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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养成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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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里清楚,他舍不得打她,却还是这般说,真是有恃无恐。楚慎的嘴角翘了翘,这才道:“还知道我生气?”

姜月嘿嘿的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方才看信的时候,就闻到衍之哥哥上的醋味儿了,我自然是晓得的。”他吃醋不过是因为在意她,她心里欢喜还来不及。

“好了,我答应你便是。”楚慎无奈。

姜月没想到楚慎会这般的爽快,顿时面露欣喜,双手拦着他的脖子,子用力的蹭了个几下,十分乖巧道:“衍之哥哥真好,我以后还会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楚慎:“……”

·

到了第二出门的时候,姜月才知道楚慎为何这么爽快答应让她去了。她掀起帘子看着坐在马车内的男人,睁大眼睛惊讶道:“衍之哥哥?”

楚慎点了点头,然后十分自然的将她拉了上来,让她乖乖坐在自己的侧。今见她不过是最普通的装扮,衣裙素雅,不该露的地方也没有露,楚慎瞧过之后,十分的满意,这才心稍稍好了一些。

姜月无奈的看着边的男人,蹙着眉头,心里却担心着:楚慎好像不大喜欢那个国师,待会儿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见姜月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楚慎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他答应让她去,却也不可能让她一人独去。国师毕竟是个男子,孤男寡女,有所不妥。而眼下与他同去,这形势便不一样了。楚慎阖眼养神,一路上都未曾对姜月说过一句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明柳山庄。

进了庄子,姜月由一青衣小童领着。青衣小童将他们二人带到了一翠竹环绕之处,而沿着竹林见的小路一直往前走,便是一个精致的凉亭。那凉亭之中,一袭白袍的男子静静立着,手里持着玉埙,衣袂飘飘,瞧着便是一副仙风道骨之姿。

埙音悦耳而又空灵,好似让人置于世外桃源。向来是有如此心境之人,才能吹出这般的曲子。一时,姜月神有些恍惚,而特别的是,这曲子令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

可是……她明明没有听过。

一曲毕,司渊放下手中的玉埙,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瞧着姜月,薄唇轻启,音色无澜道:“姜姑娘。”之后才像是刚看见楚慎一样,言辞淡淡道,“端王也来了。”

楚慎瞧着眼前一袭白袍的男子,面色淡然,心里却有些不满:昨还唤她端王妃,眼下倒成了姜姑娘了。

司渊瞧着姜月,一点儿都没客气道:“今,我只想同姜姑娘单独谈谈,还请端王先去厅中用茶。”

听言,楚慎的脸这才沉了沉。他刚发作,便见侧的妻子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乞求的看着他。楚慎顿时就心软了,却还是绷着下巴,脸色黑得吓人,道:“半刻钟。”

瞧楚慎答应了,姜月立刻乖巧的点头,半刻钟就半刻钟吧,也足够她问了。

司渊让姜月落座,一双修长的手拿起一旁的茶壶,不急不缓的替她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姜月倒是没心思喝茶,只瞧了一脸淡然的司渊,问道:“不知国师,今邀我来这庄子,所谓何事?”

司渊见姜月如此的一本正经,好看的眸子稍显柔和,之后才道:“姜姑娘心里不是早有了答案?”

一时,姜月面色赧然,忙低头浅啜一口清茶,定了定神。

“方才的曲子,姜姑娘觉得如何?”

曲子吗?姜月回忆着方才这国师所吹的曲子,笑着点了点头,诚实道:“很好听。”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而且,感觉很熟悉很亲切。”

面前坐着的小姑娘不过盈盈十五,却已经嫁为人妇,而且还生了一个可的儿子。司渊的眸色沉了沉,却抿着唇,没有说话。

姜月见国师不说话了,又想着时间紧急,这才壮着胆子问道:“十五年前,是国师给了衍之哥哥一颗种子,然后那种子开花,花谢之后,我便出现在了那花旁。今,国师可否告知我的世?”

她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世,她的家人。

司渊见她问得小心翼翼,这双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没有任何的算计和城府。他庆幸当初选对了人,若不是楚慎,如今她也不会被保护的这般好。

而此刻坐在前厅的楚慎,则是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国师司渊子捉摸不透,如今对阿月存着也不知是什么心思。虽说的确是这国师将阿月带到了他的边,可是他突然想到——他可以带来,是不是也同样可以带走?

