大,又跟忠顺郡王有关,下官职权有限,于是急忙来报给王爷知道,也好请王爷转呈皇上,早作安排。”
钱元脩说到这里,起身跪倒在地,郭燕也起身跪在钱元脩身后,钱元脩道:“本来这事事关忠顺郡王,雪儿姑娘一面之言未必是事实,下官应该查实之后再上报给王爷知道的,可是,下官初来益州,手下无人可用;又想到雪儿姑娘毕竟是忠顺郡王身边之人,她未必会给自己栽赃,惹来杀身之祸,下官才,——下官仅凭一个女子之言,就捕风捉影诬告忠顺郡王谋逆之罪,下官自知罪无可恕,还请王爷降罪。”钱元脩说完这些,五体投地,静等景宏裁夺,郭燕自然也跟钱元脩一起,等待景宏的裁决。
说起来,钱元脩和郭燕决定把这“捕风捉影”尚未“查无实证”的事情报告给景宏知道,也是一场豪赌。
忠顺郡王被皇帝猜忌,也是通过钱元脩另一个隐秘的身份得知,明面上,皇帝可是一直很尊敬忠顺郡王的,单看每年忠顺郡王过寿,皇帝都会派专人送来寿礼可以看出,他们表面上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钱元脩和郭燕并不知道景宏知不知道钱元脩那个身份,或许,皇帝日理万机,或许会把有些职务交给某个儿子也说不定呢?
不过,私底下的安涛汹涌再厉害,人家至少面上是平静的,今天,钱元脩把这地下的事情抖落了出来,不管功过,恐怕都落不到好处。
就算是忠顺郡王真的谋逆,可是作为地方长官,钱元脩仅凭一个女人之言,就敢把事情捅到七王爷景宏面前,他们的举动实在是冒险非常,无论是以下告上,诬陷皇亲国戚,还是举报有功,故意推诿,随便那一条,都可以换做另一种处罚,或是诬告或是渎职,只看上头的心情决定,然而,若是当真有其事,等到事发,他们也是一个死,因此,还不如担一个诬告的罪名,好歹还可以从轻发落。
景宏听完钱元脩和郭燕的话,手心早已经沁出冷汗,就连景钰也听傻了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钱元脩自己都跪的双腿麻木,担心郭燕也吃不消,才偷抬起脑袋,出声提醒道:“罪臣诬告皇亲,还请王爷治罪。”
脑中已经沸反盈天的景宏被钱元脩这一嗓子惊醒,定了定神,有些复杂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
他知道忠顺郡王有谋逆之心,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景钰私自出京,他如何会来到益州?因顺便查一下益州官场,铺下了大量的人手,而那练兵场,也是手下抄近路,无意中发现的。可是自己这里刚刚开始调查,钱元脩那里就送来了这么及时的情报,然还是忠顺郡王身边的人透露出来的。
若是景宏没有怀疑郭燕的身份,结合自己得到的东西,自然会十分看重,且认为那情报无任何虚假之处。可是,景宏已经对郭燕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那经过那他们的手送进忠顺郡王府中的雪儿姑娘他又如何敢相信,没准这情报刚好就是他们挑唆利用的一个手段,把忠顺郡王原本还在酝酿中的谋逆提前摆到明面上来。
逼反和谋逆,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这钱元脩也说了,他手中并无人脉,单单听一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敢上报,他凭的是什么?就不怕自己上报了皇上,治他一个诬告皇亲之罪吗?再万一走漏了风声,逼得忠顺郡王狗急跳墙,他又该如何自处?或许,他们这根本就是有意所为,为的就是把忠顺郡王逼的造反,他们好从中渔利?
第六十七章
景宏摸不清钱元脩到底是敌是友,可他确实又是父皇亲自提拔上来的人,想必深得父皇信任,若不然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被提拔这么快,另外,景宏知道,忠顺郡王一直是父皇心头的一根刺,他能把钱元脩放到这里,自然会有一番考量。
虽然景宏跟钱元脩接触不多,可是也没有看到也有何过人之处,唯一要算得上与众不同的,只可以说他不畏权贵,没有来巴结自己。
那他算不算是忠肝义胆,一心为国,可是她那狡黠多智,身份可疑的妻子算是怎么回事?他知不知道妻子的身份?又是否被妻子利用而不自知?