想到此处,楚慎霍然起。大抵是走得来及,衣袖拂过桌子,将那汝窑茶盏打翻在地,茶水溅起,沾湿了他衣袍一角。

可是楚慎却是无心顾及。

沿着石子小径急急走向方才的凉亭,之后抬头,却是令楚慎步子一顿,他看着亭中的男人怀中抱着他的妻子,两人紧紧拥着,动作好不亲密。楚慎顿时阔步上前,将人拉到边。他低头看着妻子一脸的泪水,眼睛也是红红湿|湿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楚慎作势要出手揍人,却见边的妻子忙挡在那人的面前。

楚慎皱眉,冷着脸问道:“阿月,你做什么?”

“衍之哥哥,你……你误会了。”姜月哭得伤心,如今还未缓过神来,吸了吸鼻子解释道,“他是我哥哥。”

☆、第91章 九一章:哥哥

——

哥哥?听了姜月的话,楚慎一双眸子寒霜凛冽,静静瞧着前的白袍男子。虽说这副长相看上去的确不到而立之年,可饶是容貌不老,却也是无法掩饰他已快到不惑之年的事实。

这般的年纪,若是爹爹,或许他还信一些。

至于哥哥……

楚慎气得将姜月拽到了边,低头看着她充满保护的眼睛,心里越发的气愤。他为她的夫君,都没有被她这般维护过,眼下却当着他的面护着另一个男人?他明白她想知道自己的世,可是这件事,若是她不说,他也会想办法替她去查。如今国师司渊亲自邀请,恐怕也是因为此事,若是他不答应,恐怕这小妻子又要胡思乱想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楚慎低着头,音色冷冷道。

而姜月待在楚慎的边这么久,当然知道楚慎肯定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可是她心里却是极为欢喜,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孤女,可眼下却多了这么一个好兄长。

“衍之哥哥,我信的。”姜月笑吟吟看了一眼司渊,对着楚慎继续道,“方才哥哥同我说了很多,之前哥哥吹的那首曲子,也是家乡的曲子。他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知道我上有胎记,知道我上的玉佩,而且……以哥哥的份,根本就用不着骗我。”

楚慎没有说话。

她的妻子本就是司渊带来的,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知道她上的玉佩,自然是极为正常的,至于胎记……楚慎的眉头皱了皱,虽说那会儿她不过是个婴儿,却也是被这司渊看过子,遂令他有些不悦。只是,最后一点却是说得极对——以司渊的份,不用说这样的谎言来骗她。

司渊知道,楚慎是个极为宠妻之人。他看着自己的妹妹,丝毫没有在意楚慎的眼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今的事,我全都告诉你了。”之后又看头看着楚慎铁青的脸,道,“还请端王好好照顾阿月,若有一,你待她不好,我便会将她带走。”

他司渊要带走的人,谁也找不到。

瞧着他这份护犊之心,楚慎心里有些酸味。阿月一直待在他的边,能依靠的也只有她,如今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哥哥,他心里自然是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可偏偏他这妻子笑逐颜开,得了一个兄长,就好像是得了什么珍宝似的。

如此,他也只能压抑心中的怒火。

兄妹相认,本应留下来一同用膳的,只是姜月念着府中还有阿湛。阿湛不过两个多月大,却是个粘人的孩子,不见到她就哇哇大叫,让她没办法省心。司渊自然也没有强留,他本就是心豁达之人,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以后若是要找他,便到这庄子里来。

姜月听了,连连点头,却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最后楚慎看不下去了,才将她强拽着上了马车。可是,就算上了马车,姜月也忍不住掀开马车帘子。她看着立在庄子外头的白衣男子,笑着挥了挥手。

直到渐渐的看不见了,姜月才无奈的将帘子放了下来。她侧过头看着楚慎一脸铁青的脸,大抵是今心太好,忙的蹭了过去。见楚慎板着脸,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马车一阵颠簸,她差点摔倒——只是下一刻,就被楚慎牢牢的拎进怀里。

“衍之哥哥?”姜月知道楚慎还是疼她的,便乖巧的以为在他的怀里,仰起头揽着他的脖子,道,“如今我有亲人了,你不开心吗?”

楚慎低头看她的眼睛,半晌才道:“他年纪大你许多,我倒相信他是你爹爹。”

姜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笑着道:“哥哥说,他是姜家的长子,而我却是幺女,差得年纪自然是有些多了。只不过哥哥瞧着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明明一点儿都不显老啊。”

楚慎拿她没辙,知道她如今有了亲人心好得不得了,可是他私心却不想她与任何人扯上关系。他听妻子在她的耳边碎碎念,把今司渊告诉她的事一股脑儿叙述了一遍。

十五年前,司渊已为大曜国国师。他一直待在大曜国,直到有一次算到不对劲,才回了族里一趟,却看到族人被屠尽,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当时姜月才刚出生,正被母亲护在怀里,也是这次屠杀之中,唯一的幸存者。

那时,司渊正想办法治楚慎的病,恰好有了眉目,又通过占卜知道楚慎是姜月命定之人,这才将一颗种子送去端王府,之后又暗地里将姜月放在那花下。之后,楚慎病愈,花落,却出现了一个女娃。司渊便说这女娃是楚慎的福星,如此,端王府自然会好好善待姜月。

司渊也曾暗里地留心过姜月,他见姜月被保护的这么好,又得老王妃的宠,如珠如宝,自然是有些放心。而后又听说楚慎迟迟不娶妻,便知是因为姜月,如此,更是相信楚慎是姜月命定之人。司渊本不想认这妹妹,毕竟瞧着她子过得顺心,也不必打扰她安逸的生活。只是,如今见姜月这般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世,他才说出了口。

听了姜月的话,楚慎心中却有了许多疑点。虽然的话语中,根本就没有说清所谓的族人。他低头看着妻子,沉声道:“那国师可有说仇人是谁?”

族人被屠杀尽,这份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不报?

姜月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小声道:“哥哥说了,那仇人已经死了。”说到此处吗,姜月心里也有些伤感,哥哥虽说是为了族中的宝物,令仇人觊觎,可还是有些模棱两可,似是有意不想让她知道这种事。她想知道,却也明白——哥哥是为了她好,所以才不告诉她。

而且,她已经很知足了。

姜月抱着边的男人,只觉得心里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她蹭了蹭,声音甜糯又真诚道:“衍之哥哥你放心,在我的心里,你和阿湛是最重要的。”

哥哥虽与她是血亲,可到底自小就没有接触过;楚慎是她的夫君,又陪了她十几年,在她的人生当中,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听了姜月的这番话,楚慎紧绷的脸色才缓了缓,他伸手摩挲着妻子的小脸,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莹润的唇瓣,淡然道:“这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姜月嗔一声,然后面露不满,抬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

姜月子过得空闲,遂时常去明柳山庄坐坐。

可她到底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又是堂堂王妃,自然不好如此频繁的去见外男。若是刚开始她还有些拘谨,那么经过几次相处之后,姜月才真正相信他们真的是兄妹。

瞧着司渊这般的不食人间烟火,可私底下还是极为挑剔的,而且与她的口味极为一致,尤甜食。不过司渊喜静,比楚慎更甚,虽然看她的眼神稍微柔和一些,可是脸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表。

至于楚慎,这段子好像忙了起来,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她瞧着楚慎瘦了一些,心里尤为心疼,可是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多关心一些。她不过是妇人,只在府中带带孩子,亦或是去庄子看看老王妃。说起老王妃,姜月有些担忧了,这老王妃子一不如一,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气色却越来越差。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饶是一直让庄子里的嬷嬷好生照顾老王妃,可还是有些不管用。她也不止一次向楚慎提过,去庄子里住几,陪陪老王妃。可是楚慎却二话不说就往她上压,一直弄到她没力气,连连求饶为止。

姜月只得扶着自己酸痛的腰暗骂楚慎。

虽说姜月对外面的事漠不关心,却也有些了解到,近朝堂上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太子被联名弹劾,令皇上勃然大怒,将其足东宫。其实姜月知道,上一次温清婳之事,已经让皇上对太子有所迁怒,如今这太子这么多的恶行被揭发,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生气。

只是,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饶是做错事,那也是太子。

姜月正在替楚慎做鞋子,想到这件事,忽然愣了愣,一时不小心戳到了手指,疼得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长靴将手指含入口中。她想起那件事——太子并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只是,在所有人的眼里,楚慎再如何的有才能,到底也只不过是皇上的侄子。后太子登基,他也不过是维持原状,不可能再上前一步。

晚上姜月哄完儿子便上了榻,见楚慎迟迟未回,她便待在榻上等他。直到子时,楚慎才回来。她见楚慎动作极轻,大抵是怕吵醒她,她便索睁开眼睛,冲着他笑了笑。

楚慎愣了愣,上了榻把妻子抱在怀里,心痛的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怎么还不睡?”