忠顺郡王谋逆之事他也确实有了一点证据,听这钱夫人所说,那雪儿姑娘跟她交易之事,也不算是无的放矢,可单单就凭几句话就敢报到自己这里来,他们是不是在试探自己?或者,根本就是在挑战大兴景氏?打算搅乱一池春水从中渔利?
景宏前后连贯,总觉得此时没准是真复杂,没准又是自己多想,这钱元脩得知忠顺郡王谋逆之事,第一时间就报告给自己知道,也确实担了诬告皇亲,满门抄斩之罪的风险的。景宏看底下两人额头直冒汗,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热的,虚抬手道:“钱大人和钱夫人先请起来说话。”
钱元脩磕了个头,给景宏道谢,顺便替景宏给自己免了罪过:“谢王爷不罪之恩,”赶紧爬了起来又去搀扶郭燕起身,郭燕也跟着叩头谢恩,在钱元脩的搀扶下坐回到先前的椅子上,两双腿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早已经失去了知觉,等爬起来才知道,又麻又胀又痛,简直难受的要死。
景宏看了一眼皱眉忍疼的郭燕一眼道:“钱夫人以为,那雪儿姑娘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郭燕没有想到七王爷景宏会越过钱元脩直接问自己,连忙告罪道:“臣妾只是一介妇人,并不懂这些国家大事,王爷——。”
景宏截断郭燕的话:“若雪儿姑娘说的是真的,以后恐怕免不了钱夫人在其中周旋,因此,本王想听听钱夫人的意见。”
郭燕跟钱元脩交换了一下眼神,见他点头,低头沉思片刻,在脑中组织了下语言才道:“以臣妾看,雪儿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拿这种抄家灭族、性命攸关之事来开玩笑,此时,十有是真的。”郭燕说完抬头看一眼景宏,见他点头示意自己继续,只好接着道:“有句话叫做空穴未必无风,这雪儿姑娘手段不凡,会知道一些机密的事情也不无可能,她既然连条件都提出来了,还是通过臣妾带话给王爷跟皇上提要求,想必是有确凿的证据的,所以,臣妾以为,雪儿姑娘所说,应当属实。”
景宏看着郭燕的眼睛,把郭燕的话又思量一遍,问道:“那钱夫人以为,此时该如何应对?”口气中已经默认,忠顺郡王谋逆之事,十有是果有其事了。
郭燕和钱元脩自然是听出其中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郭燕开口道;“原本此时国家大事,轮不到臣妾一个内帷妇人插嘴,然而,此事是雪儿姑娘告诉臣妾,臣妾转告给钱大人知晓,又报告给王爷的,所以,不管是替君分忧也好,还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大义也好,臣妾作为当事人,已经脱不了其中的干系了。王爷既然也问到了臣妾,臣妾就以一介妇人之身,越俎代庖,妄言议政了。”郭燕先是告罪之后,忽然正色问景宏道:“不知道王爷以为,皇上是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是打算兵不血刃还是斩草除根?”
“兵不血刃怎讲,斩草除根又怎么说?”景宏原本是知道钱元脩会找郭燕商量政事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郭燕当真敢接他的话茬,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兵不血刃,自然是不动一刀一枪的收复叛逆,把损失化解到最低。斩草除根,就是等他把事情闹了出来,皇上才有借口把他满门抄斩。”钱元脩作为益州地方最高长官,又倒霉的遇到了忠顺郡王有可能随时爆发的叛逆行为,早就免不了其中的是非,不管这事情发不发出来;他都免不了重罚;若是能够献上一两样计策,被上面采纳,自然可以将功赎罪,郭燕侃侃而谈,说出自己心中的计划。“兵不血刃或者斩草除根,原本就在皇上一念之间。不管皇上作何决定,咱们是要派人混进内部,逐渐控制忠顺郡王还有他可能的部队,掌握住了机密或重要之人,到时如何收网了,就由着皇上决断了。”有些时候,上位者为了自己的面子,并不希望把有人谋逆不满自己的事情给闹出来,可有的时候,上位者也是需要杀鸡吓猴来立威的,郭燕多少也知道一些人心,才提出了这个方案。好在她前世从小看电视长大,那些地下党潜入敌特的剧目,从小印象深刻,此事说出来,倒算是有条有理。
郭燕越是有条不紊,景宏对郭燕的猜疑越重,他见钱元脩一点插嘴的意思都没有,而且看样子,这些话也不像是钱元脩事先教郭燕说的,景宏越发的认为郭燕身份恐怕不单纯。
这个计策原本十分平常,只要带过兵,打过仗的,都会尽量往对方那里安插自己的人,这话若是从钱元脩嘴里说出来,景宏只会认为他还当得起父皇的重用,算是不辜负父皇的额外高看。可是从郭燕嘴里说出来,就不得不令人多思了。
若是郭燕是某位重臣子女,还可以说是受父兄的影响;或者出身于某位世家大族,也可以说是见多识广,景宏还不会猜忌郭燕太多,可是郭燕的身份太低,有可能接触到的东西顶多就是如何争宠夺爱,和这些政治计策谋略根本不靠边,或者是她无意中露出的那种神态和气质,还有对政治的敏锐,突发事件的分析,根本就不是她所受到的教育可能做到的。景宏开始犹豫,自己跟他们默认忠顺郡王谋逆的事是不是错了?只转瞬间,景宏已经有了决定:“你们所说的事情过于重大,怎样行事还待等本王禀报了皇上在做处理,只是,因为事关重大,本王以为,这边最好找到证据,核实事情的真假,但是,最好不好惊动了忠顺郡王,以免皇上那里怪罪。”景宏自然不会说他已经把消息递回京城,报告给了皇上知道。钱元脩和郭燕既然送上门来,还有一位雪儿姑娘在忠顺郡王府,即使出于试探郭燕的底细,景宏决定把找证据的事情交给钱元脩和郭燕去处理;正好可以试试他们的深浅。另外,不管是作为益州最高长官也好,作为当事人也好,这件事情交给钱元脩负责,都是当仁不让之事。
钱元脩那边已经报告给了皇上知道,这里给七王爷说也只是走过场,即使景宏不说探忠顺郡王的底细,他们也会想办法拿到证据,因此,钱元脩应道:“下官自当尽力。”
两人跟景宏报告完有关忠顺郡王的事情,也不愿多待,跟景宏寒暄了几句,献上了礼物,就告辞回府了。
景钰原本还想质问郭燕,为何算计自己,没想到郭燕来此却带来这么震撼的消息,不管真假,他都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闹小孩子脾气,因此眼睁睁的看着郭燕随着钱元脩离去,自己手里抱着郭燕给他带的一本连环画发呆。
景宏看了看钱元脩带来的药材,不过是一些寻常可见的东西,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朵雪莲,景宏眼睛眯了眯,知道这恐怕是钱元脩在任上所得的东西,只是看这朵雪莲的大小,不知道他是否藏私?
钱元脩和郭燕回府,虽然内心焦急,可是表面上还跟往常一样,一个处理衙门事宜,一个打理后宅,有关忠顺郡王谋逆之事,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并没有立即去查找所谓忠顺郡王谋逆的证据。不是钱元脩不执行七王爷景宏的命令,实在是他们手中并无可靠的人可以直接使用,雪儿姑娘那里恐怕有证据,可是想到得到,还得等皇上那里的批示。
因为七王爷景宏破例接见了钱元脩夫妻,益州官场吃过景宏闭门羹的官员们对钱元脩的态度立时大变,不说钱元脩在衙门里的事情走上正轨,就连郭燕那里各家夫人走动也热络了起来。
钱元脩借着七王爷坐镇益州,也算是镇住了益州大小官员,钱元脩是知州,作为中级官员,他的职务不过是一个上呈下接,监督下属的作用,底下的事物自有各个知县等处理。若不是忠顺郡王事件,他没准还想借着七王爷的威仪,抓一两个贪官污吏,给自己立立官威。可是如今发现了忠顺郡王谋逆事件,钱元脩不敢动弹了,益州,可是忠顺郡王经营了几十年的地方,谁这道这里哪一个人是他的爪牙,他自然不会无事找事的去戳忠顺郡王的眼珠子,平白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钱元脩此时已经深信,他前任的死必不寻常,不过,他并不想替人伸冤,做什么青天大老爷。