姜月动了动子,在楚慎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才委屈道:“没有你,我睡不着。”不过成亲一年,她就开始依赖他了,旁若是少了她,的确令她有些不适应。

大抵是她的话取悦了楚慎,楚慎笑了笑,伸手将绸帐放下。一时这帏间便成了一个小小的天地,只余他们二人。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芙蓉帐内,紧紧相缠的男女用体表达对彼此的意,起初姜月羞涩,可这段子,他俩好像有七八天没有亲近过了,一时也克制不住,主动的迎合。

姜月气喘吁吁,暗想楚慎怎么永远有这么多使不完的力气,一下一下撞得她腰疼。她皱着眉头揉着腰,楚慎更是体贴的替她揉,上面却还是霸道的占着她的那处,用力的揉着。

男人餍足的时候比较好说话,姜月自然也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也没有阻止他的得寸进尺,见他开心了,才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衍之哥哥,太子的事,怎么样了?”前些子被足,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楚慎抚在姜月腰肢上的手一顿,想着在榻上居然还有工夫想别的男子,心里便是一阵气愤,遂用力掐了一下她腰间的小嫩。又见怀里的妻子泪眼蒙蒙的瞧着他,一副极为委屈的样子,他便心疼的松了手,然后压上去又欺负了一次。直到她没力气了,才重新把软成泥一般的妻子抱在怀里,亲着她的鬓角,道:“太子这次被联名弹劾,皇上的确很生气……”

姜月连子都懒得动了,眼皮子也有些沉沉的,翕了翕唇喃喃道:“太子是皇储,只需好生等着,待后这大曜便是他了,为何还要做那些事?”

听着妻子单纯稚气的话,楚慎抚了抚她的小脸,将鬓发拨到一旁,露出光洁的额头,低声道:“有些事……总会发生变数的。”之后,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想起今下午国师司渊对他说得话,继续道,“阿月,他说得对,你该拥有最好的。”

楚慎低着头,想继续和妻子说话,却见臂弯处的小姑娘,早已静静阖上了双眸,气息均匀绵长。他勾了勾唇角,凤眸之中满是柔蜜意。

为了她,那些他不喜欢的、从来没有想过的,都可以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萌年龄差,差一轮的夫妻,差两轮的兄妹,感觉萌萌哒~

楚大宝,有人比你老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呀~(^_^)~

☆、第92章 九二章:逼宫

——

太子被足于东宫,沈宝瑜可是一颗心七上八下。

只是如今沈家已经急与同东宫撇清关系,就连联名弹劾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的面。沈宝瑜算是寒了心,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淌这趟浑水,而是急着大义灭亲。

她原先以为太子肯定会暴怒,也做好了安慰的准备。可是恰恰相反,太子终待在书房安静的看书,亦或是来她的寝宫看阿暖和旭儿。不但一丝怒意都没有,而且连心都比平时好了一些,瞧着笑容也多了一些。可越是这样,沈宝瑜越是担心。哄好小皇孙之后,她便端着茶盏去了书房。

推门进去,见一杏黄色袍子的太子正支着脑袋坐在书案后面。

沈宝瑜忍不住弯了弯唇,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悠闲?可是她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兴许太子真的没有因为皇上下令足而难过,只是……

她垂了垂眸,轻手轻脚的过去,可饶是她动作小心翼翼,还是吵醒了正在小憩的人。楚修抬头,一双凤目睡意惺忪,这份慵懒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其实,若是太子一直都是这般,倒也不失为一个温文尔雅之人。只是如今这樊城无人不知,太子楚修格暴躁,后登基定然是一个暴君。

人人都道:若不是因为太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也不可能成为储君。

沈宝瑜却不关心这些——在她的眼里,面前的男子,只不过是她的夫君。

楚修把人抱进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沙哑道:“阿瑜,这样真好。”他做那些事,本来就是为了让他注意到他,可是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人都以为是纵容他,可实际不过是因为不想管他。到了眼下,因为自己让他丢了颜面,所以才动了怒,将他足东宫。

沈宝瑜一听,顿时敛起了眉头——好?这哪里好了?

虽说她不在意太子的份,可是她明白男人面子。这一次皇上这般的恼怒,其原因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那次温良娣之事。只不过,这次的事态的确太过严峻,太子失德,竟做出那些个荒唐事,只怕皇上如今都有废储的心了。

只是,若废了太子,又有谁能担此大任。毕竟大曜皇嗣单薄,皇上至今都不过是太子下一个儿子。沈宝瑜任由太子拥着,正低着头想事,就是这一次皇上没有废储,只怕太子在文武百官之中也早已没了威信。

楚修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在担心什么,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道:“阿瑜,有些事,你不用担心。”

沈宝瑜一愣,杏眸亮晶晶水汪汪的,她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如此安慰她。这会儿,该安慰的是他自己才是。沈宝瑜点了点头,含笑看着边的太子。自打出了温良娣的事之后,太子便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妾室那儿。那些个妾室们一向畏惧太子,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平里兴许还会到她这儿来,眼下却是害怕在她这里碰上太子,惹得太子下发怒。

原是盛宠的温良娣已伴青灯古佛,这一辈子都只能在庵堂里度过,她们自然不想步这温良娣的后尘。

“只要下没事,妾就不担心。”沈宝瑜温顺道。

听了沈宝瑜的话,楚修弯了弯唇。他道:“阿瑜,这一次父皇的确是对我很失望,可是我心里却一点儿都不难过。至少,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眼下虽足,却也可以这般陪着你,倒也清静。”

这番话,她没有想到会是从太子的口中说出。其实,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过上安逸的子,不需要多大的荣华富贵,一家人能寻个清静的地方过一辈子,倒也不错。只是她知道,自她入宫以来,那些安逸就不属于她了。可是如今得到的一切,已经令她很满足了。

只是——

沈宝瑜敛了敛睫,下意识道:“下难道不担心……”

后面的话沈宝瑜并未说完,可是楚修自然是知道的。他眯了眯眼,眸中露出一丝狠色,语气淡淡道:“担心什么?担心父皇废了我吗?可是阿瑜,你知道吗?就算没有这些事,就算我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是,若是以前,他或许还有些内疚,可是自从知道那件事之后,他心里早已一点内疚都没有了。

楚修低头,见怀中之人一脸的迷茫,遂一字一句道:“楚慎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沈宝瑜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拽着太子的袍袖,愣愣道:“什……什么?”

“楚慎是父皇和老王妃珠胎暗结所生的孽种,那孤中毒,楚慎的嫌疑最深,被于芜苑之后,却毫发无损的放了出来,便是因为楚慎的母妃秦氏暗地里见了父皇。若不是因为这个,或许孤还不会查到此事……什么兄弟深,到头来还不是背着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弟妹偷。”楚修咬牙切齿道。

楚慎的母妃秦氏年轻时候的确与皇上相识,可是之后秦氏嫁入端王府之后,便同那王老爷十分的恩。沈宝瑜抬头,看着太子,道:“那下的意思是……”

楚修冷笑一声,一双眼睛满是憎恨:“父皇的心里,最好的太子人选,从来都不是孤。”

·

姜月瞧着边的绿珠和碧玺年纪不小了,早前就想替她俩张罗亲事。她也从绿珠的口中听出她对周全有意,便让楚慎也问过了周全的意思。如今看来,投意合的两人最好不过了。

绿珠算是定下来了,只不过碧玺和樱桃却要多留意留意。她们三人都是在她边伺候的大丫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白里姜月也不过是忙一些琐事,然后照顾自己的儿子。那她调皮的儿子,如今越发的白嫩,瞧着胖乎乎的,可的不得了。只不过姜月也明白,若是她全部的心思都落在儿子的上,楚慎肯定会不满的。因此她便将晚上的时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这样一来,楚慎的抱怨果然少了。

抱着怀里的儿子,想着昨晚的事。虽然姜月接触的事不多,却也渐渐有些明白。瞧着楚慎的架势,恐怕会有那方面的行动。她明白男人的野心——像楚慎这么优秀的男子,不可能没有半点的野心。

姜月低头亲了亲儿子白嫩的脸颊,决定今天晚上要好好同楚慎谈一谈。

今楚慎回来的特别早,两人还一同用了晚膳。姜月特意晴的伺候楚慎沐浴。在沐浴的时候,楚慎少不了动手动脚,可念在昨才刚闹过,今晚便放过了她。

上了榻之后,姜月怎么都睡不着,然后伸手在楚慎光洁的膛划着圈圈,故作随意道:“衍之哥哥,你说……咱们以后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家人住在一起,什么事都不管,好不好?”