作为益州知州,他的衙门里自然也会接到各种诉状,这一日,他就接到了一个案子。
钱元脩斟酌了一番,发现此案不涉官场,又刚好跟自己前一段时间让吴仁调查的事件有关,便决定接下这个案子,多少为老百姓做点子事情;赚点子名声。
钱元脩仔细阅读卷宗,把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人物,时间等都调查一遍,算了算,这个案子已经算是陈年积案,原本是他辖区一个下县之事,因为涉及到两个和两个以上的少数民族,历任知县怕担责任,互相推诿,压了多年,这次上报到他这里,难免也有故意为难,试探他的深浅的意思。
益州,原本就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地,不算汉族,单单数的明白的大民族就有十多个,若是细分,大民族中的小种族,还得多上几十个。
比如苗族,若是以服饰颜色分类,就有“红苗”,“花苗”,“白苗”,“黑苗”,等,还有以住地活种植的作物等称呼的“高地苗”,“八寨苗”,“栽姜苗”等,还有一些势较小的苗族,“生苗”,“熟苗”,“麻布苗”等。
这次涉案的少数民族,就是这苗族中的其中几支,因为历代通婚,已经叫不太出来生么“苗”了。
第六十八章
少数民族都是以族群,各个山寨之间也有通婚,而少数民族的婚恋又比较自由和开放,不像汉族,非得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少男少女可以自由恋爱结婚,不必非得通过家长才能结合。再说,一般人家父母,只会希望自己家的儿女过的好,不会想她在家家中吃苦受累的,只要是女儿能够攀的高门,女方家父母大多都是支持姑娘外嫁的。久而久之,那些穷困的苗寨媳妇越来越难娶,因为娶妻艰难,彩礼等物就得加码,如此恶性循环,这些苗寨越来越穷不说,后来发展到即使彩礼足够,外面的姑娘也不愿意嫁给当地小伙做媳妇了。
于是,有的地方就发生了换亲,共妻等汉人通常才有的强迫婚姻,当然,这些当事人,一直生长在自由天空下,憧憬着美满爱情的女子们,大多是会奋勇反抗的,可是为了子孙繁衍,当地的寨主或者老人,自然要压迫这些姑娘。
于是,就开始了封闭政策,禁止本族姑娘外嫁,渐渐的,就会有各种逃婚,抢婚,杀人等跟婚配有关的治安事件发生,有些闭塞严重的村寨,由于近亲结婚严重,发生了新生儿残疾等症状,又造成了当地迷信盛行,本来就穷困的百姓又花费银钱去烧香拜佛,耽误农田生计等。
总之,涉案少数民族因愚昧,贫困导致的各种种族灭亡和贫困事件在逐渐加剧。
而少数民族管理素来就是汉族官员管理中的一个尴尬存在,他们的风俗习惯跟汉人大有不同,许多时候,他们的族规跟国法完全抵触,一般情况下自己族中的事物都会由其寨主或是推举出来德高望重的老人主事,自己会依靠族规或者风俗来约束自己族中的民众,很少会有纠纷闹到官府衙门中处理。
不说少数民族,在这封建朝代,就是汉人为主的地方,人还有贵贱高低之分,那些出身奴籍的婢女,仆从,他们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拥有他们卖身契的人手中,生下的孩子也是该人的私产,代代为奴为婢,无人生自主权,死也好,活也罢,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什么人权,阿弥豆腐,那是天边的云彩,看得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不说奴才被主人随意指婚陪人,或打或杀等那种常见之事,就是那些相对拥有自由,良民身份的寡妇偷人,汉子通奸等,一旦犯了众怒,也会被家族公判沉塘,根本就不用通知官府。别说小家小户,就是某些大家少爷忤逆尊长,犯了家规,也有可能会被族长开祠堂杖毙处死等等。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不讲人权,地位,私自处置人命的事也有发生,可是这种事情,只要被家族,长老们认可,官府一般根本就不会干涉。
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都是一家之言,冠冕堂皇的说法而已,庶民自然还是分作三六九等的,一些家法,族规,风俗等更是凌驾于国法之上,这就是封建朝代的典型代表之一。
在民间,素来有民不告官不究的说法,尤其是少数民族的事物,只要他们不闹事,不谋反,各级县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各个寨主处理各族的内部事物。
因此,能闹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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