她这番话太过明显,楚慎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遂捉着她调皮的小手,如实道:“阿月,你知道的,倘若太子继位,我不可能全而退。”若是他一个人,自然是没关系,如今他有妻儿,自然要为着想。

姜月知道楚慎的意思,却还是有些顾虑,她抱住精瘦的窄腰,喃喃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楚慎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怀里这小小的人儿,不该关心这些事。他自问的确有这方面的念头,可昔念在皇上对他的重视,他并没有动这份心思。只是眼下,太子已经知晓他的份,恐怕更加不会放过他。皇室之间,从来都是一生一死,他心里是这般想的,太子又何尝不想要他的命?

太子此人心高气傲,就算后他手软放过,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之前阿月去宫里,发生的事,哪一件不是和东宫有关系?

他不是喜欢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只不过想守着自己的妻儿。

楚慎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额头,柔声道:“睡吧,我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自己有事。”怀里的小妻子,比他想象当中的更为勇敢,自然能和他一起面对这些事。只不过,他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由他护着。

姜月一贯听楚慎的话,对于这种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能出什么主意。只是,眼下阿湛未满百,她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出事。可是太子对楚慎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的确如楚慎所言,不可能全而退。

突然想到了什么,姜月抬头看着楚慎,道:“那……那我哥哥他……”哥哥是大曜的国师,的确举足轻重,他的一句话,有时候比千军万马都管用。

见妻子还担心着,楚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双眸温柔,轻笑道:“阿月,你想到的,你那位哥哥,早就想到了。”

姜月突然眼睛一亮,抓着楚慎的手急急问道:“是……是哥哥让你……”

楚慎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是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喃喃道:“阿月,就算没有你哥哥,这件事,也迟早会发生的。”

姜月看着楚慎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才道:“衍之哥哥,我想去庄子里住几。”

话落,原先姜月还以为楚慎肯定会拒绝,可这一次却见他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才道:“去吧,好好陪陪娘,把阿湛也带上。”

姜月突然明白,若是说一开始楚慎对老王妃尚且心存芥蒂,如今倒也是渐渐放下了。楚慎此人,看似子寡淡,可是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却比任何人都要心软。

第二姜月便带着阿湛去了听兰山庄,在庄子里住了半月之后,却突然传来了太子宫的消息。

☆、第93章 九三章:亲嘴

——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月正在照顾老王妃。

大抵是心绪使然,老王妃比前些子更为憔悴。而景泰帝的事,姜月也听蒋嬷嬷说了——自打楚慎知道那件事之后,老王妃就再也没有见过景泰帝。老王妃突然又搬回庄子,景泰帝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想着找老王妃问问,却不料被拒于千里。景泰帝怎么说也是九五之尊,这般拉下脸来,已经是极为给面子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便是心生怒意,拂袖而去,此后再也没有来着听兰山庄了。

从蒋嬷嬷口中听到这些,姜月更加对这景泰帝有所不满。

可是细细想来,这景泰帝却是楚慎的亲生父亲,让她忍不住一阵纠结。上回听了老王妃和老王爷之间的过往,老王爷和皇上都是负了老王妃的,若真的要比较,她倒是对已逝老王爷的好感多一些。至于景泰帝……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值得付出什么感。

姜月庆幸楚慎既不像老王爷一般无能,又不似景泰帝那般的自私。

而此刻,听到太子宫的消息,她对这格暴躁的太子,却是多了几分同。只是,宫这种事,也委实不该。

姜月想着楚慎,不知他在这件事中会做些什么,上次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同意她来庄子,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吧。她看向老王妃,这才忍不住道:“娘,我想回去陪着衍之哥哥。”

老王妃抬眼,一双黯然的凤眸有些疲惫。她看着边坐着的儿媳,虽然还是当初那个憨的小姑娘,如今这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淡然和恬静。她心里有些安慰,饶是私心不想让姜月在这个节骨眼上冒什么险,可是她还是想让她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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